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腔北调》是一本由郑子宁著作,中国华侨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8.00元,页数:32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南腔北调》读后感(一):语为媒言为桥
科学(尲尬)的吐槽,但改变不了语言是为人服务的,所以也是流动的。第一页《观沧海》的韵脚问题,让我去查了韵书的。书里引了印度语、韩语、日语、以及东南亚语言对汉语的传入,以及历代汉语的流变。作为谈资挺有意思的。
我的mobi版,前言部分夜叉 / 药叉(yakṣa)梵文拼写排版有问题。
为什么需要140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南腔北调》读后感(二):观后有感 | 仅作为个人记录
想读此书首先是被封面吸引,再者就是前几年“天天向上”搞过一段时间的“方言趣味科普类”的节目,寓教于乐挺感兴趣,觉得跟这本书异曲同工应该也蛮有意思。
(前提交代完了说些自己的观后感,因学识浅薄见识粗鄙,先给自己套个麻袋)
一边看一边感叹作者知识面太广了,旁征博引信手拈来也确实补充了些冷知识,但是读起来太费劲儿了,感觉过于碎片化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而且好像强行扯一起但是没啥关系。看目录的时候高兴的搓搓手,都是我不知道的“十万个为什么”,结果感觉好多其实下来并没有给出什么结论而是一个“说了这么多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的心塞。
作为一个科普类书籍对没有什么文学底蕴的普通读者(我)并不太友好,且越读到后面“异域和新知”越发觉得不知所以然,属于“异域”历史方面的科普?
不知道作者有没有写过关于川蜀叠字方面的科普,之前那个“扯我秧秧、仙人板板”感觉挺好玩也好奇为什么那个地方的语言这么可爱~
《南腔北调》读后感(三):想打三星但下不去手
这是一本涉及语言,语音,方言的小书,篇幅小不代表内容价值低。但我为什么想打三星呢?是因为一直有一种愤懑情绪挥之不去。
看了很多有关戏曲,语言,音乐方面的书,但是,几乎没有一个作者想到给读者提供一点点音频资料!你们看我说的对不对?一个作者兴致勃勃的介绍西皮流水,西皮原板的时候,我TM多想你给个音频让我听听啊?你在谈论调式,在谈论复调,主题,织体的时候,我TM多希望你给一段音频啊?
在这本书里,“蓝瘦香菇”那一章,作者说南宁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既有平话,又有官话,还有广府话,进而分析蓝瘦香菇其实是一种"夹壮”口音,你说你给一些本地示范的音频该有多完美!我觉得,既然这本小书并不是给语言学专业人士看的,那么书里面那些,尖团,塞音,清浊,入声......一般读者仅凭注音标记是很难有清晰理解的。
你给个链接,做一些发音示范,那该是一本多么棒的作品!好了,之前的郁闷攒到今天发泄一下,希望以后编辑作者们有改进吧。
《南腔北调》读后感(四):及格线以上的科普文集
本书实际上是作者此前发表在网络平台上的一些科普文章之合集,主要是语言学方面的知识。可读性较强,严谨性则颇有不及。 作为语言学硕士,作者在语音、词汇演变过程的梳理等方面显得较为专业,但是他所举的很多结合历史背景的例子则未必可靠,恐怕混入了一些以讹传讹的故事(当然,他也是批驳了不少低级谣言的)。关于中古汉语和近代汉语、各大方言的介绍基本靠谱,但是关于上古汉语的部分,涉及到一些学界未有定论的问题,还是应该谨慎对待。 由于是“网文”结集,从结构上来说这本书还是略显混乱。常常有同一个话题在不同的文章反复出现,而作者并未进行有效整合,有时会显得冗杂,有时候又因为作者行文不够严谨导致混乱。比如前一篇文章还在谈论“平舌音和卷舌音的区别”,后一篇就变成了“平舌音与翘舌音的分布”。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觉得用学术规范要求科普作品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意义。 此书的另一个“缺点”是没有配套读音,导致其科普价值被浪费了不少,当然这不是作者或者出版社的锅,希望将来可以看到能够很好地结合音频的书籍。作为替代,我觉得可以去听作者在一席上的演讲。 总之这是一本及格线以上的科普书。
