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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收藏中国读后感摘抄
日期:2021-04-16 01:14:25 来源:文章吧 阅读:

谁在收藏中国读后感摘抄

  《谁在收藏中国》是一本由[美] 谢林·布里萨克 / [美] 卡尔·梅耶著作,中信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68.00元,页数:551,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谁在收藏中国》读后感(一):翻译人名好歹应该把英文标上吧

  看了两章,觉得有点小问题,人名有时候翻译得比较怪,拿破仑三世被翻译成路易斯·拿破仑这种说法是头回见,难道不是一般用拿破仑三世或是路易·波拿巴么?。。。看别人说伯希和的名字都没有译对,这其实不太应该,毕竟在文物圈里他可不是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其实如果能把英文附在人名后面,多少能避免一些争议吧。

  《谁在收藏中国》读后感(二):谁在收藏中国

  真心话越看这谁在收藏中国越觉得洋人狡辩数一流,都不用过脑子,狡辩张口就来特别自然。华尔纳截取敦煌壁画那个章节,充满了辩解。先是说在此之前德国人有过用锯子截取壁画的例子(拿德国人定雷,而弱化自己“首创”用化学胶水揭壁画的事实);在辩解动机的时候又说这也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因为留在中国的话过二十年敦煌可能就什么都没有了(问题上事实是过了一百年了,敦煌今天仍然是世界遗产,外国人担心的中国人对敦煌破坏得更严重没有发生;而被揭走的壁画呢,书里提了,根本无法修复也无法展出。这不就打脸了嘛,揭走完全没有保护,是破坏艺术品);最后还总要似乎心有不服的提一下中国导游,每回都指给参观者看被揭走壁画后留下的伤疤;难道不该提?这种事情就是要被钉上耻辱柱的嘛。做得出就别怕别人提。理亏就是理亏,该惭愧就惭愧

  《谁在收藏中国》读后感(三):三流故事和四流翻译

  陷在译者张紫薇小姐给我们布下的文字泥潭中,简直不可自拔。张小姐的译笔时而深沉如秤砣坠底,时而欢脱如野狗撒泼,时而蜿蜒曲折,时而一泻千里,简直让人目不暇给,匪夷所思。有些译者翻译,体现的是他们的中文功底,有些译者翻译,体现的是他们的外文实力,张小姐翻译,体现的大概是她的过硬的后台?看张小姐的翻译,你根本没有机会知道作者原来讲了写什么,一点机会都没有,不要痴心妄想!她天马行空般的想象力让我们深深折服,支离破碎的语言表达了百年中国文物身上的累累伤痕和切切悲伤。译者至大!

  感谢译者的不懈努力,把本来就已经零零碎碎的故事搞得更加零落。但是,形散而神不散!八卦故事的奇特魅力被罩上一层神奇的翻译之后,立马变得更加吸引人了,让人忍不住要想,作者讲这些到底是要说明什么,到底和上下文有什么八辈子或者十八辈子的关系。发人深省,引人深思,绝对是一个作家能做到的最高境界。

  最后,永远谴责文物贩子,无论是中国文物贩子还是西方文物贩子。

  《谁在收藏中国》读后感(四):读后感

  

美国人角度的中国文物收藏史,就是中国人角度的文物流落史,和不久前看的《国家宝藏》相互对照印证,感慨可谓深矣。所有文物爱好者都不能不问的、收藏家们无法回避的、永远也得不到定论的核心争议话题是:百年前中国战乱之际,西方博物馆见猎心喜、费尽心思运往海外的搜刮收藏,到底是对中国文物的掠夺还是一种变相保护?更实际一点的问题是,海外文物现在是否应该归还中国,该以何种形式(赠or卖)归还中国?关于第一个问题,我个人认为取决于收藏家们的动机。而实际情况是,想要掠夺的野心总是大于保护的初衷。所以有莫高窟之耻,有龙门石窟之殇(普艾伦我记住你了,20世纪最令人倒尽胃口的投机家之一)。

总体来看,本书的历史观还算正。鲜明的写作特色是优点也是缺点:每当论事必定提人,且非深度挖掘人物不足以剖析事件,每个我记不住名字的收藏家故事简直都可以立传。可以看出作者在努力保持中立客观,只陈述历史事实而不发表看法,但依然能明显察觉他对中国文物流失的同情和克制的愤怒,还有对钻营投机家们的讽刺。书里谈到的关于东西方文化差异、对美的认知差异的部分也很公允。唯一遗憾是晚节不保,最后一章比较起中美两国的博物馆建设,你大美帝国主义那股趾高气扬洋洋得意的优越感就出来了。“美国有义务指导中国如何建设博物馆、如何打造博物馆文化”——恕我直言,那号称全球无匹的大都会博物馆布展水平真不怎么样……建议众筹送作者去欧洲日本中国看展。

我最喜欢的章节是“洛克菲勒的浪漫”。正统古板的小洛克菲勒,痴迷于精致规律、优雅不出错的中国陶瓷,是和谐也是反差。说服父亲时写的那封信非常感人,言辞婉约真切动人,对中国瓷器是真爱无疑。特意找了小洛克菲勒夫妇高价收购的无头观音像,线条流畅衣襟飞扬,确实瑕不掩瑜,非常漂亮。

啊总之,我深深爱关于中国古典艺术文化的一切。希望能早日回国逛博物馆。

  《谁在收藏中国》读后感(五):“文化黑客”从何而来

  蚂蚁和鸟类都有储藏的嗜好,犬类、各种啮齿类动物、某些螃蟹以及智人也不例外,它们都有收藏冲动,喜好储存与生存无关的物品。研究表明,人类的此类冲动或许具有遗传性,常常从幼年时便展露出收藏本能。外国人的收藏本能从八国联军时期就发挥的很好,国人的收藏嗜好则被压抑了几十年,而如今得以爆发。收藏不只是精神消遣、文化娱乐,更是激情澎湃的事业。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某出版社陆续寄来一些书,其中有两本关于文物收藏的,一本是《国家宝藏》、一本是《谁在收藏中国》。前者是响应“让国宝活起来”的指示,后者则是美国人反省内疚式地陈说抢夺中国文物的历史故事、在美国各地博物馆的收藏、文物回流以及对共同研究的愿望。一来百年前流窜的中国文物多不是正规拍卖得来、名不正言不顺;二来中国文物背后的历史信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文化体系实在博杂、即便是哈佛恐怕也只能略窥门径。

  央视那个“国家宝藏”节目里有一节是黄渤跟小鲜肉王嘉作为国宝守护人,一个演皿方罍器身、一个演器盖。1919年国宝皿方罍被在山上捡肥料的农人挖出,器盖被送给学校充当了孩子的学费,还好当时这校长有文化、认出了铭文是商代器物,就使得器盖一直得以保存。不幸的是器身在1924年被倒卖,后来陆续被中国人、日本人、法国人都收藏,器身器盖失散百年。

  这个器身回归的很不容易,2001年的时候上海博物馆和保利艺术博物馆联合筹集巨资去纽约佳士得竞拍,结果被法国买家以高出中方近四成的924.6万美元买走。2014年皿方罍重现拍卖市场,中方去跟卖家洽购,并统一全球华人战线,全球华人、全球藏家、海外藏家共同出面促成洽购一事。公开信结尾说道:“恳请海内外华人藏家在拍场中以大局为重,万勿以个人好恶哄抬价格,期待全球华人藏界和衷共济,为后世子孙计,促成此次国宝回家的盛举,成就中华收藏的又一佳话。”

