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的哲学基础》是一本由[日] 夏目漱石著作,古吴轩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9.00,页数:17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文艺的哲学基础》读后感(一):既严谨,又毒舌
《文艺的哲学基础》共收录了夏目漱石的五篇演讲稿,分别是《人生》《文艺与道德》《文艺的哲学基础》《文艺与英雄事迹》和《模仿与独立》。其中最重要的一篇,也是以此来命名本书的《文艺的哲学基础》中,最能体现夏目漱石科学的文学分析方法——他通过总结文学家的四种理想:真实、美学、善良、庄严。通过他通过哲学的角度对意识进行分析,并且说明,连续的方法与意识内容可以为我们提供选择的范围,继而带来理想,实现理想即是“触及人生”,无论实现上面哪一种理想,便都是触及人生的人。同时他又总结道:文艺家绝不是闲人!闲人是那些对世界没有贡献的人,是无法解释生存方法,无法告知生存意义的人。文艺家即使闲暇也不是闲人,这既是正名也阐明了其责任所在。文艺家要坚持理想,依靠技巧的力量去实现理想,其实就是实现了自我的一部分人格。“当庸碌世间阻碍我们在真实世界发展时,我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发挥技巧,通过文艺作品表达自己的理想。”
夏目漱石每次提出自己的论点和假设一个前提时的措辞时,尤为突出的是谨慎与谦虚;在每次做出一些假设和活跃气氛时,过于日常、甚至与演讲场合有所不适配的白话,或过于赤裸的自我剖析,如此接地气的方式,在演讲之外也同样造成关于“作家与常人是完全不同两类人”这一刻板印象的冲突。而谈及夏目漱石的语言风格,最为人所知的很可能就是“毒舌”了。这在他的代表作《我是猫》中尤为醒目。而在这本严肃的评论与讲稿中,读者依然会与“毒舌”不期而遇——
在谈及意识材料与选择间的关系时,他提及意识材料越多,选择就越自由。这种更容易实现自己理想的人,他称为“灵活之人”。而突然话锋一转,提到了与之相反的另一些人——那些缺乏思想的人,“不管多么富裕高贵,他们的意识连续都单调平凡,毫无理想,连高下、雅俗、正邪、曲直都无法区别”,甚至直呼这类人“阿米巴原虫般蒙昧”。已经如此不留情面了,但对夏目漱石依然不够:“我们若提醒他们注意自己的混沌头脑,反而会被他们轻蔑谩骂”,两类人的区别立即鲜明区分开来,最后他又以“刚刚演讲踩滑了脚,往泥沟里摔了一跤”轻松逃脱,真是狡猾的聪明!
在《文艺与道德》中,夏目漱石对浪漫派作品和自然主义,这两种文艺的特征进行了区分,即浪漫派虽然激励人心却不免脱离现实,自然主义虽然书写伦理弱点,却因为这些弱点常为作者读者共有,所以更容易带来切实感受。夏目漱石自然又要转去揶揄一番:“平日无事发生时,普通人基本都是浪漫派,然而一旦生变,十个人里有十个都会变成自然主义者。”人总是对他人要求极高,而总有高估自己的浪漫想法,认为自己在对方的立场绝不会如此;然而待自己到了那个地步,只可能会更严重,那便只好彻底推行自然主义了。
严密的逻辑思维,缜密的分析、接地气的鲜活说明与揶揄毒舌构成了这些讲稿。夏目漱石的文学观,在这本小书里,你我能得以趣味性的窥见一斑。
《文艺的哲学基础》读后感(二):给小白看的文学理论|信息量惊人的100多页
这本100多页的小书,带给我的信息量是惊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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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漱石,是为数不多被称为“国民作家”的日本文豪。
在明治,大正时期,“文艺”的内涵接近“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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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文艺的哲学基础》其实是在谈论文学。
它是由夏目漱石的5篇演讲稿组成的,从人性,道德……等各个方面谈论了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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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开篇几页并没有立刻开始探讨文学,而是通过哲学谈论人,人生,人性,人心。
记得之前看过的一些关于哲学入门的书籍,哲学并非只是理论,哲学可以包罗万象,哲学的内容十分宽广,那么对文学的探究,也离不开哲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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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偏爱读虚构类书籍的,喜欢酣畅淋漓的阅读体验,虽然通常可以读懂作者想带给我的观点和想法,却从来没有从哲学或文学角度去思考过一本书的观点是如何树立的,一本书的写作是要为读者带来什么样的影响,而一本书又是何以成为经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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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其实是帮我解答了很多问题,也输入了许多新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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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漱石讲人生,
