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英国的白色峭壁最终出现在模糊的地平线上,他们情不自禁地老泪纵横 ----简·莫里斯《世界:半个世纪的行走与书写》
●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意大利战败,的里雅斯特再度为列强所觊觎。苏联暗中支持南斯拉夫获得的里雅斯特的统治权,这引起了西方列强的不安,他们担心的里雅斯特会成为共产主义通向地中海的前哨。于是随后的一段时期内的里雅斯特成为各国敌对势力争夺的焦点,一部分被英美占领,另一部分被南斯拉夫占领,期间还曾一度成为联合国荫庇下的中立的“自由区”,不过安理会始终无法消弭各方冲突,也未能选出大家均能接受的总督。在冷战的阴云下,“自由区”只坚持了一两年便宣告结束。1954年,的里雅斯特港口仅中心地带划归意大利,其他绝大部分周边领土仍归属南斯拉夫。 ----简·莫里斯《的里雅斯特》
●这是专制体制居住的地方。在那些墙的后面,在那些安静的湖旁边,中国的状况被决定——做出决定的,或者是与年轻女孩及日本电器同居的玩世不恭的机会主义者,或者是俯身于书法的阴郁的哲人。这一片封闭的建筑叫做中南海,虽然从景山上看过去它显得麻木,但实际上它一定充满庞大的推挤与算计。它的大门朝南,有倾斜的屋檐和两个大石狮子。红旗华丽地飘扬在门外的一根旗杆上,门里是一道内墙——在中国古时候被叫做“spirit wall”——墙上镌刻着玄妙的文字“为人民服务”。然而,你不可能看到它后面的东西。 ----简·莫里斯《世界:半个世纪的行走与书写》
●据说有一次,伟大的礼萨·沙汗沿着新修的横贯伊朗的铁路视察时,前面一辆机车出轨,倾覆在铁轨旁。铁路工人不想沙汗陛下看到他们不称职的证据。当皇家火车沿着铁路飞速开来时,他们拼死想把机车放回轨道,或者至少让他轮子着地,但它却一寸都不挪动。幸好,一个气魄宏大的波斯点子及时而偶然地浮现——他们把他埋了起来。 ----简·莫里斯《世界:半个世纪的行走与书写》
●在历史的长河中,的里雅斯特确实曾是地图上的那片阴影,到后来它数度易主,归属感早已模糊不清,所以如果你去那里旅行,一本历史地图集就显得必不可少。最初的里雅斯特只是伊利里亚地区的一个小渔村,在?片土地上生活着凯尔特渔民,他们靠邻里之间互相交换鱼、盐、橄榄油和葡萄酒为生。后来,这里沦为神圣罗马帝国的殖民地,改称Tergeste,神圣罗马帝国的殖民行为引起了威尼斯共和国的不满,威尼斯人时常发动突袭,并曾数度成为这片土地的新主人。公元14世纪末,的里雅斯特当局不得不请求维也纳哈布斯堡皇室的庇护。 ----简·莫里斯《的里雅斯特》
●另一些是神秘的:已然令这个杰出的政治科学家超凡脱俗的列宁主义,或者,在洋葱头形拱顶下依然华丽地幸存着的沙皇俄国的宗教。 ----简·莫里斯《世界:半个世纪的行走与书写》
●他所审判的力量比他所代表的权力强大得多,不可压制得多 ----简·莫里斯《世界:半个世纪的行走与书写》
●对我而言,中央公园是新鲜、自然的开放空间的对立面,是一座理想的城市公园应该成为的乡村的对立面 ----简·莫里斯《世界:半个世纪的行走与书写》
●接近半个世纪后苏联已经阶梯,“情爱的装腔作势的老山姆大叔”在世界上似乎也不复有当年那种乐善好施的形象,而卡斯特罗依然在古巴掌权。又一次,在哈瓦那我采访了埃内斯托·格瓦拉,当时的国家银行行长。30年后,在埃内斯托早就成熟为切·格瓦拉,并已成为一个全世界年轻人崇拜的偶像后,我在英国搭乘了一个搭车者,他穿的T恤上印着熟悉的格瓦拉头像——那是地球上最有名的一张照片。“我打赌,在你搭过车的人中,我是唯一一个亲眼见过切·格瓦拉的。”“哦,”他回答道,“切·格瓦拉是谁?” ----简·莫里斯《世界:半个世纪的行走与书写》
●不同肤色、语种的普罗大众为的里雅斯特带来了繁荣,旅行家们纷纷在游记中盛赞它的非凡活力。的里雅斯特过去最繁忙的地方就是码头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男男女女在码头上劳作着:阿尔巴尼亚人,土耳其人,来自威尼斯泄湖的戴着耳环的渔民,高大的蒙特尼哥罗人,宽袍肥裤、头顶着拜伦式帽子的希腊人,人们操着各种口音谈笑着、争论着、哼唱着,结束了一天辛苦的劳作,又来到各自钟情的酒馆畅饮。不同民族的人们分布在城市的不同街区。他们在市场上摆摊设点;他们在街头伸长脖子观看宗教活动;他们在拥挤的酒馆和咖啡厅里欣赏杂耍;他们是狂欢节上的主角,各式的服装、妇女的头巾、艳丽的马甲,为这座城市平添了一抹斑斓绚丽的色彩。 ----简·莫里斯《的里雅斯特》
●任何意愿或心思的扭曲,任何意识形态上的游移,任何古怪反常,任何沙文主义,都比如此持续地执意纠缠于提升自我更有价值 ----简·莫里斯《世界:半个世纪的行走与书写》
●从开始到结束,从青春期的新闻报道到文学上日渐老去的努力,我在半个世纪中游历了所有有人居住的大陆,观察许多历史事件,描写大多数的大城市,采样世界上的许多文化,从骨子里感受某些划时代的改变,并一直记录着世界对自己的影响。我拥有一段绝妙的时光,我希望,不论我的判断多么荒谬,或者我的任性多么讨厌,至少我生命中的某些欢愉感染了我的文字。” ----简·莫里斯《世界:半个世纪的行走与书写》
●然而,就是这样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城,对我却有种特别的吸引力。与友人谈话的间隙,我时常能感受到的里雅斯特的神秘召唤。根据《圣经》的说法,话语间隙的静谧预示着天使的翩然降临。《圣经》中的天使,是上帝派来拯救受难耶稣的使者,而我的天使,却引领着我无数次重回的里雅斯特。 ----简·莫里斯《的里雅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