  6家湖南企业慷慨捐款,最终以5000万美元购回皿方罍器身,拍卖会当天付定金500万、每次只能刷5000美金,刷卡就刷了1000次、签名1000次,虽然很累,但是每刷一次就感觉宝物往家多走了几里路,心里很甜。故事讲到这里的时候,弹幕里的观众已经热泪盈眶,有很多观众问怎么不说6家企业是谁,热心观众说湖南卫视出了大力气,立马又有观众打出了6家湖南企业的名字。

  经济强了文化也要跟着强,文化强了国民方能更自豪自信、有更强认同感和团结力、思考决策方式不局限于短期利益而更深远、格局更高,这样也从而利于国家和国民获取更大的持续性的成功。不像那天吃火锅时旁边坐着俩三十多岁的80后大姐,一边吐槽自己加班多累心态多崩溃,一边感叹同学聚会里所谓混的最好的就是能够移民的。

  有没有想为什么致全球华人一封信,就能少花冤枉钱较顺利地购回宝物呢?因为中国艺术品的中国买家几乎支配了国内和国外的市场。2012年,邦瀚斯、佳士得、苏富比三家国际领先拍卖行统计,中国买家掏出的美元,占据了其销售额的70%。同时还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有关于禁止非法交易文化财产的《1970年公约》,还有中美签订的“视从中国进口任何考古文物为非法”的备忘录。

  拍卖场抢国宝很难,已被各国馆藏的中国文物要想回归就更难了。2010年,在瑞典斯德哥尔摩皇宫,一群盗贼潜入皇家宫殿的中国馆,盯准3个展柜,在几分钟内携带一大批古老精美的中国展品逃之夭夭,文物专家估计它们很有可能被运往中国。

  2012年4月,盗贼们闯入英国都汉姆大学东方博物馆的马尔科姆麦克唐纳展厅,拿走一个中国大玉碗和一件瓷雕,估值200万英镑。2012年5月,英国警察逮捕了两名嫌疑人,他们参与了剑桥大学菲茨威廉博物馆盗窃案,该案涉及18件珍贵的中国文物,多数是玉器。2013年1月,挪威卑尔根市科德博物馆丢失了23件中国文物,主要是1900年镇压义和团的八国联军的战利品,早在2010年盗贼们就拿走了56件藏品,博物馆馆长认为那些盗贼有一个明确的“购物清单”、完全清楚自己要拿什么东西。

  2013年9月,英国警察开展全国性黎明搜捕,逮捕了17男2女的团伙,他们谋划偷盗了菲茨博物馆的文物,警方在欧洲范围内开展了一项有关偷盗博物馆珍藏品的调查,认为那些东西被中国收藏家“订购盗走”。看起来,电影里的飞天魔盗团并非完全虚构了。

  美国作者好奇的问了,会不会真的有人订购被盗藏品?到底是谁卷入了“文化黑客”的事件?考虑到中国在经济和外交方面的全球重要地位,为了解决诸多历史争议问题应该采取一些合乎情理的正规措施。所以,美国人彻底交代了自己是如何、为何收藏的中国文物——《谁在收藏中国》。意思可能是,都梳理好了,针对性的按需开展文物交流活动即可。

  《谁在收藏中国》读后感(六):西方博物馆和它们的收藏

  文物是历的承载者,我们参观博物馆里的藏品,是与百年、甚至千年前的人们进行无形的交流。除了文物本身所传递的历史信息,它们如何一步步成为博物馆的藏品,也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谁在收藏中国:美国猎获亚洲艺术珍宝百年记》花费大量篇幅,讲解过去100多年间,英、法、美、加等国家如何从亚洲(主要是中国)获取大量珍贵文物, 并成为本国博物馆的精品收藏,其中涉及法律、道德、艺术、政治、军事、市场等多个维度。

  1、获取文物的渠道

  掠夺是初期获取文物的主要渠道。1857年,英法联军侵华,他们将圆明园洗劫一空之后,在詹姆·布鲁斯的指令下放火焚烧了整座园林。詹姆·布鲁斯是第八代额尔金伯爵,是曾经破坏帕特农神庙的额尔金伯爵的儿子。战争之后的掠夺不仅仅是财富在国家之间的转移,雕塑、陶瓷、青铜器、书画、玉器等艺术品也被运出国门,成了卢浮宫、枫丹白露、大英博物馆的收藏品,也有的被摆放在家中,成了家居装饰的一部分。

  另一个臭名昭著的例子就是兰登·华尔纳,他用劣质的胶水试图粘走敦煌壁画,留下的丑陋印记留存至今。在到达敦煌之前,他先到了黑水城,此前探险家斯坦因已将此地文物洗劫大半,但华尔纳还是搜刮到了4车战利品,委托受伤的同伴杰恩先行带回北京。我们印象中的华尔纳是一个野蛮的强盗,可是谁又能想到他毕业于哈佛,出身高贵的波士顿婆罗门家族呢?

敦煌莫高窟,图片来自百度百科

  通过古董商等中间人,博物馆也买到了不少艺术精品。卢芹斋是最有名的文物贩子之一,根据《谁在收藏中国》里的说法,

他是经营龙门石窟雕像最重要的古董商,与美国博物馆研究院和亚洲艺术收藏家保持长期互利关系。

  昭陵六骏中的“飒露紫”和“拳毛騧”两组浮雕即通过卢芹斋运往纽约。面对来自国内的指责言论,卢芹斋对自己的行为也有一套说辞:

艺术无国界,那些雕塑走向了世界,受到学者和公众的赞美。……中国为外部世界所知,这些艺术品或许是最佳途径。

  也有一些藏家直接来到中国,到古董商店、文物所在地购买,或者通过设立基金的方式,为购买藏品提供资金支持。史克曼花费约2万美金买下《文昭皇后礼佛图》的碎片,运往美国后再逐一拼接成形。大都会博物馆的董事迪隆设立迪隆基金,以资助征集中国艺术品。

  2、“共谋”的参与者

  参与这场猎获文物活动的人物,有古董商、传教士、商业大亨、学者、博物馆研究员、盗墓人、官员、甚至总统等。这是一场“共谋”,而非“独角戏”,这些人物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爱好收藏青铜器、石碑、玉器等的清朝官员端方,和大都会藏品征集代理福开森、弗利尔之间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当端方出访美国时,还和时任总统西奥多·罗斯福有过交流。而罗斯福曾对弗利尔的远东艺术收藏事业给予不少支持。端方被杀之后,他所收藏的一套西周青铜礼器则最终以10万美元的价格,被大都会博物馆购得,成为该馆的明星藏品。

  20世纪初,美国经济飞速发展,中国瓷器风靡一时,商业巨头们也开始在市场上大肆“扫货”。小洛克菲勒收藏了大量明清瓷器,他认为:中国瓷器代表了一种完美的艺术形式。它们工艺精湛,没有任何颠覆性的负面主题,也不令人沉溺于声色。商业大亨J.P.摩根、詹姆斯·加兰德、本杰明·奥尔特曼等纷纷加入了收藏东方艺术品的行列,艺术和财富在此结合。

  3、影响收藏的因素

  一些偶然的因素也会促成收藏品的转移,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铁路的修建。美国南北铁路建成之后,便利了谷物的运输,导致英国市场上谷物价格下降。英国贵族的主要经济来源骤降,再加上不断攀升的遗产税率,为了维持生活水平,他们开始在市场上抛售陶瓷等藏品,许多从中国掠夺而来的文物再度转手,到了美国藏家手中。而随着中国铁路的修建,带来的则是沿线文物被发掘,市面上供给量增加,许多文物贩子伺机出手,买入不少艺术精品。

