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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房东的老公就直接说，你要继续在这，我就要干死你。然后他说，你现在马上就给我滚出去，你要不滚，我就把你所有的东西都给你扔出去。我现在立刻就给你扔出去！

　　11 月 20 日，在蛋壳公寓租住的夏天，突然被房东通知五天之内搬走，之后房东上门驱赶她。

　　蛋壳公寓是于 2015 年在北京成立的长租公寓，他们从房东手中接管房子，对房子简单装修后，再以高于市场价的租金出租。

　　11 月中旬，「蛋壳公寓暴雷」突然上了热搜，很多租客在网上发布自己被房东上门清退的视频和照片。事情在一周之内发酵。

　　就从微博上看，这些租客多数分布于北京、上海、成都、杭州等大城市，他们大部分是应届毕业生，或者是毕业没几年的职场新人。

　　现在网传蛋壳公寓资金链断裂，房东拿不到房租，蛋壳公寓没有任何回应，矛盾留给了房东和租客。所以就有了开头出现的那一幕。

　　这段时间有很多听众在后台建议我们，收集一下蛋壳公寓租客们的声音。所以，我们就采访了几位蛋壳公寓的租客和把房子出租给蛋壳的房东，聊了聊他们最近的情况。

　　***

　　

　　??夏天:我叫夏天，今年 25 岁，居住在北京通州，是一名互联网从业者。

　　我是今年六月份在蛋壳租的房子，租了一年，现金年付了全部的租金，差不多是 4 万块钱。

　　当时蛋壳有一个返现的活动，首月租金 49 折，其实这间房子原价是 3020 元一个月，打完折第一个月只要 1400 多块，之后每个月，蛋壳会返 15% 的房租给我，其实相当于我花了 2500 块钱租的，而且年付的话，服务费还可以打一折。

　　■ 夏天的房间

　　??大海：我是大海里的针，今年 29 岁，居住在北京市顺义区，职业是影视记者。

　　我在 2019 年的六七月份租的蛋壳公寓，是通过中介找房，无意间被引流到了蛋壳公寓的 APP 上。

　　我租在顺义，一个次卧大概是 15 平左右，租金是每月 1800 多元。

　　当时有他们的管家带我看房，之后他把合同给我，我也是一页一页地瞧，确定没问题我才签的。

　　我也是选择现金年付，因为年付的话保洁费等服务费会打一折。

　　当时还有月付，说是需要「租金贷」，但是我对贷款这一块比较谨慎，就没有选择「租金贷」。

　　■ 大海的合同

　　爱哲按：

　　蛋壳公寓有两种支付方式，一种是普通的现金支付，另一种就是贷款预付租金，也就是大海所说的「租金贷」。

　　像夏天和大海使用的都是现金年付，一次性付清了一整年的房租；但是如果你手头不宽裕，可以选择月付，但是，月付就必须得通过蛋壳推出的贷款服务，租客向金融机构贷款预付房租，再每个月偿还贷款，这种办法其实可以解决很多应届生和职场新人存款不足的问题，再加上蛋壳推出的系列优惠政策，都是吸引年轻人的重要因素。

　　但今年受新冠疫情和市场激烈竞争的影响，蛋壳这样的长租公寓运营商普遍面临入住率下滑、租金收入下降的危机。

　　今年六月份，大海和夏天交完了一整年的房租，他们都以为可以继续安心地住下去了，没想到半年不到，蛋壳就出事了。

　　***

　　??夏天：其实我在蛋壳出事之前已经有了房东父亲的微信。

　　我在 11 月 1 日加他微信，问他蛋壳有没有给房东房租，我跟他说，我交了一年的房租，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收到。

　　11 月 1 日晚上 10 点了，他给我打电话，说蛋壳已经把一年的房租都给他们了，他说让我们放心住着，没事的。

　　因为我之前给房东的父亲打电话，他跟我们沟通的其实还挺好的，我觉得这个人也很和善。

　　等到 11 月 10 日的时候，蛋壳已经吵得比较厉害了，我也比较焦虑。因为这个房子其实是他女儿的，我说叔叔您能不能再和您女儿确认一下，看看我们能不能继续住，蛋壳是不是真的把房租给你们了。

