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作江南春水色》是一本由金成熺著作,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155图书,本书定价:68.00元,页数:2006-11,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染作江南春水色》精选点评:
●书非常之好。令中国汗颜的是作者是一个韩国人,我并不排斥韩国专家,我是想知道中国就没有人关注传统色彩吗?唉。。。。
●论文写作学习资料,但是比较浅
●各省染工各有所长。虽曰人工之巧亦缘水气之佳……染工出色甚好,是水可拟江浙,诚度,再加功夫纯熟,自可色,色鲜明,及成上品。” 皆水色之美者。
● 除去曾启雄先生外,最好的作品。
●赞!
●染作江南春水色,愧杀多少江南人。
●2011年4月。喜欢。
●前半部分各种资料罗列啊还以为翻开了百度百科,后半部分的色彩展示不错,但是作者自己的东西太少了!
●2013
●传统服饰色彩复原这块不知道国内有没有在做,这本书本来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起点的~
《染作江南春水色》读后感(一):知易行难
韩国人金成熺在中国留学二十年,醉心研究中国的传统印染,这本设计讲究的书籍,就是她多年对文献资料、出土文物、私人藏品、实地调查、实验样品等等多层次资料的解析成果。图文并茂,严谨精彩,知识人文艺术多重享受。
看这样偏门的书对领域外的人有啥意义呢?
书的目录如下:
第一章:江南与传统染色文化的关系,讲述江南纺织文化的传统、江南与传统染色、传统纺织与染色文化系统;
第二章:染始,讲述中国古代染色技术的发展和色彩在中国传统社会扮演的角色;
第三章:染材,讲述矿物、动物、植物染料与颜料;
第四章:染技,讲述传统染色工艺系统、单色染、套色染以及涂料套染;
第五章:染工,讲述染色工作的定义、染事、染匠、练染踹坊、合成染料的始用;
第六章:辨色,研究传统色名的结构系统、褐色在中国纺织史上的定义、清代云锦地色的色名分析以及红楼梦的服色研究;
第七章:色谱,讲述明清时期江南传统色谱和传统色彩的再现。
不怕累赘的抄袭目录如上,意思是想说明提纲与结构的逻辑与方法,比如有客户委托做一个研究“山居文化”的报告,掌握了技巧也能快速的忽悠那么一个伪似专业的提纲唬人。可是客户要求一个月内提交全文,就可以把这本书给他看,告诉他金成熺用了二十年。不过,现在很多书就是这样炮制出来的。
《染作江南春水色》读后感(二):缭绫织成费功绩,莫比寻常缯与帛
我们的古人以矿物为染料,以植物为颜料,或华服入色,或轻点红颜;亦可区分阶级,但多是成为政治的附庸,成为君主专制,中央集权的执行对象。中国人与颜色的关系,从上古走来,影响至今,无论是使用偏好还是搭配规律,无不体现中华民族对颜色的独特理解。千百年来无数的颜色散落在天地之间,等待着有人发现它们的样子。金成熺《染作江南春水色》从染坊出发,寻找最中国的颜色和那逝去的古老中国的样子。
中华民族以黑、黄、白、红、青为五正色加以无数间色相组合,形成中国传统颜色体系。而五这个数字一直在中国古代传统文化中占有重要地位,在古人眼中,天地万物扑朔迷离,如何认识它们,五行说提供了解决办法:人有五脏、地有五方、年有五季……当然,千千万万种的颜色中也以五中色为重,并且各自对应。《染作江南春水色》以此为理论基础,结合各地博物馆的馆藏,探索出与众不同的中国传统颜色名录。
