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弹部队》是一部由凯瑟琳·毕格罗执导,杰瑞米·雷纳 / 安东尼·麦凯 / 布莱恩·格拉格提主演的一部剧情 / 惊悚 / 战争类型的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拆弹部队》影评(一):只有疯子和神经病才能干的兵种 之 拆弹部队
你可以看到人体在爆炸中是如何消失的
也可以看到如何在人体中放置炸弹
终究是极少的 片面的
本片就带你进入了这些面对死亡的Man当中
但是就像片中长官的那句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片头Guy Pearce出场只一次就变成了骨灰
而后Ralph Fiennes更是在唯一的一次出场中被狙毙
而且Ralph Fiennes扮演的还是一个猥亵的靠抓捕逃犯挣钱的雇佣兵
这两大名角都干作炮灰
都是让人无法想象的
还有那场拆除字母雷的戏
当拆弹的人员沿着导线寻找炸弹时
竟然一下拉出了六枚炸弹
并且把自己围在了中心
当时我就被震撼了
最后自杀式炸弹携带者那场戏也十分的精彩
可以说本片值得推荐
就是因为它接近真实
《拆弹部队》影评(二):战争本身就是毒品——《拆弹部队》
生活中这样的例子并不少见,手上出了个水泡,明知道挑破它只会让自己更痛苦,但是人们还是乐此不疲的把它挑破。又或者是脸上的痘,手指或脚趾上连着根部的指甲。这些生活中的例子貌似不严重,但是当这件事情发生在战争中,那就令人惊叹了。
《拆弹部队》就讲诉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位明明知道自己每次行动都是在冒着生命危险的拆弹专家,还是愿意并病态地执着于拆除炸弹。这种坚持无关利益,也无关责任,这已经变成了一个喜好,一种毁灭自己的喜好。
故事主要有三个人物,上士威廉姆斯•詹姆斯、中士桑伯恩和军士艾缀奇,当然还有两位重要人物:上校坎布里奇(心理医生)、小贝克汉姆。我们先看看这几个人都代表着什么,詹姆斯毫无疑问是病态的饱经洗礼的士兵的代表,桑伯恩则是普通的老兵的代表,而艾缀奇是新兵的代表。坎布里奇可以作为正常心理的集合体,那么小贝克汉姆就是美好未来的一个映像。
有了这个判定,那么我们就可以用电影中的片段去解读一下几位人物的心理变化历程来了。第一个情景是詹姆斯初次拆除炸弹,他用烟雾弹遮掩了友军的视线,引起了另外两位的不满。我们完全可以这样去解释这个情景:病人已经认识到自己的病态心理,他也知道这种心理是畸形的,他不想把自己的这种情绪展现给其他人。这个时候他是不相信其他人的,因为他可以确定的是,他的心理会导致死亡的可能,而这种心理在这个大环境下是非常容易蔓延的。
第二个情景是第二次拆除炸弹,但是在中间有一段艾缀奇和坎布里奇的对话。新兵们的心理不难猜测,履行自己的义务,而且对未来怀有足够的美好愿望。但是大环境下的个体过于脆弱,很难有人坚持自己的想法。而在这时对未来很容易就产生怀疑。
詹姆斯和小贝克汉姆见面了。病人并不是厌恶正常的世界,反而他们更为向往,但是他们认为自己并不再属于那个世界,选择的道路是离开并保护它。小贝克汉姆所贩卖的DVD恰好是正常世界的缩影,但是詹姆斯还是拒绝了给小贝克汉姆一根香烟,因为这是公认的对孩子的损害。
第二次拆除炸弹,詹姆斯终于完全展示了自己的病态,并且毫不犹豫的把其他人也带进了这个漩涡。因为他找到了乐趣,他只有在拆除炸弹是才能让自己感到愉悦和满足,这种快乐给他的诱惑是如此之大,甚至压过对正常世界的期冀。听起来很玄幻,但是想到我们明知道强行拔下撕掉一半的指甲必然会让自己鲜血淋漓,但是还是愿意忍着疼痛去做这件事情,这就是现实。在行动结束之后,两种心理产生的矛盾,桑伯恩给了詹姆斯一拳。
当长官问到詹姆斯拆除炸弹的心得时,得到的回答是:The way you don`t die,sir。但是这明显是假的,詹姆斯在平常或者可以这么说,不过在拆除炸弹的时候,他一定期待着自己被爆炸的炸弹炸死,甚至最好能把自己炸成一块一块的碎肉。
和雇佣兵在一起的行动,对艾缀奇的影响是最大的。在清理弹夹的时候,他第一次明显的感觉到了在战争的环境下,生存才是最主要的目的,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放弃。詹姆斯和桑伯恩的合作并不违背两人的心理,首先詹姆斯并不是在进行自己为之疯狂的行动,而桑伯恩的行为只是正常的工作处理。这时艾缀奇杀人了,他击毙了一名敌方人员。战争中尽管并不要求珍爱一切生命,但是看着别人杀人和自己亲手杀人,哪怕是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人,都会给一个人原本的心态带来极大的震撼。这时人们首先是产生了一种愧疚感,因为他们亲手剥夺了另一个人的生存的权力,而与之相对的却是对这个暴力权力的敬仰和痴迷。即使是以正义的名义去杀害别人,仍然解释不了个体是否有权行驶权力。的确可以说有的战争是违背人道和正义的,但是由谁来执行这个权力,被伤害的人是否真正的满足应该被伤害的一切条件,并不可知。
晚上的酒席,桑伯恩和艾缀奇终于发现了詹姆斯病态的心理,在之前还可以把这种心理归于责任,但是床下的纪念品和打斗时的表现毋庸置疑的证明的詹姆斯有毁灭自己的倾向。其实在前面已经有这个端倪,詹姆斯会拒绝社交,而且喜好饮酒。
之后的一段非常有趣,詹姆斯在检查一栋建筑时发现了一个死去的小孩,他认为是小贝克汉姆。这时他的选择是很有特点的,他放弃了炸毁建筑的打算,反而是决定把小孩体内的炸弹拆除。的确这个选择没有意义,但是表明了詹姆斯的一种心态:他无法亲手将未来摧毁。虽然詹姆斯害怕正常的世界,但是他自己却担当不了刽子手的角色。战争本身只是改变现在社会意识的一个工具,但是却不是摧毁社会意识的工具。一种社会意识取代另一种社会意识,最终还是由人类以群体的名义去进行选择。当然这样的工具还有很多,例如改革等。
坎布里奇死了,表现最为激动的却是艾缀奇。并不奇怪,虽然会抗拒那种正常而普通的世界,但是这反而表示艾缀奇希望回到那个世界,毕竟从电影中可以发现,詹姆斯和桑伯恩对待坎布里奇的态度,完全是没有任何立场的。
晚上詹姆斯跑到了市里,试图追寻有关小贝克汉姆的线索。他闯进了一个教授的家里,教授表现的很平静,而他的妻子倒是把詹姆斯赶走了。教授、医生这些职业向来被认为是具有相当社会地位的工作,在任何国家基本都是这样。而他们也代表了主导社会前进方向的力量,推动的力量和主导方向的力量不是一个概念,推动力来源于广大的基层工作者,是属于那些创造直接价值的群体,他们也是人数最多、范围最广的。现代社会就是遵循着这样的道路,小部分人控制着大部分人,没人会对此不满,这是现代文明需要的形态。
艾缀奇受伤了,他受了严重的伤害。这时他也认识到,自己是根本无法保持着正常的心态去适应这个环境。在这个环境下生存下来的只有两种人,心理变态或者生理变态。生理变态表示为能力的强大,它可以克服外界带来的影响,心理变态却是采用了另一个方法,它隔离了外界带来的影响。这是艾缀奇对着这个畸形的环境破口大骂,他并不属于这个地方,那些他所认为的准则在这个地方并不适用。
终于到了最后的高潮。一个被同胞利用的伊拉克人,向詹姆斯寻求帮助,非常讽刺非常疯狂的一件事情。尽管詹姆斯很想把炸弹拆除,但是他对那个伊拉克人没有任何感情,他只关心那些炸弹而已。最后他失败了。他也终于明确的认识到,自己只有在这个变态的世界里,才能让变态的自己的得到满足。他追求的快乐是无法在普通世界中的清理排水道和买麦片中得到,他必须让自己出于畸形的环境下,才会让自己的畸形的心理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畸形。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只有在看到鲜血从指甲缝里流出时才会感觉到之前的疼痛是一种快乐,而没有鲜血流出时反而会感到那么明显的失落。
战争本身就是毒品,毒品是由战争制造的,吸毒者是战争的执行者。
最后总结如下:《拆弹部队》通过描述美军驻扎伊拉克期间发生在个体身上的事情,细腻的表达了在战争这种畸形的社会行为下,人类所受到的影响。这种畸形而变态的心理虽然不被正常社会所赞同,但是它确是明显地存在的,而这个存在又是正常社会因为其所需要而产生的。影片的意义并不在于宣扬伊拉克驻军的正确性,而是着眼于对个体所制造的伤害,体现了非同寻常的意义和深度。与同年的《阿凡达》相比尽管在技术上的含量相差十分巨大,但是内容的深度足以让其获得当年的奥斯卡最佳影片。
《拆弹部队》影评(三):战争和人性的边缘
几年前看过一次,今天又重新温故。里面的每一个情节都还会让我产生悬念。
这是一部介于纪实性与故事性之间的电影。它深刻地反应出了在战争边缘的人性与生活。当James回到家跟妻子讲起那残酷的一幕时,妻子并不是十分动容,也好像这场战争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是的,我们在听说一场战争的时候,更多的是听到那里面的英雄故事,但事实远比这样可怕得多。
James对他儿子说,这个世界让我真正关心的事情也就这么一两件了。在经历了荒凉与起伏之后,亲情显得更为重要,他也认同了结婚与生子的常规安排,不再认为那是束缚。
真的是一部非常好的电影,不明白为何在豆瓣上才评7.6分。
《拆弹部队》影评(四):《拆弹部队》电影剧本
《拆弹部队》电影剧本
文/(美国)马克·波尔
译/经雷
黑画面
阿拉伯人通过扩音器喊话的声音。
