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头鹰在黄昏起飞》是一本由[日]川上未映子 / [日]村上春树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8.00元,页数:24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猫头鹰在黄昏起飞》读后感(一):评《猫头鹰在黄昏起飞》
高中时期读了特别多村上的作品,其实现在只依稀记得几个人物名字和零星的情节,其余的早都忘光了。偶然有契机得知了村上这本新的对谈集,开始要读的时候是抱着“想知道村上先生到底是不是有天赋的作家”这样的猎奇心开始的,没想到了解到了挺多有趣的理念,关于井、洞穴,关于地下室二层(特朗普聊地下室,希拉里聊地上一层的说法太有趣了),炸牡蛎,和猫头鹰。
正如序言里说的,这个采访读起来真的有些采访人想到什么问什么的意思,时间线拉得长了,加上我没有读过《杀死骑士团长》,其实思路上并不太好理清(或许也不需要理清?)
《猫头鹰在黄昏起飞》读后感(二):猫头鹰在黄昏起飞
23 寻找心中固有的故事,把它拽出来,观察往下会发生什么。
25 把那个人的声音变得更加容易和别人产生共鸣。
58 不战斗人就活不下去,不战斗就只能被谁利用终了此生。
68 我也看了数量相当不少的书,但真正好的故事意外之少。出的书虽然铺天盖地,可是一个人一生当中能遇到的真正精彩的故事、能扑进心灵深处的小说,我觉得为数不多。
220 用不着装什么年轻,而只要对事物的看法、想法是三四十岁,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我想。失去那样的活力,一步步走向死亡,想必是很难受的。但只要尚未失去,就不必苦苦想到那个地步。当然不会永远持续下去,而只要持续。
《猫头鹰在黄昏起飞》读后感(三):《猫头鹰在黄昏起飞》——川上未映子、村上春树
“猫头鹰在黄昏起飞”用来形容村上春树真的很贴切,因为村上春树是一个超自律的人,每天清晨起床,写作5-6个小时,每天写10页稿件,每页至少400个字。如此自律又竭尽全力地写作,其实就是在践行他个人的“信用交易”理念——作家竭尽全力地写作以求读者多多关照,读者相信作家能写出自己喜欢的东西以示作家加油。 村上春树写作有三个阶段:一是准备阶段,准备好小说名字和主题等各类经验和素材,准备好之后就等待自行启动的那一刻;二是写作阶段,集中精力专心于写作,拒绝其他所有事情,不纠结完美地一路写下去,并努力维持魔感和动感的写作风格;三是修改阶段,既要修改自己发现的问题,也要修改别人提出的问题——“只要别人提出问题无论如何都要修改,要么正向修改,要么反向修改”。
村上春树的经历告诉我,天赋很重要,选择很重要,但是刻意练习的努力也很重要。
《猫头鹰在黄昏起飞》读后感(四):村上多乖的