《南腔北调》读后感(五):在语言中发现中国
本来打算在前些日子写这篇书评,但是因为一些家中琐事耽搁下来,今天终于有时间坐在电脑前重新细细品味这本好书。
这是一本结构清晰的书。本书用5个大标题、48篇小文章呈现了华夏语言的魅力,没有佶屈聱牙的字句,没有艰深晦涩的理论,更没有老学究的气质,每篇都是通过一些社会现象或是常识小事来引出一个我们不甚关注的有趣问题,进而通过条理化的解读来帮助我们探究问题的真相,读完之后让人不禁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这是一本有文化的书。华夏文明源远流长,而文明的出现自然少不了语言的加持,说是语言造就了现代社会并不为过,那么了解语言的发展带给现代生活的影响、探究历史与语言交织前进的发展进程就尤为重要。作者通过解读一个个有趣的小问题将语言文化的变迁捏揉到历史的发展之中,让文章有血有肉,有根有据。比如《李王张刘陈为什么称霸中国姓氏》中提出了一个有趣的对比:中国前十大姓氏占全国总人口的四成,李王张三大姓更是各自拥有近一亿人口,而近邻日本和欧洲则是姓氏众多且大姓集中度低的状态,接下来作者通过探讨姓氏产生的机理、姓氏合一、绝嗣、汉字等方面对姓氏发展的影响解释了中外姓氏数量以及集中度方面的差异,让人茅塞顿开。
这是一本讲语言又超越语言的书。语言是我们日常交流的灵魂,但是语言并不仅仅是语言,她代表着一种文化认同、一种历史观。本书以历史发展为骨,以语言变迁为筋,讲述了中华文明不同历史时期的文化传统,探索了现今各种文化现象的前世今生。比如为什么南方多江、北方多河,为什么南方人嗜甜、北方人嗜咸,怎么从生辰八字算出不同的命等等。
最后,这是一本装逼必备的书。自诩为文化人的人一定热衷于猎奇各种现象背后的原因,而让文化人最有成就感的莫过于别人不知道而我知道,尤其是知道身边不起眼小事情的文化根源。本书正好满足了这种需求,比如看抗日剧时总会有疑问,《“抗日神剧”里,日军说话为什么总是那么怪》;原来我们一直在用的很多字词都读错了,《“尴尬”读ganga才是错的》;逢年过节小朋友最头疼的亲戚称呼问题,《为什么uncle和consin就可以把七大姑八大姨通通代表了》等等。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也许换个视角,更能发现其中的乐趣呢?
《南腔北调》读后感(六):南腔北调话方言
电视剧《都挺好》热播,引来观众的纷纷吐槽,其中一个槽点就是:这一家人都生活在苏州,可是怎么都是北方口音。如果观众稍微留心就能发现,这一群“南方人”里除了扮演二嫂朱丽的李念说话有些南方口音,还有扮演女主角苏明玉的姚晨偶尔个别吐字暴露了她南方人的身份之外,郭京飞就更是一口北京普通话了。这样的搭配与剧情设定,让电视剧多少有些违和感。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中国的方言种类数不胜数。为了方便沟通,则出现了官话。当代的“官话”——普通话是以北京话为基础而制定的,这点无人质疑。很多人以为,北京是明代和清代的首都,民国时的文化中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再次成为首都,所以以北京话为普通话的底本应该是多年的传统吧。其实不然,郑子宁在其新作《南腔北调》中提到,北京话虽然在民国时期已经表现得相当强势,但是由于是清廷的语言而遭到大众的厌恶,而且没有入声,所以确立了一种“北京读书音”外加恢复了入声的“国音”。可惜这种人为的规定挡不住语言自然变迁的潮流,很快就湮没在历史之中。
