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是一本由果戈里著作,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平图书,本书定价:0.28,页数:7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外套》精选点评:
●“小人物”那微不足道的快乐与深沉的痛苦。在有些人看来是滑稽可笑的,但我却看出了无奈和悲伤。一件外套引发的血案。虽然荒诞不经,但是却直戳人心。常人又怎能理解这件外套对阿卡基而言意味着一生的快乐与悲伤呢?其实,我们大多数人都是小人物,只不过没有自知之明罢了。看了果戈理的几个短篇,发现自己挺喜欢他的风格,继续看,不要停。文字也意味深长,直言人性,针砭时弊。
●深处也是自己。
●我们所有人都是从《外套》里出来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
●有什么事情错到了极点,所有的人都是轻度的癫狂者,总在追求在他们看来非常重要的什么东西,同时一种荒谬的逻辑力量使他们不断重复着自己徒劳的工作——这才是这个故事真正的“寓意”。 ——纳博科夫
●这丑恶的嘴脸为何非逼人看个遍
●适合一天读完
●大雪和衣拥被读《外套》,肩背上不发冷,怎么说也是个奇迹了。
●译文颇清爽。鲁迅先生和韦素园君,尖顶固然好,喷泉也好,但老老实实做些事情也不赖,至少除了烟埃,尚留下文字,一字算一字。
●小人物的辛酸
●“一个无依无靠、无亲无故、无人理睬,甚至连博物学家也不屑一顾的生命之躯消失不见了,而博物学家本来是从不放过一只普通的苍蝇,总要用大头钉穿起来,用显微镜仔细观察一番的;一个对官员们的嘲笑总是逆来顺受、没有成就一桩不寻常的事业、便进了坟墓的生命之躯消失不见了,然而在他的生命行将结束之前,外套这个光明的使者曾倏然一现,使他的可怜的生命瞬间活跃起来,紧接着灾难又猝然降临到他的头上,犹如人世间的君王和一切统治者都难逃厄运一样” “我是你们的兄弟!” 卑微之人,连死亡都显得那么无力 在结尾感到了果戈里悲天悯人之心
《外套》读后感(一):小人物眼中现实难以改变,或许融入才是最好的选择。
借着上文学课的契机,写下这一小段感悟
《外套》是果戈里笔下的又一个小人物,阿卡基为了外套——华丽的欲望挣扎,在他的身上我看到了这个社会上那些千千万万个为了梦想追求但又被现实妥协的人,追求梦想或者想让自己有一个安身立足之地意味着寻找外套,对现实妥协麻木不仁则意味着被人抢去外套甚至变成厉鬼,或许在现实生活中有的人得到了自己的外套,但却只剩下一个麻木的灵魂在其下飘荡。大部分人都是平凡的小人物,深陷泥沼中,却又无法自我救赎。
孔乙己也追求过自己的“外套”,不过在失败后就开始自欺欺人来维持那个并不存在的“外套”,浑浑噩噩度过一生,死在加害于他身上的外人和现实中,孔乙己和阿卡基都失败了,他们的追求都憋死在现实对他们的打击之中。
在这些小人物甚至芸芸众生身上,过于清醒只会承受残酷的现实带来的更大的打击,孤独是一个人的常态和必须要接受的现实,可能在清醒中糊涂地活着才可以给自己一个铠甲吧。
《外套》读后感(二):他擎着灯,照亮了黑暗
冲着陀翁的一句“我们都是从《外套》走来的...”来看了这一部书。
小说很短,内容也并不复杂,讲一个九品文官对外套的渴望、珍视以及求诉的整个过程,依旧是俄国典型的小人物形象。这样的小人物作品从普希金开始一直延续,果戈理作为其中强有力的传承者,又将火炬传给了后来一个叫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年轻人,借他之手,在俄国掀起了巨浪。