字幕:
战斗的冲击是一种瘾,强效而致命,因为战争就是种毒品。
———克里斯·海奇思
电动引擎的嗡鸣和车轮碾过地面的吱嘎声。警报声,扩音器喊话,尖叫。随着嘈杂声增强,引子淡出。
(淡入)
大颗粒、低分辨率的画面中显示出一条肮脏的土路。我们正紧贴着烈日暴晒下的地面向前高速行驶。
近距离观察满是战争遗迹的街道:空弹壳、橡胶碎片、动物粪便———所有这些都通过一个古怪、晃动的视角呈现出来,显得巨大、可怖。
我们经过一个压扁的可乐罐,白色的字母“C”在屏幕上显得奇大无比,仿佛一座摩天大楼,充满了整个画面。我们撞飞罐子,继续向前猛冲。
一块飞舞的破布挡住了我们的视线,然后在我们被凹凸不平的地面弹起来后又飞走了,短暂的离地让我们瞄到一眼地平线和耀眼的太阳,然后又重重地落在地上,继续在土路上疾行。
(切至)
外景,巴格达街道,黎明
匆忙、混乱的疏散。伊拉克警察和士兵正在驱赶平民,让他们离开某种看不见的危险。
(切至)
遥控的“利爪”机器人(一种价值二十五万美元的军队防爆组专用电子仪器,又叫“the bot”),沿着路边的一条轨道行驶,我们此前看到的画面是它携带的小摄像机拍摄的。
街对面,一个穿着血淋淋的工作服的伊拉克屠夫拒绝离开他的摊位,肉摊上除了用铁钩挂着的羊以外什么也没有。
装甲运兵车载着美军从四面八方赶来,美国陆军步兵大叫着“封锁这里”,“注意你的六点方向”,“拦住车辆”等等。
字幕:
巴格达,2004
这一切发生在一个人口密集、环境嘈杂的巴格达街区;远方传来的枪声和召唤祈祷的声音让这个处在占领/骚乱/内战中的城市显得更加混乱不堪。
外景,街道,黎明
受到推搡的屠夫忿忿不己,几个伊拉克士兵强迫他离开自己的肉摊。
外景,街道,黎明,机器人摄像机主观视角
透过摄像机的低视角我们可以看到一群羊从镜头前一闪而过。蒙面的妇女和穿着传统服装的老人慌乱地逃离。
又来了几名美军步兵把落在后面的行人从一个垃圾堆和利爪机器人附近赶开。
画面不时地因静电干扰而中断。
等到画面恢复时,我们正在接近某一堆垃圾,上面盖着白色塑料垃圾袋。
外景,中东街道,黎明
利爪机器人用机械钳戳着塑料袋和垃圾堆。
高区(注1)
在一辆悍马车旁,三位防爆组(EOD,亦称爆炸物排除组)组员俯身注视着手提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垃圾堆的画面。
操纵电脑控制杆的是J·T·桑伯恩中士,A型人格的壮汉,高中橄榄球明星,自负,外向,经常带着和气的笑容,听笑话时反应敏捷……如果你乐意,也随时可以冲你的下巴来一拳。他就是拎着步枪的拳王阿里。
桑伯恩:我想我们触地得分了。
低区
机器人碾轧着尘土,逐渐靠近塑料袋。
高区
麦特·汤普森上士站在桑伯恩身旁,擦着额头的汗。虽然是一位主官,一个无可挑剔的职业军人,执行的还是驾轻就熟的任务,但烦人的沙漠热浪还是对他一贯镇定的神经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汤普森一边咬着士力架巧克力棒,一边观察周围的潜在威胁:一个戴面纱的女人和两个男人站在窗前———他们都在朝他这边看,带着一种莫测的神情。
汤普森转向桑伯恩,观察他手中的工作———
手提电脑屏幕
我们掠过垃圾堆。苍蝇嗡嗡作响。灰尘弥漫,塑料袋在飘动。一寸一寸地向前缓慢移动,来到我们之前瞄过一眼的那只袋子边缘:一颗锈迹斑斑的炮弹,弹头处连着一根导线。
高区
桑伯恩:你好啊,宝贝儿。
画面推向弹头。
汤普森:往里推。
桑伯恩:推不进去。
汤普森:推不进去?什么意思?你就当它是你那玩意儿。
桑伯恩:要不我当它是你那玩意儿吧。
汤普森:那你永远也甭想推进去了。我来试试。
另一个士兵凑上来看电脑屏幕,显然挺满意自己有这么两位战友。他是专业军士欧文·埃尔德里奇,在小组里年纪最小,情绪多变,心理脆弱,不过有时会表现出惊人的毅力。
桑伯恩:等一会儿。
汤普森:不行。时间到。这玩意儿归我了。
他们交换了位置。汤普森站在控制台前。他们可以看到生锈的弹头上伸出的那根简易爆炸装置(IED)引线。
汤普森:看见那个了吗?
桑伯恩:155弹,不错。
汤普森:是啊。炸起来肯定带劲儿。
桑伯恩(通过无线电呼叫):埃尔德里奇,我们要装点儿炸药。
埃尔德里奇早已经拿着四块C4塑胶炸药过来了。这些都是已经干了无数次的活儿,他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要什么。
埃尔德里奇:好了。估计四块够用了,一共二十磅的药。我们站得够远了吗?
汤普森对目前的状况进行判断。我们看到简易爆炸装置就在远端———很远很远。
汤普森:爆炸会一直到那儿(用手指)。弹壳会弹到那儿(用手指)。大多教弹片会呈一个漂亮的雨伞型落下来。一些小弹片和弹壳碎片会往这边来,不过我们躲在悍马后面应该没事。把机器人弄回来,我们去装药。
桑伯恩:没问题。机器人回来了。
(切至)
低区塑料袋附近
机器人听话地向他们驶来。
街道尽头
怒气冲冲的路人被伊拉克士兵限制在一块区域,不过那个暴躁的屠夫趁士兵转身帮助一位老人的时候溜了出去,飞快地跑向自己的肉铺。
高区
埃尔德里奇组装了一个简易车斗挂在机器人的后面。车斗里放了一排C4塑胶炸药。
桑伯恩:好了吗?
埃尔德里奇:一切就绪。
桑伯恩:好的。车斗就位。机器人移动。
机器人往低区走,拖着车斗以及一卷引爆导线,埃尔德里奇拿着导线的另一端。
正在此时———
刚才的那群羊转了回来,一时挡住了机器人的路线。
桑伯恩(笑):山羊!把这帮畜生给轰了。
低区
机器人晃晃悠悠地行驶在空荡荡的街上。
高区
汤普森扫视四周,发现附近的一个阳台上站着三个伊拉克男人,正盯着他看。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虑的神情。
低区
机器人撞上了土坡,车斗的轮子被石头卡住,锁扣迸开了,轮子掉了下来,装置停住不动了。
高区
大家都忧形于色。
低区
车斗被彻底卡住了。
高区
桑伯恩摆弄了几下控制杆。什么反应也没有。
桑伯恩:拖车今天运气不咋地。
汤普森(对埃尔德里奇):这是你做的?
埃尔德里奇:不。美国陆军做的。
汤普森:看起来我得过去一趟了。
桑伯恩:怎么,在这美丽街区的旁边,你就不打算再等等?
汤普森懊恼地把钢盔往车上一扔。
汤普森:我喜欢这样。
(切至)
外景,悍马,不久之后
桑伯恩打开了“套装”包。这个高科技装备像是宇航服和米其林轮胎人结合的产物。它既笨重又复杂,需要在两个人———或者一个桑伯恩———的帮助下才能穿上。
桑伯恩弯腰协助汤普森把脚伸进套装的黑靴子里,然后扣上一排维可牢搭扣,把护甲绑紧,就像一个跟班在给骑士穿盔戴甲。
汤普森扭动着戴上他的胸部护甲。他眼神严峻,皱着眉头,往远处瞥了一下。那东西可是个不好对付的杂种。
汤普森:好。我要靠近了。这一带看上去还行。没有电线。视线清晰。如果到了那儿看上去没什么问题,我就把炸弹装上,然后咱们把它给轰了。我想让他们知道,如果他们像这样把炸弹留在路边,我们就会把位们这条破路给炸了。
桑伯恩:准备好了?
汤普森:我想吃个汉堡,有点奇怪吧?
桑伯恩:是你就不怪了。
桑伯恩在汤普森的头盔前封上一块玻璃板,埃尔德里奇接上呼吸管。
汤普森(对着头盔里的通话器):这是“爆一”。
桑伯恩(对着步话机):收到。“爆一”。你可以出发了。
汤普森孤身一人向炸弹走去。
桑伯恩用他的M4步枪瞄准具观察阳台上的两个伊拉克男人。
瞄准具主观镜头
他们在笑。威胁不大。
低区
穿着八十磅熏的套装,汤普森满脸是汗,缓慢地移动着,每踏一步都会震起一片尘土。
汤普森(对着通话器):我这里又舒服又暖和……一百五十米。
高区,悍马车
桑伯恩(对着步话机):收到。距离目标一百五十米。
一个激动发狂的伊拉克小伙子刚从附近一座建筑里出来,他张开双手,打着招呼,向桑伯恩靠近。
小伙子:嗨,你是从哪里来的?
桑伯恩摇着头,举起枪。
小伙子脸上始终挂着紧张的笑容。
桑伯恩:不行。
小伙子:加利福尼亚?纽约?
此时两人已经近在咫尺。
桑伯恩:赶紧离开这儿。
小伙子:哪里?
桑伯恩:这里不是歌迷见面会。离开这里!
桑伯恩用力推搡着小伙子,几乎把他撞倒。
桑伯恩:走!
那人一脸困惑和受辱的样子,跑开了。
埃尔德里奇———此时他正在三十英尺开外的地方观察一辆烧毁的汽车———用眼睛余光看到了这次接触,冲着步话机说———
埃尔德里奇:又交上朋友了,桑伯恩?
桑伯恩(笑):一整天就没停过。
低区
汤普森往前走。
附近的一辆汽车反射出一道阳光,把他的面罩瞬间照得雪亮。
一个年轻姑娘抱着孩子出现在远处的一个门廊,然后又消失了。
高区
埃尔德里奇和桑伯恩严阵以待,环顾四周的同时也盯着汤普森。
低区
汤普森小心翼翼地走在沙地上。
汤普森(对着通话器):二十五米。
高区
桑伯恩疲倦地按下步话机。
桑伯恩(对着步话机):收到,二十五米。你已经进入杀伤区。
汤普森(通过通话器):多谢提醒。
埃尔德里奇点点头。一切都进展得轻松而顺利。
低区,塑料袋附近
汤普森走到起爆雷管前,把它们捡起来,然后走向炸弹。
汤普森(对着通话器):引爆器应该没问题。
桑伯恩(通过步话机):收到。
汤普森小心地把C4塑胶炸弹放在简易爆炸装置上面。
汤普森(对着通话器):炸药布置完毕。(稍顿)可以了,返回。
汤普森站起来,看了看这条气氛紧张的空街道。
整场战争都为他停了下来,他很清楚这一点。
汤普森开始往高区走,仔细地观察着脚下的路。
汤普森(对着通话器):五米。
桑伯恩(通过步话机):五米,收到。
高区
桑伯恩和埃尔德里奇收回枪口。
低区,塑料袋附近
汤普森小心翼翼地踢开脚边的可乐罐。
高区
两人盯着往回走的汤普森。埃尔德里奇百无聊赖地转向桑伯恩。
埃尔德里奇:嘿,桑伯恩,你知道这地方缺什么吗?