郑子宁的这本小书读来颇为有趣,虽然是网络文章的合集,却干货十足,不失为一本绝佳的语言学科普书籍。本书的副标题是《在语言中重新发现中国》,但整本书由语言学展开涉及古今中外诸多学科,并非仅仅局限于语言学和中国。例如《双语儿童梦怎样成功》、《为什么uncle和cousin就可以把七大姑八大姨通通代表了》、《化学元素的命名,一场权力的游戏》等等各有不同方面的涉猎,可见作者知识之广博。
另外几篇《上海话是怎么取得江南地区的宝珠地位的》和《无锡人钱穆为什么一辈子说苏州话》则提到了《都挺好》所在的吴语地区。苏州在清朝曾经是可以与北京相匹敌的大城市,更是江南地区的经济和文化中心,大家都以能说苏州口音的吴语为荣,可惜后来太平军的到来摧毁了这座古城。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吴语地区的人说话极少有大口型的,在北方人眼里就是“张不开嘴”。反观都挺好里的演员,基本上个个字正腔圆,还带着不少的儿化音,没有前鼻音后鼻音混淆的问题,和真正的苏州人说话相差甚远,甚至连苏式普通话都挨不上边,难免让人觉得该剧有点飘浮。
在传播方式大为改变的时代,吴语区的人想要建立自己的“吴语自治区”似乎有点难度。相比较而言,粤语依然自成一派,广东省很多电视台的节目粤语依然是主流。郑子宁在《为何唯独粤语能与普通话分庭抗礼》中道出原因:“香港输出的电影、电视节目影响力非常大,几十年间,澳门本地的香山粤语被洗成了广州粤语,广东省内粤语区的群众也普遍通过电视学会了广州腔。”这说明了粤语保存较好的两个根由,一是由于香港的文化对于大陆的输出和影响,当年粤语歌在大陆广泛流行,甚至内地很多人都跟着歌词一个字一个字地学习粤语;二是由于语言的传播方式发生了重大变化,人们随时可以听到电视广播中的语言受到影响。
饶是如此,粤语和吴语一样逐渐式微。上海人极力保护上海话,为许多小学生在课余开办了上海话班以保护方言。但大量人口的流动,语言传播方式的改变,新词汇的诞生,让普通话成为主流甚至单一语言的趋势越来越明显。中国的方言急待保护,而种种保护措施总给人以螳臂当车之感,不知道多年以后,人们是否只能从影像记录中领略各种方言之美。
《南腔北调》读后感(七):南腔北调中的文化变迁
上学的时候特别羡慕南方的同学,因为除了专门学习的外语之外,他们都自带双语技能——普通话和家乡话。江西的同学当着我的面打电话,我却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感觉真的是“同一个祖国,不同的世界”,有种面对密码茫然无措的忧伤。
在地大物博的中国,方言种类也相当多。北方长大的我,是在面对来自五湖四海同学的时候才知道,方言的差异那么大。南腔北调,各有千秋,你的一句最普通的话,对我来说可能堪比外语。这种差异除了让人惊奇,也给人带来乐趣。
比如热爱研究语言的郑子宁老师,他首先是一个普通话吴语双母语的人,另外他还了解英、法、土耳其、老挝等语言以及常州、上海、西安、广州、海口话等多种汉语方言。这个“语言迷”曾经发表过很多语言相关的文章,最近他把文章集结在《南腔北调》一书中出版。
在《南腔北调——在方言中重新发现中国》的网络直播活动中,看到了郑子宁老师。活动中,郑老师滔滔不绝地讲了很多语言相关的趣事,很有活力、很有热情。刘昂老师即兴唱了一段《天净沙》,那种古朴韵味、苍凉之感,果然不是现在的普通话能替代得了的。这就是方言和古汉语的魅力。
《南腔北调》是文章合集。这些文章并非我所期待的那种系统性地梳理各地方言整体变迁脉络的完整研究成果。当然,方言种类的多样以及语言变迁的复杂性,可能导致这样的成果很难梳理清楚,也并非一人、一时之功。《南腔北调》的文章特点在于散而有趣,解答我们常见的疑惑,又不乏专业知识的分析,让人在趣味中增长了见识。
其实,日常用的方言或者说土话的读音跟字典里的读音不一样,是挺常见的现象。比如老北京人都管“大珊栏”叫“大shi栏”。在《汉语拼音为什么不好用》这篇文章里,郑子宁老师解释了这个问题。首先说,汉字不是纯粹的表音文字,虽然我们经常可以试着对陌生的字“读半边”,但这也不是什么时候都通用的规律。
自秦朝以来我国统一了书面语,但口语并没有统一,早期也没有记录读音。所以,出现很多念得出却写不出的字,也就不奇怪了。最早的拼音设计其实是外国人做的,他们为了快速学习和使用汉语,才想出了用他们认识的字母或文字给汉字注音的方法。而最早对汉语进行系统性拼音化的,居然是传教士利玛窦和罗明坚,他们在1583年到1588年之间编写了汉葡字典,但这套方案并没有广泛传播。真正对后世影响力较大的是1626年法国传教士金尼阁编的《西儒耳目资》。