“人生,无非是先知道地震,打雷,火灾和严亲的可怕之处,再明白砂糖和食盐的区别,然后领悟恋情的重担,人情的纠结,度过顺境和逆境,经历福禄和灾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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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讲什么是文学的理想,
“文学的理想就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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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讲什么才是伟大,
“所谓‘流芳’,并不是指作家的名气或诗人的追捧,而是指作家伟大的人格浸入读者,观众和听众的心灵成为他们的血肉,传给他们的子子孙孙。只有达到这一标准,文艺工作者才有流传后世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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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讲人的多面和复杂,
“人类有模仿和独立两面:一面是团结的——模仿他人、被法则束缚,一面则是在自由独立道路上行走的。它们构成了人类的多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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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人生哲学,价值,真实,我们其实从各个地方都了解过不少,但他们和文学之间的联系,却是很少被思考甚至探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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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本书,让我一个文学小白,对文学,对日本文学,对文学与哲学,对于人生,都产生了许多新的视角和启发。
《文艺的哲学基础》读后感(三):没思考过哲学问题的文艺家都是耍流氓
不知道其他人欣赏文艺作品时都会想些什么,在这个过程中想得到的是什么。
大家都想过这个问题吗,什么才是一件文艺作品的正确打开方式? 用这个问题开头八成会让这篇短评显得笨重又土气,不仅矫情,还一根筋。 这个论题太大了,拿到专家们的手里,可能首先要用很长的篇幅对“文艺作品”这个词做一个概念上的规范,然后再用更长的篇幅去讨论“正确打开方式”这个短语是不是个伪命题。“文艺作品”存在一个“正确”的打开方式吗?这种说法本身值得商榷。
然而,如果要用这样的思维逻辑去看这本《文艺的哲学基础》,十有八九会觉得夏目漱石是一个专断又自大的人。 在这篇由演讲稿整理润色成的文章中,夏目漱石在开头就说,“意识存在,意识的活动存在,这是唯一的真实”,而“通常所说的我并不客观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只是拥有‘我’这个方便称呼的连续意识活动”。以此为基础,夏目漱石先生进一步提出,我们的意识存在连续倾向,这种倾向在“选择”的作用下,让理想出现分化,表现在文艺领域,大致可分化产生“真”的理想、“美”的理想、“善良”的理想和“庄严”的理想这四种类型。文艺家的主要任务,就是用感官方式在作品中将自己的人生理想表现出来,从而在欣赏者那里产生一种“还原感化”的效果。 如果仔细阅读这篇文章,会发现夏目漱石先生在这篇篇幅很长的讲稿中,完整地阐述了自己对于文学创作的全过程的目的和意义的思考和认识。创作的目的是什么,手段是什么,在欣赏者那里达成的理想效果是什么,这些问题在这篇讲稿中都有详细而清晰的阐述。
如果你认为我最开始提出的那个问题没什么意义,那么大概率你不会喜欢读这本书,也可能会很排斥作者的那些观点。 但如果你是另一类人,那你也许会发现,夏目漱石先生在这篇讲稿中不仅表现出了自己高远的眼界和宽广的胸襟,同时也体现出了他着眼当下、观照现实的一面。 在《文艺的哲学基础》这篇讲稿中,他提出了真、美、善良、庄严四种理想类型,并认为这四种理想类型的存在都是合理的,文艺家可以坚守任何一种理想,同时,任何批评和否定其他理想类型的人都是无理和狭隘的。在这一点上,夏目漱石先生无疑展现出了难能可贵的包容心态,这种开放的多元化的眼界和格局才能催生出更加繁荣的创作局面,这是一个伟大文学家的气魄所在。 与此同时,针对当时日本自然主义盛行的创作环境,讲稿也明确地体现出,在他所提出的真、美、善良和庄严四种理想中,他对于庄严是格外看重的,尤其是不能单纯表现“真”而伤害了“庄严”。这种观念如果单独拿出来,放在今天,也许会有一点保守的嫌疑,然而如果放在特定的时代背景下去看,也能体现出夏目漱石先生作为一个知识分子的社会良知和责任感。 总之,细读之下,你会觉得,以哲学层面的理想作为创作指导这种观念是夏目漱石对于文艺创作者提出的创作要求和标准,但总体看来,这又何尝不是他对于自己小说作品的哲学基础的一次总结和阐明呢?
