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 | Rice-9 Cri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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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共读中,我们知道了《罪与罚》中的主要人物以及故事大概。主人公拉斯柯尔尼科夫因生计所迫,杀死了放高利贷的老太婆,还误杀了她的妹妹。
拉斯柯尔尼科夫侥幸逃离老太婆的寓所,把斧头放回看门人的凳子下面,回到自己的斗室,和衣倒在沙发榻上。
半夜醒来,他才把一切都想起来:就在刚才,他杀了人。
他意识到他必须马上做些什么:割去裤管边挂下来的那一丝丝留着一点点凝结了浓血的布毛边;把从老太婆那儿拿来的东西塞入糊壁纸后面的一个窟窿里;把环圈扯下来,并且扯得粉碎,塞入垫在枕头下面的内衣里;拉出带血的左边裤袋的衬布;脱下带血的袜子......
看门人送来一张传票,让他到警察局办公室去。拉斯柯尔尼科夫以为东窗事发。
其实是,他一年前写给房东的一张一百十五卢布的借据,今天给他带来了麻烦。
当着警官的面,他谈起这张借据的由来:他曾许诺娶房东的女儿,可是后来这个女孩伤寒病死了,房东让他立下一百十五卢布的借据,承诺绝不会拿此控告他。
即使对面坐着他最亲密的朋友,他也不想说一句推心置腹的话,他的心忽然变得非常空虚。
他突然意识到心里出现了一种悲观情绪,感到自己是那么的孤独无依。
在警察局,有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和盘托出,卸下心里的这副重担。
可是,听到区分局局长尼柯季姆·福米奇和“火药中尉” 伊里亚·彼得罗维奇谈论老太婆被害案件时,他突然一阵眩晕,倒了下去。
他连忙查看藏在壁纸后面的东西,东西都在。他连忙掏出来带上,连同那只钱袋,离开家。
他必须马上处理掉这些“赃物”、罪证。
走在路上,他感觉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如芒在背。
最后,他找到一个冷落、偏僻的院子,把所有的东西压在一块大石头下面。
“天哪!我多么讨厌这一切啊!”一种从未有过的、不可克制的情感几乎越来越强烈地时刻控制着他:对所遇到的一切人和周围的一切事物所发生的反感。
他不由自主地来到拉祖米兴的住处。他渴望帮助,渴望理解,渴望表达他内心的思想。
然而,面对拉祖米兴真挚的友情,他又退却了。他是如此惧怕袒露自我,把自己封闭得严严实实。
就像一把剪刀,他把自己跟一切人和一切往事都截然剪断了。他已经不是从前的拉斯克尔了。
从此,一切变了。
承受着如此强大的压力,他终于挺不住病倒了,发着热,说着胡话。等他清醒过来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多亏了热心的拉祖米兴!他看拉斯柯尔尼科夫很反常,着实不放心,于是想尽办法地找到他的住处,发现他病得厉害,就一直陪伴着照顾他,并找来医生左西莫夫给他诊断治疗。
送款人给拉斯柯尔尼科夫送来一张三十五卢布的汇款。只有他知道,这笔钱母亲费了多少周折。
不知内情的拉祖米兴主动去购置衣物给拉斯柯尔尼科夫,他希望朋友能早日康复,焕然一新地走出门。
他怎么会知道拉斯柯尔尼科夫内心的矛盾与痛苦,他只是尽所能及地为朋友做一些事。
拉斯柯尔尼科夫是幸运的,能有拉祖米兴这样真诚无私又热情的朋友。如果他在做“那件事”之前去找拉祖米兴,也许他会打消这个疯狂的念头。
当你遇到困难的时候,当你为一件事犹豫不决,不妨去寻求帮助,去跟身边的人说说,你会发现事情并不是像你想象得那么糟糕。有时还会产生“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效果。