但在国内,人们对果戈理的印象远远比不上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屠格涅夫。对他名字有印象的大部分原因还是来自于鲁迅的同名小说《狂人日记》,借鲁迅之口,才了解到狂人的原出处是在这个令人笑中带泪的作者,也才知道了这个伟人在俄国的奠基者地位。
如果说,普希金是第一个用诗歌唤醒了俄国光明的人,那么果戈理定是用小说映照俄国黑暗的第一人,在他的小说和戏剧之中,用作者敏锐的观察力,以小见大,通过小人物的视野窥探了整个俄国的官僚制度和农奴制度,更是以榜样式的存在引领着无数前仆后继的作家。
可能相较于刚提到的几个俄国作家,自己并没有将他刚在第一位,但从宏观的俄国文学史来看的话,他的地位,的确无人能比。因为是他,做了照亮俄国黑暗的第一人。
《外套》读后感(三):小人物,大不幸
《外套》是果戈理著名短篇小说集《彼得堡故事集》中深刻的一篇,别林斯基称之为“果戈理最深刻的作品之一”他认为“全部俄国文学都出自果戈理的小说《外套》” 《外套》这篇小说主要的内容是: 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是个平庸懦弱的九等文官,不知何时起他就坐在那里抄文书,也不知他抄了多少年。有长官看他工作认真稳妥,想委派他更高级的任务——根据业已办妥的公事草拟一份公函送往另一个衙门,事情是只需换一上款,再把几处动词从第一人称改成第三人称就行了。却弄得他极其的不适,脑门冒汗,双腿打颤,一副烂泥糊不上墙的样子,于是,再也没有长官愿意提拔他,而他也如愿以偿地抄了几十年的文书。 就算有同事嘲讽他他也听不见,就算衣衫褴褛他也不自知,不想其他的同事闲暇时去社交,他闲暇时会给自己找点事情——抄副本!他最喜欢的就是抄给新贵的文函。 然而这年五十几岁的阿卡基遇到了困难,他的外套——破旧的像个长褂——被磨破了,并且被裁缝彼得罗维奇告知无法再修补了。这对阿卡基•阿卡基耶维奇来说称得上是灾难。可怜的阿卡基不过是个一年工资四百卢布的九等文官,而一件外套竟然要一百五十卢布!虽然他用一半的价格就买下了,但是阿卡基还是节衣缩食了整整半年,他不敢吃完饭,为了节省洗衣费,回到家就脱下外服内衣,只穿一个破褂,才攒下了八十卢布。 骄傲的裁缝目送穿着他完美的作品的阿卡基走过了两个街区,阿卡基也洋洋得意。可他得意了没多久,在去赴宴的时候被两个混混抢去了外套。 阿卡基在求助警员无望后去了一个要员那里求助,却被装模作样的将军呵斥了。阿卡基被吓坏了,于是回家不就就病死了。 死后的阿卡基化为厉鬼,在卡林金桥畔抢夺别人的外套,无论是谁,无论什么材质的外套,只要有人路过卡林金桥畔就会失去外套。 直到那位直到自己吓死了人并去找情妇寻求安慰的将军也被夺走了外套,阿卡基才消停下来。 这个故事看似荒诞,但是却真实的反应了果戈理那个时代彼得堡官僚的荒唐与恶状,揭露了沙俄时期封建社会官场的崩坏,不良风气带坏了从上至下的俄国人。 果戈理虽然出身贵族家庭,但是他写小人物却栩栩如生,入木三分。他青年时期在彼得堡看的太多了,官场中的尔虞我诈,上行下效,娱乐至死的心态摧毁着沉浸在上等社会优越感中的“贵族们”。例如那位呵斥了阿卡基的将军,当他面对同官职的的人时,他自在轻盈,而面对下属等低官职的人时,就会忍不住的耀武扬威起来,因为他认为这是“上等人”应该有的态度,所有的下等人都要对他毕恭毕敬。以至于就算因为自己的行为害死了一个九等文官,他也只是觉得这是个跟情妇撒娇的好借口而已。 而阿卡基的同事们,明明是同样的境遇还要通过嘲笑阿卡基来提现优越,这是人性的扭曲,这是道德崩坏的时代。而有个新来的同事,在嘲笑阿卡基的时候突然缄默了,觉醒了,他突然意识到,他不过也是个阿卡基而已。 