从启蒙时就先学拼音的我们,很难想象古人在漫长的时间里都没有一套完整的拼音。不过,古人其实是有一种叫“反切法”的注音方法的,分别切上一个字的声母和下一个字的韵母与声调。这种形式在一些古文书籍或者注释中也很常见。
爨,cuàn相对于一句uncle喊遍父辈所有男性亲戚的西方人,我国的亲戚称谓可以说是非常复杂了。在《为什么uncle和cousin就可以把七大姑八大姨通通代表了》这篇文章中,郑子宁专门讨论了这个现象。
原来,对亲属的称谓一般有类分法和叙称法两种方式。相对来说,类分法区分得比较粗糙,同等、同类的亲属就用同一种称呼来表示。比如英语中的cousin,就能把汉语的表兄弟姐妹和堂兄弟姐妹八类亲戚都代表了。叙称法就区分得比较详细,会明确得把亲属跟自己的关系表示出来。汉语的亲戚称谓就是用的叙称法。当然,中西方的亲戚称谓差别这么大,都是有各自的历史原因的,郑子宁对相关原因都做了解说。
从《南腔北调》的目录就可以看出来,郑子宁不仅是在研究语言,更是从小处着眼,通过特定的语言现象,来追溯文化变迁的蛛丝马迹。从代代相传的日常言语中,总能捕捉到历史的气息。每一次大的群体迁移、族群融合,总能让不同的语言互相渗透,形成新的语言特征,为后人留下线索。郑子宁正擅于从每一个小的语言现象入手,深挖背后的文化背景和历史成因,并通过相关的语言资料去诠释和验证。
以小见大,从南腔北调中去追寻文化变迁的蛛丝马迹,这正是痴迷语言的郑子宁最大的乐事了吧。
2019.03.28雾凇
图片来自网络
《南腔北调》读后感(八):趣味丛生的语言学“科普”
这个世界除了哑巴,人人都会说话,可其中的奥妙未必人人都能领悟。语言学,就是一门关于“说话”的学问。语言学需要“科普”吗?难道“说话”也需要科学指导?
前阵子在媒体上引发热议的“古诗改读音”,就是一个例子。比如有不少人觉得,杜牧《山行》中“远上寒山石径斜”的“斜”字读音若由“xia”改为“xie”,是破坏古诗韵律、毁灭传统文化,应当坚决予以反对。但假如我们具备音韵学知识的话,就会知道“斜”字读“xia”,也是古人为了协调押韵而临时修改的读音,即所谓“叶韵”(叶音xie,同“协”)。汉语语音本来就是一部不断变化的历史,实在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人人都会说话,自然不假,但要从纷繁复杂的人类语言活动中发现、总结出某些规律和现象,就不是常人能力所及的了。尤其对于博大精深的汉语来说,光是搞清从古至今的各种韵部和声调,就会让人头晕脑胀,何况我们还有上百种的方言。
中文互联网上长期充斥着关于方言的“民科”言论,诸如“粤语是唐朝的普通话”“福建话保留了中原古音”“抗战时期中国军队使用温州话作为军事密码”等等。这些言论似是而非,缺乏专业论证,但流传颇广,不免误人子弟。
由此看来,语言学的“科普”当然大有必要。但专业的语言学书籍往往深奥晦涩、枯燥乏味,如何能够深入浅出地把这些知识讲解出来,无疑十分考验作者的功力。郑子宁的《南腔北调:在语言中重新发现中国》就是市面上一本不可多得的语言学“科普”读物。
这本书是郑子宁近些年来的媒体文章结集,翻开它的目录,就能感受到文章标题带来的新鲜感和趣味性。例如,《台湾腔为什么这么“温柔”》《卷舌音是受胡人影响产生的吗》《李王张刘陈为什么称霸中国姓氏》……作者具备强大的知识串联能力,往往能够从一个小的问题意识出发,从而使更为普遍的语言和文化现象得到解释,而且信息量极为密集。
以《无锡人钱穆为什么一辈子说苏州话》为例。郑子宁先是提出了一个此前几乎没人注意到的问题:“钱穆先生本是无锡人,又曾在常州接受教育,但年少时并无长期居住苏州的经历,他是如何染上苏州口音的呢?”
接下来,他将苏南三市(苏州、无锡、常州)不平衡发展的历史与现状娓娓道来,揭示出城市综合实力与方言势力之间的联系——明清以来,苏州城在江南一枝独秀,甚至成为全国的“一线城市”,苏州话便因此渐染周边地区。
读郑子宁这本书,相信很多人会感到作者仿佛一个技艺高超的厨师,将一些生冷的知识食材汇聚起来,烹制出一道道让人大呼过瘾的美味佳肴。郑子宁年纪轻轻,为何拥有如此功力?
