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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书信集(共两卷)》读后感精选
日期:2021-01-06 00:22:28 来源:文章吧 阅读:

《鲁迅书信集(共两卷)》读后感精选

  《鲁迅书信集(共两卷)》是一本由人民文学出版社著作,3.10元/4.30元出版的1265图书,本书定价:平装/精装,页数:1976-8,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鲁迅书信集(共两卷)》精选点评:

  ●乖姑~

  ●淘来的旧书,每天读几篇,很好读。其实内容多编译作方面的琐事,也有牢骚(我爱看牢骚),最可玩味的是,对不同书写对象不同的措辞风格。

  ●眼看着异常“寂寞”的迅哥儿加速地离去。。。

  ●昙:多云。

  ●看着费劲

  ●⠀

  ●琉璃厂淘

  ●原来丫喜欢木刻。。跟我一样挑拣字体。。。

  ●旧书两册,一九年濡夏购于杨公桥。

  ●补记

  《鲁迅书信集(共两卷)》读后感(一):书信的功能

  潘家园淘来的旧书,比我想象得好看。

  说起来很惭愧,并没有认真写过几封信,假如回头翻看,写过的那些,也很丢人。

  想想,写信本来跟打电话一样,传递信息,诉说情状,告知诸种可观或不可观的资讯,用不着说废话。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无话要长的,在生活中也是特别罗嗦的一类动物;有话短的,大多属于沉默派,表达能力欠发达。

  鲁迅的信,真是简洁之典范。有的信,那么少的字,让你觉得对不起邮资,想生生地再挤进去几百字。

  他无抒情,连两地书里,抒情的机会都不多。不过,那尚算情书,自然会讲有趣的话,甚至加了一点修辞进去,从而显出活泼趣味。

  而这个书信集,一句就是一句,一字就是一字。

  他也会拒绝别人,拒绝得也干脆,并不拖泥带水。

  所以,就觉得好。跟他的日记一样。

  《鲁迅书信集(共两卷)》读后感(二):欲言者似多,而欲写则又无有

  

比起其它的小薄本,书信集实在算是大块头,刨去单出的许广平书信《两地书》,18卷的人文社全集里,书信集占了3卷多,收了1904年至36年间现存的所有书信,从在仙台期间至病逝,囊括了我们熟知的这位文坛战士的大半生。

鲁迅糊口之主业大概并非是文学创作,而是翻译,并在早期做一些考据工作。鲁迅学术功底之深,常叫我可惜他用力总在翻译,偶然所做几篇国学文章,至今仍是经典。倘研究者说得对,鲁迅自身所具有的国学素养使他在批判“遗老”时也批判自己,他的一生,所致力进行的就是把外国的具有进步意识的文学作品介绍到中国来,使得中国有一些新的血液,可也不能十分如意。

“吾辈诊同胞病颇得七八,而治之有二难焉:未知下药,一也;牙关紧闭,二也”,出版之难,自《新青年》即阻碍重重,而后更有打压、审查、删减,小人攻讦,国人木然,战友排挤,非冲锋之战士不能一往无前。看呐,“我以为可悲的,而听众木然,我以为可笑的,而听众也木然,都无动,和我的动作全不生关系。当群众的心中并无可以燃烧的东西时,投火之无聊至于如此”,“我明知道笔是无用的,可是现在只有这个,只有这个而且还要为鬼魅所妨害”,为着这一点目的,要奋力呐喊,要设法合作,某种意义上,也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来战斗。

再来说说琐事,于文坛激战之外,鲁迅性格与作品中的战士形象相比要柔和许多,心思细致,很是敏感的,又一派赤忱,常漏一两句孩童语,于性格不对付的人也懒得做戏,喜欢版画木刻拓本之类,花费不少时间精力,但大佬的喜欢也是有成果的喜欢,总的来说颇有意趣,大抵“作文还是故意”。与同行好友的书信,通达、诚恳、直抒胸臆,言及时事有辛辣之见解,与读杂文集相类;与兄弟家信,除言及生活近况还多了些顽皮之感,到底是亲近人;对长辈信件则毕恭毕敬,用词庄重,是不甚多见的顺从样子;对晚辈后生毫无临下之感,还是当做新识好友尽力讲说,甚少劝人,而是说自己看法为多;很不同的自是与许广平的通信,除两地书收录之外还有许多,从学生至知心好友而至伴侣家人,态度之转变可窥见一斑,时间愈长而情感渐浓,到小白象和小刺猬几节,说起情话来让人直呼不敢认,抄两句感受一下“总之,我当选择最稳当而舒服的走法,决不冒险,使我的小莲蓬(=小刺猬)担心的。现在精神也很好,千万放心,我决不肯将小刺猬的小白象,独在北平而有一点损失,使小刺猬心疼。”看看,迅哥儿不仅给要损的人起外号一把好手,给心爱的人取昵称也是花样百出,不愧是有百万马甲的周树人。后期书信有一部分是给书店联系出版业务兼讨工资的,也有点意思,就不抄了,自己看吧。这里又要说一嘴,鲁迅常“骂”的至少有两类,一类是学术和处世态度不同,并不妨碍鲁迅对他们本人的评价,另一类则是舞文弄墨勾心斗角之辈,对于后者鲁迅一向像看小丑叭儿狗一般,惹得他们生气鲁迅痛快的不行,还是蛮好玩,又有一些原先的战友,随着时局变化渐行渐远,友人也不断故去,看到后面很难不生出苍凉寂寥之感 。

