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中东》是一本由周轶君著作,中信出版集团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8.00元,页数:432,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走出中东》读后感(一):短评
近半年我读过不少纪实类作品,质量参差不齐,但多数都掺杂了无聊的个人见解,并将其镶嵌到宏达而空洞的叙事中,又在叙事里不断加入蹩脚的悬疑小说才会用到的手法吊胃口,使得整部作品往往成为一堆主观臆断的散沙。但周轶君的《走出中东》完全改变了我对纪实类作品的叙事的偏见——语言极简,偶尔又喜欢用一点隐喻勾勒大环境。她有塑造人物的天赋,交织历史政治背景时又懂得把握分寸。多年的实地采访和阅读经验给了她一种相对客观的视角,她很少为某一阵营辩护,她只是呈现多角度多层次的叙事,供人们解读,并寻找答案(虽然读者可能经常性地发现她在不知不觉间为弱者和少数边缘人发声)。她的采访直抵核心,读者不必为那些被意识形态绑架的废话躁动。《走出中东》有很明确的主题——全球民主化浪潮的出现在于中产阶级。这也是我第一次从不同地域、不同文化的人群眼中看待中产阶级,思考中产阶级在这个全球一体化的年代有什么诉求,思考现代革命为何都是在中产阶级日益壮大、人民生活逐渐变好的时刻发生,极权主义的气球又是如何在令人窒息的压迫下爆炸,这股压力是否可以被安全地宣泄。这些地域、这些人与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都息息相关,既然我们已经多少摆脱了生存的艰难,那我们该有什么新的诉求?
周轶君也在某次接受采访中形容自己:“我总认为我首先是一个记者,然后是女记者,最后才是女人。” 不仅如此,她还是一个因为自己的婚礼错过报道卡扎菲之死而感到遗憾的人。
认识周轶君是从「锵锵三人行」,自从「康熙」结束后才把「锵锵」当作“下饭菜”,所以除了窦(文涛)许(子东)梁(文道)马(家辉)四根“老干葱”,对近几年常常出镜头的嘉宾自然多看了好多眼。
周轶君作为后期最常出现的女嘉宾,无论和哪根“老干葱”搭档,都能上聊国际政经,下聊老公生娃,还被窦文涛马家辉昵称为“小君君”。
于是对她一阵好奇,就托友人从国内背了一本她新出版的《走出中东:全球民主浪潮的见证与省思》到墨尔本。
周轶君的个人经历,是一份标准的“好学生成长史”。北京二外阿拉伯语系毕业,曾去开罗大学新闻系做了1年交流生。做过两年多的新华社唯一常驻加沙记者,后任职凤凰卫视,工作的间隙又前往剑桥大学读了个国际关系硕士。目前转而成为移动媒体端传媒的国际版总编。
如今的周轶君更像是城市知识分子作为一名记者,她一再地前往这个世界最动荡的地区,“从一个战场到另一个战场”,向中文世界展示中东的现实。“勇敢”、“专业”、“有新闻理想”……这些形容词不断被加注在她身上。
她这本《走出中东》,尽管书名一副脱离人民群众的“高大上”,但内容到是非常接地气的新闻人写实风格,以及偶尔显露的女性视角,无多观点,全是对个人处境的记录和观察。不喜欢国际政治的同学也不必担心看这本书太过枯燥,你不会读到大段的时政分析,只会看到对那些遥远国度里日常或不日常生活的描摹。
因此,我基本上是将《走出中东》当做一本“另类旅行书”在阅读,完全跟着她的脚步,在她看到听到感受到的真实点滴之间,去多了解中东——这个我极为不了解的地球区域。
我总是在别人的街头,联想自己的庙堂。千万里找寻大千世界的,心里其实都装着一个故园。人生本就是一场探访世界和探寻自我的旅行。
必须承认,我这样从小生活在大城市,只在中考高考时会接触到“民族问题”的人,在没有来到澳洲之前,其实是没有耐心去了解伊斯兰社会的。大概会有不少人和我有同样的认——那似乎是另外一个世界,神秘,古老,非现代化……
我常爱跟别人讲的一个有关中东的段子,是我采访过的一个女作家告诉我的故事:她独自一人在约旦旅行,去佩特拉城的路上遇到一个赶驴的小男孩,她出钱让男孩当向导,半路那男孩和她聊得高兴,就问能不能用家里20头骆驼换她做老婆。
在没有打开周轶君的《走出中东》前,这位女作家所写的游记和《穆斯林的葬礼》是我唯二读过有关伊斯兰的书籍。而对中东的了解,是接触不多的沙特、伊朗、伊拉克同学,和媒体上铺天盖地的大多带有负面色彩的新闻。
而以“后阿拉伯之春时代”作为切入口的《走出中东》,最终聚焦在阿拉伯国家城市中产阶层人群上。当一个接一个地“倾听”周轶君讲述,她采访的个人故事,一个更具真实感的中东社会被拼凑出来。
所谓「城市中产」,定义宽泛。不一定指收入、教育水平达到某个标准,而是指那些不再为三餐愁,在资讯通畅的今天,开始为个人权益忧虑的人。信息中产,她和许子东曾在「锵锵三人行」聊过,看来也是早有思考。全球化和信息化带领着中产人口的膨胀,被她形容为“飞腾的大象”。中国式的中产焦虑,日本式的中产颓丧,中东式的中产反抗,如周轶君所说,并没有人知道大象要飞向哪里。
