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三宝屋是大福田,做义工是长养慈悲、培福积善最好的方式。
从前不明白,只当作是让人多参加义务劳动,多为大众做事的说辞。
“我想像蒲公英一样,随着清风播撒种子,以生生不息;我想像向日葵一般,向着阳光展开笑脸,以温暖人心。”
本着对佛菩萨的诚心皈投,学习着佛菩萨的品质,成就无穷无尽的慈悲,去关爱和帮助一切有缘众生。
所做的一切都会成为自己的资粮,勇敢的灵魂都走在向内探索的路上。
内心净化了,能够做心的主人的人,才会有真正的慈悲,并且使所及之处都充满慈悲的振动。
佛陀并不是教导我们怎样提高生产力,而是教导我们如何在现有的条件下活得更快乐、更自在,具足智慧和慈悲待人应事,让我们的人生深具价值和意义。
义工是在不计物质报酬的情况下,基于信仰、良知、同理心和责任感,无偿贡献自己的时间、精力和技术,是对教法的热爱和实践,是智慧与慈悲的结合,是时间和生命的布施。
做义工是义务劳动,更是有意义的劳动。因为做义工不仅能让你发现自己所做的事情对别人有利,而且还能让你发现自己的存在也是有价值的。
义工总是以智慧来照亮自己,以慈悲来关怀别人,对众生有无限慈悲的爱,能够包容众生的任性,能够用无限慈悲的大爱来启发他,帮助他转化负面情绪。
我们寺院有一位将近八十岁的老菩萨,她在寺院的时间已经说不出年数了。在还是年轻貌美的时候来到寺院,一直在斋堂帮忙。
要知道,斋堂是最辛苦的,每天三四点就要起床为师父们打点早斋。
她把自己在外面工作的薪酬全数供养寺院,在寺院里做事任劳任怨,还专挑那种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来做。
自我注意到老菩萨起,她就没有一刻是闲着的,总能找到大家注意不到的活儿,自己默默地做着。
我说:“这么晚了,老菩萨还没休息呢?”
她说:“天黑了,我看香客都走了,我得把香炉里还没燃完的香烧完,香客都希望烧香是燃烧完的,他们认为这样才是好的兆头。
明天再有香客来烧香,香炉是干净、松软的,香才好插,这样大家都能生欢喜心。
我心中顿生敬意,嘴里跳出一句“阿弥陀佛”,这是对老菩萨真心的随喜。
那是一个冬天,气温非常低,还下着小雨,老菩萨操着红红的生着冻疮的手,认真擦洗着平时用来洗拖把的水池。
我上前,说:“老菩萨,这只是洗拖把的,很脏!”
我说着弯腰,想跟老菩萨一起擦洗。
老菩萨说:“脏就要常擦洗,我们要保持寺院的清净庄严!”
说着,用她的身躯挡住我进入,“年轻人的手还嫩着,天冷,别伤着了!”
霎时,心头一热,眼眶红了,却语塞了,心想:这就是老菩萨吧,菩萨就是这般模样吧!
时时处处事事想着利益他人,所行所思皆为饶益众生、摄受众生、方便众生。
从此,对老菩萨的敬意又多了一分,每每看到老菩萨那瘦小的身躯真是又心疼又崇敬,与她擦肩走过时,都不由得合十,在心中应该对她深鞠无数次了吧。
那时,我在斋堂洗菜,一棵绿油油的菜会被我弄得比煮过还软;我在祈福的地方发放许愿带,心里美美的祝愿总是说不出口;
在我忙活了一整天到晚上还被调遣时,我说:“不要烦我,我累死了。”……
那时候,我是那么的缺乏生活能力,还很任性和自我。
我看到自己的“木马程序”后,开始把习惯于等待给予转向于主动付出。
带着这样的意识,我逐渐看到自己有不擅长也不喜欢与人交往、与人共事的心理模式。
支撑这个心理模式的还有个貌似很有道理的理由:我只是个义工,我做那么多干嘛,我可是个需要照顾的人。
想起老菩萨,我就逐渐地柔和下来了。
要做义工,做义工就得学着去付出和服务。
我决心打破思维定式。
义工行帮助了我——我所在的义工组就是哪里忙就去哪里帮忙,让我不得不从自己狭小的心理空间走出来,学习与大众交流、共事。
在不断突破心理障碍之后,我居然能整理复杂的数据,打理法会事务,与各个地方不同的人交流……
佛法有个词叫“自利利他”,我一直在想什么是自利利他,怎么自利利他。义工行给了我答案。
在自利和利他的关系中,自利是利他的副产品,就像烧火后自然会得到灰。
当我认真去做每一个任务时,通过不断学习调整服务态度和语气,竟然不知不觉中减少了很多执着、打破了很多原有的模式。
原本担心自己身体不好,怕义工做久了休息时间不够、精力不够。
可实际上,花了更多的时间做义工之后,做事效率提高了,用心的方法改变了,身体反而变好了,精力也更充沛了。
我在实践中体会到,通过服务大众模式去做利他之事,自己竟是最大的受益者。
因为慈悲,智慧不落入自私;因为智慧,慈悲不落入执着。
每做一件事,省察自己的发心,提醒自己为大众服务,放下我执,与每一个人相处都保持恭敬心,修谦卑之心。
光有想帮助人的心,没有帮助人的能力,也是很悲哀的一件事吧?
在发心做义工之时,也就开始学习着各种能力——观察能力、分析能力、语言能力、文字能力、处事能力、待人能力,每一种能力都为更好地服务大众而提升着。
在义工行里,很多事情都有可能是人生的第一次。
那些我执我慢,认真做几次义工就降伏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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