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洲+沐儿
大家好,这里是《长乐未央》的姊妹篇《杏花微雨时》
没看过前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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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回顾:
临瀚闻言,也点头道:“就是,咱们还是快进内殿见父皇和母后吧。”
内殿里,忽然传出一阵慌乱.
一个满脸是血的内侍太监,惨白着脸从内殿踉跄着跑了出来,直直摔倒在地。
《杏花微雨时》
7
众人大惊。泽霄一把揪起地上的太监,急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小太监挣扎起来,跪在地上,惊惧而泣道:“是陛下,吐血了。”
泽霄变了脸色,疾步冲进内殿,临瀚和温淑紧随其后。
以牧却站在原定一动不动,还伸手一把拽住了焦急要随着泽霄往里面冲的意遥。
意遥被拽住,回头不解地看着以牧,“哥哥……”
以牧轻轻摇头,眸光里全是警告。
意遥虽然性子直,但人并不蠢笨,所以很快明白了以牧的意思。
她们毕竟是外人,面对宫中之事,最好是少知道的好。意遥的身体渐渐往回退,只是目光焦急往内殿探。
阿九也立在门口,眸光垂落在脚尖,心里跟着泽霄担心和焦急。
内殿软榻上,萧烨正握着魏皇后长乐的手。萧烨的气力有些虚弱,唇角还残留一丝血迹。
他勉强支撑,用另一只手替长乐抹了眼角的泪水道:“长乐,别怕。”
“朕不会有事的。”
长乐,别怕……
这句话,是许多年前,先帝在位发生齐王之乱时,萧烨戴着青面獠牙面具,在人荒马乱的长街上告诉长乐的。
可惜那时候,长乐错把他认成了箫焕。
萧烨从未解释过这个错误。他的身份是太子,在长乐还很小的时候,他就因母后之令,娶了长乐的长姐长安为妃。
那时候的萧烨,从没有想过喜欢和爱这样的东西。他生来是嫡长子,是命定的太子。萧烨从小所受之教,是怎样成为一个合格的储君。
太傅曾对他说,帝王的女人,不是用来爱和喜欢的,都是用来制衡和操纵朝局的。
所以,那时候的萧烨,没有爱和喜欢。魏家是清流之家,母后说应该娶妃了,那他就娶妃吧。
温柔善良的长安,也和他一样,都只是这桩政治婚姻的牺牲品。
不一样的是,长安的心里住着她爱的人。在东宫,长安对萧烨始终是相敬如宾,疏离客气。
萧烨也不在意。他是太子,是储君,儿女情长本就与他无关。
但后来,长乐因为思念长姐到了东宫,和长安一起住的那段时间……那是萧烨最快乐的时间。
可再后来,先帝薨逝,他登基为帝。拥有了一切,却也眼睁睁看着长乐和自己的三弟情投意合走在了一起。
所以,他就更不能说了。
若不是天意弄人,长安在宫中出事,赵太后召长乐入宫,恐怕萧烨一辈子也不会想,去搅乱长乐的生活。
这些,是长乐生完临瀚之后,一次闲聊,萧烨才说给长乐的。
往事历历在目,萧烨望着眼前为她担忧的长乐道:“没事的。”
“朕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你还不放心吗?”
长乐拼命点头,却还是泪如雨下。
当年,萧烨被慧灵所害得了霍乱。虽然宋院史倾尽全力以以毒攻毒的法子为萧烨解毒,误打误撞,从阎王手里拉回了萧烨,可萧烨因为那次重病,伤了根本,身体一直都不好。
熬了这么多年,一年比一年差,尤其今年,萧烨的病比以往都更加来势汹汹。
所以,长乐才焦急地召回了在外的泽霄和临瀚。
外头帘子被人急匆匆打起,脚步声一阵凌乱。
长乐和萧烨抬眸,只见泽霄、临瀚还有温淑都上前来,跪地道:“父皇。”
“母后。”
萧烨侧目望着泽霄和临瀚,眼中一喜道:“你们都回来了啊。”
“回来了就好。”
泽霄和临瀚齐声道:“儿臣不孝,让父皇担心。”
萧烨摇摇头,伸手示意孩子们起来,魏皇后也掩了泪意,望着下面跪着的孩子们,声音有些嘶哑道:“快都起来吧。”
“是。”
三人起身后,长乐身后的桑歌吩咐宫女搬了椅子上来。泽霄和临瀚与桑歌见过礼后,却都不肯坐。
泽霄和临瀚上前,临瀚熟捻地伸手为萧烨把脉。
泽霄则望向魏皇后恭敬问道:“母后,方才慌乱跑出去的小太监说,父皇他,吐血了?”
