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凡内早餐》是一本由王德威 主编著作,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8.00元,页数:36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第凡内早餐》精选点评:
●对台湾小说提不起太大的热爱,但这不影响他们的文字
●因着《第凡内早餐》这一篇买的。除天心的两篇外,最喜欢《童女之舞》。
●哀歌,古都,鱼骸
●只因《古都》,也就足矣。
●风格各异的小说!
●重读,跟六年前感觉当然不同,有些看出味道来了,有些还是无感.
●好看
●略逊《微雨魂魄》
●喜欢《嚎叫》和《鱼骸》,并稍有庆幸大陆遣词造句尚不如此中有些那么拗口难读
●《古都》~~
《第凡内早餐》读后感(一):随记
除张大春外,均逃不开台湾后现代写作的诡异、情欲、疯狂和幽暗,久了便觉陈腐,不禁让人思考女性书写和实验精神到底在何处。出彩的:钟文音《一天两个人》很台湾地写底层;成音姝《三个女人》很巧妙地能幽默;纪大伟《嚎叫》有性少数关怀;曹丽娟《童女之舞》写情最不先锋,可在两个女人的体恤里,最真诚;张大春《寻人启事》不用说,有如志怪的仙骨之气算是最不台湾的了;黄锦树《鱼骸》最为惊喜,用南洋的华人视角找到了另一种历史形态;骆以军《哀歌》,算是最早接触的这一派台湾作家……读久很费劲。只是朱天心有时候,距离远了,我实在欣赏不起来。
《第凡内早餐》读后感(二):【新书过目】作家——超然物外的凡人
生活是要体验的,而写作是要与世隔绝的。或者说,在写作过程中,作者将自己的身体关闭,只与内心的自己对话,从这种角度讲,作者在写作时,它是孤独的,它是自省的,它是独自在孕育手中、脑中的胎儿。
每个作家的胎儿也是千奇百怪的,温婉的、讽刺的、情欲的、忆旧的。。。。。。之所以不同,恐怕也是来自于作家眼中观察到的、亲身体验的、给他们带来伤痛的点社会投射的点经纬不同。这就好像是导演镜头下的影片主题各自不同,是同一个道理。二十初头的青年女子,爱情的缠绕或许是她的此时当下的最大感触;而幼时有过凌晨就要起床,行走个把钟头只为了学习剑道,幼时的痛迹渗透到黑泽明成年以后的电影体裁,武士道精神出现在影片里。
作为三城记小说系列第一辑台北卷《第凡内早餐》,书名是取自朱天心的的短篇小说,而同名电影是不是朱天心的写作灵光呢?编者王德威是一位笔下好手,他在序言中,逐一将书中囊括的作家,结合着各自的作品,一一道出各自的特点,这算是导读吧。但是,有一千个读者就能对同一小说作出一千种解读来。所以,还是自己去言词间细细体会吧。
钟文音的《一天两个人》,角色陈瑜刚在明,而阿戚在暗,一明一暗的两个人的生活轨迹,人世铺陈统统在陈瑜刚的内心述说中,讲述出来。乐团解散了,陈瑜刚找了份应卯的工作,他的真性却留在了阿戚身上,乐队成立五十九天,从此标志着二人相隔五十九天见面一次。有一些宿命感。从此以后,阿戚仍保留着放荡不羁,陈瑜刚却被现实俘虏,内心的真性留在了阿戚身上。有一种疑惑停留在阅读的轨迹上,陈瑜刚是不是有“同志”的倾向,否则何以在阿戚出事以后,同一天他也选择了自杀的结局。仅有现实对个人的割裂似乎成就不了他对生命的不珍重。
《留白》是黄国峻的初作,它是慢的,是静的,没有什么特色性格的玛迦是一个家庭主妇,内心活动也没有什么可调动起感官的情节内容,黄国峻就是在说,在讲,有这样的一个假日,几位受邀的客人到主人家做客,主妇在忙活着。冲淡的场景,如果选择文艺片的剧本,这个该是不错的本子,可以让导影使用光与影的配合,产生出交杂的记忆恍惚。