《药师经变图》,现藏于大都会,图片来自《局部2》

  持续百年的中国收藏热,也不乏政府的默许和支持。1909年美国通过了《佩恩-阿尔德里奇关税法》,博物馆、收藏家将超过百年的文物运往美国时,可以免缴关税,大大降低了收藏成本。1917年颁布的《岁入法案》,使更多的藏品可以通过捐赠的方式流入博物馆,丰富了各大博物馆的收藏。

  在这一时期的中国,1930年中国曾出台禁止出口古物的法律,但由于时局动荡,大量的文物还是以走私的形式运往海外。民间各方虽然有保护文物的努力,但收效甚微。

  在《谁在收藏中国》这本书里,我们可以看到流失海外的中国文物种类繁多,除了热门的青铜器、陶瓷、书画之外,还有甲骨文、服饰、家具等品类。它们中的一部分陈列于博物馆,有的在私人藏家手中,时不时出现在各种拍卖会上。近些年保利等国有企业通过拍卖方式将圆明园兽首等文物带回了中国,但这毕竟只是少数。

  这些年媒体上要求海外博物馆归还中国文物的声音一直在持续,但却遭遇法律和道德的困境。许多文物几经转手,最初的来源信息已十分模糊,在是否通过正规渠道取得问题上存在分歧。而博物馆出于自身利益考虑,也鲜有归还的意愿。

  美国历史学家伊萨特·蒂萨·弗兰奇尼在一次访谈中说:“博物馆有点儿像钻石。它们的今天和过去,都必须完美无瑕。”对于众多英美博物馆来说,考虑到大量亚洲艺术品的来源问题,这种说法只是一个完美的假设而已。

  《谁在收藏中国》读后感(七):乱象 ——【美】卡尔·梅耶等著 张建新等遗:《谁在收藏中国》读后

  乱象

  ——【美】卡尔·梅耶等著 张建新等遗:《谁在收藏中国》读后

  前言:此次双十一期间,笔者购书不多,但相比于平时,也有一定数量。京东满6免3活动因缺货和难以凑齐,故只下一单。此时秒杀专区中一本叫做《谁在收藏中国》的书偶然中进入了我的视野。浏览其详细信息,得知该书的原作者来自美国,为中信学术出版社(以下简称中信出版社)所出译书,2016年8月第一版。

  近日雾霾锁城,端居多暇。快递到手后,笔者挤出一些时间在被霾包裹着的七教将其览毕。其后,关于该书,笔者总体的感知非常明确,我手上的书是一版一印,那它以后应该也就这一印一版了。

  因为是闲暇时间读的消遣之书,书评也不采用符合学术规范的格式。

  一、三种乱象

  乱象之一:中信出版社单行本

  这是笔者第一次购买并阅读中信出版社的出版物,内心本是有点小激动的。毕竟在京东其后的活动中低价购入了一套中信出版社今年在社科领域的重要手笔——《哈佛中国史》,当然笔者还没有勇气去拆开它的包装。于是挑选本书来阅读,也有试水之意。

  中信出版社隶属于某大型信托公司,是该公司金融等业务之外在08年新近拓展的行当。如何简单概括中信集团的实力呢?我相信用具体的数字来说明,除了“世界五百强”这个名头外,我们会懒得去分析比较,那么你一定知道鸟巢、北京国安……没错,这些都是中信集团业务的一部分。

  铺垫了这么多,我只想请大家想象一下,附属于信托公司的出版社,其最终目的是什么呢?没错,那一定是:盈利。

  没有中华书局、商务印书馆、三联书店那样的积淀,没有北大、社科文献、社会科学那样的优质资源,除了与本行当相关的书籍之外,我们可以去豆瓣浏览一下中信出版社在历史类书籍方面的业绩。中信出版社在历史类出版物方面,主要以世界史且以译作为主。近些年,出版了豆瓣9.1分的盐野七生《罗马人的故事》(中信出版社,2013.11,全十五册,平装,定价600元),托尼·朱特《战后欧洲史》(中信出版社,2014.9,全四册,精装,定价168元,豆瓣8.5分),威廉·曼彻斯特《光荣与梦想》(中信出版社,2015.3,全4册,精装,定价236元,豆瓣8.8分)。

  大型套装书之外,其出版了“中信史学大师畅销经典”系列,收录布罗代尔《文明史》(2014.5,平装,定价68,豆瓣8.3分)、尤瓦尔·赫拉利《人类简史》(2014.11,平装,定价68,豆瓣9.3)、马克·里拉《当知识分子遇到政治》(2014.7,平装,定价38,豆瓣7.6)、麦克尼尔《世界史》(2013.10,平装,定价68,豆瓣8.3)等。

  其单行本,有费正清《中国回忆录》(2013.8,平装,定价68,豆瓣8.1),霍布斯鲍姆《断裂的年代》(2014.4,平装,定价39.8,豆瓣7.5),《其实你不懂美国:新大陆秩序简史》(2011.12,平装,定价42,豆瓣6.9)等。

  综上可以总结出,中信出版社在历史类书籍中,从出版物的内容来看,以世界史为主,从出版物的选择上,以20世纪中后期至今,国外畅销的通俗类历史著作和包含了一定当时的新观念的作品为主。从出版水平上,以大部头书籍的出版质量最高,广受好评;丛书出版质量良莠不齐;单行本出版物质量和销量都最差。

  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单行本都难以被称赞的出版社,竟然在套装书上广受好评,怪也。这种乱象,难道要归于营销手段的作用吗?

  不幸的是,我所买到的这本书,正是中信出版社的单行本。

  乱象之二:外行作者

  本书的作者谢林·布莱尔·布里萨克(Shareen Blair Brusac),和卡尔·梅耶(Karl Meyer)的背景,在书中都有所交代,前者为纪录片制作人和杂志编辑,后者为《华盛顿邮报》记者(但拥有艺术史博士学位)。在国内的网站中难以检索到任何有关于两位作者的信息,这本书的出版,符合中信出版社一贯的出版外国热门,中国冷门作品的态度。

  卡尔·梅耶在序言中写道,该书为二人在牛津大学圣安东尼奥学院2012秋学期担任高级研究员期间所做的科研项目的成果。序言中有一些话语让人格外注目,例如该二人“完全不了解加拿大安大略皇家博物馆的亚洲藏品”、研究的同时“旁听讲座”等,换句话说,这本书是接近专业的人员,对于“西方(北美和欧洲)收藏家收藏以古代文物为主的中国艺术品”,这一事实的历史梳理为主要内容的非专业性作品。

  两位作者在国际关系和通俗性考古著作上都有建树,但是在收藏和文物学放面,不能说全无涉猎,显然知识面显得不是那么充分。中信学术出版社选择出版通俗性的著作,倒也没有违背其赚大钱的初衷。

  乱象之二:父女译者

  该书的译者有两位,其一为毕业于北京大学东语系的张建新,现任国家文物局博物馆司副司长,长期从事文物、博物馆交流工作,其二为张建新之女,张紫微。撇开这层父女关系不说,张紫微的履历上从未有过与中国古代文物有关的项目,或者说,这方面的知识含量到底有多少,令人生疑。我们有理由推测,日理万机的司长,将主要的翻译工作都交给了其女,因此文中的诸多涉及专业知识的翻译错误,也就顺理成章了。

  二、内容概括

  在读到该书以前,的确从未听说过有关于中国文物流失的专业性或非专业性研究(甚至纪实)。我们只知道,自1840年到今天,西方人来到了他们心中的“大汗之国”,用掠夺、欺骗、购买等和平或暴力的手段,从远到中国内地的敦煌、楼兰,近到沿海的市镇、工厂,上到紫禁城、下到民居,带走了雕塑、家具、青铜、陶瓷、书画等大量文物这样一个结果,却难以追溯其源头、动机,更无从知晓国宝流失的真正过程。这种收藏活动是有系统的国家行为?还是纯属个人的爱好呢?