环顾四周被战火摧残的肮脏街道,土色的建筑,没完没了的灰尘和沙子。哪里都是黑乎乎的。
桑伯恩:我听着呢。
埃尔德里奇:草。
桑伯恩:那咱们在这儿做种草生意?
埃尔德里奇:是的。我负责卖草———你负责收割。咱们就叫“桑伯恩家族公司”。肯定挣大钱。
桑伯恩:我喜欢。螃蟹草,圣奥古斯丁草。我可是专家。要不这样?你管卖———我来培育。
汤普森(画外;通过通话器):二十五米。
桑伯恩(通过步话机):二十五米。收到。
埃尔德里奇抬头看了一眼太阳。
他的余光看到肉店有东西在动,立即举起卡宾枪。
瞄准具主观镜头
屠夫手里拿着一个手机。
高区
埃尔德里奇:桑伯恩———肉店———两点方向!那家伙有电话!
桑伯恩:让他放下电话———
埃尔德里奇冲向肉店。
桑伯恩举起瞄准具,但埃尔德里奇挡住了他的视线,他什么也看不到。
埃尔德里奇(挥舞着枪叫喊):嘿,放下那个———
屠夫点着头,举起手,仿佛在说“再等一会儿”。
低区
汤普森感觉到有麻烦了。
汤普森(对着通话器):为什么埃尔德里奇在跑?哥们儿,说句话呀。
高区
埃尔德里奇奋力奔跑。
埃尔德里奇:把电话扔掉!
桑伯恩往侧面跑,企图绕开埃尔德里奇,看清楚前方的状况———
桑伯恩(对埃尔德里奇喊):干掉他!埃尔德里奇,干掉他!
埃尔德里奇:把电话放下!
埃尔德里奇双腿颤抖着,拔开步枪保险———
肉店
屠夫笑着。向埃尔德里奇伸出大拇指。
他的另一只手在拨号。
高区
桑伯恩猛跑着,但始终找不到射击角度。
埃尔德里奇发狂地嘁———
埃尔德里奇:扔掉电话!!!
桑伯恩:闪开———干掉他!!!
埃尔德里奇:我打不着他!!!
低区
汤普森开始跑了。眼中充满恐惧。
埃尔德里奇的瞄准具主观镜头
两根电话线杆让他没办法锁定目标。
肉店
屠夫冲埃尔德里奇笑着。
大特写:屠夫的眼睛。
大特写:手指按下手机的发送键。
低区
汤普森正在全速奔跑。
砰!!!———
———炸弹爆出巨大的火球。
———汤普森倒下。
———他的头盔里满是鲜血。此时:
———第二次爆炸触发了。
———灰尘满天,一个颗粒物体构成的巨浪汹涌而起。
———埃尔德里奇和桑伯恩被一阵瓦砾石块的风暴所吞没。
———爆炸后的现场。风暴在慢动作中缓缓平息。
———沙尘无声地掠过汤普森的尸体。
(切至)
外景,胜利营,殡仪事务仓库
一个兢兢业业的殡仪部士兵掀开一只雪白的大箱子上的木盖。
里面用塑料布包裹着一个士兵的遗物:一双靴子,一把牙刷,一把梳子,一面美国国旗。
桑伯恩盯着这些东西。试图搞清这些物件的含义。
现在我们看到,他正站在一间巨大的仓库里。这里是殡仪事务办公室,里面一排一排地存放着许多同样的箱子。
殡仪士兵:放哪儿都行。
桑伯恩把汤普森的“狗牌”轻轻地放进箱子。
士兵:就这些了吗?
桑伯恩:是的。
箱子合上了盖。上锁。
就这样了。士兵离开。
桑伯恩紧紧抓着箱子。不愿意放开。
外景,胜利营,白天
桑伯恩步履沉重地走在军营的空地上,两边是成排的营房和一模一样的铝外壳拖车。
内景,拖车
在一个黑魃魃的常规军用拖车里,“内阁”乐队的工业金属音乐轰鸣声让四壁发颤。
桑伯恩敲门,听见里面说“啊,门开着,进来”,就走了进去。
一个一手拿着独角锤,一手夹香烟的人跟他打招呼。这是威廉·詹姆斯上士,他的新上司。
桑伯恩伸出手,两人握手。
桑伯恩:詹姆斯上士?我是J·T·桑伯恩,兄弟。
詹姆斯:叫我威尔。
桑伯恩:B连欢迎你,还有,胜利营欢迎你。
詹姆斯:胜利营?我还以为这是自由营呢。
桑伯恩:不,他们一个礼拜前改名了。“胜利”好听点儿。
尴尬的无言瞬间,让我们有机会仔细打量詹姆斯。虽然这个三十出头的前陆军游骑兵身材匀称、长相英俊,算是个天之骄子,但举止总显得有些古怪。在这个满是外向性格的年轻人的世界里,詹姆斯的自我封闭显得很扎眼。桑伯恩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个特点,并对此困惑不已。原因在于,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战场杀戮,拆解炸弹,詹姆斯丧失了一部分与他人沟通的能力,沟通欲望更是少之又少。不过,此刻詹姆斯还是尽力表现出一副正常人的样子。
詹姆斯:好吧。那看来我没走错门。(疲倦地)既然你来了,能不能帮我一把?
詹姆斯的头转向一个用夹板封起来的窗口。他走过去,开始拆卸那块木板,让桑伯恩抓住板子的另一头。
桑伯恩:你最好还是别把它拿下来。这里晚上经常有迫击炮。木板可以挡住一些碎片。所以才封在这里。
詹姆斯:这个不可能挡住从屋顶上掉下来的炮弹———是吧?而且,我喜欢阳光……(尴尬地)我对汤普森的事感到遗憾,我听说他是个好技师。
桑伯恩:是的,他还是个了不起的领导者。
詹姆斯:我不指望取代他。我只能尽力做好我分内的事。
桑伯恩:这样很好。
桑伯恩对新上士的态度几乎要温和起来了,可詹姆斯反倒没法继续套近乎了。
他把音量拧大了,拿起还在燃烧的烟,一下子倒在床上———整套动作出奇地流畅。
接着他欢快地说道———
詹姆斯:有家可真是好。
(切至)
内景,悍马车,胜利营
桑伯恩在开车。詹姆斯在副驾驶位置。埃尔德里奇在后座。
透过悍马的车窗可以看到,我们正路过一长排M1埃布拉姆斯主战坦克。它们整齐地停放着,所有的水平表面上都覆满了沙子。
埃尔德里奇:多好呀,这么多坦克停在这里,就等着俄国人来了跟我们打一场坦克战。
桑伯恩:我还是宁愿有坦克在旁边,以防万一。
埃尔德里奇:可是它们在那儿趴着什么也不干。一有人经过悍马,我们就完蛋了。甚至有人仅仅是怪怪地看着你,你也完蛋了。基本上就是,只要你在伊拉克,就是死定了。一辆破坦克顶个屁用。
桑伯恩:你他妈闭嘴吧,欧文。
埃尔德里奇(笑):对不起。就是想吓吓新来的。
詹姆斯耸耸肩。
詹姆斯:我在阿富汗也见识过一点儿。
外景,胜利营/巴格达市郊,早晨
悍马离开基地,向楼房林立的城市驶去。
叠加字幕:
距离B连换防还有:38天
内景,悍马
桑伯恩:嘿,欧文———你他妈看着路呀。
悍马扎进了车流中。埃尔德里奇爬到车顶的机枪位。
外景,悍马
埃尔德里奇在机枪位上存着几个半空的水瓶。
他向前面的一辆车扔了一只水瓶。水瓶砸在汽车的后挡风玻璃上。
车里的人恼火地转过身来。他看到了悍马。伸出中指问候美国人。
埃尔德里奇(阿拉伯语):让开———让开!
外景,巴格达街道,清晨
悍马车吱吱嘎嘎地停在了一个贫民窟,到处是垃圾,还有就是土房子,看上去跟它的居民一样垂头丧气。
詹姆斯第一个下车,又点了一根烟。桑伯恩跟在他后面。埃尔德里奇从枪塔上钻出来。
四周空荡荡的,他们脚踩着伊拉克的土地———一个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地方。
埃尔德里奇用脚尖把可疑的塑料片翻过来。
詹姆斯(环顾空无一人的街道):呼叫我们的人在哪儿呢?
詹姆斯沿着街道往前走。
桑伯恩和埃尔德里奇对视了一眼,心想“这叫怎么回事”,然后跟了上去。与此同时,他们身后的一些伊拉克平民正若无其事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桑伯恩(对着步话机):“胜利干线”,“胜利干线”,这里是“爆M”。提问,你是否有更新的位置?
指挥中心(画外音;从步话机传来):这里是“胜利干线”。否定。数字如下。坐标3453
桑伯恩(对着步话机):我现在就站在这里,我没有看到任何战斗人员。
指挥中心(画外):稍等。我确认一下。的确是3453
詹姆斯、桑伯恩和埃尔德里奇继续在街上缓慢前行。在一个路口出现了一辆空的悍马。
詹姆斯:我们看到一辆悍马。
桑伯恩从街道对面转过街角,向悍马靠近。他大喊一声,以防有人在车里。
桑伯恩:友军!
但是没有反应。车是空的。
埃尔德里奇往车里看了看,检查有没有血迹。
詹姆斯看到附近一座建筑物的窗边有一面小小的美国国旗在晃,径直走了过去。
埃尔德里奇(害怕地):他们放弃了自己的车辆。
桑伯恩(同样惊恐):我们找到一辆空悍马!
詹姆斯:知道了!
外景/内景,巴格达建筑,白天
詹姆斯往一个花园瞧了一眼,里面有六个士兵正在休息,尽可能地不暴露出自己的恐惧,有一个卡特中士则努力掩饰着羞愧。
詹姆斯:早上好,小伙子们。别告诉我炸弹就在这里啊。
卡特中士:我们到外面去,我指给你看。
他走到外面,指着远处一个街区。
卡特中士:在那个街区,清真寺往回走大概二十米,街东面,我们的情报人员说看到一个瓦砾堆里有导线———可能是简易爆炸装置。我相信这个人,我认识他。你需要跟他说几句吗?
詹姆斯:交给我吧。,让你的人躲好了。(对埃尔德里奇)军士!把悍马开过来。
桑伯恩正从车上拿机器人下来。
桑伯恩:怎么了?
詹姆斯:把套装拿出来。
桑伯恩:机器人呢?
詹姆斯:我来处理吧。
桑伯恩:什么?你不想让我们弄机器人过去探探情况吗?
詹姆斯:交给我吧。
桑伯恩:这里气氛可挺紧张呢,詹姆斯。
詹姆斯笑笑。桑伯恩看了埃尔德里奇一眼。他是愣头青还是怎么的?