想象一下,他跟读者说:这本小说是个黑匣子,但是我真的花了很多时间,尽心竭力去写,它绝对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请收下吧。 他想象读者回答:好的,明白了。然后掏钱买书走人。 这就是一种信用交易。因为读者根本不可能看完小说再决定买不买。村上说:“归根结底,小说家所需要的,无非是这种信赖关系:请多关照!” 有时候,有的读者会给他写信说,哎呀,你这次的作品我很失望,怎么也喜欢不起来。但是下一本书我肯定还是会买的。请加油。 村上说,你看,这就是最好的读者。因为读者和作家之间的信用关系已经牢不可破。读者相信作家不会糊弄他,而且,相信总会写出自己喜欢的东西。 为了维持这种信用关系,他要付出的代价就是:尽可能花时间,不厌其烦地准备、写作、修改。为此还要搭上一个配套的生活方式。与此同时,作家也能从里面获得成就感,那就是,心里暗暗对自己的读者说:怎么样,不至于对不起你吧? 总结
《猫头鹰在黄昏起飞》读后感(五):密涅瓦的猫头鹰
村上春树的作品有各种类型,小说、杂文、随笔、游记等等,而这本《猫头鹰在黄昏起飞》则是访谈录。读过了村上的那么多作品,访谈录倒还是第一次,也罢也罢,且读就是。
这本书说是村上春树的作品并不严谨,而是川上未映子与村上合作而成。作为访谈录来说,川上未映子来提问,村上来回答,内容主要涉及到《我的职业是小说家》《刺杀骑士团长》这两本书,当然也无可避免地提及《且听风吟》《1973年的弹子球》《寻羊冒险记》《奇鸟行状录》等书。总之,谈话似乎并未设置严格框架,一切海阔天空、侃侃而谈。
至于书名的由来,黑格尔曾用密涅瓦的猫头鹰在黄昏起飞比喻哲学,意在说明哲学是一种反思、沉思的理性。但就具体内容而言,访谈内容和哲学并未有多大关系,既没有人生的哲学思考,也没有写作的哲学感悟。关于写作固然是聊了不少,但还不到哲学的层次。
村上倒是个老实人,在访谈中没有用故作高深的姿态来回答川上未映子的问题,许多地方想不起就是想不起,就连自己小说中的要素,写了出来也坦白承认没有那么多深意,甚至自己也不理解其具体含义。嘚嘚,说是可爱的作家,怕也不会招致反对吧。
说到最喜欢的村上春树的小说,还是《国境以南太阳以西》,那种读来朦朦胧胧的感觉,也是极为少有的阅读体验。说来,也该找时间重读一次了。
《猫头鹰在黄昏起飞》读后感(六):决不中肯的评价
村上春树和是枝裕和算得上日本国的两位青年导师,一位主张走出去,就别回来,一位主张,走出去也可以再回来,两位都可以将日本的文学彻底篡改,像是那种在公路上常常看到的超长货车,红白相间,字体娟秀,虽然是长途但跟冒险没什么关系,恰恰是要获得以长途的身份哪里也不去。
对两位,都经历了从喜欢到厌恶的过程,以村上来说,他鼓吹的个人性是屏蔽了作家个人的个人性,作家的个人性被认为这个人具有独立思考并作出和通常观点不同的行为能力的特质,比如,鲁迅在大多数人看不起萧红时给她和她男友钱,承认他们的存在价值,但我不相信村上能做出这种事,他对包法利夫人固然没有和大众不同的看法,就是他小说中的边缘人,像是患精神病的女子,不良少女,或者六指姑娘,我看他都会敬而远之,他是连跑步时的手汗都要小心处理的人,如果个人性不能对他者提供帮助,那么个人性到底有什么用,所谓的鸡蛋撞向石头时总站在鸡蛋那一边,然而村上生活中连鸡蛋的影子也没有,作家和他的作品难道能够割裂吗?
我国就算最不济的作家,比如柳永为了实践他的理念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因此我们才能称之为作家,而那些在作品中宣扬工作理念的人,比如王安石,苏轼,也实践着他们的理念。
所以稍微想一想便会觉得村上这样完全和作品割裂的作家真是罕见,每个读者可以在心里做个实验,假如你有不符合常规的苦恼,敢向村上倾诉或求助吗?你敢向鲁迅伸手,敢跟古龙叫板,但你敢敲村上的门吗?