新兴中产的诉求或许相似,但每个人在历史转折中的处境各有不同。《走出中东》涉及的国家有15个,中东国家有8个,采访人物136名,主要完成于2011-2014年,故事线庞杂,时间线反复重叠。我只能选择一些场景,以一种旅行者的旁观,带大家从周轶君的笔下走进中东。
家庭是社会单元,而开斋月的家庭晚餐在穆斯林家庭有超过饮食的文化意义。开斋月里,在土耳其普通人家吃一顿晚餐,自然是比在酒店约见一个采访对象,能获得一次更好的洞察。
周轶君前往年轻人艾明家的斋月晚餐采访有文艺片的画面——在封闭的空间里,相互关联的人物各有“心结”,语言和动作交织着推进“情节发展”,从细微处展现了社会变革下,土耳其普通人的生活如何被影响和改变。
周轶君对艾明家的住宅情况做了详细的角度:位处伊斯坦布尔亚洲区的商业街旁,有4个房间,居住着父母、和一对年轻兄妹,孩子们都有各自的房间,这在当地并不常见。在2015年前,父亲决定买这个房子,被艾明视为非常正确的决定。
想到在北上广,如果能在2015年下决心购买一处房产,也应该都会被全家人视为“英明神武”吧。在发展中国家里,置业的成功与否,很大程度决定了一个家庭能否进入中产或维持在中产水平。
伊斯坦布尔的欧洲区仍更富裕,但亚洲区这几年发展速度很快,房价也飞涨
开斋节的晚餐看起来是和中国普通家庭的节日聚餐并无二致,有亲戚来访,全家人聚在一起,看着电视,吃一些传统的菜肴。
可只需要一条头巾,又透露出属于伊斯兰的社会讯息——年轻的女儿穿着背心并不戴头巾,中年的母亲戴花色头巾,外婆戴黑色头巾并且把头发包裹得严严实实。
2009年的伊斯坦布尔街头,到处都是头戴花头巾的女孩2016年,更多女孩戴起黑头巾,根据Women & girls网站报道,有40%的土耳其年轻女性进入大学学习,但只有11%可以顺利毕业再读下去,保守而支持现政府的外婆、现实做派更带无奈的父亲、想要争取更多自由和权益的儿子,展现了为人熟悉的三代人间的“代沟”问题;从农村来的姨夫姨妈的遭遇,不仅是经济粗放型发展阶段的社会矛盾缩影,更有普通民众在权力角逐中的无能为力。
20年前,她自己准备上大学的时候,政府规定在校园内不准戴头巾,公共场合不带头巾,对她来说近乎赤裸。在大学与头巾之间,她选择了安全感。是埃尔多安废除了凯末尔以来的头巾禁令,妇女可以自由选择。她感慨,要是自己上学的时候就赶上埃尔多安执政,命运早已不同。这是我第一次切实地看到有关伊斯兰妇女希望戴头巾的描述。之前看过西方媒报道有妇女反抗法国政府的头巾禁令,我不能理解。为什么要戴束缚自己的东西?
但当我读到一个人可以为了头巾放弃前程,无法再武断地将其视作“愚昧”。在动荡中成长的人,大概都会终其一生地寻找安全感。而真的能够给予我们安全感的东西其实并不多。戴上头巾,或是脱下头巾,看似是一种选择,但背后实际上是缺失的选择权。
伊朗 |咖啡馆
阿拉伯人喝咖啡的历史,比自诩文明的欧洲人可要早。波斯王国被阿拉伯人征服,不知是否那时咖啡就出现在了的德黑兰。
周轶君笔下的德黑兰小咖啡馆,有18世纪法国咖啡馆的风情——是反抗者的“避难所”,充满了向往自由的“左派”意味。
咖啡厅里的人玩手机、玩填字游戏,聊天取乐,为的是享受凌晨不回家的乐趣。我想象中的德黑兰咖啡馆大概是这样的……原来她只是约了一个名叫米夏的年轻人在咖啡馆采访,但又遇见了“自己送上门”的戴花女孩达拉和咖啡馆老板。
书读过大半会发现,“不速之客”是周轶君采访中的家常便饭。作为在中东“稀有”的亚裔女性,她所到之处很容易引起他人注意。每读这样的片段,我会忍不住为她担忧:如何确保其中没有想要伤害她的人呢?可从文字中看,周轶君一直以开放的态度和素未谋面的人打交道,她并不强调女性的不安全感,这或许是一名女记者必要的勇气。
从店主的言谈可以感受到,在“咖啡馆青年”这样的社群中,大家以会说不同口音的英语为傲。这约莫和我们喜欢标榜某个明星英语说的好是同理:在全球化背景下,国际通用的英语,免不了变成衡量个人“精英程度”的指标。
2016年,德黑兰某处的咖啡馆,如果说是一家墨尔本咖啡馆我也会相信。生活总是不断变化……只是在伊朗,这种精英化是有风险的,比如可能被认为是间谍而丢进监狱。
但年轻人也找出与管制相处的方式。一个故意把自己头发弄成非洲爆炸头的大学生,每次被风纪警察找上门,都会用一套有些滑稽的说辞过关:
警察问“干什么的?“,答:”话剧演员。”“演什么?”“一棵树。”与之相应的,遇到年轻的警察,还会跟他聊两句,夸一夸他的头发,顺便抱怨一下工资低。有种城管和小摊贩和平相处的既视感。
埃及 | 别墅派对
相较于中产阶层“预备役”的大学生,拥有更多物质财富的upper-middle class(中上层)看似在社会中更有的话语权,以及推动变革的能力。实际上呢?
