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绝品
岁月斑驳,光阴荏苒,然有许多记忆,总在心头萦绕。重新拾起那一串串散落在人间的珍珠,便又是一次灵魂的沉淀,生命的多彩之时再现眼前...... ——题记 【城南旧事】 清晨,披着晨曦,饮着晨露,偶尔还有丝丝凉风拂面而来,撩起鬓角的发丝而柔舞。环视这四面都是山的双石铺镇,真的还有些令人心旷神怡。感谢晋代已有了五柳先生的“采菊悠然见南山”的绝妙佳境。而今,放慢步履,一改往日稍显匆忙的身影,放松心情,静享这美妙、这惬意。 时光荏苒,在我还背着书包上中学的年代,进一回城就像是渴望已久的事情。来了,看到新民街高低不同的黑黢黢的篷布,遮住的是,我们想看通那繁华的街尽头的视线,遮不住的是那悠闲的炊烟。饥肠辘辘,此时享用一碟擀面皮,算是奢侈了。倘若,赶上下雨,就会坐在饭摊子的篷布下,看那个雨帘,时而落下,倏尔揭起的“云舒云卷”。一点也不觉得有诗意,可是,一旦大家都走了,钻入了花伞下面,你便会在宽敞的陈旧桌子旁,笑看这潮起潮落,水分水合。 再看看那些走在本不宽裕的街道上有伞的幸运儿,头顶上被桃红、幽蓝、淡绿而笼罩,正在演绎雨滴的协奏曲。这篷布上垂下来的水帘,参差不齐,音调不同,恐怕是难得的器乐合奏了。一个阿炳显然是无法描摹出这拍手叫绝的珠联璧合、浑然天成的曲调了。低头,移步换景,就不难发现他们的裤脚早有一尺多深的地方,却成了另外的一种景况。踩着后来人们才知道的鹅卵石路,哪里管得上什么按摩足部的功效,只是低头行进,脸上写满了无奈。 吃饱了,很想去大桥上溜达。一座古老的水泥混凝土大桥,贯通南北,卡在了甘、川、陕的咽喉。停下脚步,凭栏而眺,滔滔的嘉陵江水,气势非凡,依旧西流,哪管它月明星稀,哪管它清风细雨,哪管它艳阳高照…… 一声糖葫芦的叫卖声打断了我正在眺望的视野,转过头来,走近那老者,换上一支来,舍不得让他香味陨灭,却要垂涎三尺,似乎觉它香气四飘。几个红彤彤的山楂露出笑脸,裹上一些冰糖汁,晶莹剔透,浑圆诱人。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在那个颜色并不繁多的年代,已是一种望尘莫及了。一串串的糖葫芦,穿起了我们多少记忆,一串串美好故事,一串串的嬉闹,一串串的游戏……间或是一种醇香的回味,间或是一种悠长的享受,间或是一种别有情愫的想念。无论是什么,它都是我们成长的痕迹,这种影子我陪伴一生,永久不会淡出我们的大脑。纵贯回程,骄傲的说,“我不悔!” 家里几个孩子能够穿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就是不带补丁的衣裤。那恐怕要算公务员的家庭了,农村孩子总是不敢奢求的。要使希冀成为现实,只有在过年的时候,父母舍掉自己的那份,来弥补孩子的心愿。那个年代的家庭姊妹多,几个孩子下来,就够他们承受了。可是,我们却在正月初一的早上,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年炮的轰鸣,来到村子里,炫耀自己漂亮的新衣服。 如今,我已是身为父母的人了,也住在县城了,每每走在城南,当年的汽车站、照相馆、饭摊子、菜棚子、书馆、舞厅等等依旧萦绕在我的眼前,在我的记忆里永难抹去。那就抓住它的手,紧紧地抓住,融入自己的生活里。我还要把城南旧事传承给孩子们。必定不辱使命。
