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吧手机版
《帕西法尔》经典影评1000字
日期:2020-11-20 07:42:11 来源:文章吧 阅读:

《帕西法尔》经典影评1000字

  《帕西法尔》是一部由埃里克·侯麦执导,法布莱斯·鲁奇尼 / 安德烈·杜索里埃 / Solange Boulanger主演的一部剧情 / 音乐 / 爱情 / 战争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帕西法尔》精选点评:

  ●形式感过强的电影不适合拍得太长,观感像永远到不了尽头。

  ●导演是文哲从事者里,最缺少自省和反思的职业群。范式下的狂欢在若干年后就会成为笑柄

  ●侯麦的中世纪传奇

  ●1.音乐剧电影化 2.舞美很棒

  ●没看完,形式蛮特别.....

  ●好听的电影。

  ●戏剧式电影。虽然没全听懂,不过古老的法语真悦耳。

  ●之前被人推荐说是侯麦拍的音乐剧才去看的,其实更类似于舞台剧。布景颜色过于鲜艳以至于有些荒诞,很有戏剧效果。总之整部片子几乎都是由对话和内心独白组成的,可以看成是一位骑士的成长史。谣曲很有中世纪特色,非常风格化的作品,就是后半部分有些无聊

  ●柏士浮长得好像蒂姆罗斯,用第三人称叙述自己的语言和行动的形式真酷啊

  ●布景美,但是太闷了,下次再看。

  《帕西法尔》影评(一):高卢人帕西法尔(Perceval Le Gallois)

  介于“六个道德故事”系列和“喜剧与箴言”系列的整个70年代,侯麦只拍了三部电影,三部古装剧:《O侯爵夫人》、《高卢人帕西法尔》和《海尔布隆的凯瑟琳》(Catherine de Heilbronn)。这是几乎只把现代人微妙的情感(主要是爱情)关系作为自己电影主题的侯麦对古典时期爱情的一次凝视。《O侯爵夫人》是关于浪漫主义时期的爱情,年轻的俄国军官在生命垂危时刻出现的幻视中,将自己的梦中女神与代表完美之物的天鹅thinka视为一体,这拯救了他的生命,并激发起他最狂热的爱情。《高卢人帕西法尔》则是关于中世纪的骑士之爱,纯真少女的爱情和荣誉一样,是激励骑士战斗的伟大激情,但是在这部电影里,爱情并不是唯一的主题,并且电影的表现风格使这种爱情多少带有一点谐谑的味道。

  《高卢人帕西法尔》是根据法国12世纪的抒情诗人克雷蒂安•德•特洛亚Chretien de Troyes)的诗篇改编的,讲了一个威尔士青年帕西法尔仰慕骑士风度,不顾寡母的反对,离家去做亚瑟王骑士的故事。他在高洁之士(Galahad,亚瑟王的圆桌骑士之一)的教导下,学会了骑士的各种技艺和风度。在他游历期间,遇到了几位纯真少女,她们的爱情激动他去为捍卫她们而战,他也因此更好地了解了骑士精神的另一个方面:骑士之爱。后来他在渔夫王的城堡里受到命运的嘲弄,受到了不敬上帝的诅咒,接着在荒野游荡了5年,最后在一位隐士的指点下,来到教堂,接受了信仰的教育。电影中还穿插了一段亚瑟王的另一位骑士加文的经历,主题和帕西法尔有些雷同,也是关于骑士为少女的爱情而战。从内容上来说,这部电影就是关于骑士教育的:基本技艺教育、爱的教育和信仰教育。帕西法尔从一开始一位“愚蠢的威尔士青年”最后成长为了一个真正的骑士。

  阻碍普通观众欣赏这部电影的主要地方可能在于它完全是在搭建的舞台布景前拍摄的,几颗像雕塑一样的树表示森林,远景和天空是画出来的,城堡就像某些童话里一样是舞台上搭建的塑料模型,且只有一面,内景的布置也极力模仿一般戏剧表演的布景。电影中,总有几位中世纪民间艺人,一边弹着民间乐器,一边唱着谣曲,交代故事的情节和人物心理。剧中的角色有时也会接着艺人的叙述在那边叙述自己故事,有时在实际对话时,也故意对自己使用第三人称,这样的安排可能主要是为了突出故事的“被讲述性”。整部电影有一种简洁的风格,最简单的几样元素混合在一起就酝酿出了中世纪的氛围。这种风格的弱点也是显而易见的,舞台化的布景难以使电影真正和戏剧区分开来,使电影获得自己的身份。事实上,与法国新浪潮的其他导演相比,侯麦电影尽管自成一体,独具风格,但却一直缺乏表现手段的丰富性。他的电影中,人物的唯一动作就是对话。说到底,他不是一个电影性很强的导演。

