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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客读后感10篇
日期:2022-03-21 09:49:40 来源:文章吧 阅读:

平原客读后感10篇

  《平原客》是一本由李佩甫著作,花城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5.00,页数:360,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平原客》读后感(一):离开土地的植物

  《平原客》是著名作家李佩甫的最新力作,“客”五行属水,名词属性常被用来形容来客、宾客、旅客,在本书中这也是一个很有意味的用词。李佩甫是河南许昌人,地道的华北平原人,他曾说,“我一直在写‘土壤与植物的关系’,我是把人当‘植物’来写的。”中原大地的作家往往对于土地,对于植物,对于乡人有着深厚浓烈的情感,他们深植于土地,见证土地之上的人事变迁,与土地亘古相比人事更像是大地来客般匆忙虚浮,均是流转之客。

  作者在书中塑造的个性鲜明的人物均来自于平原之上,躬身麦田的小麦专家李德林,花匠之子刘金鼎,奔波于人情关系之间的“花客”谢之长。这些身份是他们未离开土地之前的标签,扎根的朴实与拔地而起的向往兼具。若干年后他们变成了副省长李德林,副市长刘金鼎,董事长谢之长。俗话总是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三人的人生却是在一步步走高,伴随而来的却是高处不胜寒。这份寒意来自于高处的飘渺,更多的来自于内心的嬗变。

  故事始于刘金鼎跟随父亲前往开封买花,小孩子的所见与心境那样的淳朴于天然,这对多年之后混迹于官场的刘市长形成强烈的反差。刘金鼎称谢之长为自己的小贵人,李德林是其大贵人。

  李德林的人生经历了三个女人,第一任妻子罗秋旖是典型的浪漫主义的知识分子,当初嫁于李德林更大程度上是地对于专家学者的憧憬与痴恋。这一点也是造就两人婚姻悲剧的最根本原因,生活能够磨碎所有人的激情,俩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之后才会发现他不是你想象中的他,你亦不是他想象中的你。李德林在自己失败的婚姻的启发之下,形成了一套全新的“小麦理论”,两个强者未必就是强强联合,达到1+1大于2的效果。更可能的情况下是谁也不示弱的相互对抗,两人都不会觉得是自己一方存在问题,更多的是希望对方作出改变与让步。

  经历了一次偶然性的实验成功之后,李德林开始寻找一位顾家的保姆型的妻子。但是他忽略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人性要比小麦复杂的多,不可控的多,现实不是可以仅凭一条未成型的规律来指导就可以安然度过的。更重要的在于小麦可以给予你无数次的机会反复试错,人一旦选错便会万劫不复。省长夫人的光环太过耀眼,使得来自农村的徐二彩晕头转向,迷失自我。这个光环就像是一个带有吸力的泥沼,虚浮的飘渺感给予她太多的迷惑,让其愉悦地享受这种光芒。再加上她与生俱来的粗砺与跋扈让李德林如堕深渊,这不仅是李德林的悲剧,更让徐二彩将自己送上绝路。

  与王小美的邂逅,对于李德林来说就是射入深渊的那一道光,那么温暖,那样的美好,忍不住抛开一切蹲守在这束光之中。李德林想跟随着这束光前进,想留下这束光,以至于抛却大路,来到深藏罪恶的小径,最终步入监牢。

  作者运用穿插叙事的手法,前三章分别以三位主人公的视角来叙说刘金鼎的成长,李德林的出仕,以及拥有“刀片”般眼神的老公安赫连山东的坚韧。赫连山东拥有警察对犯罪敏锐的嗅觉,死咬嫌疑人的韧劲,废寝忘食的专注。正是他的努力让“一号案件”水落石出,罪犯伏法。但是他亦不是一个完美的人,至少在他儿子面前。儿子所走的道路让他无法理解,时代的变换让他无所适从。这就很像是“木桶效应”,一只水桶能装多少水取决于最短的那一块木板。赫连山东也有自己的短板,包括李德林的两任妻子都各有长短之板。但是人类与木桶的差别在于,木桶的长短自身无法控制,需要靠他人修补。人类自身却可以进行自我修缮,而很多人已经习惯了眼看高处,忽略自身症结的关键点。

  李佩甫说,“广阔的平原是我的领地,而那里的人物是我的植物。”平原上生长的植物扎根于厚实的土壤,土壤给予它们养分,这是植物的生命之源。人们的生活也需要脚踏实地,或者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说便是“接地气”。土地给予人们脚踏实地的踏实感与存在感,人一旦离开土地虚浮于空中,这种飘渺感让人不能自控,辨识不清方向。