问题是,村上写的并不是难以攀缘的王公贵族,他写的都是最能以心相托的普通人,因为有人生的缺陷而容易被打开缺口去爱和拥抱的人。
至于是枝,情况也一样,他们究竟是在怎样平坦的高地上贩卖着他们未必具有,简直是根本不具有的个人性和边缘性。
所以日本经济越来越不行正是这样的假货当道。
《猫头鹰在黄昏起飞》读后感(七):《貓頭鷹在黃昏起飛》 - 有趣靈魂的對話
花了一周時間斷斷續續把這本書看完。自己看過的村上的書並不能算多,也許看的隨筆和游記還多過小説。個人最喜歡村上春樹的《斯普特尼克戀人》,在本書裏也提到過這是耗盡了以往自己喜歡使用的文體的一本書,也相當於是把過去喜歡用的比喻用到極限。回頭想想還真是奇妙,本來看書只是喜歡看這本書、這個故事本身,因爲這個故事喜歡這個作者,等同於和作者之間產生了信用——這樣的信用足以支撐我願意投入時間來看他的下一部作品,甚至他和別人閑聊的訪談集(說的就是本書),然後看到我喜歡的這個故事對他而言的意義。
閲讀真是有趣。
本書分爲四個主題,訪談發生在《刺殺騎士團長》之後。書中大量對話都集中在關於《刺殺騎士團長》的討論,要是早點發現的話,我會去把騎士團長看完再來閲讀這本訪談錄。但其實倒也不影響閲讀。
川上未映子是村上春樹的死忠粉,也同樣是一位獲獎作家。兩人的對話要說是訪談,倒不如說更像兩個作家的交鋒。川上對村上春樹瞭解非常深,她問出的問題都相當深入(村上說甚至還有新鮮尖銳的提問直撲而來),同時也抛出了自己作爲作家的見解。可以説是一本非典型訪談集了。但村上的作品也不是什麽典型的小説,所以這樣的訪談集反而是符合預期的呢(笑
印象最深刻的可能是下面的這段話吧:
在我看来,人生中真正值得信赖的或深有感触的作品,某种程度上数量是有限的。多数人一遍又一遍反复阅读,一再反刍。无论写小说的人还是不写小说的人,都觉得对自己真正有重要意义的小说,一生当中不外乎五六本。再多也就十来本吧!而归根结底,那类少数作品成了我们精神筋骨(backbone)。对于小说家来说,再三再四反复揣摩、重构、诠释它的结构,从而有意无意地融入自己的小说之中。说到底,那不就是我们小说家做的事情吗?但是,道理我都懂,爲什麽要給這本訪談集取這個名字呢?
《猫头鹰在黄昏起飞》读后感(八):正因为是村上春树,才能对访谈提得起阅读兴趣
非常个人向的书评,为自己而写
首先感谢高赞书评的仔细对比,确实此书问题不少。不过人嘛,出错在所难免,本来想打四颗星的,扣一颗,希望林先生以后多加努力——或者详细说一说这么译的缘由,倘若说的有道理,这颗星还是补回来。
从小到大,村上春树的故事读过不少。但是对于这个人自己还非常不了解,采访呀随笔呀基本上没读过,只是在读他写的故事。
这次看到这本访谈集,介绍里写了不少“深度访谈”、“村上对政治、对女权的看法”之类的话,不禁产生了兴趣:村上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会说出什么样的话呢?于是便买下来了。
但我对访谈这种的果然提不起来兴趣,一开始的提问也让我有点昏昏欲睡,搁置了两个多月才读完。断断续续的读,中间还重读了一次。
不过,说川上未映子的提问有些无聊,确实是我一开始有些片面的想法。仔细读过以后,发现她果然是村上春树的忠实读者,采访前做的准备也相当充分,提问也足够尖锐。相比之下,我想要知道的村上君的一切,实在是有些过于肤浅了。我还停留在地上一层——用书中的比喻来形容一下。
也着实谈到了很多很多问题,提几个自己印象深刻的:关于自己总是重复某种模式的说法,村上春树认为虽然是这样没错,但是自己的文体在不断进步,在不断被打磨。主题不重要,重要的是文体——也有道理,换句话说,大道理似乎谁都能说两句,但内化为故事,用精密的技巧和盘托出,是小说家的立足之本。村上君也不是一成不变,也是有很多进步的。
另外说说村上君的翻译观:“我搞翻译,是尽可能老老实实贴着原文翻译的,我认为这是第一位的。”“我想尽可能按照作者所写的、把作者眼中的风景原模原样直接移植过来,所以不会擅自改动内容。”希望国内的译者们多努努力吧,精通八国语言太难了,我可不想被逼着读原文呀。
关于性场面的话题——虽然连村上自己都很难为情,但还是大写特写了。或许描写性场面也算是对于小说家的一种锻炼?我不太清楚,身边也没有写小说的朋友。不过倘若一个人从来没怎么写过,多用功写一写性,对于自己的“文体”也是能有所提高的吧?
