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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在通勤的路上玩儿游戏吗?
先别急着说你不玩游戏,地球上有将近7亿人活跃在游戏世界,人类每周花在游戏上的时间超过30亿小时。
当你妈坐在板凳上玩消星星到洗脚水凉了都不知道的时候,你就该意识到,人人都是游戏玩家。
对于8090后而言,我们生来就面对着一个双重世界:一边是生活,一边是游戏。
曾经你是走到哪儿兜里都揣着个游戏掌机,在小霸王学习机前废寝忘食的小屁孩,现在却为在游戏上浪费人生而焦虑。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问一个8090后玩的第一款电子游戏是什么,答案十之八九是俄罗斯方块。
1984年,当苏联工程师帕基特洛夫打出一串代码时,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将成为世界上最了不起的电脑游戏之一。
虽然它只需要移动、旋转、放置方块,却有变态级别的难度。没有胜利也没有尽头,需要一刻不停的战斗,才能将游戏继续下去。
在一串串被消掉的方块和不断上涨了积分带来的满足感的刺激下,上至六七十岁的老人,下至六七岁的小学生,无一不在这场赢不了的游戏里玩得如痴如醉。
你不一定买得起任天堂的Gameboy,小摊上十几块钱的山寨黑白掌机,能带给你同样的快乐。
逢年过节,小辈们聚在一起低着头打俄罗斯方块的场景,跟现在聚在一起开黑的情景重叠。
没有人质疑这是不务正业。偶尔游戏机被父母没收,转身就看到他们自己捧在手里玩得起劲。
30多年后依然有人在这里面精益求精。
前段时间,电竞圈最受关注的比赛,一个是S8,另一个就是俄罗斯方块世界锦标赛。屏息敛气之间,选手们的操作看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能让小学生放下俄罗斯方块掌机的只有一样东西——小霸王学习机。
这台被包装成“电脑学习机”的游戏机,随着成龙的一句“望子成龙小霸王”,蛊惑了数不清的家长。
有了它,你就是你们大院里人气最旺的仔,好兄弟一大排。就算饿得前胸贴后背,也要把老妈给的早饭钱省来买二手卡带。
似乎电视机上的像素图画像具有某种魔力,超级玛丽、魂斗罗、坦克大战、冒险岛,打通关了多少遍都不会腻。
那个时候,我们打游戏,是为了快乐,不是为了逃避。
所以,就算被爸妈揍不知道多少次,都是令人感到幸福的回忆。
一到放学和假期,更多人还是往游戏厅里钻,玩上两轮,学习的烦恼一扫而光。
几台街机的音效,混合晃摇杆、按按钮的嗒嗒声,让人一走进去就热血沸腾。每次打游戏都有一帮人围着你指点江山。
当年,拳皇和街霸算是比较难打的,也是大家玩得最多的,风靡程度跟现在的王者农药差不多。
能一币通关的都是大神,称霸附近几个街道的游戏厅。
对于少年们来说,街霸里的女中豪杰春丽,不仅是游戏人物,更是他们的性启蒙对象。
《城市猎人》本来是日本同名漫画的改编电影,成龙版春丽的乱入,想必与街霸的火爆有直接原因。
用今天的话来说,街霸就是当时最火的IP,烂片之王王晶当然是不能放过这块肥肉的。
《城市猎人》只是前菜,同年的《超级学校霸王》才是真正的主菜。无论是人物、招数,都悉数与街霸对应。
《超级学校霸王》汇聚了张卫健、刘德华、张学友、邱淑贞、杨采妮、郑伊健、许志安等一众当红明星,差一点就集齐了“四大天王”。
这部群星荟萃、集体cosplay的片子,特效只值五毛钱。剧情结合了《逃学威龙》《七龙珠》和《哆啦A梦》,要多扯有多扯。
这是金毛王郑伊健、扫把头张学友、发达星任达华,二毛五的妆发,惨不忍睹。
少年们组成了一个游戏乌托邦,大家可以1v1对打,也能联合制霸。
1995年,在精神病专家Ivan K. Goldberg提出“网络成瘾”概念时,屏幕那头的虚拟世界就已经建立。
2000年,随着计算机和互联网的普及,“网瘾”开始频繁出现在媒体的报道中。
回归到具体的生活。当游戏少年们离开游戏厅,走进网吧,他们在现实与虚拟世界之间的挣扎就开始了。
《魔兽世界》作为最成功的网游之一,从2004年到2012年,玩家在其中花费的时间,长达500亿小时,约等于593万年。这相当于人类物种演进的时间。
平均每个魔兽玩家,每周在这个虚拟世界里会消耗17到22小时。
[ 2016年,《魔兽世界》被改编成真人版大电影 ]
或许你已经发现,在这一段,书单君已经不再回顾游戏少年的光辉岁月,因为游戏此刻已经不再是一种娱乐,而是一个虚拟的世界。
593万年,不仅体现玩家痴迷游戏的程度,更从侧面展现出了人口从现实世界向虚拟世界大规模迁徙的图景。
在一大批打游戏的孩子被宣判为“网瘾少年”时,没有人在意所谓的“网瘾”究竟是什么。
