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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非播舍之家》观后感100字
日期:2020-11-22 07:49:45 来源:文章吧 阅读:

《觅非播舍之家》观后感100字

  《觅非播舍之家》是一部由黎光执导,纪录片主演的一部中国大陆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觅非播舍之家》观后感(一):墙裂推荐,一定要看!!!!

  

这么好看的纪录片,竟然豆瓣没有评分,不能忍,墙裂推荐,一定要看!!!!

每个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也特别敬重把这些被遗弃的人,宝贵的看待的事工。

因为你们,他们可以被当做人对待,一个个“被废弃的”人重新变得美好。

在纪录片中,Steve问下肢完全瘫痪,终生需要穿着纸尿裤的天恩:

”生命美好吗?“

天恩趴在他的肩头回应道:”Yeah!"

可能泪点低,全程哭着看完的。

  《觅非播舍之家》观后感(二):50多个残疾弃儿的家

  转载自 ijingjie - 04/23/2015

  光头——9岁时的一场病导致头发掉光;一个眉毛——确诊癌症前两个月右边眉毛掉了;体重80斤;罹患乳腺癌却满有能量的小女人——这是斯蒂夫对妻子王新玮的评价。

  四月的北京,春花烂漫。一场特别的巡回见证正在进行中。新玮温和坚定的讲述和斯蒂夫先知一般的呼喊,形成一股强有力的属灵旋风,震撼着许多听者的心。

  “你那么爱上帝,上帝怎么会让你得癌症?怎么会让你死?”“如果你走了,你的8个孩子怎么办?50多个孤儿怎么办?”新玮和斯蒂夫面对台下几百名心情复杂的听众。

  很多人想了解他们过去十几年的心路:这一对夫妻,原本一个是好强上进的翻译,一个是出色的钢琴调音师,为了爱,他们放弃工作,放弃在美国的优越生活,倾其所有创办觅非播舍之家(Mephibosheth),成为几十名中国重疾弃儿的爸爸妈妈。事工正在火热之际,新玮却被确诊患有乳腺癌。一个月前,复诊结果显示,癌症已扩散,新玮只有6个月的生命。

  在生命最后的时光,她选择以病弱之身在北京、青岛、河南等地与关注她的人们分享,她要用自己的生命,唤醒更多沉睡的灵魂。在一次分享中,她剧痛难忍,几乎昏倒,众人为她祷告。

为弃儿哭泣

  新玮的生命在2001年发生重大转折。这一年5月,她认识了耶稣,成为一名基督徒。28岁的她从此开始了过去做梦都没想到的历险。

  两个月后,她第一次踏入一所孤儿院,看到一群因为残疾而被父母抛弃的孩子。新玮的心被这些孩子触动,她大哭了一场。擦干眼泪,她在心底默默立下一个信念:我一定要为这些孩子做些什么。

  她未曾想到,神已为她预备好了一个男人。2001年,来自美国的钢琴调音师斯蒂夫应邀到北京做培训,主办方安排的翻译正是新玮。斯蒂夫是一位很有爱心的基督徒,他从1990年起就开放自己在洛杉矶的家免费给无家可归的人住。

  共同的信念、彼此的欣赏让他们走到一起,2003年,新玮和斯蒂夫在美国结婚。这时,他们的生命和婚姻已和弃儿紧紧联系在一起。结婚之前,新玮已辞职专门做孤残儿童的服侍工作。去美国结婚时,她带着一个重度残疾的弃儿一起去的。

  这个名叫天恩的小男孩,在甘肃一个小学校门口被人捡到。那时他刚出生,在地上躺了3天4晚居然还活着。天恩患有脊膜膨出症,先天脊柱断裂、神经外露,腰以下完全没知觉。当新玮看到天恩时就决定竭尽全力救助他。

  这个被父母遗弃、在世人看来几乎没有活路的弃儿,成为新玮夫妻收养的第一个孩子,在他们身边享受到了丰厚的爱。如今他已11岁,讲一口流利的英语,在新玮的教导下进行美式的homeschool学习。

  在天恩之后,同样患有脊膜膨出症的天逗和患唇腭裂的荷花陆续成为他们的家庭成员。新玮夫妻自己的孩子也陆续出生。

“求你爱的源头向我敞开”

  2007年,新玮正怀着第二个儿子Azariah。大着肚子的她不光要照顾不满一岁的大儿子Zuriel,还要照料生活不能自理的天恩和天逗。一天里天恩和天逗分别要插5次尿管,有时大便也需要她用手抠出来。天逗比天恩小两岁,很爱哭,时常撕心裂肺地哭闹,需要安抚很久才能平静下来。

  对于新玮的这段经历,很多朋友觉得不可思议。普通家庭两三个大人照顾一个孩子还忙得团团转,她一个孕妇,竟要照顾三个孩子,其中有两个重度残疾儿!

