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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老家参加妹妹婚礼被灌醉,谁知当晚被她卖给了人贩子
日期:2018-05-13 20:01:42 作者:叶松间 阅读:

我回老家参加妹妹婚礼被灌醉,谁知当晚被她卖给了人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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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那晚,又下起了雪。雪片稀疏三三两两,如柳絮般随风轻舞。

  沈雨霁穿着白色衣裳,欢欢喜喜地走在街头,雪映在暖黄灯光里,如珠帘般随着微风飘荡。叮叮咚咚地,打在沈雨霁的心头。她伸出手,有几颗小精灵落在她的手上,轻飘飘悄无声息地化成了水。那水倒是温温的,一点都不凉。

  想到阿霖,笑意漫上了她的脸。很快,她就要离开这里,去见阿霖,然后和他一辈子相守在一起,以弥补他们错失的这么多年。她仰起头,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带着些清甜,也许这将是她这一生所见的最后一场雪了。

  还未等她睁开眼,一只有力手臂如利爪般钳住了她的肩膀,她吃痛地转过头,目带惊色,“是你!”那人眼睛如鹰隼般深沉,看不到底,面带怨愤和狠厉。

  她想反抗,可那人身高大身强力壮,任凭她如何挣扎,竟不能移动一分。他轻而易举地扳过她的身子,如同拎着一只小鸡。她急了,拿起手中的包砸过去。包还停留在空中,腹部却一阵冰凉。

  低下头,她惊愕地看到一把匕首斜斜地插着,那清冷的铁已经全都刺了进去,留在外面的只有木柄。

  她不觉得痛,只觉得好冷。那柄匕首她认识,上面还刻着她的名字

  她愣愣地,手抚上那木柄,想把它拔出来。可是太深了,她触动一下,整个腹部,所有的经络血管似乎都在紧紧地拉着。

  这么短的时间,那匕首竟已和她的身体融为一体,任她怎么用力,都不能将它拔出来一分。不,不要,她着急地哭了起来。扔下包,两只手一起,匕首终于往外动了。她痛得连嘴唇都咬破了,可她的心里却是欢喜。

  阿霖还在等着她,她不能死。她这样想着,手却渐渐软了下去。

  她如寒冬里最后的一片落叶,飘然落地。阿霖,阿霖,她不断地呼喊着,在意识全无之前,她眼前浮现出阿霖的笑脸,就如十五岁他们初相见。她莞尔一笑,带着不甘永远闭上了眼。

  阿霖,希望来生我们不要再错过

  雪随风愈吹愈猛,越下越密,雪亦愈大,如织一白网,丈以远则无所见。唯一可见的是她身下不断蔓延的鲜血,就像是开着的一朵娇艳红花

  和着雪飞舞的,是一张纸片,一张从哈尔滨到广州的火车票。它奋力打着旋,跌落又飞起,飞起又被打落。到最后,终于飞不起来了,埋在了大雪之下。

  2

  沈雨霁在遇到阿霖之前,她叫沈春。

  沈春的老家在湖北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母亲生了四个女儿,三个儿子,她排第二。在那个连吃饱饭都成问题年代,沈春只念到小学年级就辍了学。

  对于读书,她没有什么喜不喜欢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对于她来说,结果没什么一样

  辍了学的沈春,在家带弟弟妹妹。再大一点,就跟着父母去田里干农活。早上还在睡梦中,母亲就会过来掐她的胳膊提醒她得出去干活了。晚上,遇着事多,就得摸黑干完。

  有一回,沈春把田里的秧插完,天已完全被染黑了。她走在田埂上,腿脚酸软,才眯了一下眼,脚踩空了,掉到了田埂下一米多高的水田里。

  她挣扎着从田里爬起来,吐掉口里的泥水,又拽着侧边的衣服抹了下眼睛。她哆嗦着回到家,刚踏进门,母亲已经拿着竹条等着她。见她进来,就往她身上使劲地抽。骂骂咧咧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我看你就是在田里偷懒。你这个赔钱货,看我不打死你。”

