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逃之夭夭
我这一生,没做过啥出彩的事,却做了件出gui的事。
没想到,只出了一次轨,就让我一夜之间成了家喻户晓的“名人”。
我所说的“名人”,是名声扫地的人。
1我是在零九年认识陈权的。
中秋节的时候,我打工的小作坊做了很多月饼,老板让我跟他一起去集市摆摊卖月饼。
当时,我们的摊位和陈权的摊位挨着,他和我老板又是好朋友,不忙的时候,陈权就过来我们这边坐着。
记得第一次看见陈权时,他开着三轮车从我身边呼啸而过,只是几分钟,他又把车拐了回来,他说,给我装二十袋月饼。
于是,我手脚麻利的给他包装好月饼,送到他车上。他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着对我说谢谢。
陈权买走的月饼,我以为他是留着自己吃,没想到,他是在帮我卖,他把摊位摆好后,就把月饼摆在了显眼位置。
我们老板就打趣他,说,老陈,我做你邻居好几个八月节了,也没见你帮我卖过一次月饼,这小谢第一天来你就表现了?
听老板这么说,我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偷眼看陈权时,他也正看着我,那张脸,写满了羞涩。
2中秋节那天赶半天集,不到十一点,我和老板就收拾摊位准备回去。
这时,陈权走过来,站了好一会也不说话,拘谨得直挠头,我也不敢抬头看他,只是低头把剩下的月饼装在纸箱里。
老板笑着捶了他一下,说,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想说啥痛快点,一会儿小谢下班了!
“那个,谢宁,今天中秋节,我能请你吃顿饭吗?”
陈权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看着他像个孩子似得,紧张的手脚都无处安放了,我噗嗤笑出了声。
就这样,陈权把三轮车让我们老板给开回家,他则带着我,打车去距离我们镇四十多公里的县城吃饭。
那天,我们找了一家装修比较考究的饭店,坐下后,陈权把菜谱递给我,让我点菜。
等待上菜的间隙,我俩就聊了起来,陈权不是个善谈的男人,更多的时候,是我在说,他在听。
3陈权是个苦命的人,十几岁的时候,父母因病相继去世,他上边一个哥哥,一个姐姐。
后来,十八岁的陈权,就跟姐夫去俄罗斯打工了。
当时,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的陈权是入赘到向梅家的。
那时,他在外人的眼里是“三包”男人,剩饭剩菜全包,老丈人家的农活全包,一家人的脏衣服全包。
即使这样,老丈人也从来不拿正眼看他。
4妻子向梅按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爹宝女,她爸说啥她听啥,她爸让向梅打陈权五个嘴巴子,她不打四个。
结婚十几年,陈权像头驴一样给老丈人干,每次赶集回去,还要忙着侍弄老丈人家的几十亩土地。
向家的房屋前面有一大片菜园子,除了陈权,家里几口人连哪是黄瓜秧,哪种的是西红柿秧都不知道,浇水除草,都是陈权的活。
陈权累得腰都直不起,向梅却没有一句嘘寒问暖,更可气的是,家里吃饭从来不喊陈权,每次都是老丈人一家吃完了,陈权才进来吃一口残汤剩饭。
就像今天是中秋节,老丈人一家都去小姨子家过团圆节了,唯独把陈权一个人留在了家里。
这也就是他找我出来吃饭的原因。
菜陆陆续续上来了,陈权喝掉了我给他倒的一杯白酒。
我知道,那是酒入愁肠。
如果说之前我对陈权单单是那种好感的话,那么知道他的身世以后,好感里,又掺进了同情。
女人,都是天生的圣母 婊。
5自从我们吃了一顿饭以后,陈权隔三差五就约我。
当时的我属于婚姻的空房期,所以,跟陈权滚床单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我老公在我们结婚后就去俄罗斯打工了,每年只有春节的时候才能回来呆些日子。
6一零年,我家在镇上买了楼房,因为老公不在家,楼房里所有的装修事宜都是陈权帮忙做的。
他真是一个全能的人。
房子装修好了以后,陈权又开着他那辆特拉风的三轮车,拉着我去县城挑选家具。
整个新房收拾了两个多月,从铺地砖,到粉刷墙壁,再到安装下水等等,每一样,陈权都是亲力亲为。
看着他满头大汗的吊卫生间的PVC板,说实话,我特心疼,也特感动,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这个楼房的主人。
搬进新家那天,他又偷偷塞给我五千元钱,说是自己偷着攒的私房钱。
后来,为了感谢他这段时间的帮忙,我给他买了一套男士化妆品,没想到,就是这套化妆品,惹了大祸。
7一个集市,向梅怒气冲冲的走到我跟前,把一套化妆品狠狠砸在我身上,嘴里大声嚷着“谢宁,你是不是缺男人?竟然打我家老陈的主意了,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那破事,从今天开始,你离老陈远点!”
