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后续,没看过前传的可点:我和上司婚外情,男同事嫉妒疯了,他接下来的动作让我窒息。
01
我请了假,回家。
可能是因为对这段婚姻过于绝望吧。老实说,那一刻,我竟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
面对陈天海的质问,我什么都不想解释。
我只对他说了一句,对不起。事已至此,我没什么好辩解的。如果你想离婚,我同意。
而我也是在那个夜晚,接到楚光的电话。
有关楚光的妻子,我只从楚光那大概知道,她很依赖他,家里的大小事都是楚光在操心。
楚光说,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不用猜,也知道旁边站着他老婆。因为这么一句之后,我的微信和手机号码都进了黑名单。
02
但我和陈天海,并没有离婚。
到民政局门口时,他反悔了。他说,我舍不得你。
陈天海说这些时,眼圈红了。
我又感动,又惭愧。不管怎样,是我对不起他,所以他开出的条件,我全都答应配合。
是后来才知道,陈天海不离婚,并不是多爱我多舍不得我,而是因为不甘心。
他要折磨我。
陈天海让我在双方父母那,绝口不提这事。我们继续做别人眼里的恩爱夫妻,在女儿面前装作一切正常。
但我们分居了。
女儿跟着我,他周一到周五住宿舍,周末回家,我俩分床睡。
终于不用每天伺候陈天海,我的生活好像不再那么压抑,也是在那样的时刻,我越发坚定,我要和陈天海离婚。
而这件事之后,我和楚光除了工作上的必要接触,私下里再也没有任何联系。即便有时在路上偶遇,也装作不认识。
那个用聊天记录和照片威胁我的同事,在我报警之后,没敢再乱来。
我以为也就这样了。
03
可是并没有。
2018年春节,我和陈天海一起回他的老家过年。没有离婚,那么最基本的礼数不能少。
他在电话那头一直喊着我的名字,他说,姜晴,我欠你一句对不起。还有我爱你。
那是楚光第一次告诉我,他爱我。
当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我所有的克制,所有的坚持,在这个电话里,全线崩塌了。
我的心,彻底沦陷。
04
而我也为此做了一个决定,跳槽。
不想再被那个同事抓住把柄,也不想让楚光为难。
因为不在一家公司,其实我和楚光能见面的机会更少了。有时大半个月才能见一面,大多数时候只是打个电话发个微信。
而我是很称职的情人,懂分寸,知进退。他在家的时候,从来不会主动联系。对自己不该要求的,从来不要求。
我们唯一能厮守的时间,是一起出差。
在陌生的城市,贪婪地享受所谓的爱情。
有次我们是去不同的城市出差。我的手机丢了,楚光联系不上我,很着急。
他找了部门秘书查了我入住的酒店,当天下午就出现在我面前。
楚光不是多浪漫的人,也不会说甜言蜜语,但他一直在默默地给我一些温暖。
有次接电话,我在茶水间烫了手,一小时后他出现在我单位门口,拿着烫伤膏和一个新买的蓝牙耳机。
有段时间我身体不好,总是去医院。中医西药都试了,就是没什么好转。
于是那年春节,我和我妈去庙里的时候,竟然看到了写了我名字的莲花灯,而捐灯人是楚光。
就是这些点滴的细节吧,在别人眼里可能算不上什么。
但可能因为我从来没被人这样爱过,所以这些细小的温暖融化了我。
对楚光来说,我不止是情人,还是事业上的帮手。我给他出谋划策,他遇到问题也喜欢和我商量。
我们极力克制,最终还是越陷越深。
而无论我们怎样标榜爱情,这始终是一份见不得光的感情。
那种罪恶感和无力感,时时刻刻吞噬着我和楚光。
他没说,我都懂。
05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和楚光有什么结果。
对我来说,楚光是我黯淡生活里的一道光,是我拼命想要抓住的救命稻草。
和陈天海在一起时,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家里公司一把手。
婆婆腿摔了,我请假一周在医院陪护。公公做胆囊手术,我当时怀着女儿,大着肚子跑上跑下,端屎倒尿。而陈天海,完全当甩手掌柜。
可我也只是一个女人,我没那么坚强,也没那么厉害。
我在楚光那找到一种依靠感。我只要那一点点的光,就心满意足。所以我从来没奢望过什么,也没要求过什么。
可是2019年元旦,我发现自己意外怀孕了。
毫无疑问,是楚光的。
所有人都觉得我不能要这个孩子。
但我纠结了一晚后,决定生下他。我不是懵懂的小女孩了,我当然知道生下这个孩子意味着什么。
可能当时心里的爱,战胜了所有的理智。
我清楚地知道,我和楚光不会有结果。那么至少留下一个他的孩子。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就是想为他生个孩子吧。