最后印象深刻的一点:村上并没明言自己是什么主义者,当然我也觉得他什么主义都不信。但川上君很明显是一个女权主义者,她也自己承认了。关于村上春树书籍中女性的“功能性”——我读了这么多也没发现,这么一提才我恍然大悟——川上君倒是很爽快的接受下来了。倘若换了其它女权主义者,估计难以接受,大概因为她是先成为村上的忠实读者,之后才意识到了自己作为女性的觉醒。不过村上答的倒是很爽快:“大体是作为一个人来写的,没怎么意识到是女性。”这不失为一种相当正确的态度,不是政治正确那种意味上的。
《猫头鹰在黄昏起飞》读后感(九):2019.10.27一些关于本书的胡言乱语小心得X
这本书不适合村上初读者,我觉得x更像是村上爱好者周边那样的东西。他谈创作,也谈自己种种心得体会,许多事情和自己的小说结合在一起,没读过大概很难有会心一笑感。这本书是和川上未映子的对谈,后者也是作家,好像高中时期就喜欢村上的书?哎!我每次看到这种事情心里都要羡慕的。
我读这本书再一次觉得村上春树这个人真是无比真诚。怎么说,感觉他主观上绝不会在写作这种事情上撒谎。他看很多事情眼界很清明。成书时间他刚刚写完《杀死骑士团长》,所以大部分谈话内容围绕这本书展开。这本书里探讨了纯粹的恶,恰好我又在读一本叫做《恶,或自由的戏剧》这样一本书。总之都是探讨恶这个理念性的东西。读着读着会觉得,啊呀,村上虽然说自己不读哲学,但实际上好些地方和叔本华有点像?两个人给我感觉都有点个人意识强烈的意思,他们强调进入自身,也有进入堡垒内部进入井这样的譬喻,对组织啦机构啦这样的东西抱有一种警惕和审视。当然我只是在这本书里第一次了解到叔本华的许多观点,他们两人的类比究竟是不是真是这样还要多读别的书才能知道。除此之外,这两本书还探讨了“故事”的重要性,比如戈特弗里德·贝恩在诗里说“如果你将神话和语言/抽空,你就得走,/一个新的神族/你再也看不见”,而村上春树从《地下》就反复强调过故事或者物语的容器性接受性。
但是显然村上春树作为作家具有社会性。他一直在强调善的故事,但同时认识到“不含有某种危险性,故事就不作为”。他们还谈到了一个在我看来关键的地方,就是村上小说中的性别观。他的小说读下来,女性角色总给人一种触发机关的工具感,或者是一种接收器,而缺少主动性。或者说在他的小说中女性角色的地位总是稍逊一些。他们这次探讨了这个问题,村上坦陈自己写时并未考虑这个,主观上无意造成这种结果。他们的具体来回问答截图如下。我觉得也许可以作为作者本人给出的答案吧。小说的目的是不是追求正确呢?这个问题到底见仁见智吧。
然后是更文学性的东西。嗯,其实这本书是先从文体技法之类的文学上的东西开始探讨的,话题有一个逐步深入的过程,后面才会讲到故事啦创作理念啦之类的社会层面上的东西。但大概还是社会上的探讨给我感触更大的原因,我把文体方面的事放到后面即现在这里的位置来讲。他重视故事的回响与节奏,琢磨第三人称的乖离感,还有如何传达一个故事,以及如何写出精彩比喻。他认为文体是最最重要的事。后来两人又就这个问题进行过平权主义上的探讨,川上未映子指出在日本评论家更喜欢评判女作家的文体和男作家的故事,对村上的文体施加的注意反而不同寻常。我想他对节奏这些的重视也是吸引人的一点。哎,说着说着我似乎又返回了村上春树学校。他出新书我到底还是会再读!囫囵吞枣也罢反复翻阅也罢。
结尾部分谈到了politics的方面。有人评价说村上想拿诺贝尔奖就应该多谈核实验大地震之类的东西,虽然也有涉及战争和侵华历史的部分,但是还是作为隐喻出现,不符合诺奖观念。现在村上春树和诺奖联系在一起这件事有时让我有点应激反应(。)觉得他爱写什么写什么嘛他又不是会在意这种事的人x但其实他写作许多方面明显指涉一些社会问题,关注着眼的虽然是个人但也有大视野下的讨论。
他在结尾说,故事是从洞穴时代口耳相传直到如今的,具有历史的重量。也举例子说了《华氏451度》。他最后那里也说得很可爱,原文摘录如下:“嗯。我要继续大声把自己的故事讲述下去。如果方便,请来我的洞穴好了!火要烧得旺旺的,还有烤焦的野鼠肉什么的。(笑)”