“我之被指为汉奸,今年是第二次。记得十来年前,因爱罗先珂攻击中国缺点,上海报亦曾说是由我授意,而我之叛国,则因女人是日妇云。今日之衮衮诸公及其叭儿,盖亦深知中国已将卖绝,故在竭力别求卖国者以便归罪,如《汗血月刊》之以明亡归咎于东林,即其微意也。

然而变迁至速,不必一二年,则谁为汉奸,便可一目了然矣。”

夜已深,虽无蚊虫咬我,但现在来考虑,明日还要做工,又手冷颈僵,因此不写了。

  《鲁迅书信集(共两卷)》读后感(三):《史沫特萊邀魯迅序茅盾<子夜>英譯本始末備考》

  《史沫特萊邀魯迅序茅盾<子夜>英譯本始末備考》

  這一篇文字,標題有一點児長,筆者自己所想要說的,卻不會太多。確實,多說了也沒什麼大意思。本來嚒,也就是據實鈔錄而已,無非就是想給欲知曉此事的讀者,作一個系列的備考。

  眾所周知,一九三六年,史沫特萊邀魯迅序茅盾《子夜》英譯本。這事情,是有的;那序文,卻是沒有的。不僅是魯迅沒有寫,還因為時局突變,這一版英譯本,最終也沒有出版。

  近幾年來,見到又有一些人在這一件陳年往事上找話題做文章,講到了魯迅與茅盾。自然,這麼說的,那麼說的,一己之見先入為主,什麼都有。其實,此事是大可不必費心鋪墊進而渲染的。有時間的話,翻一翻《魯迅日記》與《魯迅書信集》,即可一目瞭然了。鑒于各種發端表述,在引用原文的時候,都有那麼一點兒各取所需,也因為,時下想要翻一翻《魯迅日記》與《魯迅書信集》的讀者,案頭沒有,就可能非要抽空去坐一囬圖書館;或則,非得購買一部《魯迅全集》方可得讀-單行本嚒,不見有新版,也有好些年了。所以,實在不如在此鈔錄一下,以為備考,好在平時讀書,還算是陸續有一些紮記的:

  ◎「……茅盾及其夫人攜孩子來,并見贈《子夜》一本……」-《魯迅日記•一九三三年二月三日》

  參閱《魯迅書信集》-當日無相關記載。

  ◎「……國內文壇除我們仍受壓迫及反對者趁勢活動外,亦無甚新局。但我們這面,亦頗有新作家出現;茅盾作一小說曰《子夜》(此書將來當寄上),計三十餘萬字,是他們所不能及的。」-《魯迅書信集•一九三三年二月九日致曹靖華》

  參閱《魯迅日記》-當日:「得靖華信」,二月十日:「上午復靖華信,附文,它箋。」

  ◎「……《子夜》誠然如來信所說,但現在也無更好的長篇作品,這祗是作用於智識階級的作品而已。能夠永久的東西,我也舉不出。」-《魯迅書信集•一九三三年十二月十三日致吳渤》

  參閱《魯迅日記》-當日:「得吳渤來函,即復。」

  ◎「……前幾天又代茅兄寄上他所贈的書一包,未知收到否,此外尚有三本,當於日內寄上……《子夜》,茅兄已送一本,此書已被禁止了,今年開頭就禁書一百四十九種,單是文學的。昨天大燒書,將柔石的《希望》,丁玲的《水》,全都燒掉了,剪報附上。」-《魯迅書信集•一九三四年三月四日致蕭三》

  參閱《魯迅日記》-當日無相關記載。三月五日:「午後寄蕭山信。」【註一】

  (以上為《魯迅日記》與《魯迅書信集》內涉及茅盾《子夜》的部份。)

  ◎「有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拜托你,即關於茅的下列諸事,給以答案:一,其地位。二,其作風,作風(Style)和形式(Form)與別的作家之區別。三,影響-對於青年作家之影響,布爾喬亞作家對於他的態度。這些祗要材料的記述,不必做成論文,也不必修飾文字;這大約是做英譯本《子夜》的序文用的,他們要我寫,我一向不留心此道,如何能成,又不好推脫,所以祗好轉托你寫,務乞撥冗一做,自然最好是長一點,而且快一點。如須買集材料,望暫一墊,俟後賠償損失……」-《魯迅書信集•一九三六年一月五日致胡風》

