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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刘小枫的语句
日期:2022-03-13 12:55:06 来源:文章吧 阅读:

关于刘小枫的语句

  ●妻子构成一种生活的情调、一种生命的空气:共同生活中相互逗趣、相亲、缠绵、搀扶的空气,与孤独的喃喃叙事的空气不同的空气。 ----刘小枫《沉重的肉身》

  ●我总是问自己:我一生中究竟有过什么东西吗?我回答自己:有过的,只有过一件东西,就是那个寒秋的夜晚。世上到底有过他这么个人吗?有过的。这就是我一生中所拥有的全部东西,其余的都不过是一场多余的梦 ----刘小枫《这一代人的怕和爱》

  ●如今大学文科的研究生教学时兴所谓民主化方式,比如,在研读课上读一部古代经典,由学生们轮流讲,谈读后感。虽然美名其曰让大家发言,锻炼学生的主动性,其实在这样的研读课上,学生并学不到什么东西。过去,研读课主要是老师讲解,这意味着读古典的大书得跟一个自己曾经有过深入阅读且已经深入思考过一番的先行读者一起读,在这位有经验的读者带领下,学生们(尚没有阅读经验的人)的阅读能力才会有所提高。按照民主化的读法,大家都是二百五,没有什么经验和积累能读出什么名堂? ----刘小枫《拣尽寒枝》

  ●人的生命热情都是个体化的,个体化的生命热情就是个体化热情——个体的全部身体感觉投入某种价值偏好的喜欢什么的在世行为。个体热情的产生既需要身体也需要身体的影子,两者不可或缺。没有身体及其感觉或没有灵魂的价值偏好,都不会产生生命热情。 ----刘小枫《沉重的肉身》

  ●也许,所谓小说“存在的唯一理由”,就是个体偶在的呢喃叙事,就是小说的叙事本身,在没有最高道德法官的生存处境,小说围绕某个个人的生命经历的呢喃与人生悖论中的模糊性和相对性厮守在一起,陪伴和支撑每一个在自己身体上撞见悖论的个人捱过被撕裂的人生伤痛时刻。 ----刘小枫《沉重的肉身》

  ●生活世界中总得有某种思想要理解人的具体生活,小说就是这样的思想,它甘愿与一个人的生命厮守在一起,“这是小说存在的唯一理由”:小说询问什么是个人的奇遇,探究心灵的内在事件,揭示隐秘而又说不清楚的情感,解除社会的历史禁锢,触摸鲜为人知的日常生活角落的泥土,捕捉无法捕捉的过去时刻或现在时刻缠绵于生活中的非理性情状,等等等等。 ----刘小枫《沉重的肉身》

  ●人在道德上根本就是一个瞎子,怎么可以成为另一个人的道德指引? 那句在妓女面前“谁可以扔石头?”的质问,就是对人间的道德法庭的否定。 ----刘小枫《沉重的肉身》

  ●照片中萨乐美手上高高扬起的鞭子令我恍然大悟,尼采那句格言的真正意思刚好相反:提醒男人去女人那里带上鞭子,不是为了抽打女人,而是为了让女人抽打自己。如今不再有人提起这句格言,恰恰因为那张照片纪录的情形已经成了现代之后的生活现实,成为了“政治正确”的现实本身:后现代文化的“政治正确”的含义是,男人把鞭子给女人,让女人抽打自己。 ----刘小枫《这一代人的怕和爱》

  ●绝望者之所以绝望,是因为他真正地热爱生活。 ----刘小枫《拯救与逍遥》

  ●误会是生命的自然状态,走出误会才能转入生命的自在境地。人只能在谅解和赦免中走出误会编织的生命之网。 ----刘小枫《沉重的肉身》

  ●在幸福与不幸之间,有相当宽阔的中间地带,我就站在这个地带吧。 ----刘小枫《沉重的肉身》

  ●生活中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要说或想说,而且,有独特感受力的人并不少见。每个人都在切身的感受生活,感受属于自己的黄昏和清晨的颜色,只是程度和广度不同而已。为什么不是每个人都是叙事家?对生活的敏感只是成为叙事家的充分条件,而不是必要条件。 ----刘小枫《沉重的肉身》

  ●灵魂就是价值偏好。 ----刘小枫《沉重的肉身》

  ●一个民族之成为政治的民族,必靠诗而后生;一个民族生长出政治的自觉,也必体现为形成诗说……诗言志者曷?维系民族国体的政制命脉之志。从而诗学自古是一个政治民族自觉地教育本民族中虽为数不多但总有的抱负者的根底所在。经学四教,以《诗》为宗。孔子先作《诗》,故《诗》统群经。 ----刘小枫《拣尽寒枝》

  ●个体命运是身体的偶在差异带来的。从来没有重复的命运,亘古至今飘落的每一片花瓣,都有自己不同的飘法和落处,因为每一个体的身体都是偶然的亲在。每一个体身体的偶在命运,都是亘古无双的唯一一次发生 ----刘小枫《沉重的肉身》