魏长乐闻言,还未作答,压抑的泪意又涌上心头。
软榻上有些虚弱的萧烨撑着起来对泽霄道:“不过是老毛病。近来思虑又多了些,心中淤积杂事,方才吐出了淤血,这会儿反倒好了许多。”
“你们都不必过于担心。”
萧烨淡淡的望着几个孩子说完,心中却也知道这些话,恐怕是起不了多少作用了。
毕竟,临瀚那个孩子,前些年跟着宋院史多少学了些真本事。他的话,瞒不过临瀚。
出人意料的是,临瀚把完脉后,眉头一沉,面上却未表露出来。
他努力表现得轻松一点,道:“父皇说得对。那口淤血,久滞心头,眼下吐出来反而是好的。”
泽霄和温淑望向临瀚。泽霄闷声不语,眉间的担忧却隐隐不退。
温淑不懂医术,之前听宋院史诊脉也是说静养就可,如今五哥也说淤血吐出来就好了,温淑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红着眼睛上前,扑在萧烨身边:“父皇,以后不许再吓母后和淑儿了。”
萧烨苦笑两声,伸手轻轻抚摸着温淑的头发。
长乐侧目,稳了情绪后才转头对几个孩子道:“好了,你们都回来了,母后也就放心了。”
“今日你们都好好下去休息,明日再来看你们父皇吧。”
“尤其是霄儿,你父皇这段时间恐怕都无法早朝,须得你以东宫太子身份监国。旨意明日就会由赵德全传到东宫。”
泽霄闻言,点点头跪地道:“儿臣明白。”
长乐嘱咐完泽霄,又对一旁的临瀚道:“至于你,也别想偷懒。”
“以后你就跟着宋院史,同吃同住,一起研究药方古籍,好好琢磨医术。”
临瀚闻言,老大不情愿的“啊”了一声,讪笑着望去长乐身后的桑歌道:“母后,琢磨医术可以,但和宋院史同吃同住这事……”
长乐凝眉,眯眼看着临瀚。
临瀚这个孩子,打小就油,行事作风没一点正经不说,还总在胭脂堆里蹿。
如果说长乐为泽霄不近女色焦愁,那她对临瀚则是太近女色的焦愁。
“就算儿臣愿意,桑姨也不愿意啊。”一面说,临瀚一面躲在了桑歌的身后。
桑歌伸手,一巴掌打掉临瀚揪着她衣襟的手道:“你想驳你母后我不管,但你别拿我说事啊。”
“我早就烦他那一套叨叨了,正想着躲几日清闲呢。”
临瀚嘴角一抽,嘟囔道:“桑姨好没良心。宋院史叨叨你,还不是因为你不好好保养身子,日日好喝冷酒。今日,你却在这说烦了宋院史。宋院史听了这话,不知多伤心呢。”
桑歌闻言又气又笑,道:“我只听皇后娘娘安排。”
临瀚闻言,又装模做样地望向萧烨。萧烨见状,忍不住笑着对长乐道:“朕倒是觉得,你该饶了宋院史。”
“你若不放心临瀚,便让他和泽霄一起住东宫。由泽霄看着,临瀚肯定会收敛许多。”
临瀚一听,父皇居然要让他和泽霄去东宫,下意识就要拒绝,却见长乐冷眼扫了他一眼,长叹了一口气道:“罢了。”
“就听陛下的吧。”
临瀚欲哭无泪,只觉得自己是才出了虎坑,又进狼窝。
说完杂事后,泽霄和临瀚还有温淑就准备各自退下。走到门口,泽霄忽然又回头上前对长乐和萧烨行礼道:“母后,父皇,此次与儿臣一同到达上京的还有鞑靼太子以牧,公主意遥。”
长乐早就看过国书,中途也接到了暗卫清风和无影递来的信件,所以对以牧和意遥的事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晓了。
长乐道:“按规矩,安排她们住在鸿胪寺,或者她们愿意,也可以去鞑靼质子府。”
泽霄闻言,道:“是。”
“父皇,母后,儿臣……儿臣还有一件事要告知父皇母后。”
“哦?”
长乐和萧烨对视一眼,两个人都觉得有些奇怪。素日里泽霄最是直接,怎么今日变得有些吞吐犹豫起来。
长乐笑道:“霄儿,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如此为难?”
泽霄抬眸,眼神坚定对长乐道:“儿臣,还带回来了一个人。”
长乐和萧烨都有些震惊,直直望着泽霄。
只听泽霄继续道:“她是梁国的九公主,名唤九歌。”
长乐脸色微变。梁国的九公主,就是那个逃婚的九公主。
泽霄怎么会跟逃婚的梁国九公主搅在了一起。
长乐心中一怔,望着泽霄,想了想,才开口道:“清风和无影为何没有禀报此事?”
泽霄道:“是儿臣让他们暂且不禀。”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大周的太子,半途将梁国逃婚的公主带回了上京城,若是有人从中做文章,以鞑靼现在主君的脾气,说不定会以此为借口,破坏两国盟约,扰乱大周边境。
但这种可能性较小。
这些年,萧烨在位,大周强盛,早已不是谁想来犯就敢来犯的。
毕竟,鞑靼也得掂量一下,承受不承受得起大周的怒火和反杀。
可还有一种可能。
若鞑靼和梁国知道了消息,都一口咬定是大周太子泽霄劫走九公主,那么夺人之妻的恶名,就会跟随泽霄一生。
泽霄是大周未来的储君,爱惜声名,是他作为天子和大周皇室颜面的根本所在。
长乐有些生气,不是因为泽霄不爱惜名声和大周皇室颜面,擅自带回了九歌。她了解她的儿子,泽霄做什么事一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
长乐生气的是,泽霄他故意让暗卫隐瞒信息,带着九歌回上京。
也就是说,在泽霄的心里,他意识到带九歌回上京,是一件错误的事情,但他执意要做,却又不信任长乐和萧烨会同意、支持他。
所以,他先斩后奏。
内殿,沉默的气氛像是冬日结了薄冰的长河。
泽霄和长乐、萧烨,心中都思绪万千。
-未完待续-
沐儿碎碎念:泽霄也是个有主意的。所以你看,所有“不可以”的借口,都是因为还不够爱。喜欢一个人,想送你,天南地北都顺路;想娶你,多大困难都可以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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