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带有趣味,其中包括文学趣味的人,会较少受到各种政治煽动形式所固有的陈词滥调和押韵咒语的感染。 ----约瑟夫·布罗茨基《悲伤与理智》
●「他所探求的就是悲伤与理智,这两者尽管互为毒药,但却是语言最有效的燃料,或者如果你们同意的话,它们是永不褪色的诗歌墨水。 ----约瑟夫·布罗茨基《悲伤与理智》
●无论过去是愉快还是悲伤,它永远是一块安全的领地,这仅仅因为它已被体验;人类复归、回头的能力非常之强,尤其是在思想或睡梦中,因为在思想或睡梦中我们同样是安全的,这种复归、回头的能力简直能使我们无视我们所面临的现实。 ----约瑟夫·布罗茨基《悲伤与理智》
●第二天早城,我一起床便听见男人的闷哼声。我走进走廊,声音是从董和尚的房间传来的。他又在和其他女人上床?门半开着,好奇心驱使我从门缝偷看了一眼。
董和尚半裸着下身,把自己的两个睾丸放在木桌上。每隔一段时间,他就用右手掌重重地打自己的阴囊。他一边掌击,一边发出闷哼声。我畏缩了。
经过一阵特别残忍的重击之后,我用英语失声大叫道:“耶稣啊,圣母玛利亚啊,约瑟夫啊!” ----马修·波利《少林很忙》
●? The belief in a supernatural source of evil is not necessary. Men alone are quite capable of every wickedness.——Joseph Conrad
?【约瑟夫·康拉德(波兰出生的英国作家):将邪恶的产生归结于超自然的因素是没有必要的,人类自身就足以实施每一种恶行。】
●Darkness restores what light cannot repair.
黑暗修复了光明修不了的东西。 ----约瑟夫·布罗茨基
●文学是社会所具有的唯一的道德保险形式,它是一种针对弱肉强食原则的解毒剂;它提供一种最好的论据,可以用来质疑恐吓民众的各种说辞,这仅仅是因为,人的丰富多样就是文学的全部内容,也是它的存在意义。
文学是人的辨别力之最伟大的导师,它无疑比任何教义更伟大,如果妨碍文学的自然存在,阻碍人们从文学中获得教益的能力,那么,社会便会削弱其潜力,减缓其进化步伐,最终也会使其结构面临危险。 ----约瑟夫·布罗茨基《悲伤与理智》
●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日积月累,最终会导致神经官能症。每一天,人们的心理都会发生很多变化,但人们的表达方式却往往一如既往。表达能力落后于体验。这对心理会有不好的影响。那些无名无姓的感情、感受、思想和印象没有被表达出来,没有获得大致的满足,它们在某一个体的内部不断被压抑,最终会导致心理爆炸或心理崩溃。 ----约瑟夫·布罗茨基《悲伤与理智》
●“拒绝召唤把历险转变成了一种负面活动。困在无聊、辛苦的工作或‘文化’的围墙中,主体失去有意义的积极行动的力量,变成等待救援的受害者。……尽管他可以和弥诺斯国王一样,透过极大的努力成功建造一座知名的帝国。不论他盖的是什么房子,都将是死亡之屋。” ----约瑟夫·坎贝尔《千面英雄》
●当时除了样板戏,一些地方剧团竟也紧跟形势排演了一些“新编现代戏”,最疯狂的就是把苏联电影《列宁在十月》改编成中国戏曲。据说这种洋戏倒没有什么固定的剧本,基本上靠戏子即兴“踩水”——
列宁(唱):叫一声约瑟夫孤的好兄弟 有件事朕同你细说端的 打冬宫咱还要从长计议 切不可闹意气误了战机 冬宫内到处有许多裸体
斯大林(唱):叫一声敬爱的……弗拉基米尔·依里奇 三日前本将军已传话下去 打冬宫不准毁坏文物古迹 开枪不能朝著壁上的裸体 那都是尼古拉留给咱们无产阶级的…… ----杜君立《历史的慰藉》
●作为一个交谈者,一本书比一个朋友或一位恋人更加可靠。 ----约瑟夫·布罗茨基《悲伤与理智》
●刚才在吞第五根香肠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噘着嘴指着一直微笑看着我的约瑟夫的爷爷嚷:我饿了我不是孕妇!
