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太平洋(16):她转手就把约我见面的地点,发给了我老婆
爱在太平洋(17):我被强吻时,老婆就在不远处偷看
爱在太平洋(19): 面对这样的闺蜜,还能做鸵鸟?
艾瑞克到医院来接林思敏,看到黎明。林思敏住院期间,黎明抽出所有可能的时间,来医院陪她。
这两周里,父女俩说的话,比前22年里加起来还要多。
“小李总,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说不当说。”
“黎董您客气了,请直言。”
“是这样,小女敏敏呢,我想留在北京。毕竟一个女孩子,常年一个人离家在外,实在太辛苦了,也不安全。我不放心敏敏自己在广州。当然,她很喜欢自己的工作,也不想离开启德公司,我在想......”
“黎董,明天起,林思敏小姐调任我们北京办事处任项目经理,继续负责北京项目,负责与贵公司对接。”
“思敏,我没同你商量,就把你调到北京去了,你不会不开心吧?”艾瑞克假装惶恐地问林思敏。
林思敏笑笑,忽然挽起黎明的胳膊:“能回北京,继续负责北京项目,简直完美,我求之不得。谢谢老板。”
黎明有点恍惚:林思敏居然主动挽起自己的胳膊,像小时候同自己撒娇一样。幸福来得太突然,他都不知如何反应。
“小李总,真心感谢你啊。”黎明听林思敏给他说过,艾瑞克当初如何劝慰她。他知道,女儿解开心结,艾瑞克功不可没。
安排好林思敏去北京工作,艾瑞克心理上一下轻松很多。他其实很害怕,自己会禁不住林思敏的示爱,喜欢上她。
参加完记者招待会,艾瑞克回到广州后,忽然想起,已经好几天没同林静打电话。
他看了看表,温哥华应该是早上九点,便打电话给林静。
电话无人接,他又打,还是无人接。他换用微信语音拨号,依旧是无人接听。
可能林静在忙吧。艾瑞克过了十五分钟后又拨,依然没人接。
这非常反常。
通常林静如果不方便接,就会发个信息过来说,一会打回来。可当下,了无声息。
艾瑞克有点慌,害怕出什么事了,就给自己的姐姐打电话。
“二姐,是我。”
“细佬,怎么还没睡,这么晚了。”
“二姐,你最近有没有见到静静和孩子?”
“有啊,上周她还把孩子放到我这一个下午,说有事情。不过也好几天没见到她们了。怎么了细佬?”
“刚才打给她,一直没接,怕出什么事。二姐,你给静静试打个电话,然后给我打回来。”
不一会,二姐打回来了。告诉艾瑞克林静很快接了电话,一切正常,电话里听起来没什么异样,应该没问题。
艾瑞克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知道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所以林静不接他的电话。
北京项目终告一断落,艾瑞克可以稍微休息一下。想到这里,他马上叫菲利普定了第二天一早飞温哥华的机票。
飞机降落在温哥华国际机场时,艾瑞克用中国手机给吴影打了一个电话。
“喂,亲爱的,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吴影娇嗲的声音让艾瑞克心生厌烦。
吴影一下愣住了:“你在说什么呢艾瑞克,我听不懂。”
“明人不做暗事。说吧,你到底说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啊。”
“吴影,你做过什么龌龊事我心里清楚。那天晚上的事情我都调查清楚了,你太不自重了。请对我说实话,你到底对林静说了什么。对于企图伤害到我家人的人,我从来不手软。到时,可别怪我不念旧情。说吧吴影,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艾瑞克想了一路,也没想出来为什么林静不接他电话。唯一可能的原因,就在吴影身上。
吴影和林静坐一趟班机回温哥华,她很有可能与李静聊天,说些不该说的话。
于是艾瑞克想到一招,打电话去套吴影的话。他也没有把握,问题是不是出在这儿。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终于,吴影很不情愿地说:“艾瑞克,我是真心爱你的。不是贪图你的钱或者地位,更不是一时兴起随便说说。我爱了你十几年,而且这份爱,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弱,相反,越来越浓。
你都不知道我陷得多深。回到温哥华,我常常去你以前打工的杂货店,就算摸着瓜果,也仿佛摸到你的手。我去你曾经打工的饭店吃饭,幻想那个带位的小哥就是你。去你曾经......”