在埃及篇中,周轶君描述了一个她因为采访而意外参加的别墅“泳池派对”,窥到了埃及upper-middle生活的一角。
光听“泳池派对”,就非常的西方。那里的年轻人多为商人、记者、艺术家等等,他们主要说英语,“偶尔夹杂一些埃及方言“。享乐主义似乎弥漫着整个别墅,完全没有半点开罗当时(2014年)的紧张气氛,那是让人熟悉的“歌照唱舞照跳”。
10多个年轻男女穿着清凉,在水中嬉戏,有人半躺在草坪上,打开整箱整箱酒精饮料,或是高声讨论烧烤用哪种酱汁更好吃。作为别墅的拥有者和派对的主办人,33岁的埃及女士萨拉最愿意谈及的话题,是她在做的慈善项目,帮助农村的穷苦农妇养殖土鸡,然后利用互联网卖到扎马利克岛上来;而不是她参与过的,反对穆巴拉克的抗议。
农民占埃及就业人口的三分一,但3年前反穆巴拉克的大规模抗议示威,集中发生在城市,而城市中产与农民之间向来缺乏联系……当自己的理想被现实打败,转回头去关照自己国家中那些“最近又最陌生”的乡村,不知是种自我救赎,还是把头深深地扎进沙漠中。
这一段落的结束颇为有趣,派对第二天,周轶君本来想约萨拉去农贸市场转转,但萨拉因为酒醉睡到下午,于是她们并没有成行。
萨拉参与的项目名为Nawaya,会定期安排农户到扎马利克市场售卖产品,或者自己组织市集有时候,人会想要改变,但那点念头,很难击败原来的生活惯性,尤其当那种生活被优越感和舒适充分包裹。物质和资本给人以安全感和自信,但它也是牵连着中产阶级的绳索,随时能把那只想要飞翔的大象拉拽回地面。
最后聊聊周轶君。
周轶君刚开始上「锵锵三人行」时会有生怯,比如窦文涛夸她的服装好看,她会说自己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或一开场就说她刚生了混血宝宝,她会瞪大眼睛说,我们还是聊埃及吧,一副防御模式(不得不说,窦文涛真的很爱“调戏”良家妇女)。
但逐渐地,她调整自己的方式,适应了老干葱们随时要“开车”的节奏。
上两张图为周轶君近两年上「锵锵」,下两张图为2013年左右,见证了“小君君”逐渐找到自己的穿衣和发型风格。不过「锵锵」剧组真心穷,四五年都没换过水杯……有一次在节目里,窦文涛“表扬”周轶君,说在她身上好像从来没有存在歧视女性这个话题。周轶君笑称,自己有一半男性思维,“是雌雄同体的”。她说,每一个人认识一件事都跳不开自己认识的角度,她只是多了一点轨道而已。
她没有争辩,她了解她眼前两位男性友人的善意。她曾评价自己是一个屈从于主流价值观的人,认为结婚生子会让人在社会生活中更方便一些。
但周轶君也在某次接受采访中形容自己:
“我总认为我首先是一个记者,然后是女记者,最后才是女人。”
不仅如此,她还是一个因为自己的婚礼错过报道卡扎菲之死而感到遗憾的人。
窦文涛说,周轶君去过的很多地方他都没有去过,她总是哪好不往哪去。在采访中,她经历的是匮乏的物资,偶发的歧视甚至性骚扰,还有威胁生命的战火。
《走出中东》,可以清晰地读出她的内心,要比她的言词坚定有力得多。
这个世界,仍旧是男性掌控话语权的世界。一边屈从一边努力地发声,是很多优秀的女性都在做的事。她们都是勇士。
—谢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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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中东》读后感(三):事实都是重要的,哪怕是一个微小的角度
2017年给我印象深刻的前三名的书里面,《走出中东》一定入围。之前买了这本书和另外一本《中东死生门》,不过只看了《中东死生门》,一直没有看《走出中东》。后来无意间听了作者在香港书展上面的演讲,结果根据上面的书名并没有找到那本书(当时就觉得以ge*ming为题目的书肯定无法在大陆出版)。不过由此为契机,开始看这本《走出中东》,读到一半,才发现作者在那次分享会里面的很多内容,都来自此书,觉得可能就是同一本,只不过为了能够在大陆出版,改了名字而已。说内容,我觉得作为一个记者,能够在客观描述事实的基础上,有一些自我的认知,这样的书就已经非常值得看了。真正分析中东局势的论著,或者打着中东出路名目的书,都提不起我的兴趣,中东已经乱了几百年,各种思想,各种尝试在中东也都在反复进行,可是结果中东还是全世界最动荡的地区之一。这本身也就说明了以目前人类的智慧,似乎是无法解决这里面根深蒂固的各种矛盾冲突。而像我们这种本身对于中东就不是很了解的读者,其实能够了解,理解目前的乱局以及当事人的种种,对我就足够了。那么作为一个长期实地采访过的记者写的书,绝对是最符合我的要求的。
