《旺达》是一部由芭芭拉·洛登执导,芭芭拉·洛登主演的一部剧情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旺达》影评(一):震惊
看完被震惊了,这么好的片子竟然在美国默默无闻!巧的是,之前刚看了她老公的 The Visitors, Wanda 很明显的细腻了很多,可以看作是女性现实主义的邦尼和克莱德。
很多细节余味无穷。一直以为索菲亚科波拉让人惊艳,原来早有珠玉在前。可惜 Barbara Loden 一生竟然只导了这一部片子,才48岁就死于乳腺癌,让人唏嘘。
《旺达》影评(二):无与伦比
偏爱战争、暴力题材的凯瑟琳·毕格罗非常强悍,凭借拆弹部队获得奥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导演(史上第一位女导演)。从未觉得她是才女,也不喜欢她的电影。才女是创作天才,含蓄、细腻展现人性的深度,不是左右逢源的机器、流水线。 表现亡命鸳鸯的公路片,人们首先会想到《雌雄大盗》《天生杀人狂》,以艺术品质而言,《旺达》无与伦比。 寄人篱下、找工作的苦楚、艰难,被玩弄抛弃、掉钱包的凄惶,逆来顺受、拼命搭上亡命徒的战车;想多吃一些,男友要走,立刻停下。笨拙地试图讨好男友,小心翼翼地维护自己的尊严。诸如此类的细节让人想起《大路》(1954)。那些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人的甜蜜、悲怆。 从被冷眼到被重视、关爱,旺达刀尖上的幸福比太阳雨还要短暂。鬼使神差躲过一劫,男友已命丧当场。 才女的字典里没有自恋,那简直是侮辱。对人物饱含同情,但绝不沉溺,很有分寸。几十年过去,同类影片星光璀璨,但人们依旧无法忘怀《旺达》。
《旺达》影评(三):雌雄大盗的雌性版
开头有点儿像贾樟柯的片子,旺达住在噪音严重的煤矿上一所带门廊的小房子里,婴儿哭,机器吵,跟丈夫离婚了,找不着工作,闹得跟不专业的小妓女似的,结果等她再回到那家酒吧,却被个杀人犯拐走了。
当一个人觉得自己没处安置是什么感觉,就是旺达着感觉,她就像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糊里糊涂地跟着茶色眼镜走了。
一路之上,她与酷酷的茶色眼镜倒也有那么点生情,特别是如果没有一个男人关心过她的头发、穿着,没有一个男人赞扬过她,你做的不错——她就需要那么一丁点儿肯定,跟救命稻草似的。
结果,茶色眼镜去抢劫第三帝国银行的路上,旺达开车却跟丢了。这一来却救了她,茶色眼镜被当场击毙。
这好像是《邦妮与克莱德》的70版,或者说是东欧版本,主演Babara Loden也是剧本写作和导演,里面有些镜头语言和人的旺达的那种无助感令人沉重。当一个人被世界抛弃并不由自主地走到了世界的边缘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旺达的结局是什么呢?也很抒情气质。虽然是美国出品,但不很美国。自己看吧。
《旺达》影评(四):自由之痒
61年前路易马勒的「情人们」是女性意识觉醒的代表作品,导演策划了一场出逃,已为人妻的让娜对于沉闷压抑的生活让她喘不过气,在丈夫和友人面前她不顾道德的与情人逃离。导演将观众置于诱惑之中,甚至将偷情出逃这一主题刻意的营造出一种浪漫主义
Thelma & Louise (1991)52年前的「雌雄大盗」则充满自由主义,影片另一个名字「我们没有明天」,以极端的方式对抗社会旧习,注定悲剧的宿命欢唱起命运的赞歌.「陌路狂花」的女权成长、「天生杀人狂」的暴力爱情也都以一种极端的姿态诠释自由的理想主义。
49年前的「旺达」既有女性意识的觉醒,也有自由主义的浪漫,结果却则显得真实而绝望.
Wanda (1970)Wanda从梦中醒来,屋内的抱怨声,小孩的哭啼声,丈夫的漠不关心,房子在一片嘈杂而喧闹的矿区。汽车挖掘机24小时的运转着,Wanda从远处一大片矿区走进镜头,又走出镜头。她从一位捡煤的矿工那讨到一些钱,开始她重复而又虚无的生活.
她从毫无生命力的矿厂坐车来到都市,仍旧是颓废、绝望、无所适从。摄影机纪录片式的跟随,噪点中模糊的光影、跳动的红色、孤零零的冰淇凌...旺达面无表情的脸,哀愁的眼神下是一条挣扎的生命,在现实的世界里寻找光亮.