甚至王朝的更迭也用颜色的相生相克,来为自己的行为披上合法的外衣。金成熺在书中详细阐述了自秦汉以后王朝运势与“五德”息息相关的传统:周朝尚赤崇火德,秦朝便尚黑崇水德意为水克火,汉朝以周为正统就重新尚赤崇火德;汉献帝将皇位“禅让”给魏文帝曹丕,曹魏便尚黄崇土德,寓意火生土。除去元清两个少数民族政权,其余的每个朝代都对五色为代表的五行学说笃行不已,让中国古代的朝代更迭有了“颜色革命”的意味。
通过颜色为自己的革命正名后便是利用颜色来区分三六九等,维持自己的统治了《染作江南春水色》中从衣服的配色出发衍生出各朝爱颜色色的种种表现:秦朝尚黑,它的朝服便唤作“玄端”,其牙旗也是黑色的。到了唐朝尚黄崇土德,所以当时皇帝的裘服便是黄色,其身边的太监亲信也以身着黄杉而洋洋自得。白居易的《卖炭翁》中的“黄衣使者白衫儿”便是最好的证明。换作他自己便是“江州司马青衫湿”了,青属木克土,与国运不符,青衫便成为卑微小官的代称了。明朝的时候国姓“朱”本身就是一种颜色,所以明朝对红色是无比崇敬,紫禁城墙是朱红色的,皇上最庄重的九裘也是红色的。各朝有各朝所喜欢的颜色,在历史的沉淀中,形成了每个朝代所独有的颜色记忆。
但在民间对于颜色的运用就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可言了,避开那些皇家专用的颜色外,便是广大劳动人民可以自由发挥的广阔颜色世界了。金成熺从曾经的染坊走出从田间地头去寻找用于染色的植物、矿物。无论是染黄色的栾华还是染炫色的杨梅,都在金成熺的笔下散发出曾经的光泽。同时金成熺也探究了中国古代独特的用色规矩与发展,从中发现中国人独特的颜色审美意趣:
自汉朝以来普通百姓的衣物颜色在印染技术的不断发展下开始变得五彩斑斓,有时颜色的搭配堪称大胆:刘兰芝出嫁时,身上的衣服只是“葳蕤自生光”;而在陕西礼泉昭陵李震墓壁画中,初唐的仕女变身着两种颜色拼接而成的红白间色裙,披黄纱帔巾。唐代襦裙装色彩搭配大胆浓烈,红、黄、绿、紫都会用到,尤以红绿搭配最为常见。
而南唐后主李煜一反常态,开始喜欢比绿色更浅一点的碧色。在古代印染技术中,绿色染一次叫绿,再染一次叫碧。他有个妃子,自己动手染色,谁知当晚放在室外,被露水又“染了”一遍,显现出来的颜色竟无比好看,李煜见此色便起名“天水碧”,并推广至宫中,整日同她们吟诗作对。可惜抵不过朝代更迭的命运。一个新颜色的诞生本无可厚非,如是生错了年代,便只是历史的一抹暗色了。清朝诗人张晋的诗中说道:“闻道衣夸天水碧,不堪回首忆当年。”
进入宋朝,朱熹“存天理,灭人欲”思想的推广是对中国传统颜色的一次打击。在此思想的指导下。服饰的颜色开始变得单调,到了后期,宋朝面临着“民族压力”契丹、女真的服饰用器色彩艳丽飞扬,假如有人倡导这种风尚,可能会被扣上以色乱华的帽子。好像从此时,我们的传统颜色便开始走下坡路了。
中国古代的颜色多是用自然矿物、植物提取而成的,用久了都会褪色的,饶有兴趣的古人还会为每个颜色的不同阶段起上不同的名字:有银灰色就有褪色了的淡银灰、有深竹月就有竹月,还有颜色更淡的毛月。金成熺在书“辨色”一章中结合《绣谱》、《苏州织造局志》详细探讨了传统颜色的应用场景与命名规律,为华色正名。
但是到了近代,传统颜色就没有那么多的情趣可言了。外国永不退色的化学染料的传入对我国手工制色就是一种毁灭性的打击。除了金成熺和曾启雄外很少有人愿意去了解那些传统颜色了,我们的颜色理论也逐渐被西化,好像我们失去了自己的颜色记忆。
依稀记得去年大火的电视剧《延禧攻略》中的搭配中国传统颜色的中国传统服饰,奢华大气,却被说成莫兰迪色系,不知是时代使然,还是传统颜色的悲哀?