  在新玮看来,这并不是因她有多能干,而是因她有耶稣。在最忙碌时,身心疲倦软弱甚至痛苦难过时,她默默向神祷告:神啊,既然是你呼召我走这条服侍的道路,求你给我力量,求你爱的源头向我敞开,让我能源源不断爱出来。

  有一次,她在疲倦和痛苦中刚这样祷告完,一位美国朋友就带着孩子出现在她的门口。这位朋友没多说什么,打了一盆水,跟她的孩子一起为新玮洗脚。这个不寻常的举动让新玮很受感动。

  耶稣为门徒们洗脚的场景出现在她眼前,她明白,神知道她内心的需要,借着朋友的举动安慰鼓励她,告诉她爱就是互相服侍,她所付出的一切在天父那里都被纪念。

  2008年,斯蒂夫和新玮顺服神的呼召,放下在美国的一切,回到中国创办了专门服侍弃儿的觅非播舍之家。

  觅非播舍源于圣经中大卫恩待已故好友约拿单的后人“米非波设”的典故。新玮取其谐音“觅非播舍”,意思是寻觅那些没人要的、看似没有价值的孩子,给他们一个家,为他们播撒一片希望。

  “如果你从一个被遗弃的孩子身边走过去,这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和你一起走过去的人对你也不会有指责,但如果你决定把这个孩子抱起来,这是一个需要信心的行动。因为你做了这样一个信心的决定,上帝就会用这个孩子改变你的生命。”新玮说。

钱的事交给上帝负责

  办一个孤儿院,仅有爱心不够,最现实的问题就是钱从哪里来。新玮夫妻有个原则,只要需要照料的弃儿,无论病有多重他们都收,即使别人都不要的孩子他们也收。这就意味着,除了孩子们的吃喝拉撒住用、护理人员的工资等之外,还需要巨大的医疗费用。

  有人好奇,斯蒂夫这个瘦瘦的老外到底有多富有?竟养得起四五十个处处需要花钱的残疾儿?

  山东莒南县大店的觅非播舍之家初建时,有一次新玮夫妻带着孩子去大店夜市吃烤羊肉串。路边的人看到他们,而且听说他们在这边建了个孤儿院,几个坐在他们旁边的人说:“你看见那老外了吗?特别有钱!要没钱,干不了这事。”

  事实上斯蒂夫并不富有。他在美国的琴行委托两位残疾人负责照看,生意并不太好。为来中国办孤儿院,他花光了几乎所有的积蓄,连在美国的医疗保险也卖掉了,斯蒂夫自己身体也不好,有严重的心脏病,多年来他带着心脏起搏器为孤儿院从河北到山东再到河南四处奔波。他曾带着没电的心脏起搏器两年之久,因没钱回美国手术更换。

  “如果一个人想帮助这样的孩子,想先把钱凑够再做,那没有够的那一天。你凑多少钱算够?我们一个孩子有时一个月要花十几万医疗费,如果你计划好了一个数目,但只要一个孩子生病或刚接收一个需要手术的新生儿,马上这些钱就只够他一个人花了。”新玮说。

  他们做了个大胆决定,把钱的问题交给神来负责。遇到为他们的支出担忧的朋友,他们会开玩笑说,在做这事之前,我们已和神商量好了:钱是祂管,我们尽自己所能做分内的事。

  信实的上帝没有让他们失望。觅非播舍之家发展的每一步几乎都伴随着神迹。尤其是在金钱上,尽管新玮夫妻并没专门募款,神的供应一直充足。2012年5月1日,新玮夫妻刚在河南建立汝州重症儿童特护中心,回到山东后发现账上只有300多元,而当天正是发工资的日子。再加上两个住院的孩子需要续交医疗费,算起来总共需要5万元。

  他们正要祷告,突然有客来访。是当地教会的几个弟兄姊妹,送来了一位弟兄特别奉献给觅非播舍之家的10万元。他们正为神及时的供应欢喜感恩时,又在客厅的挂画后发现一位南非的弟兄来访时悄悄留下的5万元。

  “那天早上,在我们没有祷告以先,神就已供应了我们的需要,在人看来不可能满足的需要:300元是我们有的,50000元是我们需要的,150000元是神给的。”新玮说。

  类似的经历非常多。在钱的问题上,新玮夫妻多年来都没有缺乏。他们也学会了这样一个功课,每次没钱时,不说“我们没有”,而是说“我们需要”。而神,也每次都神奇地供应了他们。

  除了金钱之外,觅非播舍之家还经历了包括土地租赁矛盾、民办孤儿院面临的生存空间困境等难题,靠人力难以应付,新玮夫妻靠着祷告,全然的交托,神都一一为他们解决了。祷告、托付、引导、供应,在这样连续不断的互动之中,他们与神建立了亲密的、磐石一般难以动摇的关系。

耶稣就藏在那些孩子里

  新玮夫妻一直保持低调,谢绝了不少媒体的采访,踏踏实实地照护几十个病残孩子。尽管如此,他们的事通过朋友们的口口相传,很快吸引了很多志愿者。有的教会不定期为他们提供人力财力支持,也有不少大学生和社会爱心人士定期来帮忙。觅非播舍之家一时间成了一座爱心基地。

  有一个经常被访客提出的问题很刺痛新玮。他们常常会问,“这些孩子病这么重,也许很快就会死掉,你们花这么多钱费这么大的力气救治他们有意义吗?”