我想,一方面肯定是拜天赋所赐,正如他的常州老乡、大语言学家赵元任那样。另外也得益于其从小到大辗转多地的成长经验,正所谓见多识广、潜移默化、融会贯通。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在日常生活中不断学习的能力。
其实郑子宁并非语言学专业出身,而是依靠自学和网络。他很早就在网上结交了一大批各有所长的语言学达人,其中有不少是专业的语言学者。多年来,他们就各种语言问题切磋交流,从吴语到粤语,从维吾尔语到土耳其语,从嘉绒语到粟特语……小到一个单词词源,大到一种语言现象,长此以往,水平自然是水涨船高。
提到这个语言学小圈子,那就不能不提他们都非常尊敬的一位前辈学者——郑张尚芳。郑子宁曾自述,“中学时偶然在新华书店读到郑张尚芳的《上古音系》,从此步入方言学和音韵学的巨坑。”多年前,网上流传着电视剧《封神榜》的上古汉语配音版,其中佶屈聱牙的古怪发音,曾让许多语言学小白大开眼界,甚至引发对汉语历史的兴趣。而这个视频的制作者就是郑子宁和几位朋友,他们当初一起根据郑张尚芳的上古音构拟方案,完成了令人拍案叫绝的配音。
郑张尚芳对郑子宁的影响,不可谓不深。去年郑张尚芳先生去世后,郑子宁还专门赶赴温州送别,并撰文悼念,此中感情,可想而知。《南腔北调》中“方言与古汉语”这一部分的“科普”内容,很多都源自郑张尚芳的研究,例如中国南方诸多方言的底层其实是百越语,中国古籍上记载的所谓“百越”,很可能就是今天东南亚和中国南部说侗台语的各个族群的来源。
又比如在《为什么“姑苏”“无锡”含义难解》中,郑子宁引述郑张尚芳的论点,说明姑苏、无锡、余杭、盱眙、余姚这类看似怪异的江浙地名,实际上都可以在泰语、壮语等侗台语言中找到对应的解释,如“姑苏”意为“令人称心”,“盱眙”意为“善道,好的道路”等等。
近年来,文史学界“从周边看中国”的研究取向颇为盛行,即借助“异域之眼”,重新打量中国自身的疆域、民族、宗教、认同等问题。那么如何使用“异域之眼”?语言就成为横亘在诸多学者面前的第一道障碍。
很显然,只有懂得异域的语言文字,我们才能理解他者眼中的中国形象,甚至有望解决此前局限于汉语材料而无法突破的难题。在此背景下,郑张尚芳“吴越地名中的侗台语遗存”之类的研究,更显意义重大。而今郑子宁把这些艰深高妙的研究成果,用通俗晓畅的语言介绍给普通读者,着实不失为大功一件。
记得胡文辉有篇文章赞美过荷兰外交官高罗佩的“业余汉学”精神,那是一种不必囿于学院专业化藩篱,以知识趣味为导向的博学作风。我祝愿郑子宁能将这种“业余”精神在语言学领域内发扬光大。
( 刊2019-3-13晶报·深港书评,https://detail.allcitysz.com/h5/detail.jsp?newsId=AWl2TQOa2g0MO5jD78S2&id=4678&uid=650b23528d1f4f8d8b9a871ad19a9b4f&env=prod&traceShow=false&isShare=1&Type=0)
《南腔北调》读后感(九):“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不想鸡同鸭讲,你需要看看这本书。
在网上,有这么一个段子:南方人买菜按顿买,北方人买菜按吨买,论南北的差异到底有多大?下面两张图可以非常形象地告诉你:
南方:青菜可以一颗一颗买,水果可以一个一个挑,肉可以只买一顿饭的量。
北方:要么论捆,要么论斤,家里人口多的还有论筐,菜场的很多菜只成捆卖,不许拆开,蒜都是一整个的,一辫一辫谁敢买,老板要砍人…
一开始看到这样的一篇文章,我是当成搞笑笑话看的,但是笑过之后,仔细一想好像的却是这么一回事,俗话说:“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从字面上来看,意思是:相隔十里说的话就会变强调,相隔百里民俗文化都会不相同。
中国幅员广阔,何止千里万里,从文章开始的段子可以看出南北差异之大,各个地方的人语言和风俗都非常不同。随着交通工具的发达,飞机、高铁让我们出行更是便利,那么如果你不多多了解一下这些各个地方的语言和风俗习惯,很可能那个去北方只买一颗菜,最后被北方老板拒绝的人,分分钟就是你了!