“够了吴影!不要同我说这些!我只想知道,你到底对林静说了什么!”原本是温情脉脉的表白,在艾瑞克的耳中听到的全是杂音,刺耳而烦躁。
“我们没可能的!你醒醒吧吴影!不要以为你对我动了了手脚,我就会爱上你,这是痴人说梦!是荒唐!你现在最好一五一十地对我说,你到底对林静做了什么,不然我对你不客气!”艾瑞克大吼起来,全然不顾机场来来往往的人群。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局,愿赌服输。爱情更是一场赌局。我不怕,有什么可怕的?爱一个人就要想尽一切办法去赢得他的心。这有什么错?起码我试过了,这对我十几年的爱是一种交代。艾瑞克你永远不会懂!你们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吴影你真卑鄙。从此我不认识你这个人,请你离我。离我的家人远远的,我不想与你再有任何瓜葛。你听明白了吗?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不然的话,我会让你后悔认识我这个人。”
艾瑞克站在自己的小手提箱旁,旁边有一个接机的西人男子,正拿着一束很朴素的黄色的菊花,焦急地往出口张望。
哎,中国人去看望故人才准备菊花呢,特别是黄色的。真搞不懂这些当地人是怎么想的。
艾瑞克在心里感叹,那花也太寒碜了,最多五元加币。
一个胖乎乎的西人女子从出口跑出来,背着一个双肩包。她张开双臂,向西人男子奔过来:“好想你啊。哇,你还买了花。这花真美,谢谢你。”
艾瑞克听着,忽然想哭。他多久没买过花给太太?就算是五元一束的菊花?多久没有用力地拥抱她,告诉她自己在想她?
当艾瑞克疲于打工的时候,一旦有空,还特地带着林静和嘉嘉去公园喂鱼扔石子。那时没什么钱,全家还会每周去下一次馆子吃饭。
回到广州后,他根本没有时间同孩子们去公园,更别说旅游了。餐馆倒时常常去,档次也很高,但基本是应酬和与商务有关。
在家吃饭的时候,也是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艾瑞克的心里,全是工作。
那些温哥华最初日子里虽苦犹甜的记忆,才是幸福家庭的感觉。而现在,像一个停不下来的工作机器人的艾瑞克,幸福从何得来?
从住上“此生无悔房”?还是什么其他?什么东西能让他兴奋和开心起来?现在,太太和孩子们忽然失去了联系,他除了有一个庞大的事业集团,还有什么?
艾瑞克越想越怕,他叫上一辆出租车,向本拿比的家驶去。
出租车快开到家门口的时候,艾瑞克远远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在自家的前院。
他叫司机停在离家两三栋房子的前面,默默坐在车里看。
林静从屋里走出来,站在那位男子的面前。
一段时间没见,她居然瘦了很多,颧骨都突出了,显得很憔悴。不过,还是那么恬静优雅。
男子说:“明天我去送你吧。太早了,叫的士不方便。”
林静摇摇头,淡淡地笑,看口型,好像在说不用了。
男子继续坚持:“那你回来我去接你?”
林静继续摇摇头,还是淡淡的笑,好像说了句“真的不用”。
这是一个阴天,云层躲在天幕后面,气压很低,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风儿有点急,吹着前院的绣球花摇曳。林静穿着一件白色的荷花边上衣,锁骨清晰可见。风吹得上衣的荷花边翻起来,显得人更瘦更单薄。
这个男子是谁?林静没有异性朋友,为何对这个男子虽保持距离,但这么温柔地笑?他们是什么关系?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从里面拿出一根,正想点上,看到倒视镜里的士司机的眼睛,便又把烟塞回烟盒。
他忽然有种恐惧的感觉,仿佛眼前的林静已经是与自己不相干的陌生人。
艾瑞克知道,林静决定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 所以一定要在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做出最大努力。
林静最爱绣球花,特别是紫色的。她觉得绣球开得既绚烂又妖娆,是自己这辈子向往的一种状态。
看着林静走回屋内,艾瑞克给了出租车司机一个地址,让他开到那个地址去。
满园的绣球花在风里跳舞。
林静一早把嘉嘉月月叫醒,叫了出租车到旅游大巴集合点,准备上车。
“哥,你说爸爸什么时候回来?他要是能同我们一起去旅行就好了。”
“月月,小声点,别让妈妈听到。那天我说要打给爸爸,约他一起来,她都不让,还说我打扰爸爸工作。我觉得妈妈好像是故意不让爸爸来的。”
“为什么呀?我们一家四口去不是更好吗?这么久没见爸爸,我好想他。哥,你想他吗?”
