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纳粹地狱的报告》是一本由[匈]米克洛斯·尼斯利著作,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后浪出版公司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2.00元,页数:272,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来自纳粹地狱的报告》读后感(一):尼斯利的自我救赎
我想用这本书里的一句话开头:“每个囚犯都会带几本书进来,书的数量和种类取决于他的智力水平和受教育程度。”
这句话说明了两点,第一,犹太人的的确确是个喜欢读书的民族。第二,我认同尼斯利的观点,读书的种类可以判断一个人的思想和教育程度。例如我,在此之前是绝不会选择一本历史读物的。我不喜欢读历史,但我喜欢日记体文章,这是我尝试读这本《来自纳粹地狱的报告》的初衷。
曾经一度热衷惊悚恐怖电影,喜欢看血肉模糊的镜头,喜欢杀手拿着电锯开脑的变态举动,因为我知道那是电影,不是真的。可是如今,有这样一本书告诉我各种残忍的杀人手段真实存在过,并且每一次死亡人数都是以百万计量的。这一点都不刺激不精彩,而是恐惧和恶心。原来我一直以来对荧幕里的尸体表现出的洒脱和兴奋,其实是一种胆怯和逃避,我只是在自我欺骗:那根本不可能存在。
理查德.J.伊文斯在这本书的序里要求读者必须自己判断,尼斯利是一个作恶而不自知的人,还是一个怯懦而不抵抗的人。我觉得他是一个求生欲望极强的人,只要有活下去的机会,他会在极短的时间作出决定。即使这样,他依然逃不出恐惧的包围,靠药物来让自己镇定。正如他自己所说:“我并非天生胆小,我只是小心翼翼而已。”
而关于门格勒,我期初觉得他就是一个冷血残暴,活在自己偏执幻想的伪科学里的变态,又受着希特勒的指挥作威作福。但是后来,我又觉得他还是残存着热血和人情的,否则他又怎么会答应帮尼斯利寻找他的妻子和儿女呢。最后,他也在奥斯维辛集中营彻底毁灭前,逃跑了。
其实我是佩服尼斯利的,他很清楚要让纳粹人觉得他有所利用,才能活命。所以他竭尽全力的完成门格勒交给他的工作,一次又一次的通过测试。虽然从道德上说,他确实算罪犯医生,但我不得不佩服这种绝地逢生的坚毅和勇气。
尼斯利死里逃生后,唯一能够摆脱沮丧和心理创伤的办法,便是将回忆记录下来。我相信在撰写这本书的过程,是一个撕开尚未结痂的伤疤的自残,也是自我救赎。他用痛苦记录历史,记录世人应当铭记的真相。
今年刚好是反法西斯胜利70周年,我希望大家不要只顾着高兴公司可以放假,也可以在休息之余了解了解这段历史。不求感同身受,但求感知,当今世界的进步有一部分得有历史疼痛的推进。
《来自纳粹地狱的报告》读后感(二):历史不会忘记
在奥斯维辛,“特遣队”是非常特别的存在。身为纳粹的刽子手戕害同胞,仅换得一时苟且偷生,却如活死人般惶惶终日。身为其中一员,幸存者米克洛斯·尼斯利将这段经历写成回忆录《来自纳粹地狱的报告》,真实地还原了这段历史。
尼斯利的回忆录是较早的一批关于奥斯维辛的证词,书中不仅描述了纳粹地狱令人发指的惨状,还揭露了“第三帝国”的种种粉饰。作者因其医学背景成为奥斯维辛的“特权阶级”,一面抛开道德底线,谨小慎微地应对以求明哲保身,一面也深知自己的特权只是暂时的。起初,他还保留着狱外生活的彬彬有礼,却被讽多余,因为他们只是纳粹实行计划的工具。他察言观色,揣摩纳粹意图,替他们矫饰验尸报告;他拼凑出纳粹的真实计划,不露声色;他在险遭清算时急中生智,死里逃生;奥斯维辛的末日来临,他深知处境的危险,提前出逃。客观而言,尼斯利具有足够智慧,但是智慧只能拯救他的身体,却无法触及心灵。