  李德林、刘金鼎、谢之长都是从乡村走出来,它们就像是土壤中长的最茁壮的三株小麦,被人们众星捧月的拔出土壤。就像那株刘金鼎念念不忘的那盆“化蝶”,他被刘全有从山林中带回,置于盆中纵使百般呵护,但是强加了太多的人为欲念,终难逃枯萎的命运。离开土地的植物,没有了养分,没有了根,环境的更迭让三人被政治圈子裹挟,被乡村的人情羁绊裹挟,甚至飘过法律的红线却浑然不知。“麦子黄的时候是没有声音的”但是农人会记得时令,而虚浮的人们早已忘记了时节,回首亦晚。

  《平原客》读后感(二):未来是自己的

  我喜欢类似《活着》这样的作品,虽然大多数的小说讲述的不仅仅是故事内容本身,还会从故事本身引申出所有影射的含义,但是我身在中国,长在中国,我更喜欢以中国乡土的方式讲述乡土中国中所包含的意味,我更愿意去这样思考中国的优缺点。如是,《平原客》也是这样一本书,它才会吸引我的注意力。

  作者李佩甫是河南许昌人,著有《羊的门》《黑蜻蜓》《无边无际的早晨》《钢婚》等等,还有电视剧《颖河故事》《平平常常的故事等,部分作品被翻译到美国、日本、韩国等国家。还是相当厉害的一个作家。

  李佩甫笔下的人物如同一棵棵平原上的植物,植物扎根土壤多深,人物的刻画就有多深。 而人物与土地的关系,正如植物与土壤的关系。时代在变化中得以永恒,无论社会是单一的还是多元的,“植物与土壤的关系”始终是李佩甫所深切关注的命题。在他的文笔下,一个个人物都栩栩如生,充满了生命力。

  书中有很多经典的人物,副省长,副市长等等,一个个都是权力腐败的代表,他们身上有值得同情的地方,但是更多的还是令人厌恶的腐败,这样的人少一个空气都能新鲜许多。

  书中的三个大人物都是从土生土长的中原人,但是若干年以后,他们相继成为了副省长、副市长等等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物,有句俗话叫作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确实是这样子的,引力的作用水不会往高处流,诱惑的吸引,人不会往低处走,这也是多年未见的朋友为什么在多年以后会变成另一番陌生人的模样的原因之一,多年以后的同学会,我们都无法想象每个人会是什么样子的,但是真正保持当初在一起时候的纯真的人真是稀有物种了。我们无法用脑海中对方当初的样子想象他现在的模样,尤其是他的生活与当初变动很大的人。

  麦子黄的时候是没有声音的。这句话是本书的主旨吧,麦子黄了,不是一夜之间的事,人心的改变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什么因的什么果,这些老祖宗的经典名言不是没有道理的,我们未来会变成什么模样,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我们现在在做什么,在思考什么,未来,掌握在自己手中。

  《平原客》读后感(三):《平原客》:城乡故事与金钱权势

  文/吴情

  中原多故事,也多作家。放眼中国当代文坛,出生于河南并有较大影响力的作家,并不罕见,比如姚雪垠、魏巍、张一弓、刘震云、张宇、李佩甫等。河南,也是中国直接体验到城市化进程对乡土中国进行改造和塑形的省份之一,作为劳动力主要输出地之一,太多的悲欢离合,生长在这片土地上。如果具体说到李佩甫,恐怕不能不提到他的《生命册》《羊的门》等作,以及这本新出的《平原客》。

  《平原客》讲述了一个发生在城乡之间、时间与空间不断转换的世界里的复杂故事,其中,有人(李德林)顺风顺水、步步高升、最终官至省级干部(好事者或许会猜测映射的是谁),有人(刘金鼎)战战兢兢,最后的结果也算天遂人意。不过,当他们处在高位,身边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原本简单的生活,被金钱、权力、阴谋给紧紧裹挟着,人性时刻遭受考验。最终评论家或许会简单地将《平原客》归在反腐小说一类,但小说文本远不是“反腐小说”一词所能完全概括的。

  李德林曾经是一所大学里的学生,在校期间成绩优异,待留美归来,在学术界更是顺风顺水,从大学副校长到副省长,可谓官运亨通。即便如此,出身农村的他,似乎总与土地、乡村,存在一种近乎脐带般的关系。他的思维方式、行为举止、待人接物,都留下了乡土的烙印。城里人的生活,始终是他心心念念盼望的未来,可是,与城里女孩之间的文化(或生活方式)隔膜,让他内化了本就敏感的自卑;可是等他与一个知识背景与自己远不如己的女人结婚,才发现,这种男性智力上的优越感,无法支持他处理好家庭关系,更别提幸福的婚后生活。