《走出中东》读后感(四):不妨跟着她去中东看看。
还没看完书开始就跃跃欲试主动写读后感,大概是第一次觉得遇到了值得为它做自来水的好书。
去年认识了几个来自巴勒斯坦、土耳其和阿富汗的朋友之后,就开始对伊斯兰文化圈产生了兴趣,于是选了我贸邹老师的阿拉伯伊斯兰文化研究。但是比起课上老师对于基本知识的介绍和知网诸多论文里对各国国情的数据性描述,我更想了解到这些国家的人民是怎么生活的,他们对于伊斯兰文化和西方文化是什么样的看法。正午故事的一篇推文让我遇见了《走出中东》和《中东生死门》,作者把她的眼睛借给了我,深入地走进这些生活带我去看,开口帮我去问我想问的,给我讲过去发生的运动的故事,然后不多不少地告诉我几句她的思考。她指给我看街上的建筑风格装饰、商场里的店铺和商品、人们的服饰甚至眼神。
小姐姐文风非常有趣,她说“外婆隔上一段时间,插播一句‘埃尔多安’是好的,像交响乐团里定时敲响的三角铁”。她写分配不均:“埃尔多安的经济华服下露出赤脚”。她讲起德黑兰人说,别人“种树” 内贾德“种烈士”。她笑称伊朗咖啡馆里的年轻人们“绿色革命的展厅,活的”。她的故事行云流水,你只要跟着她继续向前走就好。
她不说说(shui),不戚戚,就是恰如其分地感慨几句,就刚刚好说尽你心里。她博学多识引经据典,又只答你想问的。
想去看看,那些人的生活。
《走出中东》读后感(五):巨轮
无论东西,无论远近,历史的巨轮,总是一遍遍滚动。命题无非二三,教训也不过A,B,C,D。人,其实真没有什么不同。
伊朗——
In Iran,we don't say it,but show it.在伊朗 年轻人顶着爆炸头 告诉风纪警察 自己是剧场演员 在演一棵树。在意大利的伊朗人,接待来自家乡的父亲同事与儿子,那对伊朗父子只要求吃麦当劳。当真实的世界摊开在他们眼前,他们只想要臆想中的那一个,那个缩小到美国,缩小到美国流行文化,缩小到芝士汉堡。而从电影里学到的跑酷女孩,把自己放在主题公园与外面的世界之间。这样一个现实中1984,连灯光都被要求是伊斯兰的绿色。他们不满于现政府的管制,却又是伊朗的坚定捍卫者。安全比自由更重要,他们不想要国家变成周边的战火。因为知道底线在哪里,所以懂得顺从的必要。
如果我们没钱/打倒美国
如果我们吸毒成风/打倒美国
如果梨树结不出苹果/打倒美国
“在这里什么都是不自然的,笑话不能讲,爱情,不是我们现实中的东西,它更像是一种需求,因为得不到,我们只想要它“
当书中的伊朗人与女友因为长时间未见激动地抱起女友亲吻,周围的人竟为他们鼓起掌声。这个中悲凉,看得人不免感慨。
如果没有女朋友/打倒领袖?这是作者自己的添加。在伊朗,人们口口相恨的美国,其实也是自己政权的保护者。
而延续千年的仇恨,什叶派与逊尼派的纠葛,侯赛因的血,加固了伊朗的冲突与现在。除了反美,经济,古代历史也可以借来充实国家主义,用来浇灌执政的混凝土。
伊拉克——
为了安全,源自恐惧,在伊拉克,每个人都为自己修一座监狱。在伊拉克,民主被描绘成杀人犯。在这里,言论是很自由的,批评总理,太正常。但免于恐惧的自由仍然缺席。到处都是蔡国强的永久展览。这里没有麦当劳,所有人相信,它开张的第一天会被炸成“ground zero",核爆点,9.11废墟。这样的伊拉克,这样的巴格达,让人想起《一年零一夜》的童话发源地而伤感。
埃及——
自由来了,长出尊严。穆巴拉克在大规模抗议示威的18天后下台,参与示威的人在广场上打破政治禁忌,找回了自己是谁。当时的广场上只有埃及国旗,本来立场不同的派别成为兄弟。当反抗的目标一致,一切宗教隔阂都已无关紧要。埃及人在谈到这个变化时仿佛察觉到什么,但一时又难以把握。
历史像一张网,谁都躲不开自己的所有来径,但因和果可以惊人相悖。
但可惜,历史啊历史,一张面孔推翻之后,又是一副相同的面孔。以前迫于权势,如今追逐权势。以前在权势脸前不敢言,而如今,为了权势这张嘴脸奉承。人人向往自由而不是人人希望平等。自由就是不平等的,个人追逐个人的自由的过程便是一方压倒一方。以前不言语的穆斯林兄弟会成员,如今简直如恐怖分子,动不动就要搞爆炸。确实,他们获得了“自由”。
时间害怕金字塔,历史也害怕金字塔,一场革命究竟动摇不了金字塔。
任何权利的集中就会产生专制,而绝对的民主是不存在的。民主是好东西,更可以是危险而无用的。于是对政治失望的人们得出结论,远离政治,便是自由。
利比亚——
所有利比亚人都爱我。即使是叛乱时,卡扎菲还依然这样相信。就这一句话,让我对这个大家嘴里的暴君、独裁者感到同情。当一个建功立业的老人一直待在自己的丰功伟绩里,呆在皇宫周围几百号人的狂热效忠里,呆在对邻国强势而自感豪迈的“卡里斯马”(charisma)里,他确实是这样想的吧。在网上查到,当他最后被反政府军从污水沟中拉出,他问他们,究竟自己做错了什么。士兵框他一巴掌,他言:你如我儿子。再一巴掌,他言:我如你父亲。