【过年印记】 时值腊月,秦岭以南山城里已经有了外商带来的蔬菜瓜果、还有一些糖果之类的东西,摆在了往日被称为步行街的地方。 窗外时不时的还有鞭炮声响起,它们恐怕是早已经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提前出来抢个新鲜,也趁此机会看看忙碌的人们,是否已经为新年而忙碌地准备了。它提前着一袭红衣,蹦蹦跳跳的来到人家,想弄点动静出来,表示率先带着年味降临了。说起来,这鞭炮也够无私的,宁可粉身碎骨,也要把喜气带给人们,而且是红彤彤的笑脸在传递。 我慢悠悠地走在街道,身边一溜三行的年货摊子,琳琅满目,的确让人应接不暇,真心的不知道哪个好了。我看到这些,顺手拿起一件条绒衫子,仔细的端详了起来:这是一件孩子的衣服,大约也就是能满足七八岁的女孩穿的。 可是它却将我带回到了那个年龄段:到了过年的时候,父亲总是要想方设法的给我们姊妹三个添置新衣,当时的条件那么差,哪里有钱买新衣服啊。可是,父亲总不忍让孩子穿着旧衣服过年。于是,眼疾手快,聪明、睿智的父亲,便去人家缝纫部里看人家是怎么做衣服的。回来后,拿出我们曾经穿旧了的衣服,比划着长短,着手制衣。可是,裁剪却是个难题,这怎么办? 父亲的眼珠子“咕噜”一转,便有了办法,把旧衣服顺着缝子全部拆开,作为样板,垫上牛皮纸或者报纸,然后再进行局部放大,接着拿粉笔画上清晰的线条,最后裁剪,直到一件衣服做成了,试一下,不觉得别扭,这才又拆开,放在布料上,重新剪裁缝制。 白天,父亲和母亲要干活,只有晚上才能加班加点的赶制衣服。幸运的是,我父亲喜欢买那些先进的东西,所以,家里的缝纫机是早有准备的,这从根本上也解决了一些低效的难题。 晚上,姊妹三个已经成“一”字型排列了,三个孩子将头全部放在炕沿上,因为炕沿是木板做的,不易上火,脚放在土炕上。这样睡起来,的确安稳、舒服多了,“少年不知愁滋味”,倒下去便呼呼去了。睡到半夜里,想起来上厕所,伸手准备去拉灯绳,这才发现,灯是亮着的。心里还在庆幸,自己可以少做一个动作了。 我刚从被窝里钻出来,却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去路。原来是安放在炕沿跟前的缝纫机,后面还坐着母亲,她正低头在踩动脚踏,缝纫机的手轮,在母亲的手里像飞车一般。说也奇怪,缝纫机发出的响声,却没有把我吵醒。这会,蓦然发现,昏暗的黄光下,却有着父亲弯腰裁剪衣服、裤子,母亲照样子专心缝纫。 此时,我的心就像被熨斗烫过一般,平展展的,过年有新衣服穿了。我催父母亲赶快睡觉,他们笑了笑说:“你先睡吧!”不懂事的我,心里还高兴的不得了,就顺势躺下了。 到了正月初一的时候,我和弟弟们都有新衣服穿,跑到街道,和孩子们站在一起,他们羡慕的很。我和小弟弟伶牙俐齿,就像向伙伴们炫耀:我们的父母亲多么能干,不要缝纫师傅,自己就会缝制衣服,瞧瞧,还是条绒的,而且是橘色的。父亲别出心裁的还把原来一件旧衣服上的图案剪了下来,贴在新衣服上了,这画龙点睛的一笔,真是锦上添花。 在伙伴们羡慕的眼光里,我们姊妹三个洋洋自得,回到家里,还给父母大肆宣扬他们厉害。那个时候,父亲就劝我还是做人要低调,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而今,我已经是为人父母的人了。有时候在过年的时候,还把这些故事,讲给儿子听,他很是欣赏姥爷、姥姥,觉得他们简直就是聪明绝顶了,办法甚多。孩子似乎明白了我的初衷,略有感恩,对我说,他一定会珍惜现在的所有,好好学习,感谢我们给他的一切。 我的父母亲,现在的身体都还算过得去,我每次回到家里,看到他们身上的粗布旧衣,我的心里就很难过,可是父亲的话却一直萦绕在我的耳畔,做人低调点。 马上又快过年了,父母亲,请让女儿就给你们添上一件新衣吧。感谢你们勒紧裤腰带,抚养我们成人,感谢他们,每次过年,都会给我们做新衣穿。 我站在那个摊子跟前,半天都回不过神来,直到那个摊主问我要不要衣服的时候,我才猛然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人家的条绒童装。我笑笑,说声不好意思,便去了前边的老人衣服摊位。