　　他再也没有回过我。

　　11月 20 日星期五下午，他给我打电话说，姑娘，你们这个房子不能住了，蛋壳没给我们打钱。他让我 11 月 25 日就要搬出去。

　　我当时就傻了。

　　过了个周末，房东本人加我微信，她说，周二晚上我就要去你们那，你们周三就要走人，我周三早上来收房。

　　周二晚上，他们一家四口来了，进我们的卧室到处看，没有经过我们的同意。

　　??夏天：这是一个三室一厅，目前就只有我一个人住到 6 月份，其他两间房子一个到期了，另一个退租了。

　　我当时说我愿意每个月再多给一半的房租，帮她把其他两间屋子租出去，她说「不可以」。

　　她说这是她的房子，她有权让我立刻马上出去。

　　我的律师朋友跟她说这是法律上的规定，我们有权住在这。

　　她说我们不懂法也不知道法，这是我的房子，我现在就要收房，你就必须走，你没权待在我的房子里面。

　　我说，姐，您来找我不合适，我这合同是跟蛋壳签的，您可以去起诉蛋壳，您的合同是跟蛋壳签的，您委托给他把这个房子租给我们，您去告他可以，但是您不应该来找我。

　　她说我去找蛋壳了，但蛋壳没人，他们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我就只能来赶你了。

　　这个房子已经差不多花了我这两年所有的积蓄，所以我也没有钱再去租其他的房子了。

　　我也跟她讲了这件事，但是她不听。

　　当时，房东的老公就直接说：「你要继续在这我就要干死你。他说你马上就给我滚出去，你要不滚，我就把你所有的东西都扔出去，我立刻就给你扔出去。」

　　他还说：「你算个什么玩意？你凭什么在这坐着？你凭什么在这间屋子里面呆着？」他当时是用手指着我和朋友的鼻子骂的。

　　后来房东说她损失惨重，蛋壳四个月没有给她打款了（我看了蛋壳给她的打款记录，上一次打款是 10 月 27 日，其实是欠了一个多月的房租），还说她有 300 万的房贷要还。

　　我跟她说：「姐，您有 300 万的房贷要还，但是咱们俩的薪资是不成正比的，我连房贷的门槛都够不上。」

　　「这几万块已经是我全部的积蓄了，但是这几万块钱和我剩下的这几个月的一两万的房租，可能都不如您手里现在提的 LV 的包贵。」

　　房东问我什么意见，我说要么你走诉讼，等法院判决书下来；其实我还有 7 个月才到期，要么你让我住到 3 月份。

　　他们说，既然你是这态度的话，我们周六就要来清房，就要来扔我的东西，有什么扔什么。

　　■ 后续：房东上门砸东西

　　??夏天：我就叫了我一个朋友跟我去蛋壳在通州设立的一个接待点咨询这件事。去了之后发现，其实这里并不是的通知上面写的那样，是蛋壳和政府人员专门设立的解决蛋壳事件的接待点。我们问工作人员，您是什么身份，您是蛋壳的人还是政府的人，您能给我们解决什么问题呢？

　　他们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他们回答不出来，接着就有点类似于发飙发火的样子说「你们是不是来找事的？」 ，我说我们不是来找事的，我们想问一下您是谁，能够解决我们什么问题。

　　他们除了给我们办理解约之外，其他事情都做不了，而且也并没有政府的人。

　　■ 夏天在蛋壳接待点所拍

　　***

　　爱哲按：

　　夏天咨询过律师，律师的意思是，夏天和蛋壳签的是「房屋代理租赁合同」，房东和蛋壳存在委托与被委托的关系，租客交了租金，在法律上是默认把房租付给了房东，夏天可以完整住满一年，也是受法律保护的，房东其实无权赶她走。

　　住在北京顺义的大海也收到了房东的口头警告，要求他一个月之内搬离，但是大海和蛋壳的租房合同到明年 6 月才到期，被房东警告后，大海立马去了蛋壳北京总部讨说法。

　　??大海：11 月 11 日是我们的房东应该收到蛋壳打款的日子，结果他没收到，当天早上 7 点多就给我打电话，就有点要翻脸，说：「蛋壳没给我打款，我这边只有蛋壳的一个月押金，你们再住一个月，下个月就必须要搬出去。」

