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关系也就维持了两年多时间,那个除夕雪夜过后,朱鸿的老婆和孩子也来到了古城。朱鸿陪张芬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就是约会,也是在白天,吃一顿“快餐”,匆匆就走了。
张芬心里就有些不快,不能完全拥有这个男人,一个月有一半个晚上也行呀,这算什么?像路上拉的驴子,扭头路边叼上一口就走了。也就不再同朱鸿联系,后来连手机号也换了,朱鸿去她的住处找,发现张芬已不知搬到何处去了。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朱鸿还在守着他这个并不幸福的家庭,只是经济却一天天好起来,有了房,也有了车。
他常常会想起那个万家灯火、合家团圆的除夕之夜,张芬那凄楚的哀求声,既恨自己在桃红面前的懦弱、猥琐,也悔恨自己对张芬的薄情。
现在一想起张芬,她的面容已模糊了,连一张照片也没留下。有些人有些事,只能永远埋藏在心底,不能留痕,也不能向外人道,不是吗?
我要说一件我小时候的丑事——偷吃。人常说,三岁看大哩。我小时候就猫吃糨子——嘴上胡挖抓呢,哪能出息得了?果不其然,到现在还在嘴上挖抓呢。
那年,我也就三、四岁吧,又瘦又高,反显得头大了点,远看吧就像稻草人,细棍子上顶一颗大脑袋。可我的鼻子出奇的灵,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我总能嗅到,也总能翻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