当文学触及哲学的时候,是文学闪闪发光的时候。
《文艺的哲学基础》读后感(四):夏目漱石:文艺工作者才不是闲人
夏目漱石,曾印在日币上的文学家。即使很多人没有读过他的著作,也听过那句浪漫的表达:今晚的月色很美——“我爱你”有千千万万种表达方式,夏目漱石的翻译,诠释了日式表达的含蓄浪漫。书名叫做《文艺的哲学基础》,硬邦邦的学术范儿很是劝退,像是被召唤回了大学上文学理论的时光。但打开却颇为惊喜,一百多页的小书,收录的是夏目漱石的演讲稿,读起来颇为流畅仿佛有人在耳边铿锵陈词,犹如身在大讲堂。曾翻阅过不少日本文学著作,浓浓的日式翻译腔曾让人冒问号,这本小书却能带来身临其境毫无违和感的阅读快感,必有翻译者一份潜在的功劳。
文学常被说是无用的学科,是有钱人读的学科,是大学幸福感最高百分百不挂科的学科。毕竟文学的主观性很强,只要你能自圆其说老师一般都以不低的分数放过。但能把文学读得通透的却很少,沉浸于作者描绘的虚幻世界做一个肆意挥霍情感的观众,是很简单的事;但做一个旁观者保持冷静却很难,更别说从中抽丝剥茧提出理论,这是很多念了文学的学生也头疼不已的事。难怪有人说,中文系只能提升文学素养,但却培养不出文学家。文学家天生就是文学家,带着天职的光环,管你念的是什么大学,都抵挡不住那份才华。
才华从来不是虚无缥缈的,创作者自有自己的理论,逻辑严谨。夏目漱石的论调和他的作品一样迷人,从人生、人性、创作者的理想一一铺展开来。
“人生,无非是先知道地震,打雷,火灾和严亲的可怕之处,再明白砂糖和食盐的区别,然后领悟恋情的重担,人情的纠结,度过顺境和逆境,经历福禄和灾祸而已。”世界太过繁华迷人,多少人不过懵懵懂懂跌跌撞撞过一生,都不知所求。在夏目漱石笔下,人生却不过是经历忧惧品尝甜蜜度过顺境逆境的历程“而已”。那文艺工作者承担着什么角色,为什么要成为一个文学创作者。世人眼中最为容易被看作“游手好闲”的职业,不,倘若没有收获名利的一种,连职业都算不上的“不务正业”。自由而无用,是一些人向往的精神状态,却也常被嘲讽嗤笑。
“我绝不是闲人,各位也不是闲人,觉得我们是闲人的人才是闲人,要不然就是愚人。文艺家可能需要闲暇,但文艺家绝不是闲人。闲人是那些对世界没有贡献的人,是那些无法解释生存方法、无法告诉平民生存意义的人。文艺家如果觉得自己是闲人,想要放弃自己的天职,那就是对不起天神。”
这个世界上会写字的人很多,也有贩卖文字为生的商人,但他们都不能称之为真正的创作者,夏目漱石讲文艺的操守:
“文学的理想就是真实。”
“所谓‘流芳’,并不是指作家的名气或诗人的追捧,而是指作家伟大的人格浸入读者,观众和听众的心灵成为他们的血肉,传给他们的子子孙孙。只有达到这一标准,文艺工作者才有流传后世的价值。”
《文艺的哲学基础》读后感(五):译后记 | 创作不易,文豪叹气
文/ 杜星宇
实话说,编辑老师找我写这篇小记时,我内心是非常惶恐的。原因无他:其一,虽有幸负责翻译此书,但我此前不仅没有深入研究过日本文学,而且夏目漱石的作品读得也很少。如此懵懂的新人莽撞地译先生文章已属失礼,加之文章行文艰深、内涵深远,途中做得磕磕绊绊,译完又劳校阅及编辑老师多番沟通方得定稿,不禁愧疚难耐,始终觉得冒范了一介文豪。其二,这篇译者小文虽不足一提,但既然是文,便需“写”作,本书所录篇目又不乏大师有关写作之见解,作为一个平时偶尔写些酸文臭字的人,我译时已觉一个又一个耳光在脸上狠狠地拍,此刻回忆也不觉后怕胆寒。
因此,也仅从我自己的角度和各位略微分享在翻译过程中对这本书以及漱石文学思想的理解和感受。
本书首篇题为《人生》,开篇便引经据典地讲述人生之千端万绪繁杂难解,看得人大叹先生学贯东西博古通今,却又隐隐不解这与书名《文艺的哲学基础》有何关系。且耐住性子,一旦读罢此篇、依序往后,答案便昭然若揭。第二篇演讲稿与书同名,仍是扑朔迷离地先讲了一通意识与存在云云的哲学观念,读者正感迷茫之时,又恰到好处地提出意识会影响人的选择,选择会孕育某种理想,理想则决定人怎么生存——这不正是“人生”?接下来详细解释理想分“真实、美学、善良、庄严”四类,在承接前篇表现人生多样化的同时阐述了理想与文艺分类的关系。而先生对优秀文艺的见解也终于水到渠成地被引出来了,他认为有理想、有人格、技巧成熟的文艺作品才是好作品。
