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艾地青姐艾哥,一直都在。1进门后,张虹瞄了一眼同事给介绍的这个小伙子,小伙子白白净净,温文尔雅,对妹妹张莹很感兴趣,而张莹也似乎有些害羞的样子,顿觉有戏。
她和媒人会意一笑,想闪开一会,让张莹和小伙子单独聊聊,可她刚要抽身,张莹却偷偷地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张虹看着妹妹眼泪汪汪的,顿觉心疼不已。
张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替妹妹相亲了。21岁的张莹,始终对异性交往本能地排斥。这次,小伙子是个白面书生,没想到张莹仍是无法交往!张虹长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当年被拐的经历给妹妹留下了太深的伤痛!
张虹10岁那年,一直靠种地为生的父母离开农村,投奔亲戚到烟台做生意,将姐俩托付给爷爷奶奶照料。张莹当时才4岁。
姐妹俩想妈妈,尤其是张莹,经常在夜里哭醒。张虹心疼妹妹,暑假的一天,她趁着爷爷奶奶下地干活,领着妹妹上了一辆开往烟台的大客车。然而,她中途就下错了车,及至发现不对,客车已经消失。张虹急得哇哇大哭,一对等车的中年男女走上前来,听说他们去烟台找妈妈,连夸她们勇敢。过了一会,女的掏出零钱让张虹去买雪糕,张虹没有多想,连说谢谢,等她拿着雪糕走出副食店,哪里还有妹妹的影子!
张莹从此人间蒸发。一家人开始了六七年的寻找,但大海捞针,一无所获。直到七年后,张虹的姑姑张雅琴去章丘批发大葱,在一户菜园前,看到一个10岁左右的女孩,眉眼特别像张莹。她立即向警方报警,最终才找回了张莹!
然而,这已不是当年的那个乖巧的女孩了,张虹泪如泉涌,她紧紧抱住妹妹说:“都怪姐姐,让你受苦了,姐姐对不起你……”张母也扑上来放声大哭,但张莹的反应却很木然,她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头,好像怕受到攻击。张莹的身上有很多伤痕,可以看出,她遭了不少罪,也先后被转卖了几次。
最内疚的人是张虹。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妹妹怎么会变成这样?
2张虹高中毕业后离开老家,和同伴们一起来到威海,在一家软件公司做销售员,很快和一个叫陈钟啸的当地小伙子恋爱结婚,次年生下女儿。
张虹一直不放心老家的妹妹,第二年,她就将18岁的妹妹接到威海,给妹妹在疗养院找到一份工作,因为被拐留下的心理阴影,张莹对陌生人抵触害怕,不敢跟外界交往。而同事们看她如此不合群,也不愿意和她说话。张莹就更加沉默寡言,每天低着头,走路溜着墙角走。
看到妹妹这样,张虹也心焦,她抽出时间,有意识地陪着妹妹去和外界交流,但是张莹对人际交往始终恐惧,遇到生人问路,她也会吓得惊惶失措。而且,她在夜里经常被噩梦困扰,大喊大叫,影响其他人的休息,张虹就和丈夫商量,将妹妹接回家好好照料,慢慢引导她,陈钟啸同意了。
陈钟啸理解妻子,他就像亲哥哥一样,每天下班后,对张莹说很多话,讲单位里的趣闻,讲笑话,还让张莹也讲白天的工作,终于,张莹的紧张情绪得到了缓解。一个多月后,张莹和姐夫终于可以正常地交流了。
这以后,张虹的公司效益滑坡,销售人员出差突然增多。一天,张虹去乳山市出差,因公司临时有事提前回来,回家时发现门反锁了。她觉得奇怪,拼命砸门,门终于开了,她发现张莹衣衫不整,头发蓬松,而陈钟啸一脸内疚。她一下子全明白了……张莹见姐姐回来,说了声对不起,冲出门夺路而逃。
原来,张虹经常出差在外,张莹一直由陈钟啸悉心照料,陈钟啸厨艺精湛,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她感受到了亲人的温暖。两人在近距离的接触中,张莹对姐夫陈钟啸渐渐产生了依赖。
事发当天夜里,暴雨滂沱,电闪雷鸣,张虹知道张莹惧怕雷雨天气,当即打电话叮嘱陈钟啸,晚上别出去了,在家多陪陪张莹。陈钟啸答应了,雷声大作时,他推开张莹的房门,发现张莹捂着耳朵,瞪着惊恐的眼睛缩成一团,他忙上前握着张莹的手,一直安慰她,直到张莹慢慢平静下来。
不知什么时候,雷停了,雨也小了,陈钟啸发现张莹蜷缩在自己怀里,他想抽身离开,却被张莹一把拉住,让他看着她入睡……
那天晚上,张莹第一次向姐夫袒露了自己内心的苦楚与不安,有些话甚至都没有跟姐姐说过,她怨恨父母,只知道挣钱,没有保护好她,让她经历了分离的恐惧,说到痛处,张莹泣不成声,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抱在了一起。张莹那青春的胴体散发着迷人的馨香,让陈钟啸的血脉瞬间贲张,一切都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3张莹逃走后,陈钟啸一脸歉疚,站在妻子旁边不敢吭声。本该向陈钟啸兴师问罪的张虹,此时却牵挂起出走的妹妹,她往哪里逃?会不会出事?她忙让丈夫出门寻找。