【难忘的元宵节】 光阴荏苒,转眼已越过新春,将至元宵佳节了。按照习俗,必定要在窗前的凤凰湖里支起架子来,燃放烟花,绚烂多姿,众人倚栏观望,惊叹声迭起,手机、摄像机,无论大小设备,纷纷闪亮登场。好不热闹! 可是就在这人潮涌动的时刻,我总是对那年的元宵节,久久不能忘怀。 在我上职高的第三学期,家里因为要缴纳姊妹三个的学费而犯愁。正月初一的早上,还算明媚的阳光,洒在农院里。可是,平时不怎么抽烟的父亲,垂着脑袋,看不清眼眸里的样子,蹲在院子里,紧锁眉头。任凭那轻薄的烟雾,绕过头顶,散到四周。一缕复一缕,一圈接一圈的。母亲已经做好饭了,端到父亲跟前,他却顺嘴说了声,“放那吧!”便没了下文,只是依旧蹲在原地,继续愁眉不展,暗自思忖。 当时我已经十四岁多了,又是个女孩子,大概能看出来,父亲因何事而焦虑了。便试探着说自己不上学了。父亲听罢,把纸烟从嘴里取了出来,淡淡的说了句,“你先吃饭去。”我便不敢吱声了,因为平时父亲的脾气有些不好,我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只能离开了。 大年初一,本应是一家人在家里吃饺子的。当地有个风俗,初一饺子,初二面。但是今天的饺子,吃的是气氛却不够浓厚。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一不高兴,其余的人都不敢吭声了。只顾吃着碗里的饺子,可是咽起来,异常的不情愿,喉咙就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说不出来的那种滋味。虽说“少年不知愁滋味”,但是却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快要凝固了一般。 “妈,我吃不完了。”我把筷子放在碗上,仰头看着母亲说道。 母亲应允我放下碗去。我重新回到院子里接水,准备洗碗,用余光偷偷地瞟了一下父亲身旁板凳上放着的那碗饺子,早已经成了更为“臃肿”的模样了,貌似一刹那间裹上了羊皮袄,显得白胖白胖的。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闻听父亲喊着两个弟弟的名字。两兄弟闻声,火速来到父亲面前。 “吃饱了吗?” “嗯!”两个弟弟几乎是异口同声。那神情分明就等着父亲在下一秒的指令。他们的眼睛告诉我,在猜测父亲将要说出的下文。 就在弟弟们还在猜测的间隙,脑子还没转过弯的时候,父亲安排他们去拿镰刀,砍刀,麻绳之类的东西。我听罢,心中猜测,莫非是要带弟弟们去房后山上砍柴火卖,那能卖多钱,又那么重。 是啊,山里人就有他的生存方式,也照应了一句话:“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当时还没有封山育林,所以就不存在当今破坏植被的忧虑。 我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便听到父亲给两个弟弟解释,“你们兄弟两个跟着我上山割竹子去。” 一语刚完,小弟弟比较受宠,就笑嘻嘻的问道,“割竹子干什么啊?爸爸!” 爸爸的眼睛有些光亮,然后有些轻松的告诉他们,“割竹子,回来编灯笼卖。” 一旁的我,提着水桶,正往灶房里走,听见父亲的解释后,暗暗地佩服他。怪不得,村子里的人说我父亲脑袋的形状像个葫芦,电子多。这个时候,我觉得我父亲的脑袋,简直就是个宝葫芦,这里面的秘密,恐怕谁都不知道,也许,唯独只有他自己知道。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父亲的脑袋,父亲的智慧,父亲随机应变的本事。 说实在的,当时的大弟弟也就将近十二岁,自小就有些腿软,走路不很刚强,但是他毕竟是男孩子。既然父亲一句令下,他只有服从。父子三人加上我母亲,立刻出发了。要历经两个多小时,爬到南岐山的竹林,然后再砍竹子,捋叶子,捆上,再拖回来。且不说这镰刀长不长眼睛,就说这时间,来回仅走山路,就得将近五个钟头。饿了啃馍,渴了喝水。加上又是正月,这风啸天冷,已经是在挑战体力、耐力了。