  沈春没有跑,她就直愣愣地站在那里让母亲打。竹条抽在背上很疼,可是她更累,累得实在走不动了。

  她不明白,母亲明明很矮小,为什么力气这么大。她趴在床上,用手一摸,背上一条条的全都凸起来,又硬又痛。她不敢呻吟,怕惊着了一张床上睡着的弟弟妹妹

  她偷偷起身,走到后院的小石凳上坐下,晚上的风很凉,她却一点都不觉得冷。她望着那弯弯的月亮,仿佛看到了嫦娥。嫦娥一个人在月亮上,应该不用干活吧。

  十五岁的时候,弟弟妹妹都不再需要照顾了,他们也和当初的她一样,需要下地干活。而她,需要嫁人了。

  媒人三三两两上门,母亲总想找个家庭条件好的。那些穷得叮当响的,还能有什么可以拿回娘家。母亲拿着勺子敲了下正在埋头烧火的她。

  沈春却无所谓,在家要干活,嫁了人也是干活,还不都一样。

  没多久,沈春跟着媒人去见新介绍男人。那男人长得很矮,但是很壮。见到沈春,也不开口说话,只坐在一旁看着。

  男人父母留她和媒人吃饭。沈春很饿,她已经很久没有吃饱饭了。但是当她看到坐在她对面那个男人嘴巴旁边那颗硕大的黑痣时,却一口饭都吃不下去了。

  这门亲事最后也没有成,男方母亲根本不愿意答应沈春母亲的要求

  不成就再见下一个呗,有什么区别,不都一样。只要那个人能够比父亲好一点就够了。沈春心想。

  母亲自嫁过来,父亲从来就没有好好待过她。晚上睡觉的时候一不顺心,一脚就会把她踹到床底下。有一年冬天实在太冷了,母亲被踹了下来不敢回床上,就睡在还有一点温热的灶灰上。

  还没等到下一次相亲见面,村里出去了好几年的艳梅回来了。她打扮时髦,大家都拥到她家去看。

  艳梅再一次出去的时候,带上了沈春。因为母亲说:“你先去外面赚几年钱,不然你弟弟怎么找得到媳妇。”

  沈春就是在南下打工的第一年遇到季霖的。

  3

  沈春在一家制衣厂里做事,每天加班到很晚才能睡。女孩们都颇有抱怨,除了沈春。她觉得虽然累,可心却自由了。

  沈春那日刚发了工资,她把包紧紧护在胸前,去买些日用品。她不敢把钱放在宿舍,只能随身带着。

  她刚经过一个巷子,暗处突然窜出一个人,抢过她的包便走。她拔腿就追,没跑几步,一辆自行车骑过来,躲闪不及,把她撞倒了。等她费力爬起来,抢包的人早就没影了。

  她恨恨地抬起头,就是眼前出现的这个自行车让她一个月的工资就这样打水漂了。她气急了,对着自行车一脚踹了过去。

  “实在是抱歉,你怎么样?”一个男声在耳边响起,她此时才注意到自行车的主人。一个穿着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少年,他正微低着头看她,脸上有几分歉意

  “刚才一个贼抢了我的包,那里是我一个月的工资,要不是你突然撞到我,我就抓住他了。现在你得把这个钱赔给我。”

  少年比她高出一个头,她仰头直直盯着他的眼睛。

  “好!”少年看着沈春那倔强的眼睛,和那翘起的鼻尖上冒出的汗。他微微笑了一下,左边显出一个浅浅的酒窝。他的脸很白,比沈春见过的男子都要白。

  少年和沈春约定,半个月后,他会在这里把钱赔给她。

  沈春问:“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谁知道你下次还来不来。”

  那少年咧开嘴笑了,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我叫季霖,要是你不相信,那我把这个押在你这里,等我赔了钱,你再给我。”说着,他从脖子上取下一个小巧的玉质同心锁递给沈春,骑上自行车按着车铃叮叮当当地走了。

  沈春回到宿舍,姐妹们都笑她,肯定是被别人骗了,这么个玉,一定是假的。沈春心疼得说不出话来,为了补上这个月的工资,她只得做更多的活。

  半个月后的午后,厂里因为停电,放半天假。沈春躺在床上,看着那透亮的玉,想起季霖那温和笑容,还是出了门。

  她等了一下午,季霖果然像姐妹们说的那样没有出现。沈春蹲在地上,一种被欺骗后悔心痛无助感觉充斥着她的胸腔,她禁不住呜呜大哭起来。她恨自己太傻了,怎么就这样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呢!

