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月25日端午节这天,打电话祝福大哥大嫂节日安康,他俩说是在县人民医院里,询问怎么了。原来是大哥脑壳发昏,在附近乡卫生院医治了几天,没有好转才到县人民医院,县人民医院医生告之7月2日后得结果。
在电话里听到大哥很焦虑,我的内心也很不是滋味,什么病要一个星期才知晓。
大哥出生在艰苦的年代,生活在困难时期,受饥寒,耐暑渴是常有的事。少年时正逢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读书成绩还优良的大哥受到文革和贫困的双重冲击,过早的离开了校园,参加集体生产劳动。我的学期相比大哥来说,要比他优越得多,得益他过早的成为家里劳力,我才有条件多呆几年校园。
大哥性格内向,是极其聪明之人,家里小型木工用具,竹篾用具都是自己做的,还为邻里乡亲效劳帮忙。艺多不闲,农闲时给人出个锄头把锹把,织个四角篮淘篮筲箕,做个刷帚,穿个连枷是经常的。还自己做推车、大小板凳、锅盖、织箩筐、簸箕等。以前是砌土墙能手,曾经有师傅带着他给乡户建房,到后来建熟砖房,只因农事不能耽误而没有继续干建筑了。
有的是对自己很抠门,对别人舍得,我所说的不是要别人不顾家庭而全然对别人好,倘若遇到的这样人我真还有点不适从。自从外出打工,自家锅火早已断炊。每次回家吃的是大嫂做的饭菜,不管是不是就歺时间,只要我去了,大嫂就洗菜刷锅,生火做饭。这次大哥在医院里,把我急到了嗓子里了。
端午节里,大哥却在医院里,为弟的怎能不伤感,建议他办手续了到常德第一人民医院来,就近好照顾,浅意识里认为上一级医院医术设备应该好于下级医院。
透过窗口看到检查医生把大哥脑袋左右摇摆,上下起坐,最受不了的是用一种强吹风对准两只耳朵吹。与考飞行员没有区别,直弄得大哥脑袋昏沉沉,胸口一阵恶心直涌喉咙,医生大喊赶快拿袋子接住。
第9日,重新办了住院手续,转到第一住院楼普外科肝胆病区。病房紧张,病床临时安排在走廊里,有病人出院后才能进病房。大哥在走廊里吊药,检查。先前进行了的检查,由于间隔时日,由于病情的不确定,在第一住院楼重新要检查。除小检查外,大型检查核磁共振,影像定位是检查病情的核心,是拿捏病情主要手段。现在的仪器越来越先进,越来越查得病人难受。大哥至今有一根导流管从鼻孔进入胸腔,是在一根前端有探头像胃镜一样的作用下放置的。据医生讲是引流的胆汁分泌物,大哥从此脑壳是没有昏了,也就这样带着一根细管子身外连接一个袋子,在住了20多天院后回到家中,医生叮嘱隔一个月后再到医院来。
大哥回到家中,正是玉米棒子采收脱粒,稻田加水,棉花培管。眼睁睁看到摆起的事,大哥又动不得,烦燥加焦虑可想而知,针对这一情况,为使大哥安心在家养病,姐姐妹妹邻里乡亲打突击,把全部玉米捧子抢收到稻场,只等晒松玉米粒子就可以脱粒了。我知道后,想到二三日回去不能干完这些,途中还要耽误,估计了一下要个多星期。个多星期谁来填班,每个人都有班时,外人又干不了也不允许,干脆来了个辞工。打工辞了再找,亲情丢了难找回,何况是哥哥生病期间,一定要回去亲自代劳,以感恩哥大时我小时相处的手足情,感谢大嫂待叔子如弟。今生才不遗憾,此时不去等待何时,时间一去不复返。
家里的农活对我来说是轻车熟路,得心应手。玉米脱粒,翻晒。大哥买了一辆三轮车,把车子开到稻场中央,用扬掀把玉米铲到车箱里,满了上面码几袋,拉往附近粮店。是乡亲们称呼收购粮食的场所,是有识之士合伙修建的集收购仓储粮食的库房。收购远近乡村的粮食,方便了乡亲们出售粮食,是乡亲们信得过的粮店,是国家放开市场,允许个人收购仓贮粮食。三轮车开上地磅,电子显示屏现出数字,从地磅开进库房,卸下玉米,转身回空车质量,就是玉米数了。司称员开出票据,出纳员数出一张张百元大钞带回交给大哥大嫂。三轮车来回拉了几趟,抵不上大哥在医院里的几次检查。生病生不起,谁都不想得病,可又无法抑制,无法办到,无能为力。
家中有粮,做事不慌,一份耕耘,一份收获。水稻正抽穗扬花需水时,大哥的稻田缺水了,我弄上潜水泵,带上10多米电线和稍长的软管,到河沟里去抽水。电整改时,大哥几户自发组织经过电管站(员)同意,田坎间立杆子,架电线,为后来水稻生产用水提供了保障,我也很轻松的把水抽到了田里。
* 注:本文图片均来自网络配图,与本文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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