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鸿是学财会的。他也尝试过在县城里找份活干,但是国家单位的财会人员好像并不缺,工作也不难,老板的家属亲戚都能干这事。私人的小厂小店也不需要专门的会计。所以,他得到的几份工作无非是门卫和保洁员,这让他更没面子,就是晚上想亲热一下,都被桃红借故拒绝了。
就在万般无奈下,朱鸿的同学却帮了他,为他在古城里的一个私人承包企业谋了个会计差事。虽然挣得钱不多,但同小县城里的工资水平比,不算差,他已很知足了。再说,离开了桃红,他的心里也清净些。
张芬比朱鸿早两年来到古城,在家里她实在呆不下去了。她本来是个山里女,二十二岁那年,经一个远房亲戚做媒,嫁到了离家百十里远的平原县。娘家穷,父母身体又不好,实指望她嫁个好家庭,也好帮衬一下娘家的穷日子,谁知把她扔到沟里去了。
刚结婚那两年还好,她也没看出丈夫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知道疼人,只是感觉他话少了点。等到他们的孩子出生了,她才渐渐发现丈夫不大对劲,不仅话少,而且经常发愣,眼神也不大活泛,不像个正常人。
更为严重的是有时出了门,不知道回家,她得到田里、沟里到处去找,更不用说家务活了,看来丈夫的精神有问题。张芬和她已出了嫁的大姑子领着丈夫看了好几家医院,也没有好转。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媳妇,在精神和肉体上都无法得到安慰,其日子是怎样的熬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