我们的华色应有正名,应当有人代我们去唤醒曾经的颜色记忆,也是对先人的一个交代。
又是秋天了,周代夏翟鸟的羽毛又是五种颜色了,秋官也该制衣了……
去年中使宣口敕, 天上取样人间织。
织为云外秋雁行,染作江南春水色。
《染作江南春水色》读后感(三):中国时装的衰落与色码系统
中华帝国在时装上的衰落与颜色系统有何关系?客观分析会认为它的衰落与中华文华的衰落有关,与国力的衰弱有关,与闭关锁国有关。这些都是对的。但这就是全部吗?不,这些都只是时装外部的社会原因。
从时装内部来说,也有许多原因,至少在我看来,与颜色系统的消失就有关系。纺织技术、染色技术,款式……这些决定时装本身的存亡,颜色系统作为时装本体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对时装的影响决不是可有可无的。
金成熺在《染作江南春水色》一书中探索了中国古代的“五原色”,“先秦时代,产生了中国独特的五色与间色的色彩区分思想……西汉时期,董仲舒以儒家思想阐发阴阳五行说,并将五色与五方、五时等组合联系,运用于衣色制度的色彩搭配,构成了区分贵贱的服色标志。”在五行中,木火金水主管的是春夏秋冬与东南西北四方,土居中央。五行莫贵于土,五色莫盛于黄,代表土德的黄色象征了皇帝,这就是皇家颜色是黄色的原因。五色、五时、五方的对应是:木/青/春/东;火/赤/夏/南;土/黄/孟夏/中央;金/白/秋/西;水/黑/冬/北。五色与五行也样,也是相生相克。相生相克便带来了许多间色,比如木克土,则青黄合为绿;金克木,则青白合为碧;火克金,则赤白为红;水克火,则黑赤合为紫;土克水,则黄黑合为骝。
青赤黑白色则为正色,也就是中国的“五原色”。
中国传统认为,穿衣要穿正色,间色比如紫是认为不入流的,低贱的,如《论语》言“恶紫之夺朱也”。《韩非子》云:“齐桓公好服紫,一国尽服紫,当是五素不得一紫。管仲曰,君欲止之,何不试勿衣紫也?谓左右曰,吾甚恶紫甚。”关于贬斥紫衣的故事,历史上很多。不止一次作为禁色。这种将颜色从政治、伦理的角度分为三六九等,也是造成中国色彩系统式微的原因之一,我认为。
颜色发展到后来,形成了一整套完整的色名的结构系统。这套系统非常人文化、让人诗意地联想,但绝对不够科学。比如《扬州画舫录》中,紫绿色叫“枯灰”,白绿色叫“余白”,浅红白色叫“出炉银”,浅黄白色叫“密合”,青白色叫“虾青”,深青叫“佛头青”。再如《红楼梦》中,“月白”今人理解为月亮一样的白色,实事上却是青蓝色。东方哲学是形象的、东方的颜色命名也是形象的,都很诗意,但是,这种“原始思维”的命名方式,却不利于体系的更新与传播,所以中国哲学在世界上严格地说不被承认,中国的颜色体系也很难自我继续与普及,更不用说“全球化”了。全球文化的发展是往科学与直接的方向发展,而不是往诗意也迂回的方向发展,颜色命名体系的诗意化,正是它式微的主要原因,我认为。
《染作江南春水色》一书中,个案地分析了“褐”的消失。它是一种间色,但在学界存在关于过个定论的争议。褐在诗经中指的是最低等的布衣,“无衣无褐,可以卒岁。”郑玄认为“褐,毛布也”。到了中世纪之后,褐指的是“短衣”。比如“秋风布褐衣犹短,夜雨江湖梦亦寒”(梦亦寒曾是我的笔名)。在染色上,明代方以智的《物理小说》中,“荷叶煮布为褐。”《多能鄙事》中,“生纱以皂斗子铁铫内煮褐色。”都指的是如何让衣料染成褐色的方法。“褐”作为一种颜色,在元代出现,清代时却很少见到这种色码,今天则将它叫作茶色,以及相近的颜色,很叫叫褐了。我认为究其原因,是这“褐”这种命名方式过于诗意、模糊(诗意与模糊一直是对等的)、不科学,亦名词亦形容词,所以它最终会消失掉。