  与李德林互为参照,刘金鼎的人生,也经历了类似而又区别的过程。刘金鼎本是一个花匠的儿子,生活普普通通,意外的是,买花者谢之长的提携,改变了刘金鼎的命运。在不断向上攀爬的过程中,原来老实巴交的农民刘金鼎,渐渐熟识了社会流动的规则:建立人情关系,并利用之。《平原客》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刘金鼎后来结识了李德林,在得到后者帮助后,亦实现了人生的飞跃。然而,当李德林家中出现危机时,刘金鼎的忸怩与不决,一时间现出人情社会的铁面。

  小说《平原客》以一桩疑案开始:副省长李德林的夫人离奇失踪。熟悉李佩甫的读者,想必会眼前一亮。不过,在悬疑色彩之余,李佩甫很快回归读者熟悉的现实主义风格。在破案的过程中,城乡之间的差异、博弈,个人内心的卑微与动摇处,一碰触金钱、权势,哄然而解。

  《平原客》当然不至于是“中国的《红与黑》”,但是在探索金钱异化人性,尤其是人性中的两性情爱与亲情方面,《平原客》是成功的。

  李佩甫以写城乡故事著称,在《平原客》中,城乡关系得到一次深刻的拷问。原本哺育城市的乡村,在现代化话语中是“落后”、“不发达”的所在,代表着一种有待改进的生活方式。李德林一代,是离开乡村走进城市的一代,然而,他们是否真的成为城市人(在生活习惯、待人接物方面)了呢?恐怕嗨存在着很大疑问。乡村于他而言,既是内心柔软感情的寄托,但同时又是急欲摆脱的身份标签,或者说一种“原罪”。可是,他们即便内心也感受到城市生活对个人的异化——因而思念乡村简单的人际关系,尽管不曾竭力抗拒——还是选择留在城市,妥协,又反映出他们内在思想的诸多矛盾,直至城市与城市文化——主要体现为一种官场文化——将其完全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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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原客》读后感(四):平原客

  《平原客》描写的是当代知识分子身处官场后所延伸出来的人物性格,是如何因为社会的变迁而导致的人性扭曲过程。李佩甫擅长在小说中处理复杂的人物关系,突出人物的性格,表现人物的复杂多元性。《平原客》中的主要人物有三个,一个是位高权重的副省长李德林,一个是权力的寄生虫刘金鼎,一位是不畏强势、耿直的老公安赫连东山。

  李佩甫笔下塑造的每一个人物,就像他自己说的一样,都把他们当成“植物”来写,植物需要土壤、日照、水份、温度、空气;不同的植物吸引不同的养分,就会生长出不同的状态与品质。在故事的叙述中,李佩甫并没有惊心动魄的故事情节,也没有激动人心的描写手法,有的只是波澜不惊的矛盾与冲突在故事的一步步深入缓慢的进行着,就感觉一切都那么自然与平常。人是适应能力最强的动物,无论身处何种恶劣的环境,都可以坚忍不拔的活下去。但人有时候也会非常的脆弱,遭受到一定的打压,就会将好端端的人变成鬼样。就像李佩甫笔下的那位权高位重的副省长李德林。李德林不同于平常的政府官员,他有理想、有信念也有追求,虽然他是土生土长的梅陵农民出生,但他却有一个宏伟的目标,他想让全国人都能吃上白馍馍,他凭借自身的努力和聪明才智,成为了国家首席的小麦专家,后来还担任了“农科大”的副校长与农业部的专家顾问,同时也拥有了出国留美读博的机会,最后还成为了专管农业的副省长。

  李佩甫的作品多以豫中平原上的人事为依托,或通过人际纷争、官场纠葛来反思人性和文化,或从人的现实境遇出发去探索生活的意义。《平原客》是一部反腐题材的作品,李佩甫从一个“花客”写起,从一个小镇的花市出发,引出了一连串的人和故事。

  “一张古铜色的脸像丘陵一样,却也棱角分明,三道抬头纹呈沟状,似有老日头晒出的底子。牙根上有陈年黑渍,那一定是吸烟过多的缘故。这人个儿虽不高,但气宇轩昂,两眼放射出逼人的光芒。”活灵活现

