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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和朋友谈起小时无书读之苦，他说：“是啊，好难。我小时候托人，才在市图书馆办了一张借书证，每次借两本书，就得等一两个小时。”我说：“我都不知道图书馆是什么，感觉那是书上才有的高尚东西。后来看日本动画片，提到深山里的孩子，每周可以等到政府派来的图书车，免费借书。最近看史蒂芬·金的采访，说他1959年住在缅因州的一个小镇上，当时12岁，镇上没有图书馆，但州里每周也有很大的绿色图书车开进来，孩子们可以免费借三本书。看来日本这招是向美国学的。可怜，我们中国乡下孩子就等不到这项服务。” 他说：“记得你说过，小时候乡下会有露天电影看。”我说：“是的。”他说：“有些什么电影。”我说：“《董存瑞》《烈火中永生》《闪闪的红星》之类。”他笑笑：“就算有那种送书的图书车，给你们送的也只能是这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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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书上经常说，老百姓不愿生养孩子，因为日子太苦了。可偏古装剧里医生一搭脉就祝贺，你有喜了。对大多数穷鬼来说，怀孕算什么有喜？就怕这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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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读完《后汉书》，感觉东汉的百姓要是有了现代文明意识，会郁闷得生不如死。国内外戚和宦官交替掌权，无恶不作。一群儒生也煞笔兮兮地要为生民请命，喊打喊杀，凶残冷血。军队腐败得要命，但仗着武器和人多，对付匈奴和羌，却总还能打胜仗，显得很牛，对付赤手空拳的平民，自然更不在话下。苦啊。好在东汉人脑子比较原始，还能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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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看新闻，一老外强奸母驴被捕。我记起高建群的一个小说是写这个的，说陕北的一个青年农民，天天睡在牛棚里，后来当地发生一起凶杀，一妇女被害，结果出来，是此女无意发现这青年每天强奸母牛，察见渊鱼者不祥，于是被青年杀害。主题是，陕北青年真苦，没钱娶媳妇，只好奸母牛。后来我在乌鸦师大工作，住青年教工宿舍，同宿舍是艺术学院的教师，热爱藏传佛教，每天晚上坐在床头看影碟，身边摆着几只鸡腿，半夜也不戴耳机。看影碟的间歇，往往宿舍公用座机电话不停，不是他打出去，就是有人打进来，然后就听见他高声跟人吹牛，谈人生，谈理想，谈伊孛生……一副很渊博的样子，有一次听见他对着话筒大叫大嚷：“已经定了，得诺贝尔文学奖了，据说是高建群，我们陕西作家。”我心下纳闷，写强奸母牛的那个人，竟然得了诺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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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朋友姓杨，一起吃饭，他不小心自称是满族人，我当即义愤填膺：＂你对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的是怎么看？＂他尴尬地说：＂这事我没参与过啊。再说，咱们中国人现在都过得挺苦的，要问罪，总得有个轻重缓急吧。＂我想想也是，笑了笑，放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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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车，轮胎最可怜了，不停在地上滚，还不能撒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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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神雕侠侣里面，吐枣核的那老太婆，她那么大年纪，那枣核在她嘴里千回百转，该多臭啊。可怜的枣核！黄蓉还连接了她三颗枣核钉，最后一颗还是用口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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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文帝问邓通：“天下谁最爱我乎？”我想了半天，这问题根本没法回答，只觉得邓通同学很可怜，文帝是不是故意的？其实是赐给了邓通铜山，又后悔了，想收回，干脆把这件事留给太子办。邓通又实在是个老实人，干嘛非说太子，要我就说：“最爱你的是申-屠-嘉。”这条估计很多人看不懂，等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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