　　当时我也挺生气的，我说你平白无故就让我们搬出去这肯定不行。

　　我找蛋壳找了四次，总部去了两三次，顺义接待点去了一次，他那边说，房东是不能赶人的，赶人是要拘留的，换锁是要拘留的。

　　第二次是跟我那几个室友一块去的，那天上午好像有总部的物业出来说，他们蛋壳这边房租也好久没交了，要不让他们用了。

　　■ 大海在蛋壳北京总部所拍

　　??大海：当时就挺担心的，担心蛋壳会不会人去楼空了。我们意识到形势的严峻，就决定要退租，当时在现场办理的退租；又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发现蛋壳已经完全拿不出钱来了，我们又撤销退租。

　　我们发现去总部那边也解决不了任何实际问题，就没有必要跑那么远了。

　　***

　　爱哲按：

　　

　　其实在今年 6 月，蛋壳 CEO 高靖就被调查，但这条新闻好像并没有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仍然有数十万的租客、房东和蛋壳签了约。

　　毕竟 2020 年 1 月 17 日，蛋壳刚在美国纽交所上市，看起来前途似锦，大家对蛋壳这个品牌的信任度是持续上升的。

　　现在大家就很困惑了，蛋壳到底发生了什么？蛋壳方至今没有给出明确的解释。

　　这次事件中，房东也是受害者。

　　房东小陈哥也是一位北漂，他在去年贷款买了一套三居室，但是为了孩子上学，只能把房子出租，然后自己在离幼儿园近的地方租房住。得知蛋壳暴雷后，他主动上门和租客和平协商。

　　***

　　?房东小陈哥：我是去年八月份左右开始把房子挂在网络平台上出租的。当时联系我的人也比较多，像蛋壳、自如，还有一些周边的小中介，以及有几家个人的租户。

　　两周之后我就确定蛋壳，因为当时他们上门的时候，无论是从人的衣着谈吐，还是说话服务，给人感觉还不错，有区别于那些小中介。

　　相对其他中介，蛋壳有几个优势，一是可以给我付一个月的押金，二是可以季付房租。

　　九月二十多号，我就决定签了，其实合同上有很多霸道条款——

　　合同的签订日期必须是 10 月 8 日，我当时就不太同意，因为我跟他确定了之后，把别的意向租户全都否定了，结果他整了这么一出，就挺烦人的，但是我平时工作特别忙，我没有这些时间再推了他看房子了，就懒得跟他计较了。

　　我的第一年的免租期是 45 天，就相当于头 45 天他们是不给我房租的，第二年和第三年分别是 25 天。

　　他们这种中介都有这种情况，包括其他中介也有，他们会跟业主要一定的免租期，就相当于它的利润点。我当时同意也是因为当时没有什么可对比的，只能拿他跟自如对比，他的免租期比自如的时间要短。

　　合同履行期间故事就来了，前期倒没什么问题，在疫情出现的时候，他们总给我打电话，说什么疫情献一份力量，说他们给所有的租客都免了一个月到三个月不等的房租，希望业主能给予支持，给予免房租一个月，我一开始没答应，就给北京的一些蛋壳租户了解了一下情况，发现蛋壳根本就没给他们免房租，所以我就发现，他们有欺骗行为了，我就没同意。