再看随后的《文艺与英雄事迹》《文艺与道德》《模仿与独立》三篇,自标题便可窥见是对前述观点的详细延伸。“英雄事迹”体现了先生对善良、美感、壮志的理想追求,“道德”是连结人格与作品的不可或缺之纽带,从“模仿”到“独立”,则是磨练文艺创作技术时一个必然的过程。上述各文之中,漱石先生引用历史典故,结合人生经历,又穿插当时社会见闻,将自己对文学、人生、社会的看法逻辑严密而不失诙谐地娓娓道来。乍读之下虽颇感晦涩,细细品味却受益良多。
大师终生潜心文学写作与研究,读此书,更能体会他殚精竭虑的辛苦。书中所选篇目亦有提及,先生仿佛颇感彼时日本文坛不济,又担忧日本艺术总在模仿西洋、迟迟未能走出自己的道路,虽文中语气幽默随和,却也不难让人想象到他辗转反侧时的忧虑、冥思苦想时的叹息。所幸,先生的辛劳并未白费,虽时过百年,他的教诲依然流传于世。较之当年,当今时代更显繁杂浮躁,正因如此,先生在书中讲的“不管谁说了什么,都要坚信自己的理想更加崇高,不惊慌,不动摇”更值得深思学习——不仅文艺,人生亦然。
写到此处,除再次叹服于文豪深邃思想之外,不禁也对选择本书篇目及安排篇目顺序的编辑老师大感佩服——如此起承转结,想必能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文中精髓。虽鄙人译力有限,难免见笑于大方之家,仍愿诸位不吝购买这本小书,与夏目大师展开一场超越时空的精妙对话。
《文艺的哲学基础》读后感(六):文艺人,文艺魂,文艺才是人上人
“明治维新”是日本的大变革时代,令人非常惊奇的是,日本和英国,两个岛国进入现代社会都采用了温和的社会改良手段,没有发生像法国那样反反复复的社会革命。日本的这段历史在电视剧《坂上之云》中得到了非常好的展现,剧中著名俳句名家正冈子规,有个朋友就是大名鼎鼎的夏目漱石,剧中夏目漱石热情又不乏热情的思考。
从日本文学发展看,在那个日本整个社会都在叫啸“脱欧入亚”,贵族阶层在“鹿鸣馆”中笨拙的学习西方礼仪的时代,夏目漱石是一个难得的整合者,他本人有深厚的汉学功底,其笔名中“漱石”二字来自南朝宋的刘义庆所著《世说新语·排调》,可见夏目漱石对中国文化有着深厚的造诣,他留过学,却不盲目崇拜西方,他抱有鲁迅一样“拿来主义”的想法,同时他非常喜爱俳句,这一日本文学经典形式,在新婚旅行中,不但自己流连于日本山水景致中创作俳句,而且也向正规子规索要俳句集来读。
可见像夏目漱石这样聚集“汉和洋”三才的文学家,是那个时代所罕有的。独特的经历和卓越的知识力,造就了夏目漱石小说的独特魅力。夏目漱石成名作《我是猫》,语言诙谐幽默,对于明治时代无用为用的知识分子阶层刻画的非常细致,钱钟书《围城》颇有其风韵。夏目在小说中道出了日本加速进入现代社会,但缺少反思性的怪异世相图景,大和魂是日本统治阶层所给出的民族主义号召,夏目认为虽然处处可见大和魂的叫嚣,可是没人知道那到底意味着什么。
夏目对于文学创作规律的探索是长期的,他的美学思想集中在《草枕》这本小说中,他借小说中的画家提出了“非人情的审美”,这一概念。所谓,非人情也就是不带有群体经验性的,充满个体体验的审美,很显然夏目漱石提出这一理念,主要是针对日本人在长久封建统治中,养成的群体趋同性思维,而缺乏有个性的文艺创造而提出了。
在夏目漱石看来人类活动就是人运用外物的关系,可以分为物与物的关系,运作之力靠生存意志,连接方式就是机械力,劳动阶级都是从事此类活动,人与物的关系,运作之力靠意志,连接方式是层级体制,军事、政治家的成就有赖于此,最后就是人与人的关系,其运作之力靠情感,连接方式就是文学、绘画等艺术形式,夏目所说的人与外物,按照现在的哲学语境就是主体与客体。夏目认为文学等艺术创作之所以,具有“非人情”的价值,在于它创造了主体与主体间能用情感相连接的对话空间。
夏目漱石将小说分为以感官为理想的和以感官为媒介的走向智慧、意志、情感的,可见夏目的小说观已经超越了浪漫主义的圈层。