  同类题材的电影中,伯格曼的《处女泉》和该片一样,也是根据中世纪的抒情诗改编,电影中也加入了中世纪的谣曲音乐。两部电影在刻画中世纪时代氛围方面各有千秋,但伯格曼的电影影像是如此质朴生动,使得人物如同从那个环境中生长出来的一样,相比之后,侯麦几乎是把人物镶嵌在舞台背景中的。同一时期关于亚瑟王骑士的法国电影还有布列松的《武士兰斯洛》,尽管是实景拍摄,布列松在画面的简洁效果上一点也不让侯麦的这部电影。布列松的骑士们都处于对信仰和人性弱点的深刻反思之中,骑士精神已经衰落,整部电影具有深沉的冥思氛围。侯麦的帕西法尔一开始是个“愚蠢的威尔士青年”,离家当骑士的动机几乎和堂吉诃德一样夸张可笑,整个受骑士教育的过程也时刻穿插着各种谐谑的故事和唱词,这跟电影的布景倒是很相称的,在这样的背景中,无论你做的是多么严肃的事,人们还是只会把你当成卡通人物。

  《帕西法尔》影评(二):Perceval:十年一觉骑士梦

  初看Perceval le Gaulois,我感到自己是坐在电影院里看舞台剧。一抹深蓝的幕布,几行泛着金属光泽的球形树,地平线处的城堡,和蜿蜒的小径。

  erceval的马穿过树林,达达的马蹄承接着chorus那悠扬的旁白,模糊了电影、戏剧,甚至绘画、文学之间的界限。

  我跟70年代法国电影之间的距离,大概就像Eric Rohmer与中世纪骑士小说的距离一样遥远。作为一个现代观众,我对新浪潮电影的理解无力正如现代导演试图还原一幅中世纪图景时的惶惑。当我们试图淌过时光之河去追忆往昔,会发现我们自身已经在这静止的河流里激起波澜。所以任何对历史的重现都不免改变历史本身,任何追忆的过程都伴随着回忆自身的变化。

  改编自12世纪Chrétien de Troyes的骑士传奇,Perceval的故事在Rohmer的镜头里凝固成一幅画。导演既不再野心勃勃地试图重现一个逝去的时代,也不指望让Chrétien的书在800年后的荧幕上复活。展现自己对世界的理解,而非世界本身,我们在后现代文学作品里时时感到这20世纪的遗风。

  也许Perceval最独特之处是它的叙事方式。暂且不提chorus的出现,举个最简单的例子,Perceval在念台词之前,总是加上“Perceval说…”,或者“他说…”。演员在表演一个角色的同时,也在叙述他 /她自己的表演。所以演员们既身处其中,也置身事外。这一点倒是照应了Pasolini所说的电影的双重性:我们一方面看到角色所看到的世界,另一方面又看到作为旁观者的导演所看到的角色所处的世界。

  我们真的能身临其境地感受一个时刻吗?当我说“我很快乐”的时候,那个让我快乐的时刻已经逝去了,我只是在叙述那个时刻,因为行为转化成感知需要一个过程,当我们感知到自己的行为时,我们已经离开那个行为所处的时刻了。

  我们生活在时间中。

  erceval另外一个特点便是它的舞台。法国新浪潮电影中很重要的一个概念就是mise-en-scène,简单点说就是镜头的构成,包括舞台背景、人物动作、服饰、道具等等。Perceval中人物那僵硬的肢体动作和面部表情,那种完全不成比例的建筑,以及那些程式化的树与道路,营造出一种中世纪装饰画效果。像在那些久远时代的宫廷壁画中一样,Rohmer创造出来的Perceval是一个平面的像,是一幅被时间冲蚀了很久的褪了色的画。

  erceval是一个关于寻梦的故事,像在许多以“很久很久以前”开头的传说中一样,年轻的主角只身流浪,从历经沧桑的人那里得到忠告,拜访一位国王,拯救一个陌生的公主,去完成一项神秘的使命。他出发时只带着一个叫做“骑士”的念头,归来时已然成为不朽的化身;他曾经从别人身上夺来一套骑士的行头,他说:“看啊,这覆着盔甲的身体刀枪不入,似乎它与他已经连为一体,不可分割”,而他终于意识到,骑士之所以成为骑士,不是因为他穿的什么,拿着什么样的武器,战胜了什么人;当一个人成为骑士,他的衣服便成为盔甲,他的剑便成为荣耀本身。

  与其说是对古典的重塑,Perceval le Gaulois更像是Rohmer向Chrétien的致敬。

  它是一个印象,一页诗,一块时光的碎片。

  观看Perceval对于我,如同置身古董店,被旧日的浓浓气息包围着,我凝视着这来自时光之河另一头的世界,深知我永远无法经历那个时代,然而我回忆,也期待。因为这骑士梦也属于我。

  《帕西法尔》影评(三):侯麦,塞万提斯,骑士之花

  “噢,骑士之花,您就这样在单独的一击中过早倒下!噢,拉曼查的全部荣光……”

  桑丘如此哀哭堂吉柯德。他吧,出于一种并不庸俗的好奇和某种奇怪的好意,翻山越岭,餐风宿露,半推半就地变异为堂吉柯德的一朵蘑菇(伴生菌,诸如此类的东西。Voodoo上那个叫疯狂蘑菇团的乐队都唱了点啥!?),with talking heads. 但是……您看那雨后凝珠带露的草地!……每一朵蘑菇云都有一条银亮的镶边,Est deus in nobis!