他始终相信,他的人民还依然爱他。只是最后,爱他的人民究竟都去哪了。
乌克兰——
一个人对未来做出选择的时候,更看重什么?强大的国家,还是幸福的生活,还是个人自由。
自幼生长在俄罗斯的某乌克兰人回答,强大的国家。这让我想到自己小时候的被教育出来的民族主义情节。“谁也压不跨我们,谁也不能叫我们屈服”,英雄、民主、自由、独立、解放、祖国,在冷战的后阴影之下(一直的D-Day与V-Day之间),在吃饱穿暖之后,细小的词语满足不了我们,即使这些宏大的,面目模糊,含义不清,却叫人生出勇气。列宁是一个符号,他是不老的,所有的雕像都是一个年纪。
委内瑞拉——
人民对国家道路的选择,简化成YES OR NO,YES是支持公投前的执政者,NO是否定。而回答这样的题目,需要情绪,需要好恶,需要排除理性判断。“假设选举公正。公开,选出来的都将是民族主义者,法西斯和分裂分子”,美国外交官理查德感慨90年代的南斯拉夫,如今,这句话也适用于其它众多国家。《后美国世界》的作者法里德称这是不自由的民主。真正的民主必须是个套餐,需要配套的司法独立、权利监督、言论自由、信仰自由。。。但在我看来,真正的民主,是人民把自己当国家的主人。
德国——
“OSSI民主德国人和 WESSI联邦德国人,举止思维差异很大,不是同一种人”,自称永远的某联邦德国人这样说道。一道墙便可以让同源化为不同种,即使这道墙已经被推翻。可是人心里的墙永远都在。在世界各地。每个人的自我身份认知是如此强烈,让我对人人平等这句口号抱有多么的悲观。“那时我们都梦想社会主义,年轻时总要寻找公义和理想,宣泄自己的单纯”,这句话又击到我,也许就因为公平不会存在,平等无法在现实里生存,于是我们总是要寻找它。直到不再年轻,接受了不公与不平等。
瑞士——
直接民主的典范。这是这本书除迪拜,唯一带给我的安慰。瑞士历史上从来没有帝王,人人平等的精神内化到日常生活和政治体制。这个多民族多语言的国家,却不推广普通话,也没有普通话可推广。人民把自己当做主人,原来动物农庄,是可以有漂亮的结局。
《走出中东》读后感(六):回到中东的她
语言是研究国际政治的基础,然鹅,是先学国际政治再学语言好,还是先打好语言基础,再学政治好?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真心不想学阿拉伯语或者研究中东局势,啊哈哈哈! 这部厚厚的作品首先很有诚意,不惜为此重走中东路,因为,我每次收到“领事直通车”发来的通知公告,说哪哪哪局势紧张,请中国公民谨慎前往,我心里的OS都是:还好出乱子之前我去过这个地方。 特别是伊斯坦布尔,我是在离开那里之后才读到《我脑子里的怪东西》,从一个普通人的人生那里过了一遍这座城市经历的历史。忽然发现自己带有人性中不得不说的虚伪--看到一个世俗化的穆斯林国家内心特别爽,看到有宗教信仰的人足够包容别人,足够贴近自己的生活方式感觉也特别爽。 这种感觉似乎可以掩饰一个事实--就是宗教仍旧影响整个国家人们生活的各个方面,但我对其视而不见。 有时候,我也分辨不出来“阿拉伯之春”究竟是好或者是不好,从我本能的来说,我情愿放下敏锐,我也不想再回到那个也许我已经不认识了的,或者是比变化之前更变本加厉的那个国家,只记得我想记得的一切,因为直面这一切并不容易。 记者总是有独特的天赋人权,就是可以对于一个主题单刀而入询问对方的意见。因为我几乎不乐于,可能也是不敢于在异国他乡过于谈论政治话题,宗教也是一样。不是不好奇,是因为这样大概不容易建立更好的人际关系或者开展工作,说白了就是怕吵起来,哈哈哈! 所以总之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观察到什么,从细枝末节观察一个人参与政治生活的方式,或者只能在友谊足够坚固并且时机出现的时候才敢谈论。 比如说,我认识一个老太太差不多快一年了,从未提起过关于苏联时期的事情,偶然提起,在她滔滔不绝了四个小时之后,双方才坦白一个这样的事实:因为历史过于相近,我害怕她认为我对那个时候的事情有夸张的认识、反感、或者是猎奇心理,她则害怕因为历史事实有些接近,会引来反感或者我干脆就不乐意听。看吧~浪费那么长时间。 关于中东。 曾经听黎巴嫩人说过,内战每天咚咚咚,大概挺多人都像他这么想过:美国人为什么不管管啊?美国要是想管的话,一定会有能力管的。 然而,世界多元化大约也是意味着不同的声音,也许期待强权,但是不希望管得太多。 