  《平原客》读后感(五):李佩甫的自我突破

  第一次收到出版社赠书,算是对自己阅读的肯定,何况是本人一直都很尊敬的李佩甫。 叙述方式的改变可以看出作者在写作技术上的自我突破。以写人为主,用“人物互见”的方式推动情节。虽是反腐,并没有过多着墨于官场斗争,而是落脚在日常。 李德林的悲剧在于婚姻,第一次是文化差异,第二次还是文化差异。罗秋旖的主动追求显然带有浓厚又主观的理想主义,她爱上的不是李德林本身,而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李德林。结婚后暴露出双方迥异的生活习惯及背后巨大的文化背景差异,导致假象撕裂,幻想崩溃,罗秋旖自己就无法面对自己的选择和向往,离婚是必然的。和徐二彩(徐亚男)的结合又像之前的翻版,只不过男女对调。李德林经过第一次婚姻失败——还有他的“小麦理论”,退而求其次,不再渴望天仙,只想找个踏实过日子的人。问题是,农村妇女又跟不上他的精神境界了。每一次,“家”都不是他休憩的港湾反而成了不堪承受的负累。还有谢之长,案件的暴露就是他倒霉的原配离婚后鱼死网破检举揭发。这件事告诉我们:娶个好老婆是多么重要,否则影响仕途啊。反之亦然。还有,我本来以为刘金鼎会和罗秋旖发生些什么,谁知这个人物真的就没再出现了。我也以为刘金鼎和王小美久别重逢后会发生些什么,没想到“让”给了李德林,只能说剧情需要。 刘金鼎对权力的攫取大概是中学被退学造成的心灵扭曲;官场上的圆滑有谢之长和薛之恒的影响。大陆的那些称谓:人大常务委员、市委书记等等,到底是什么职能,我真是闹不清楚。天生不是当官的料。 写赫连东山,除了破案,带出了代际沟通问题。后来被“卸磨杀驴”是挺寒心的,不过现实还真是如此。 每次都很喜欢李佩甫的开篇,这次写梅陵、写花客,架势依然很从容。但是读到赫连东山审“一号案件”开始,总觉得缺少细节,情节发展过于理所当然了。这让我想到同样是获茅盾文学奖的周大新《湖光山色》也是。

  《平原客》读后感(六):《平原客》:李佩甫用新作揭示贪腐终有痕,迟早要暴露

  《平原客》:李佩甫用新作揭示贪腐终有痕,迟早要暴露

  与《生命册》一样,李佩甫在《平原客》这部小说里,再次让乡村中人在城市的漩涡里展现灵与肉的激烈撞击。相比于《生命册》里的由第一人称的稍稍显得局限的视角,在《平原客》里,李佩甫恢复了全能全知的视角,展示了从农村里走到城市里的官场中人,是如何在城市里的巨大欲望冲击面前,一步步堕入深渊,万劫不复的。

  乡村与城市的撞击,一直是李佩甫作品中的主题,而这一主题,如果追溯起来,可以说是出身农家子弟的作家都喜欢选择的一个主题。如《生命册》里,主体叙述者的玩世不恭的叙述语调,依稀能够让我们想起莫言在《丰乳肥臀》里的自我调侃,同样也会想到路遥在《人生》里确定的农村与城市对对碰无一幸免的结局:被城市撞得头破血流,最终还需回到乡村寻求慰藉。

  在《平原客》里,我们可以看到李佩甫一直以一种散点状的结构,娓娓道来,它开始的描写,显得宏大而松散,作者的叙事口吻,突破时间与空间的限制,任意地在历史与现实之间进行无原则的跳跃,在这种叙事笔法下,小说里推出了两个从农村里走出的官员的人生经历,这就是小说里的市级干部刘金鼎与省级干部李德林。

  作者就像没有聚焦目标的镜头,随意地扫来扫去,先瞄准了刘金鼎,然后,对准了一个真正的核心人物李德林。就像《红楼梦》里,要认识荣国府,必须有一个刘姥姥,她是一个触发点,借助于这么一个地位稍小的人物,才能感知到荣国府里的大千世界。同样,在《平原客》中,小说里先推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花匠刘全有,然后,描写了他的儿子刘金鼎如何求学、求人、求生的经历,由此,而引出了那个看起来似乎只是小说背景的李德林。这个在小说里描写的开初在小人物眼里属于大人物的李德林,也由此展开了他的情感与欲望世界,并导致了整个小说后半部分的急转直下,这就是堕落的急转直下。

  城市生活给予乡村一员的不适,在《生命册》里有淋漓的表现,相对而言,《生命册》里并没有过山车般的急转直下、一泻千里的结局,而《平原客》却在小说体量过半之后,突然之间踏上了一个加速向前发展的平台,不可抗拒地向滑向了那不可扼止跌落的结局。《生命册》里表现的是乡村在城市里受阻的问题,而《平原客》更为残酷地揭示了:乡村会在城市里堕落。

  为什么会这样?这是小说里给人的一种沉重的命题。小说里最初以侧影的方式出现的李德林给人的印象相当的正面,他出身农家,朴素诚实,亲民随和,严于律已,工作勤勉,一点没有架子,官至副省长,并且有望进入中央领导的行列,可以说,李德林是我们在现实中难以碰到的一个好官,为什么却最终堕落为杀人犯,以命偿命?这里究竟哪一点犯了错?