而阿卡基,他其实并不可怜,他也未脱离这个可憎的官场,他不过跟《套中人》中的别林科夫一样,是个唯唯诺诺,可怜怕事的职场胆小鬼,因为自己内心无名的恐惧,把自己封在套中,用抄文书来隔绝其他事,但是从未脱离这里,并且怡然自乐。最后他无意外的死了,没有人怀念他,没有人在意他的死亡,他的位置也是随时可以被替代的,他死的毫无意义,他活着也毫无意义,不过是个自我麻痹的可怜虫。而他死了以后的行为也单单是泄愤,他只敢抢夺外套,甚至不敢杀死害死他的人,依旧是个可怜虫,只能借着自己已经死亡的身份来满足遗憾,却也想不到欺负人。 这篇小说果戈理对主人公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虽然主人公是底层人物,但也不仅仅是只写了对他的怜悯,他这样完全是咎由自取,而那些欺负人的“大人物”完全是被这些默不作声,不敢反抗的小人物溺惯坏的。这个故事放在现在也具有着现实意义,值得后世品读反思。
《外套》读后感(四):指向自身的怨恨
魔鬼是存在本体的中间地带,是所有深度与高度的否定,是永恒的平面,永恒的鄙俗。————梅列日科夫斯基
短篇小说往往由于篇幅所限,只能切入问题,而不能充分展开。不过即便如此,有些伟大的作品也能起到振聋发聩的效果。果戈里的《外套》正是此类作品中的典范。它一针见血地带我们深入到人类灵魂的内部,去探究存在的隐秘与幽暗之处。
《外套》讲述的故事颇为荒诞离奇,很多人读罢会心生疑问:是什么让一个老实巴交的九等文官最后变成了一个在夜间游荡专抢别人外套的鬼魂?
关于这个问题的回答构成了每个人对于这部作品主题的基础阐释,流行的说法大致分为两种:要么把它归咎于旧社会官僚体系对人的压迫,这是批判现实主义视角下的经典阐释;要么将其解释成人存在的荒谬性,纳博科夫持这后一种看法,他在《俄罗斯文学讲稿》中分析道:
“果戈里风格的纹理中所存在的缝隙和黑洞暗示着生命本身之纹理中存在的缺陷有什么事情错到了极点,所有的人都是轻度的癫狂者,总在追求在他们看来非常重要的东西,同时一种荒谬的逻辑力量使他们不断重复自己徒劳的工作……在这样一个完全徒劳的世界里,徒劳的谦卑和徒劳的统治,激情、欲望、创造的冲动所能企及的最高领域就是一件新的外套,一件令裁缝和顾客全都顶礼膜拜的外套。”其实,纳博科夫意识到了新外套所象征的欲望的虚假性和人满足欲望的动力来自于虚荣。但是,他认为是不可知的、巨大的、非人的逻辑力量规定了这种荒谬,这就是人的宿命,难以挣脱的悲剧性命运。
在此,这两种解释都将阿卡基最终指向外部的怨恨和复仇合理化了,对他们来说,阿卡基是无辜的或者无能为力的,总之他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
真是这样吗?我想这或许低估和掩盖了阿卡基的能动性,否定了它是一个自由的存在。
我们会注意到,阿卡基拥有新外套之前的人生几乎就是模仿和复制的人生,他的工作是抄写员,只会一板一眼地抄写文件,连他的名字也是照搬父亲的名字。后来因为极偶然的原因——他不得不换一件新外套,这个向来逆来顺受的小职员突然振作了起来,仿佛找到了新的价值所在。同时,原来很嫌弃他的同事们也开始接纳他、亲近他。于是,这件身外之物就成了阿卡基新的身份标识,是他保存自己那可怜的、不容践踏的尊严的唯一凭证。
外套=确实可靠的生存依据和生命价值。这样一个转化过程完全是他在无意识中,在被虚荣所诱惑的情况下完成的。这个等式被论证成立之后,外套的被劫自然意味着阿卡基的生存根基被连根拔起,于是复仇之火便熊熊燃烧起来。
可是我们要清楚,这个等式终究是被阿卡基自己虚构出来的,他所收获的短暂的、表面的尊严,和其赖以生存的根基都是被他自己亲手栽培在这个等式之上的。虽然从社会层面上讲,阿卡基确实是受害者,但从精神层面来说,他并不是无辜的。