《猫头鹰在黄昏起飞》读后感(十):一些有意思的细节
很少关注村上的访谈,是因为觉得此类对话大体无趣,但这篇册子确实有一些令人会心一笑或是恍然大悟的“交锋”,至少对我来说很有共鸣
- 村上的大多数作品是“用现实主义的文体写非现实主义的故事”,惟有《挪威的森林》是个例外——这是一次现实主义故事的“试验”,也是村上首次挑战详细的性场面描写(现在回想全然不算劲爆啊笑)
- 村上创作的故事中出现的所谓“意象”都是自发性的,没有精心设计的关联或隐喻,因为“读者总体上是聪明的,如果有那样的圈套当即败露无疑。只有作家也是稀里糊涂的,意思才能在一个个读者身上任意膨胀开来”
- 在村上看来,作为职业小说家,所做的无非就是一件事——修炼文体(style,如果不出现这个英文词我根本不知道这里的“文体”指的是什么......);文体是需要通过写作不断进化的,至于故事,每次自会浮现出来
- 在采访者的追问下,村上也承认自己写作多少落入“套路”,但强调每次都会改变角度或描写方式,于己而言是不同体验;也承认《刺杀骑士团长》受到《了不起的盖茨比》和《漫长的告别》影响(相当明显了......),他引用博尔赫斯的话回应说:“诗人想写的东西,一生当中只有五六种。我们仅仅是以不同的形式重复罢了!”即便一再重复,“只要笔调(韵律、节奏)不断变化,作家就无所畏惧”
- 对于《刺杀骑士团长》里明晃晃出现的“理念”、“洞穴”隐喻,村上表示这与柏拉图完全无关,“只是喜欢(理念)这个词的音节”......采访者表示,为理解书中的隐喻还特意复习了一遍柏拉图的《会饮篇》和《理想国》,村上答曰:“实在辛苦了。柏拉图什么的,基本不读”(这是我觉得全书对话中最哭笑不得的地方哈哈哈)
- 在村上看来,《天黑以后》、《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等体裁介于短篇和长篇之间的小说,是“最好的文体实验容器”,不过也通常得不到日本读者好评,反而在国外好评如潮,村上自己也对之爱不释手(我也是!村上的中篇往往是我最中意的作品,没有长篇冗长难读,又有短篇所没有的丰富性,凌厉感/完成度都给人恰到好处的感觉)
- 采访中多次被逼问成名至今是否曾产生“果然自己世界第一棒”想法的村上,只在一处淡淡地、但坚定地(想象的语气)说了一句被采访者称为“宝贵”自白的自负宣言:“世界上小说比我写的好的人,客观来看为数不多”——但这也是基于村上作为职业小说家四十载,已收获相当读者好评,并且始终遵循早睡早起极度自律生活方式的这些事实
- 村上眼中/笔下的恶,主要是“体制”的恶,“我是铁杆个人主义者”,但又总是想不能写得过,要避免写成政治宣言;对于社会事件和政治题材,于村上而言只能用非虚构形式写作(比如《地下》),小说/故事能起到的作用终究只能是“软着陆”,应当隔一段时间、隔一些距离来看待此时此地存在的事象,不愿在小说中放入活生生的诉求,“即便那样能拿到世界性的文学家(诺贝尔文学奖)”(当然是笑言,回应有批评家认为不拿奖是因为不够政治性);对于村上来说,更愿意在公共性演讲(比如领奖时)中直截了当表达政治诉求,但也认为小说家这么做可能终究“纯属徒劳”,无法对抗这个时代的高音喇叭和脸书,不如通过小说这一形式战斗:
“以南京大屠杀问题为例,否定的一方备有预设问题集那样的东西。若这么说,对方就这么应对;这么驳斥,这回又这么反击——模式早已定下,无懈可击,一如功夫片。可是,如果换成故事这一版式,就能超出那种预设问题集,对方很难有效反击。因为对于故事或者对于理念和隐喻,对方还不知道如何反击好,只能远远围住嚎叫。在这个意义上,故事在这样的时代反而拥有百折不挠的力量,不妨说前近代的优势,如果那是顽强的‘善的故事’的话。”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