褐色的消失只是一个个案,正是一个个这样的个案构成了中国颜色系统的衰落,今天中国虽然有2500多种色名,但国际时装惯例并不使用中国的系统,大家直接就“粉红”“浅绿”等直接而抽象地使用那些从三原色派生出来的色相环。中国色码系统的衰落,肯定会影响到中国时装。数百年来中国时装再没有大面积地影响过国际时尚,这其中,就有色码系统的原因。
以上只是读《染作江南春水色》一书后的一点想法,这是一本非常优秀的书,作者写了二十年,详细地考察了江南的纺织、染材、染技、染工、辩色、色谱……是不可多得的一本颜色人类学著作。这种钻研的功夫叫中国人汗颜。但遗憾的是,只印了三千册,并且定价较高。两年来,我曾在书店里数次拿起它又放下,因为最近要写一本小说用到染色方面的知识,便在“淘宝”网上买了此书,打折出售,只花了三十多块钱。
《染作江南春水色》,典型地体现了优秀著作在中国当下的命运。
《染作江南春水色》读后感(四):《天工开物》记载的植物染色法
草木染,即使用天然的植物染料给布料上色的方法。古代使用的主要植物染料有:红色类的茜草、红花、苏木;黄色类的郁金、荩草、栀子、姜金和槐米;青色类的用蓝草制成的靛蓝,黑色类的皂斗和乌桕等等,它们经由媒染、拼色和套染等技术,可变化出无穷无尽的色彩。
明末宋应星《天工开物》“彰施第三”对草木染色工艺法记载很详尽:
“大红色(其质红花饼一味,用乌梅水煎出。又用碱水澄数次,或稻稿灰代碱,功用亦同。澄得多次,色则鲜甚。染房讨便宜者,先染芦木打脚。凡红花最忌沉、麝,袍服与衣香共收,旬月之间其色即毁。凡红花染帛之后,若欲退转,但浸湿所染帛,以碱水、稻灰水滴上数十点,其红一毫收转,仍还原质。所收之水藏于绿豆粉内,放出染红,半滴不耗。染家以为秘诀,不以告人。)、莲红、桃红色、银红、水红色(以上质亦红花饼一味,浅深分两加减而成。是四色皆非黄茧丝所可为,必用白丝方现。)、木红色(用苏木煎水,入明矾、五倍子。)、紫色(苏木为地,青矾尚之。)、赭黄色(制未详。)、鹅黄色(黄蘖煎水染,靛水盖上。)、金黄色(芦木煎水染,复用麻稿灰淋,碱水漂。)、茶褐色(莲子壳煎水染,复用青矾水盖。)、大红官绿色(槐花煎水染,蓝淀盖,浅深皆用明矾。)、豆绿色(黄蘖水染,靛水盖。今用小叶苋蓝煎水盖者,名草豆绿,色甚鲜。)、油绿色(槐花薄染,青矾盖。)、天青色(入靛缸浅染,苏木水盖。)、蒲萄青色(入靛缸深染,苏木水深盖。)、蛋青色(黄蘖水染,然后入靛缸。)、翠蓝、天蓝(二色俱靛水分深浅。)、玄色(靛水染深青,芦木、杨梅皮等分煎水盖。又一法,将蓝芽叶水浸,然后下青矾、五倍子同浸,令布帛易朽。)、月白草色二色(俱靛水微染,今法用苋蓝煎水,半生半熟染。)、象牙色(芦木煎水薄染,或用黄土。)、藕褐色(苏木水薄染,入莲子壳,青矾水薄盖。)。附:染包头青色(此黑不出蓝靛,用栗壳或莲子壳煎煮一日,漉起,然后入铁砂、皂矾锅内,再煮一宵即成深黑色。)。附:染毛青布色法(布青初尚芜湖千百年矣。以其浆碾成青光,边方外国皆贵重之。人情久则生厌。毛青乃出近代,其法取松江美布染成深青,不复浆碾,吹干,用胶水参豆浆水一过。先蓄好靛,名曰标缸。入内薄染即起,红焰之色隐然。此布一时重用。)。”
书中记录了二十六种颜色染色:
1、做大红色染剂的原料只有红花饼,染前要先用乌梅水煎煮红花饼,再用碱水漂清几次,可用稻草灰水代替碱水,功效是—样的。多澄几次之后,颜色就会变得非常鲜艳。有些染坊为了省时省钱,会把准备染的布先用芦木水染成黄色打底。红花最怕遇到沉香和麝香,如果把红色的衣服与这些熏衣的香料放在一起收藏,一两个月内就会褪色。用红花浸染过的丝绸,如果想让红色褪掉,只需把丝绸浸湿,上面滴几十滴碱水或稻草灰水,就能把红色完全褪去,恢复丝绸原来的本色。把漂出来那些红色的水用绿豆粉吸附之后收藏,再用于为其他布料染红色,颜色一点也不会改变。染坊把这个方法作为一种秘方收藏,轻易不肯外传。