楚光不同意。他说,我不是想推卸责任,只是我俩都没法为这个孩子的未来负责。何况你的身体也不适合要孩子,我不能让你冒险。
我们发生了剧烈的争吵。他改变不了我,我也说服不了他。
我们陷入冷战。
06
而我的压力,不止是楚光。还有陈天海和我父母。
既然决定生下孩子,那么和陈天海离婚,是对他的尊重。
我和陈天海坦白了怀孕的事,提出离婚。
那天晚上,我们吵得很凶。他再一次打了我。
其实分居后,他每次回家,稍有不开心,家暴仍然是家常便饭。这些,我没告诉过任何人,包括楚光。
一周后,陈天海打电话说要和我好好谈谈。
他来单位接我,然后在高速路上飙车,想和我同归于尽。我苦苦哀求,他才清醒过来。
我说陈天海,离婚吧。
他不肯,他想一直这样折磨我。
有一次在吵架的过程中,我被他推着撞到了门框上,流了好多血。
陈天海也吓坏了。他送我去了医院,还好孩子没事。
那天之后,他不再逼我打掉孩子。只是对我更冷漠。
你知道最可悲的是什么吗?哪怕是这种冷漠,对我而言,也好过那些无止境的争吵和家暴。
我爸妈知道这件事后,生气到要和我断绝关系。
我顶着所有的压力,坚持生下孩子。
现在回过头来看,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要这样态度坚决地留下孩子。
可能真的是因为那段时间,陷得太深吧。
而我又是那种特别固执的人。但凡我决定的事,谁也拿我没办法。
07
陈天海不让我告诉他家里人,但到底还是暴露了。
婆婆过来看她儿子时,发现我连续几天都穿平底鞋。而在这之前,我连买个菜都穿高跟鞋。
她由此判断我是不是怀孕了。
我承认了,也承认了孩子不是陈天海的。可想而知,家里经历了怎样的血风腥雨。
我没和任何人商量,一个人租了房子,熬过吐得翻江倒海的前三个月。
我开始计划着买个房子。
这些年,我有些积蓄。加上楚光之前给了我一张卡,他陆续在里面存了一些钱。我一直没用,我不想让我和他之间有任何经济瓜葛。
这次我动用了这笔钱,再找朋友凑了一些,买了套两居室。
每个周末,我都会接女儿过来。她也会问我,是不是因为我,爸爸妈妈分开了?
我跟她解释,爸爸妈妈在一起不开心,老吵架,所以分开住,就不会吵架了。但爸爸妈妈都是爱你的。
转身,有泪落下来。
这场情感纠葛里,最愧对的就是女儿吧。
我和楚光仍然处于冷战的状态。而我们一见面,就得为这事吵架。
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我,干脆和他断了联系。
直到7月的一个夜晚,我寝食难安,心慌意乱。半夜梦见楚光遭遇车祸。
我吓哭了,给他打电话。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心灵感应,这一天,他和同事去外地出差时,真的遇到车祸。
同事重伤,进了医院,他还好,只是一点皮肉伤。
他说,不敢告诉你这些,怕你担心。但此刻,我只想抱抱你。
楚光当天晚上从外地赶了回来。
他抱着我,哭得像个孩子。
那一刻,所有的怨和恨,都烟消云散。而他的想法,好像因为这场意外,也有了改变。
他开始接受我生下孩子。
可能是想着万一有一天,我们真的没法相守,至少还有个孩子陪着我。又或者那时孩子已经七个月,一切已成定局。
总之,在孩子出生前的那三四个月,楚光很细心地照顾我,和我一起准备孩子的用品。
有时看着他,我会生出岁月静好的情绪。
但这只不过是故事结束前,最后的回光返照而已。
08
2019年9月,我生下儿子。
有时候,我有点不敢回想那一天。
我是o型rh阴性,二胎本来就很危险,可以说是拿命赌的。
大概率溶血反应让我逃过了,但生的那天,因为麻醉打得不到位,我的背被活生生扎了4个洞。
产后又大出血,麻醉过敏,吐了一天一夜。
看到孩子的那刻,我泣不成声。当我在鬼门关徘徊时,楚光并不知情。
第二天一早,楚光给我打电话,才知道我生了。
你看即便是这样艰难的时刻,我还在为他考虑。我是大半夜突然发作,我怕给他打电话,会让他妻子发现。
我虚弱地挤出一句,我生了,是儿子,眉眼里很像你。
楚光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然后我听到了抽泣声。
住院的那几天,他都偷偷来医院看我和孩子,经常我一回头,看到红了眼眶的他。
那样的时刻我想着,这辈子都不会找他要什么名分,只要我和孩子守着他就好。
可是2020年的一场疫情,打破了这一切。
09
因为疫情的原因,一整个春节,我和楚光都没有任何联系。
直到恢复上班后的三月份,我从同事那得知了一个消息。
纠缠了这么多年,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来了:楚光的妻子怀了二胎。
很久以前,楚光有问过我,什么情况下我会离开他?
