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撞击一次比一次强烈,但对她而言一切都已结束。她觉得麻木。魔法消失了,张力消散了,留下的只有绝望。她就要失去他了。她躺在床上的这一刻,已然失去了他。这么多年来,她为他思念渴慕,为他流过无数眼泪,为他涉险过无数次,而她却没有得到任何回报,唯一得到的只有一样东西。
他站在床尾,闭着双眼朝她冲刺。她看着他的胸膛。他们刚开始交往时,她看见他的胸肌上只有一大片白色肌肤,觉得颇为怪异,但是过了一阵子之后,她开始喜欢上这片胸膛,这片胸膛让她想到许多老式雕像为了不让社会大众有多余联想,刻意省去了乳头。
他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她知道他很快就会发出狂暴的吼声。她喜欢那狂暴的吼声,他的吼声总是充满惊奇,狂喜连连,几乎是以痛苦的方式呈现,仿佛每次高潮都远 ----尤·奈斯博《雪人》
●尤·奈斯博说:“我没撒谎,但有所隐瞒。”
●你想说的就是这些吗?你的那些歪理我已经听腻了,我不会让你这种人接近奈斯的,奈斯就由我来保护,作为他的朋友。 ----《滨虎》
●(发现乙肝病毒后)布鲁姆伯格和他的同事欧文·米尔曼(Irving MiIlman)接着开始把注意力转向用病人病原体的血清制造疫苗,引发抗体产生,防止乙型肝炎的感染。这里所需要的是对乙肝高危人群进行严格控制的实验。1969年布鲁姆伯格提出了专利申请。
进行这种实验的一个最理想的人是沃尔夫·茨姆奈斯(Wolf Szmuness),他是纽约血液中心的一名流行病学家,他本人曾是“高危”人群中的一员。20世纪60年代他从祖国波兰逃亡到美国,当时他的国家正对“二战”幸存的犹太人进行一系列的屠杀。在他的指导下,对来自纽约的男同性恋群体的1000名志愿者进行了疫苗注射,他们中有70%是乙肝病毒携带者,以前没有被感染过的人在一年之内会有高达三分之一的人被感染 ----默顿·迈耶斯《现代医学的偶然发现》
●奈斯:真是既无聊,又闹心,还很麻烦,呐,看着吧思琪尔,世界很美丽吧。亚特:闭嘴,你明白我弟弟的什么啊。奈斯:不明白的人是你,你以为你生来就是极小奇迹持有者吗,你的极小奇迹是思琪尔给你的吧,那份极小奇迹正是思琪尔的自我,正是他对你的思念不是吗,你现在是要连这份思念都否定吗。 ----奈斯《滨虎》
●阿初:我对月亮世界的居民,这是我的,我的……命运。奈斯:不要走。 ----奈斯《滨虎》
●Everything starts with love. Hatred is just the other side of the coin.
一切都始于爱。恨只是硬币的另一面。 ----尤·奈斯博《猎豹》
●正义是一把很钝的刀,不管在哲学或审判的层面都是如此。 ----尤·奈斯博《雪人》
●我们之所以相信,是我们愿意相信。我们相信神,因为这样可以模糊对死亡的恐惧。我们相信爱情,因为这样可以强化人生的意义。 ----尤·奈斯博《猎豹》
●人类的内心都有一种“被人需要”的强大社会驱动力。 ----尤·奈斯博《雪人》
●“亲爱的,不要走。”她说,听见自己的声带不由自主发出呜咽声。
“我非走不可。”他语气平淡,显然这句话很久以前就说得腻了,但他的双手依然熟悉地在她身上游走,并不觉得厌腻。
“不对,你不是非走不可,”她在他耳畔低声说,“你只是想离开,你不敢再继续下去。”
“我走不走跟我们的事没关系。”
她听见他的口气中透出些微怒意,同时感觉到他强壮温柔的手滑下她的脊椎,伸进裙子腰带,来到大腿上。他们就像一对配合娴熟的舞者,熟知对方的每个动作、脚步、呼吸、节奏。首先他们会做爱;他们的性爱是纯白色的,而这是美好的部分。做完爱之后,他们就得迎接黑暗的部分,也就是痛苦。 ----尤·奈斯博《雪人》
●反对世界是圆的并不代表相信世界是平的。 ----尤·奈斯博《雪人》
●“我的意思是,一天过去了,很快的,一个礼拜也过去了,然后是一个月,一年,很多很多年——”她差一点就脱口而出,说她自己也经历过这一切,甚至到现在还是一样,一直累积,一直累积。虽然她没说出口,但马奈斯也在旁边。他听得出来。“很久很久以后,你还是不肯放下那股怨气,因为你必须用这种方式来合理化自己从前犯的错。到后来,那会变成纯粹只是游戏,两个人背对背,不肯回头看对方,因为他们都怕变成那股先回头看的人——” ----休·豪伊《羊毛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