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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岁的我,做了别人的小三儿(1)
50岁的我,做了别人的小三儿(2)
电话通了,海萌那边很热闹,旁边似乎有一群人,用我听不懂的方言,热烈地说着什么。
“儿子啊。妈想跟你说个事儿……”话到嘴边,我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该说什么?我和老高好上了?我背叛了他爸爸?我让老高的老婆给骂哭了?好像哪一点都说不出。
“儿子啊,我不想在高总这儿干了。干的不顺心。过几天我就回老家,你看行不?”
“妈你怎么不顺心了?”儿子明显急了,声音大了起来:“不应该啊?妈,不顺心你也得坚持,高总说了,过完年就给我升一级,你要是这会儿不干了,我就有麻烦了!”
“可是……”我没敢告诉儿子,我要是继续在这里,恐怕他才真的有麻烦。老高的媳妇儿什么都知道了,她可不是个善茬啊。
“妈,你别可是了,你这样,等我过几天回来的,我去找你,咱俩当面说说,行不?现在你无论如何要坚持啊妈!”
“好吧。”儿子既然这么说了,我也只好无奈地应了下来。
大年初八,海萌刚从女朋友家回来,就急匆匆地来找我。我们娘俩在离老高家不远处的一家茶馆见了面。
刚一落座,海萌就急着问我,“妈,现在怎么样,没事了吧?”
一想到他从头到尾,连我到底为什么不顺心都没问一句,我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
“高总对我挺好的。就是他那个媳妇,总是挑刺。我受不了她的性子。”我避重就轻地说。
“原来这样啊。”海萌长出一口气,好像卸下了一块大石,“我还以为啥事呢。她说你两句,那也是正常。有哪个保姆不挨主人说的?再说了,出了这档子事,搁谁心里能痛快啊?就让她发泄发泄呗!”
海萌口中的“这档子事”,一下子让我警觉起来。
“出了这档子事?你指的什么事?”我问。
“没啥事,我就顺口一说……”他支支吾吾起来。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知子莫过母,他的支支吾吾,让我马上明白了他在撒谎。
“哎呀,不就是你和高总那点事吗?妈,照我说,你就放宽心,该干啥干啥。他那个老婆不是常年在美国吗?她呆不久的。忍一时风平浪静,你再忍忍,就当是为了我,行不行?”
海萌的话,让我如坠冰窟。过了好久,我问,“原来……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了,要不然我为什么让你来啊妈?咱还真指着那一个月4000块钱工资啊?高总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那个……就是孤单,想找个伴。你来,那不是正合适吗?咱把他伺候好了,也就辛苦个两三年,到时候我在市里给你和我爸买套房,咱们就什么都有了啊!”
他一句“什么都有了”,让我悲从中来。
我从了老高,就是因为他说的那句“什么都有了”。
而如今,我的儿子,和我说出了同样的话。他为了能“什么都有了”,不惜利用他妈,来取悦他的领导。
“你这么做,你想过你爸吗?你对得起他吗?”
“那有什么了?咱们做的这一切,是为了我,为了咱们这个家,自然也是为了我爸。他一个做老子的,没有能力给他儿子置办家业,我自己想办法还不行吗?我不觉得哪里对不起他。”海萌说的理直气壮。
“海萌啊,你真是出息了。我和你爸没白供你上学啊,你现在懂的可比谁都多。”我叹气。
“唉呀我的妈啊,你就别损我了。说实话,你以为我爸什么都不知道吗?我看他早就知道了,但你放心,啥事都没有。”
“你爸他知道了?你确定?”我大惊。
“就前几天过年那会儿,你说你不回去,我爸就猜到了。妈,谁都不傻,只不过这种事,大家心知肚明得了。挣到钱不还是咱们一家人的吗?”
“是啊,大家都不傻。也就是我最傻。我最傻啊……”我喃喃道。
这种感觉像什么呢?
我感觉自己仿佛被全世界背叛了。
我深爱的儿子,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让他有个锦绣前程。但我没想到他已经把我算计在内,在他眼里,他母亲的身体,也不过是他通往荣华富贵的阶梯。
而我的丈夫呢?我能接受他对我冷淡,对我毫不在意,可是在他得知我出轨以后,竟然无动于衷,还觉得理所应当……
尽管是我出轨在先,但是他们呢?
到底谁比谁更肮脏?
年过完了,张金然也如期飞回了美国,家里又剩下我和老高两个人。
好像一切都和年前一样,但我心里明白,其实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天和海萌见面后,我还得知:高总喜欢换保姆,基本上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了。
他出身农村,家境贫寒,但靠着自己勤学苦读闯出了一条路,更是因此得到了他老师的赏识,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也就是张金然。
但或许是小时候的成长环境作祟,也可能是出身城市的张金然太过强势和自我,老高心里格外喜欢性格温顺的农村女人。保姆一茬一茬的换,老高乐此不疲,张金然尽管心里明镜一样,但也没办法。
甚至连他的儿子女儿也都知道父亲的这一“嗜好”,已经见怪不怪。
他们的要求只有一个:只要老高别动了真心,由他随便玩。
所以老高的保姆换的如走马灯一样,三两年一换。没有谁能在这个“任上”呆的长久。
张金然飞回美国后,我又搬回了老高屋里。那天晚上,关了灯,面对老高的求欢,我忽然想问一个问题——一个在我心里藏了很久的一个问题。
我说,老高,你爱我吗?
