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是一本由[加] 简·雅各布斯著作,译林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88.00元,页数:583,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读后感(一):城市应以人为本
在以前,我一直觉得城市规划对我的生活来说是遥远的,我们只要默默听从政府的安排就可以了,直到我看了这本书,我才意识到,城市规划其实与居住在其中的人们息息相关,相对应的,居住在其中的人也应该对城市的布局变化保持关注,而不是对其漠不关心。城市是以人为中心的城市,而不是让人们以城市为中心,去让步于城市的发展,失去了人,城市最终只是一堆钢筋水泥罢了。
《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读后感(二):伟大的街道造就伟大的城市
美国著名城市规划学家简·雅各布斯曾说过——“伟大的街道造就伟大的城市”。任何城市都是由局部的街道所构成,而街道里则流淌着城市的文化基因。街道、建筑,以及围绕它们所产生的故事、传说、文化、叙事,往往构成我们对一座城市的基本认知。 其实,如果能够以百年、甚至千年的时间单位梳理我们的记忆,便会发现每个城市是以什么样的符号方式进入我们的视野。比如,一说到成都,首先想到的是李冰的水利工程、杜甫的草庐和诸葛亮的祠堂;再比如南京,它给我们的印象除了诸多淡出历史的王朝,还有就是“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 比起用水泥和砖石搭成的建筑,文化、思想、意象和故事总是显得虚无缥缈,但有趣之处或许就在于最坚实的东西却最“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阁,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当一切都归于尘土的时候,唯有文化,唯有叙事,让城市依旧是城市自己。
《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读后感(三):草稿
这部有关城市规划的图书,自以为专业术语频多,让非专业人士阅读起来会比较困难,然而细细品读,在作者 简·雅各布斯的笔下,阅读起来并没有多大的难度,因为许多内容就和读者密切相关,有的甚至有着切实的体会与认识。同时,作者还使用到了大量的实例,让读者更加便于阅读与理解。 城市规划建设还是挺有讲究的,如何能搞活城市的活跃度也是个挺大的课题,只可惜现在的住宅早已成为商品房的天下,价格的高低左右了居民的身份象征。 一个城市或城区要充满活力,内在的原因是其具有多样性,当城区有二个以上的功能、城区街道要短、存有老建筑、保持一定的人口密度等四个特点,就可以自发产生多样性。想想现在的网络时代,网络购物等活动不断兴起,要达成这些特征,无形中有了一些难度。 有意识的去追求城市的多样性,可以让城市充满活力,不过别刻意去追求,如将建设外观刷成不同的颜色,或建立各种独特的雕塑等等,而是要注重内涵属性的多样性,比如小商贩的存在。人们为何追求大城市,因为它们可以带来更多的多样性,而空旷之地,为何很少有人存在呢?就因为多样性单一,谁会有想去呢? 城区的规划要注意别让多样性自我毁灭,仔细想想曾经红红火火的街道,过了许多年之后,突然会陷入低迷,其原因所在,或许在于该地区内容的重复建设,如,美食街,这这片地区全都是各类的美食饭店,造成经营品种的单一,对该地区的多样性造成打击。有时看到了无人烟的公园,好奇导致此的原因所在,空气清新,环境优雅,为何行人不愿意来此呢。从作者的表述,终于明白,是人们给予了公园的用途,所以在打造公园时,要考虑会此处的人流量,及环境的多样性。若属性单一,就可能导致空旷的公园。 所有在进行建筑设计时,要留意重复性建设,以避免一段辉煌期后,小心跌落神坛的风险,可以考虑,在修建这片美食街和公园时,在这片土地上保留些老建筑,无形之中可以增加这里的多样性。 在许多城市设计的眼里,整洁的街道、宽大的绿地,是他们所想达成的目标,这样的小区才是健康向上的城区。 如果混乱不堪则是邪恶聚集之地,必须要重新进行整治,让它变化为干干净净,而不再考虑这片城区的多样性,不考虑这片城区的活力。 保持城区活力时,安全性至关重要,而这并不仅仅依靠警察的帮忙。活跃的社区,每当在犯罪的苗头出现时,自然会引起行人的目光,从而自发地拥有了街区监督的机制,从而导致良性机制的发生,无论是成人或是小孩,都有种安全的保障意识。