　　后来他们又给我打电话，说他们推出了一个政策，说给我「免一个月房租再返现」，比如说他们给我我免了一个月七千多的房租，再把这七千多分 12 期或者 24 期还给我。

　　我也没同意，因为他们已经欺骗我了。

　　后来他们就天天给我打电话，大概持续了一个月，我实在受不了了，我说你再这么给我打电话，我真报警了。他们就再没给我打过电话。

　　其实这个时候，我对他们这个平台没有什么好印象了。

　　好像是十月底了，刷抖音刷到了蛋壳出这个事儿。

　　十月份的时候，我还接到了物业和综治办的电话，跟我了解租客的情况和我的情况，说现在蛋壳已经出事了，政府会介入，希望能保持稳定。

　　我说我没有什么稳定不稳定的，如果蛋壳违约，我肯定是收房，我不管里边住的什么人，肯定没商量。

　　第一年合同到期日是 11 月 23 日，我去登门找租客之前，给物业综治办和当地的派出所这三方都打了电话，我说我周六就要去找我的租客了，肯定不会出现什么矛盾。

　　正好其中一个卧室的租客在家，我就跟他说了我是谁，我来干嘛，怎么回事，他其实也挺可怜，也挺无奈的。

　　他是年付交到了三四月份，另外一个主卧也是年付交到了一月底，另外一间房子是空着的，因为蛋壳出事了就没人再租了。

　　我们就留了联系方式。

　　我说：「蛋壳肯定是要跟我违约了，我解约之后，你们受的损失我顾及不到，但是如果你们要是还想跟我签的话，我可以按照蛋壳的房租给你们 80% 或 90% 的优惠。」

　　因为他们毕竟也被骗了万八千块钱，我说你们可以按月支付。如果你们不租了，我的解约的日期是哪天，那么你们就要在这个时候做好搬家的准备了，别到时候大家闹得不愉快。

　　他们是明确表示还要跟我租的，而且明确说了以后这种平台肯定是不能相信了。

　　***

　　爱哲按：

　　第二天，租客给小陈哥打电话，请他一起去蛋壳在丰台区设立的接待点。

　　接待点有蛋壳和政府的工作人员，有几名蛋壳的工作人员负责对接来访的房东和租客。

　　?房东小陈哥：到了现场之后，他们是租户和业主分开聊。

　　他跟租户说，「你现在在这住没问题，但是你现在解约不了，你要跟我解约你得赔违约金。因为蛋壳没有跟房主解约，房主跟我们解约之后，我们才能跟你解约。」

　　但是他流氓的地方就在，他们给租户解约之后，房租是不退给租户的，房租返到蛋壳的 APP 里，不能提现。

　　他们说，蛋壳要活了，你就花这钱，蛋壳要死了，这钱就瞎，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11 月 23 日是第一年合同到期，第二年合同的起止日期是在 12 月 18 日，因为有 25 天免租期。

　　如果他往后推 15 个工作日，这期间他不给我打房租的话才算他违约。

　　■ 房东小陈哥与蛋壳签订的合同

　　?房东小陈哥：跟我聊的时候说，现在情况就是这样，如果到时候违约了，你可以单方解约，到时候你的押金也不要了，房屋里边的东西全都给你。

　　当时有其他的业主就说「是你们违约了」，那人态度就特别差，说「对，我们是违约了，你可以去起诉。」

　　他还说，在他们没违约期间，如果业主采取任何行动的话，蛋壳还要保留起诉业主的权利。业主违约了是赔四倍租金，他们违约是赔两倍。

　　在这件事上，倒霉的终归都是老百姓，租客和房主都是很无奈的。

　　***

　　爱哲按：

　　小陈哥每个月要还一万多的房贷，如果蛋壳在付款日没有付给小陈哥下个季度的房租，他们将会损失三个月的房租和一个月的押金，将近三万多块钱。

　　投诉无门之后，房东和租客自发组织了各种维权互助群。

　　群里有的人和夏天、大海一样现金年付，如果蛋壳一直不出面，他们只能自己承担这部分损失；

　　也有的人呢，是因为使用「租金贷」预付房租，才住了一个月就遭遇暴雷，如果蛋壳破产，那他们将会和蛋壳自动解约，在征信保护期失效后可能每月还要继续偿还贷款；

　　另外，还有的群友既是蛋壳的房东，同时也是蛋壳的租户，两边的钱可能都要打水漂了……

　　这些群人数多的有五百人，少的也有两三百人，大家在群里除了分享自己当下遇到的问题和解决办法，也会聊起各自北漂的租房辛酸史。

　　像夏天，她在北京三年多的时间，租了五次房，这次蛋壳暴雷并不是她第一次遭遇租房陷阱，曾经有一次，夏天租到了隔断间，回家后，房间就被强行拆除了。

　　***

　　??夏天：2017 年夏天，我一个人来到北京。刚来那会儿没有钱，我看了一下北京的房租，我都不太能承担得起，所以就找了一个小中介，便宜一点，租了一个只有七八平米的隔断，只能放一张床和一个柜子。因为地段比较特殊，当时租金大概是 2000 元一个月。