  甚至堂吉柯德也有如此健全的时刻:“亲爱的先生,”他继续说:“在我看来,诗歌是一位年轻温柔的少女,美得无可比拟。其他众多姑娘……任她恣意使唤,一个挨一个地,她们的指望系于她的一次颔首。不能待她粗暴,不能拖着她穿越街道,将她曝露在巷角、市场或皇宫里的某个私密处所。锻造她的乃是一种卓越的炼金术:谁要是使用得当,就可以使她熔化为无价的纯金。占有他的人必须为她设限,不可让她在猥亵的讽刺诗和失却了灵魂的商籁体中撒野……了不起的荷马不用拉丁文作诗,因为他是个希腊人;维吉尔不写希腊文,因为他是罗马人……技艺不能僭越本真,只能使之完善。”[i]他的旅伴“绿大衣绅士”大惊失色了,瞧,我把怎样一位人儿误认为是个羊癫疯啦……而下一分钟,堂吉柯德已经套上了装满凝乳的头盔,向国王陛下的狮子发起了湿漉漉的进攻……

  但是侯麦,谁是侯麦的骑士之花?亚瑟王不能人道,王国因而岌岌可危,只有处子骑士能够拯救他,在《高卢人珀西华》(Perceval le Gallois)中,珀西华就是那位处子,世界之子,初醒的鹿,只有他足够洁净,可被送往各各它。可是小珀西华,他还是母亲苍白孱弱的安琪儿,妈妈说吻姑娘不能超过七下,妈妈说要与高洁之士来往,高洁之士说你不要老说妈妈说,高洁之士说你当保持沉默,于是在渔夫之屋,珀西华被诅咒了,他被诅咒,因他不过问圣杯的秘密,他对流血的长矛无动于衷,多少人因好奇心而受罚,珀西华却因为缺乏……镜中的寓意。他那身咔咔作响的细小骨头,凉薄的血,不合尺寸的荆冠,每挨一钉子便抽搐不止的半透明躯干……骑士之花!?

  彼拉多问,你是犹太人之王?珀西华不说靠老头你自己瞄一眼电影标题。我们每个人,反正是要走这一遭的(七十岁?四十?……二十?),何必多说呢。

  侯麦不爱高文,虽然他的高文是英俊的André Dussollier!早在十四世纪,“珍珠诗人”以中古英语写就的头韵体罗曼司《高文爵士与绿衣骑士》(Sir Gawain and the Green Knight)就告诉我们,高文才是亚瑟王的处子,三次拒绝巴蒂拉克夫人的投怀送抱(那可是比骑士界第一美女、亚瑟王王后金妮弗莉更美的,美得不像人的某夫人!),只有第三次为了保命才收了人家一条据说可以抵御绿衣骑士斧子的绿腰带,这条腰带后来毁了他,这是后话。而侯麦的高文吧,过于慷慨地布施骑士之爱,不辨底细地效忠于随便哪个破门而入的小女孩(虽然这样是很迷人啦),一进艾斯卡瓦隆宫就与姿色平平的王女抱在一处……典雅的相貌,无懈可击的仪表。雪花石膏的。死的。不不,侯麦珍视的,是那个青涩的、荒谬的、眼珠像苍耳、静脉历历可见的珀西华(路西法?)。

  就好比珀西华与红骑士决斗,管它什么礼节招数,上来就往人眼窝里投标枪,赢了。多么堂吉柯德的做派!堂吉柯德正是这么对付试图拯救他的卡拉斯科……以及一系列劲敌的。有一种简单的人,有一种曲折(复杂、微妙、聪敏、洞烛先机?)的人,处世时,简单者有简单的做法,曲折者有曲折的,哪种更好?我不明白的。

  《看不见的城市》末段:“生者的地狱是不会出现的;如果真有,那就是这里已经有的,是我们天天生活在其中的,是我们在一起集结而形成的。免遭痛苦的办法有两种,对于许多人,第一种很容易:接受地狱,成为它的一部分,直至感觉不到它的存在;第二种有风险,要求持久的警惕和学习:在地狱里寻找非地狱的人和物,学会辨别他们,使他们存在下去,赋予他们空间。”

  “并且永远不说‘然后……’”侯麦或许会这么说吧。

  [i] blavatsky转译自Samuel Putnam1605年英译本.

评价:中立好评差评
【已有2位读者发表了评论】

┃ 《帕西法尔》经典影评1000字的相关文章

┃ 每日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