小姐姐的文章中有很多关于中产阶级掀起革命的讨论--争的不是面包,是自由。 在那些国家,貌似中产阶级真的是受益者,但是体制也许决定了他们不是既得利益者,倘若有个风吹草动,或许他们的利益并没有切实的保障,改革的快车给予了财富,但是政治的良性循环才是长久之计。 可是,改革只要开始了,哪怕是拉开了一个缝,民众把着门缝看到了外面的世界,想要收场已经没有那么容易了。 我对于中东近十年来的变化和变革,基本的态度就是:它会改变很多人一生的命运,可是结局如何,我是一个悲观的乐观主义者。 比如说,我从图图大主教的《没有宽恕就没有未来》、再到曼德拉的《漫漫自由路》最后是《断臂上的花朵》,一路读下去,不是没有过感动,但是始终无法相信仅仅靠人性的力量就。。。 那么看看南非的现在。 这本书,我最喜欢的一个章节是关于伊朗的。从下飞机开始就得裹上头巾的地方,用晾衣服的夹子从里面把围巾夹在下巴底下,说句大不敬的话,连尊重都不算是,单纯是省得那个麻烦的。。。让一个外国人裹这么严实,那么摸我屁股的人你倒是也是给我抓住了啊。 可是我仍喜欢伊朗,喜欢它顺从底下小小的叛逆,有些人心底真的有不屈的声音,但是有一些,这也是我从别处听来的话:如果政府说吃屎不好,保证会有人尝一尝。。 还是很推荐这本书,诚意之作,很多记者出书都只是把采访中碰到的小细节写下来,或者干脆就是采访的结果,读来无味得很,周小姐姐是真的逛到人家家里去了,也真心是敢溜达的一个人。况且,写政论的文章,一定要有观点,但最好也别像法拉奇一样太主观,有时候显得神叨叨的。 诚意之作哦。[/cp]
《走出中东》读后感(七):了不起的周轶君女士
我最崇拜的小君君。
她经历着别人好几辈子也过不完的丰厚人生,我觉得所谓理想中完美的人生就应该这样度过:做真正有意义的事情,走遍世界各个角落,见过大部分强势和弱势的群体,看穿伪善者的伎俩,用自己微薄的力量为那些无法发声的人呐喊。
啊这是多么帅气的人生!
我对中东的背景所知甚少,只能囫囵吞枣地把书中插入的各国历史时间轴看上两三遍,然后成功地把元首们的名字记混了(当然,她写的也不局限于中东了)。这本书核心是这样的:即便我们在荧屏上看到的世界光鲜亮丽,实际中古老的矛盾仍然遍地开花,极权、暴力、危机,伴随着“阿拉伯之春”的浪潮一波未平而又起。不同的是,互联网成为新时期各种冲突的助推力,社会冲突的主角也易位了:生活比较富裕的人们开始争取更多的权利,中产阶级“身影模糊,但步履兴奋”,反对政府不再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手里拿着iphone,刷着twitter,很多人有海外经历,很多人想要离开故土,都以各自的方式对付着不同的祖国。
作者是一名出色的战地记者,外语流利、文笔优秀和坚强勇敢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显得难能可贵。这是我过去对她的了解,这本书更让我看到作者的智慧和谦和。
书中记录作者纯粹个人的经历和采访,她所用的是文学色彩浓郁的、文笔很好的语言。即使书中所有细节和感想都是从作者的眼睛、作者的感受传达给读者,她的叙述本身仍然非常客观,让这部书更像是报告文学作品,字里行间充满感情,但无意打扰读者的思路。作者将主客观的界线拿捏得很准,展示了一个真实、客观,充满人性的中东,让人觉得惊喜。
小君君一直很谦虚,喜欢她独特的气质,大概是女人的经历会改变她的容颜,她本人也比网上从前的照片漂亮很多。这个女人不简单,能将自己放在庞大的社会背景幕后,走遍动乱的地方,真有点杜鹃啼血的意思。除了做记者,周把家庭兼顾的也很好,有两个可爱的小孩,可以说是非常了不起了。
《走出中东》读后感(八):与周轶君一起身临其境
从古到今,由于地缘关系,联系着亚洲、欧洲与非洲的中东地区一直是热点和焦点区域。但并不是每个想要了解中东地区发生过什么、正在发生着什么的人都能够得到第一手的资料,更多的则是通过电视、报纸、杂志来间接加以了解,基本上都属于“道听途说”。所以,能够随着曾任新华社常驻中东记者以及凤凰卫视资深国际记者、时事观察员的周轶君,仿佛身临其境般到土耳其、伊朗、伊拉克、埃及、阿联酋、叙利亚、利比亚这些近些年的中东热点国家去看一看,了解一下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以及对未来的期待等,也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不同于电视新闻的一晃而过,周轶君的讲述非常细致,虽然不可能做到全部视野,却足以提供一个不错的视角,让读者得以随她一起到那些国家“看”一“看”!
