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敲钟的同学挥舞了几下手中的钟槌,浑厚的钟声顿时响彻宁静的校园,教室内的孩子们像是听见集结的号角,哄得一声从教室内鱼贯而出。
站在教室外的我,只见着那人流向我涌来,欢笑声和跑步声交错在一起,发出狂欢曲的前奏。
“毕竟贪玩是孩子的天性。”我心中暗暗想到。
环顾操场,这里一群女孩们正摇着跳绳,那大绳划了个椭圆,把那几个小小的身影包裹了起来,可是小小的身影似乎没有被虎虎生风的绳子吓倒,轻巧自如地跃起,那是少女与大绳的轮舞曲。
再看那边,那也有一帮女孩子和绳子共舞,但她却是跳着花绳,那女孩驾轻就熟,一踩,一放,一翻,每一步都像是踩着节奏轻快的鼓点,舞步翩翩的样子像极了巴西狂欢节的舞会皇后。
往足球场上一看,男孩们迅速占据了挣个绿茵场,一个男孩与另一个孩子正对峙着,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男孩一个侧滑,他的对手被其惊到了一个闪身,男孩立即抓住机会,把球带跑,抬脚一射门,球进了,瞬间,整个绿茵场沸腾了。
在课间,仿佛整个场地都陷入了像是陷入嘉年华一般的狂欢。
“老师,你能帮我们摇下绳子吗?”一个女孩高高举起手臂,向我发出嘉年华的邀约。我难道还有拒绝的理由吗?
我笑了笑,“当然可以。”我朗声答到。 (哲理故事 www.wenzhangba.com)
回想一下,距离上一次玩这种游戏多久了,好像还是小学。时光真是快啊,一眨眼已经六年光景,跳花绳,跳大绳,老鹰捉小鸡,“东南西北”,纸飞机……。这一切的一切,我还能清晰地如数家珍地列出来,仿佛这一切发生在昨日。
青春期的我们,总是标榜自己的成熟,与过去幼稚的自己划清界限,模仿着成年人的衣着,谈吐,举动,但总学不到成年的神髓。我们迫切地渴望成熟,拒绝童年的一切,孩童时期的玩乐项目自然在抵制项目其中,然而刚刚跨过成年门槛的我,却选择过转身,与童年来个大大的拥抱,去抱住这失散多年的老友。
我掰了掰指头,今天离三下乡结束还有四天,欢乐的时光总是异常的短暂,我这童年旧梦恐怕也只是昙花一现。童年嬉戏恐怕只能在童年长存,它注定要跟随着我童年的脚步,渐行渐远,与我永世不见。我多想握住这稍纵即逝的欢乐,尽管它只是一时绽放的娇弱昙花。
时光,时光,慢些吧,让我再聆听一下这课间嘉年华的狂欢协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