处于“灰色地带”的特遣队员,他们的心理分析一直受到广泛讨论,尼斯利也屡次提及内心的痛苦。有的特遣队员加倍努力救助死囚以期换取内心安宁,有的不问立场转而将激情投入自己的专业,有的抑郁成疾试图遗忘,有的变得麻木成为真正的行尸走肉。尼斯利的生存欲望非常强烈,逃生希望渺茫,但自由值得拼尽全力。他不仅冒险拯救妻女,还授意她们去说服更多人、拯救更多人。
鉴于尼斯利的敏感身份,时常有人诟病其道德品质。专事研究集中营生活对人影响的著名心理学家布鲁诺·贝特尔海姆就曾质疑尼斯利的道德底线。然而贝特尔海姆还是给《来自纳粹地狱的报告》作了序,代表对作品本身重要历史价值的承认。性格的弱点令尼斯利身不由己,但他并未泯灭良知,只是视生存本能高于一切罢了。特殊历史背景下的选择不能用一般的道德标准去评价,毒气室里那些踩踏着弱者身体攀上高处的人、那些藏在同胞身后躲过扫射的人、那些籍籍无名的纳粹苦役,难道就不值得同情吗?我们无权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冷眼旁观。事实上,尼斯利也付出了代价,劫后余生,终身未能再拿起手术刀。
同样来自奥斯维辛“特遣队”的普里莫·莱维在他的回忆录《被淹没和被拯救的》中这样说道:“那些最糟的人幸存下来:自私者、麻木者、‘灰色地带’的合作者、密探们,也就是说,那些最适应环境的人,而那些最优秀的人都死了。 我必须重申:我们,幸存者们,不是真正的证人。”
尼斯利不是真正的证人,不过有赖于这些幸存者们的记忆,历史不会沉默。像尼斯利那样怯懦地难以走出负疚,或是像莱维那样说出真相后自尽,都是历史硬派给他们的角色。他们破坏了纳粹想要篡改历史的企图,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抗争?
——乙未年读米克洛斯·尼斯利《来自纳粹地狱的报告》
《来自纳粹地狱的报告》读后感(三):当杀戮成为了一件艺术
第二次世界大战,德军占领波兰,在波兰设立了臭名昭著的奥斯维辛集中营,表面上是把犹太人集中统一管理,实际上是为大规模灭绝犹太人做准备,在集中营里每天都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杀戮,加上食品供应不足,居住条件太差,导致了大量的死亡.
这是人类历史上最黑暗的时刻,本书的作者早期在德国学医学,后来成为一名法医,在集中营的筛选中被死亡天使门德勒看重,作为他的助手参与了大量的惨绝人寰的试验,(当然是被迫的,如果他不同意,那他首先就会被干掉)在当时的德国,达尔文的进化论被歪曲成人种优秀,基因延续的理论,当科学被少数人操纵作为屠杀的借口一切都变得是那么的自然.
像作者这样的人,被称为”特遣队员”他们可能有较好的生活条件,充足的供应,但是到头来还是不能比较被杀害焚尸的厄运,一般来说特遣队员的周期是4个月,4个月后新的一批特遣队到来,以前的那批人全部被消灭,由于医生的特殊身份,作者得以苟延残喘好几批特遣队,最后得以逃脱,我想如果没有最后的逃脱这样一本真实记录纳粹罪行的书就不会公布于世了
这是一个悲剧.当杀戮本身变成了一门死亡艺术,是多么大的讽刺。死亡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需要去独自面对,而且还知道发生的时间,当毒气室的大门打开的时候,男女老少都去争夺那么一点点的新鲜空气,尸体成堆的变成叠罗汉的时候,他们的恐惧谁会知道?