  可能李德林本人也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他有一句口头禅:“麦子黄的时候是没有声音的。”这—句话,也在小说的篇首作了引用,可见这句话对于理解小说至关重要。这句话说的是:大自然的变化,看起来是没有明显的标志的,也不会给人一个明确的告示,但就在那个沉默的瞬间,一切都发生了改变。这句话,实际上喻示着:堕落看起来是没有迹象的,但那只不过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平原客》在整体的文字书写中,并没有盲点,把李德林的所有的秘密,都平铺在读者面前,但是,他为什么堕落成死囚,小说里并没有一字直接告诉我们。而从这里,我们正可以看出李佩甫的写作风格。从文字上来说,李佩甫的文学描写是一种如实的再现的鸟瞰式风格,不断地切换叙述视角,以一种上帝的视角,展现出事件的全程面目。这种全知全能的叙述视角,在先锋叙事语境下,显然并不算上是新潮。但问题是,李佩甫用他无所不能的全能视角,打造出来的社会现实,没有空档,没有盲点,却给人一种不可思议的荒诞感,一种抽象式的隐喻式的内涵,就不能不觉得李佩甫作品在一种表层的现实语境之上,还有一种总揽一切的意象式空间。这也是李佩甫的小说能够以小见大、以一隅见全局、以具体见宏观的特有意蕴的原因。之前的作者的长篇小说创作,就被认为是通过乡村一隅的现实描绘,映射的却是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矛盾纠葛的大局图谱,折射出的是中国改革与发展中的深层内幕,这无疑是一个作家在构思框架之上注入了自己更为复杂、更为深沉、更具有统筹力度的深层设计,才使得小说的局部是透明明晰的,但在合成之后,却形成了一道道浑沌的胶着的厚度与深度。

  李德林的堕落之途,他的第一任妻子看的一清二楚。当年,她看重他的技术人员身份,主动下嫁,但是,新婚第一天,她就领受了乡民们闹新房的凌辱,那些和善的乡亲们,在黑灯瞎火之下,“摸她的乳房,捏她的屁股,拧她的大腿”,令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之后,那些乡村来的亲戚,不拘小节,把家里作踏得不成样子。实际上,乡村中人,走进城市,都面临着一个是适应城市还是屈就乡村的矛盾。妻子不能容忍李德林身上的乡土痕迹,坚决地与他分手了,分手之际,留下一句话:“你要想真正成为一个科学家。就要切断‘脐带’,切断你与家乡的一切联系。不然,他们会毁了你的。”(P34)。

  李德林的跌入深谷的第一步,就是在于他的家乡观念。他的前妻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一点,而李德林当初对刘金鼎善意的帮助,最终却成了自己毁灭的导火线,作者的深层意图,显然是折射出高密度地蕴含着中国文化传承的乡村文化,带着一种有毒的力量,在一步步地毒害着李德林这样的高官的心灵。

  之后,刘金鼎又用女人攻下了李德林的内心世界。在李德林离婚后,刘金鼎为他选择了一个看起来本分的女人,但是小说里也提到了她的眼神里的执拗或者叫坚韧的东西,而正是这种东西,日后反过来压制了她身上最初的那种勤劳、朴实、本份,而成为一种恶。这个乡村女人一旦成为副省长夫人之后,很快认识到权力的巨大价值,无师自通地借助丈夫的权力指挥捧,谋取利益,开始了一个本来是本份的女人堕落的第一步。小说里写道:“有时候,‘尊重’是一剂慢性毒药,当一个人习惯被‘尊重‘的时候,她就危险了。”(P45)。一个乡村女人,没有底蕴,根本无力应对权力带来的巨大诱惑,反而为了享用这种权利带来的巨大好处,她竟然反过来去反制居于“权力之源”地位的丈夫,导致丈夫无法容忍,不得不运用他的关系网,把她给除掉了。