到达16个国家、访问了135位人物——其中多半都是当地的普通人物和普通家庭——周轶君对中东进行了一番浓抹重彩之后,将目光转向了中东以外的其他几大新闻热点地区,比如乌克兰、尼泊尔、委内瑞拉,当然也对诸如德国、瑞士、英国等国家进行了快速扫描。当她到达这些国家的时候,周轶君首先是一个记者,其次是一个女记者,她有可能会冒着各种显而易见的或者是潜在的危险;在她的讲述中,她逐一再现了这些情境,也许还有所留白。感受着这个勇敢的女记者客观、真实、思辨的讲述,体会着这些讲述背后很有可能更多的故事,看着这些故事中那些人物、家庭的平凡或者不平凡的故事,一切的一切,或者定格在那一瞬间,或者终究遗忘在记忆里……但这些就是历史,就是发生在我们以外的世界上那些地方的故事!
2002年至2004年,周轶君由新华社派驻巴以地区,作为唯一常驻加沙的国际记者;2006年至2014年间,她任职香港凤凰卫视,继续奔波在国际热点地区,经历了尼泊尔改制、朝韩危机、战后阿富汗和伊拉克重建,以及乌克兰战争、南美民粹崛起,中东数个国家政治风波和变革……周轶君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记录在了《走出中东》这本书里。特别是有关中东几个国家以及乌克兰部分故事,足以让中国的读者们深入地思考一下,那些国家都发生过什么,真实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自己的观点和认识还会和以前一样吗,凡此种种。
大多数人所熟知的中东,就一个字——“乱!”但这一个“乱”字的起因以及后果,却很少有人去好好想一想——是因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因吗?还是,那些地方实在是太遥远了,有点儿鞭长莫及的感觉。其实,这些不过都是些借口而已。随着地球越来越成为一个大村子,遥远的别的国家发生的事情,也很有可能对我们的日常生活产生重要的影响或者长久的影响——比如中东的石油生产,比如索马里海盗的肆虐,比如这两年间在伊拉克、叙利亚猖狂一时的IS等。当然,自伊拉克、叙利亚、阿富汗等国家以各种方式偷渡或前往欧洲的难民问题已经在欧洲导致了不少严重的社会问题;而这些问题,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也会涉及到包括中国在内的其他地区。所以,及时了解和掌握一些情况,确保未雨绸缪,不仅是非常明智的,也是非常必要的作法。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两千年前中国的先哲们,已经告诉过今天的我们应该怎么做。
对发生在中东、乌克兰、非洲、南美、欧洲等国家和区域的问题的分析已经很多,似乎不必过多重复。唯一必须要做的,就是要思考其原因、观察其进程并借鉴之,最终的根本目的,就是要避免自己犯下同样的错误,以及在遇到这些问题的时候,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应对。
《走出中东》读后感(九):魔法、摇滚和帝国
2011年,穆罕默德·布瓦吉吉,一个突尼斯水果小贩因抗议警察不公,愤而自焚。
但他或许没想到,火焰夺走他的生命同时,也引爆了中东这个世界火药桶。伊斯兰国、库尔德人、难民危机和乌克兰内战成为了国际新闻的高频词汇。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相对稳定的开始于1991年苏联解体,动摇于2001年911事件的世界格局的彻底解体,以及另一个的艰难建立。大时代风云变幻,小人物改变历史,世界就这样结束了开始的后冷战时代,进入了一个难以言状的混沌时期。
那么,中东到底发生了什么?中东的普通人又是如何面对这种生活的呢?周轶君,凤凰卫视资深记者,阿拉伯语专业硕士,用记者的敏锐和女性的直觉行走中东及英德乌克兰诸国,从细节去探究并试图为我们解释这一切。
伊朗,古波斯帝国已然过去,伊斯兰革命的遗产无处不在又模糊不清。或许这是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两面国家了吧。一方面是官方对于美国、以色列的不共戴天,“撒旦”、“恶魔”响彻云端,一方面是对爵士乐和摇滚这种“撒旦音乐”在民间流行的爱管不管。没有肯德基(KFC),倒有高仿的ZFC(有华人译为怎德基,有才!),如同国门初开的八十年代国内的各种“老人头”皮鞋。最有意思的,波斯人对于这种两面性坦然接受。另外,波斯人非常重视古典文化的保留和崇拜,无论其是否伊斯兰。哈菲兹、菲尔多西分别是穆斯林和琐罗亚斯德教徒,他们的地位在波斯人眼中没有区别。
土耳其,奥斯曼帝国的继承者。凯末尔主义是现代土耳其共和国的立国之本,特征是世俗化、向西方靠拢。而近年土耳其的经济发展十分迅猛。主导者却是一个伊斯兰主义者,人称“埃苏丹”的总统埃尔多安。百姓们在享受经济成果的同时,对于“苏丹”的霸道治国褒贬不一(可以肯定的是凯末尔主义者不喜欢此人,极端伊斯兰分子也不满其“不纯洁的伊斯兰”,私人意见是去年的土耳其未遂政变是两者结盟共同推翻埃苏丹)