否则,只能采用栏杆的隔离政策,将自己锁在“岛屿”或是“光明城市”之中,,从而失去了自由。 城市规划者,早在上世纪就已经对贫困区有了研究,不过几十年过去了,贫困区并没有被消灭,它们仍然存在,在不同的国家都有存在,只是程度不同而已。房贷对贫困区会有着很大的影响力,当某一地区,因还贷率低,造成该地区的信用危机,这一地区的信贷就会遭到阻碍。没有资金的支持,翻修改造等资金的缺口,让这些地区的开发受到阻碍,这里的人口必然想逃离该地区,从而导致该地区进一步贫困化。 不过,作者并不赞同这方法,并自己推出了“房租担保法”策略,让低收入者仍也可以居住原来的地方。 来看看汽车,其和城市的发展是相互联系的。在上世纪汽车替代了马车,开始缓慢地加入家庭,直至今日快速地发展着,于此对应的措施就需要停车场的增多,从而导致地域空间慢慢的扩大,自然也导致城市的活跃度越来越低。而这种变化,其实是慢慢地进行着,量变最终才会演化为质变,发现日常购物越来越不方便。 “将城市市中心拆为平地,重新建设成高楼林立的城市规划”,这是埃比尼泽·霍华德的“花园城市”和勒·柯布西耶的“光明城市”的设计理念,不过在作者眼里,把自己关闭在密室之中,这种属于极其垃圾的设计,这种城市设想在巴黎等许多城市受到了严重挫折,不过却在另一个城市得以快速推广起来。这种构想到底是好是坏呢? 如何看待自然,都说人类是自然的一部分。其实城市所在的地区也属于大自然,都说要善待大自然。而在实际生活中,仔细思考下人类又是如何来对待大自然呢?或许,作者所以为的伤感,可能是贫穷落后、混乱不堪的场面,所以城市设计师需要对这些属于大自然的东西进行改造,以满足人类所理解的要求,只是如此的改变真的好么? 有些地区如自发形成的热闹场面,真的需要集中清理么?难道,维持该地区的多样性,不是更好么?
《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读后感(四):纽约好在哪里?
在Planetizen杂志每年更新的最有影响力的城市学家排名中,《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的作者简·雅各布斯(Jane Jacobs)长期位居第一。在今天看来,雅各布斯关于城市特性的分析和城市多样化的原则,已经成为了规划领域政治正确的纲领。万科的王石曾应政府邀请对上海规划提出建议,提出的三个问题,基本上就是雅各布斯的核心观念与书写《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的结构框架:
1、街区和地块能否划分的再小一些?路网再细密一些?
2、如何在公众和政府之间建立一个更好的规划协调机制?
3、如何解决“低收入家庭”的需求?
这诉求听起来如此美好而简单,甚至是共识一般的原则,是能让城市“自身就可以产生出幸福人群”的神祗,但是,城市果真就会依照如此法则演绎吗?
如果上世纪六十年代没有在纽约发生的那场两种城市规划意识形态之间史诗般的“战争”,雅各布斯及其著作《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地位。这场战争与雅各布斯相争的另一方是罗伯特·摩西( Robert Moses )。
《华盛顿邮报》曾经这样描述雅各布斯的对手:摩西所做的一切彻底改变了纽约……负责修建规划了十三座桥梁、两条隧道、六百三十七英里高速路……他修建了三区桥、长岛和跨布朗克斯高速公路、通向曼哈顿、纽约城北、城东的汽车道……无数的天桥、堤道、高架桥……不管是纽约本地人还是外来的人,都会或多或少地驶过、走过、坐过、航行过摩西创造出来的那些建筑……他是建造纽约的人。
毫无疑问,雅各布斯和摩西都希望纽约成为一个更好的城市,只是,什么是好以及如何实现好,在两个人眼中的评价标准是不一样的。记者出身的雅各布斯,在成为社会活动家之前,生活在纽约大学以及华盛顿广场所在的格林威治村,这里有着纽约最文艺的社区和开放的街区生活,联排别墅直通街道。对雅各布斯而言,城市日常生活中的凌乱具有一种美,人们生活在自然形成的、合理的密度和多样性的街区之中,这是以人为本的城市。雅各布斯从一开始就反对那种人为操控的、自上而下、高举高打的集权式城市规划方法。
而经历过精英教育的摩西,深受柯布西耶"明日城市""光辉城市"理念的影响,是一个极具野心的城市规划大师,拥有改变和创造城市的行动力。他把自己看作新世界的建设者,其理想是建立一个干净、有序、汽车优先且高效的城市,这意味着在面对基础设施建设和区域规划整体性的要求时,阻碍发展的像“癌细胞”一样的旧城市应该毫不犹豫地被拆掉。这种观念,是深得看重经济与产业发展的政治家们的心的。对摩西和政府官员来讲,对城市翻天覆地的改造,在城市中留下自己书写的一笔,这是一份显而易见的遗产,是不可磨灭的历史荣誉。