外景,悍马,片刻后
桑伯恩和埃尔德里奇在詹姆斯身前蹲着,帮他穿套装。
桑伯恩:你不一定得过去,伙计,机器人已经差不多就绪了。
詹姆斯:没事的。
桑伯恩把头盔戴上。
桑伯恩:我觉得你还是悠着点儿好。
套装全部密封好了,詹姆斯准备就绪。
詹姆斯:咱们开始吧。
詹姆斯向低区走去,步履轻松。他看起来似乎很渴望接近那炸弹,甚至为此而欢欣鼓舞,跟汤普森那种谨慎、沉缓的步态截然不同。
两人在身后看着他。
埃尔德里奇:这哥们儿很好斗。
桑伯恩:他是不知轻重。
外景,巴格达街道
詹姆斯毫无征兆地突然往街中央扔了一个圆形铁罐子,是一颗烟雾弹。
大特写:罐子炸开,喷出滚滚的灰色浓烟。
外景,悍马
桑伯恩望着烟雾弥漫的街道,一脸的困惑,詹姆斯的身影渐渐模糊。
桑伯恩(对着步话机):“爆一”,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回答。詹姆斯已经完全消失在浓烟里。
桑伯恩(对着步话机):“爆一”,你在干什么?
没有回答。
桑伯恩(对着步话机):“爆一”,这里是“爆M”。路上的烟是怎么回事?
没有回答。
桑伯恩(画外;对着步话机):嘿,詹姆斯,听得见吗?烟是怎么回事?
詹姆斯(画外;通过通话器):分散注意力。
桑伯恩看不见詹姆斯。
他爬上悍马寻找观察角度。但只能隐约看到一点儿。
桑伯恩(对着步话机):分散谁的注意力?有威胁吗?(对埃尔德里奇)爬上那堵墙。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军士!
埃尔德里奇跃上附近一堵薄薄的石墙,双脚小心地寻找着平衡。
埃尔德里奇:我看到他了。他在往低区走。
桑伯恩(对着步话机):詹妈斯,烟完全挡住了我的视线。你距离简易爆炸装置多远?在一百米内吗?
外景,巴格达街道/道路交叉口
詹姆斯(对着通话器):哎哟,我不知道。等我踩到它的时候会通知你。
画面变成詹姆斯的主观视角:城市呈现出一种浓烈的、梦幻的色调,我们仿佛不知怎么地就进入了一种神游的状态。
詹姆斯继续前行,世界恢复了正常,他来到一个两端都有士兵和悍马车把守的路口,此时———
一辆红白色出租车突然变向冲过左侧士兵的把守。
士兵寻找掩护,喊出相互矛盾的命令———“拦住车!”“站住别动!”“往后退!”“从车里出来!”
出租车在詹姆斯面前刹住。
外景,悍马
桑伯恩和埃尔德里奇可以听到呼喊声,但残余的烟雾依然阻挡着他们的视线。
埃尔德里奇(对桑伯恩喊):车!车!
一辆车在他面前停住了。
外景,巴格达街道/道路交叉口
詹姆斯的通话器又响了起来。
桑伯恩(画外;通过步话机):詹姆斯,马上回来。
詹姆斯拔出一把手枪,对准汽车……
士兵
士兵(对着步话机):防爆组用一把9毫米对着车里的哈吉(注2)。要我派人增援吗?
詹姆斯
詹姆斯(对着通话器):不用了。
司机的脸
很难判断他究竟只是一个不耐烦的出租车司机,还是一个在执行自杀式攻击任务的武装分子。
外景,悍马
桑伯恩(通过步话机对士兵说):否定,否定。你们太近了,爆炸会波及整条街。后退。待在街角后面。防爆组已经控制住局势了。
外景,巴格达街道/十字路口
詹姆斯的枪口对着挡风玻璃。司机面无表情。
士兵嘁道:“从车里出来!”
詹姆斯朝汽车前轮附近的路面开了两枪。
司机还是无动于衷。怒目以对。
詹姆斯用手枪比划着。
詹姆斯:往这边……回去。
詹姆斯开火了———挡风玻璃破成了无数的碎片。,
但汽车仍然一动不动。
詹姆斯现在拿枪对准了司机的前额。
士兵
士兵(对着步话机):三四枪了。9毫米已经顶到了哈吉的脑门。
詹姆斯
司机缓缓挂上倒车挡,把出租车倒回到士兵所在的位置。
士兵们冲上去,把司机拽了出来,猛地按在地上。
出租车被挂上钩子拖走。
詹姆斯(对着通话器):就算他不是个暴乱分子,现在肯定也已经是了。
低区
詹姆斯继续向前走,留意着周围的威胁———路边有个人站在窗边,另一个窗口有两个孩子。
外景,巴格达街道/碎石堆简易爆炸装置
这个城市里成千上万颗炸弹中的一个。詹姆斯靠近了些。碎石堆上有两个轮胎突了出来。
抉择的时刻。
詹姆斯迅速地把碎石和垃圾移开,露出了导线和炮弹壳。
他跪在碎石堆旁。触摸着炸弹。
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炸弹的雷管拆了下来,确保它不会跟炮弹的金属边缘发生接触。
他把连向雷管的一根导线剪断。
然后把炮弹翻了过来,剪另一面的导线。
詹姆斯(对着通话器):我们好了。可以离开了。
高区
桑伯恩:下来吧,军士。
埃尔德里奇:收到。
埃尔德里奇从墙上跳了下来。
低区
詹姆斯站着,用他的大靴子清理石堆,发现:地上还藏着一根弯弯扭扭的电线。
詹姆斯(对着通话器):找到一根线。等一下。
詹姆斯沿着这根线,把它一点一点地拔了起来,就像把一棵树连根拔起。越往上拔,露出的线就越多。,好像怎么也看不到头。
阳台
在头顶,一个年轻的工厂工人站在高处一个阳台里,观察着正在拔线的詹姆斯。
外景,巴格达街道/碎石堆简易爆炸装置
詹姆斯还在拔线,最终找到了一大团线,以这一团线为中心,有许多导线四散出去。
詹姆斯(对着通话器):第二炸点!
他把那团线拉了起来,第二个简易爆炸装置露了出来。
然后又看到第三个。
然后是第四个。
然后他发现自己站在一圈简易爆炸装置的中间。这就是菊花环。最致命的简易爆炸装置形式之一。
高区
桑伯恩(对埃尔德里奇):上墙,欧文!(对士兵说)找个遮挡物。隐蔽。
士兵四处寻找混凝土建筑物来遮挡。
阳台
工人离开了原来的位置,顺着楼梯下楼了。
我们的目光跟随着他下楼,对切至:
詹姆斯独自一人处理炸弹。
大特写:詹姆斯的头盔———呼出的热汽给面罩玻璃蒙上了一层雾———视线受阻。
大特写:雷管
大特写:下楼梯的双脚
大特写:刀尖挑断了导线
内景,建筑楼梯
工人快到地面了,还在继续往下走。
外景,街道
詹姆斯发现了正在往下走的工人,加快了手头的工作。
内景,建筑楼梯
工人为了跟上詹姆斯加快的动作,开始跑步下楼。
外景,街道
工人来到了底层,打开楼房的正门,走到街上。
他看着詹姆斯。
詹姆斯拿着最后一个雷管给他看,表示所有的炸弹都已经没有威胁了。
工人没有显露任何表情。
他转身向一条小巷走去。一边走一边扔掉一块9伏特的电池。
我们发现巷子的墙上粘着一个线头,要是在往常,用这块电池就可以引爆炸弹了。
(切至)
外景,悍马,不久之后
詹姆斯大步流星往高区走。
埃尔德里奇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詹姆斯。桑伯恩亦然,但是不打算表现出来。桑伯恩一边解开拆弹服上的维可牢,一边粗暴地吼着。詹姆斯终于回应了。
詹姆斯:不算太糟,咱们的头一回合作。你觉得呢?
桑伯恩:我觉得合作的意思是我跟你说话,你也得跟我说话。
詹姆斯:咱们这是约会吗,桑伯恩?
桑伯恩跟詹姆斯面对面。
桑伯恩:不是,我们是在出任务。我的工作是保障你的安全,这样我们才可以继续出任务。
詹姆斯:嘿,这可是在打仗。
詹姆斯拍了拍桑伯思的肩膀,到悍马车上拿了一根万宝路。
桑伯恩和埃尔德里奇低声对话。
埃尔德里奇:就剩三十九天了。
桑伯恩:三十八。假如我们能活过今天。
声音先入:第一人称射击游戏发出的电子声。
内景,指挥部,附属办公室
在一个小型娱乐区,埃尔德里奇坐在沙发上,对着一台平板电视在玩《战争机器》。战斗压力调理师约翰·坎布里奇中校走了进来。
埃尔德里奇:嘿,这不是“做你自己”先生吗,还好吗,大夫?
坎布里奇:一般。你呢?
埃尔德里奇:我挺好。不过我对那首歌有点儿意见。如果我的下场就该是死在伊拉克的路边呢?我觉得这下场挺合理的。这是场战争。随时都会死人。凭什么轮不到我呢?
坎布里奇:你得止住这些胡思乱想。换掉脑子里的唱片。想想别的。现在,就现在,你在想什么?
埃尔德里奇:你想知道我在想什么?
坎布里奇:是的。
埃尔德里奇拿起他放在沙发上的M4步枪,手指钩在扳机上。
埃尔德里奇:我在想这个。汤普森死了。(空弹射击。敲击声。他把枪栓合上)这样,他活下来了。
手指回到保险。再一次空弹射击。
埃尔德里奇:他死了。他活着。
外景,胜利营,大帐篷,白天
伊拉克的正午。无处不在的热浪让人透不过气来。
詹姆斯在基地里走着,一个伊拉克小孩拦住他,向他兜售盗版DVD。
这个叫贝克汉姆的孩子是个街头小混混。
贝克汉姆:嘿,干吗呢,哥们儿?你酷不?要买点够酷的玩意儿不?带劲的?不要?去你丫的!(转向詹姆斯)嘿,哥们儿,买点儿DVD?最新出品。很棒的。
詹姆斯:多少钱?