《文艺的哲学基础》这本书展现了夏目漱石文艺创作哲学形成的过程,收录了夏目漱石针对文艺创作主题所作的演讲,可以看做是创作谈,文风更接近口语化,能够帮助我们了解走进这位鲁迅都称道的文学家的创作思想。
《文艺的哲学基础》读后感(七):夏目漱石的碎碎念,一本可爱的小书
以前读过夏目漱石的《猫之墓》、《夏目漱石回忆录》,那时候就发现这个看似非常正经的文艺青年,实际上是一个幽默而又毒舌的选手,有小可爱戏称他是“夏目·演讲带师·带货鬼才·毒舌圣手·漱石”,这点我非常赞同。
如果说《夏目漱石回忆录》是一本从夏目漱石的日记随笔、演讲稿等等读出他“普通人”的一面;那《文艺的哲学基础》就是一本从夏目的文学理论研究方向展现他对于“艺术”、“哲学”的探索,展现他做为一个文学家正经的一面。
不过在读书之前,我总以为这么一本正经而又高端的书名,内容方面该是和充满趣味的文学创作不同,该是正经、端庄的分析“文艺”与“哲学”的。但读完后我才发现,他不管是在文学创作上还是哲学理论探究上,都是秉承“毒舌”的本质不会变,他就是那么一个善于将枯燥乏味的人生过得有滋有味的人。
其实这是一本夏目漱石的作品选集,收入了<人生>、<文艺的哲学基础>、<文艺与英雄事迹>、<文艺与道德>、<模仿与独立>五篇具有深度解析、理论探讨的内容。我读的第一篇便是与书同名的<文艺的哲学基础>,这是一篇演讲稿,是夏目漱石先生对于文艺的哲学畅想,他将文艺的哲学理想分为四类,“真实、善良、美学、庄严”,其实我更是觉得他的这四类文学理想,更多是来自于中国的儒家思想的自我推理得来,因为这四类刚好分别对应着儒家思想中“仁、礼、智、忠”四个方面,且漱石本来就是熟读中国文学作品,他的笔名漱石便是来自中国《世说新语》中的“漱石枕流”之说,能够从儒家思想中分析出自己的文学理想,也是挺有道理的,当然这只是我个人读书时的推断,具体不可证,接受一起探讨问题,但不接受无礼纠缠。
夏目漱石的这四种理想,在他的眼里是平等的,你若是文艺家,你可以以其中一种理想为追求,或是追求真实;或是追求善良;但你在追求其中之一的时候,不能不尊重其他的理想,这就好比“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的道理,也是我前文说到我对于夏目漱石的文学理想来源做的分析也是不接受无礼纠缠一个道理。
但夏目漱石的“文学四类理想”,又有些许和儒家思想不同,他的美学更多的是展现在人能够感受到的美,比如美人、美景等一切美好的东西,而在儒家思想中的“美”则更多的是讲述“仁义道德”等美好品德。
但“善良”这是和儒家思想的“仁”所差无几,夏目漱石的“文学善良”值得是高尚的情操,而“仁”恰好也是仁爱的美好情操之说。另外两类是“庄严”和“真实”,上升为对家、国的向往与真实现象的看法。
虽说内容是关于对文学理论、文艺创作、文学的功能等的理解,但在夏目漱石碎碎念的形式下,原本枯燥的内容也变得有趣。他觉得人生复杂难解;觉得文艺离不开现实社会道德关系;觉得文艺一定不能离开道德范畴独自繁荣。
他本人就是一名文艺的文学家,他的文学理想不在他的文章里,不在他的小说里,而在他的心里。
《文艺的哲学基础》读后感(八):越过山丘,却发现无人等候
倘若时空可以穿越,TED演讲一定不能漏掉夏目漱石,这是读完这本小书后的第一个想法。
文字无法完美还原百年前大学课堂上的情景,但这个戴着圆眼镜打扮一丝不苟的男人,仍然能穿越迷宫般的抽象概念,重新站到读者面前。
若说不读《我是猫》无法理解他的毒舌,不读《草枕》不能领会其耽美,那么《文艺的哲学基础》这本文论和演讲集,所做的无非是解开了漱石文学作品上的层层轻纱,具有文学史和精神史的双重回溯意义。
书的编排很有意思,《人生》与《文艺的哲学基础》的阅读难度远大于后三篇,对读者而言是个不小的挑战,但若将较易阅读的后三篇居前,则容易造成彼此割裂,很难站在融会贯通的高度看待漱石的文学思想。
