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记忆让我痛苦,因为这些事物都不能重生了,我很悲伤,因为它们只反映了美好的生活片段,生活当然也有丑陋的一面,这没关系。那么幸福的记忆也是一样。不好的是,它们不仅让我悲痛和伤心,它们也让我疲倦。那是一种深深的沉默的黑色的疲倦。 ----本哈德·施林克《回归》
●我并不是说思考问题和做出决定对于行为没有影响。但是行为所实施的,却并不简单地就是实现所想到的和决定的。行为有自己的来历,它是我的行为,它有自身的独特方式,就像我的思想乃我的思想,我的决定也只能是我的决定一样。 ----本哈德·施林克《朗读者》
●你对一个环境或一种情况非常熟悉,以至于凡是你感受到并接受了的、令你惊讶的东西,都不是来自外部世界,而是产生于内心。 ----本哈德·施林克《朗读者》
●当我们敞开心扉时,
我们合二为一。
当我们沉浸时,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当我们消失时,
你在我心里,我在你心里。
这之后,
我是我,
你是你。 ----本哈德·施林克《朗读者》
●这是专横且不公正的,因为磨坊实际上有些充足的水源,租金所需的款项其实可以挣得到也完全付得起,磨坊主就是个无赖。但是这个案件树立了腓特烈大帝公正国王的声望,以及普鲁士公正国度的形象,这里在法官面前人人平等,无论强弱,无论贫富。 ----本哈德·施林克《回归》
●对于幸福而言,回忆有时并不能始终保持忠诚,只因为结局无比痛苦。 ----本哈德·施林克《朗读者》
●“人有时候也要全力去做些疯狂的事,有时候这么干就是正确的。” ----本哈德·施林克《回归》
●黄金法则用不同表达方式阐述了禁止人们用自己不愿承受的方式让别人受罪时,这一禁令还通过一条戒律得到补充;他们祈求去为别人做那些愿意他人为自己做的事。这样,黄金法则就成了一条诫命。然而人的权利到哪里去了? ----本哈德·施林克《回归》
●是不是人人都如此?我年轻时总感到自己一会儿信心十足,一会儿又自信丧尽。我想像自己完全无能,毫无魅力,没有价值。同时我又觉得自己是天生我才,并且可以计日功成。在我充满自信时,我连最大的困难也能克服,但哪怕一次最微不足道的失误,也叫我确信自己仍旧一无是处。 ----本哈德·施林克《朗读者》
●我也记得,一个小小的挚爱的手势,不管这个手势是针对我的还是对别人的,都会让我激动的喉咙咬住。有时候,电影里面的一个情节就足以让我如此激动。我即麻木不仁又多愁善感,这甚至连我自己都难以置信。 ----本哈德·施林克《朗读者》
●我很清楚,否认乃是一种似非而是的背叛。虽然,一个人到底是扯了谎话,还是仅仅出言谨慎、深思熟虑,为了避免落入尴尬,或免得成为笑柄,这从外表上是根本看不出来的。有些人采取了不予承认的态度,就只有他们自己心知肚明了。但是,如果说谎的话,终究会把那层关系中的根基抽走,就像那些花里胡哨的背叛一样。 ----本哈德·施林克《朗读者》
●另外,我甚至还怀疑,我的快乐记忆是不是真实的。因为,我越是想它,就越想出一些尴尬场景和痛苦境况。再说,我虽然已经朝汉娜的记忆道声再见,但是,我却并没有将它克服。曾经汉娜难为水,我不再对人卑躬屈膝,我也不再自惭形秽;我不再自揽罪过,或者感到负罪;我也不再去爱人,以免一旦失去便又会悲痛万分。这一切我并没有故作什么明确的构思,只是在感觉上坚如磐石。 ----本哈德·施林克《朗读者》
●显然,历史进程并不是那么迅速的。历史必须尊重生活中的上下班,购物,烹调和三餐,历史必须尊重事实。官方途径,体育活动,与亲友们的见面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完成的。也法国大革命中也是一样。七月十四日当人们冲击巴士底狱却不去上班,于是大家就必须在七月十五日补上鞋匠铺或者裁缝铺落下的活儿。在早晨看过断头台之后,中午又回到针线旁。人们一整天待在被冲破的巴士底狱里面能干吗?在打开的柏林墙旁边又能干吗? ----本哈德·施林克《回归》
●我们使劲推开窗子,放进新鲜空气,一阵疾风最后会呼啸着吹掉灰尘,那是社会曾经容忍过的,社会容忍这些灰尘堆积在过去的恐怖之上。我们责无旁贷,要让人们能够呼吸清新和眼见为实。 ----本哈德·施林克《朗读者》
●其实,恢复自信同成功与否没有关系。我所设定的每一个奋斗目标,我所渴望的每一次外界好评,使得我真正做到了的相比之下显得一文不值。而且,到底我是觉得自己一无可取,还是感觉足以自豪,只取决于我当时的心境如何,与其他一切简直没有关系。 ----本哈德·施林克《朗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