但在比利时,却有一部电影在为游戏正名。
这部讲述游戏与迷失的电影,引起了全球无数游戏少年的共鸣,并在蒙特利尔电影节上夺得了美洲大奖以及评审团和观众最高奖。
这就是尼克·巴斯阿扎导演的《本X》。
翻看《本X》的豆瓣页面,会看到数篇由曾经的游戏少年们撰写的影评。每一篇都交织着自己当年的经历,述说着某种自由、快乐和迷惘。
片中的主人公Ben不仅“沉迷”网络游戏,还患有自闭症,孤僻且歇斯底里。搁在网戒中心,他绝对是那种天天被送去电击的孩子。
在现实世界,他孤独,被同学欺凌。而在游戏中,他则是所向披靡的大侠,并找到了一个能抚慰他伤痕的灵魂伴侣。
en的妈妈从未阻止过他玩游戏,因为她知道这就是儿子的另一半世界,比现实柔软。
当她看到Ben被同学羞辱的视频后,便与他一同策划了一次“假自杀”,让儿子在“死亡”中释怀和重生。
与现实相比,电影不断切换的虚拟世界无比美好,当Ben与伙伴们在草丛奔跑时,会响起一段美妙跳跃的BGM。
这是少数没有将“网瘾”与“坏”联系在一起的电影,也是它为什么能直击少年之心的原因。
与小霸王和街机相比,网游少年们想从网络游戏中寻求的不只是快乐,还有治愈。
这几年,网络游戏发展成了“电竞”。
一些曾经的“网瘾少年”们成长为电竞选手、游戏主播,这估计是多年前疯狂抵制游戏的民间机构和父母们做梦都想不到的。
8那几天,微博上EDG、FNC、IG、思聪、肖央……轮番上热搜。IG夺冠令无数中国网友激动得热泪盈眶。
央视新闻、共青团中央、紫光阁,也在官微发文对IG夺冠表示祝贺。
但这背后却是一个多年前就已经被提出的规律。
当今日本文坛最富影响力的作家村上春树和吉本芭娜娜,都是河合隼雄的“迷弟”和“迷妹”。
巧的是,这两位,一个总为问题少年写书,另一个则被读者评为“问题少女”的代言人。
在《青春就是梦和游戏》一书里,河合隼雄提出神圣、游戏和世俗之间,是一个闭环。
好比远古时期,歌舞娱乐、绘画,是从宗教活动中演变而来,成为世俗中的一种“游戏”。
“不务正业”的人成为艺术家。艺术的感召性,又带给人新的触动和信仰,也就是回归到神圣的属性。
从游戏少年到电竞选手的蜕变,就是一次神圣、游戏和世俗之间变换。
长久以来,人们把游戏痴迷这件事交给心理学家来处理,却不曾想过在游戏上找出口。
2012年,游戏开发专家简·麦戈尼格尔,在TED演讲中鼓励我们玩游戏,还放下狠话:我们花在玩游戏上的时间一点也不多,人类每周应该至少玩210亿小时游戏。
先别忙着diss她,如果你就是前面说的那种在玩还是不玩之间苦苦挣扎的那种人,那算是遇到救星了。
《游戏改变世界》是麦戈尼格尔这个游戏狂人在设计了十多年的游戏后,为玩家们撰写的宝典。
我们真正害怕的不是游戏,而是在游戏结束、现实开始时迷失了方向。而游戏可以带给现代人在现实中缺失的快乐和丰富的体验,是开启幸福人生的一把钥匙。
你得明白,让你留在游戏中无法自拔的是一种叫“心流”的幸福,既创造成就,能带给你满足和愉悦感。
现实中匮乏的激情,在游戏中,它无处不在。
✎✎✎
随着手游的发展,就算你不是游戏少年,也很难完全与游戏划清界限。
有人如老母一般为远行蛙儿准备行囊盼儿回信,聚会不忘交流育蛙心经,没事儿在朋友圈晒个蛙,治愈青年危机。
也可能一连花好几个小时在跳一跳上,只为在排行榜上傲视群雄,碾压那个摆了一整年臭脸的领导,在虚拟世界争口气。
这个过程很美好。
你拥有一个可控的世界,只要好好经营,就能看到切实的分数和排名的反馈,满足你的幻想。
但发誓再也不玩游戏的是你,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点开游戏应用的也是你。
最了解玩家心理的就是游戏开发者。玩家渴望自豪和满足感,他们给得越多,玩家投入游戏的金钱、时间和精力就越多。
从前,我们只想从游戏中得到最简单的快乐。
但现在,我们想从那个虚拟世界中得到的东西太多,多到几乎足够在那里建立一个全新的人生。
或许我们有必要建立一个“游戏观”,就像现实中的人生观一样,指引我们在虚拟世界的游戏人生。
当两个世界合璧,相互弥补,或许能开启一个真正快乐的生活。
每个人的青春,都是一场寻找自我的冒险。
图源 | 《超级学校霸王》、《城市猎人》、《本X》
这里有一个2018俄罗斯世锦赛中的片段
选手们在赛场上对游戏的操作
看得人惊心动魄
几乎人人都玩过的俄罗斯方块也能如此精彩
为什么游戏,有的人会上瘾,而有的人只是娱乐?本质上,是思考能力的高低。
思考能力低,自然容易犯迷糊,沉迷其中;而那些思辨力强的人,往往可以看透开发商的把戏,从中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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