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耕路下原来是肥沃的水田,后来这片山林和耕地被人家征去后,靠公路田地里都载上了水杉和白杨,时间长了,水杉和白杨依然要死不活地长着,荒草灌木丛生,却长得很兴旺。上面的田地就荒了,荒草丛生。
现在却一片焦黑,一场大火把山林和这些土地里荒草都烧了。黑土地上除了黑桩外,就是刚刚唱出来的嫩绿新芽。路上的山上原来碧绿的松树都一片枯干苍白的浅黄浅绿。树下地面上茂密的灌木荒草和厚厚的松针都化为乌有,只有浅浅的淡淡的黑色的痕迹。
一到水库里,就听到电锯锯树的声音,机器开动的声音,十来个穿老式军装的工人在那里,把被火烤死的大树锯掉,裁成三米左右一节,装进车子里。我和老谌到那里不久,一辆车就载着树走了;他们身上脸上一道道的炭迹,手上更是一手黑。样子有些滑稽。
“这些树做什么用呢?”我随口问。
我们走拢去,他们有些戒备地看我们。“书记要的。”看了看老谌手中的相机,一个中等个看起来很结实的汉子谨慎地回答。
“你们是哪里的?是我们大队的?”又问了我们一声。
“算是吧。”我模糊地回答了他。
沿着他们新走出来的小径我们上山脊。上面还有人在锯树。一个个直径一二十公分的白白的或血红的树桩令人触目惊心。卸下来的枝桠胡乱地抛弃在山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