《俄罗斯娃娃》,张启疆借早老症的女孩儿,契进成人世界的缺失与损伤。后者呈现的冷、干,被前者的不谙世事的可爱温柔的包裹,所以,从孩子身上,成人获取了生命的力量。
港台作家的作品,内地版引进的不是很多,或者可以说非常少。比如,香港专栏三大家:陶杰、董桥、迈克,只有董桥的路数在内地版才算有了一个全面观。其余的两位,我们或是通过网络,或是通过淘宝网邮购来满足窥看的欲望,而后者的代价是人民币的‘高额支出’。作为一个有着阅读癖的人,我不知道别人阅读港台的兴趣是否出于:港台的作品少了说教气,少了政治责任。他们是为了说而说,是为了呈现各自眼中的世界而去写,他们不是政府的政策传声筒,他们的人性内容敢说,人性的层面敢于体现。
王德威点评骆以军的《哀歌》,“但他显然有意自此伦理的废墟中,找寻某种秩序。”我又迷茫了,倒底作家是为什么而写?一部作品能否规范混乱的社会秩序?小说与时代的发生是否同步,如《1984》的政治寓言小说,仅是文艺作品仓库里的个案吗?有点糊涂了。
《第凡内早餐》读后感(三):感伤至奢靡
(成都漂流书评)
《第凡内早餐》这本短篇合集,是台湾文学的多方位展现。或者更确切些,是上个世纪末台北文学的盛宴。
本书的序言写得极是耐看。文章初始,王德威先生便将台北政经文化的嬗变一一呈现在读者眼前,并以朱天文、白先勇、王祯和等作家举例,表明:文字乃“奢靡的实践”,而台北正是其实践的坐标。
这话并不过份。
记得《凤凰周刊》在总一百七十多期至两百来期的时候,推出过大陆、香港、台湾三地书的畅销榜。大陆方面,从80后作品到周杰伦写真,从名人传记到哈利波特,虽也多种多样,却被时下媒体牵了鼻子,太过快餐化。香港方面,政治类书籍反更较大陆畅销些,而实用主义也大行其道,《证券分析实践》、《健康家庭菜谱》等书一度高居榜首。
台湾方面更有趣些,言情小说、党史笔记、美容方法、哲学思辩……常在同一榜上不相上下,本地作家的作品也时常露面,既有网络写手九把刀,也有小人文主义情怀泛滥的刘墉。文学多元化,此地表现得最为明显。
如序言中所说,“自1987政治解严以来,台湾早已进入了众声喧哗的时代”。
低调的喧哗,难抑华奢。
第一篇文《第凡内早餐》,以女性独有的诡辩,写尽都会女子之恋物及自恋。悄悄地,于坚强下泄出一丝叹息。笔者更爱温润通灵的玉饰,却仍喜欢这文。因为恒久、昂贵、绝美、晶莹通透兼精准切割的美钻,像极毕生求之不得的梦想。
犹记同名电影中的奥黛丽赫本,清晨在第凡内珠宝店外徘徊,看着华贵夺目的首饰,想要忘了过去。可过去,是美杜莎的蛇发,妖娆缠绕,挥之不去。
接下来几篇不是我的那杯茶。不爱其文字,也不爱其人物。
嫌其太过繁复、罗嗦,叹其情欲描写多而直白,恼其卖弄专业知识,厌其表意曲折,也惭愧自己不明白作者的真心意图。除《一天两个人》和《气息》花去我太多时间与耐心之外,《俄罗斯娃娃》令在下几近崩溃。
《俄罗斯娃娃》,娃娃套娃娃。行动隐藏欲望,语言掩盖梦想,用悲哀华丽的低鸣,对早衰的生命顶礼膜拜。它像悲者的呓语,像极了——以至我常不明白它说什么,只好再回头重看。它的语言,是我平素不怎么爱接触的那一类型。除却精雕细琢外,还有这样的语句:“可惜,大颧骨肌、眼轮匝肌和笑肌的同步运动,也化不开酒窝里沉淀的苦味。”
这一瞬间,我想起另一个书评:“就像是医学教科书。”——而得到这个书评的作者,仿佛是木子美。我承认,我不厚道。