  这样小说的下半部分就是一场破案的急如星火的动作戏。而在这一过程中,作者浓缩了我们在各类高官落马案件中耳熟能详的桥段,赋予了小说里的人物的身上,因此,小说里相对简单化的人物动机上,却包孕了至今依然迷雾重重的口耳相传高官落马的种种戏剧性因素,在小说里我们大致可以看到:高官杀妻,使我们联想到发生在高级官员家里的杀人案;被抛弃的前妻举报丈夫(小说里的谢之长的妻子梁玉芬揭露丈夫,揭开了迷案的盖子),使我们想到贪官落马背后的妻子举报因素;一声正气的公安局长赫连东山,却受到了同样的力量的狙击(小说里这一段颇耐人寻味,他查破了案子,但自己反受到审查,而他无力面对的是,对付他的人,正采用他当初对付别人的铁手腕);反贪反腐过程中,上级出于保护考量而有意为之的对破案结果的干预(如小说里提到的查案到此为止)。这些真实发生的官场拍案惊奇,被作者天衣无缝地缝贴到小说里的人物命运中去,便产生了一种超脱于前台人物的魔幻风格,令我们觉得,小说里相对简单的人物构造,却还有更为复杂的更有纵深的难以考究的心理因素,显然,我们都知道,真实发生的动机,远不是小说里描写的这么单纯,即使如李德林的杀妻动机,小说里深入到床闱之下,对李德林受到妻子凌辱的细节,都交待的一清二楚,而我们显然可以想象得到的是,真实情境下发生的这些贪官们的幕后的作为,要比小说里的人物设定更为复杂得多,但作者就是凭借着由自己提供的简单化的人物勾勒,再粘贴上更为繁复的贪官幕后中透露出的一星半点烛影斧光,便生成了小说里的一个亦真亦假、似真似幻的魔幻般的境界。这就是李佩甫在小说构思上的高明,作者能够超越文本之上的高一层次的意境之上,抒写出社会现实的魔幻风格与荒诞意境。从这一点上,《平原客》可以说起于平凡叙事,但终于影射意象,使小说的整个思想空间扩大与延伸了数倍体量,远远高于文字提供的薄薄的含量。

  《平原客》最大的优势,就是接底气,接地气,有活力,小说开始进入状态较缓慢,较多的铺垫,折射的是历史的遗痕,当作者把过往的岁月交待完毕之后,小说便进入了剑拔弩张的冲突迸发阶段,令整个小说间不容发,一泻千里,真是难得的一部能够折射当代中国现实的小说。小说中透视的丰厚的社会现实,可以说让那些沉湎在故纸堆、象牙塔中的文字相形见绌。

  《平原客》读后感(七):人生如棋,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人生有很多选择,只不过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时代在变,人心在变,似乎只有随波逐流才能跟上大家的步伐。以至于,有时候人做着做着就失去了往日的棱角,变得圆滑世故。 说到底这是谁的错呢?怪时代?怪社会?怪他人?好像完全都不沾边呢,要怪恐怕也只能怪自己走错了路。第九届矛盾文学奖得主――李佩甫笔下的《平原客》就是这样一部堪破人性与官场黑暗的文学作品。 “广阔平原是我的领地,而那里的人物是我的植物。”这是李佩甫曾经说的一句话,不过把人物比喻成植物也是少见了。而他正是凭借着对平原的畅想,对土壤的喜爱、对植物的研究而在文学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客”在平原上,是一种尊称。上至僚谋、术士、东床、西席;下至亲朋、好友,以至于走街卖家浆之流,进了门统统成为“客”。而初见此书时,我以为“平原客”就是平原上来的客人,谁知在阅读过后才恍然大悟。原来,“平原客”是有典故的:古时战国四君子中的平原君曾广招贤士,身边人才济济,为其出谋划策,所以才有了故事中的人物刘金鼎的效仿。

  很难想象,如此厚重的故事是由一个叫做谢之长的“花客”引发的。作为一个卖花的小贩,谢之长用自己的厚脸皮和投机取巧地“干实事”赢得了众多人的认可。用刘金鼎的话说,谢之长就是他的小贵人,在被学校开除时是他跑前跑后用刘父家里的腊梅为自己找了一所好学校,也是通过他认识了令自己官运亨通的大贵人――李德林。 作为从小看着身边人托关系走后门的刘金鼎,很早就知道人脉的重要性。因此,当攀上李德林这颗大树时才能紧紧抓住,用尽一切心思套近乎,最终成为其得意门生,在官场上玩的风生水起。而李德林原本只是个贫穷的农民娃儿,后来凭借着自己一步一步地努力走上人生的巅峰,成为留美博士、国家首席小麦专家、副省长,娶得如花似玉的才女罗秋旖。奈何骨子里的精神贫瘠让彼此情深缘浅,到了离婚的地步。 刘金鼎就是在李德林的情感空窗期从吃面开始走近未来这位能够成为“小麦之父”的老师身边的。随着陪伴的次数越多,再加上下属阴差阳错的揣摩上司的心思,他的职位越升越高,最终成了副市长。 谢之长、刘金鼎和李德林三人本属于不同阶层,但是在作者李佩甫的暗中推动下有了交集。谢之长更是摇身一变拥有了“花世界”这个中外合资的大公司,身价过亿。按理说,刘金鼎才华横溢,在官场做人圆滑,谢之长也拥有了巨大的财富,二人前途自然不可限量。可是,当人变得有权有势后,那种来自心底的欲望会让人走向自我毁灭。最终,由于金店被烧事件和李德林第二位妻子――徐二彩的失踪案件,刘京金鼎和李德林人在老公安郝连东山的秘密调查下,行迹败露,自食恶果。