  通读本书,两位作者借助的材料非常广泛,这些材料可粗略分为:有美国各大学、博物馆、美术馆的藏品档案;藏有收藏家、古董商、探险家信息(信件、日记)的图书档案机构;后人撰写的传记;因该领域长期不为人注目,当代研究著作则引用颇少,这也体现出该书的价值。

  作者首先解释了中国艺术品行业的游戏规则变化。中国艺术品大规模的输入西方世界的开端,除了正常的海外贸易,一个标志性的事件是第二次鸦片战争中对圆明园的掠夺,还有其后的八国联军侵华战争。本书的作者没有回避而是选择了通过外国军队士兵和随军记者的回忆录正面揭露了这次两对中国艺术品的掠夺。随着综合国力的强大,中国艺术品命运的决定权,从西方人手中被夺回,那种圆明园式的掠夺成为了历史,中华人民共和国从国家层面,制定了禁止珍贵文物出口的法律,并且采取措施回收被掠夺文物,越来越多的中国私人收藏家,也成为了国际文物市场上最为重要的购买者。

  其后,作者将故事分为了十九个章节,结合美国自身的发展历程,以讲述不同的美国收藏家、博物馆以及他们收藏中国艺术品历史。笔者以为可以在此基础上进一步细化,将美国收藏中国艺术品的历史划分为以下几个时期:

  初始期:这一时期持续的时间段较长,大概为18世纪80年代到19世纪80年代,持续时间约为百年。此时美国收藏中国艺术品的重心在东海岸的波士顿,最主要的研究机构为波士顿的哈佛大学。这一时期内,美英关系恶化,美国与欧洲的贸易陷于瘫痪。与之相反,随着《望厦条约》的签订,波士顿与广州的贸易往来迅速上升,中国艺术品开始通过正常的贸易渠道进入美国。贸易促进了哈佛大学对于东亚的研究,波士顿和哈佛大学,作为美国的东亚艺术知识中心,一家独大。在此风气影响下,波士顿的富裕阶层开始大量收藏中国艺术品,并在死后将藏品赠予波士顿美术馆和哈佛大学褔格艺术博物馆,如《历代帝王图》。

  全面期:这一时期相对于初始期短,大概为19世纪80年代到1949年。这一时期,波士顿的经济贸易优势已经不在,随着华盛顿国家美术馆、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弗利尔博物馆的建立,美国对中国艺术品的收藏进入了全面阶段。这个全面,一是从地域上来说的(从波士顿到全美),二是从收藏的手段(从贸易到考察探险、在华直接购买、专业古董商的出现)。

  世界经济的变化,导致美国的经济实力直线上升,大资本家、企业家所积蓄的财富越来越多,他们其中的大多数都涉足了中国艺术品收藏,例如这一时期的佛利尔、摩根、洛克菲勒、邓曼·罗斯等,这些富豪阶层多是处于自己的兴趣而不是投资,购买中国艺术品,并大量地通过遗嘱将其捐赠给美国各地的博物馆(当然这样可以减免交纳的税款),从而丰富了美国国有的艺术品收藏。

  在这一时期,美国的大学和基金会组织了多次对中国的科学考察,从中国收集了大量文物。外交人员、留学生也纷纷加入了收藏的热潮。

  末期:1949至今,这一时期,随着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新政权对文物的出口和买卖进行了严格的控制,文物进出口贸易收到了严重限制。大量的文物出口变为了不可能。这一时期,美国各大博物馆开始运用中国艺术品策划专题展览,以利用和教化为主,对于艺术品的征集,仅仅从个人手中或通过香港收购。

  三、结语

  本书的作者用详尽的资料为百年中国文物的流失进行了一场宏大的纪实,在中国的民族自尊心逐渐高涨的时代,了解、思考中国流失文物的历史和现状,的确有利于我们重新认识近年来势头正盛的文物返还问题。而彼时的中国人对于这个问题的所思所想又是如何?还有待利用国内史料进一步探讨。

  然而本书在翻译层面,出现了许多不应有的失误。列举如下:

  269 皮博迪考古和人种学博物馆 人种学一词似乎应依照通行说法译成 人类学

  243 1928年,他与中国科学院合作 则里的科学院显然是 中央研究院

  256 路易·裕庾 应为路易·裕庚

  6 北京大学的魏征 应为韦正

  《谁在收藏中国》读后感(八):道阻且长,行则将至

  在山河破碎、家国罹难的时代,没有人能逃脱战火的侵害,也很少有艺术品能幸免于难。自晚清至上世纪中期,大量文物因战争劫掠、非法走私或代理征集等原因流失海外。对于所藏文物背负的历史争议,不少海外顶级博物馆讳莫如深。

  如何解决关于中国文物的历史争议,采取何种措施才能合乎法理和道义地妥善处置流通在二级市场或藏于各国的中国“国宝”,是《谁在收藏中国》希望启发读者思考的问题,而作者在第一章结束时表达观点称,思考对策的第一步是彻底了解收藏中国文物的历史,不仅要了解清白的一面,也要了解肮脏的一面。

  作者旁征博引,用尽可能丰富的信息将19世纪80年代以来的一个世纪里美国人到中国“淘宝”的过程叙述得跌宕有致。西方是如何将目光投射到遥远的的东方,如何产生对远东艺术的痴迷,包括博物馆、东亚研究员、金融大亨、古董商、外交官、政客、军队在内的各种角色如何因艺术探险与日薄西山的古老国度发生联系。但因作者采取了历史传记体的形式组织内容,每一章节围绕一个主题,且在大的历史脉络里穿插各种轶事,使得章节之间的内容出现交叠,同一人物或事件在不同章节被提及,略微显得混杂,需要读者在钻进纸页读故事之后,跳出来回顾整体。(跳脱出来不要纠结字句,也是当译文较为薄弱时,仍能从文中获取自己所需内容的方法。)

  1851年,英国举办万国工业博览会,展现工业革命的伟大成果以及世界文化。之后,在世界各国举办的世博会逐渐加深了西方对东方的了解与痴迷。

  1828年,巴尔的摩和俄亥俄铁路公司作为美国第一家提供大众运输服务的铁路公司成立,之后一个世纪,美国铁路业蓬勃发展,1869年,首条贯穿北美大陆的铁路竣工,1916年美国全境铁路网长度达到254,251英里。美国铁路的发展极大促进了中西部农业区的开发和粮食运输。而18世纪中期之后的英国经历了“大农业”体制改革,随着大型雇工农场的兴起,农民在提高土地利用率上的积极性受到抑制,加上农业技术进步日趋缓滞,粮食的产量持续下降。根据《近代英国“大农业”体制新论》里的一组数据,英国各种粮食作物的年均产量从1865-1874年间的7000万公担下滑至1905-1914年间的5170万公担。为应对粮食产量下降,英国增加了对进口粮食的依赖,小麦进口量从1856年的 1764.9万英担增加至1913年的10587.8万英担,美国则为主要的粮食来源国。美国将大量谷物出口至全世界,造成世界谷物价格大幅下跌,英国土地贵族的收入大幅减少,政治地位随之下降。书中列举历史学家坎南代的估计,称1880年,英国议会2/3当选议员属于农村寡头集团,到了20世纪20年代,仅有1/10当选议员与土地有关。