当每天晚上焚尸炉的火焰都会照亮半边天的时候,那些还没被处决的人,心里是否在祈祷上帝,抑或在感叹自己的悲惨人生?那些无辜的受害这唯一被处决的理由就是因为他是犹太人。这是多么大的对文明社会的讽刺。
历史可以被原谅,但是不能被遗忘。奥斯维辛的惨痛教训不仅是欧洲犹太人应该铭记的历史遗产,也是全人类应共同守护的价值底线。我宁愿相信,经历了奥斯维辛而幸存的人,他们比死去的人承载了更多的痛苦,也许他们是帮凶,甚至是凶手,但作为人类浩劫的见证者和记录者,他们用卑微的存在和煎熬的内心换来了一份应该 世代铭记的历史遗产。
罪行无法掩盖,然后更重要的是去反思,去找到这些残暴的本质,人类真的是嗜血的种族吗?自从有了人类就有了战争就有了杀戮,当发展到一定程度就有了大规模的杀戮,很多时候杀戮还觉得不够,还发明了各种各样的酷刑加以折磨,难道这就是我们所谓的文明?比印第安土著又好到哪里去那?希望我们能够吸取教训,多一份宽容,少一份戾气。也许一本书《乌合之众》能更好的解释群体的这种心理,这种民族自豪感,这种发生问题推卸责任的想法。
愿世界和平
《来自纳粹地狱的报告》读后感(四):关于纳粹德国“死亡工厂”奥斯维辛的大揭密
不知为何,我有非常浓重的英雄情结。父亲在我小时候给我讲过许多故事,但我最喜欢的诸如:游龟山、辕门斩子、三国英豪、杨家将等等。长大后,阅读了更多可歌可泣的英雄故事后,我自感这种英雄情结加强了,几乎变成我心中一桩不可思议的精神幻想。我偶尔会幻想自己如果生在三国时代,应该也会被视作英雄载入史籍的吧!
如果是历史中的某个人物,我评判时会习惯性地思考他有没有英雄式的品格与作为,以这样单一的评判标准去定义,常常不免扭曲人物本身的多面性,而我自以为乐,常常如此。
大约公元前73年—前71年,为反抗罗马共和国的统治,斯巴达克领导奴隶发动古罗马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起义;中国历史上的秦末时代,为推翻暴秦而爆发的陈胜吴广起义;19世纪意大利爱国志士加里波第为民族统一运动而奋斗。这些故事常常在我心中激荡不已。看过电影《勇敢的心》与《肖申克的救赎》后,不禁觉得自己也成了电影中的主人公,热血澎湃,振奋不已。
我曾多次表达人类的终极目的是追求幸福,但若有人问我:“你觉得什么对人最重要?”,大概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自由”。自由具有很宽泛的范畴,人人对此的定义也会略有不同。不过,最基本的自由——人身自由,对人的重要性毋庸赘言。我很偏狭的认为,人身自由小则可为个人的行动自由,比如,触法之人被监禁,就会失去个人自由;大则可为民族独立之自由,比如,一个国家被别国入侵占领,就会失去民族自由。
自由大抵是任何时代都值得思考的主题,任何时代大约也是被自由与不自由两者裹挟前进的吧。
最近阅读《来自纳粹地狱的报告》,这本书的来历说来是值得小小纪念一下的。前些日子,在豆瓣上看到【汗青堂】做赠书宣传活动,这类活动以往我是从来不参与的,因为成功的几率太小。但那次抱着碰运气的自娱心态,按照要求参加了活动,不料后面竟然被通知成功获赠一本《来自纳粹地狱的报告》,喜出望外。参加活动的另一个原因是我对二战的故事十分感兴趣,以前读大学时还曾买过一本讲述二战苏德战争的书,已不知流落何处了。
《来自纳粹地狱的报告》的作者是匈牙利犹太法医米克洛斯·尼斯利,世界二战时,纳粹德国以民族优劣的观念将犹太民族列为劣等人种,进行疯狂的驱逐残害。以德国、意大利、日本为核心国的法西斯主义政权联合,意欲图霸世界。以阿道夫·希特勒为首的纳粹德国于1939年开始逐步入侵欧洲各国,相继占领了波兰、法国及其他国家。在1944年,德国占领了匈牙利,尼斯利与妻女连同其他匈牙利犹太民众被捕,被送往德国境内最大的犹太人关押基地——奥斯维辛。后来,尼斯利被迫作为奥斯维辛最高管理者——医生门格勒博士的助手,协助他完成各种活体实验、解剖分析、治疗党卫军事情。尼斯利作为“死亡天使”门格勒博士的医学助手,很受对方的器重,因此躲过了党卫军多次对犹太人的计划性屠杀。他以超人的意志在奥斯维辛煎熬了一年,最终侥幸活了下来。于1946年,他完成了这部“回忆录”,最先以连载的形式刊登在匈牙利的《世界报》上,其后,以《我是奥斯维辛焚尸场门格勒博士的医学助手》为题出版成书。