左西莫夫又来给拉斯柯尔尼科夫做检查,之前他来过一次。他认为拉斯柯尔尼科夫的病已经没事了。
拉祖米兴与左西莫夫谈论起老太婆被害案件。
油漆匠米柯拉被当作嫌疑犯抓了起来,他在干活的房间门后面发现了盒子,却撒谎说在人行道上捡的,而盒子里的东西正是来自于被害的老太婆,后来又试图上吊被人发现。这些迹象都表明米柯拉很有可能是凶手。
大家谈得正酣,卢仁突然出现在门口,他是来找拉斯柯尔尼科夫。因为先前接到过母亲的来信,拉斯柯尔尼科夫对卢仁的印象早已先入为主。
卢仁装腔作势的样子和自诩博学的言论,更令拉斯柯尔尼科夫觉得恶心和反感,他恼怒地把卢仁赶走了。
从拉祖米兴的谈话中,拉斯柯尔尼科夫了解到,侦查科长波尔菲里正在盘问向老太婆抵押过东西的人。
他的神经顿时紧张起来,他不知道这是波尔菲里故意让拉祖米兴向他传递的消息。
拉祖米兴分析凶手是个新手,只拿走不值钱的东西,不是有计划而是靠侥幸的机会逃脱的。
拉斯柯尔尼科夫恼怒地赶走了所有人,然后出门去了。他需要离开狭小的空间,需要把自己放在人多热闹的地方,需要有个人能跟他说说话。
他想立刻马上结束“这件事”,却又不知道如何结束。
他想起曾经读到过:有一个人被判了死刑,一小时后就要执行,他说:如果他必须在高耸的峭壁上或在一块只容两脚站立的弹丸之地过活——而周围是一个深渊,一片汪洋;永远是孤独无依;永远是狂风暴雨——他还是愿意在这块一俄尺宽的地方站一辈子,站一千年,永久地站着——即使这样过活也还是比马上死好!
只要能活着、活着、活着!不管怎样活,只要能活着!
在酒馆里,拉斯柯尔尼科夫的话把扎苗托夫的脸都吓白了:“如果老太婆和丽扎韦塔是我杀死的,那又怎么样呢?”他还告诉扎苗托夫,假如是他,他会把赃物藏在一块石头底下!
扎苗托夫把这番令他毛骨悚然的谈话告诉了波尔菲里。拉斯柯尔尼科夫的表现无法不使扎苗托夫产生怀疑。
酒店门口,拉斯柯尔尼科夫又把热情邀请他去做客的拉祖米兴抢白了一顿。拉祖米兴并没有懊恼,他认为这是因为拉斯柯尔尼科夫病着才会这样。
等拉斯柯尔尼科夫意识到,他发现自己鬼使神差地站在“那所”房子门口。
一种不可抗拒的和无法解释的愿望迫使他重新走进“那套”房间,他作案的犯罪现场。他不断地拉门铃,几乎把门铃拉断了。
他决意上警察局自首,只有这样,才有他一俄尺站立的地方。
正在这时,发生了一件事。一个人被马车撞倒了,伤得很严重。拉斯柯尔尼科夫认出是马尔美拉多夫,曾经在酒馆里向他倾诉过的退职的九等文官。
他马上出力把马尔美拉多夫抬回家。但终因伤势过重,马尔美拉多夫死在女儿索尼雅的怀抱。
拉斯柯尔尼科夫拿出身上的二十卢布给死者的妻子卡捷琳娜,希望能对他们有所帮助。小女孩波列奇卡跑出来,代表她们全家向他表示感谢,并且吻了他。
他忽然觉得,他能活下去,他的生命没有跟老太婆一同死去。
他的心充满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突然涌现的具有一股充沛强大的生命力的广大无边的感觉。
这种感觉可以和一个被判处死刑、突然获得出乎意外的赦免的囚犯的感觉相似。
见到母亲和妹妹的拉斯柯尔尼科夫会坦露自己的罪行吗?让我们一起期待明天的共读。
上期回顾:
《罪与罚》精读第1天:9.1分低了,这部被鲁迅奉为神作的经典,震撼你的三观
领读人:陈夏云。
主播:杨枪枪。小杨枪枪。主持人、配音员,一个有情怀的声音匠人,执着发声,丈量世界。微信平台:小杨说事儿。微博@杨晨太沉。
责编:琴叶榕
文末歌曲: Rice-9 Cri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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