  ●一块面包可成为阶级或个体在饥饿时的争夺对象,不等于它就不再是一块面包,而只是饥饿感引起的争夺符号。学术、文化品、大学制度确是国家之间、阶层之间在社会化生存空间中势力争夺的媒介,但它们仍有自主的质地。 ----刘小枫《拣尽寒枝》

  ●问题意识是学术思想的关键,这是一个过于私人化的事情:我想究明某种东西,澄清某种疑虑,与我的纯属个人性的在世体验相关。但是,个人性的问题意识只有在与历史中的诸多个人的问题意识的交流和碰撞中,才会变得日益明朗。 ----刘小枫《这一代人的怕和爱》

  ●每个人都是自己欲望的囚徒。 ----刘小枫《沉重的肉身》

  ●苦难记忆相信历史的终极时间的意义,因此它敢于透视历史的深渊,敢于记
住毁灭和灾难,不认可所谓社会进步能解除无辜死者所蒙受的不幸和不义。
苦难记忆指明历史永远是负疚的、有罪的。
作为主体精神的价值质素,苦难记忆不容将历史中的苦难置入一个与主体无关的客观秩
序之中,拒绝认可所谓历史的必然进程能赋予历史中的苦难。
以某种客观意义,拒绝认可所谓历史发展之二律背反具有其合法性。
苦难记忆要求每一个体的存在把历史的苦难主体意识化,不把过去的苦难视为与自己的
个体存在无关的历史,在个人的生存中不听任过去无辜者的苦难之无意义和无谓。 ----刘小枫《这一代人的怕和爱》

  ●我要是懂得把初恋的伤感留在记忆的想象中,就不会错失自己的幸福。人往往只是为了一丝细小的情感而抛出了整个生命,在情感的某一个尖锐点上牺牲了一生的幸福。 ----刘小枫《沉重的肉身》

  ●既然如此,尼采怎么会同意把鞭子给女人,而且同意摆那种姿式照相?
这问题我想了好久,不得其解。目前只有一个临时的答案:尼采聪明绝顶,而且预感极准,他感觉到,男人把鞭子给女人是自由民主现代性的必然结果。同时,深刻的尼采也晓得,无论生活多么不幸、残酷,人除了爱生活──当然包括爱其中的不幸和残酷,没有别的出路,这就叫“热爱命运”。于是,尼采同意照让萨乐美拿鞭子的相,以身示法,让现代性的残酷本相尽早成为审美的反讽。 ----刘小枫《这一代人的怕和爱》

  ●所谓老子教诲的侯王无为,不是不施治,而是让民被治时感觉不到自己在被治:潜移默化民众于不知不觉之中,让“下品极恶凶顽刁诈猾贼之风”自然而息——这才是极高明而道中庸的治(“化天下”)。 ----刘小枫《拣尽寒枝》

  ●身体有在世欲望,但没有选择价值偏好的能力,身体的影子——灵魂有能力选择价值偏好但没有在世的欲望,只有当影子的价值偏好被身体的欲望感觉充满,才会形成一种生命热情。灵魂就是价值偏好,它必须通过身体来自己的偏好,没有身体,灵魂只是嘘气,所以说灵魂是身体的影子。 ----刘小枫《沉重的肉身》

  ●见到老教授难过的样子,我赶紧宽慰他说:我们的德语文学也没有谁在研读维兰德,好些学德国文学的兴许都还不知道维兰德……我身边另一位在座的同伴也赶紧插话:我们的大学正在与国际接轨,大学外语系有外报阅读、科技德语一类课程,却没有古典文学课程。从前外语系以教古典文学为主,如今的外语系不过是在培养会说外国话的机器。 ----刘小枫《拣尽寒枝》

  ●沉沦于麻木,麻木于沉沦,多少众生在此麻木的沉沦中埋葬了青春的血肉。 ----刘小枫《这一代人的怕和爱》

  ●所谓伦理其实是以某种价值观念为经脉的生命感觉,反过来说,一种生命感觉就是一种伦理;有多少种生命感觉,就有多少种伦理。伦理学是关于生命感觉的知识,考究各种生命感觉的真实意义。 ----刘小枫《沉重的肉身》

  ●新兴知识人群众是福柯式的个体化群众,他们厌恶任何知识理念规导欲望个体的生存意趣。欲望个体的基质是身体,身体是有自然性差异的偶在。 ----刘小枫《拣尽寒枝》

  ●爱情不是找到的,它并不在人生中的某个地点可以让人去找。 人们只可能在生活中偶然撞见爱情——相反的情形也极有可能:终身撞不见爱情。婚姻就不是这样,它不断地作为一种人性的、社会的要求出现在一个人一生中的某个地点,如果要找婚姻,是可以找到的。 ----刘小枫《沉重的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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