想要了解这些有趣的语言风俗,那么你可以来看看这本《南腔北调:在语言中重新发现中国》,这是一本包含了语言文化,语音,方言颇有趣味的语言科普书籍。
这本书的作者是郑子宁,毕业于墨尔本大学。普通话吴语双母语者,了解英、法、土耳其、老挝等语言以及常州、上海、西安、广州、海口话等多种汉语方言。在各类媒体上发表过与历史、文化、民族尤其是语言相关的文章近百篇,其中有不少产生过巨大影响。
这本书总共分了5大板块,分别为普通话与拼音、方言和古汉语、语言和文化、姓名和称谓、异域和新知,作者用深入浅出的语言为我们讲述了近50个精彩绝伦的故事,将和普通话、拼音、方言、古汉语、姓名、称谓等和语言相关的内容展现在我们面前,让我们从一个新的角度,在语言中找到了一个全新的中国。
首先我们来看看它的封面,我觉得特别有意思,它用的是报纸的材质,只有黑白二色,展开来是一张民国时期风格的报纸,上面列出部分书籍的内容,满满的文化风扑面而来。
其次是它的正文内容,每一篇都是一个独立的小故事,非常的有趣,我们来看看有什么故事:
所谓穿越
还记得前几年穿越小说盛行,一个个现代的普通人穿回古代,借助现代的知识在古代混得风生水起,看得人热血沸腾。然而,穿越的真相是怎样的,你知道吗?
穿越过去你要面对的最大问题,不是你的知识,不是风俗习惯的差异,也不是理念的差别,而是——你们根本就很可能互相听不到对方说的话!!!
普通话,粤语,方言.....到底哪种才是古人的语音?更别论朝代不同,语言也会不一样,所以什么建功立业先放一边,你先考虑怎么不被当成异类解决再说吧。
一个单词发音,决定你的生死
在2010年6月10日,有一群举着刀的男人,在吉尔吉斯斯坦乌什市的大街上,拦住过路的人,问他们“麦子”怎么说?难道这群人是恶作剧还是不懂得读这两个字?
那可就错了,他们不是恶作剧,也不是不懂得读这两个字,而是在通过这个词的发音辨别对方是否是同族,是的话就岁月静好,不是同族,是敌人的话,那就大刀向着你的脑袋看下去。
这种利用语言发音的细微差别来辨认方法的基础是什么?原来这种方法早在圣经中就有被称为“示播列”的记载?这个记载又是怎样的呢?想了解这些有趣的问题吗,想的话就要去看看书了。
类似的故事还有很多,比如原来流行的蓝瘦香菇-《“蓝瘦,香菇”真的是南宁的口音吗》、《没有X,中国古人是怎么解方程式的》、又比如《如何避免起一个烂大街的名字》、《如何起个与时俱进的英文名》等等这些和我们现在生活息息相关的信息。
语言是文化的载体和传播的媒介,每个民族都有属于自己的语言系统,中国的中文,英国的英文,法国的法文等等,每一种文化的发展历程中,与之对应的语言同样也在产生变化,两者相互依存,相互影响。
《南腔北调》作为一本文章的合集,作者郑子宁从小处着眼,通过特定的语言现象,追溯文化变迁的蛛丝马迹:群体迁移、族群融合等等方面去选择切入点,虽然选取的语言文化切入点有点散,但却很有趣,在专业知识的分析中,不知不觉解答了我们的疑惑,增长了我们的见识。
《南腔北调》读后感(十):南腔北调:中国语言您不知道的那些事儿
市井之中有个传闻:当初确定官方语言的时候,北京话以一票之差险胜广东粤语,于是如今的普通话才得以成为官方语言。
当然,这个传闻还有四川话版本、天津话版本等等,这也足以证明,这些市井之谈也根本没法站住脚跟,事实上,新中国成立前后,也并没有过针对各地方言和北京话的投票事件。
宋元以来,中国通用地官话主要分为南北两系,相较而言,北系更占优势,华北地区几乎都说官话,而在南方分布着吴、闽、客、赣、湘、粤六种方言,于是历经晚清到民国,北京话彻底建立起了语言权威,也就成为了我们如今所说地普通话的雏形。
宏观来说,方言只是中国语言的一部分,地域、民俗都和语言相互影响,在这本《南腔北调》中,并不仅仅以学究的角度探寻南北方言的差异,同时也从地域差异之中发现发音习惯、饮食习惯、古汉语遗留痕迹甚至是姓氏关系。也向读者展示了一个关于中国语言的未知而又有趣的世界。
这是个有趣的问题。
台湾腔绵甜软糯,以林志玲的声音最为典型,不过大家对台湾腔似乎褒贬不一,有的认为太过做作,也有人觉得温柔动听。
那么台湾腔究竟是怎么来的呢?为什么和台湾相隔的福建人鲜少有这种口音呢?