2、3、4、5、要想染莲红、桃红、银红、水红等色,所用的原料也是红花饼,颜色的深浅根据红花饼的分量来决定。但是要注意,黄色的茧丝没有办法染成这四种颜色,只有用白丝才可以。
6、染木红色,要用苏木煮水,配上明矾、五倍子方可染成。
7、染紫色的方法是,先用苏木煮水染成底色,再配上靑矾作为使颜色容易附着的媒染剂。染赭黄色的方法不详。
8、鹅黄色要先用煮黄蘖水染出底色,再用蓝靛水套染。
9、染金黄色要先用芦木煮水染色,然后用麻秆灰水淋过,最后放碱水漂洗。
10、染茶褐色则是先用莲子壳煮水染,再以靑矾水作媒染剂染成。
11、染大红官绿色要先用槐树花煮水染底色,再使用蓝靛色套染,最后用明矾来调整颜色深浅。
12、染豆绿色先用黄蘖煮水染,再用蓝靛水套染。现在还有一种用小叶苋蓝煮水套染的颜色,名叫萆豆绿色,非常鲜艳。
13、染油绿色要先用槐花水稍微染一下,再使用靑矾水作媒染剂。
14、染天青色是先把布料放入靛缸中稍染变成浅蓝色,之后再用苏木水染。
15、染葡萄靑色要先把布料放入靛缸中染成深蓝色,再用浓一点的苏木水染成深色。
16、蛋靑色要先用黄蘖水染,之后放入靛缸中再染。
17、18、翠蓝和天蓝这两种颜色都是用蓝靛水染成的,只是颜色深浅不同而已。
19、玄色,是先用蓝靛水染成深青色,再放数量相同的的黄芦木、杨梅皮煮水染。20、另一种方法是先浸在煮过蓼蓝嫩叶的水里染,然后再放进靑矾、五倍子一起浸染。但用这种方法浸染,布和丝绸就会变得容易腐烂。
21、22、月白、草白两种颜色,都是只用蓝靛水稍微染一下就好。现在的方法是用苋蓝煮水,煮到半熟时浸染。
23、象牙色是用黄芦木煮氷稍微染一下,或者用黄土染。
24、藕褐色是先在苏木水中稍微染一下,再用莲子壳、靑矾水稍微染一下。
25、另附:染包头巾所用的深黑色,不是在蓝靛缸里染成的,而是把栗子壳或莲子壳在水中煮一天,捞出壳后剩下的水再加入铁砂和皂矾,在锅里再煮一晚,就染出深黑色了。
26、另附:毛青布的染色法。
青布最开始是在安徽芜湖流行起来的,现在已经有上千年历史了。由于这种布经过浆碾后发出青色的光,故而边远地区和外国都把它作为贵重布料。但是人们用得久了又想变换新的品种,所以近代出现了毛青布,制作的方法是选用淞江出产的好布,先染成深青色,不再浆碾。吹干之后在掺胶水的豆浆水里过一次水,再放到装着最上等蓝靛染料、称为“标缸”的水缸内,稍微染一下迅速取出,蓝色的布上就会些许泛些红光。这种布曾一度广受欢迎。
韩国人金成熺在中国留学二十年,醉心研究中国的传统印染,写成《染作江南春水色》。这本书是她多年对文献资料、出土文物、私人藏品、实地调查、实验样品等资料的研究成果。图文并茂,严谨精彩。对于热爱中国色彩、醉心植物染色工艺的同仁值得一读。
补充说明:
古代使用过的植物染材种类很多,单是文献记载就有数十种,常见的染料有:
1、红花:同时含有红、黄两种色素,其中红色素较具染色价值,《齐民要术》曾对民间提制红花染料的工艺作了详细描述。
2、苏木:又名苏枋,李时珍《本草纲目》说:“海岛有苏枋国,其地产此木,故名。”属豆科常绿乔木植物,在云南、两广、台湾等均有生长,并且早在西晋年间,就已广泛使用。苏木所染出来的红色与红花色相相近。
3、蓝草:应用最早、使用最多,《诗经》中就有“终朝采蓝,不盈一担”的诗句,说明春秋时人们确曾采集蓝草用于染色。而台湾早期一袭青衫,用的就是蓝草染色。