作者尼斯利在这本书中记述了他在臭名昭著的“死亡工厂”——奥斯维辛的亲身见闻,笔调虽然平和、质朴,但描述的纳粹党卫军对不可胜计的犹太人惨绝人寰的屠戮,看后令我心寒,身背直发凉。作为恶魔门格勒博士的第一助手,尼斯利被迫间接参与、目睹了对自己同胞的残杀。据他所讲,党卫军杀害犹太人的手段有好多种,比如规模最大、使用最频繁的毒气室,他们对那些刚被闷罐车押送而至的犹太人宣称是浴室,然后将以万计数的犹太人骗进毒气室毒死,又令那些同为犹太人的强壮的特遣队将堆叠成山的尸体送往四座连日高速运转的焚尸场,将尸体焚化。此外,还有“心内氯仿注射”、颈部射入子弹、火葬柴堆焚烧等多种残杀方式,令人惊骇。
也许以前理解二战还没有那么深刻,也许曾经还是有点“崇拜”希特勒,那么《来自纳粹地狱的报告》让我有了新的理解。本书已经让我对二战从悲痛、同情认识到了人性的冷漠,奥斯维辛集中营的人们从开始期待“好”的生活,最终却是无尊严的死亡。
本书是一本纪实文学,作者米克洛斯·尼斯利正是当时在奥斯维辛集中营特遣队的医生,他是匈牙利的犹太人。集中营的经历是他最黑暗的日子,与死神二次擦身而过,但是对我来说,他是历史中最幸运的人,他逃过了死亡,迎来了黎明的曙光。在书中尼斯利记录了他在奥斯维辛集中营亲身经历,每天不断地解剖尸体,甚至也要在必要时煮尸;而且目睹了纳粹党人对犹太人、吉卜赛人、囚犯等无耻、无理由、无尊严的大规模屠杀。
看书时,有一种感觉集中营里的妇女遥望窗外,期待黎明的曙光,可是她们等来的是不知何时的死亡。记得尼斯利的描述,当登上列车时有些人还在期待更好的生活,可是他们被纳粹党人所骗,走向了地狱,也许下车的那一刻就被送进了浴场、消毒室,最后裸身地成堆的进入毒气室,迈向死亡。焚烧炉没有停歇,尸体的腐臭味永远不散,集中营每天要杀死上千人甚至上万人,纳粹党人采用不同的方式,毒气致死、柴堆致死、氯仿注射致死、子弹射入后颈致死、磷弹致死还有火焰喷射烧死。他们杀人就当游戏一般,每天都在机械、麻木地屠杀。尼斯利每天都在目睹这一切,他没有改变的能力,还要每天都麻木地处理尸体,担心着他的亲人们,会不会有一天也在尸体中。历史还是给尼斯利留下了光明,战争后一家团聚,而那些死亡的人们,破碎了的家庭再也没有了曙光。
纳粹党的残暴和尼斯利每天的尸体解剖不禁让人觉得好奇,好奇尸体解剖为什么,纳粹党为什么一定要屠杀犹太人,还有为什么没有人抗争,尼斯利也给出了一些答案。尼斯利作为门格勒博士的助手参与一些活体实验,他们研究的是人种,对双胞胎、吉卜赛人、侏儒症患者等进行解剖,集中营可以让一些有价值的人一同死去,然后进行实验研究,相比731部队的生化活人实验更加恐怖、无耻。海因里希·希姆莱因为塔西佗《日耳曼尼亚志》记载对日耳曼人的纯种文化一直想制造纯种的日耳曼人,正由于这个原因他一直没有停止对人种的研究。在屠杀犹太人的方面,曾经我读过希特勒的资料,他本身也是犹太混血儿,个人的经历使他对犹太人的仇恨很大,而且犹太人本身的性格懦弱都是被屠杀的原因,希特勒看准了犹太人不会反抗,才会把所有的愤怒发泄在了这个种族的身上。而书中也提到了集中营上万人却没有人凝聚在一起去反抗的一些原因,一是没有足够的粮食,每天的口粮根本吃不饱,使人的身体逐渐衰弱,二是集中营一些犹太人帮着纳粹党人办事,为了好处欺压犯人,三是个人猜想犹太人从性格上懦弱,从来没有想过要反抗,在选劳工队时就能体现出他们只想安逸的得到口粮,而不想付出劳动,至此才说明了尼斯利的妻儿为什么能活了下来,而其他人要成堆地死亡。
历史是不能改变的,但是只要我们铭记他们,他们生命就会的意义,黎明的曙光会照亮他们的生命!