制作成本仅10万美元的《旺达》,拍摄剧组只有3个人(导演兼主演洛登、摄影师兼剪辑师Nicholas T. Proferes、以及灯光师兼录音师Lars Hedman),如果说一般电影的剧组是个“交响乐团”,那《旺达》俨然出自一支摇滚乐队,而洛登就是詹尼斯·乔普林(Janis Joplin)。
《旺达》讲述了一位和丈夫住在一片煤矿地中的女子在脱离了家庭和婚姻以后,独自在一个混乱的世界中苟活着,最终无意中勾结上了一个银行劫匪并展开了一段“雌雄大盗”式的故事。在开场最令人印象深刻的镜头中,穿着一身白色的旺达独自行走在一大片黑漆漆的矿地里,在远处看着的摄影机里只是一个小点,它缓缓地在远处跟着她的步伐。纵观全片,旺达都是一个极为被动的角色,她对自己遭到的伤害或者不公都表现出了异常的漠然,也导致了其最终的宿命。
电影的这一特点让很多观众非常费解,甚至成为了讨厌角色或者影片的理由。在罗伯特·麦基式的剧作体系中,一个主动寻找目标(goal)的角色才能被称为电影的主角(protagonist),而被动的人则无法驱动电影。这是一个有道理但并不完全通用的方针,但似乎已经成了电影学院老师授课时的一个共知。我曾在上课时和老师反复就这个问题展开讨论,可惜最终谁都没有说服对方。被动的角色有没有存在的意义?她/他是否能够成为电影的主角?在《旺达》中,你很难说女主角有任何的所谓目标或者一个确定的前进方向。甚至在第三幕和劫匪丹尼斯先生(Michael Higgins 饰)进城执行一场银行抢劫时,单独驾车跟在丹尼斯后面的旺达也因为跟丢了车子而迷失了方向,最终只能在警方的警戒线外默默看着行动失败。
回答上面的问题,如果说《旺达》有什么主旨宣言的话,那便是为所有的被动者所作:被动的人也可以是电影的主角,只要我们足够敏感,被动者的生活依旧可以拍出动人的电影。旺达的生活或许看上去是了无生气的,无所事事的,虽然这点毋庸置疑,但这不代表她的生活就不是美丽的,最起码不代表这种生活不值得被拍摄。电影的镜头始终认真地观察着,感受着,而丝毫不多愁善感或带有抱有批判。
或许一个场景能说明这点:旺达被一个男人扔在冰淇淋店前,变焦镜头从远处的坡上推向车子,它停在店铺门前扔下旺达,迅速开走了;旺达看着四周的矿地,一会儿之后,一双手递上一支白色的甜筒;她看了看甜筒,上面的冰淇淋有着优美的螺旋形,多么单纯的一件事物,就如旺达本人。然而很快电影就切到了下一个场景,我们看不到旺达吃掉这个甜筒,因为这会让电影变得太过怜悯:“哦,我是个可怜的姑娘,被扔在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吃着冰淇淋!” 旺达最不需要的就是这种怜悯,她继续以她的方式游荡着。当然,旺达也爱美食(这就是她为什么会被扔下车),遇上丹尼斯先生后,她津津有味地在小餐厅吃着意面和面包,还颇有幽默感地告诉他她最爱吃的面包部位,即便知道坐在对面的这个男人是个在逃罪犯。
作为独立电影的《旺达》被称为有着 “真实电影”(Cinéma vérité)般的影像,技术层面上看确实如此,不过令我惊讶的是其风格化的色彩展现,显然洛登在影像上有着更绝对的控制权。之前已经提到的黑色煤矿地,它粗旷的表面和电影本身的胶片颗粒感一脉相承。电影的主色调则是青色:旺达的衬衫、房间的墙;而另外一个抓人的颜色则是夺目的大红,或许是作为一种标记危险的颜色,它时不时出现在旺达旅途中遇到的男人身边:开场的矿地里出现了一辆红色卡车;第一个扔下她的男人把一个大红色的套西服的袋子挂在车里;旺达被偷走钱的电影院门口有着大红色的门,她走了进去;意大利面酱和汉堡包里的番茄是大红的...... 这些颜色的反复出现,预示着某种思维定式的存在。
包括与丹尼斯先生如黑色电影般的情节在内,旺达在电影中的轨迹似乎都遵循着一个定式:遇上男人,并没有结果地最终分离,如此循环...... 即便洛登以引入丹尼斯,另一个游走在道德边缘的悲情人物,将电影带向了另一个岔路口,我们最终依旧回归到原点。旺达遇上一个试图诱奸她的军人,他开着辆大红色的敞篷车,而此时在一个全景镜头中,汽车(与它刺眼的红色)驾驶在一片白色的荒地上,和开场时的黑与白刚好反了过来。在此,旺达会在全片第一次试图掌控自己的生命,她拼命挣脱着军人,逃离了红色的车,接下来镜头切到她跑进一片绿色的树林,鲜活的绿色终于包围着她。但直到最后,洛登依旧没给出关于未来的答复,或许谁都不能?或许谁都心知肚明。我们只见在一家酒吧,舞台上唱着欢快的歌谣,旺达围在一群陌生人间默默喝酒,电影便如《四百击》的结尾一样定格在她的脸上,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