  这几天,母亲总在催问工资,说年幼的弟弟也要上学了。骂她是不是自己在外面用了。

  “我送你出去是赚钱的,不是去玩的。等你回来,看我不打死你。”沈春想到母亲的话,哭得更伤心了。

  当天边的红色蔓延大半时,沈春抹抹眼泪,拖着无力的身子往回走。

  她恍恍惚惚地刚走几步,忽地听到一阵铃铛声。她蒙蒙地转过头,正对上一张焦急又带着笑的脸。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季霖忙不迭地从自行车上下来,将一个黑色袋子塞给沈春。沈春呆呆地望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巨大喜悦心底一下子奔出来,她大笑起来,抱紧了袋子,又把手里的玉递过去。

  季霖接过玉,望着她那红肿的眼睛,顿了顿说:“作为补偿,我请你吃顿饭吧!”

  那是沈春有记忆以来,吃过的最饱最好吃的一顿饭了。她狼吞虎咽,好像怎么也吃不够似的。

  “你慢点吃。”季霖给她倒了杯水,自己却没有吃。

  沈春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把碗朝季霖推了推。

  季霖笑笑说:“我不饿,你多吃点。”

  他看到她手指上密密麻麻的针眼和厚茧,和她脸上的笑容一点都不搭。

  “你的手不痛吗?”他指着她的手。

  “没事,习惯就好了。”沈春抬头看到季霖眼里的担心,扑哧一声笑了,“真没事,一点都不疼。”

  那一晚,沈春莫名地失眠了。季霖的笑容和关心就像是这个世界投向她的一束光,让她第一次发觉这个世界的美好

  4

  下一次得了空,沈春鬼使神差地又走到了遇到季霖的地方。她等了两个小时,没有见到季霖。她又骂自己傻,这是想干什么呢!她不过是偏僻乡下来城里的打工妹,做着最低贱的活。与她相配的也只能是和她有着一样低贱身份的男人,她怎么能奢望其他的男人呢!

  她有些失落地走着,肩膀却被人拍了一下。

  “嘿,又看到你啦!”是季霖,斜背着个大书包,这次他没骑自行车。

  沈春低头笑了笑,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动起来。季霖瞥见她嘴角的笑,心情也不自觉地变好了。

  那天起,沈春经常会在那个时间碰到季霖。他还在念书,他对沈春说:“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总要多念些书的,书里都是知识学会了很有用。”

  看到沈春羞红的脸,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伤害了她,他说:“下次我给你带些书吧,里面都是故事,很有趣的。”

  下回,他真的给她带了些书,还有一本字典

  年关的时候,沈春没有回去,她选择了加班。一方面她不想回到那个家里,一走出来,对那个家似乎就没了感情,也许从来就没有过吧。另一方面,她想多看看季霖。

  虽然她从来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每个与他待在一起的日子,每一个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她都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始终温润的少年。

  他总是温和地笑着,似乎他的生活里从来就没有阴霾和不如意。他的笑容如同阳光,照亮了她心底的潮湿阴冷

  季霖教她写字时,教她读书时,责备她不认真时,永远是那么谦和。如玉一般,将她的心慢慢地浸着。

  遇上他之前,她从不知世上还有这样的男子。在那个小山村里,所有的男人都是暴躁的,对待自己的妻子都是谩骂和责打。

  若有一天,我能嫁给季霖,那我这一生,真是没有白过。过去一直觉得嫁给谁都一样,直到碰到季霖,她才知道,怎么会一样呢?沈春看着正在念书的季霖发了呆。

  “又走神。”季霖嗔怒着在她的头上轻轻打了一下。看着沈春那小鹿般惊慌眼神,他瞬间又笑了,心却有些疼。

  “我给你取个名字吧!我刚才在书中看到的,雨后初霁,你就叫沈雨霁好不好?”看着他询问的表情,沈春忙点头。雨霁,雨霁,真好听

  从那天起,她改名叫作沈雨霁。沈春是她的过去,沈雨霁才是她的将来。过去是黑暗的,将来必定是光明的。

  她爱上了看书学习,她想只有这样,才能慢慢配得上季霖。同宿舍的姐妹都笑她傻,“你一个女工,最重要的是找个男人嫁了,看那书有什么用?”