《来自纳粹地狱的报告》读后感(六):当生存没有了健康、自由,人格和道德还有没有意义?
之前就有读过弗兰克的《活出意义来》,同样是写集中营,应该来说较之更加的深刻,更注重关于人精神的体验,其中比较深刻的印象就是作者阐述了关于意念疗法,依据他的观点“人"有能力"保留他的精神自由及心智的独立,即便是身心皆处于恐怖如斯的压力下,亦无不同。”
而尼斯利则以他作为犹太法医的身份,真实、朴素的记录这一场浩劫。阅读的时候,带着一份沉重心情,还有那种无法想象的情节。同样的是人,为什么区别那么大。其中集中营主要集中这样几部分人:党卫军、特遣队(犹太人,四个月一个周期换一批)、到达奥斯维辛集中营被分配到左边队伍、被分配到右边队伍的、向作者一样有特殊技能的被雇佣的、、、、、、
个人的疯狂不可怕,群体的疯狂是无法让人想象的。一步一步把里面拖下死亡,其中比较深刻的是特遣队,每个四个月就要被杀,被杀前一直在帮着焚尸,为了缓解他们这批人精神的压力,给他们好吃、好穿的,一个比较舒服的生存环境,但这挡不住死的结果。当他们在分拣尸体的时候,发现一个小女孩还没有被毒气致死,他们内心中那份本能的爱就流露出来了,都拿出药、食物给她,但摆在他们面前的问题,他们保护不了她,最后还是一个死,况且他们自己也会在满四个月被处死。
后来苏联军打来,情况也发生变化,难民开始相信希望、党卫军却恐惧起来,因为他们深知自己的双手下的罪孽,回头看如果侥幸没有揪出来,也过不了自己内心的阴影。特遣队他们知道他们这个时候还是处于危险中,因为除了党卫军,就剩下他们最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正常逻辑下,他们会杀人灭口,把这一切发生过的罪孽掩盖起来。作者尼斯利也深知这一切,所有他后来他们提前隐没在难民中,逃离出来了。
不可否认,在集中营内外,都存在一些灰色的、立场模糊的人,准备出卖人格和道德。但同样不可否认的是,囚犯们的错误和缺点不足让我们把他们等同于加害者。在骤然坠入地狱般的环境后,我们也没有道理要求他们达到圣徒或哲人的行为标准。除了刚开始时他们的健康条件可能都很好,试图在他们的命运中寻找一些共同点的做法并没有什么意义。------------普里莫·莱维
《来自纳粹地狱的报告》读后感(七):人类历史上最黑暗的一页
2015年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也是纳粹制造的人间地狱奥斯维辛集中营被解放70周年。1945年1月27日,苏联红军解放了这座大规模屠杀犹太人及其他无辜平民的“死亡工厂”。为了铭记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惨痛教训,记录人类历史上最黑暗的一页,德国、英国和意大利等很多国家都将这一天定为大屠杀遇难者纪念日。2005年11月1日,第60届联合国大会全体会议一致通过了由104个国家共同提交的一项决议草案,决定将每年的1月27日定为“国际大屠杀纪念日”。
“历史可以被原谅,但不能遗忘。”奥斯维辛的惨痛教训不仅是欧洲犹太人应铭记的历史遗产,也是全人类应共同守护的价值底线。本书作者米克洛斯·尼斯利亲身经历了集中营的黑暗岁月,用“质朴”的文字记述了那段历史。透过他的眼睛,我们仿佛亲眼看见那些特殊的时刻;通过他的记录,我们重温了一个帝国的缓慢瓦解——而这个疯狂的、宏伟的帝国曾被人们认为会统治万代。