“当然想啦。天天都想。可是妈妈说,爸爸工作很忙,他要管很多的事,特别辛苦,我们不要去打扰他。月月要是想爸爸,下回你同他多拍几个视频,想他的时候偶,拿出来看看。”
都说孩子不懂大人事,谁知孩子的心比明镜还清。大人自以为聪明地想在孩子面前掩盖什么,其实都是欲盖弥彰。
孩子们能清楚地感受到大人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亲密还是疏离,真情还是假意。
“哥,你说祷告有没有作用?如果有,我想祷告,让爸爸快快来到我们的身边。”
“月月,这个不好说。我们班上的玛丽和彼得喜欢祷告,我看他们每天吃饭前都祷告,不知他们的愿望都实现了没。试试吧,没准管用。”
林静默默地站在那里,嘉嘉月月的话飘过耳边。思绪穿过太平洋,又想起了那个她不愿想起的人。
“大家请上车。第一排的位子留给导游,其他位子可以随便坐。” 导游的声音传来,把林静拉回现实。
嘉嘉月月放好行李箱,挑了两个中间的位置坐下,林静便在他们座位的后面坐下来。
车还有一段时间才开,她便把头靠着窗眯一会。早上起得太早,有点困了。
“小姐,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好像在梦中,她听到了艾瑞克的声音。
林静心跳加快,赶紧睁开眼睛,真是艾瑞克!怎么会这样?
十几年前那个一头金发的小伙子,居然站在自己的面前,坏坏地笑。林静怀疑自己在做梦,便一把摘下墨镜,揉了揉眼睛。
前排的嘉嘉和月月吃吃地笑,月月小声说:“爸爸怎么染了个金头发?太好笑了!”
艾瑞克身穿白色的CK恤衫、蓝色牛仔裤,分明是那个初见的夏天,那个同自己伸出手说“你好,我是艾瑞克”的人。
这不是在做梦吧?
“你怎么来了?”林静的脸上泛起了红霞,又故作镇定地掩盖着自己的惊喜。“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打电话给我?”
“老婆,我打了多少电话给你,你都不接啊!”艾瑞克还是那个有点痞气的少年,“我想同你们一起去旅游,可以坐下吗?这座巴士本已满员,你都不知道我出了多高价,才买到这个位置呢。”
林静笑了,“活该!谁叫你不早一点定位?”
嘉嘉和月月也在前排哈哈地笑。月月站起来抱住艾瑞克,“爸爸,我想死你了!”艾瑞克低头亲了亲月月的头发,“我的小公主,爸爸也很想你。”
“既然重金买了位置,那就坐下吧,别浪费了。”林静说。
“妈妈同意我坐下了!接下来四天的旅行,爸爸负责给你们照相!月月想吃什么雪糕,妈妈不让买,爸爸买!”艾瑞克一边同月月挤眉弄眼,一边偷偷看林静,顺势坐到了她身边。
林静的心还在砰砰砰跳得慌。她别过脸去,看向窗外,没有说话。
“在生我气吧?”艾瑞克凑到林静的耳边,轻轻的说:“她给我下药了。”
“什么?”林静震惊地扭头看着艾瑞克。
“你看到的东西,都是她设计的。她把我骗到酒店,趁我不注意在我的酒里下了特别的药。我的行为不受自己的控制,才做出了荒唐的事情。也才会有你看到的东西。
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那根本不是我,是被下了药的我。
请相信我,正常的我,绝不会做任何背叛你的事情。这一次是被她算计了。菲利普回到那个房间,找到了她下药的包装。我不敢告诉你,因为我怕——怕失去你。
今天我来,除了想告诉你真相,还想让你再一次爱上我,就像当初一样。好吗?”
林静脑子里乱哄哄的,艾瑞克的一番话让她震惊。那个自己曾经的闺蜜,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当然,林静并不知道,吴影其实还有一个恶毒的计策:在林静对艾瑞克失望时,把彼得推给林静;如果他们俩之间发生点啥,她再弄点照片视频啥的,发给艾瑞克。
好在,林静不是随便的女人。她克制、内敛,对艾瑞克一往而情深。
坐在大巴里,林静在心里思忖,该不该原谅艾瑞克,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重新去爱?
艾瑞克也没说话,右手慢慢覆上林静冰凉的手。
车开了,窗外的树齐齐往后,绿色的影子映在窗玻璃上。
太平洋吹来微微的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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