还要拖着一捆竹子,拖到家。没有能力,那是扛不住的。 我在家里做饭,等他们回来,到了晚上将近八点了,还不见踪影,这饭已经温在竹子做的篦子上了,放在单沿锅里。我不免有些担心,焦急的站在路上,翘首南望。 在我无奈的时候,忽然听到铁路上,有个久违了的声音响起,“小心点!” 这是母亲的声音,对,就是母亲的。凭着一种本能,已经辨听出是母亲的声音。 我便奔跑着,向铁路那边跑去。“妈,你们回来了?” 母亲听见了我的声音,便回应,“嗯!快回去热饭。” 母亲知道我一个女孩子,是拖不动一捆竹子的,就让我赶紧回家热饭,我转身迈开双腿,一溜烟,冲了回来,赶快打好洗脸水,接着便给灶眼里塞上秸秆,再放上一点硬柴。火着起来了,我的心也愈加地暖和了。因为劳累了一天的父母亲,还有两个弟弟,终于有热饭吃了,也算是我对他们的一点安慰。 他们放下竹子,是四捆。已经是精疲力尽了,巴不得赶快吃饭,然后睡个好觉。洗完脸,便坐在一张小方桌旁,吃起饭来。只听我大弟弟说,“我饿死了,饿死我了。” 我接过来,把我碗里的一个馒头,放在了他的碗里,“多吃点。”当时嘴笨,就知道他是我弟弟,我这个当姐姐的,必须爱护他,再一个,他今天耗了那么大的力气,肯定饿惨了,理应多吃点。 弟弟看来确实是饿了,来者不拒,就狼吞虎咽起来。一旁的小弟弟倒是讲话了,“看我哥,走在路上,拖一捆竹子,还不如我,东倒西歪的,把人吓的,恐怕他跌倒了,跟前不是深沟,就是悬崖。是不是吓饿了啊?” 这小弟弟本来话就多,嘴不饶人。这下当哥哥的在他面前却献丑了。所以,小弟弟的心里很自傲,很骄傲。殊不知,父亲知道大弟弟腿软,本来给捆的竹子就比小弟弟的少一点。父母嘴里没说,但都心知肚明。
次日,便是正月初二,今天是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的日子,也就是说是我那姑姑回娘家的时候,恰巧姑姑那年身体不适,也就没有回来。趁此,父亲便在院子里破竹子,弄竹篾,弟弟们就帮着捆竹篾,再进行浸泡,使其变得更有韧性。
我和母亲负责做饭,做家务,做好后勤保障,弟弟们还得抽空去放牛,放羊。当时啊,家里喂养的牲畜也比较多,我是女孩子,胆小,害怕。所以,从来不让我去放牧。 基本的准备工作做好了,在正月初十之前,父亲就在家里,负责编出各种各样的灯笼造型,有龙、荷花、兔子、桃子等等。妈妈把土炕烧热,坐在上面,不冷,这手指也就灵活了许多。只见竹篾在父亲的怀里跳跃,时左时右,时正时反,好可爱。父亲还要用细线或者细铁丝,将横竖斜交或者垂直相交的竹篾子,从四个不同的方向缠绕,使其固定。于是便有了三角形,不规则四边形、多边形的一个个的小框框。 我和母亲除了做饭,就是用白纸按照父亲编的造型,将纸再剪成若干个和灯笼上的每个形状,一模一样的小纸片,一个一个地糊上去,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纸能绷展,绷平,不让灯笼的基本形状走样。 到了给灯笼穿衣打扮的时候,便由父母亲自来做。父亲指导母亲怎么去给荷花灯笼搓出一个个栩栩如生的香瓣来,再如何错开顶空隙,粘了上去。别说,这一张张皱纹纸,拿在父母的手里,折上几下,卷上几下,再搓上几下,便成就了一片粉瓣。看到他们错落有致的盛开在灯笼的白底子上,宛如一朵盛开的夏荷,不由得暗自佩服起父亲来,真可谓是能工巧匠了。 我的手艺只配做个桃子、兔子的装饰工作,例如给桃子剪叶子,或者给桃子穿上外衣:就是用毛笔蘸上颜色,然后一手举着已经用白纸按照格子糊好的灯笼底胚,一手拿着有粉色颜料的毛笔,放在嘴巴前,对着那远处的灯笼一吹。嘿!这星星点点颜色就果真就扑了上去,犹如一只猴子手中所捧的鲜而嫩的桃子。白纸,红色桃子,绿纸剪成的桃叶,还有什么挑剔的啊? 至于兔子嘛,按照风俗习惯,都喜欢吃草的兔子。我便按照父亲的指导,给兔子剪出弯月般的眉毛,然后再拿毛笔画上眼睛。嘴里衔上一把青草,尾部还要粘上短而上翘的尾巴。