《文艺》一篇之所以重要,在于漱石经由物我的割裂与合一、客体与自我投射、意识的连续和时空的命名等一系列概念性梳理(在《人生》中已有初步阐释)后,抛出了美、真实、善良与庄严四种文学理想,四种理想此消彼长,互不冲突又彼此独立。从这一论点出发,阅读后三篇的体验将变得无比丝滑。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四种理想”和后面的“F+f”文论一样,也仅是夏目钥匙中的一把。
为让阐释尽可能细致,漱石拿出了和汉洋兼备的强大知识储备,各种例证与典故信手拈来,论证文艺作品中作为手段的技巧之所以重要时,以《亨利四世》和《鲁滨孙漂流记》中的两段英文做对比案例,一优一劣洋洋洒洒谈了数千字。深怕这样仍不足够,还不忘带货自己的另一本《文学论》,要读者再细细领会。
值得玩味的一点是,漱石对莫泊桑的《项链》颇有微词,直斥其作品“和侦探一样卑劣”,究其原因不外乎莫泊桑先生没心没肺,没有从道义和同理心出发给女主人公一个理想结局,从根本上断绝了读者对应该被同情的善行报以同情的可能。这种一味追求“真”而损害“善”的行为,是与漱石文学论点相违背的。
基于对过于偏袒真实理想的不认可,漱石表达了不愿意和侦探为伍的想法,认为后者是在更为卑劣的层面上追求真实。作为无道德无美感的冷冰冰的机器人,为了探求那个最后的真相而抛弃了人之为人的根本。
漱石对侦探的厌恶,有几分是针对这个职业本身,有几分是基于个人文学旨趣,答案不言而喻。由此也可以判断那篇一向被视为推理痕迹很重的《心》,并不能作为推理小说来看待。抽丝剥茧的心理描写,反复盘旋的情节推进,以及出人意料的悲剧结局,从根本上讲并非为了解谜服务,而是为了映射大动荡时代的莫测人心与阶级现实。
由此也不难明白漱石在《文艺与英雄事迹》中对自然派畏惧、排斥描写英雄事迹的不满,《英雄》及其后的《文艺与道德》《模仿与独立》三篇演讲稿,可以视为“与青年书”,是漱石作为一个汉学积淀深厚,又经历了欧风美雨洗礼后形成独立人生观、文学观的知识分子对日本年轻一代的期盼。
东方哲学对性格的浸润、佛教的生死观念、参禅悟道的神秘启示,是考察漱石精神史时必须关注的底色,其青年及成年期追求的理想道德范式,则更多来自欧美诸国上升期高扬的自由平等精神。
人尽皆知的一点是,漱石对彻底否定日本历史,不加甄别就全盘西化的路径报以深深怀疑,极度压缩的空间与疯狂加速的时间,给人带来不可控的被裹挟之感,并进一步发展为精神上的苦闷彷徨。梳理漱石的文论脉络,就能更深地懂得其对文学的分类是建立在作家本人对东西洋文化与哲学的细微考察之上。积极/消极文学,俳谐/生死文学,自然派/浪漫派,余裕小说/非余裕小说等等术语,无一不是漱石超脱艺术家小群体之后所具备的国际视野、持批判态度观照日本大转折时代人心变异与社会脱缰的严谨逻辑思维之展现。
漱石特别指出,他并非反自然主义,在生死文学与俳谐文学之间也未执其一端而舍另一端,他在强烈要求后辈铃木三重吉不要沉溺于“花魁忧郁”式文学的同时,自己却也交出了《草枕》这样典型的浪漫作品。漱石文学观的矛盾与自我超越,是时代赋予的刻痕,亦是他这种持有高度责任感和使命感的作家必须背负的十字架。
漱石穷其一生追索的“人类文学”,建立在强悍且独立的人格之上,这也是其在文论中反复强调真实、美、善、庄严四种理想独立发展且不可偏废的原因之一,而这在他所处的时代的确是一件稀缺品。
从懵懵懂懂的社会观察者到大声疾呼的批判者,再到放下以一己之力矫正社会的执念,转而在低徊趣味中品茗听曲驻足赏月,化身持重内敛且不失柔情的人心抚慰者,夏目漱石多变的文学轨迹与驳杂的精神光谱,如同日本随着近现代文明一同向上攀登的道路,漱石选择的是人少的那一条。在技术进步的表象之下,坚持文化背景与人文思考的重要性,于社会转型的期待中竭力维持他所谓的“自我本位”,而这一纠结的自我本位却一次次被动摇与打击。直到去世,漱石都未能走出这场深刻的精神危机。
由文论出发,经过作品再回到文论,夏目漱石用一生的探索兑现了知行合一,虽然结局远远谈不上完美。漱石不是这条孤独翻越之路上唯一的行者,但可欣慰的是,他最终成了被铭记最久的那一个。
《文艺的哲学基础》读后感(九):文艺的理想是美学、善良、庄严和真实,缺一不可!