糜的牛奶从鼻孔里喷了出来,暗暗伸出手掐我大腿,压低声音用中文威胁我:你他妈不能用手指长辈!
老爷爷脸上带着看“可爱小甜心”的笑容,做了个抱歉的表情然后扭头看向了别处。
●The belief in a supernatural source of evil is not necessary.Men alone are quite capable of every wickedness.——Joseph Conrad
【约瑟夫?康拉德(波兰出生的英国作家):将邪恶的产生归结于超自然的因素是没有必要的,人类自身就足以实施每一种恶行。】 ----《犯罪心理》
●“对于那些没有拒绝召唤的人而言,英雄旅程中首先会遇到的人物是一位保护者(经常是一位干瘪的小老太婆或老头),这个人送给英雄护身符。” ----约瑟夫·坎贝尔《千面英雄》
●“我对摄影哲学没兴趣,我感兴趣的是极限。我总是拍同样的人、同样的情景。因为我要知道这些人、这些情景的极限和我自己的极限,至于是第一张成功、还是第五张、乃至第十张都不重要。” ----约瑟夫·寇德卡
●看着玛丽走下圣梯,我开始怀疑这是否是约瑟夫·韦伯选择向我自首的另一个原因。如果你躲得够久——像藏身在人群当中的幽灵一样,就算你永远消失,也不会有任何人发现。人类出自于本能,会确保有人看到你留下的印记。 ----朱迪·皮考特《说故事的人》
●新的象征符号能为人们看见之时,这些符号在世界各地不会相同,当地的生活环境、种族和传统,必然全都会混合在有效形式之中。因此人们必须理解,必须能够看到通过各种象征符号所揭示的同一赎救。“真理只有一个,圣者们用各种名字称呼它。” ----约瑟夫·坎贝尔《千面英雄》
●问题不仅在于,美德并不是能创作出杰作的一种保证,问题更在于,恶,尤其是政治之恶,永远是一个坏的修辞家。一位个体的美学经验愈丰富,他的趣味愈坚定,他的道德选择就愈准确,他也就愈自由,尽管他有可能愈是不幸。 ----约瑟夫·布罗茨基《悲伤与理智》
●约瑟夫·梅斯特长大后为了报答巴斯德的救命之恩,来到巴斯德研究所当看门人,闲着的时候就去打扫巴斯德的陵墓。二战时,德军来到巴斯德研究所,要进巴斯德的墓室,梅斯特拦在门口,不许他们进去,被德军士兵推到一边。梅斯特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起一战时从军用的手枪,自尽身亡。 ----王哲《微战争1:对决细菌·病毒》
●民主政治并不意味着人民真正在统治,民主政治的意思只能是:人民有接受或拒绝将要来统治他们的人的机会。民主政治就是政治家的统治。 ----约瑟夫·熊彼特《资本主义、社会主义和民主》
●勿让未来惊扰你,你终归抵达未来,若你必将抵达,请保持你现今拥有的理智。
永远去走捷径,自然之路即捷径。
想象不止,你便思想不止,因为心灵是由想象上色的。
人们为了彼此来到此世,要么理解他人,要么忍受他人。 ----约瑟夫·布罗茨基《悲伤与理智》
●记一个有趣的家伙
在国内时我都经常因为昼夜不分而颠倒上午下午和星期几,出国便时间感知更加错乱。
陈离私信我的时候我和糜正在教约瑟夫一家打麻将,鸡同鸭讲天昏地暗。好几个小时后我才看到她的消息,如她所说,那时候国内应该是凌晨三点多。
她开口以一句“嘿,美人”的语感,以及结尾处油腻耍帅的一句“晚好”,在我心里树立了这是一个毛毛躁躁臭男人的印象。然后简单的在一百字内单刀直入介绍了对我的好感、自己的性格、性取向,以及时间地点。