  她也笑笑不说话,谁说读书没有用?可以多认字,看文章。她喜欢季霖看到她进步时那欣慰的表情,她喜欢他身上书的气息

  转眼间,两年过去了。沈雨霁都没有回去过年,只要她能够多寄点钱回去,父母根本不在乎她回不回来。

  彼时,季霖已经要读大学了。他们家是当地的名门望族,凡事讲究门当户对。当季霖的父母第一次听到季霖提起沈雨霁的时候,以为他就是好奇玩玩。可是没想到,给他介绍的其他姑娘他都一概拒绝,才知道他当了真。

  “你要是想和那个乡下野丫头在一块,就别回来了。”父亲怒得把他赶出了门。

  他在沈雨霁上班的地方等,一直等到她下班。沈雨霁换了份工作,不再是制衣厂的女工,而成了轻松些的文员。她出了门,看到季霖,不可置信地扑上去。

  “阿霖,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她那欢喜的样子,季霖不想她担心,只是伸手摸摸她的头,说:“想你了,所以来看你啊!”

  小旅馆的床上并排躺着季霖和沈雨霁,两人都沉默着不说话。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两人同时转过身来,一齐笑了。

  “阿霖。”

  “雨霁。”

  两人同时开口喊道,又一齐笑了。

  季霖抱住了沈雨霁,在她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沈雨霁的心跳得更快了,她鼓起勇气也吻了季霖一下。

  “这样子才公平。”说完,她害羞地低下了头。

  “雨霁,过段时间,我就要去学校了。等我大学毕了业,我们就结婚,你说好不好?”

  “好。”沈雨霁瓮声答了句。她贴在季霖的胸口,听到同样快速的心跳。

  她以为季霖会向她提出做那事,她听同村结了婚的女子说起过。虽然喜欢他,可是她还是很紧张。她抓着他的手,轻声问:“可不可以轻一点?我有些害怕。”

  季霖“啊”了一声,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憋着笑问:“你很想吗?”

  沈雨霁头摇得像拨浪鼓,“傻瓜!”季霖揉揉她的头,又紧紧地搂住她。

  季霖没有向沈雨霁说过家里的阻挠,她受的苦已经够多了。他希望自己能够使这个坚强的姑娘有个更强大的依靠。

  不久,沈雨霁母亲打电话来,告诉她妹妹出嫁,让她回来一趟。她临走前,向季霖告别,说她三日后就会回来。季霖取下他脖子上挂着的同心锁,将它系到她脖子上,又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对她说:“早点回来,我等你。”

  只是,谁也不知道,这一别,竟是一生。

  5

  沈雨霁醒过来的时候,她摇了下痛得不行的头,发现自己竟然坐在火车上,旁边有两个男人凶神恶煞地看着她。整节车厢只有他们三个人。她想挣扎,一把刀却抵在她的腰间。其中一个男子低声说道:“你要是乱喊乱叫,我就一刀捅死你。”

  她颤抖着问:“这是哪儿?”

  两个男人不理她,警告她不要说话。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看到一个工作人员正要走过来,她张嘴就要喊,脸上却挨了重重的一个巴掌,打得她头昏眼花。

  不知又过了多久,两个男人拉着她下了车。一出车门,沈雨霁就冷得拉紧了衣服。她不敢再喊,那个巴掌还火辣辣地疼。外面一片漆黑,她迷迷糊糊地被拉着走,又上了一辆拖拉机,走了约莫有好几个小时。她被拉下车,到了一户人家。

  男子敲开门喊“武哥”,一个人走了出来。

  “武哥,人给你带来了。咱也把剩下的钱结了。”

  “钱是没有问题,不过我得看看这人啥样。”那个叫武哥的人说着,提起手里的油灯对着沈雨霁从头照到脚。

  “长得还不错。”武哥脸上露出高兴的笑,打开布袋,用手指在舌头上蘸了下口水,把钱来来回回数了两遍。

  其中一个男人一把抢过那钱,咧着嘴说:“别数了,你啊,今晚就做新郎去吧。”说完,把她朝屋里一推,两个人就走了。

  武哥关上门,就来抱沈雨霁。她吓得用力地推他。可是他太高大了,她根本推不动。

  她大声喊叫着,对着武哥的手使劲咬下去。武哥嘴抽了一下,一巴掌扇了过来,又连着扇了几巴掌,打得沈雨霁晕得转了几圈。他一只手把她拎了起来,扔到床上,扑了上去。(原标题:离人不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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