陈钟啸找到了张莹,将张莹暂时安顿在一家小旅馆,然后忐忑不安地回家向妻子请罪。张虹这才严令丈夫不得再与妹妹来往,陈钟啸也满口答应。但是张莹怎么办?接回家不合适,她让丈夫到郊区给张莹租了一处房子。她想,让妹妹离远一点,也许可以尽快将这段不伦之恋冷却下来。
生活暂时恢复平静,周末,夫妻俩正在家陪女儿,陈钟啸的手机响了,是张莹的微信:“姐夫,我好孤独,我好害怕,我怕这一次真的永远失去你,你抽空来看看我好吗?我想好了不要名份……”
夫妻俩的心情彻底被搅乱,张虹望着天花板发呆,可怜的妹妹又在恳求丈夫的安慰,如果妹妹因此寻了短见,那自己这辈子将永远不能心安啊!天快亮时,张虹抽泣着对丈夫说:“你赶紧过去看看吧,我真怕她出什么事,是我欠她的……”
第一次恳求得到满足,很快就有了下一次,张莹的短信就像深夜里的一道催命符,让张莹和丈夫陈钟啸闻声色变。此时的陈钟啸已经彻底清醒,他和张虹决定好好过日子,但对张莹只要稍加拒绝,张莹就以自杀相威胁。
那段时间,张虹体重直线下降,有时在业务应酬的饭桌上,突然接到陈钟啸的短信,说张莹又喊着要自杀,她突然间就会失声痛哭。她想问问老天,心理有创伤的妹妹,怎么会喜欢上自己的丈夫!她什么都可以给这个妹妹,可是,老公怎么能给呢?
一桩本该一刀两断的畸情,就这样在张虹的纵容下,一次次延续。张莹变得越来越颐指气使,有时陈钟啸刚刚回到家,她就又发来短信,让陈钟啸赶紧回去,陈钟啸就又跑了过去。
一次次,张虹对着黑夜发呆,最终,丈夫几乎住到了张莹那里,每周只回来一趟。而张莹的占有欲也日益强烈,每次陈钟啸出门,她都要赤着脚跑过去,让姐夫抱一会再走。凭良心说,陈钟啸也是左右为难,既怕自己过于冷酷让张莹病情加重,又怕自己这样拖下去最终没法收身……
42014年夏天,张莹不小心怀孕了。两人不敢在威海打胎,就去青岛一家大医院做了手术。在陌生的城市,张莹心情大好,挽着陈钟啸的胳膊,毫无顾忌地亲密相偎。而陈钟啸心烦意乱,做完手术就张罗着赶紧回家,张莹霸道地说,今天不走了,就在青岛住两晚!对她的霸道,陈钟啸更加反感。而张虹温柔大度,处事得体,有了对比,他越发对张莹厌烦。而经历了人流的痛苦,张莹却迫切地想和姐夫结婚,想正大光明地和陈钟啸有个自己的孩子。
手术之后,陈钟啸不想再和张莹有任何关系了,他晚上一律关机,后来干脆换了号码,张莹就只有给姐姐发微信:“姐,你让我姐夫过来吧,不然,我真的要自杀!”张莹上传了一把水果刀的照片在微信里,并说要用这把刀割腕。陈钟啸看了头皮发麻,他痛苦地扯着头发说:“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张虹顾不得安慰丈夫,怕妹妹出事,她急忙催陈钟啸快去安抚张莹。
陈钟啸问妻子:“她如果一直不能恢复正常,咱们就永远被她牵着走吗?”张虹哽咽着说:“如果不是我的疏忽,妹妹不可能这样,这都是我造成的!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见到陈钟啸,张莹扑上来说:“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你快点离婚吧,我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陈钟啸把她推出怀中:“我们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她是你的亲姐姐啊!你真的忍心让她一直痛苦?”
张莹听了泪如雨下,她伤心地说:“我姐姐性格开朗,离开你,她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但是我不能没有你!你就是我的全部!没有你,我活不下去,你早点回家摊牌!”
第二天,陈钟啸把这些话都如实地转述给了妻子,张虹久久没有言语。陈钟啸知道自己深深地伤害了妻子,他万分愧疚地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惹的麻烦,我对不起你,我离家出走吧,只要没有我在,她自然就会消停。”但是张虹苦笑着说:“若她这辈子就跟定了你,你就成全她吧,不用管我,我欠她的,这辈子我认命了。”陈钟啸被彻底震撼,两相对比,他觉得张虹才是他值得相守一生的大义女人!
几天后,陈钟啸一个人背着行囊去了青岛,在一家饭店找到了工作,做市场营销。他换了手机号码,每到周末,他要么悄悄潜回威海,要么,张虹带着女儿来到青岛他的出租屋里团聚。这对合法夫妻,却像做贼一样地偷情,让他们苦不堪言。
张虹对妹妹永远只有一个回复,陈钟啸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张莹不相信,她依然深夜时分给姐姐发来微信,你让我姐夫回来,但她得到的只是长久的沉默……
上期精彩:“我宁愿坐牢,也不愿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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