我回答他,如果你二胎了,我就从你的生活里消失。
可能很多人无法理解我的想法,我可以接受楚光不离婚,为什么不能接受他生二胎?
因为对我而言,这意味着又多一个人受伤害,意味着我要多对不起一个人,意味着他选择了原来的生活。
我没办法再欺骗自己。
楚光是那样心思缜密的一个人,他一直都知道我在意的是什么。可他还是选择了生二胎,这无疑就告诉我,他放弃了。
他知道我比他绝决,果断。所以就把这把刀递给我,让我来做那个下刀的人。他知道,我会让他全身而退。
只是心到底还是会痛啊,还是不可免俗地要去亲口确认,这是不是真的?
楚光承认了。
他只是说,瞒着你,是怕你难过。我心里也不好受,真的对不起,我也有我的责任。我会为你做我能做的一切。
我俩总是这样。因为太了解对方,我没有多问,他也没有再多说。
无论如何,他的妻子和他的孩子们是无辜的。
我们就这样默契地从对方的生活里撤离。
和所有婚外情故事一样,我以为自己是与众不同,不落俗套的,其实到最后都是白驹过隙一场梦,大梦醒来一场空。
可能楚光也有过挣扎,有过努力,也设想过和我的未来。
至于为什么没有走到那一步,我不想去说不够爱这类高逼格的话,可能最直接的原因只不过是,我不是他最佳选择。
选择和我在一起所要面临的困难,多到让他退却了。
这个世界上,女人往往都是为爱而生的。
只要有了爱,就会飞蛾扑火。而男人,时常权衡利弊后作出最优选择。
男人永远比女人理性。
10
4月,我和陈天海去办了离婚手续。
他终于肯放过我,也放过他自己。彻底断了,他或许还能找到更好更适合的人吧。
不知道陈天海到最后有没有想明白,即便我和他之间没有楚光,也走不到最后。只不过有了楚光,我和陈天海之间连将就的可能都没有了。
我和陈天海,就这样支离破碎。
而楚光,他看起来岁月静好,但心里的煎熬应该也不会少吧。
无论如何,这个世界上,他有个私生子。
以前不记得是谁说过,失去缘分的两个人,即便只隔了一条街,也不会再遇到。
这座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自从那天之后,我们再也没有碰见过。
直到前段时间,我从同事那得知,他中了一个六千万的大项目。
看着他在事业上意气风发,我替他开心。
但那天,我还是不可遏制地哭了。没有我,他依旧过得很好。
我的卡上,每个月都能收到一笔钱。楚光说他每个月都会给我和孩子存一笔钱。只要他有,他都会往里面存。
我每个月要还房贷,还请了阿姨带孩子,手头并不宽裕。
可是那笔钱,我一直没有动过。
我在楚光那,贪恋的是那点爱,而不是钱。如果你要说我倔强,那就是吧。
这一路走来,我一直在反省自己。
其实在我因为感恩去和陈天海结婚,在我用楚光的爱来弥补婚姻里的缺失时,就已经错了吧。
然后一步错,步步错。
如果你要问我,后来的后来,有没有后悔生下孩子?
要说一点都不后悔,那肯定是骗人的假话。特别是生孩子那样艰难的时刻,特别是孩子发烧,只能自己半夜送孩子去医院的时刻。
但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没有人拿枪指着我,逼着我这么做。
成年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后悔,于事无补。
说出这个故事,是告别荒唐的岁月,也是想让更多的女人以此为戒吧。
今天是后续,没看前传的可点:我和上司婚外情,男同事嫉妒疯了,他接下来的动作让我窒息。
PS小浅说:写完后,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篇故事想要表达的不止是婚外情,还有婚外情背后的东西。比如女主原生家庭的缺爱,比如女主的讨好型人格。值得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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