贝克汉姆:一个五块,两个九块。
詹姆斯(觉得好玩):三个十二。
贝克汉姆:三个十三。给你优惠,不用交税。
詹姆斯:没税?不错啊。
贝克汉姆:你是个聪明蛋,知道吧。你跟那些摆臭脸的蛋不一样。
詹姆斯:我是聪明人?你是个聪明小子。把你最好的给我。
贝克汉姆:给你。这是最棒的东西了。
詹姆斯付钱。递给他一根烟。
詹姆斯:不用找了。来根烟?你是开玩笑吧?你不能抽烟。
内景,胜利营,淋浴间,第二天早上
桑伯恩对着镜子刮胡子,除此之外他已经穿戴好作战装备,随时可以出发了。
詹姆斯穿着一身T恤短裤慢悠悠地走了进来,看上去是刚醒。
詹姆斯开始刷牙。
桑伯恩:出发前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詹姆斯:说。
桑伯恩:昨天———那样不好。
詹姆斯:我知道。你会明白的。
桑伯恩擦了擦脸,努力保持冷静,他注意到詹姆斯的前臂有一个文身。
桑伯恩:你是游骑兵?到防爆组之前我在情报部门待了七年。我们在地球上的每一个屎坑都执行过战斗任务。(停顿)所以我总是能很快辨认你们这种住在拖车上的乡下二愣子。
詹姆斯微笑。
詹姆斯:那看来你是走对路了。
内景/外景,悍马,联合国驻巴格达办事处,早上
他们开车进入一个停车场,周围到处是往外跑的人,几百号联合围雇员正在撤离办公大楼,大多数是穿着职业套装的白人。
大楼旁边停着一辆蓝色轿车。
叠加字幕:
距离B连换防还有:37天
悍马通过了一个路障,停下来,詹姆斯下车跟一个伊拉克警官交谈。
由于所在位置的关系,詹姆斯看不到大家正在躲避的那辆蓝色轿车。
伊拉克警官:在墙后面。
詹姆斯:有没有看到电线?冒烟?
伊拉克警官:没有。我没看。
詹姆斯:那你怎么知道是个炸弹?
伊拉克警官:车是违规停在那里的,悬挂往下沉,所以后备箱里肯定有很重的东西。
詹姆斯:你干吗不过去看一眼,然后告诉我里面有什么呢?
伊拉克警官:你要我走过去?(阿拉伯语)你他妈的有病!
(切至)
外景,办公大楼,轿车附近,片刻后
詹姆斯穿上了拆弹服,跟在悍马车旁边向蓝色轿车走去。
大楼里仍有员工争先恐后地跑出来,看到穿着拆弹服的詹姆斯,愈发加快脚步下楼。
詹姆斯走到距离轿车不到二十英尺的地方。停下来。
阳台
一处三楼的阳台上,一个武装组织的狙击手正在瞄准,士兵们没看见他。
轿车
———狙击手开了一枪。
———子弹击中汽车。
———汽车着起火来。
———油箱里喷出一团火,好像一盏喷灯。
———我们透过詹姆斯的头盔看到火焰。
外景,街道,办公大楼附近
“从这里来的。”大楼外地面上的步兵叫嚷着,用M4向阳台上的狙击手开火。
他们的子弹击中了水泥墙,但没打到狙击手。一队士兵冲进建筑物。
轿车
詹姆斯转身离开,向正拿着灭火器赶过来的桑伯恩走去。埃尔德里奇跟在桑伯恩后面。
外景,办公大楼,停车场
桑伯恩把灭火器递给詹姆斯。
埃尔德里奇:我去做高点掩护!
詹姆斯:否定,军士。埃尔德里奇和我在一起。桑伯恩,你来高点掩护。
桑伯恩听到这个侮辱性的命令,愣了一下:以目前这种情况,高点掩护是新手干的事。
桑伯恩摇摇头,向建筑物跑去。
埃尔德里奇在一段楼梯项部找到一个位置,蹲在一堵低矮的水泥墙后面。
詹姆斯拿起灭火器向肆虐的火焰喷去。火舌舔到了他的拆弹服。
桑伯恩全速向楼上跑。
火势被控制住了。
冲出天台的门,跑向边缘。
詹姆斯:火基本上扑灭了,整辆车被烧得黑乎乎的,沾着一些白色的阻燃粉末。
桑伯恩站在天台边缘,看着楼下的詹姆斯和埃尔德里奇。
桑伯恩(对着步话机):“爆M”就位。
内景,轿车
詹姆斯停下来。火已经灭了。
他抬头看看桑伯恩,点点头。
然后他擦了擦被熏黑的车窗,往里张望。
桑伯恩扫视周围,以便发现各个方向的潜在威胁。
外景,悍马/街道
里德上校,一个军服上满是部队徽章和技能标贴的久经沙场的军官,穿过街道走到一个地方,军医正在那里处理受重伤的狙击手。
里德的下属站在一旁。
里德(对军医):你这儿什么情况?
军医:胸部穿透伤,但我把他稳定下来了。
里德上校(笑):他撑不下去的。
军医:如果我们十五分钟内能出发的话,他是能活下来的,长官。
里德上校(对士兵甲下命令):他撑不下去。
上校转身离开。士兵围着军医,挡住了我们的视线。
我们听到两声枪响,狙击手被杀死了———
(切至)
天台
枪声传到屋顶。桑伯恩转着圈扫视四周。然后看楼下的詹姆斯。
外景,轿车
詹姆斯试图用一根撬棍把后备箱撬开,但没成功。
他接着用脚踢,用撬棍敲打,直到后盖弹开,露出———
整个后备箱里塞满了南非155毫米炮弹,用引信连接着。
詹姆斯吓了一跳,撬棍脱手掉在地上。然后他拉开了拆弹服的快速脱卸拉环。拆弹服掉了下来。然后他摘下头盔。
外景,办公大楼,天台
桑伯恩(对着步话机):他在干什么?
外景,办公大楼,停车场
埃尔德里奇(对着步话机):我不知道。
外景,轿车
埃尔德里奇:你在干什么?
詹姆斯:这些炸药足够把我们全都送上天。如果我要死了,我想死得舒服些。
詹姆斯把头盔递给埃尔德里奇。
詹姆斯:我需要工具箱。
外景,办公大楼,天台
桑伯恩看着詹姆斯和车。
桑伯恩(对着步话机):怎么了?
埃尔德里奇(对着步话机):我去拿他的工具箱。(停顿)掩护我,求你。
埃尔德里奇跑去拿装备,詹姆斯继续脱衣服。
桑伯恩眼睁睁看着这一切。
街对面一个拿着民用摄像机的伊拉克青年也在观看。之前没有注意到他。
埃尔德里奇拿着工具跑回来,交给詹姆斯。詹姆斯向汽车走去,打开手电筒察看后备箱。
烟雾。电线。炸弹。
詹姆斯(对着通话器):有许多引信。电子的。
他剪断一根线。
詹姆斯(对着通话器):我要找找引爆器。
桑伯恩点点头,感觉在天台上危机四伏,完全暴露在外。
詹姆斯钻进后座,按压坐垫。
詹姆斯(对着通话器):不在后座,我觉得没有。
他用刀划开座椅。扯出里面的泡沫。但是没有电线。
詹姆斯(对着通话器):没有。不在后座里。
外景,办公大楼,天台
桑伯恩在九点钟方向发现一个青年男子站在阳台上,他一边举起步枪,一边向那个人招手。
小伙子也向他招手。
桑伯恩(对着步话机):我在你的九点钟方向看到一个阳台里的人。盯着他。
外景,办公大楼,停车场
埃尔德里奇在下面举起手表示“收到”———明白———同时紧张地扫视周围的建筑物。
内景,轿车
詹姆斯在前座拆解车门,门窗封条都被扯了下来,只剩下金属门框。
詹姆斯(对着通话器):前座里没有……门里没有……底板没有……杂物箱里没有。
外景,办公大楼,天台
桑伯恩(对着步话机):如果你还没找到,那可能是在车底的什么地方。
内景,轿车
詹姆斯(对着通话器):没有往下走的线。在上面……某个地方。
外景,办公大楼,天台
桑伯恩不停地运动着,以免成为固定目标。他对现在的局面感到很不安。
外景,办公大楼,停车场
埃尔德里奇在十二点钟方向的一个屋顶上发现有一个人正拿着摄像机。
埃尔德里奇(对着步话机):你能看到一个拿着摄像机的人吗?
桑伯恩(画外;通过步话机):没有。在哪里?
埃尔德里奇(对着步话机):就在我的十二点方向。看到了吗?他正用那玩意对着我呢!
詹姆斯用刀子扎椅背。
外景,办公大楼,天台
桑伯恩(对着步话机):否定。我看不到。
外景,办公大楼,停车场
埃尔德里奇举起步枪,打手势让那人离开。
那人不理他,继续拍摄。
埃尔德里奇慌神了。
埃尔德里奇:就在我十二点———十二点方向!
外景,办公大楼,天台
桑伯恩跑到天台边缘,看到了埃尔德里奇说的那个人。
桑伯恩(对着步话机):收到,我看到他了。是的,他很可疑。
外景,办公大楼,停车场
埃尔德里奇举起枪。
埃尔德里奇(对着步话机):那我该怎么办?
桑伯恩(画外;通过步话机):机灵点儿。做出合理判断。
埃尔德里奇惊恐万状。
(切至)
詹姆斯越来越沮丧地拉扯着车里的线,嘴里轻声咕哝:“更多不知连向哪里的线。”
桑伯恩(画外;通过步话机):嘿,詹姆斯,你怎么样了?
詹姆斯(对着通话器):好得不得了。你呢?
外景,办公大楼,天台
在桑伯恩和埃尔德里奇的周围,越来越多的面孔开始浮现。
桑伯恩(对着步话机):我们在这里有一阵子了。我们得尽快离开。有很多人看着我们呢。
内景,轿车
詹姆斯没理他。他正处在一种忘我的境地,这个运动员的注意力全放在比赛上了。
他顺着现有的线重新又走了一遍。思考着。
桑伯恩(画外;通过步话机):我们必须得离开这里。
詹姆斯(对着通话器):收到。我得把这东西搞清楚了。
桑伯恩(画外):詹姆斯,我们得离开这里。
詹姆斯不理他。
桑伯恩(画外):詹姆斯,你听见了吗?
詹姆斯把头盔式通话器扔出车外。
通话器重熏地摔在地上。
外景,办公大楼,停车场
埃尔德里奇(对着步话机):我这是坐着等死呢。
外景,办公大楼,天台
桑伯恩看到楼下一个士兵正在帮助一个老太太撤离。士兵抬头看桑伯恩,给了他一个大拇指手势。
桑伯恩:下面情况怎么样?
士兵:清场了。
桑伯恩(对着步话机):大楼已经疏散完毕。我们可以离开,让工兵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外景,办公大楼,停车场
埃尔德里奇(对着步话机):我们要走了吗?
外景,办公大楼,天台
桑伯恩(对着步话机):确定无疑。
轿车
詹姆斯把汽车的收音机拔了出来。突然———汽车的雨刷扫过挡风玻璃,发出刺耳的声音。
詹姆斯(嘟囔着):有意思。
外景,办公大楼,天台
桑伯恩:詹姆斯是怎么回事?他不回答我。
外景,办公大楼,停车场
埃尔德里奇:我想他把他的通话器摘下来了。
外景,办公大楼,天台
桑伯恩(通过步话机对埃尔德里奇说):你能让他恢复无线电通讯吗?