  税收政策的变化也加速了英国土地贵族的没落,书中提到,英国的遗产税率从1884年的8%飙升至1930-40年间的40%。为维持生活用度,英国贵族开始出售祖传收藏,1882年,哈密尔顿公爵以40万英镑卖出2213件收藏品,由此开始,中国瓷器以及其他艺术品大量流至市场,而铁路大亨和新近富裕起来且对东方艺术产生浓厚兴趣的美国金融家,例如查尔斯·朗·弗利尔、J.P.摩根、小洛克菲勒,成为主要买主。在英国提高税率之时,美国国会通过了 一系列税收政策促进艺术品收藏,包括1909年通过《佩恩-阿尔德里奇关税法》,取消艺术品关税,1917年颁布《岁入法案》,拓宽流入博物馆捐赠品的范围,对给予非营利性机构的捐赠免除《联邦所得税法》缴纳的税额。

  另外,书中提到了新英格兰地区在探索、征集东亚艺术品的先锋作用和原因。美国最早的海港和贸易集散地集中在东北部新英格兰地区。18世纪80年代美国取得独立后,贸易商船屡遭英国海军骚扰之苦,希望寻找新的市场。1785年5月,“中国皇后”号作为首只抵达广州的美国商船,驶入纽约港。此后经过半个世纪的往来,到19世纪40年代,美国商船在广州进出口货物的吨位已经超过了英国东印度公司。海上贸易往来增加了新英格兰地区对中国的认识,刺激了对中国文化和艺术品的兴趣,也导致塞勒姆、波士顿等地成为美国最早开始有规模地收藏东亚艺术品的城市。波士顿美术馆、哈佛大学福格艺术博物馆、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先后派出考察团赴中国征集文物。

  铁路的发展不仅导致美国成为粮食输出大国从而打击英国土地贵族,也对清朝末年的社会变革和文物盗掘之风产生过重要影响。19世纪后期,在洋务派的推动下,中国铁路建设缓慢推进,甲午海战战败后,清廷维新派力压保守派,强调工商立国的重要性,于1898年6月开始短暂的戊戌变法,启动铁路建设项目。书中引用历史学家林成的统计,1897-1904年间,“启动的铁路建设项目和贷款合约,超过了之前半个世纪的总和”。修筑铁路一方面导致大量古代墓葬被发掘出来,点燃了美国收藏家对亚洲文物的新一轮热情;另一方面,激化了中国与列强之间的矛盾。铁路的筑路权大多被英、法、德、俄、比利时、美国等国瓜分,实际成为列强掠夺资源、瓜分势力范围的一种方式。1911年,清政府为取得英、法、德、美四国贷款,宣布将铁路干线收归国有,掀起了大规模保路运动,六周内,18个省和地区宣布独立。端方作为广州-汉口-成都国家铁路的督办大臣,被派往四川镇压起义,湖广革命党人趁武汉地区兵力空虚之际,发动武昌起义。端方在战乱中身亡,其收藏的大量青铜礼器通过后人的交易进入大都会博物馆。

  1912年2月12日,光绪皇帝遗孀隆裕太后签署《清帝逊位诏书》,清朝正式灭亡。

  以上历史事件,承前启后,环环相扣。技术进步、体制变革、经济形势和国力强弱的转变,看似与艺术收藏无关,却间接且深远地影响了审美风潮的变迁和艺术品价格的起落。从19世纪末到20世纪30年代,在满目疮痍的中国大地上,各色人物为争夺古物粉墨登场:

  1895年至1911年间,查尔斯·朗·弗利尔四次前往东亚,在艺术顾问端方和福开森的帮助下征集大量东亚文物,后捐赠给位于华盛顿的弗利尔美术馆,其中包括近4000件中国文物藏品。

  1910年,加拿大传教士怀履光被派至河南传播基督教,开展社会活动,期间从事东周古墓的文物盗掘。怀履光提供给安大略皇家博物馆的数百件(甚至上千件)中国文物,其出处或收购渠道不详,大量可能是非法走私至加拿大。

  1918年,昭陵六骏中的“飒露紫”、“拳毛䯄”经赵鹤舫、袁克文、卢芹斋等人之手,在打碎后被卖与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

  1923-1924年,哈佛大学福格艺术博物馆派遣侦察队前往敦煌,兰登·华尔纳用在胶水筒里浸泡过的布料揭取壁画,导致大量壁画损毁,揭取下来的图像也难以修复。

  20世纪20年代,清朝服饰“像雪崩一样”流入美国。曾侍奉过慈禧太后的德裕玲指导夏洛特收藏清朝服饰,1977年,夏洛特的子女将500多件服饰藏品捐赠给丹佛博物馆。同时期,受雇于芝加哥菲尔德自然历史博物馆的劳费尔数次前往中国,共带走近两万件中国文物和4000件西藏文物,这些文物构成菲尔德自然历史博物馆的核心中国收藏。

  1929年,华尔街股市崩盘,经济危机的影响波及全球艺术品市场,导致艺术品价格暴跌。少数资金雄厚的幸存者继续收罗文物。其中,堪萨斯城的报业大亨纳尔逊向正在筹建中的堪萨斯博物馆捐赠1100万美元艺术基金,请拉里·史克曼征集藏品。从1930年到达北京到1946年离开中国,史克曼征集了东周龙虎饰卧蚕文璧、彩绘木雕《水月观音》、北宋画家许道宁的《渔父图》等多件顶级文物。

  1932年末,在需求的刺激下,大量龙门石窟的碎片流入市场,纳尔逊美术馆和大都会博物馆借古董代理人卢芹斋等人的帮助,分别购买了《文昭皇后礼佛图》和《北魏孝文帝礼佛图》的浮雕碎片再将其还原。

  以上所述只是一个世纪里文物外流的部分事例,更大一部分则隐藏在难以厘清、难辨真伪的历史烟海里。在国外参观博物馆的时候,也许大多数人都惊叹于馆藏之丰富、藏品之精良,却没有意识到亚洲文物为何陈列于国外博物馆这个问题,外国老百姓更是对那段纷乱的历史了解匮乏。博物馆对于藏品的解说也主要聚焦于藏品的审美和历史价值,绝口不提藏品的真正来源。而这正是《谁在收藏中国》的价值体现。

  过去二十年,中国加快了追索海外文物的步伐。一方面通过外交途径和司法诉讼,促使意大利、美国等国数次返还中国文物;另一方面,设立重点文物征集专项经费,用以购买文物精品,且修改《文物保护法》,鼓励藏宝于民。但出于种种原因,仍有很多阻碍。关于艺术品provenance的道德观念(包括收藏和交易的过程中是否有历史污点)是需要时间逐渐培养的。也许短时间内国宝无法悉数回归,但求世界各国的观众在审美欣赏的同时也能对其来源好奇发问。在宾大博物馆里面对“飒露紫”和 “拳毛騧”时,感受到的不仅是盛唐军威,也有为石碑裂痕背后的历史所产生的唏嘘。道阻且长,行则将至。

  美国学界对于中国文物流入美国的历史有颇多讨论。摘录Washington Post在2015年发布的一篇书评里有关龙门石窟的评价:“American scholars were regularly tormented by ethical doubts and misgivings when acquiring pieces or fragments that derived from Longmen (and elsewhere): By purchasing such items, were they performing an essential act of preservation — or were they encouraging the further looting of tombs and sacred sites? Did taking art out of China bring it to safety and informed guardianship — or was it white-faced thievery, the pillaging of another nation’s cultural heritage? These are vexed questions we still debate.” 翻了翻海外书评网站,虽然评分较高,但评分人数很少。亚马逊22条评论,综合评分4.1/5.0; goodreads网站70个评分,平均3.83/5.0。可以推测海外民众对这段历史的了解应该不多。

  《谁在收藏中国》读后感(九):文物背后的历史记

  题记:有一些中国文物瑰宝,我们终其一生都见不到,更悲伤的是,我们甚至不知道它们的存在。

  第一部分 全书概述

  本书是由两位美国媒体撰稿人写的,长达543页,写的是美国人收集、收藏中国文物的事迹,内容有:

  1. 什么样的人在收藏中国文物?

