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的思想》是一本由梅原猛著作,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5.00元,页数:224,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地狱的思想》精选点评:
●翻翻就行
●还是讲的有些浅显了
●在北图站着看完一章后就买了。。。 对日本文化有兴趣必读 对中国也有参考价值 总之是很好看的书 强推
●自以为是的学者就是这样。。。
●: B949.313/4974
●地狱的思想,说白了,就是一个只有烦恼的地方。
●我不确定作者把佛教的地狱思想附会在日本文学上是不是有点牵强。但它们都对人生中的死、恶与斗争的予以了承认和正视,不编织理想模糊人的智识。至少梅原猛先生所理解的地狱的思想,让我感到自己对世界的理解被关怀和认可了。
●好书!
●浮舟出色的烦恼断念和令人难以置信的无情,是一个以前对男人的意志那样顺从的女人之出色的无情。她终于摆脱了烦恼。我想,在某个地方,这个浮舟的断念不正是式部的断念吗?式部凝视着无路可走的人。只有这种充满烦恼的人,佛才予以拯救。佛不来拯救。我来拯救。我感到,写《源式物语》的式部本人,就是拯救人的人,也是被拯救的人。在佛教中,人的苦恼之因是欲。人人都有烦恼,这就是苦因。包容世界大地狱的原因是什么呢?作为僧人的作者说,其原因是清盛的超越一般的烦恼,即我执。
●“凡是认真凝视人间的文学家,总在哪里接触过地狱思想。”
《地狱的思想》读后感(一):地狱才是通往极乐之道
这是一本写于半个世纪前的老书。书不厚,也就两百页出头,但分上下两部分。
在上半部分,梅原猛老先生梳理了日本地狱思想的谱系,尤其是从天台宗到净土宗再到净土真宗,关于地狱以及与之相对的极乐净土的变迁。
下半部,梅原猛通过《源氏物语》《平家物语》、世阿弥的能、近松的歌舞伎、宫泽贤治的诗与童话、太宰治的小说的分析,揭示了历代日本文学最高杰作中所包含的地狱思想。
概括全书内容:佛教虽从中国传入日本,但日本却以比中国更虔诚的姿态钻研佛法,千多年来佛教思想已渗入日本民族的骨髓。与之相对的,随佛教而来的地狱思想也在日本生根开花。几经演变,释迦牟尼本意的地狱在日本已发生形变,日本人将现世视为地狱或正在堕入地狱途中。
那么,日本人又采用什么样的姿态来面对地狱呢?用书中最后一段话来说,即“要好好凝视世界和人生中潜在的地狱。只有这个地狱,才是通向极乐之道——这就是佛教,即大乘佛教所教导的真理”。
看完全书,也就能理解日本人为何会喜欢樱花。樱花的短暂易逝,正如人生之短暂与无常。死亡是人生最大的苦恼,苦恼即地狱。可即便在这苦恼、无常的地狱中,也要在死亡的那一刹那绽放出绚烂,此一瞬即为极乐,即为净土。
《地狱的思想》读后感(二):地狱观
一上来半本书,有些人大概会觉得无聊。我也不是很爱读佛教史综述之类的文字,但作者对“极乐”和“地狱”的比较,确实别出心裁,显得出地狱比极乐世界要更智慧、也更现实。我很难不同意,极乐只是一种虚弱的乌托邦之说。
虽谓之“地狱的思想”,其实作者是企图把日本佛教梳理一遍,地狱不止是用恐怖来挥发力量的,甚而就索性是对现世生活的洞见。
文中也屡现中日佛教、儒教文化对比,作者必定是偏重感性的人,他认为儒教无情性,只偏重虚伪的道德;相反,佛教本是更见人性的,但历史上的误读过多,真言天台密宗等等复杂门派又侧重不同,导致佛教哲学也式微已久。
下半本书大概会让更多人觉得津津有味吧。名为“地狱文学”
最让我眼睛放光的是用作者用“地狱观”这种线索挑选出日本文学史上的著作,并简短地加以人物分析,从其命运、乃至作者的态度中挖掘出故事背后的思维方式。毋宁说,地狱观只能成为一种“线索”,而不是主题论。
对《源氏物语》,梅原猛先生想必是爱极了吧!在此,针对本居宣长的“物哀怜”说展开驳论,要说明紫式部的大爱慈悲是基于根深蒂固的佛教思想。
对《平家物语》的论述则显得更明晰。“人间即地狱”,观到六道之苦的女院并非是夸大其辞,而恰如作者所言,是日本文化中“凝视人生之苦”精神之显现。
其后对阿世弥的两出能剧的分析,我个人相当喜欢。因为历来对能剧的介绍就不多,站在地狱观的立场上其实倒比任何艺术论都更贴近对这种艺术的理解。
至于太宰治一章,我倒是觉得有点泛泛而谈;但对宫泽賢治的童话的诠释,令我有种恍然大悟的冲动,之前看时确实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现在竟觉得称其为“童话”反倒是很草率的。
这本书写得早,作者若不是像自称的“懒汉”那样,理应放大这个思想,继续基督教和佛教对地狱的见解和表现,若能放在今日,融入恐怖漫画和小说和电影之类内容,想必就更好看了呢。不过如此说来,那倒像是我想写的书了。
另外,一则困惑很深——开篇的序实在让人摸不到头绪,若是不理解也不想理解、不喜欢也不愿意多读这类文字的人,为什么一定要被委托写序言呢?