  新玮会认真的回答,有意义。因为上帝所创造的每一个人,无论他(她)是什么样,都有特别的、别人无法替代的价值。

  “爱就是在别人的需要上看见自己的责任。我们俩想象不出还有其他事,像我们现在做的这件事有这么大的价值。”新玮这样告诉一群来访的大学生。

  在觅非播舍之家,一个原则被贯彻着:每个人都可以享受别人给的关爱,但同时也要尽自己所能去帮助别人。孩子们用餐时,常常俩俩结对,大的给小的,病情轻的给病情重的喂饭,然后自己再吃。在新玮的8个孩子中间,弟弟妹妹会主动给天恩天逗推轮椅,或在上下坡时帮忙。

  刘刚是孤儿院年龄最大的孩子,今年18岁。他患有脑瘫,由于后期康复到位恢复较好,可以不借助轮椅自己走路,他在孤儿院帮助晾晒洗好的小毛巾,帮不能自理的孩子们刷牙。

  残疾儿尽心尽力服侍其他残疾儿的场景让很多志愿者感动。

  “觅非播舍最特别的是,他们不仅养活这些残疾孩子,而且让他们活得有意义。不仅接受别人的爱,也能去爱别人,哪怕就给别人一杯水,喂一口饭。”一位大学生志愿者说。

  这正是斯蒂夫和新玮的初衷:让这些本来可能活不下去的孩子能自食其力,甚至照顾其他有需要的人。他们这样描绘对孩子们未来的期望,首先要做诚实的人,真实地关爱他人,爱人如己;其次,要做负责的人,有信仰、尽本分。女孩要成为好妻子、好母亲,从小她们就要学习做饭、做衣服;男孩要成为负责的丈夫和父亲,成为一家的带领者。而对那些终生都不能自理的孩子,孤儿院会一直照护他们。

  “许多人来转了一圈,常常说孩子太可怜了!你们太伟大了!我说这里没有可怜的孩子,也没有伟大的人。我们只是蒙神恩典的人,因我们能在万人当中认出耶稣来。表面看起来我们在服侍孩子,其实我们服侍的是耶稣自己,耶稣就藏在那些孩子里面看我们。”新玮说。

  “你不能说你爱神,但你却不爱你的邻舍,不爱你能看见的人。”斯蒂夫说。

  曾经有人问新玮,你们有这么虔诚的信仰,去传福音肯定会大有成效。对此新玮说,用神的爱去服侍别人的需要,用生命来影响生命是最好的传福音方式。在她看来,许多基督徒最好的表现是在教会里,却常常忽视了这个世界有很多有需要的人。

  “当我们用心去爱这些孩子照顾他们时,我们不需要传福音了。因为当你把那些有需要的人当作耶稣去触摸他去关心他时,神自己就在做了。但只有你自己有耶稣的生命,你才能给别人耶稣的生命,你才能在这个黑暗的世界看见耶稣。”新玮说。

癌症是神给的一份礼物

  紧张忙碌的生活在2013年11月被打断了。这个月,新玮被确诊患有癌症。很多认识新玮的人听到这消息的第一反应是震惊。很多人痛惜、疑惑,甚至对神发怨言。“她这么爱神,为孤儿院毫无保留,神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在她身上?”一位姊妹甚至哭泣着说,“新玮,如果你死了,我就不信了!”

  但在斯蒂夫和新玮眼里,却是完全不同的感受。有些意外,但更多的竟是兴奋。他们心里有一份笃定,他们所信靠的神,那位知道他们一切心思意念,在过去十几年一路带领他们,垂听他们的祷告,深爱着他们的神,这次一定会做些他们意想不到的事。他们的心情很像一个单纯的小孩子,带着兴奋和期待要观看自己所崇拜的父亲怎样处理一件大事。

  “神的创造力和想象力非常丰富,过去他每次使用我们或满足我们的需要都是不一样的方法,所以这次(确诊癌症)我们真的有些兴奋。”新玮说。

  “很多人不清楚,神的价值体系跟我们这个世界的价值体系彻底相反。人总觉得,神爱你就要给你好处,但耶稣说,凡为我丧掉生命的必得着生命。”斯蒂夫说。

  因有这样的信心,新玮没有去接受化疗,而采取一种自然疗法。癌症带来的疼痛非常剧烈,新玮常常没有办法入睡,斯蒂夫就抱着她一起流泪祷告。正是在那样的剧痛中,新玮开始体会耶稣在十字架上的痛苦。