夏目漱石在日本近代文学史上享有很高的地位,被称为“国民大作家”。他对东西方的文化均有很高造诣,既是英文学者,又精擅俳句、汉诗和书法。同时,他也是一个文学理论家,国内刚刚出版的这本《文艺的哲学基础》就是了解夏目漱石文学理论体系的绝佳资料。
文艺的四种理想
在和书同名的《文艺的哲学基础》这篇演讲稿中,夏目漱石先生认为,文艺的理想分为四类,分别是美学、善良、庄严和真实。而这四种理想是平等的,文艺家可以以其中某一种为自己的理想,但不能损害或不尊重其他三种理想。
美学主要指的是人类感官能感知到的美,包括美丽的面容,美丽的文字,美丽的画面等等。
善良指的是高尚的情感,包括爱情、友情和亲情,也包括道德上的美好情操。
庄严指的是对英雄主义的向往,可以表现为爱国,爱人等等的大爱无疆。
真实指的是描写社会上一些真实的现象,不掩饰也不夸大。
这样的文学分类属于夏目先生独创的体系,犀利且准确,对西方文学某些主义形成了强烈的批判效果。
对西方文学的批判
以奥斯卡·王尔德为代表的西方唯美主义文学应该就在夏目先生的批判之列。唯美主义者们拒绝接受“艺术是承载道德的实用之物”的观点,他们认为艺术不应具有任何说教的因素,而是追求单纯的美感。比如王尔德的独幕悲剧《莎乐美》,他塑造了一个妖冶女魔头的形象,但这个形象除了唤起人们病态的爱欲之外,并没有起到其他任何实质性的作用。在夏目先生看来,这绝对是一种不健康的文艺,崇拜并同情以害人为乐的莎乐美损害了人们对于善良和庄严的理想。
以莫泊桑为代表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也是夏目先生批判的对象。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们指出并揭发了资本主义社会的种种陋习和古怪现象,但并不能告诉人们怎样做社会才能变得更好,也不能在道德和良知的层面上对人们进行启发。莫泊桑在他的作品《项链》的结尾设置了一个转折,否定了女主人公数十年赚钱赔钻石项链的努力。夏目漱石认为,这样的结尾虽然表现出了社会的现实,但是损害了关于善良的理想,让读者无法赞赏女主角的勤勉,这样的写作在夏目漱石眼中是轻飘飘的,不可取的。
不要一味模仿西方
在《模仿与独立》这篇演讲稿中,夏目先生指出,虽然日本拼命向西方学习,并不等于来自于西方的就全都是好东西。日本必须建立民族自信心,并且学会批判地学习和接受来自西方的思想和文化。我觉得这话也同样适用于今天的中国,对于外来的思想和文化,不能一味地赞扬和盲从,必须从我们自己的社会实际去进行考量和判断,到底什么才是应该学习的,什么是文化的糟粕,是应该摒弃的。我们也不能一味地模仿西方,而是要力图创造一些独创性较高的,有着自己特色的文艺。
现代文学欠缺庄严的理想
在《文艺与英雄事迹》这篇演讲稿中,夏目先生试图唤起人们对于庄严的理想。他认为,现代文学并不缺少对于美学、真实和善良的理想,但独独少了庄严这个要素。其实,即使是在和平的年代,我们依然可以看到身边有一些默默奉献的平凡的英雄。比如抗疫的医生,比如教书育人的教师,比如每天辛苦工作维持社会正常运转的每一个普通人。文艺工作者可以对这些人进行赞颂,让每一个人都重获应得的尊敬。
结语
夏目漱石先生认为,文艺工作者绝不是闲人,而是很重要的存在。这些人唤起的关于美学,善良,真实和庄严的理想会沁入到大众的心间。当越来越多的人和这些理想产生共鸣时,社会才会变得越来越好。我认为先生是一个非常理性、具有批判精神、而且非常善良的人。读了这本书之后,本来很迷信西方文学某些主义的我也对这些作家和作品有了新的认知和新的感悟,认为批判地接受外来文化是相当有必要的。
相信《文艺哲学理论》一定能带给喜爱文艺的人很多启发,这本书的设计也小巧可爱,鲜红色的封皮大气醒目,适宜进行翻阅和收藏。
《文艺的哲学基础》读后感(十):编辑手记 | 夏目漱石,理想照进文字里
《文艺的哲学基础》是从同事那里转接过来的项目,接手时,译者已经完成了翻译工作。某种意义上,算是赶鸭子上架。因为那时候既不了解夏目漱石的文学思想,也不了解其他各种文艺理论的流派与观点,很难立即建立起坐标系给这本书一个准确的定位。
默默地,甚至有点心虚地,在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在自我解答这个疑问之前,先说一件小事。书上架之后,照常联系合作过的微博博主做推广活动。其中一个博主在听完图书介绍后,委婉地拒绝了我,因为这本书“不够大众”“没有人看”。好吧,坐在电脑前玻璃心碎了一地。后来,朋友在我的动态下留言,说“文艺”和“哲学”这两个词让她脑壳疼,我简直要“昏古气”了。