果戈里,这个“魔鬼鉴定专家“,曾在信中说“我称事物直呼其名,也就是直接称魔鬼为魔鬼,不给它任何华丽的服装”。在这里,梅列日科夫断言,《外套》的主人公阿卡基就是魔鬼,是极少在文学作品中出现的不带任何面具的魔鬼。阿卡基代表的是人的根本恶——“永恒的鄙俗”。
自由的本质属性是无根据,所有的根据都来自这个无根据的自我生成。而鄙俗者,像阿卡基一样,找不到人生的根,浑浑噩噩过活。但是混沌蒙昧远不是他们的全部性格,他们懒惰、投机,不想始终跋涉在自由的荒野,只想赶紧找出落脚的安生之地。于是放弃了可能性的现实,而把外部的社会现实作为唯一的现实来加以考量,只满足于表面的承认和接纳。当然,这个选择仍然是他自由选择的结果,而不是被某种外部力量所决定的。
“我不管,就是你们抢了我的外套!”
人不愿意为自己的生命承担责任,于是把责任甩向外部,去理直气壮地怨天尤人,由此心中必将涌起一种指向外部的怨恨和复仇的渴望。这一点体现在阿卡基临终前针对“要人”的骂骂咧咧和死后化成鬼魂后的抢劫行动。复仇的假定是臆想的无辜性,即“虚构的自我肯定”。
正如尼采的洞见:一切形而上学都会导致虚无主义。人们对于生存确定性的追求就是虚无主义的最佳土壤,它为人们逃避责任找到了完美的借口。找到根基的人并非幸运,相反却是实实在在的可悲甚至可怕。他们最终将和阿卡基一样,沦落到抢别人外套的地步。可他们都不是无辜的,一切都取决于每个人自主的意愿。
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想,阿卡基身上也有值得肯定的精神力量,这体现在他所经历的恶劣的情绪体验上。逃避自由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情,总是有信号冒出来提醒他去承担自由。这种情绪体验,就像克尔凯郭尔所谓的畏惧与颤栗,恰恰是对生存的有罪性和个体性的召唤。
阿卡基对于外界的怨恨说到底是指向自身的,怨恨把自身物化而获得满足的虚荣的自己,怨恨明明自欺却不愿承认的虚伪的自己。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是内心的法庭在执行命令,面对良心的审判没有谁能瞒天过海。
阿卡基别无选择,我们也别无选择,自由是人的宿命,唯一的不自由就是不能不自由。漫延在文化中的小市民阶级的庸俗习气严重污染着自由意志的生长土壤,东亚尤其是日本的恐怖片中出现的怨灵和阿卡基是同构性的存在。阅读《外套》的意义就在于唤起读者对于鄙俗之恶的警觉,让阿卡基的亡灵不再继续在我们灵魂中游荡。
1.【俄】果戈里:《外国中短篇小说藏本》,满涛译,人民文学出版社,2013年版。
2.【俄】梅列日科夫斯基:《果戈理与鬼》,耿海英译,华夏出版社,2013年版。
3.【美】纳博科夫:《俄罗斯文学讲稿》,丁骏、王建开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18年版。
4.【德】尼采:《权力意志》,孙周兴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18年版。
5.【丹麦】克尔凯郭尔:《畏惧与颤栗 恐惧的概念 致死的疾病》,京不特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3年版。
作者/沙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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