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写在前面
——老姜说
1
今天午饭前，我忽然收到儿子早教机构老师发来的微信，大意就是机构撑不下去了，要关门。我们之前还剩余的课时费，可以按照一定比例退还，或者是原比例转到其他合作机构。
我心里一惊，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我立即问她，是哪个合作机构？老师回复了一个英语机构的名字。正好是我女儿学英语的地方。
按说金额一比一转到那个机构，对我来说并不吃亏。毕竟英语是常规学习，不可能随时中断。相当于提前充值而已。
可是，一周前，我曾收到过一个匿名短信，说那家英语机构拖欠工资并拉黑老师，在网上查到该机构已是失信执行人。那条短信提醒我们，切不可按年缴费，且记得索要正规发票。
当时我就特别担心，毕竟今年情况太特殊，我很害怕之前学习的线下机构都受到影响。我曾当即联系了那个英语机构想退费。
机构负责人告诉我，说那是造谣，她已经报警。她甚至把报警记录发给了我。
尽管这样，我们心里并不踏实。正所谓，无风不起浪。我们很不安。
2
可这英语机构的事儿还没有下文，早教机构就又出了这档子事儿，真的让我很烦躁。
午饭后，我约了一个邻居，也是那个早教机构的家长，我们一起去机构谈判。
到了那里才发现，门口已经坐了一些家长，大家都忿忿不平，说这个机构骗钱、骗人，不拿到应拿的钱绝对不走！
后来，我们在接待的老师的指引下，见到了给我发微信的那个老师。她也算是这个机构的小负责人吧。
她态度挺好，对我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说目前就是两个方案：要么四五折退费，要么一比一转课。
忽然，跟我同去的妈妈又给我看了她手机，就在一分钟前，她收到一条微信，他们之前上课的英语机构也倒闭了，且直接进入了破产清算程序，让家长们等候债权人会议。而她在那里的钱，是早教机构余款的近三倍。
坏消息接踵而至。我甚至连义愤填膺的力量都没有了。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要是退钱，四五折，我肯定不服气。可要是转课，万一英语机构也倒闭了，我又要去哪里哭啊？
群里有妈妈说，要报警，要打12315消协电话，还有的说要去咨询律师去起诉……我看的头都大了。
我悄悄联系了我在当地电视台做编导的一个朋友，我说你们有兴趣报道这个事情么，能否过来曝光他们？
我又问，难道我们钱打水漂了，只能接受他们的霸王条款，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朋友回复我：很难。
之后我又翻出了过去的一些新闻报道，发现确实很少有维权成功的个案。
3
跟我同去的妈妈，因为家里两个孩子没人照看，且她缴费时间太久，有其他顾虑，她立即签了退费协议书，拿到钱先走了。
我还在那里犹疑。我打电话问我老公，是要钱，还是转课？得到的回复是我自己考虑。
后来，我决定赌一把。我跑到不远处的英语机构做了实地调查，又找他们负责人聊了聊，最终还是签署了转课协议书。
其他在现场的妈妈都说，现在还是拿到现金最实惠。我也知道。可想想四五的折扣，真的比割肉还疼。
签了协议书，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我惦记着女儿在家还没写作业，我准备不消耗了，回家辅导作业。
谁知在电梯里，遇到一个妈妈，她对我说，有个家长签署了八五折的退款协议书。
我当时很想去楼上再去谈谈。但我又觉得辅导作业好像比吵架，更重要。我还是先回家了。
4
可是一路上，我气并不顺。
我知道受疫情影响，早教机构和线下辅导机构会面临很多困难，商家不易，可难道喝我们家长的血，他们就能减免损失么？
他们有困难，他们资金紧张，那他们凭什么来压榨我们？他们的钱是钱，亏不起，可我们的钱，难道就是大风吹来的？
花钱就像拉稀，赚钱就像吃屎。凭什么他们赚钱的时候不会跟我们分红，亏钱的时候就要我们一起分担风险？
经营早教机构是他们的生意，盈亏都应该在他们预料之内，可我们呢？我们正常预付费，为什么还要面临这样的风险？
我知道现在有人会觉得是我们傻逼，谁叫我们当初装大款充钱来着？对，我也觉得我们很傻逼。可傻逼就应该理所应该地吃亏么？
回到家，一边辅导孩子作业，一边又觉得义愤难平。
两个小时后，孩子作业写完了，我连饭都没吃，就又跑去早教机构。我很想找他们好好理论一番，想闹一场，也想把事情闹大，让更多人联合起来，一起维护我们的正当权益。
可又看到机构大厅坐的那些人，我忽然真的特别累，也特别厌倦。说不出来的乏力，也有些无可奈何。
我就问我自己，我要不要继续像他们一样耗下去，把孩子扔家里不管不问，就来这里，一耗到底？
我好像很不愿意。
现在对我而言，时间比什么都金贵。我觉得与其继续消耗下去，不如收拾心情，多写写稿子，看看孩子，与粉丝们聊聊天。
尽管我这个想法更傻逼，但是我已经聪明不起来了。所以，又扯了几句，找负责人要了几句无关痛痒的承诺，我又回来了。
5
五千块，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我心疼得难受，可我又觉得，继续耗下去，也不一定有什么结果。
就像前段时间一个粉丝给我的留言，说，老姜，你不要说你没三观，其实你态度特别鲜明。你就是非常怯弱的，但是也是非常现实和理智的。
她说得特别对，我觉得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真的越来越怂了。
年轻的时候，我说话总喜欢大嗓门，唯恐别人听不见我。年轻的时候，我总喜欢出风头，唯恐别人不认识我。年轻的时候，我很容易被人当枪使，但是我不介意，我宁愿被人嘲笑都不能沉默无声。年轻的时候，我总喜欢用夸张的语言去渲染自己的能干和浮夸，我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应该。
可是现在，我越来越像一只鸵鸟。我不想跟陌生人打交道，熟悉的人说话也开始看脸色。我杜绝一切不要的社交，甚至有意切断一些不想维护的关系。只因我不想生活有什么改变，我不想心情受到不必要的干扰，我只想这么安静地走下去。
我不惹事了，同时，也不想被惹。无论谁对谁非。
傻逼就傻逼了，这一次，我宁愿吃亏，也不想继续纠缠。因为我真的好累！
我回来了，喝了一小瓶啤酒，吃了一碗鸡蛋面，稀里糊涂写下上面的文字。
我不知道具体想表达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大概也是心中郁闷，就想发泄一通吧，让你见笑了。
88！明天见！
-End-
精选文章直通车
① 你我最大不同，是你想的是如何被操而我想的是如何操人！
②“想离婚又舍不得孩子，怎么办？”听听孩子怎么说吧……
③ 女人，如果没钱，请不要着急脱衣服！
关于老姜
左手抱娃，右手码字的二宝妈。漂在深圳近十年，现在有儿有女有房贷。十多年传统媒体工作经验，曾涉猎金融、服装、法律等多个行业。不矫情能死，但又讨厌一切的装腔作势和道貌岸然。喜欢听故事、讲人生，最擅长用最直白的语言，向你表达婚姻和生活中血淋淋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