  2. 这种收藏开始于何时?

  3. 他们收藏了多少?以及收藏的是什么样的中国文物?

  4. 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和渠道收藏的?

  5. 这些中国文物最终归于何处?

  其中,第5点最好概括:这些中国文物统统在国外。

  书中有一组数据(P10):“中国官员援引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估计:在47个国家至少200家博物馆中,收藏了167万多件中国文物,而目前私人收藏中国文物的数量,估计要比上述数字多10倍。”

  这些流落在境外的中国文物,很多是精品,书中也列举了几例:

  《历代帝王图》(P57):长度超过5米,绢本设色,据说是唐代阎立本的原作,也有不同意见,认为是北宋时期(960-1127)的摹本。即使是摹本,也是年代相当久远的卷轴画。

  东魏菩萨像(P63):出土于洛阳的白马寺,体量巨大,特别精致,约作于公元530年。

  敦煌文物(P82):这大概是中国大众最熟悉的流失文物,大量的文书、纸质绘画和绢画,包括世界上最早、有具体日期的印刷书籍《金刚经》。

  龙门石窟雕像(P103):很多,特别是《文昭皇后礼佛图》、《北魏孝文帝礼佛图》,是宾阳洞中体量最大、最重要,而且雕刻极其精美的浮雕。

  昭陵六骏中的两骏(P124):唐太宗将自己喜爱的六匹战马雕刻成浮雕,放入自己的陵墓之中,陪伴自己,有研究人员认为这六骏是阎立本所设计。然而其中的两匹现在却待在美国宾州大学博物馆里。

  元代壁画《弥勒佛的乐园》(P239):12米长,安大略皇家博物馆馆长说:“现在,我们拥有了一组我从未见过、最令人难忘的绘画。”

  北宋许道宁的《渔父图》(P299):堪萨斯城博物馆收藏的顶级卷轴画。

  青铜鎏金弥勒佛像(P344):公元486年的物品,是已知早期中国青铜雕像中最大的一尊,在底部有一大段铭文,显示制作佛像的目的,是纪念北魏的文明太后。

  宋徽宗的《竹禽图》(P360):徽宗于1100年至1126年在位,这幅图“超越了对自然外表的忠实复制。通过表现物体生长、变化和潜在运动,洞察、传达了深奥自然宇宙的运行方法。相较而言,奥杜邦印刷画或自然照片,似乎只是一幅冰冻图像。”

  商代的小臣艅犀尊(P405):独一无二、迷倒众人,公元前11世纪初的商代晚期的物品,器身上有27个字,是典型的帝王用语,记录了天子第15次祭献的内容。

  对以上的列举,你很有可能没有共鸣,难以产生情绪上的波动,这太正常不过。在看本书之前,我对它们中的一些一无所知,对另一些虽有了解,却从未见过实物或图片,因此,我也很难产生共鸣。就像有人在你面前吃着色彩诱人、芳香四溢的冰淇淋,你多半会也想尝一个;可是当他告诉你,他吃了世界上最贵、最难得的冰淇淋,你未必会羡慕。书中放了一部分图片,看了之后,我才明白,有一些中国文物瑰宝,我终其一生都见不到,更悲伤的是,我甚至不知道它们的存在。

  第二部分 历史的回顾

  我早就知道中国文物大量流失境外,但是从小至大,却从来没有认真想过是什么原因造成这样的结果?也没有人,用一种有吸引力的方式,告诉过我这一切。这本由两个美国人写的书,却讲清了这件事,抛开需要反思的那些内容,单来看看中国文物流失的原因。

  一、圆明园

  书中原话P14-17:“1860年10月7日,成千上万的英法联军士兵,发现自己闯入了帝王住所,那里到处都是搬得走的皇家财宝:珠宝、瓷器、绘画、雕塑、金装古籍以及能够想象的各种家俱、绫罗绸缎长袍、头饰、甚至还有北京哈巴狗。在一阵阵狂呼乱叫中,英法两国军队执行了破坏圆明园的命令。”“圆明园多达200多座建筑被付之一炬,所有能拿走的东西均被拿走。”“整船整船的瓷器、珠宝、家具、绘画、服饰、刀剑和雕塑等,起航一路向西。”维多利亚女王和拿破仑三世都收到了其中最稀奇的珍宝。不能带走的珍宝,强盗们就毁坏,最后一把火把圆明园烧得只剩下断垣残壁。

  二、紫禁城

  1900年8月15日凌晨,慈禧和光绪仓皇出逃,紫禁城和北京的其他地方一样,落入八国联军之手,自元明以来的积蓄,上自典章文物,下至国宝奇珍,全被抢掠。P23:“慈禧太后跑路后,八国联军还占领了故宫,时间长达一年之久 。在那些岁月里,仍频繁发生对艺术藏品的掠夺。”数目无从统计,书中有两个细节,从中可以看到侵略者的贪婪,和当时中国被欺侮的惨烈之状:P229肃亲王门前有一对高达3米、重达15吨的石狮子,居然被意大利人拖跑了。它们命运多舛,几经波折,漂洋过海,现在是加拿大安大略省皇家博物馆的守门兽。P312:皇帝的宝座被人快速拉拽穿过北京街道,和其他多个皇后的宝座一样,最后成为外国人的战利品和收藏品。

  三、清朝没落

  1911年,辛亥革命,清朝宣统帝退位,依靠着清朝廷生活的皇亲贵族、官员、太监等一干人,失去经济来源。1923年溥仪被匆忙地赶出皇宫,然而无论是在此之前,还是在此之后,溥仪都需要维持其皇室的生活排面,却已没有收入支撑。这个时候,大量的出售祖传、偷盗或从皇宫里带出的珍宝,已然成了生存下去的重要手段,大量的文物在这个时段被流连在国内伺机而动的外国人低价收购。溥仪本人承认和兄弟溥杰、溥任一起:“我们转移了1000多幅卷轴画、200多幅挂轴画和册页、大约200册珍稀宋代善代本。”这些被偷运出宫的文物,因溥仪急需用钱,不断被抛售,绝大多数买家是外国人。P300:“在昔日朝臣和古董商的协助下,史克曼买到了两幅清宫旧藏绘画,包括宋代临摹的郭忠恕作品《雪霁江行图》、明代画家陈淳手卷《荷花图》。”

  在书中,由于主题是针对文物的,但我读到这里时,不禁在想:溥仪、皇亲、官员,甚至太监,生活已是如此窘迫,但尚可变卖文物糊口,那普通民众又是如何度过这段艰难的岁月呢?

  四、军阀混战

  从1911年之后,一直到1949年,中国就没有得到过安宁和太平,国内各地军阀割据,为争夺地盘混战不休;日本侵略中国,中国八年抗战艰苦卓绝;最后是国共内战。兵荒马乱、民不聊生,吃了上顿不知下顿在哪里、过了今日不知明日是否还活着,文物的保护,即使有人考虑到过,也是有心无力。

  特别是在日本侵略者进入中国前,中国是外国人的天堂,书中多处有描写:他们只需要一点点钱,就能在中国过上很滋润的日子,占据着昔日的王府,时常举办舞会,觥筹交错、纸醉金迷,享受着各种的特权,作威作福、吆三喝四。而贱卖的中国文物让他们欣喜若狂:以前从来没有过、以后也不会再有的低价收购的良机!