1946年,尼斯利完成了这部“回忆录”,以连载的形式刊登在匈牙利的《世界报》。稍后,以《我是奥斯维辛焚尸场门格勒博士的医学助手》为题出版成书。1951,让-保罗·萨特主办的月刊《摩登时代》刊登了这部纪述的多个片段。随后,英国先锋派杂志《梅林》将其译为英语刊载。这部纪述的英语完整版于1960年出版,书名改为《奥斯维辛:一位医生的亲眼见证》。自此以后,该书的德语、意大利语、罗马尼亚语及波兰语等译本相继问世。2012年,企鹅出版公司出版了最新的英语译本,并将其列名于“现代经典丛书”。
在过去的近70年中,这部“现代经典”已成为人们了解奥斯维辛苦难的必读书,但也引发了争论无数。为本书作序的布鲁诺·贝特尔海姆就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为什么犹太人会自愿被限制、被捕、被驱逐,就算是被杀掉也没有任何反抗?而普利莫·莱维在反思大屠杀幸存者的名著《被淹没的和被拯救的》中也把“特遣队”放置在人类的道德天平上,进行痛苦的称量。处于“灰色地带”的这群人,到底是受害者,还是共同的加害者?这是一个道德难题,我们也许永远无法得到公认的答案。但正如美国作家迈耶·莱文所言:“那些纳粹暴行的受害者留下了他们亲身经历的记录,虽然不完整,但却真实,他们用指甲在墙上刻下的只言片语,希望人们后来看到的不只是一串冰冷的统计数据,而是血淋淋的事实。我们有责任倾听他们的一切。”我们宁愿相信,经历了奥斯维辛而幸存的人,他们比死去的人承载了更多的痛苦。也许,他们是凶手的帮凶,甚至是凶手。但作为人类浩劫的见证者和记录者,他们用卑微的存活和内心的煎熬换来了一份应世代铭记的历史遗产。
《来自纳粹地狱的报告》读后感(八):直面地狱 凝视深渊
地狱是什么模样的?血流成河、哀鸿遍野,每个宗教、每种文化都将自身最惨烈的想象赋予了地狱。而在二十世纪的人类历史上,就有这样一座人间地狱:奥斯维辛集中营。经历了惨无人道的灭绝与屠杀,最终得以从地狱脱身、重返人间,这是一种怎样的遭遇?我们无从想象。
《来自纳粹地狱的报告》是一位集中营幸存者的手记,作者是匈牙利犹太人法医米克洛斯·尼斯利。1944年6月,他与妻女被遣送至奥斯维辛集中营,并被迫担任集中营的医生和验尸官。全书以第一人称视角记述,从初到集中营的茫然,到目睹大规模屠杀的震惊,接下来在集中营的12个月为求生存如履薄冰,并想方设法营救妻女。作者描述了集中营恐怖的氛围,囚犯们绝望的心境,刻画了集中营内各色人等,以及对自我的深刻剖析。这份鲜活而珍贵的记录读来身临其境,使人不寒而栗而又陷入深思。
不同于其他的幸存者,尼斯利既是集中营的受害者,也是一定意义上的同谋。他在被称为“死亡天使”的纳粹军医门格勒手下工作,参与了臭名昭著的人体实验。他的双重身份凸显了在极端情境下,人性为了生存所经历的煎熬与试炼。
