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不接触十几岁的孩子了,昨天两次、今天一次接触三个班级100多个孩子,站在讲台上,我的心还是会激烈地跳。
我为那些激情澎湃的孩子深深的祝福。他们没有被压抑的眼神,他们提问的神情姿态,他们提的问题本身,都使得我和学生们去思考他们的情绪、现状。
也为那些已经放弃了学业的孩子担忧,尽管老师让他们坐在教室上课,可他们知道自己升学无望,他们唯一的快乐,可能就是能和同龄人在一起吧。课堂上的抵触情绪,不良心境,在我的多次关切的眼神里得到少许的安慰,或者他们听到“在我的眼里没有差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这个句子时,那多年对所有老师的戒备之心慢慢松弛下来了。那个发音困难的学生,多次举手要求发言,场面很是感人。
一个班级,多数都是各个地方的人尖子汇聚,这样的集体,其能量之大不是一般人能够估价的。
就在这样“宏大”的集体里,很多孩子其实是在压抑着自己的。学校对他们实施横向对比排名,使孩子们人人自危。我给太好的学生上课,压力在于他们的格式化规范程度之高,使得你一张嘴,孩子就知道准标准答案,而且这样的回答问题方式几乎使用一模一样的腔调(不论男女)。
孩子们长久以来,在课内课外揣摩答案,回答问题揣摩老师的意图,常常是我感到一股说不出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