4、郁金:是我国最早带有香味的布料染色材料,《本草纲目》记载:“郁金生蜀地及西域,染色是用其茎。染妇人衣鲜明,惟不耐日炙,微有郁金之气”。
5、紫草:可做紫色染料,与椿木灰等含铝较多的媒染剂作用可得紫红色。李时珍说:“紫草花紫根紫,可以染紫,故名。”
除上述植物外,古代还以茜草、槐树(槐蕾)、板蓝根、五倍子等植物作染色材料。
《染作江南春水色》读后感(五):《天工开物》记载的植物染色法
草木染,即使用天然的植物染料给布料上色的方法。古代使用的主要植物染料有:红色类的茜草、红花、苏木;黄色类的郁金、荩草、栀子、姜金和槐米;青色类的用蓝草制成的靛蓝,黑色类的皂斗和乌桕等等,它们经由媒染、拼色和套染等技术,可变化出无穷无尽的色彩。
明末宋应星《天工开物》“彰施第三”对草木染色工艺法记载很详尽:
“大红色(其质红花饼一味,用乌梅水煎出。又用碱水澄数次,或稻稿灰代碱,功用亦同。澄得多次,色则鲜甚。染房讨便宜者,先染芦木打脚。凡红花最忌沉、麝,袍服与衣香共收,旬月之间其色即毁。凡红花染帛之后,若欲退转,但浸湿所染帛,以碱水、稻灰水滴上数十点,其红一毫收转,仍还原质。所收之水藏于绿豆粉内,放出染红,半滴不耗。染家以为秘诀,不以告人。)、莲红、桃红色、银红、水红色(以上质亦红花饼一味,浅深分两加减而成。是四色皆非黄茧丝所可为,必用白丝方现。)、木红色(用苏木煎水,入明矾、五倍子。)、紫色(苏木为地,青矾尚之。)、赭黄色(制未详。)、鹅黄色(黄蘖煎水染,靛水盖上。)、金黄色(芦木煎水染,复用麻稿灰淋,碱水漂。)、茶褐色(莲子壳煎水染,复用青矾水盖。)、大红官绿色(槐花煎水染,蓝淀盖,浅深皆用明矾。)、豆绿色(黄蘖水染,靛水盖。今用小叶苋蓝煎水盖者,名草豆绿,色甚鲜。)、油绿色(槐花薄染,青矾盖。)、天青色(入靛缸浅染,苏木水盖。)、蒲萄青色(入靛缸深染,苏木水深盖。)、蛋青色(黄蘖水染,然后入靛缸。)、翠蓝、天蓝(二色俱靛水分深浅。)、玄色(靛水染深青,芦木、杨梅皮等分煎水盖。又一法,将蓝芽叶水浸,然后下青矾、五倍子同浸,令布帛易朽。)、月白草色二色(俱靛水微染,今法用苋蓝煎水,半生半熟染。)、象牙色(芦木煎水薄染,或用黄土。)、藕褐色(苏木水薄染,入莲子壳,青矾水薄盖。)。附:染包头青色(此黑不出蓝靛,用栗壳或莲子壳煎煮一日,漉起,然后入铁砂、皂矾锅内,再煮一宵即成深黑色。)。附:染毛青布色法(布青初尚芜湖千百年矣。以其浆碾成青光,边方外国皆贵重之。人情久则生厌。毛青乃出近代,其法取松江美布染成深青,不复浆碾,吹干,用胶水参豆浆水一过。先蓄好靛,名曰标缸。入内薄染即起,红焰之色隐然。此布一时重用。)。”
书中记录了二十六种颜色染色:
1、做大红色染剂的原料只有红花饼,染前要先用乌梅水煎煮红花饼,再用碱水漂清几次,可用稻草灰水代替碱水,功效是—样的。多澄几次之后,颜色就会变得非常鲜艳。有些染坊为了省时省钱,会把准备染的布先用芦木水染成黄色打底。红花最怕遇到沉香和麝香,如果把红色的衣服与这些熏衣的香料放在一起收藏,一两个月内就会褪色。用红花浸染过的丝绸,如果想让红色褪掉,只需把丝绸浸湿,上面滴几十滴碱水或稻草灰水,就能把红色完全褪去,恢复丝绸原来的本色。把漂出来那些红色的水用绿豆粉吸附之后收藏,再用于为其他布料染红色,颜色一点也不会改变。染坊把这个方法作为一种秘方收藏,轻易不肯外传。
2、3、4、5、要想染莲红、桃红、银红、水红等色,所用的原料也是红花饼,颜色的深浅根据红花饼的分量来决定。但是要注意,黄色的茧丝没有办法染成这四种颜色,只有用白丝才可以。
6、染木红色,要用苏木煮水,配上明矾、五倍子方可染成。
