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belief in a supernatural source of evil is not necessary.Men alone are quite capable of every wickedness.——Joseph Conrad
【约瑟夫?康拉德(波兰出生的英国作家):将邪恶的产生归结于超自然的因素是没有必要的,人类自身就足以实施每一种恶行。】 ----《犯罪心理》
●“拒绝召唤把历险转变成了一种负面活动。困在无聊、辛苦的工作或‘文化’的围墙中,主体失去有意义的积极行动的力量,变成等待救援的受害者。……尽管他可以和弥诺斯国王一样,透过极大的努力成功建造一座知名的帝国。不论他盖的是什么房子,都将是死亡之屋。” ----约瑟夫·坎贝尔《千面英雄》
●Darkness restores what light cannot repair.
黑暗修复了光明修不了的东西。 ----约瑟夫·布罗茨基
●人究其实质而言就是我们关于他们的记忆。 ----约瑟夫·布罗茨基《悲伤与理智》
●在爱斯基摩关于乌鸦进入鲸鱼肚子的故事中,打火棒的主题便发生了错置,随后被进行了合理化的解释。鲸鱼肚子中的英雄原型非常著名。冒险者的主要行为通常是在怪物的肚子里用打火棒生火,鲸鱼因此死掉了,而冒险者获得解放。这种方式的生火象征性行为。据我们所知这两种棍棒——有凹穴的棒子和旋转的棒子,分别代表女性和男性,生成的火焰代表生命。英雄在鲸鱼肚子里生火是神圣婚姻的变体。 ----约瑟夫·坎贝尔《千面英雄》
●文学是社会所具有的唯一的道德保险形式,它是一种针对弱肉强食原则的解毒剂;它提供一种最好的论据,可以用来质疑恐吓民众的各种说辞,这仅仅是因为,人的丰富多样就是文学的全部内容,也是它的存在意义。
文学是人的辨别力之最伟大的导师,它无疑比任何教义更伟大,如果妨碍文学的自然存在,阻碍人们从文学中获得教益的能力,那么,社会便会削弱其潜力,减缓其进化步伐,最终也会使其结构面临危险。 ----约瑟夫·布罗茨基《悲伤与理智》
●看着玛丽走下圣梯,我开始怀疑这是否是约瑟夫·韦伯选择向我自首的另一个原因。如果你躲得够久——像藏身在人群当中的幽灵一样,就算你永远消失,也不会有任何人发现。人类出自于本能,会确保有人看到你留下的印记。 ----朱迪·皮考特《说故事的人》
●“较高层次的神话则以向导、老师、摆渡人、引领灵魂至死后世界的人等伟大人物,来充当这个角色。……歌德在《浮士德》中以梅菲斯特(Mephistopheles)来充当男性向导的角色。而强调这种‘信差式’人物的危险面也是常见的主题,因为他是将纯真灵魂引入试炼领域的诱惑者。” ----约瑟夫·坎贝尔《千面英雄》
●我并不能肯定人终将获胜……但是我坚信,一个阅读诗歌的人要比不读诗歌的人更难被战胜。 ----约瑟夫·布罗茨基《悲伤与理智》
●无论过去是愉快还是悲伤,它永远是一块安全的领地,这仅仅因为它已被体验;人类复归、回头的能力非常之强,尤其是在思想或睡梦中,因为在思想或睡梦中我们同样是安全的,这种复归、回头的能力简直能使我们无视我们所面临的现实。 ----约瑟夫·布罗茨基《悲伤与理智》
●一个人读诗越多,他就越难容忍各种各样的冗长,无论是在政治或哲学话语中,还是在历史、社会学科或小说艺术中。散文中的好风格,从来都是诗歌语汇之精确、速度和密度的人质。作为墓志铭和警句的孩子,诗歌是充满想象的,是通向任何一个可想象之物的捷径,对于散文而言,诗歌是一个伟大的训导者。 ----约瑟夫·布罗茨基《悲伤与理智》
●刚才在吞第五根香肠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噘着嘴指着一直微笑看着我的约瑟夫的爷爷嚷:我饿了我不是孕妇!