  最令人讨厌的美国人华尔纳不仅掠走了很多文物,还永远地破坏了敦煌壁画,这个满脸写着“贪婪、蛮横、残暴”的人,居然得到河南军阀吴佩孚的接见、共进晚餐、介绍信和士兵护卫,然后大摇大摆地在中国搜刮一切中国文物:挖、抢、偷、贱买、毁坏。这真是一个笑话!却是那个荒唐、混乱时代的缩影和记录。

  五、铁路建设

  在读本书之前,我还真没想过这也是中国文物流失的重要原因之一。1840年,清朝的闭关锁国被外国撬开之后,铁路也随之进入中国,当时各国逼迫清政府“给予”铁路修建特许权,很多铁路线破土而建。而北方数千年来,都是中华文明之重地,我国历来有坟墓里放置“陪葬品”的习俗,越是有钱人家,越会“厚葬”,可想而知,掀开北方的富庶之地,有多少埋在地下的文物就此万劫不复。尤其是在当时数十年的风雨飘摇的社会现实下,这些文物绝不可能得到国家的保护,而是立马被哄抢、贱卖。

  一些禁忌被破坏掉以后,后来者就肆无忌惮、无所顾忌,主动盗掘古墓,已成一时之风,无法控制,很多年代远古的重要大墓,等不得咱们国运平昌来保护就已经被盗掘一空,文物也早已流失至国外。后期,外国人在中国疯狂地征收中国文物,也进一步刺激了主动盗墓的动力。

  第三部分 一些人物

  作者尽可能平静地叙述中国文物是怎么去到美国的,可是,透过那些不带情绪的文字,你仍然可以清晰的分辨出外国的骗子、强盗、投机商、伪君子、小偷、阴谋者,和唯利是图、为了钱可以售卖一切的中国商人和中国官员。

  一、华尔纳

  本书的第四章,介绍了这个叫“兰登·华尔纳”的美国人,他两次来到中国,目的明确,就是获取中国文物。在陕西泾州,盗走了约公元6世纪的佛教石雕像,他的理由是雕像“已从大雄宝殿原有位置上敲掉了”,强盗的逻辑十分可笑,同理,如果你的钱从你的钱包里掉落了,那么他可能光明正大地据为己有,因为你的钱已经不在它原来的位置上了。

  不说他一路上收了满满几马车的战利品,单说他1924年抵达敦煌后的所作所为。P83:“华尔纳当着王圆箓道士(卖给斯坦因和佩里奥特手稿的那位敦煌看护人)的面,把在胶水桶中浸泡过的布料覆盖到壁画墙上,等其干燥后实施揭取。他用那种方法,从敦煌6个洞窟中揭取了多块壁画。”而这种揭取,毫无意义,原画已被破坏,沾了胶水的布料也无法修复,这些壁画已经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然后把一尊一米高的唐代彩绘观音像,用锤子从基座上敲打下来,他们用了5天,从早干到晚,干完这件坏事。

  84:“在质问了王道士及其助手,并洗劫了藏经洞后,华尔纳和他的翻译确认,那里再没有留下什么卷轴画或手稿了。于是,他们拔起营寨,打道回府。”然而他们在敦煌的所有活动的费用,是向王道士捐赠150美元,华尔纳洋洋得意而又恶毒地说:“那只是一笔巨额小费,其中还包括了我们的食物,牲口草料,以及王道士对我进行的心灵引导服务。”

  恶棍得了甜头,从来不会就此收手,1928年,华尔纳又来了。在泾川毫无忌惮地敲掉十几尊佛像,被当地愤怒的农民拦住不允许离开,然而这些农民被称为“暴民”,不知这是否为本书作者的评价,令人寒心之极。好在这一次华尔纳没有能够从敦煌带走文物,因为对他上一次的恶劣行径,当地已经掀起轩然大波,他没法再如法炮制。

  二、卢芹斋、岳彬、端方

  从来家贼难防。

  卢芹斋出生于浙江湖州一个农民家庭,1902年,作为一个厨子前往巴黎,和中国驻法国使团的商务参赞携手成立了一个公司,经营中国的茶叶和丝绸,以及中国文物。P101;“整个20世纪30年代期间,卢芹斋构建了复杂的买家和探子网络,使他不仅有能力购买佛教雕塑,还能够买到近期源于盗墓的整套玉器和青铜器,以及遭受破坏寺庙的壁画。卢芹斋扮演的角色,刺激了那些盗墓活动。”由于卢芹斋的生意做得很大,他也就更有能力获得更珍贵、份量更重的文物,更有办法将这些顶尖的文物卖给出价最高的人,使得这类文物一去再无返回的可能。

  然而更恶心地是此人“又当又立”,书中引用了他的一段话,P119:“中国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珍宝。我们唯一的安慰是,正如艺术无国界,那些雕塑走向了世界,受到学者和公众的赞美。与任何在世的大使相比,它们能为中国做更多好事。中国为外部世界所知,这些艺术品或许是最佳途径。由于中国不断变化和动乱,在其他国家,我们的文物会得到比在中国更好的保护。我们流失的珍宝,将成为真正的信使,使世界了解我们古老文明和文化,有助于人们喜爱并更好地了解中国和中国人民。”

  所有人都会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合理、正当”的理由,以证明自己行为的正确性,坏人和好人均不例外,他的另一段话可能才是他真实的内心话P118:“半个世纪以来,我一直收藏、出售中国古代艺术品。那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职业。它集生意和愉悦于一身。我几乎没有一天不是在获得或打算获得某些东西的兴奋中度过。”

  另外一个文物贩子,叫岳彬,勾结盗贼把龙门石窟敲成蜂窝煤,P117:“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时,在岳彬北京的家中发现了《北魏孝文帝礼佛图》浮雕的残块,并对那些无头残块进行了拼接。岳彬盗窃龙门石窟的犯罪事实曝光后,中国文化精英的300多位代表请求政府予以惩处。1959年,岳彬死于狱中。”在我看来,之所以龙门石窟的很多浮雕被敲成碎块,可能是石头质地所致,但也不排除盗贼和古董商们为了提高行动的效率及贩卖的方便造成,甚至可能是为对某一关键部位待价而沽而刻意拆散。无论如何,类似岳彬这类的大文物贩子,对中国文物的损害已经是彻底毁灭性的。

  端方,则是另一类“中国仆人”。他是清朝官员,慈禧和光绪西逃的时候,他是陕西代理巡抚,安排得极好,从此官运亨通,直至直录总督,1911年,还被委任为铁路督办大臣,之后死于这个职务任上。此人是一位兴趣广泛的收藏家,同时也善于与西方人士打交道,结识了不少西方派到中国的文物收集者。以上的三个条件叠加在一起,造成端方生前及死后,他丰富而高端的中国文物收藏流出中国,比如珍贵的西周时期的青铜礼器。

  以上这两类人——文物贩子和官员,在当时应该不为少数,一是逐利,“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二是混乱的社会背景提供了操作的可能。