7、染紫色的方法是,先用苏木煮水染成底色,再配上靑矾作为使颜色容易附着的媒染剂。染赭黄色的方法不详。
8、鹅黄色要先用煮黄蘖水染出底色,再用蓝靛水套染。
9、染金黄色要先用芦木煮水染色,然后用麻秆灰水淋过,最后放碱水漂洗。
10、染茶褐色则是先用莲子壳煮水染,再以靑矾水作媒染剂染成。
11、染大红官绿色要先用槐树花煮水染底色,再使用蓝靛色套染,最后用明矾来调整颜色深浅。
12、染豆绿色先用黄蘖煮水染,再用蓝靛水套染。现在还有一种用小叶苋蓝煮水套染的颜色,名叫萆豆绿色,非常鲜艳。
13、染油绿色要先用槐花水稍微染一下,再使用靑矾水作媒染剂。
14、染天青色是先把布料放入靛缸中稍染变成浅蓝色,之后再用苏木水染。
15、染葡萄靑色要先把布料放入靛缸中染成深蓝色,再用浓一点的苏木水染成深色。
16、蛋靑色要先用黄蘖水染,之后放入靛缸中再染。
17、18、翠蓝和天蓝这两种颜色都是用蓝靛水染成的,只是颜色深浅不同而已。
19、玄色,是先用蓝靛水染成深青色,再放数量相同的的黄芦木、杨梅皮煮水染。20、另一种方法是先浸在煮过蓼蓝嫩叶的水里染,然后再放进靑矾、五倍子一起浸染。但用这种方法浸染,布和丝绸就会变得容易腐烂。
21、22、月白、草白两种颜色,都是只用蓝靛水稍微染一下就好。现在的方法是用苋蓝煮水,煮到半熟时浸染。
23、象牙色是用黄芦木煮氷稍微染一下,或者用黄土染。
24、藕褐色是先在苏木水中稍微染一下,再用莲子壳、靑矾水稍微染一下。
25、另附:染包头巾所用的深黑色,不是在蓝靛缸里染成的,而是把栗子壳或莲子壳在水中煮一天,捞出壳后剩下的水再加入铁砂和皂矾,在锅里再煮一晚,就染出深黑色了。
26、另附:毛青布的染色法。
青布最开始是在安徽芜湖流行起来的,现在已经有上千年历史了。由于这种布经过浆碾后发出青色的光,故而边远地区和外国都把它作为贵重布料。但是人们用得久了又想变换新的品种,所以近代出现了毛青布,制作的方法是选用淞江出产的好布,先染成深青色,不再浆碾。吹干之后在掺胶水的豆浆水里过一次水,再放到装着最上等蓝靛染料、称为“标缸”的水缸内,稍微染一下迅速取出,蓝色的布上就会些许泛些红光。这种布曾一度广受欢迎。
韩国人金成熺在中国留学二十年,醉心研究中国的传统印染,写成《染作江南春水色》。这本书是她多年对文献资料、出土文物、私人藏品、实地调查、实验样品等资料的研究成果。图文并茂,严谨精彩。对于热爱中国色彩、醉心植物染色工艺的同仁值得一读。
补充说明:
古代使用过的植物染材种类很多,单是文献记载就有数十种,常见的染料有:
1、红花:同时含有红、黄两种色素,其中红色素较具染色价值,《齐民要术》曾对民间提制红花染料的工艺作了详细描述。
2、苏木:又名苏枋,李时珍《本草纲目》说:“海岛有苏枋国,其地产此木,故名。”属豆科常绿乔木植物,在云南、两广、台湾等均有生长,并且早在西晋年间,就已广泛使用。苏木所染出来的红色与红花色相相近。
3、蓝草:应用最早、使用最多,《诗经》中就有“终朝采蓝,不盈一担”的诗句,说明春秋时人们确曾采集蓝草用于染色。而台湾早期一袭青衫,用的就是蓝草染色。
4、郁金:是我国最早带有香味的布料染色材料,《本草纲目》记载:“郁金生蜀地及西域,染色是用其茎。染妇人衣鲜明,惟不耐日炙,微有郁金之气”。
5、紫草:可做紫色染料,与椿木灰等含铝较多的媒染剂作用可得紫红色。李时珍说:“紫草花紫根紫,可以染紫,故名。”
除上述植物外,古代还以茜草、槐树(槐蕾)、板蓝根、五倍子等植物作染色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