  參閱《魯迅日記》-當日無相關記載。一月四日:「下午明甫來。」一月六日:「午後寄明甫。信寄張因信。」【註二】

  ◎ 「又要過年了,日報又休息,郵局大約也要休息,這封信恐怕未必一兩天就到,但是,事情緊急,寫了寄出罷。雖說“事情緊急”,然而也是夸大之辭。第一是催你快點給我前幾天請愿的材料之類集一下,愈快愈好……」-《魯迅書信集•一九三六年一月二十二日致胡風(信函所署日期為夏歷十二月二十八日-乙亥年)》

  參閱《魯迅日記》-當日:「寄張因信。」

  ◎「……見胡風時,望轉告:那一篇文章,是寫給外國人看的,祗記事,不發議論,二三千字就夠,但要快。」-《魯迅書信集•一九三六年二月二十三日致蕭軍》

  參閱《魯迅日記》-當日:「寄蕭軍信。」

  (以上為《魯迅日記》與《魯迅書信集》內涉及史沫特萊邀魯迅序茅盾《子夜》英譯本的部份。)

  讀一讀上述這兩部份的鈔錄,對於魯迅與茅盾的《子夜》、史沫特萊邀魯迅序茅盾《子夜》英譯本,乃至於魯迅與茅盾,一切就都可以清楚了。

  《魯迅日記》與《魯迅書信集》之外,與此事相關,筆者也注意到曾經出現過以下這麼一封魯迅致茅盾的信函:

  「明甫先生:找人搶替的材料,已經取得,今寄上;但給S女士時,似應聲明一下:這并不是我寫的。專此布達 并頌 春禧 樹 頓首 二月二夜」【註三】

  見此,也翻閱了一下《魯迅日記》:

  當日:「下午張因來。」二月一日:「下午明甫來……晚張因來。」二月三日:「寄烈文信,附與明甫函……下午得明甫信,即復。」二月五日:「得明甫信二。」

  那麼,上述的這一封信,果然是日記中所提及的那幾封來往信件裏頭的一函嚒?

  簡短的行文,是魯迅的風格,「槍替」寫作「搶替」這一類的落筆,也是在魯迅寫的日記與書信裏頭,常可讀到的。

  祗是,一則:此信未見收入《魯迅書信集》,魯迅紀念館廣泛征集魯迅信函文獻,茅盾當然是支持并積極響應的。二則:從魯迅一九三六年二月二十三日致蕭軍信函還在囑其轉告胡風的話語來看,胡風似乎尚未向魯迅交卷。那麼,又何來一九三六年二月二日此函所言:「找人搶替的材料,已經取得,今寄上」之終結呢?若真的有這麼一封信存在,那麼,所署日期也應該是在一九三六年二月二十三日致蕭軍信函之後的日子了,而不是一九三六年「二月二夜」,二十一天的差距,此信的真實性,頗可置疑。不過,一想起所讀到的,亦祗是一本傳記體的文學作品,當然,也就不那麼認真了。

  對於史實,必須認真的,應該是時下一些無端的解讀,與寫作者過度的想像力。

  其實,關於應史沫特萊之請序茅盾《子夜》英譯本一事,魯迅最初致函胡風所說的話語,一點児都不假:

  「他們要我寫,我一向不留心此道,如何能成,又不好推脫……」

  這幾句話語,魯迅可真的不是在推脫。

  早在一九三四年十一月十二日,在致蕭軍、蕭紅的信函裏頭,魯迅就表達過相似的態度-那時候,史沫特萊邀魯迅序茅盾《子夜》英譯本之事,還未曾發生-當初,魯迅是這麼說的:

  「中國作家的作品,我不大看,因為我不弄批評;我常看的是外國人的小說與論文,但我看書的工夫也很有限。」

  關於魯迅與茅盾的《子夜》,史沫特萊邀魯迅序茅盾《子夜》英譯本,其始末,基本就是這樣子的了。魯迅與茅盾的相處,多年以來也一如既往。

  一九三六年,魯迅的日常生活,顯得特別忙碌,身體卻是愈來愈差了。十月十九日的那一天,在世事的紛紛擾擾之中,他抽身走開了。

  在那過去了的十個多月的日子裏頭,據《魯迅日記》所記載,書信與晤談,魯迅與茅盾之間,有過五六十次;魯迅與胡風之間,有過三四十次。是為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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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註釋:

  【註一】蕭山即蕭三,下同。

  【註二】明甫即茅盾,張因即胡風,下同。

  【註三】《一代文豪:茅盾的一生》李廣德著 上海文藝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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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Y.S. 甲午清明前夜於滬上「南石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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