当时正是集市上最热闹的时候,南来北往赶集的人听向梅的怒骂,纷纷朝这边围过来。
我囧得有个地缝都想钻进去,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却不能为自己辩解一句。
此时,站在向梅身边的陈权,耷拉着脑袋,像霜打的茄子,任凭他老婆把我羞辱得体无完肤,一句话都不替我说。
那天,我像被剥光了衣服,站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受道德的审判一样,我都不记得这场闹剧怎么收场的。
8这件事情之后,我再也没有脸面赶集市了,就跟老板辞了职,去了我家附近的饭店端盘子。
我也没有再理过陈权,一个男人,关键时候没有一点担当,总是让人心寒的。
陈权得知我去了饭店工作,隔三差五就来我打工的饭店吃饭,我当然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见怎么哄我,我都不理他,就电话骚扰我,接通了始终都是那句话,你要我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我说我要你死!
他没有死,不过他要把我逼死了。
春节的时候,我老公从俄罗斯回来,陈权知道了,他就经常在晚上给我打电话,一遍又一遍,乐此不疲,我越不接他越打,老公问我是谁,我谎说是做保险的。
春节过后,老公又返回俄罗斯,我气呼呼的找到陈权,问他什么意思?
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嗫嚅着说,我见不得你跟别人睡觉,一想到你老公天天晚上要你,我就受不了。
我瞬间无语。
9尤峰比我大十几岁,老婆前几年跟别的男人跑了,扔下他和一个十几岁的儿子。
为了气陈权,也是想让他彻底死心,我开始刻意和尤峰走得很近。
不拉活的时候,尤峰就去饭店找我,他会吹葫芦丝,经常趁饭店没客人时,我缠着他给我吹那首《月光下的凤尾竹》。
时间一久,明眼人都看出了尤峰对我的喜欢。
一个三十岁,常年独守空房的漂亮女人,总是会得到异性的青睐,就像我。
但由于那次被向梅骂得狗血喷头以后,我再也不敢跟任何男人有亲密的行为。
我对尤峰的感情,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陈权看出我跟尤峰走的很近,他常常会趁我上班时,偷着进我家,(他知道我钥匙总是塞在门口的地砖缝里)寻找男人住过的蛛丝马迹。
被我知道后,我把钥匙随身携带,又骂了他好几次,他依然不死心。
10有一天晚上下班,我刚走到楼下,陈权从一个角落里钻了出来,他挡在我前面,喷着满嘴的酒气,说“谢宁,你是不是跟尤峰好了?”
“我跟谁好关你什么事?躲开!”
我伸手推了他一下,赶紧跑上了楼。
“你让尤峰等着,我明天就杀了他!”
“别明天了,有种你今天就去杀了他吧!”
我权当他说的是酒话,没往心里去。
第二天,尤峰出车回来,又去我打工的饭店吃饭,刚吃上没有十分钟,陈权开着三轮车凶神恶煞的来了。
陈权推门进来,径直走到尤峰跟前,指着尤峰的鼻子说,你以后离谢宁远点。
尤峰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你有病吧?”
“你说谁有病?”
陈权说完,从兜里拿出一把弹簧刀,边说边扎向尤峰,尤峰下意识一躲,刀砸在了尤峰左侧肩膀下边,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这一幕,把我们在座的人都吓傻了,看着尤峰痛苦的表情,我竟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陈权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失控了,咣当一声扔掉了手里的刀,转身跑了出去。
“还愣着干嘛,快去帮尤峰止血!”
老板娘最先缓过来,推了我一把,然后,她拿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他住院一星期,我陪护了一星期,就当是赔罪吧!我的内心,毕竟是愧疚的,尤峰因我而伤。
陈权在扎完尤峰后,因为害怕,人躲了起来,听说是去了广西桂林。
这件事情,又被传得满城风雨,镇上的人都悄悄议论,说谢宁真是有手段,能让两个男人为她大打出手。
我听了,只有苦笑。
后来,尤峰看在我的面子上,没有起诉陈权,也决定不再追究此事,但他却无论如何堵不住悠悠众口。
远在俄罗斯打工的老公被公婆打电话叫了回来,这么大的事,整个小镇都传开了,公婆不可能不知道。
老公回来那天,神情倦怠,面容憔悴,我知道,他承受的不比我少。
他沉默了好久,好久,有一世纪那么漫长,我忐忑不安的看着他,像是等待判刑的犯人。
最后,他掐灭手里刚吸了一口的烟,缓缓的说,都过去了,从今以后,好好过日子吧,行吗?
我点头,瞬间泪奔……
如今一切都过去了,老公也不再去那么远打工,我们在镇上摆摊卖烤冷面。
所有的往事,连同我那段无以安放的情欲,都被我尘封在记忆的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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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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