糜的牛奶从鼻孔里喷了出来,暗暗伸出手掐我大腿,压低声音用中文威胁我:你他妈不能用手指长辈!
老爷爷脸上带着看“可爱小甜心”的笑容,做了个抱歉的表情然后扭头看向了别处。
●神话中的英雄从他们日常的小屋或城堡出发,被诱惑、被带走或自愿走向历险的阈限。在那里,他们遇到一个守卫通道的幽灵。英雄打败或驯服这种力量,活着进入黑暗王国(兄弟之战、恶龙之战、献祭、符咒);英雄或者被对手杀死,坠入地狱(被肢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超越阈限后,英雄要穿过一个充满各种不熟悉,但又异常熟悉的力量的世界,有些力量严重威胁着他(考验),有些则会给予他有魔力的帮助(帮助者)。当他来到神话周期的最低点时,他经历了最重要的考验并获得了回报。胜利可能表现为英雄与女神兼宇宙之母在性方面的结合(神圣的婚姻),被天父兼创世者认可(与天父和解),他自己变成了神(奉若神明)或者如果力量依然对他不友好,他就盗取他为之而来的恩赐(偷走新娘、盗取火种)。 ----约瑟夫·坎贝尔《千面英雄》
●为了让神话中的概念与形象复活,我们一定不能诉诸有趣的现代事件,而应该寻找来自过去的具有启发性的线索。当这些线索被找到后,大量几乎名存实亡的象征符号会再次展露出它们永恒的人文意义。 ----约瑟夫·坎贝尔《千面英雄》
●本质上看这是意识的扩展,因此也是存在的扩展(启示、变形、自由)。最后的任务是回归。如果各种力量保佑英雄,他便在保护之下出发(使者);如果不是这样,他便逃跑并且会被追捕(变形逃跑、克服障碍逃跑)。在回归的阈限处,超自然的力量必须被留在后面,英雄离开可怕的王国,再次出现(归来、复活)。他带回来的恩赐修复了世界(长生不老药)。 ----约瑟夫·坎贝尔《千面英雄》
●“我对摄影哲学没兴趣,我感兴趣的是极限。我总是拍同样的人、同样的情景。因为我要知道这些人、这些情景的极限和我自己的极限,至于是第一张成功、还是第五张、乃至第十张都不重要。” ----约瑟夫·寇德卡
●问题不仅在于,美德并不是能创作出杰作的一种保证,问题更在于,恶,尤其是政治之恶,永远是一个坏的修辞家。一位个体的美学经验愈丰富,他的趣味愈坚定,他的道德选择就愈准确,他也就愈自由,尽管他有可能愈是不幸。 ----约瑟夫·布罗茨基《悲伤与理智》
●如果你就要被枪毙了,你指望我站在哪一边? ----约瑟夫·海勒《CATCH-22》
●民主方法保证的自由不一定比在同样环境中另一种政治方法能允许的个人自由多,很可能反而更少。 ----约瑟夫·熊彼特《资本主义、社会主义和民主》
●对洗礼的普遍解释是它“能够洗掉原罪”,这种解释强调的是清洗,而不是重生。这是二次解释。既使人们还记得传统的出生概念,然而之前的婚姻便只字未被提及。我们必须对神话中象征符号的所有含义追根究底,之后它们完整的对应系统才会展现出来,通过这个对应系统它们以类比的方式表现了灵魂数千年的冒险经历。 ----约瑟夫·坎贝尔《千面英雄》
●非合法的恐怖主义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那些手中握有权力,专擅立法,利用法令人于罪的人们。阿道夫,希特勒、尤西夫·史达林(通译约瑟夫·斯大林)都是一国的支配者,并不是一个城市的目无法纪者。这两个伟大的指导者杀了五千万人以上。从卓别林以“杀人狂时代”进行控诉的时代开始,事态一点都没有改变。奇怪的是,在这个世界上,权力和责任越大的人,似乎越有不被问罪的权力。这不就是某国的谚语的最佳写照吗?“兵可死,宝座不可让”。地球是美丽的。可是,统治地球的人类系统似乎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创龙传》