外景,办公大楼,停车场
埃尔德里奇(对詹姆斯喊):嘿,詹姆斯,桑伯恩军士问你是否可以把通话器戴上。
詹姆斯举起手,对埃尔德里奇伸出中指。
埃尔德里奇(通过步话机对桑伯恩说):否定。门儿都没有。
外景,办公大楼,天台
桑伯恩开始踱步,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狮子。
他注意到在他身后的宣礼尖塔上有三个人,于是向他们招手。
桑伯恩:我在尖塔上发现三个人。六点钟方向。
内景,轿车
詹姆斯还在努力。他从车里出来,打开发动机罩往里看。希望找到线的源头。
外景,办公大楼,天台/停车场
桑伯恩:他到底在干什么?
埃尔德里奇:不知道———看上去像是在检查机油。
轿车
詹姆斯拔掉一根线。雨刷止住了那可怕的叫声。
他回到车里,检查方向盘的下面。
外景,办公大楼,天台
在尖塔上,那个怒气冲冲、不愿意招手的男人身边又多出两个人,他们指着桑伯恩,然后又指了指楼下的詹姆斯和埃尔德里奇。
他们朝着拿摄像机的人招手。他也向他们招手。
桑伯恩(对着步话机):他们在和你的摄像师交流呢。
外景,办公大楼,停车场
埃尔德里奇(对着步话机):这很不妙。
桑伯恩(画外;通过步话机):找个水泥护栏掩蔽。
外景,办公大楼,停车场
埃尔德里奇(对着步话机):我在这里看不见詹姆斯。
埃尔德里奇站了起来。
桑伯恩(画外,通过步话机):蹲下。快!
埃尔德里奇缩了回去。他现在已经搞不清该做些什么了。
埃尔德里奇(对詹姆斯):我们该走了!
内景,轿车
詹姆斯没理埃尔德里奇,继续做手头的事。终于,在一团线的下面,他找到了想找的东西:一个黑盒子。
他慢慢地拆卸盒盖,把盒盖拿了下来。然后他把黑盒子扔了。盒子从车里飞了出来。
詹姆斯从车里出来。对埃尔德里奇喊———
詹姆斯:我们完事了……桑伯恩,咱们离开这里!
他捡起通话器,对桑伯恩招手,叫他下来。
外景,办公大楼,天台
桑伯恩撞开门,顺着楼梯往下走。
外景,办公大楼,停车场,不久之后
詹姆斯满脸通红,汗流浃背地朝悍马走来,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
桑伯恩怒不可遏地冲过来。
内景,办公大楼,悍马,不久之后
詹姆斯坐进悍马,点起一根烟。
詹姆斯:挺不错的。
桑伯恩把头伸进车窗。
桑伯恩:嘿,詹姆斯。
詹姆斯:怎么?
桑伯恩给了他下巴一拳,香烟被打掉了。
桑伯恩:永远不要摘掉你的通话器。
桑伯恩大踏步走开,詹姆斯从车上跳下来。
他俯下身去,在悍马车下面搜寻。他找到了那根烟,把上面的尘土清理干净,然后回到车上。
他再一次从容地看着桑伯恩,琢磨着这个人。
正当詹姆斯抽着烟打量桑伯恩的时候,两辆悍马高速冲进停车场。
几位军人下车,其中一个是里德上校。士兵们跟在他身后。上校大踏步走到埃尔德里奇跟前。
里德上校:你是穿拆弹服那个人?
埃尔德里奇:不是,长官。那是詹姆斯上士。他就在这儿。(对詹姆斯)有人要见你。
詹姆斯回过神来。
詹姆斯:你好,长官。
里德上校(指着詹姆斯):你就是那个在烧焦的车里的人?詹姆斯上士?
詹姆斯:是的,长官。
里德上校:好,那活儿可真是够呛。你是个狂人,你知道吗?
上校转过头去对着一个副官。
里德上校:他是个狂人,知道吧?(转过来对着詹姆斯)咱们握个手吧。
詹姆斯:谢谢你,长官。
里德上校:你一共拆了多少炸弹,上士?
詹姆斯:我不太清楚。
里德上校:上士,我在问你问题。
詹姆斯:一百七十三枚,包括今天的,长官。
里德上校:一百七十三?这应该是个纪录了吧。告诉我,拆掉这些玩意的最好方法是什么?
詹姆斯:就是能让我活下来的方法。
里德上校:说得好。说话也像个狂人。很好。
(切至)
外景,胜利营,上士的拖车,下午
詹姆斯坐在迷彩网下一张凳子上,手里拿着烟,正在观察一块电路板。
一只足球滚到他身边。
詹姆斯把球捡起来。那个卖DVD的小孩,贝克汉姆,跑过来取球。
贝克汉姆:给我。
詹姆斯:别急。看看谁来了。还我五块钱,哥们儿。
贝克汉姆:五美元———凭什么?你疯了吗?
詹姆斯:你卖我的那些DVD都是垃圾。
贝克汊姆:不是,你疯了。那是不可能的。那是好莱坞特效。
詹姆斯:全都摇摇晃晃,焦点是虚的,哥们儿。
贝克汉姆:特效!你想要什么?驴子毛片?姑娘和狗?你告诉我你要什么!你是同性恋吗?要不要同性恋的片子?
男孩的胆大包天让詹姆斯很惊讶。他开始喜欢上这个孩子了。
詹姆斯:你到底叫什么?
贝克汉姆:贝克汉姆。
詹姆斯:哦,是啊———跟那个踢足球的一样?你和他一样棒?
贝克汉姆:比他棒,兄弟。
詹姆斯站起身。示意孩子站开一点儿。
詹姆斯:好吧,跟你做笔交易。你要是能把球挡下来,我给你五块钱———
贝克汉姆:———五美元?我更喜欢十,或者二十。
詹姆斯:但如果你办不到,这球就归我了。成吗?
贝克汉姆:成交。
男孩跑到一个简易球门边。詹姆斯准备踢球。
詹姆斯:准备好了?一,二———
他把球踢向贝克汉姆,球飞了起来,但贝克汉姆轻松地把球拿住了。他的技术不错。
詹姆斯:———三。妈的。
贝克汉姆走过来,手里拿着球,他发现了詹姆斯制服上的炸弹标贴。
贝克汉姆(指着标贴):快点儿,五美元在哪儿呢?你是防爆组。防爆组———轰隆隆轰隆隆。好玩,不是吗?混黑道的?
詹姆斯没想到会有这么个问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詹姆斯:我想是吧。听着,孩子,我再买一张DVD如果这次还是晃的或者虚的,或者不全的,我就用把钝刀把你脑袋割下来。(停顿)我逗你玩呢。
詹姆斯亲热地用胳膊夹住孩子的头。
内景,胜利营,车库
埃尔德里奇躺在悍马车下面正在修理着什么,心理医生走到他身边。
坎布里奇:怎么样了?
埃尔德里奇:挺好。刹车有点儿涩。
坎布里奇:你怎么样?
埃尔德里奇:挺好。睡得好。吃得好。感觉一切顺利。
坎布里奇: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和组里的人相处得怎么样?
埃尔德里奇:我们组好得很。领头的让我收获很大。
坎布里奇:你在说反话吗,士兵?
埃尔德里奇:不是,我的意思是,他会把我害死。我昨天差点儿就死了。不过至少我是战死沙场,“骄傲而坚强”地死。
坎布里奇:这段日子不见得就是你一辈子最倒霉的时刻。上战场是千载难逢的人生体验。它可以很好玩的。
埃尔德里奇:你是在战场上做了广泛观察才得出这个结论的?
坎布里奇:我履行过应有的哉地义务。
埃尔德里奇:那是在哪儿———耶鲁?
坎布里奇:你看,你随时都可以停止同我淡话。这些疗程是自愿的。
埃尔德里奇考虑了一下。
埃尔德里奇:我感谢你跟我谈话。但你得从后方走出来。看看我们到底在干什么。
坎布里奇:有这个必要时,我会的。跟所有其他战士一样。
(切至)
外景,巴格达,“炼狱”,白天
我们在一个爆炸物销毁区的南端,这个区有个别名叫“炼狱”———一块满是弹坑的宽阔空地。
叠加字幕:
距离B连换防还有:17天
砰!!!
一次惊天动地的大爆炸,迄今为止我们见到的最大的一次,炸出了一朵瓦砾组成的蘑菇云。
我们越过销毁区,来到站在悍马旁边的防爆组组员身边。
桑伯恩手里拿着一个遥控引爆器,正要触发第二次爆炸。
桑伯恩:准备好第二次了吗?起爆戒备。起爆戒备。
詹姆斯欢快地打断他———
詹姆斯:等一下。我可能把手套忘在那里了。
詹姆斯跳上悍马,开向低区,和我们来时的方向正相反。
距离爆炸物有很远一段距离,至少半英里。
桑伯恩和埃尔德里奇看着他的身影渐渐远去。
詹姆斯在一大堆爆炸物边显得很渺小。
桑伯恩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引爆器。埃尔德里奇注意到他的这个举动。
桑伯恩:这些引爆器经常走火。
埃尔德里奇:你在干什么?
桑伯恩:我只是说,倒霉事常有。它们是会走火的。
埃尔德里奇:他会瞬间消失。
桑伯恩:他的头盔应该还在,你可以留着。里面会有一些烧焦的头发。
埃尔德里奇:是啊,应该能找到半拉头盔……有些头发。
桑伯恩:我们得要求改变技术和规范———确保此类事故不再发生。你得写报告。
埃尔德里奇:你来真的?
桑伯恩:我写不了。
埃尔德里奇:不是,我说你真的想杀了他?
桑伯恩盯着埃尔德里奇。极其严肃。
他们看着他们的组长,这个让他们受尽折磨的人。
他找到了手套,挥舞着拳头以示庆祝。
(切至)
内景/外景,悍马,白天
悍马车行驶在一片荒漠上。不停地往前开。
外面,沙石和太阳组成的地平线。
里面,罹患战争综合症的男人。
外景,悍马,白天
悍马爬上一个山坡,进入了一个全副武装的人把守的区域,这个人用头巾蒙着面,种族不明,手里挥舞着一支AK-47。
他的身后还有四个种族不明的武装人员,以及一辆块头庞大但失去动力的SUV。
内景,悍马
站在炮台上的埃尔德里奇把手指扣在他的点50枪扳机上。
埃尔德里奇(对下面喊):十二点方向。我看见一辆SUV。我看到四名武装人员。他们配了哈吉的装备。
桑伯恩:明白。
詹姆斯:要小心了,伙计们。
桑伯恩(对詹姆斯):我们已经进来了。
詹姆斯:埃尔德里奇,你在机枪上别下来。
外景,悍马
戴头巾的男人停止挥舞,向悍马走来。桑伯恩刹车。
詹姆斯和桑伯恩跳下车,高度戒备,举枪向对方喊:把枪放下!举起手!跪在地上!
戴头巾的男人没有服从,反倒冲他们喊起话来,但是声音被沙漠的大风给淹没了。
桑伯恩:举起手!