  “我身体上的痛跟耶稣所受的痛苦无法相比,祂不仅身体受苦,还遭受侮辱和背叛。而我,还有爱我的丈夫、家人和为我祷告的弟兄姐妹。我自己越痛就越能体会耶稣的痛,体会到祂舍己的爱,也就更感恩。”新玮流泪说。

  服药后45天,新玮的身体里奇迹般排出一块直径达7厘米的黑色块状物。关心她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很多人欢呼,神终于动工了!新玮夫妻也为此非常感恩。然而风云突变,今年三月份,检查结果显示,新玮的癌症扩散到了淋巴,她被宣布只有6个月的生命。

  “所有事情的发生都不是偶然的,神不会犯错误。我和新玮确信,癌症是神给我们的一份礼物。新玮身上的肿瘤就像伊甸园里那棵分别善恶的树,让我们有机会选择,是否去顺服神的旨意。这个世界不完美,有很多病痛灾难很多痛苦,但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神让我们有机会去选择,选择顺服或者悖逆。”斯蒂夫说。

在爱里没有惧怕

  从确诊患癌到肿瘤排出再到癌症扩散,新玮夫妻一次次经历神,他们的信心也再一次得到飞跃。

  新玮说,圣经中有很多疾病得神医治的人,这些人中有多少后来跟着耶稣到十字架前?有多少敢站在那里远远看着主被钉十字架?对神说我愿意,比对祂说你要医治我需要更大的信心。因自己特殊的经历,她知道,这两种信心的跨越要花很多的时间和代价。

  “有多少人真正愿意为主活?人们生病之后常常祷告说主你要为我做什么,你要让我手术顺利,你要让我活过化疗,有多少人问过,主,你要我做什么?”

  她说:“起初的时候,我祷告,确信神会医治我。但这段时间,我更多地问自己,耶稣也问我,新玮,你愿意为了爱我付出生命的代价吗?你爱我超过长久的日子和生命的年岁吗?我说我愿意,主。”

  “我依然相信神能医治我,但我不能为神做任何决定,我愿意神为我做一切决定。我就是神手里的一把工具,祂喜欢怎么用就怎么用,”新玮说,“如果神能使用我的生命,用我身上所经历的病痛,让更多人看到我们里面真正的信是什么?我们有没有真信?那就是最好的事。”

  孩子们是新玮最放不下的牵挂,最小的女儿只有两岁半;多年相守,斯蒂夫也早已成为她生命中无法割舍的部分。神知道新玮的心思,前几天她给孩子们念一篇文章,写到当时戴德森的孙子孙女被关在奥斯维辛集中营,有五年的时间跟父母不在一起,做母亲的不知道孩子们是死是活,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祷告。在祷告中,神说你眷顾我所爱的,我就眷顾你所爱的。新玮被这句话安慰了,开始流泪。

  “我对神说,如果你要使用我的癌症,我愿意被你用,如果有十万个灵魂因我的缘故能进天国,或说我能在他们的救赎上有份,如果神真的抬举我、用我的生命去眷顾祂所爱的,我觉得太值了!”新玮说。

  在癌症的痛苦中,新玮看到了神对她的深爱。她确信,神的心意是美善的,祂为她预备的恩典超出她的所思所想。

  疼痛依然还在,惧怕早已不再。还会有流泪时,但斯蒂夫以他特有的幽默说,“我们没一个人敢说我一定比新玮活得长。神给我们机会,让我们在这个危险邪恶的世代可以做些事,我们不要浪费这个机会,因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他以先知一般的急迫提醒众人,“永恒的天堂比我们眼前的这个世界更加真实。有一天我们都要站在主面前,当主问你用他给你的恩典都做了什么,你可能不想跟祂讨论你新买的车或你生意做得不错。时间不多了!不要浪费时间在这个世界上!我们要为自己今世的选择负责!”

  《觅非播舍之家》观后感(三):觅非播舍,没有新玮的日子

  转载自境界 - 08/24/2015

  8月4日傍晚,觅非播舍孤儿院。远离居住区的荒野地上,一群年轻义工点起篝火、撑起彩虹遮阳伞、铺好地垫,摆放了饼干和冰水作为茶饮;吉他手已就绪;诗班已站到一起;孩子们开始欢欣鼓舞,瞪大眼睛充满期待。

  7点半左右,外出办事的司提反踩着暮色归来。他的出现引发孩子们一阵欢呼声,并被邀请加入这场“盛大的”篝火晚会。64岁的他和年轻的孩子们手拉手,围着篝火跳起舞蹈唱起歌谣。一轮下来,意犹未尽的司提反领唱起一首歌曲:“You are my Savior(你是我的救主),You are my Savior!”他七个孩子稚嫩的声音格外响亮。

