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太久了,就像笼子里的小鸟,渴望自由,哪怕是轻轻展翅,随着三月的和风,迎着朝阳,斯鸣几声,哪怕是飞到滨河去看看满地怒放的桃花、悄悄探出头来的小草和那轻雾弥漫的水面,像晨曦里袅袅升起的炊烟…
迫不及待的出了家门,刚探出头的小草摇晃着呆头呆脑的小脑袋,朝我笑了。三月的风,温柔灵动,迎着逐渐热烈的光辉轻轻飘飘,就像个透明的孩子,咿咿呀呀,踉踉跄跄,张开双臂嘻笑着围绕着我转起了圈圈。
这是我今年第一次晨练,也许是憋的太久,三月的清晨,乍暖还寒,虽没有了冬的凌冽、刺骨,但是或多或少有些凉飕飕的感觉,路上行人稀少,可能受疫情影响,往日晨练的人群不见了,那帮子疯起来绝不亚于年轻人的老大妈,此刻,也因疫情而选择了甘守寂寞,没有了往日的熙攘和激情,独自一人行走在小区出入的路上,偶尔有一辆赶早的车驰过,沿途两边的麦田绿油油的片片相连,路旁水渠里哗啦啦流躺着清冽的河水,一大早急匆匆赶来与破冰而出的麦苗相会,已经浇过的麦芽,像一个个调皮的孩一把抓住了太阳出来时蒸腾的热气,不肯放手,使其变成了晶莹剔透的水珠,顶在头上或挂在肩上,在阳光的辉映下像挂了一串串珍珠,五光十色,晶莹剔透。
空气是很新鲜、清爽,夹杂着淡淡的泥土芳香,还有花的味道,走了一段路,便不觉得再有冷意,一切似乎在这诗情画意中舒展开来,贪婪的呼吸着春天的味道,那是春暖花开的馨香。
在迎春花盛开的季节里,我遇到了春天的守门人,在语言失去色彩的世界里,我听到了自然之声和生命的旋律。三月,麦香四溢,春暖花开,破冰而来的三月,打马而来的三月。
轻轻的拨弄着黄土中忍冬的麦苗,手指触碰到了警醒的凉意,冻住了听觉、味觉、嗅觉,只剩下燃起的希望和破冰麦子的拔节声,一声声的将温暖的朝阳拉向黎明。
我感到了血液的涌动,冬季的寒,始终认为只有隐忍了磨难和历练的生命,才会拥有石破天惊的力量。那是季节的精灵,那是灵魂的春芽,是一根根破冰拔节而出的麦芽,孕育着忍冬后的生命与灿烂。
绿油油的麦苗如同度进青春期那一层细密的胡茬,仿佛洗涤了胭脂般芬芳在三月昭示着艳丽,用青色将寒冷的考验变成生命的歌唱,那是可以燃起的生命的火焰,那是诠释生命的力量。
喜欢春天,万紫千红,花团锦族的美丽景色,总是给人以希望和美好的憧憬。麦田隐忍了一冬,终于破土而出,我相信那是生命的力量。人门隐忍了一个初春,疫情已经失去了初来乍到时的疯狂,失去了威力,显得无足轻重,我相信它累了,开始摇摇欲坠了,人们也渐渐的开始,开始走出家门拥抱春天,拥抱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