詹姆斯:埃尔德里奇,掩护!
埃尔德里奇:我盯着呢。
桑伯恩(高声命令):跪下!跪在地上,狗杂种!手放在头上!手放在头上!
戴头巾男人总算对他的手下点了点头,让他们放下那些吓人的武器。
然后他把自己的枪也放下……小心翼翼地把肩带断开。
他双膝跪地,两手交叉放在头上。
在詹姆斯和埃尔德里奇的掩护下,桑伯恩跑上前去,激动地大叫,手里的M4指指戳戳。
等他靠近才发现那人的腿上还插着一支手枪。
桑伯恩:手枪———马上拿下来。
戴头巾男人(英语):你想让我干什么,举起手还是卸下手枪?
桑博:把手举起来。
戴头巾男人:好吧。
桑伯恩伸手去拿他的手枪。枪先是卡在了枪套里,然后才成功地拿出来。
戴头巾男人:我现在可以碰我的头了吧?
桑伯恩:慢慢地。
他慢慢地把自己的头巾解开……
直到这时我们才发现这个人根本不是阿拉伯人,而是一个皮肤黝黑、满脸胡子的盎格鲁—撒克逊人:前英国皇家空降特勤队(SAS成员,现为雇佣兵队长———此刻他对美国佬的一惊一乍已经是烦透了。
雇佣兵队长:咱们是一边儿的。你们几位够紧张的———知道吗?
詹姆斯:你们到这里干什么来了?这可不是野餐的地方。
雇佣兵队长:我们爆胎了。,能帮个忙吗?
詹姆斯:当然。你们有备胎吗?
雇佣兵队长:有备胎,但是我们的扳手用完了。
詹姆斯:扳手怎么会用完?
雇佣兵队长(指着一个叫费萨尔的雇佣兵说):那家伙———他把扳手扔出去砸人了。
桑伯恩(对费萨尔):你不一定非得扔扳手,知道吗。这里是可以开枪的。
费萨尔:滚蛋。
他们走回到雇佣兵的车边,那里有两个头上蒙着黑布、双手被捆的战俘正很别扭地跪在沙地上。
(切至)
外景,道路,不久之后
冷静下来后:
费萨尔蹲在瘪了气的轮子边,用扳手拧着螺丝。
另一个雇佣兵———他叫吉米———在给两个战俘喝水。
剩下的两个雇佣兵克里斯和查理静静地站在SUV附近警戒。
桑伯恩站在一座沙丘上方便。
詹姆斯和埃尔德里奇在跟雇佣兵队长聊天。他正在吹嘘自己的两个俘虏如何如何价值连城,他们是上了通缉扑克牌的。
雇佣兵队长(指着战俘):在纳贾夫逮着的。红桃9-梅花J。
埃尔德里奇:就是他们俩?
雇佣兵队长:就是他们。
詹姆斯客气地表示了赞赏。他发现费萨尔那边遇到点儿问题。
詹姆斯:要帮忙吗?
雇佣兵队长:轮胎怎么了?为什么还没好?
费萨尔:情况不妙,老板。这扳手太小了。
埃尔德里奇:我记得悍马后面还有一把,你可以去瞧瞧。
费萨尔:谢谢,我去看看。
费萨尔朝防爆组的悍马走去。
雇佣兵队长:你们几位在这里待了多久了?
詹姆斯:我不知道。军士,我们待了多久?
埃尔德里奇:我们有……呃……还有十七天。
詹姆斯:但是谁会去数这个呢,是吧?
费萨尔拿着新找到的扳手回来了,此时———
———一颗子弹打中了他的后背。
———他当即倒在了地上。
雇佣兵队长:左侧交火!左侧交火!
———雇佣兵和士兵们都开始向他们的左手边射击,向沙漠倾泻了一大片漫无目的的火力。
———又一颗子弹带着咝咝声飞过来,差一点儿击中其中一个雇佣兵。
一片混乱:大家向着四面八方射击,雇佣兵在他们的队长指挥下爬向他们的SUV去拿给养和弹药,队长叫着“吉米,把急救包拿来”,“查理,把巴雷特拿来”,“克里斯去用点50”,“到山窝里去”,等等。
克里斯钻进悍马的炮台,向四面八方扫射。
士兵们四处寻找掩蔽点。
外景,山窝
附近的一个山窝,射击依然是没有目的的。
悍马
克里斯的大口径机枪已经冒起烟来。因高温变得通红的弹壳旋转着蹦出来,大口径的子弹不断地打在沙漠上。但眼前还是看不到敌人。
山窝
埃尔德里奇(喊叫):我们在朝什么开枪?
桑伯恩(大声回应):不知道!
UV
两个被蒙着头的战俘趁乱站起来,两眼一抹黑地往前跑。
山窝
眼看值钱的俘虏正在逃跑,队长叫道———
雇佣兵队长:货跑了!
吉米:靠两条腿跑不远的。
雇佣兵队长:花了三个月追捕这两个混蛋。我这一下损失五十万镑!
说话间,队长不顾一切地冲到平地上,企图找到朝逃跑俘虏射击的角度,在枪林弹雨里,他击中了俘虏的背。
雇佣兵队长:我忘了,是无论死活都是五十万!
外景,道路
克里斯在悍马的炮台里继续向四面八方射击。
外景/内景,深山窝
射击还在继续,雇佣兵队长爬上了山窝一侧的上沿。
雇佣兵队长:吉米,把巴雷特给我。(他指的是一支装了三角架的50毫米狙击步枪。)
雇佣兵队长把这把沉重的枪弄上山窝边,通过瞄准具往前看。
吉米爬到他身边,手里拿着射击观测镜。
外景,道路
克里斯还在用机枪开火,一分钟能消耗掉几百发子弹。
外景/内景,深山窝
雇佣兵队长对吉米说———
雇佣兵队长:克里斯在乱打。我们得节省弹药。
吉米(对无线电说):嘿,克里斯———听得见吗?点50停下来。
外景,道路
克里斯停了一阵子,手指离开了扳机。然后接通自己的步话机。
克里斯(对着步话机):明白。
———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脖子,他当即毙命。
外景/内景,深山窝
吉米:他打中了克里斯。
雇佣兵队长神气不起来了,下巴贴在狙击枪托上。
所有困在山窝里的人都停止了射击,面对目前的这个局面,他们束手无策。
瞄准具主观镜头
扫视着贫瘠的大地。沙石和太阳。没有敌人,一眼望去连个活物都没有。
突然……一座建筑物……一座平房,距离很远。
山窝
吉米:肯定是从那个建筑里来的。
雇佣兵队长:我什么都看不到。
瞄准具主观镜头
热浪滚滚。
突然……屋顶上……有东西在动。可能是一个呈卧姿的人。可能是两个人。
山窝
吉米:屋顶有动静。
雇佣兵队长集中注意力进行瞄准。射击。
建筑物
子弹射出后有一个短暂的间隙———然后打中了建筑物的侧面,砖头和泥灰飞溅起来。
屋顶上的人———如果真的是人的话———显然安然无恙。
山窝
吉米:上提三米。
雇佣兵队长:我得调整一下。
他把沉晕的狙击步枪往前推了几英寸。
内景,建筑物
在房子里面,一个武装组织的狙击小组正在观望雇佣兵和士兵们藏身的山窝。
瞄准具主观镜头
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山脊上趴着的两个小小的雇佣兵。
内景,建筑物
狙击手的枪口闪出火光。
山脊
雇佣兵队长起身正要匍匐前进,结果———
———子弹正中他的胸口。
———把他打下了山脊。
———头朝下摔到山窝里。
山窝
吉米从山脊跳下来检查他的脉搏。
吉米:他死了。
这下大家可惊慌失措了,所有人都开始说话。
桑伯恩:我来使巴雷特。
詹姆斯:上,上。
埃尔德里奇:别,桑伯恩,别这样。
詹姆斯:上,上。身体压低。
年长一些的雇佣兵(对着无线电):这里是A9。我们有大麻烦了。我们正受到火力袭击。
指挥中心(画外):收到,A9继续。
山脊
桑伯恩爬到巴雷特边,詹姆斯跟在后面,拿起了吉米的观测镜。我们的士兵实际上已经替换了原先的狙击小组。
山窝
吉米(对着步话机):我们受到火力袭击。我这里有两人阵亡。纠正,三人阵亡。你们能给予支援吗?