  8点,司提反和孩子们的休息时间到了,开始准备先离开。“完美的夜晚,完美的聚会。”看着眼前火热的年轻人,他轻轻地对身边的人发出赞叹。这应该是由衷的感叹,我想。因为这段时间他刚刚经历了妻子新玮去世之后心痛、孤独的日子。

觅非播舍,给没人要的孩子一个家

  司提反,全名司提反·施罗德(Stephen Schroeder),美国人。1951年出生于牧师家庭的司提反,从小被父母寄予希望好好服事主。但是,进入青春期的他,受到当时美国嬉皮士文化的影响,留起长发、背起吉他、弹起钢琴。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发现自己对所谓的流行音乐腻烦了,感受到一种无边的空虚笼罩身心。

  对现实深感绝望的司提反想起了耶稣,离开上帝已久的他开始跪在地上祷告。那一夜,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大房子,里面住满了无家可归的人。醒来之后,这个梦让他坐卧不安,感到对梦中那些灵魂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敏感于神的呼召,司提反开始行动。1990年,他在洛杉矶的家就已经成了流浪人的归宿。他们有刑满释放无家可归沦落街头的罪犯,也有穷困潦倒流浪在外的乞丐,还有被遗弃的孩子。

  2001年,司提反应邀到中国做钢琴培训,王新玮是他的翻译。就在此前不久的7月,同为基督徒的新玮第一次到河北的一家孤儿院,第一次看到竟然有那么多因各种残疾遭到遗弃的孤儿。那一天,她的心被神的手深深摸到。这样一次经历,成为司提反和新玮培训课余较多的交流话题,在此过程中,他们也发现了彼此有许多相同的服事意愿。培训结束后不久,他们就在中国收留了第一个孤儿。随后,两人有了更深的交往,并于2003年在美国结婚。

  婚后,司提反和新玮把他们处于河北燕郊的家当做了第一个收容中心,取名“觅非播舍”。“觅非播舍的意思,就是寻觅那些没人要的、看似没有价值的孩子,给他们一个家,为他们播撒一片希望。”司提反说。

  十几年过去,觅非播舍建起山东大店镇和河南汝州两个服事中心,使300多个被遗弃的孤儿找到了家。

“Pain是疼的意思吧?我心里疼”

  今年7月16日下午,王新玮在经历了近两年的癌症病痛折磨之后离世。8月3日,午后,见到司提反,问他最近的情况,“Pain 是疼的意思吧?我心里疼。”他轻轻拍着胸口说。

  司提反要我将食指和拇指紧紧扣在一起,然后他用两手使劲往两边拉,以说明两个结为一体的生命,却遭受到一种外来的拉力。他们已经拼劲了力量要在一起,但死亡还是来临了。接触多次以来,我头一回从他口里听说“孤独和心痛”这样的字眼。

  给司提反带来压力的,还有他远在美国本来身体健康的母亲,在八十多岁高龄之际突然患了帕金森,生活不能自理;他曾经离婚的弟弟这一年也出现小脑萎缩;他和新玮的大儿子签证即将到期,之后几个孩子的签证都面临续签问题。而他本人的心脏病已非常严重,去年曾因晕厥到北京接受手术治疗,并且,今后每隔五六年就要换一次心脏起搏器。

  “他真的太像约伯了!”觅非播舍的一位同工感叹说,神拿走他“最心爱的新玮”,无疑就像拿走了他的左右手,没有了翻译,没有了可以清晰将自己想法表达出去的同工,没有了面对困境一起祷告的亲密属灵伙伴,孩子们也没有了中文和自然科学老师。如今还要面对一些人认为他没有照顾好新玮的指责,“他只能默然不语。”

  司提反在一次主日敬拜讲道时也曾提到,如果不是真的蒙了主耶稣的呼召,他自己的意思当然愿意在美国和自己的亲人待在一起,照顾他们,还可以享受天伦之乐。但是,既然被差遣,他和新玮从来没有后悔过,没有抱怨过。

  “我已经六十多岁了,可以选择什么都不做,我可以退休,享受生活,但是我做不到,我现在要做的是要把我所有的一切都拿出来,我们能够为了爱的缘故,可以做些什么。”司提反说。

  “无论如何,我有耶稣,我可以去面对他。”夜深人静,司提反轻轻地说,“Fear is sin(惧怕就是罪),所以我们不能惧怕环境,我也一样。我不能得罪神!我们蒙召跟随耶稣,就不能有怕,惧怕会阻挡我去爱。”看着他发红的眼眸,想起《圣经》的话:“爱里没有惧怕;爱既完全,就把惧怕除去,因为惧怕里含着刑罚,惧怕的人在爱里未得完全。”相信主耶稣用这些话安慰了他无数遍。

  所以,这个靠心脏起搏器活着的耶稣的跟随者,没有允许自己躺倒在痛苦和孤独里,而是“一宿虽然有哭泣,早晨便必欢呼”。第二天早上6点,司提反就召集同工和义工开会,了解各项工作进展情况。其实,即便是新玮7月16日去世后第二天,“他还是和平时一样早起、工作,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位同工说,如果没有神,这一切真是不可思议。