　　2018 年毕业的时候，我找到第一份正式的工作，我找了「我爱我家」租房子，那个房子就稍微大一点了，不过也是一个隔断，每月 2600 元。

　　大概住了一个月，那间房子因为有隔断被人举报了。那段时间正好北京查隔断查得很严，早上九点，我接到一个电话，说「你住的隔断要被拆了」，我中午十二点回到住的房子，发现已经被拆了。

　　那个墙被砸透了，所有的东西都盖着灰，那个时候其实刚工作也就不到一个月，那天晚上就没有地方可以住了。当时是挺崩溃的。

　　互联网公司都加班，我那天确实是八九点下班。

　　晚上九点，中介问我还要不要来看房子，我当时的工作还没有做完，就跟中介去看房子了，那天晚上大概从 9 点看到了 12 点半，看到有一套可以住的房子，就确定了。

　　■ 夏天房间的一角

　　其实当天晚上我还是没地方住，当时第一次住小隔断房子的隔壁是一个小姐姐，我们俩是实习时的同事，那天晚上就给她打电话说能不能去她那边睡一晚，那个时候她应该是我在北京唯一认识的还算比较熟的人。

　　那天半夜一点，我打车到她住的地方。

　　她住的床也特别小，但是有个瑜伽垫，我就在地上打了个地铺，睡了一晚。

　　当时确实挺惨的，但是没有想过要回家。我还是觉得不要因为一件事，就否定所有的事，当时事情发生得太紧急了，让我们没空去伤心，我只能快速去解决这个问题。

　　其实有了隔断经验之后，就再也不会租隔断了。

　　我倒从来没觉得北京的生活很冷漠，也没觉得这座城市的生活不好。我遇到的大部分的人都挺温暖的。

　　不管是之前住隔断被拆，还是说这次的事，我觉得都只是我在北京生活的一小部分，它不是我在北京生活的全部，其实我在北京也有很多很精彩、很让人幸福和开心的时候。

　　不好的事情该忘就忘了吧。

　　***

　　爱哲按：

　　听完这几个故事，尤其是夏天的故事，我是非常的感同身受。我昨天算了一下，从 2006 年毕业到 2014 年，这八年里面我总共搬了十一次家。对于北漂青年来说，想在北京找一个稳定的住处，简直太难了。

　　本来我以为现在有了各种长租公寓的平台，大家租房会少了很多麻烦。但现在看起来，找房、搬家这样的苦恼还要循环很久。

　　对北漂青年来说，长租公寓已经成了令人心有余悸的名词了，未来的租房之路，也许会越来越艰难，我们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去甄别中介，更认真仔细地核对合同……

　　今天这个故事的结尾，大海拿起法律武器和房东讲道理，在大海和几位室友的坚持下，最终房东态度趋于缓和，主动上门商讨解决办法，同意承担一半的损失；

　　房东小陈哥和他的租客还在等待政府的官方调解办法；

　　夏天的房东第二次上门后开始乱砸东西，最终报警后，在警方的协调下，房东同意各退一步，付给夏天剩下半年的一半房租，让她一周之内搬走，事情也只能如此收场。

　　听了今天的故事，如果你有什么建议和方法，欢迎在评论区里和大家分享。

　　-封面图 来自网络

　　未注明来源图片均由 讲述者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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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aff

　　讲述者 | 夏天 大海 小陈哥

　　主播 |@寇爱哲

　　制作人 | 马达

　　声音设计 |孙泽雨

　　文字整理 | 马达

　　校对 | 张博文

　　运营 |翌辰

　　BGM List

　　01.Story FM Main Theme - 彭寒（片头曲)

　　02.Woo Session（支付方法）

　　03.Payphone - Dave Porter（总部讨说法）

　　04.Unt（房东）

　　05.Palo Colorado Dream - M Formanek（打地铺）

　　06.Story FM Main Theme - 彭寒（片尾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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