果然,黑暗中,老高沉默。
过了半天,他嘿嘿一笑,一双大手搂了过来:“你可迷死我了,我的小宝贝……”
我叹了口气。老高自然毫无察觉,他伏在我的身上,动了起来。
在他快到达兴奋的顶点时,老高忽然凑到我的耳边,含糊不清地说道,“美慧,我爱你啊。”
“我爱你啊美慧。”
说罢,老高轻声呻吟起来。
我苦笑。他只有在动情的时候,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谁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说到底,这不过是一场互相利用的游戏罢了——他利用我的身体,排遣他的寂寞。我利用他的职权,为我的儿子谋个未来。
因为,别人有的,我儿子也要有。
花姐说:
那天,我印象很深——曹美慧和我倾诉完之后,伏在桌上,轻声哭了。
她穿的青灰色的小开衫,肩膀一耸一耸,肩胛骨显现出很好看的弧度。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她真的是个好看的女人,连哭起来都是这么好看。
我叹气,问道,“你接下来想怎么办?”
她抬起头,擦擦眼泪:“我在老高家,呆了有两年了。我儿子半年前调任了其他公司,升了职。婚也结了,房也买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在老高这里的使命,其实已经完结了。”我盯着她看。
“是啊。”曹美慧木然点头。
“所以你还没有离开他,是因为你对他有感情?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我问。
曹美慧的手握紧了杯子,血管在白白的皮肤下显出淡淡的青色:“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有感情,还有可能是,我不想回镇上。我不知道怎么面对薛志高,我心里过不了这个坎。”
我叹气,“还有一种可能是,你不想离开现在这样的生活。”
曹美慧木然道,“是啊,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可能说的就是我吧。”
我:“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
曹美慧:“等。等他厌倦我的那一天。”
尾声:
又过了大半年,在我都快要把曹美慧忘记的时候,她忽然给我打了个冗长的电话。
她的声音一如从前,非常有辨识度,醇厚温柔。
她告诉我,以后可以去她家作客,就在离我家不远的一个高档小区。
我原以为那是她儿子的婚房,不料她说,那是她自己的房子,不大,但是足够安心。
我瞠目,本地的房屋均价在3万以上,她住的那个小区,价格更是远高于平均水平。
细心的曹美慧当然感觉到了我的诧异,她说,“这当然不是我买的,是老高给我的。”
于是我就更诧异了……
一声叹息后,曹美慧在电话那端,悠悠说道:
“我没想到男人变起心来,能有这么快。”
“前一天还和我同床共枕的老高,忽然说让我走。因为他的女儿和老婆都觉得,我呆的时间够长了,再待下去,怕是要出事。”
“我问他,这么长时间了,他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老高笑了,说你想要的都得到了,还有什么不甘心?”
“他的话,浇灭了我心里的最后一丝幻想。于是我说,让我走可以,我要一套房。”
“老高难以置信,问我是不是疯了。我淡淡说,要套房就疯了?那我还能要什么,要你的心?”
“老高气急败坏地骂我,还动了手。那一顿骂,把我对他所有的爱都骂没了。末了,我跟他说,如果他不给我,我就把我在书房里看到的那些资料,都上报。”
“老高蔫了。那里面有不少他吃回扣的证据,他以为没人在意,但我是爱看书的,那些资料,我也一字不落地都看了。”
“后来,老高把他名下的一套闲置小户型过户给了我。过完户,他瞪着说,说我和我儿子一样,都是只认钱的东西,算他瞎了眼。我问他,不认钱的话,我还能认什么?认爱?老高大概觉得我不可理喻,扭头就走了。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花姐,你知道吗?我回不去了。回到镇上,我没办法面对薛志高。去住儿子家?我也没办法面对他。我和老高的事,主要原因在我,可他们也不无辜。”
“我自己住在这个房子里,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会在这里住到老死。其实也挺好的,除了寂寞。所以花姐,你有空了,一定要找我来玩。”
我答应了曹美慧。她依依不舍地挂掉了电话。
我走到窗前,望向曹美慧家的方向。那真是地段和户型都很好的房子,大概在所有人眼里,曹美慧都是人生赢家,一个小镇妇女,在50岁的年龄,靠着做小三,给自己挣得了一套房子。
可实际上,她也并不开心——就像她说的,除了钱,她还能认什么呢?爱吗?那是比钱更难得到的东西。
别人有的那些,她终究没有全都得到。
这场无疾而终的婚外情,就像一个无解的局。
这个局里的人,内心都能得到从容和安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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