  晚上坐下来,我听见了这个64岁男人的痛。他说这一天是他最痛苦、最孤独的日子,因为发生了很多事。我问他想念新玮会怎么办。“cry。”他轻轻地说,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我们常常长时间盯着彼此的眼睛,我看见那双眸子里丰富情感背后的单纯——像个孩子。他有他的悲伤,有他的痛苦,有他的泪光,有他的倔强,有他的坚韧,还有他的愤怒。这夜的交流,加上之前数次的见面,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司提反,这才是真正的他。他的软弱无比真实,却让旁观的我更真实地看见神在这软弱生命上完美的胜利。

  夜谈回来,一个小弟兄、司提反的同工告诉我一个小花絮:曾经带领新玮信主的牧师来到觅非播舍,看见失去新玮的司提反依然那么充满喜乐和平安,不仅开玩笑说:“本来以为你会很难过,却看见你依然这么喜乐,我看来要下岗了。”司提反回答说:“如果要看见我的软弱,需要在你们都走了以后。”

  这一夜,白日的繁华散尽,形形色色的人群退去,我看见了不一样的司提反:上帝用他的孤独在我们所处的世代打开了一扇门,爱开始汩汩涌流。

工作间和“纳尼亚传奇”暗道

  第二天一早起来,觅非播舍同工Job带我去参观孤儿院的工作间。真的是工作间,里面有各种材料和加工工具,司提反就是使用这些工具,为不同残疾程度的孩子量身定做能方便他们的尺寸的床、椅子和家具。难怪这里同工常常说,他们惊讶的是司提反什么都会:会设计、会建筑、会修理、会耕作、会养殖……

  工作间后门外,堆放了数十辆报废了的轮椅。我冲着这些大大小小的轮椅发了半天呆,这里面承载了一个又一个被亲生父母遗弃的孩子。他们曾经就像这堆轮椅,被认为毫无价值,司提反和新玮靠着他们背后的耶稣,化腐朽为神奇。让死地焕发勃然生机,一个个生命倔强成长,提醒外面快速奔跑的世界,“各人不要单顾自己的事,也要顾别人的事。”

  随后,Job带我去看了一些正在盖的房屋,他在细细地丈量每一个房间尺寸的时候,我蹲坐在一个小房间的角落,望着窗外阳光下婆娑的树影,似乎听见这空空的房屋里,有一声声孩子的笑声传来,越来越多,直到应和着内心的祷告声,把我的整个世界淹没。那一刻,真的没有了自己,如身至天堂。

  下午三点,纳尼亚暗道。才华出众的司提反在觅非播舍妙笔生辉,他给孩子们依山势而建起一个被称为“纳尼亚传奇”的乐园,有错综的暗道,有泳池,形形色色的石块在这样一个无比偏僻的乡野之地堆砌成了一处神奇的所在。“纳尼亚传奇”假山中间最醒目的两只仙鹤,竟然是他用两个废弃的摩托车油箱改装的!

  “司提反,这是你的作品?”我问他。“不,出自上帝之手。”他迅速回答,并用手指向天空的方向。

  童心大发的我想沿着密道走走看看,不料刚转第一个弯,就碰见了一位孤儿院的同工。接下来两个小时里,我听见了她在新玮去世这件事上的困惑,和对觅非播舍未来发展的担忧,还有对自己生命的深刻解剖。我们一起落泪,一起祷告。末了,我内心有一个意念:没有新玮的日子,她身上的耶稣变得更加真实和有力。这种感觉很奇妙,惟有神能够做到真正化悲剧为喜剧。

  谁能说,我们的眼泪背后,不是天堂的一场庆典呢?毕竟,每个人都开始以自己的方式寻索耶稣的心意了。

  按照政府新规,这里的大部分孤儿都已经转移到河南去了,留下几个属于山东本地的孩子。我认识了留下的四个孤儿:调皮的摩西,患了唐氏综合症,不会说话,但活泼;不会坐也不会行走,却会用脚弹玩具琴的彩琪,能听懂大家的话;多数时候坐在轮椅上的提摩太,只会用笑来完成与人的交流。年龄最大的蒙召30岁左右,会叫“哥哥、哥哥”,会帮忙干活儿。他们有一个共同的面容标签,就是笑。每个孩子都有那么发自内心最纯粹的笑。这样的笑是这个世代的人们最缺乏的。想到一句经文:“神却拣选了世上愚拙的,叫有智慧的羞愧;又拣选了世上软弱的,叫那强壮的羞愧。”

“抱抱”;“再抱一会”

  走进孩子们的房间,总是第一个看见摩西,五岁的孩子,爱好:玩、吃。比这两样还要重要的是“抱抱”。每次看见我,就会伸开双手说“抱抱”,患了唐氏综合症的他不会说话,但是会叫“妈妈”、“阿姨”,会说“抱抱”,由于发音不清晰,听起来更像“爸爸”。如果要给他拍照,还会举起剪刀手“耶”!