  三、传教士

  在收集中国文物方面,本书着重介绍了两个传教士一个叫明义士,另一个叫怀履光。

  20世纪初,出生于安大略省农村家庭的明义士来到中国时,他26岁。除了传教,他于1928年与中国科学院合作,在安阳进行了长达十几年的考古发掘活动,直至1937年,日本侵略我国。他把一大批甲骨和陶器带回了加拿大,在1957年他死之前,未能按照设想将部分藏品“转让”(本书原文如此)给中国,因此,大部分藏品在他死后,由其妻儿捐赠给了安大略皇家博物馆。或许,此类人士来到中国后,帮助当时考古学科并不发达的中国做了一些相当重要的工作,但是当他们把大量珍贵的甲骨或其他文物带离中国,并最终留在异国他乡,我并不认为他们的本心是无私的、出于科研目的、为了保护文物而不得已带离中国的。即便可能真是这样的初心,最后的结果也是文物的掠夺,变相的抢夺。

  怀履光则出生于英国的一个小康之家,4岁时随父迁居加拿大。24岁时,他来到中国传教,并从福州转到开封,这个城市在北宋是首府,地下宝藏可想而知。传教士怀履光在那里,发现了令他激动的第二职业——和盗墓贼打得热火朝天,让开封的陵墓倒了大霉。P234:“在怀履光的最后一部著作描述的8座陵墓中,只有一座属于科学发掘,其他7座陵墓都由洛阳铲直接刺穿进入墓中。”当然,怀履光的破坏随之他的足迹扩大而扩张,山西兴化寺元代的壁画《弥勒佛的乐园》,就是被他弄到安大略皇家博物馆的,以及其他更大的珍品文物。

  而他所用的手段,就是小偷的技俩,P241:“据董福林统计,安大略皇家博物馆有数百件(甚至可能是数千件)中国文物,包括玉器、青铜器、陶器和绘画,属于非法走私到加拿大的,违反了1930年中国禁止出口古物的法律。他坚持认为,怀履光通过不知名的小火车站运送文物,那里的检查形同虚设;或在其他传教士的行李中夹带文物。”

  当时来到中国的传教士,干着坏事的人,不在少数,这两个最为典型。

  第四部分 观点的思考

  一、谁在保护文物?

  一直以来,有一种观点:文物在我国没有得到很好的保护,不如交给外国人收藏,还能保存下来。确实,我国的各个历史阶段都有动荡和不稳定的时候,可以一直追溯到无字的传说年代,但不等于外国人就是为了保护中华文明而保护中国文物。不排除有的外国人是真的喜欢东方文明,但绝大多数的目的乃是文化掠夺和资产投资。后者不言而喻,不用多说,说说前者。

  例如:甲骨,不仅是证实了商周的存在与文明的程度,更重要的是通过解读甲骨文,接续五千年中华文明。一个不知来处的民族,怎么可能往去处走得更远?文明的竞争力已经是现在、并且是未来的国家竞争力。

  书中337页,不引人注意地提到一件旧事,却意味深长:1974年,中国组织了一个文物展,并派出一组博物馆专家,陪伴展品巡展,“他们特别想观看我们收藏的绘画”——这个“我们”,是美国,这个“收藏的绘画”,是美国博物馆收藏的中国古代精品绘画——“但是未获允许”。

  我记得陈宝国在电视剧《京华烟云》里演的角色,宁可一把火烧了自己收藏的甲骨,也不愿它们落到日本人手里,为此,他宁可与甲骨同归于尽。当时年少,不理解。现在,我宁可这些珍宝彻底毁灭,也不愿被别有用心的外国势力获得,并垄断对文物的研究和解读——当你对什么都不知道时,你除了对别人的话言听计从、照单全收以外,很难有其他的选择可能,这是我们的生活经验,也是被奴役的文明唯一的命运。

  二、是抢救还是抢夺?

  很多外国人,包括一部分贩卖中国文物到国外去的中国人,大言不惭地说,如果不购买那个盗墓人已经挖出来的墓中宝藏,或是不购买已经被盗贼从原座上剥离、敲掉的文物,那这些文物就会被毁掉,实质上,有需求才会有毁坏,整个逻辑是反过来的。在清代晚期,各种身份的外国人到达中国后,有的对中国的文物拍了很多照片,并出版,当地的富豪就“按图索骥”,指着照片点要某些文物,再由文物贩卖商勾结盗贼精准盗取。至于盗墓,就是因为大量的收购,使得在兵荒马乱、政令无暇管理的社会背景下,盗墓成为获取财富的手段,上面已说了很多。最为糟糕的是,由于是以获取地下埋藏的器物为目的,所以根本不可能有科学的挖掘,更不可能留下相关的图片及说明,乱挖乱掘,很多历史久远、价值重大的墓室就被粗暴地破坏并盗取一空,其中那些能够印证文字历史的物品,可能再也无法用于研究了。

  并不是说,没有外国人的参与,就一定不会有盗墓贼,中国的盗墓行为古则有之,但是广泛地、完全地破坏中国文化中,对鬼神、死者的敬畏,应是外力所致。

  三、有利于中国文化的传播?

  通过阅读本书,可以清楚地看到中国文物流失国外的几大历程:先是中国被侵略后,圆明园和紫禁城内的珍宝作为有价值的战利品,被疯抢。对于搬不走的物品,就砸碎、捣烂、焚毁,英法联军自己都承认的举世无双的圆明园,被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只留下残垣断壁,何谈文化的保护与传播?那些士兵抢走的中国文物,后来成为海外拍卖会上的拍卖品,是为了换成经济利益,而不是为了传播文明。接着是在混乱的岁月里,因为各种原因流失到海外的文物,更多的是为了财富投资与增值,本书也提到,最初时,西方人基本理解不了中国绘画的技法和意境,“一个老头穿着睡衣一样的长衫,对着一座枯燥无味的大山,不知是什么意思”,收集的最初目的,是年代久远,必将升值。当然,也有真是做专业研究的,但是人家的研究成果并无意与中国共享,这好像,你家里有个祖传的保险柜,别人抬着跑了,然后还把密码研究出来了,但永远不想告诉你那柜子里装了啥。尤其是近代,富豪囤积中国文物,投资以外,亦是炫富,即便极少数人对中国文化感兴趣,也只是好奇心而已,根本不可能上升到接受中国文化并为之心醉,他们收藏的那些顶尖的文物精品,因为私人的性质,公众就更难以接触,哪里谈得上文化的传播?

  四、西方的文明是个什么样?

  直至现在,“西方的文明”都是个广泛、抽象而又特牛气的概念,说到西方人,就是绅士风度、彬彬有礼;说到西方文明,就是契约精神、民主自由;说到西方文化,就是先进发达、博爱公正,可是每次我一读中国的近代史,包括如同本书这种专题性质、但是涉及到中国近代史的内容,就想问:那些固有的好印象都从哪里来的?!

  这本讲中国文物被北美人收藏的专题书籍,翻开一看,你会看见很多西方人的獠牙、屠刀和枪炮,以及贪婪、伪善和下作。

  18:“1814年,当1500名英国海军陆战队士兵闯入华盛顿,一把火点燃白宫和美国国会图书馆时,英国入侵者因严重违反“文明战争规则’而广受谴责。”但是,“美国军队也曾4次入侵加拿大,把加拿大位于前线附近的整座城池夷为平地。”然后,1900年,八国联军进入紫禁城,强迫中国支付大量赔偿,数额是中国1900年总收入的4倍。P25:当时美国驻北京公使的妻子1899年写给其侄子的信:“中华帝国不属于外国人,可他们(指外国人)经常显得凶猛、冲动。中国人被当作狗一样对待,根本没有任何权利。难怪中国人有时候会咆哮、会咬人。”

  西方的文明?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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