  若说故事中的其他人是罪有应得,那么唯一一个还算正直有良心的老公安郝连东山却因为有钱人的诬告,查案子把自己卷了进入,真是时代的悲哀。难道出淤泥而不染就那么难吗?还有作为配角的三个女人:罗秋旖、徐二彩、王小美,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的不幸。

  人生如棋,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在社会这个社会大染缸里,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们能做的就是以道德为标准,以法律为底线,做好人,也做好“人”,始终坚持本心。

  《平原客》读后感(八):“梅王”之死

  “我是农民的儿子”这句话近几年又成为了热门,不过,让它再度“火”起来的是一群落马官员,相较于建国初期的元勋们动情述说时所带来的感动,此时被用作“忏悔金句”的同一句话所引起的却是嘲讽与厌恶,还有人们直指这个煽情把戏本质的反问——为什么此时才想起自己是农民的儿子?

  不可否认,引用“金句”不少官员的确在陈述事实,他们的确是由农民子弟一步步成为地方乃至国家要员的,没人能够抹掉他们与农民、与乡土的关系,但他们在“发迹”的过程中却不停在切断这些关系,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的落马也正因为这种违心的切割,人们感到气愤也正因为他们对乡土的背叛。

  然而,所有的背叛都非一日形成,那更像是跨越地域的任性移植,他们慢慢地将自己从植根的乡土中抽离,有的在这样的移植后变异,有的则在移植中死去。

  在李佩甫的小说《平原客》中,主人公李德林的一生就像是一次这样的“移植”:他的前半生以立足乡土的志向为营养,生发出丰硕的果实,达到了人生意义上的高峰,而后半生则逐渐脱离最初的理想,迷失在陌生的世界,最后陷落于罪恶的泥潭。

  是否继续理想的抉择就是李德林人生撕裂的开始。他并非毫无知觉,而是分明能够感受到与当初理想剥离时所产生的疼痛,所以,每一次从“故土”中分离开一部分,他都用根虚徒劳地抓住残存的土壤,好像那样就可以保留对整片平原的信仰。他对家乡的烩面念念不忘,记挂着小麦研究的情况,却忘记了吃烩面的地方已然换了又换,忘记了研究项目正是因为自己而一放再放。他抓住的不过是虚土,失去的却是整片大地。

  所以,李德林的陨落有着一种悲怆的色彩,毕竟,他也并未忘记自己是“土地的儿子”,最终却又的确成了土地的“逆子”,仿若“橘生淮南”的典故:他由一个农村出身的学子到享誉国内外的专家,再到分管一方的要员,最后沦为可悲可恶的死刑罪犯,他与土地的关系在渐变,内心也在渐变,他最终成为了“枳”,“客死他乡”,遥望“淮南”。

  他的一生没有那种猖狂的大奸大恶,甚至还保留着对乡土的眷恋和质朴的善良,不同于刘金鼎、“谢大嘴”,他是深深植根于平原土地上的树,有粗壮的根须,有高大的树干,对他来说,离开故土就是死亡,李德林的人生陷入到这种痛苦的挣扎;而后二者更像是灌木或野草,他们足轻根浅,身段柔软,本来就习惯于四处生长,他们的蔓延悄无声息却又野蛮、疯狂。

  李佩甫尤为擅长描述这种“植物”与“土地”的关系,我们依稀可以从书中那株“梅王”的遭遇中辨出李德林的身影,梅树虽然经历“嫁接”,但却生于斯土,忠于斯土,并开放出惊世之花,但当花期被执意改变,它所依赖的气候和土地被抛开时,“梅王”最终变成了朽木,要面对斧斤和火焰的惩罚,而这就是背叛的代价。

  《平原客》读后感(九):客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易君子乎?”出自《论语·学而》。

  君子之行,圣人之行是学之本性也。端、行必要公允,不可有一丝一毫的马虎与偏允。各种约束自己的处行之法,亦需自行安排。

  “三十九年后,刘金鼎又跟梅花睡在一起。潜回梅陵的刘金鼎,悄悄地住到了父亲的花房里。”

  仿佛回到幼年时期坐在父亲的独轮车前往开封路过洧川第一次吃到面包的感觉。看到了利益的关系,看到了人力资源的关系,就想到了培养门客,门客三千眼线遍布天下,才能成就大事吗?秦没有统一六国之时,商人吕不韦门客岂止三千,可最后呢,也是不了了之。

  “”赫连东山有一个绰号——刀片。赫连东山还有一个“敌人”,那是他的亲生儿子。这个绰号居然是儿子给他起的。”