爽快人。不造作。
这是第二印象。
●看着这些明信片,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有朝一日我若能步出国门,一定要在冬季前往威尼斯,我要租一间房,是贴着地面的一楼,不,是贴着水面,我要坐在那里,写上两三首哀歌,在潮湿的地面上碾灭我的烟头,那烟头会发出一阵嘶嘶的响声;等钱快要花光的时候,我也不会去购买返程票,而要买一把手枪,打穿我的脑袋。这自然是一种颓废的幻想(但你若在二十岁还不颓废,那又待何时呢?)。的确,历史始终在不知疲倦的破坏着地理。唯一的抵御方式就是成为一个弃儿,一位游牧者,成为一道阴影,掠过倒映在水晶水面上的那些花边般、瓷器状的廊柱。 ----约瑟夫·布罗茨基《悲伤与理智》
●一个人读诗越多,他就越难容忍各种各样的冗长,无论是在政治或哲学话语中,还是在历史、社会学科或小说艺术中。散文中的好风格,从来都是诗歌语汇之精确、速度和密度的人质。作为墓志铭和警句的孩子,诗歌是充满想象的,是通向任何一个可想象之物的捷径,对于散文而言,诗歌是一个伟大的训导者。 ----约瑟夫·布罗茨基《悲伤与理智》
●对洗礼的普遍解释是它“能够洗掉原罪”,这种解释强调的是清洗,而不是重生。这是二次解释。既使人们还记得传统的出生概念,然而之前的婚姻便只字未被提及。我们必须对神话中象征符号的所有含义追根究底,之后它们完整的对应系统才会展现出来,通过这个对应系统它们以类比的方式表现了灵魂数千年的冒险经历。 ----约瑟夫·坎贝尔《千面英雄》
●在爱斯基摩关于乌鸦进入鲸鱼肚子的故事中,打火棒的主题便发生了错置,随后被进行了合理化的解释。鲸鱼肚子中的英雄原型非常著名。冒险者的主要行为通常是在怪物的肚子里用打火棒生火,鲸鱼因此死掉了,而冒险者获得解放。这种方式的生火象征性行为。据我们所知这两种棍棒——有凹穴的棒子和旋转的棒子,分别代表女性和男性,生成的火焰代表生命。英雄在鲸鱼肚子里生火是神圣婚姻的变体。 ----约瑟夫·坎贝尔《千面英雄》
●请勿去做恺撒,请勿迷恋紫色,此事并不鲜见。过简单的生活,纯洁严肃,真诚自然,做正义的友人,虔诚善良,慈悲为怀,不懈工作。
勿让未来惊扰你,你终归要抵达未来,若你必将抵达,请保持你现今拥有的智慧。
万事皆同,体验相近,转瞬即逝,其构成如粪土;如今之人即我们昨日埋葬之人。
抗拒任何既成之事即背离自然。
人们为了彼此来到此世。要么理解他人,要么忍受他人。
宇宙即改变,生活即观念。
想象不止,你便思想不止,因为心灵是由想象上色的。 ----约瑟夫·布罗茨基《悲伤与理智》
●我们在西方,在文明中认出了我们自己的某些东西,在那里这种认同也许甚至比在家里更强烈。此外,我们已做好为这份情感买单的准备,价钱相当高,即我们的余生。代价自然不低,可是便宜没好货。更不用说在那些年代,我们的余生便是我们拥有的一切。 ----约瑟夫·布罗茨基《悲伤与理智》
●民主方法保证的自由不一定比在同样环境中另一种政治方法能允许的个人自由多,很可能反而更少。 ----约瑟夫·熊彼特《资本主义、社会主义和民主》
●为了让神话中的概念与形象复活,我们一定不能诉诸有趣的现代事件,而应该寻找来自过去的具有启发性的线索。当这些线索被找到后,大量几乎名存实亡的象征符号会再次展露出它们永恒的人文意义。 ----约瑟夫·坎贝尔《千面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