指挥中心(画外):收到,A9继续。
年长的雇佣兵:我们的坐标———MDRF:5542973420。
指挥中心(画外):A9,这里是“大北7”。你们得靠自己了。
吉米露出绝望的表情。
(切至)
山脊
桑伯恩准备向房子里
《拆弹部队》影评(五):(2010年1月22日)
(2010年1月22日)《拆弹部队》的辉煌始于08年的威尼斯擒下金狮,一切拿奖的原因可能更集中在导演是个女性的事件本身,毕竟这部欲以引起观众对战争思考的影片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很“美式”的,但至少,它作为一部反战或者说是对战争思考的影片,没有舆论说的那样高度,导演Kathryn Bigelow也说,她是想借这部影片来展示拆弹部队这个特殊兵种,我想这个解释更加妥当。
拆弹专家和卖光盘的伊拉克小朋友结为朋友,和队友们九死一生,看到了伊拉克人民和队友们的尸体,感受到了和死神近距离接触的恐慌和茫然,这些都挺好的,可惜,讴歌反思的机会丢失在了一次任务执行过程中,拆弹专家辱骂恐怖份子维护美军的一句话,不慎落入狭义的“美式”情结中,可别忘了,你们是去抢石油的。所幸在结尾加上的一段家庭戏,用以表现这位专家实际上在战争中和工作中迷失了自己,因为他已经和一个普通的家庭格格不入,这段更像一个修饰而非批判,始终有态度,没有令人信服的高度,“震撼”难以加冕。
但不妨碍它成为一部精彩的“故事片”,几处拆弹过程扣人心弦,粗砺的影片质感既真实,又让人感觉不到出自一位女导演之手。
《拆弹部队》影评(六):不作阴谋论,图个精彩
美国出品的战争片,总让人难免带着些阴谋论去看待。影片开场就足够精彩,我却总是分神想着这又是美国粉饰战争侵略本质的电影,不敢苟同其中任何一个画面,待到后面,我就释然了,这样的电影有好有坏,有真实有掩盖,重要的是自己内心有一颗正确的心就够了。于是我安下心来,好好欣赏其中的精彩。
近几年来看电影,总是演员的吸引力大过于电影本身。为了汤姆克鲁斯看碟中谍,为了各超级英雄的扮演者看复仇者联盟,为了马特达蒙看谍影重重,当然就少不了为了杰瑞米雷纳看拆弹部队。杰瑞米在碟中谍4中和阿汤哥演对手戏,在复仇者联盟中一手好箭法,更是在谍影重重4中接替马特达蒙出演主角,在之前听闻谍影不再是小马出演我内心是起了罢看的想法,现在看来,到时候也不得不为了杰瑞米去看(虽然我是谍影小马的脑残粉)。至于导演部分的惊喜,寡闻的我也是看了之后才了解到这是卡梅隆的前妻,如此热血男人的一部电影竟然出自一个女人之手。
回到电影。
战争是毒品,太多人为此上瘾。
影片后半段,詹姆斯想要找到策划那场自杀式爆炸的幕后操纵者,隔着漆黑的夜景,他冲着仿佛是远处的人发泄自己的情绪,指责那些隔岸观火,隔着漆黑的屏幕看着这一场好戏的人们,难道这不是一种抗议,抗议那些策划了这些战争的人。然而,他自己也深陷这样的一场游戏中,无法自拔。到后来,也没有揪出什么策划人员,还让自己的队员受伤。
实在对詹姆斯这样的角色喜欢不起来。个人主义,傲慢,冒险与表现欲强,自以为是的英雄主义。他太喜欢操控一切的感觉,太爱以强者自居。回国后,他与时代脱节,感觉到自己的格格不入,最终选择了重返战场,是否他在期望,战争永远不要结束,或者他愿意在这战争中而死。拆弹时,生存,或者死亡,这是一场博弈,他享受每一次胜利。如同他告诉队友的,不要想太多。当他身处这战争中时,他已经对这战争麻木,生命的消逝他不去理会太多,最终,他也只把这一切当做一个游戏,一个挑战。
唯一一次情感流露比较多的时刻,是他误认那个被当做人体炸弹的小男孩是自己相识的男孩。那个时候,他感受到了真实的生命消逝。然而误会被消除的时候,他立即意识到情感的流露是个错误,他再次紧紧封闭了情感,并且比之前更甚。
影片细节不能深究。只能图画面精彩。
至于很妙的,队中一个队员与心理医生之间,实在有很诡异的情感联想。另一个队员对于詹姆斯打闹的一个玩笑如此火大的原因,都是很值得玩味的。
《拆弹部队》影评(七):巴顿的鸡巴有多小
乔治.巴顿将军说过最牛逼的一句话是在我初一的时候,《读者》有一期给我们介绍巴顿的悲剧性。一开始巴顿不无悲情地说:“一个职业军人的适当归宿是在最后一战中被最后一颗子弹击中而干净利落地死去。”
那句话说得我热血沸腾。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小屁孩,拥有一个尚未发育的心灵,和一个纯洁无比的下体。巴顿这句话让我一下子成熟起来。所以,现在回想起来,在我的生命中,巴顿才是我的初夜。
真正的男人应该像巴顿一样地战斗。如果以此为标准。《the hurt locker》里面的男主角应该成为我的第二次初夜才是。但前提是我还是当年那个无知的小处男。凯瑟琳·比格洛的这部电影,比起巴顿,毕竟迟了那么整整十年。十年的时间,天使可以堕落,小鸡慢慢成熟。
以小处男的标准,是男人首先是一个不计死活的战争狂人;其次,他应该是一个头脑白痴的野蛮人。就算这个世界上有更为先进的武器,他宁愿手持一把大砍刀,赤脚徒步,向前冲锋。高喊乌拉和真主万岁。去一个一个的将敌人砍倒在地。
按照导演凯塞琳.比格洛的提示和自由作家兼记者赫里斯.克利奇的说法,我们很容易地给这种傻逼一个解释:在战争中的狂飙突击往往能上瘾,因为战争就是毒品。
这句话作为提示和解释,刊登在《拆弹》开场之前。如果你将电影快进到情节开始,忽略了此句。那么你将会觉得男主角接下来的120分钟行为相当诡异,如同我一样,认为此人傻逼。
因此,片头那句话千万不可错过。因为这句话是凯瑟琳这部战争片内涵和精神所在。
影片的精神就是,战争如同毒药一般。
为了达到这种精神境界,男主角作为全地球最强大的军队,拥有最先进的武器装备,但是还是宁愿赤膊上阵,搞定一枚又一枚的定时炸弹遥控炸弹。美军耗资上亿打造出来的拆弹机器人如同Wall-E一般,受尽冷落,坐在板凳上面。
作为战争片的非主流,男主角最后返回战场。唯一给出的解释还是那句话:战争乃毒品,主角已上瘾。
凯瑟琳作为詹姆斯卡梅隆的前妻,以硬朗流畅的电影风格著称。在这部电影里面,她谈到:“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可以通过这部影片,让那些对此完全陌生的人更加贴近于这个在军队里也属于机密的高危兵种。”
按照我的理解是,詹姆斯卡梅隆当初受不了自己搞上一个一个头脑简单的女人,一气之下,和她离婚。
我们从詹姆斯卡梅隆前任老婆的角度来思考。至于战争为什么能让人那么High。你玩一下战争机器和使命召唤就可大概知道。一,你可以毫无顾忌地开枪杀人;二,你杀的人越多,得到的荣誉越多。
所谓荣誉,体现在挂在衣服上面的肩章和勋章。
肩章上面的 〉 ,从符号学的角度来说,其实就是男性生殖器的象征。你的生殖器越多,你就越是一个男人,你的地位就越高。
于是巴顿是全地球最多生殖器的男人之一,我很怀疑,他临时的时候,他的棺材能不能塞下那些多余的鸡巴。
电影里面有一段,是说战争狂人詹姆斯回到家里。和他满岁的儿子说了一段话。意思大概是:小屁孩。好好珍惜你现在的玩具吧。人越长大,玩具越少。老子我现在的玩具就只剩下拆弹了。
这段相当出彩。为电影增色不少。
詹姆斯将拆下的炸弹引信收在床底。偶尔掏出来把玩一番。感慨说:靠,当年就是这个东西差点搞掉老子。以此为人生最大的乐趣。
我想起巴顿,和巴顿搞来的肩章和勋章。
我现在觉得,这种收集的行为相当变态和相当傻逼。如同睡了一个女人,悠悠将她的阴毛剪下,夹在笔记本里面。单独无人的时候,供自己凭吊一番,证明自己那点可怜的能力。
在下认识的一个军事迷相当fan这种电影。他对我说过一句话:是男人就应该加入部队。如果参加一场战争才能证明我是男人。那我宁愿我不是。我极度讨厌战争。并且觉得这才是一种成熟。
再说,你他妈又不是我要搞的女人,况且老子又不是Gay。我干嘛要加入军队,参加战斗,狂飙突击,对着一大群男人证明老子有的是鸡巴?
《拆弹部队》影评(八):终会坠落的生命
看了猎杀本拉登之后来的看的这部片子。
看完之后, 感觉这部片子很迷茫, 所有的人物都很迷茫, 每个人都太渺小,太无力了。
片子很真实, 一点点小小的松散, 但加强了真实感。
我看很多人讨论那个贝克汉姆的小男孩, 这个小男孩的存在在我的解释里是, 男主角不知道自己解救了谁。 他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所以他迷茫, 他恨, 他厌倦了躲在防护服里, 拆不知道是谁留下的炸弹, 他不知道谁是自己的敌人。 小男孩证明了,他想拯救谁他都不知道, 而最后一个男人 表达了他谁都拯救不了。
那种深深的无力是他迷茫,只有手下的炸弹是真实的,是他可以操控的。家庭的爱他一句很难感受到了,他打了电话却不知道带说什么。 特别是那个挑选麦片的片段, 这么多麦片,看得他心烦,他被世俗限制住了,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回去重新找回刀口舔血的感觉。他厌恶战争,但又迷恋战争,就像一个loop.
本片也不是没有恶意渲染的画面的,那个风筝就是一个例子,非常典型的找主旨的片段。风筝代表什么,无法挣脱的限制以及终会坠落的生命。
喜欢这部片子的可以去看一本越战小说, the things they carried. 里面有个占地女记者, 很温柔的人,最后选择跟随其他特种兵,消失在了草丛中。 战争就像毒药
《拆弹部队》影评(九):《拆弹部队》——凯瑟琳·毕格罗
击败《阿凡达》的片子。
寒假在老家和朋友们一起去影院看了《阿凡达》,虽然只是2D,但是已经被强烈地震撼到了。票房也不出所望地创下历史新高,可喜可贺。
哪知奥斯卡奖却惜败《拆弹部队》。到底是什么样的片子能打败《阿凡达》?!
我找来片子一看——得,输给这样的片子也值了……
整部片子都没有配乐,只有最后威尔和西蒙在车里谈话的时候,稍稍配了一段。
美国大兵举着枪开着没边的玩笑,只有他们在说话而已,静得可怕。
队长跑去拆弹,西蒙说恭喜走进30米死亡距离。
工作结束,离开。刚走出5米。
不远处有人在打电话,西蒙和欧文用枪瞄着他逼他放下电话,结果没成,通话键一按,接通死神,炸了。队长的血全喷在防护罩里。
连队长死了,威尔来接替拆弹的工作。
威尔是个很有经验的拆弹专家,热血而充满正义感。西蒙是个标准的军人。欧文是个单纯的年轻人。
三个人在巴格达一天一天倒数撤退的日子。
完成一个又一个的拆弹任务。
生活压抑而惊险,直到小贝克汉姆的死。看到这里,我只觉得发明人肉炸弹这玩意儿的人根本不是人。
影片最后的男人也是,混蛋竟然用钢筋把炸弹焊在身上。
我本以为威尔将又一次发挥英雄本色,将男人成功救下,他还有家庭,他不想死,所以他选择合作。
但结果是威尔没有救下他。威尔只打开了一个锁,还剩下好多把……
威尔说:“对不起,你听着,我说对不起我不能救你,你能听懂吗?!”
他听不懂英文,但他明白你的意思。
被气流冲开的一瞬间,我知道威尔恨不能自己也一起被炸死算了。
不知道经历过战争的军人,退役回来是否还会恢复以前的无忧的生活。
死亡的惨烈要影响他们多久?我想在充满血腥味和炮弹灰尘味道的城市里,那些失去亲人无依无靠在夜里四处游荡的小孩会哭多久,影响就会持续多久……
人人都是牺牲者。
没有赢家。
《拆弹部队》影评(十):地狱其实就是人间
War is a drug。
1.任务一牺牲。
2.任务二地雷弹。
3.任务三汽车弹。
4.试验&路袭。
一颗子弹先沾上自己的血再沾上敌人的血。
生的羊和死的人。
从怕血到杀人。富有戏剧张力的一节。
5.贝克汉姆之死&街爆&寻找贝克汉姆。
血腥的人肉弹。
爱他带他走,哪怕是尸体。
我要找到你,孩子。
教授夫人的狮吼功。
6.人肉弹&巷寻。我明你暗。
7.被人肉炸弹。
你不想死,我无力拯救。
8.回纽约&重返巴格达。
孩子,让你欢喜的是什么?
长大后就一件事让我喜欢。
为了拯救巴格达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