《地狱的思想》读后感(三):凝视地狱的高贵生命
日本文学与中国文学渊源颇深,但是所表现出来的气质却大相径庭。比如同为佛教文化中的地狱形象在中国小说中只是现世世界的一种投影,《西游记》中的阎罗王、判官师爷与朝廷的衙门无异;但是日本文学中的地狱意识就丰富得多了,而且由于传统文化的持续影响力,地狱形象甚至在其近现代文学中亦有着极富冲击力的表现。像是永井荷风的《地狱之花》与芥川龙之介的《地狱变》都直接以地狱为题目了。“地狱”不仅仅是对应于“天庭”的一个官僚场所,而是放置在了生的反面,作为紧贴在生命后边的深渊而出现,有着强烈的形而上的哲学与象征意味。
日本文学中有关“地狱”方面的系统论述,在日本学者梅原猛的《地狱的思想》一书中得到了一个很好的梳理。
此书分为两大部分,上半部分是“地狱思想”,作者从释迦牟尼出发,指出人生受苦受难的本质,以及对欲望的克服。在原初佛教那里,并不存在地狱的概念,地狱的形象来自中东的两河文明,东西方的地狱思想其实都是来源于苏美尔文明。佛教随着不断地传播,才逐渐融合了地狱的概念。作者特别提到中国隋代的高僧智顗,他创立天台宗,提出一心三观、圆融三谛、一念三千的佛理。他不再只将地狱当做一个具体的方位,而是与人心紧密相连的存在。不仅地狱中有佛的心,佛的身上也隐藏着地狱的心,这只在一念的善恶之间,真是做到了完全的众生平等,而且对人类生存的本相有了极为深刻的观照与反省。智顗的思想在日本由源信、法然与亲鸾等高僧发扬光大,深彻影响了日本的文化与文学。
书的下半部分是“地狱文学”,主要论述了《源氏物语》、《平家物语》、世阿弥、近松门左卫门、宫泽贤治与太宰治等作品与作家所体现出来的地狱思想。对于日本文学爱好者来说,这部分的内容可谓是一场盛宴,从地狱的角度来审视这些经典作品,的确有着非常惊人的发现。许多的日本文学的确做到了一面凝视生的黑暗,一面尽情歌唱生的赞歌,这种人生存在的基本张力直到今天也是文学的核心母题。这不禁让人对日本的小说成就暗自钦佩。作者在书中也直白地臧否了中日的文学成就,他说中国在诗文方面要超过日本,但是日本的小说成就却是要超越中国的。听起来不大顺耳,但这点是不得不承认的,仅《源氏物语》就要比《红楼梦》成书早了将近八百年,更不论当代日本小说在国际上的影响力。中国文化长期以诗为文之正宗,叙事的传统被视为市井小道,从“小说”这个词上就可以看出这点。但十九世纪以来,小说已经成为文学中的集大成者,而中国现当代文学的局限或许也与这种轻叙事与虚构的文化传统不无关系。这是一点题外话了。
地狱,梵文为Niraya(泥犁)或Naraka(那洛迦),意为永不快乐的、可厌的、永远痛苦的境界,是六道轮回中的最惨环节。汉语的“地狱”二字生动地体现了中国文化的“兼并性”,“地”与原始信仰中的地下冥界联系在了一起,“狱”以官府的牢狱形象为蓝本,使原本抽象的佛理有了一个具体的依托。这样尽管具体可感了,但思辨的色彩就减弱了很多。南朝刘义庆的《幽明录》首先写到了入冥与阎罗的故事情节,而王琰的《冥祥记》则是最集中地收录了巡游地狱的故事,以后涉及地狱的文本也大致循着差不多的模式。因此,在中国文学有关地狱的文本中,地狱便仅仅只是一个场所或背景,并没有深入到对人生本相的揭示与思辨中来。《红楼梦》之所以伟大,除去众说纷纭的那些,我以为它是第一次在中国文化中写出了世界与人生的无边无际的冷硬空虚,逼近了佛教出世的精神关怀。而这一点,在本质上与地狱思想是相通的,都是看清了各种事相的虚妄。只不过,在个体心灵的挣扎与反叛上的力度上要小一些。
在人间阅历越深,饱受磨砺的我们也许会越来越倾向于相信生是接近地狱,而不是靠近极乐的。这也是无须悲伤的事实,就像加缪笔下的西绪弗斯一样,认清了自己荒谬的处境,却依然荒谬地生活下去,这便是生存的勇气吧。其实,生命在地狱深渊的反衬下,才愈加闪耀出了无比高贵的光泽。正如书中的一段话:“在我的生命中有世界,在世界之中有我的生命。瞬间的生命无限丰富,深深地闪耀着无限的光芒。这就是佛教所说的庄严世界,一个个生命出色地闪耀着永恒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