2016年上映的纪录片《公民简:城市之战》(Citizen Jane: Battle for the City)回顾了上世纪六十年代雅各布斯和摩西硬碰硬的对抗。摩西提议修建曼哈顿下城一条10车道的高架公路,将穿过SoHo和小意大利,摧毁华盛顿广场公园,拆除众多建筑,并可能导致成千上万的家庭和企业流离失所。雅各布斯在社区组织抗议和集会,反对摩西高速公路计划这种人为割裂对传统城市肌理的破坏。双方代表各自的利益,争执激烈,雅各布斯甚至在1968年因被指控在听证会上鼓动暴乱而被短暂抓捕。雅各布斯在抗争中宣称,是人创造了城市,而不是建筑,城市是不同街区的亲切共存,是社区居民间的相互支持和照顾;而摩西的规划剥夺了人们真实的生活,是对城市的洗劫。雅各布斯的抗争是有力的,她和她的支持者最终获得了胜利,摩西的计划被取消。
雅各布斯因其无畏权利的个人形象,成为公民战士的典范,其著作中所倡导的观念,也被城市官员、开发商、规划师作为表达自己人文思想的武器。在《公民简:城市之战》中,对雅各布斯和摩西的评价也呈现正负两极,黑白画面不断显现城市被巨大而无情的机器拆毁,弱小的妇儿则手牵手走上街头……似乎摩西就像一架推土机,代表着无情的恶魔,而雅各布斯就是站在推土机前的肉身,象征着正义。吊诡的是,这场争论并没有因为雅各布斯的胜利而产生定论,相反,在接下来的半个世纪,他们在城市规划领域留下的观念遗产,一直存在于全球城市的重建政治的博弈之中,而胜利者往往是拥有权力的“摩西”一方。
高速发展的全球经济中,纽约、巴黎、伦敦、东京、新加坡、上海……都加入了“全球城市”的竞争,在追求“空间和时间的社会意义”与追求“空间和时间的占有和支配”的战斗中,后者显然在竞争中更富有效率。在这一语境下,摩西的遗产不断地被翻出来重新审视,并被后来的具有和摩西一样野心的城市建设者当作行之有效的工具。2007年,哥伦比亚大学教授希拉里·巴隆(Hilary Ballon)在接受《纽约时报》的采访时就说:如果不是因为摩西的公共基础设施和他开辟更多空间的决心,纽约可能无法从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的枯萎和困境中恢复过来,也无法成为今天的经济磁石。
也正是如此,雅各布斯在纽约之争中的胜利显得更难能可贵。雅各布斯在纽约“死”与“生”的关键时刻,最重要的价值也许并不是维护了纽约的城市形态——雅各布斯和摩西各自所代表的独特的阶级性中,看似弱小的一方,也能够参与一种平等的对话,形成自下而上有效的博弈机制,产生约束权力者“作恶”的力量。我想,这才是雅各布斯和摩西之战最具象征性的意义,也是纽约之所以好的最重要的地方。
可能的疑问是,雅各布斯和摩西的规划方法完全不能相容吗?狭隘的意识形态对立是否掩盖了雅各布斯和摩西各自观念中的闪光之处?难道只有如纪录片《公民简》所描述的一样非黑即白?有另外一个例子,可以由此了解纽约如何在雅各布斯倡导保护街区、保护老建筑的人文思想和摩西追逐城市发展速度的肌肉力量之间获得妥协与平衡。
就在二人热战的同一时期,人们开始担心,城市的建设潮会波及到文物保护,而一旦明确了历史建筑的保护,古建拥有者便失去了再开发的可能,他们的权益又如何得到保护呢?1968年,纽约立法通过了开发权转移机制,允许被列为文物的古建筑将自己无法使用的开发权卖给其他地块。比如一个被列入保护的教堂,可以把上空权益卖给别的开发商,让开发商在自己的地块盖更高的楼。政府还鼓励开发商向市民开放建筑的底层空间,或是建筑退让占地面积,同时允许用容积率提升、增加向上的建筑面积,来弥补开发上的商业损失。纽约的街区因此遍布各种口袋公园,市民休闲与交往功能得到加强,减小了城市建设对街区生活的伤害。今天我们在纽约看到的超高层天际线,也是库哈斯在《癫狂的纽约》中所说的三维上的“无法无天”,这现象背后其实隐藏了一整套聪明的方法。
保持对话,尊重自下而上;保护公平,维护多样性;善用雅各布斯的初心和摩西的野心,这是纽约的理想,也是纽约成为世界城市之光的原因。哲学家波特若在1588年出版的《论城市伟大至尊之因由》这样评价城市:“城市是人民的聚合,团结起来享受丰裕、繁荣和悠闲的生活,其源,有的是权威,有的是强力,有的是快乐,有的是复兴。”但他更表明:“要把一个城市推向伟大,单靠自身土地和丰饶是不够的。创造伟大城市的方式与路径,要靠公平、开放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