  万局的一句话“等”,终于等到了案件的真相大白,也等到了被“诬陷”的危险,一身正气凛然不怕这些有的没得事,目光如炬,一个“盯”就能把嫌犯无所遁形的赫连东山,在孩子的教育上撞墙啦,可通过谈心多少也了解了一些,不同年代的人就有着不同的代沟,玩游戏在他们眼里就是玩物丧志,不懂得规划人生,不为自己的未来考虑。时代在发展,互联网的到来,让他觉得以后社会的一切就要交给这些“玩游戏”的人吗?对于案件的审理他有自己的一套办法,对于孩子的教育从最初的体罚教育到后来的放手教育,也证明了他在改变。

  他说:“麦子黄的时候是没有声音的,头发白的时候也是……。”

  如他没有和罗秋旖离婚,如刘金鼎不是他的学生,如没有谢之长和徐二彩,他的人生或许就会不一样?和赫连东山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交集的,可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在发生,这一切他就是发生了,都在他的人生中出现过,停留过,他也后悔过,可能怎办,从头再来只是一个词语,用在失败的人哪里合用,用在一个已经踏出错步哪里真的很难再新开始。

  他想要的快乐是什么?不就是看着小麦胚芽的研发成功,以及蹲在低头手触摸着小麦那就是满足,吃上白面馍馍,高产的小麦都是他的动力,走上仕途以后,一切的一切都在改变,学生的自行安排,让他慢慢的习惯,习惯是一种可怕的“瘾”,戒掉真的很难,就像之前在路边吃一碗面食就是知足的,反观现在吃不出当初的意境啦。

  生命不息不止,生命的律动就像风吹动麦浪一样起伏不定,生命的意义就在最初的念想里。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宋· 王安石《梅花》

  客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平原客》读后感(十):权力的悲歌

  古有战国四公子,赵国平原君、齐国孟尝君、魏国信陵君、楚国春申君,各有门客三千。而在平原“客”是一种尊称。

上至僚某、术士、东床、西席;下至亲朋、好友,以至于走街卖浆之流,进了门统称为“客”。是啊,人海茫茫,车流滚滚,谁又不是“客”呢? 李佩甫说过,“广阔的平原是他的领地,那里的人物就是他的植物,是他写之不尽的文学泉源。他一直在写“土壤与植物的关系”,把人当“植物”来写,植物扎根土壤多深,人物的刻画就有多深。几十年来,他深植于中原大地,笔耕不辍,一步步地播种着、开拓着他的中原领地。”

  “‘植物’在发芽的时候,都是向着阳光的,可长起来就不一样了。”

  在现在这个提倡反腐倡廉的社会中,一系列的反腐法令的出台,反腐视频也如雨后的春雨般,冒了出来。而这本书,是关于反腐、是关于植物、更是关于人性。

  刘金鼎是个农村娃,家中老父刘全有是个有名的狂热的养花份子。老刘为了刘金鼎种了一辈子的花,直到挖出了一株古桩“化蝶”。是否这一株古桩也象征着刘金鼎的开始,开始扎根于世俗,到根系完全扎根于这一片陌生的土地时,却早已物是人非。

  人都是会变的。人在不断改变这个功利的社会,让社会及在社会上讨生活的人也愈发功利起来。渐渐的土壤变了,一栋栋大楼盖了起来,人也在开始“关”起来。植物也没有土地可以扎根,便渐渐突变......

  这就是人,当他们没有土地可以扎根时,他们便会想尽办法努力发展自己的根系。

  当谢之长从一个小小的花客变成一个颇具影响利的花客时,当刘金鼎从一个小小的农村娃变成市长时,当李德林从一个小麦专家变成省长时,他们便变了。在李德林的“无意”之下渐渐的刘金鼎逐渐在升官,可这官升的也太容易了。权力没有与之匹配的心智,便会被权力驾驭。是什么时候变了呢?“麦子黄时是没有声音的”变化也是悄无声息的。

  李德林的改变是用女人烘托出来的。李德林的第一任妻子罗秋旖,是一个“管家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李德林致力于“小麦之父”的进程。第二任妻子,则是她走向歧途的源泉,也正是第二任妻子,带出了故事的高潮部分。她,一个农村村姑,嫁与李德林后逐渐迷失自我,认不清自己的位置,变得眼高于顶,并且开始滥用李德林的职权。同时,她的家庭地位也在发生改变,由被动者变为施动者,由底层那个懦弱自卑的菇凉变为东施效颦的权力主义者。最终,李德林忍受不了了。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李德林爆发了,就和刘金鼎畅谈了一些,他的心动摇了,想到了某些黑暗的事,同时,就是这事,让他走进了深渊。而刘金鼎作为项目的策划人,谢之长作为项目的执行人,也一同走向了法律的边缘地带......

  “麦子黄时是没有声音的,头发花白时也是没有声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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