伊拉克,检查站已经成为了普通百姓的日常,作者也路过了几个检查站,看到路边百姓的五味心态。检查站执勤的士兵和警察,则有着一股听天由命的心理。自从两次海湾战争开始后,往日繁华已如烟云,爆炸、袭击、巷战是这里的日常。美国和他的盟友来了,萨达姆倒台和被处死,伊斯兰国崛起,巴比伦之地见惯了毁灭和重生,现在却不见这样的日常尽头在哪里
巴林,珍珠之国,逊尼派占人口30%,垄断了全国的大部分资源,因石油和交通便利带来的富裕属于他们。占人口70%的什叶派民众贫困且没有出头之日,自然受到邻国伊朗的伊斯兰革命影响走上街头。街头抗争的结果平淡而残酷——巴林借兵于海合会的两圣地保护人和埃米尔们,数千人马通过跨海大桥进入,镇压了这次抗议。作为妥协,巴林王室提供了两年的全国免费食物。
埃及,作者的旧相识哈桑出现在作者眼前已是革命三年后。当初的激情消失,只是平淡的看待那场激烈的“改朝换代”。广场上示威和镇压的废墟还在,但军政府被推翻又重新建立。如同拿破仑那句“大革命已回到原来的起点,大革命已经结束了”
令我意外的是利比亚和叙利亚的两章,没有示威和战争,没有动荡和破坏,揭示的是背后的原因和起源。这两国都是人为捏合的国家,有历史无脉络,城头变幻大王旗,部落和宗教对于人民大于国家。两国的领导人都是军人出身,以军功起家,靠政变上台,属于“克里斯马”或者叫魅力领袖。从军、政变、战争、治国带来的自信,可以让他们成为国家团结的纽带,也可以让他们称为手下人蒙骗利用滥权腐败的工具。当他们醒来试图改革之时,不满的阀门随之打开,没有对于国家内的部落进行去血缘化改造,使得局势在短时间内失控,如果自身拥有庞大资源和优势地理位置,那么大国找上门来,肢解、分割、控制就是必然。
英、德、乌克兰,这些曾经的帝国或者帝国的一部分,由于受到中东局势影响而陷入内部的民族、文化分裂内斗危机,我们可以称之为“中东化”。面对危机,英国选择独善其身,德国试图融合,乌克兰则战火纷飞,列支敦士登更是逆流而上,建立君主专制。随着中东化的加深,受影响的国家会越来越多。
这篇文章之所以叫魔法、摇滚与帝国,魔法代表中东各国奇幻的过去,摇滚是西方影响下的现在,而帝国是曾经或许是未来。作者用《走出中东》为题,是否也向世界提问,如何走出混乱而光怪陆离的“中东状态”?答案或许就是“一带一路”吧。
《走出中东》读后感(十):民主,要有适合的土壤
无意之间发现了这本书,后来从当当上买了回来。这是工作后买的第一本纸质书。看完后,说出一些自己的感受。 读完后,对于中东这个陌生的区域有了一定的了解。我们可能对于美洲,欧洲了解的多些,对于大部分人,中东是动乱与陌生的代名词。 作者在书中列出了,中东的好多国家,始于“阿拉伯之春”的一场变革,给中东地区带去了希望?还是失望?以后是梦想?在中东地区没有收到“阿拉伯之春”变革的影响前,许多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还是挺高的,人民的物质生活还是不错的的?看到此,我不禁想起,中国的每次变革与革命,好像都是因为物质生活非常的落后,人名揭不开锅,那就反了吧?说不定能填饱肚子。这是我以前对于革命发起的认识。读完这本书后,我发现,中东这些国家,并不是这样,他们的生活水平挺好的,日子也挺好过的,发起变革的好多都是中产阶级。他们认为自己的国家,要变得民主与自由。所以,他们反对总统与政府独裁统治。可是,一旦发起变革,这场洪流就很难堵住,接下来便是不断的冲突,流血与不安。人民的生活水平下降了,有些人温饱就成了问题。
追求民主与自由本没有错,但是国民的素质,国家的发展阶段以及大的环境,这些因素都是至关重要的。如果只是盲目的去游行示威,结果可想而知。不过,让我感动的是,那些中东的好多年轻人,他们虽然在表达诉求时,遭到政府的压迫,但他们并没有对这个国家失去希望,即使他们暂时离开本国,他们坚信自己最终还是要回来,回来建设自己的国家。我相信,如果这样的年轻人的数量越多,这个国家也就越有希望。
书中列出的好多国家,有两个我印象尤其深刻,一个是迪拜,还有一个是瑞士。前者是君主制后者是直接民主制。可能会觉得,这两者应该大相径庭。可是这两个地方却是两种制度的典范。其实,有时候,国家是什么制度,选择什么样的政党执政,可能并不是决定性因素。如果一个国家的国民素质挺高了,选择符合国名性质相符的发展道路,才是正确的原则吧。这只是自己的看法。
作者在后记里也说了,走了这么多路,看了这么多的国家,最终还是要回到自己的出发点——中国。今天中国也有不少问题,我们该去如何解决。不至于让中东的悲剧重演?
“我们该如何看待一个强势的西方?该如何去看待一个辉煌的过往?如何去面对传统与现代?中国人向来以成败论英雄。可是成败最经不起岁月的考磨。历史不在意欢呼与鞭挞,它多棱镜般的颜色,谜一般的命运,期待注视与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