乱七八糟想太多,极易出神走题。走题也不要紧,散文讲究形散而神不散,此文正好近于散文体。可是,若读者之神也飘于此文之外,那也溃散得过了些。
不得不说一句,这些文质量仍然较高。它们立意新颖、文字生猛、意态老辣,但正是因为明知他们有深藏的含意才越发啃得艰难。如同高原上执意运动,结果是脸色苍白嘴唇发青。何况,“阅读晦涩难懂的文字后深刻理解”这种事,自高考之后再没做过了。
后来回想,大抵是我学习的都是传统大陆文学,接触的也多是党八股。习惯了写意者纯写意,奔主题者标明123,故而对于意识流般叙事的文犯怵,脑子动弹不得。不知各位漂友读后感觉如何。
接下来,是《嚎叫》和《童女之舞》。前者写染病的gay,后者写被迫分离的lesbians。 都是冒主流社会之大不韪,我更属意前者。
同性恋文学之于今日,已有分支。不贴近现实,由同人女们创作仅供交流的文,习惯上称之为耽美;而若白先勇先生之《孽子》,对现实近于描白,文中常看到同志受压于社会力量之下的,才是传统的同性恋文学。只是,目前已经说不清谁是主流,谁是分支了。两者皆有自己的受众和写作群体,互不干涉,偶有交集。
这两篇文,严格算来应当是传统同性恋文学。“嚎叫”一词,想来可用做同性恋文学通用的名字。它媲美不了鲁迅先生的《呐喊》,只是尘土中卑微地挣扎。
不知编者出于何种考虑,将《寻人启事三则》安插在这里。相较于诡异多变、用词精致的其它文章,它反朴归真,若华美贵妇中的荆钗布裙,简单,令人动心。其意境是老人喝茶,清淡而深沉的回忆。
至《鱼骸》,又回复意识漂流、低调阴暗的主调来。不过这文却更加老练易读,节奏适当。点染鱼骸、龟骨、人尸,亲情、乡情、政治情怀的纠结全被密密织进黑色的网。网中,是吊诡莫辨的森林,危险沉闷的沼泽,以及暗藏深处的恐怖、绝望、回忆与希翼。
本文作者黄锦树,可说是马华文学的领军人。而马华文学典型的漂泊感和原罪负担,于此文也可见一斑。
复至《哀歌》、《古都》、《一个作家死了》,都是极佳的文。
《哀歌》中,骆以军以自嘲的态度描写台湾人的爱情观念、人生态度。当背叛与被背叛形成共谋,荒谬与感伤同时化身荆棘充斥字里行间,刺痛了眼,也鞭笞着心。
《古都》里的朱天心,已然不再是《第凡内早餐》里的恋物女郎。台大历史系出身的她,带着人文怀旧于台北街头爱恨流连,感物伤怀。其实这文较早前于网络上也很是出名的,因为一张钢琴CD——Daydreaming - Piano Solo Collection。
辑里诉说的是爱与别离,铺陈的梦境充满伤感与凄美的爱情。有人引用《古都》里的词句为其解说:“在圣马克广场看到天使飞翔的特技摩尔人跳舞但没有你,亲爱的,我孤独难耐。”
这淡然孤寂的词句显然是极受人喜爱的。
序作者王德威将全书最后的《一个作家死了》与钱钟书先生风格作比,窃以为并不十分相似。对现实事件的反思与揶揄是两位作家的共通之处,可《一》文却仍难掩感伤。作者的幽默诙谐、细致描写、心理揣摩,虚浮诡异,摹画清浅伤痕。
至此,全书完。
纵观此书,各作者继承了传统文学的富丽笔法,又各成风格,自有特色。可若真与传统文学比较,则文字稍显支离破碎,谋篇布局也过于随性游走。他们的题材,细琐、繁复,往往屈服于现代社会的强势声光,人文道德在阴暗森林中徘徊、挣扎,欲回归针砭时弊的本性又时常剑走偏峰。单就各作者来看,《第凡内早餐》一书的选编水平不低,相信这个短篇合集可以使我们浮光掠影,浅识台北文学。
“世纪末台湾文学集张致与感伤,华丽与荒唐于一炉”。
感伤,至奢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