尼斯利的工作是不是助纣为虐,他应不应该服从纳粹的命令?在道德拷问之上,是至高无上的生存法则。尼斯利教给我们在地狱中生存的法则。首先是信念,凭借着一家团聚的信念,以及必须活着出去、作为这一切罪恶的见证的信念,尼斯利依靠酒精和药物麻痹神经,如此才能避免崩溃,才能使自己存活下来。其次是权宜,尼斯利虽然被迫参与人体实验,但他也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改写报告、从而避免了一批同胞的屠杀。最后,精神不能垮,身体也不能垮,在被迁往其他集中营的漫长的道路上,无数同行者因饥寒交迫而倒下,他坚持住了,并且最终回到家园,与妻女团聚。
尼斯利依靠专业技能换得了生存,他是幸运的极少数。而当成千上万的犹太人被投入焚尸炉时,他们几乎无一例外都放弃了反抗,平静地接受灭亡。我们不禁发出疑问,是犹太民族太过软弱,才被如此对待的吧。回到历史情境中,犹太人不愿放弃自己的家园,于是在遭受了全方位的歧视、侮辱、打击之后,最终被装进闷罐车,如同牲畜一般地运送,在到达集中营的那一刻,他们已经失去了作为人的尊严。此后,当他们在冰冷的命令下脱去全身衣物,被赶进毒气室“沐浴”,他们麻木的神经已经没有波澜。而没有立刻被处决的囚犯,在集中营关押了几个月后,神经系统进一步崩溃,已经不能再有任何反抗,甚至都不会感到疼痛了,死亡变成了一种解脱。当面对暴力机器的碾压,当毁灭来得太过突然,个体心知无法与之抗衡,在求生本能的衡量之下,下意识地选择了屈服。这就是犹太民族“软弱”的真相。谁知委曲求全非但没有换来卑微的生存,反而遭遇更惨烈的灭绝。这绝不是软弱的过错,而是在地狱中,求生本就是一种奢侈。
像尼斯利这样与纳粹合作、从而避免立刻被投入焚尸炉的人被称为“特遣队员”,他们与魔鬼做交易,换得较好的食宿条件以及三四个月的死亡缓期。面对确凿无疑的死亡前景,特遣队终于选择了暴动。他们以853名囚犯的牺牲,换得了70名党卫军的死亡。然而太阳照常升起,即使在地狱中,生活仍然要继续下去。以十抵一的悲壮,换来的是匆匆上任的下一批特遣队员,他们在酒精和烟草的麻醉下,很快地适应了新的生活。怎么样都要活下去,在哪里都要想办法活下去,这种人类的求生本能让人们与黑暗共舞,纵容了最大的恶。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英雄,但卑微的生聚积起来的力量,也终于撼动了地狱的基石。
历尽劫难后,尼斯利终于和妻女团聚。在后记中他写道:“我们还活着,又相聚在一起。生命突然又一次变得有意义了。我应该开始工作了,是的……但我发誓,在我的有生之年,我永远不会再拿起手术刀。”我们不知道作者在写作并出版这本记录后,是否真的放弃了医生从业,然而他的存活确实为我们换来了一份珍贵的历史遗产。集中营是人类极权与暴政的肿瘤物,人类社会存在一天,就有集中营的幽灵徘徊其间。“历史可以被原谅,但不能遗忘。”直面地狱,凝视深渊,或许是我们能做的最好反思。
(载《北京青年报》2016-9-23 书评坊)
《来自纳粹地狱的报告》读后感(九):从“地狱”到“地狱”的联想
不知道尼斯利在撰写这本回忆录《来自纳粹地狱的报告——奥斯维辛犹太法医纪述》的过程中怀揣着怎样的一种心境,不知道其中有没有一点侥幸,或者有一些懊悔。面对极权之下的暴力的妥协,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心态,而重新翻开那段历史,对于经历过的人来说,是一道疤痕还是解脱?