这还得说到当年国民党败迁台湾那时,移民了相当一部分的大陆人。这其中移民的外省子弟,上层多来自江浙地区,和苏州话、上海话在口语中是一般不出现粗重的后鼻音的,听感自然就软糯不少。
同时在国民党的推广下,台湾本地人又会极力模仿外省人的语言,这样一来,本地人在模仿的时候鼻音变得较轻,同时也保留了一些闽南话的特征。其中就包括语气词。闽南人语气词的使用频率远远高于大陆的普通话,比如“哦”、“啦”、“嘛”这些字眼,就使得台湾人的语气比大陆人要亲和得多,男性说这些话,也就显得“娘”一点。
于是在慢慢地融合之中,就有了现在大家普遍听到的台湾腔了。
看到这个问题,首先让人想到的就是“biangbiang面”的“biang”,类似的还有洗发水广告里的“duang”,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音节在普通话中根本就不存在,自然也写不出。类似的还有tuang、nuang、ki、ho等等,都是不存在的音节,因为它们在普通话的语法组合里,是”非法“的。
上古汉语只允许-u-在g、k、h等舌根音后出现,其他声母后面都不能跟-u-这个介音,普通话其他声母后带-u-的音节多是后世由于种种原因增生而来的。
就duang而言,一方面d并没有增生u的能力,另一方面上古汉语的ong在普通话中读ong,和on的命运迥然不同,并没有变成uang。
反过来说,符合语音组合法的音节也未必就有一个正好对应的字。其中尤其以声调差异为主,比如zei的第三声,在汉语中就没有对应的字。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种严谨的语音组合法下,依然会有让人意想不到的“特例”。比如甭、覅这些字眼,后者这个覅,正是从吴语方言中引入的词汇。
在”造字“这件事上,“biang”已经有了雏形,相信只要有足够的时间,duang之类的字一定会有对应的,并且能够得到人们认可的汉字。
最常见的咸甜差异就是北方人吃咸豆腐花,南方人吃甜豆腐花,并且一听到对方的喜好时,都是一脸难以置信“豆腐花甜/咸的也能吃吗?”
但是是否一直如此呢?
根据北宋文人沈括的《梦溪笔谈》中记载“大抵南人嗜好咸,北人嗜甘”,究竟为什么会产生如此大的转变呢?
从生物学角度来说,嗜甜是人的本能,而对其他比如苦、辣、酸的接受,则大多需要经过后天的培养。在沈括的年代,北方地区如开封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城市,满足吃糖需要的经济基础支撑,而南方如宁波等沿海城市,则嗜好各种咸鱼和虾酱,因此就给了沈括如此的甜咸印象。
后来两宋之交,中原被金国攻陷,大批贵族皇室逃往江南,带动着江南地区的繁荣,也将甜食带入江南。
在江南变甜的同时,长期战乱的北方正在经历内卷化和贫困化的浪潮,人口也有激增。在这些因素的影响下,吃糖在北方越来越变成一种奢侈的事情,相比而言,食盐生产并不占用耕地,用盐调味即成为了次优的替代选项。不过在如今相对发达的各地,糖类已经不再算是奢侈品,东北的烤冷面偏爱甜味,南北的甜咸界限已经不那么明显,只有个别的食物大家还在甜咸上较量着。
很多时候人们都会说:中国语言博大精深,其实不光是一些多音字梗、谐音梗,从最基本的拼音到现在成熟的汉字,都是不断进化和修正的智慧结晶,自然,这其中的奥秘与趣味大有嚼头,为后人津津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