兔子的身子上,便任由我随意的驰骋想象了,兔子喜欢吃红萝卜,那就给添上一对十字斜交的红萝卜;喜欢吃青草,那就再画上一丛;喜欢看雪映红梅,那就涂鸦一支干枝梅花。按照通常颜色,进行搭配。那会人的思维,还不会跳出实物的局限,不会有什么创新的,个性的想法。 就这样,我们吃饭没了规律,抽空做饭,吃饭,从来没有一家人围在小方桌旁吃饭的时候了,似乎都成了游击队员。 一连将近十天,在一个桃子灯笼一元五角,一盏莲花灯笼三元的基础上,卖了将近一百五十元,加上家里的攒的一点学费,终于凑够了我们姊妹三人的学费——二百二十元,才使得我们没有一个人辍学。 父亲把责任不光是挑在肩膀上,还放在心上。他本身就是个“宁可干活,从不受人话“的人,更不可能去张口或者伸手跟街坊邻居借钱。再说了,当时大家伙手里都很紧张,跟前,也都有上学的孩子,哪里还有余钱给我们啊? 虽说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可是在我的记忆里,却深深地镌刻于心。每到元宵佳节的时候,在人潮褪尽,万家灯火暖春风的夜晚,在灯盏无眠的夜晚,我的脑海里,依旧闪过那年的元宵节:父亲让我在街道上去卖灯笼,他做完手里的活。便去邻居家看人家,虚心求教,甚至偷学技艺,做元宵馅,滚元宵。回家立刻模仿着做,以求满足三个孩子的胃口。 当年的生活水平不高,父亲凭借他的聪明智慧,却让我们沉浸在幸福里,不再羡慕别家的孩子能上学,能吃到元宵。而今,我每次给儿子煮元宵的时候,就赞叹父亲心灵手巧,看什么学什么会什么,要不,三个孩子够父母亲受的。相比之下,我的脑子,就笨了许多。 有时候,看到孩子不珍惜眼前的幸福生活时候,或者在看完窗外凤凰湖上燃放的焰火之后,我便要对和我当初年龄差不了几岁的孩子讲上一段,有关二十几年前的元宵节的故事,意在勉励儿子,多加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生活,奋发努力,不负光阴,不负父母之爱。 儿子都会很懂事的告诉我,他一定会努力的。那年的元宵节,让我终生难忘,也希望儿子能够将这种自我挑战的精神,将这种不向困难认输的精神,发扬光大,引导孩子树立只要努力,生活便会美好的信心迈向下一个幸福的起点……
【编者按】这是一篇拾掇时光里的碎片的散文。波光粼粼的岁月长河奔腾不息,时而泛着浪花,时而荡着涟漪。我们乘着生命之舟在岁月的长河里遨游驰骋。本想打捞起一颗颗五光十色的珍珠,历经千辛万苦之后,却发现,拾到手里的尽是些毫不起眼的贝壳,可是“我”依然把它们小心翼翼的拾掇着,并从心底抽出一根最柔最软的丝线,把它们连缀起来,视之为心仪已久的珍珠:那些差点遗忘的城南旧事,如汽车站、小吃店、理发店、照相馆,还有那些人那些事,依旧萦绕在我的脑海里,随着记忆的蔓延,越来越清晰,竟然浮现在眼帘。远去的日子,物质匮乏,生活的艰辛时常写在父母脸上的皱纹里和头上的银丝中。然而,尽管如此,过年的时候,为了能让自己的孩子过好年,身为父母的总会省吃俭用,给“我们”做新衣,让“我们”吃上好吃的东西……过年,让“我”看到父母的慈爱,更让“我”学会了低调做人,高调做事。二十多年前的元宵节的故事,成了“我”教育儿子要珍惜如今不易的美好生活、发奋图强、自强不息的教育素材。散文语言朴素自然,在潺潺流淌的行文中,作者对生命的珍惜、生活的热爱、父母养育的感恩,以及对孩子的期盼,无一不呈现在情真意切、暖意融融的文字里。推荐阅读,问候作者!【编辑:我吉祥如意】
优秀作者
清风淡雅
清风淡雅,陕西宝鸡人,系基层中学一平凡老师,自幼就喜爱文字,笔耕十余年,坚持每日写文,现在有近120万字的文字积累。把生活中的琐碎事情的感悟,寄情于笔端,在墨香里遨游,成了生活中的一大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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