或许是救赎吧。对于奥斯维辛的故事我们已然听过不少。对于纳粹的故事,我们从《安妮日记》就开始接触。但是对于那些恐怖的细节,即便今日再来阅读,即便无法理解,依然感觉到毛骨悚然。最恐怖的文学不是来自恐怖小说,而是来自现实让人作呕的真相。那些党卫军在希特勒的指令下的不人道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之余,也让人作呕。他们发明了如此多的杀人的方法,而且准备了如此多的焚烧炉,每一个进去集中营的人,除非像回忆者一样,有着专业的技能,而且有着上帝给予的幸运,没有多少人逃出来。即便是拥有限定的自由,也只有一只特遣队发生了暴动,而作者,并没有参与其中,一个有些忏悔的旁观者。在该特遣队之前或者之后,再也没有如此的反抗。他们似乎进去之后就忘却了自己作为人。饥饿,疾病,死亡无时不刻地萦绕在他们的脑海,他们看到了党卫军煮尸体的桶,冲过去,吃了一些死人外皮。即便之后自由了,也有许多人活在如此的阴影中不能自拔。
对于这本书,仅仅是作为一本事实记录,对于集中营的诸多事迹并没有解释,并不如《被淹没的和被拯救的》一般剖析其中的缘由。然而,这并不是这本书让我觉得遗憾的。最让我遗憾的是,对于大陆的二战的叙述,以及对于我们这片土地所经历过的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末期的种种地狱一般的历练的回忆录少之又少。我们谈论自己的国家的时候,总是会说这个国家承受太多的苦难。然而,那些苦难的见证者却又没有说出他们所见所闻。有少数的人说出了他们的故事,揭开了历史的伤疤,却不久,又慢慢淡忘在欢愉的笑声之中。这对这个国家来说,实在太过忧愁。南京大屠杀的冤魂还在野漂,反右,大跃进,文化大革命等等中的无辜人民的尸体腐烂在没有人知晓的历史角落。似乎今日,我们谈论起奥斯维辛的时候总是有一种致敬默哀的悲伤感,而谈论起长春,谈论起徐州的时候,并没有人感受到其中的忧伤。这不是因为这里的苦难不够深,不是因为党卫军太过恶毒,似乎恰恰相反,因为太深的困难,已经被尘封在历史的泥土之下,任由孤魂野鬼在地狱底下歇斯底里,人间就是歌舞升平。
遗忘是一种罪过,无论是对活着的人或者是死去的人。遗忘不可原谅,因为历史的苦难,总是在人们遗忘地时候重演。
《来自纳粹地狱的报告》读后感(十):面对死亡的疑问
几乎未曾掩卷,一口气读完了这本书。读罢被那厚厚的死亡气息所压抑,胸中满是块垒。有计划地制造死亡,准备周密的种族灭绝计划,用七种语言书写就的谎言,离散的亲人,还有劫后余生的罔然和家人重逢的喜悦。 但还有一种深深的疑问在内心。特遣队,身为犹太人,因为较为强壮被委派负责搬运尸体,收集被屠杀的犹太人的财富。同时,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负责安抚进毒气室的同胞的情绪,使其相信真的只是在去洗浴消毒,而非走向死亡。在工作中(姑且称之为工作),特遣队员遇到自己的亲人的情况也时有发生。在此情况下,他们居然表现出了相当的专业素养,可以称得上认真敬业,有时甚至会按住自己的同胞以方便党卫军用小口径手枪进行近距离脑后射击。但是这群人也不能被免于屠杀,他们从被选做特遣队员那一天,就只有4个月的生命了,到时间会被集中屠杀。而新一批特遣队的第一个工作,就是剥下前任的衣服,处理掉他们的尸体。在奥斯维辛一共有13批特遣队,除了第12批发生了暴动外,其余的都老老实实的被杀死。他们的报酬是可以残酷的对待自己的同胞,可以吃饱穿暖。 其中也有400个来自希腊的犹太人(查自网络资料)拒绝做特遣队员,被纳粹屠杀了。但其余身体强壮、体型彪悍、面貌凶狠的家伙,都选择了苟活。 突然想到了一个谚语,战争中勇敢的都最先死去,灾难中高尚的都最先死去,善良的什么时候都死的早,只有自私、懦弱、善于投降的会活下来。突然一阵恶寒,赶快看几斤鸡汤暖暖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