这是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吧。欸,多可惜。
能有这一绝佳机会在各位面前阐述拙见,能让你们从我粗浅的讲话里得到一些参考,从而对文学产生兴趣,于我而言实在是莫大的荣光相较于夏目漱石洋洋洒洒400多页的《文学论》,这是本小书,里面收录了他以文艺、文学为主题的5篇文章,主要是演讲讲稿。演讲稿的好处是不会晦涩难懂,哪怕内容艰深,也是用深入浅出的方式讲述,所以你能看到夏目漱石为了说明自己的观点举了许多有趣好玩的、甚至是稀奇古怪的例子。比如,为了说明文艺作品中“真实、美、善、庄严”四种理想彼此可以独立时,他说,有一个人犯了事被捕了,发现回答警察的问题于己无益,于是装作了一个哑巴。可是第二天,他饿的是在受不了了,只好大声嚷嚷起来,要饭吃。他紧接着分析,虽然这个故事里没有美、善、庄严,但是我们依然能感受到真实带来的趣味。
完全可以想象台下的听众开怀大笑,然后又在一片笑声里若有所思。听讲座最吸引人的就是演讲者的妙语连珠,夏目漱石显然是其中的翘楚,听众众多,他就说各位“挤得像竹皮包裹的寿司”,提到熟人在音乐会上表演,他便吐槽说即使自己是个门外汉也能听出对方唱得真够难听的。读着这些现场感十足的文字,仿佛穿越回了一百多年前,坐在挤挤挨挨的礼堂里,蓄着小胡子、穿着高领的夏目漱石就在面前侃侃而谈。
书里不仅能看到夏目漱石的毒舌和风趣,也能看到他的学识和专业。夏目漱石精通汉学,后来又留学英国,饱读西方的文学作品。仅《人生》一篇,便提到了屈原、伯夷叔齐、竹林七贤,乃至南宋末年的无学和尚等典故,日本的《平家物语》,以及狄更斯、霍桑、柯勒律治、莎士比亚等人的作品或笔下人物。旁征博引,但又十分水到渠成,并不会让人感觉生硬或炫技。而在另一篇里,夏目漱石从莎翁的《亨利四世》和笛福的《鲁滨逊漂流记》里摘取片段逐字点评分析,展示创作中技巧的重要性,其严谨与细致,完全就是一堂扎扎实实地英语文学赏析课。
但夏目漱石也不是没有信口开河的时候,这不,就给质检的老师揪住小辫子啦。他曾援引莫泊桑的小说《项链》阐释观点,提到女主人公贫穷落寞之后的某一天提着篮子去街上买豆腐,遇到了曾借给她项链的阔太太。质检老师认真查证了豆腐传入日本和西方的时间、莫泊桑生活的年代之后,指出这根本不可能发生。我当时都懵了,还能……这样?直到重新翻了莫泊桑的小说,才发现人家根本没提到豆腐,完全就是漱石为了让现场的听众有代入感而进行的自我发挥。考虑之后,仍然在书里保留了原文,但为了不产生误导,也用注释做了说明。
夏目漱石曾任教的第一高等学校你们也该上大学,变得更加独立,成为真正的新一代人。这种“新”不是把旧事物重新搬出来的“新”,后者是万万不可的。不久之前读完了《日本的世界观》,正好也是讲稿集成的一册书。书里提到,19世纪中期之后,随着与世界的接触,日本逐渐意识到中国的孱弱以及自身与西方国家的差距,日本人倾向于不与亚洲的“恶邻”为伍,并通过学习模仿西方的先进模式重振国家威望。但在经历了自我否定,日本又掀起了重新肯定日本文化的反潮流运动,称为“新日本主义”。当时,内藤湖南认为,日本的任务不是把西方文化引进中国,也不是保护中国的古董并卖给西方。日本的任务是振兴具有独特趣味的日本文化,并使其光照四海。
我联想到夏目漱石,因为本书里收录的五篇文章依次是1896年、1907年、1910年、1911年和1913年,恰好与上述的社会背景相互映照。而我后知后觉地体会到了夏目漱石在演讲中不厌其烦地对台下的青年学生们一再强调要树立人生理想,要文艺创作中融入“真实、美学、善良、庄严”的理想并使之对社会意识产生影响,要拜托对西洋甚至中国的惧怕和模仿,有自主自愿的思想……背后的良苦用心。
头像被印在钞票上,还备受周氏兄弟的推崇,夏目漱石当然不仅仅是小说作家这么简单。他对小说有着深入的研究,并形成了一套自己的理论,而他的小说写作也在不断实践着他的观点。这本小书,不过是挂一漏万,掀开了夏目漱石文学理想的冰山一角。鲁迅弃医从文,想要用笔唤醒铁屋子里沉睡的人。夏目漱石同样将理想照进文字,不仅是文学理想,还有社会担当。
夏目漱石在书房这是一本薄薄的演讲录,一点也不高深(千万别被书名吓到)。希望大家读完就像听了一场妙趣横生的现场讲座,如果能再得到一些启发或引起一些兴趣,我想夏目漱石会很高兴,而我也会觉得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