  摩西的皮肤很黑,长得很敦实,跑动的时候总是身子一扭一扭,速度却很快,像一阵风。偶尔还会来一个恶作剧,比如抱起西瓜皮球朝你身上扔,然后“嘿嘿嘿”地笑。很多时候,他喜欢叉开双腿坐在你的身上,用双手紧紧抱住你的身子,把头紧紧贴在你胸口,一动不动,你最好也用双手拢紧他,时不时能感觉到他试图再用力一点。每每此时,我的眼睛会有点湿润,为他对一个陌生人毫无设防的爱,为他简单的知足,为他生命的成长。

  想起新玮在最后的日子里常常说的一句话:“我们常常从那最不起眼的孩子身上看见耶稣。”想着的时候,一扭头,看见躺在床上无法坐也无法行动的彩琪,张大嘴巴冲着我无声地笑。

  中午了,每个孩子都被换过纸尿裤,擦洗过身子后,要回到他们的卧室去午休。我从外面回来,路过房门,看见摩西站在小床旁,扶着床沿嘟嘟囔囔,一看见我,又开始“嘿嘿”笑着说:“抱抱。”我走过去,蹲下来,恰好和他的头一样高,他恢复了安静,把小脑袋抵在我的头上,双手轻轻抱着我的脸颊,一动不动。当我要起身离开时,他紧紧抓住我的胳膊,眼睛里急切地跳出一句话:“再抱一会儿。”我又蹲下,抱住他的身体。那一刻,我似乎体会不是我抱着小摩西,而是我靠在耶稣温暖而宽阔无边的怀抱里,教我安静地体会没有了自己的爱。

  最不被人注意的是蒙召。这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孩,是一个寒冷的冬天,被教会从街头收养的。那时,这个智障的孩子十三四岁,浑身的衣服被自己大小便浸透,教会的弟兄将他带回家清洗一遍,轮流抚养,直到孤儿院成立。

  一晃十几年过去,小蒙召长大了。他脾气很暴躁,一不如意就会摔东西,在地上打滚,甚至打人。所以,司提反和新玮给他立了一个规矩:每顿饭必须找“爸爸”(司提反)签到,整个半天没有不听话,才可以给饭吃。这一招很灵,为了饭吃,他开始学会克制自己。可是有一天下午他突然莫名其妙发飙,把一大瓶矿泉水踢飞了,结果晚饭没有吃上。九点多准备要睡觉时,他有点委屈地说:“哥哥,哥哥,我饿了。”“可是你下午犯错误了,要想吃东西,就要明天早上。赶紧给耶稣爸爸说说话睡觉,睡着就不饿啦!”我说。没几分钟,他就打上了呼噜。

  司提反将每一个孤儿视如己出。在孤儿院的重要地方,都会有照顾每个孩子的提醒,包括每个孩子的纸尿裤型号、饮食习惯等。孩子们看见他都会以或清晰或混沌的口音喊“爸爸”。

“我妈妈去天堂了”

  新玮的离开,让关注觅非播舍的人们更多想到的一个问题是:她和司提反的孩子们怎么办?这也是新玮患病期间常常被人问及的,她也曾经为此纠结过一段时间。不过,后来因着祷告中的一个领受,她得以释放:“你顾念我所顾念的,我也顾念你所顾念的。”

  司提反和新玮共有五个亲生儿女,其中两个男孩,三个女孩,加上收养的两个孤儿,一共有七个孩子。

  8月3日午后,我在司提反的家中见到了所有的孩子们。他们正围在客厅电脑前专注看一部题为《音乐之声(Sound of Music)》的电影,偶尔会有孩子向司提反发问,让爸爸解释或预测剧情。

  环顾这个客厅,电脑、书籍、桌椅,一切家具显得简陋至极。但就是这个客厅,是这些孩子们的教室,是他们的书房,是他们的影院和剧场,还是他们的教堂。新玮生前是他们的汉语和自然科学老师;司提反则在这里带领他们敬拜上帝、认识耶稣、阅读《圣经》和祷告。

  在觅非播舍的几天里,这些孩子依然过着和以前一样规律的生活。除了老师不再是自己的妈妈,他们依然该学习时回房学习,该游戏时就满世界跑着闹着,一度在尚未真正完工的儿童泳池里把自己变成“落汤鸡”。

  一位义工告诉我,其实没有人真正忍心去问他们关于妈妈的问题,而他们有时会主动说出来。8月5日和罗米(Romy)的相处,让我听到了她心中妈妈的去处。罗米是司提反的二女儿,五岁,在五个亲生孩子中排行第四。当天上午,罗米一个人在狗窝外边玩,我走上前去,看着一头金发的她用沙子赶着小狗玩。“我们一起做蛋糕吧!”她说,很快,我们用沙子、小石子和野花做好了给爸爸的蛋糕。

  接下来是做给妈妈的。快做好时,她轻声问我:“你知道我妈妈去哪里了吗?”