●新的象征符号能为人们看见之时,这些符号在世界各地不会相同,当地的生活环境、种族和传统,必然全都会混合在有效形式之中。因此人们必须理解,必须能够看到通过各种象征符号所揭示的同一赎救。“真理只有一个,圣者们用各种名字称呼它。” ----约瑟夫·坎贝尔《千面英雄》
●记一个有趣的家伙
在国内时我都经常因为昼夜不分而颠倒上午下午和星期几,出国便时间感知更加错乱。
陈离私信我的时候我和糜正在教约瑟夫一家打麻将,鸡同鸭讲天昏地暗。好几个小时后我才看到她的消息,如她所说,那时候国内应该是凌晨三点多。
她开口以一句“嘿,美人”的语感,以及结尾处油腻耍帅的一句“晚好”,在我心里树立了这是一个毛毛躁躁臭男人的印象。然后简单的在一百字内单刀直入介绍了对我的好感、自己的性格、性取向,以及时间地点。
爽快人。不造作。
这是第二印象。
●说到自我,那个写出了《二十二条军规》的约瑟夫海勒这样讲:等我长大了,我要当一个小男孩。 ----王欢欢《美好百科:这个知识点超纲了》
●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日积月累,最终会导致神经官能症。每一天,人们的心理都会发生很多变化,但人们的表达方式却往往一如既往。表达能力落后于体验。这对心理会有不好的影响。那些无名无姓的感情、感受、思想和印象没有被表达出来,没有获得大致的满足,它们在某一个体的内部不断被压抑,最终会导致心理爆炸或心理崩溃。 ----约瑟夫·布罗茨基《悲伤与理智》
●今天的社区是地球而非范围有限的民族,因此过去起着协调内集团作用的有计划的侵略,今天只能把它分裂成宗派。在今天,以国旗为图腾的民族思想是抬高育儿室中自尊心的手段,而不是消除婴儿情景的方法。在操场上举行的宣扬民族思想的模仿性滑稽仪式服务于紧紧抓住不放的暴君和恶龙的目的,而不是服务于毫无利己之心的神的目的。这类反迷信膜拜的无数圣徒们——即那些把自己的照片到处悬挂的爱国者们,他们的照片被披上国旗作为官方的圣像——正是地方性的阈限守护神(即我们的粘性头发恶魔),而他们恰恰就是英雄所要首先超越的难关。 ----约瑟夫·坎贝尔《千面英雄》
●父亲低着头庄重肃穆地继续往下讲“你跟天堂那人说话时,”他说,“我想要你替我捎句话给他。告诉他让人年轻时死掉是不对的。我是当真的。告诉他,如果他们一定要死,那就等他们老了再死。我要你把这话告诉他。我想他并不知道这事做得不对,因为他应该是慈悲的,可这事已经这个样子很长、很长时间了。告诉他,好吗?” ----约瑟夫·海勒《第二十二条军规》
●民主政治并不意味着人民真正在统治,民主政治的意思只能是:人民有接受或拒绝将要来统治他们的人的机会。民主政治就是政治家的统治。 ----约瑟夫·熊彼特《资本主义、社会主义和民主》
●请勿去做恺撒,请勿迷恋紫色,此事并不鲜见。过简单的生活,纯洁严肃,真诚自然,做正义的友人,虔诚善良,慈悲为怀,不懈工作。
勿让未来惊扰你,你终归要抵达未来,若你必将抵达,请保持你现今拥有的智慧。
万事皆同,体验相近,转瞬即逝,其构成如粪土;如今之人即我们昨日埋葬之人。
抗拒任何既成之事即背离自然。
人们为了彼此来到此世。要么理解他人,要么忍受他人。
宇宙即改变,生活即观念。
想象不止,你便思想不止,因为心灵是由想象上色的。 ----约瑟夫·布罗茨基《悲伤与理智》
●「他所探求的就是悲伤与理智,这两者尽管互为毒药,但却是语言最有效的燃料,或者如果你们同意的话,它们是永不褪色的诗歌墨水。 ----约瑟夫·布罗茨基《悲伤与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