  我的心一颤,反问她:“哦?对啊!这次没见到你妈妈,她上北京去了吗?”

  “不对,再猜。”她低头往“蛋糕”上装饰彩色石子。

  “我猜不出来,你告诉我吧。”我说。

  “我妈妈去天堂了。”她凑近我,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以至于后面的一句没听清,正想反问,她很快又说,“不要再说妈妈了,我们继续给哥哥做蛋糕吧。”

  她很用心地做起了六个“蛋糕”,最后又坐在妈妈的“蛋糕”旁边,抓起沙子说:“我要给妈妈的蛋糕上多洒一些奶酪。”

  罗米是新玮生前最爱的孩子。她认为这个孩子懂事,有主见,遇见事情会先动脑子思考再行动。显然,她将自己去往天堂的妈妈藏在了内心最深处,并且在这样一个上午,选择了一种独特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想念。

“神要我在这,帮助他们如何去爱”

  没有新玮的日子,孤儿院的未来会如何?很多人会问这个问题。“司提反的爱心那么大,我不敢轻易跟他提离开。”一位同工说,不管哪位同工在工作上出现了失误,并且不管是怎样的失误,司提反都会先给予安慰,再商讨补救办法。

  关于未来,大部分同工还是选择了交托。他们一如既往地坚持早起,午间一起读《圣经》,晚上一起赞美和灵修祷告。生命成熟些的同工认为,孩子们的减少是神带给觅非播舍的安息,“未必忙碌着才是侍奉神,在主里安息同样也是宝贵的服事。”有同工也开始反思自己的生命,神或许要籍着这段经历给觅非播舍更大的使命。

  关于未来,司提反一直在祷告。多年孤儿院的事工让他清楚地意识到,要真正让这份事工的意义最大化,必须做一件事:教育。

  “要通过教育改变人们的理念,一个家庭一旦有了残障的孩子,首先不要因对未来的惧怕而选择遗弃,而是要学会去爱。”司提反希望觅非播舍除了继续原有孤儿院的事业,在未来更多承担起教育的功能,帮助有残障孩子的父母学习和孩子科学相处,用爱心陪伴孩子成长。如果在家里实在没有办法应对,可以把孩子带到觅非播舍住一段时间,由这里的同工提供帮助,而孤儿院年龄大点的孩子也可以通过帮助可以做更多事。同时,一些农村还有些孩子没有得到救助,“我们需要找到他们并帮助这些家庭”。

  惧怕是司提反痛恨的一种罪。在他看来,正是由于惧怕,导致无数残障儿童被遗弃;也是由于惧怕,使得愿意收养残障孤儿的家庭寥寥无几。“惧怕以至于没有了爱。我无法理解的是,基督徒家庭和非基督徒家庭一样充满了各种惧怕,不敢承担起一份任。”说到这里,司提反眉头锁到了一起,沉默许久。

  他说,有时候会碰到访客说打算收养一个孤儿,就很高兴。结果带着他们在孤儿院走了一圈之后,往往会被问一个问题:“有没有更健康一点的孩子?”更有人干脆直接问他:“我能不能收养蔻蔻(Coco,司提反最小的女儿)?”“NO!”司提反愤怒了,“这是我和新玮的孩子,她不是孤儿,她不需要人收养。”他对这样的爱心很不解。

  “神要我在这里,觅非播舍在这里,就是帮助他们如何去爱。”他回答说,这种表达方式和《圣经》中的两个比喻很像,就是“山上的城,灯台的光”。耶稣曾经对门徒说:“人点灯,不放在斗底下,是放在灯台上,就照亮一家的人。”

  如今,已有七八个家庭各自收养了一名孤儿。这在司提反眼中是美好的开始。他希望每个基督徒都切实地除去跟随耶稣时内心的恐惧感,靠着神把基督的爱真真实实地活出来,“如果每个基督徒家庭都敢于无条件地收养一个孤儿,这个世界就没有孤儿了。”这是他的盼望,也是他的呼吁。

  到觅非播舍的访客中,常常会有人夸赞司提反和新玮很伟大,称他们“像耶稣一样”。面对这样的评价,司提反说,他不希望人们这样评价他们,因为自己也有很多的问题要对付,新玮也一样,“我们也有和其他任何夫妻一样要面对的一些矛盾,也常常会有一个人走得太快,需要等等对方,或者有一个人走不动了,需要对方拉一拉。”所以,他说,伟大的是耶稣,让问题重重的他们有机会学习爱。

  带着新的异象和目标,山东觅非播舍之家大院里,已新建起来十几个房屋,开始等待梦想落地,让更多爱的种子扎根发芽,直到开花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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