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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荒唐事传的,整个上京城都知道了。祝老将军以往德高望重的名声,成了达官贵人喝酒、摸牌、逗趣时的娱乐之事。大家纷纷议论,甚至有人嘲笑,这等子丑事,居然还闹到了当今天子的圣颜之下。
“莫要胡说,老将军身子骨硬朗的很呐。”
只是,在大宁朝,纳妾是常有之事,为何到了楚家女身上,却成了荒唐之事呢?
楚家历来出忠魂,祝老将军战功赫赫,祝家也只出了他这一个人物,到了沁柠这一脉,女儿家家,做不了人物。
而楚家,从大宁朝往上数五代皇帝,都有楚家的忠魂在列。抛头颅,洒热血,为大宁打江山攒下汗马功劳。而大宁朝的皇后,有三代先后都是楚家一脉。
后宫嫔妃一多,明争暗斗,失了原本楚家忠烈的颜面。所以,就多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凡是楚家之女,断不可为人妾室,只一夫一妻。
这也就是,当今的小皇帝宵朝,想选沁柠当妃子,要走的绕路原因之一了。
楚家的势力,先帝都得让五分,何况他一个登基不久,背后还有梁后这个根柱子撑着的空前势力。
借用宵朝之话,“朕这个皇帝,当的好生委屈哦!”
皇帝要绕弯子、倾尽所有的机灵纳沁柠当妃子,祝老将军虽一肚子委屈无人诉说,终究还是打掉牙齿和血吞,认了这个“负心汉”的骂名。
她穿一身白纱衣,腰间的双鱼玉佩尚在,长发披肩,发簪别着一支木兰花。手腕挂着铃铛,行走间,常有柔声发出。她的酒窝,不笑时也能看出。
嘴唇微动,往往这些美好镜头,放在女子身上,都是温柔安静的美好,到了她身上,完全不存在!
她憋着无数口气从内屋拐到了林荫树下,再到桂花园前,挥舞着剑撒气。越撒越气,最后一剑撇下一树的桂花,随风摆动。
“爹爹当地在想什么?他是老了老了还为老不尊吗?纳妾!纳妾!他要纳妾了!”
桃子跟在身后,看着沁柠这般疯癫,也不打算劝,“郡主,或许老爷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郡主——夫人醒了!”
沁柠走过荷池,绕过最长的小径,踩着铺满鹅卵石的路,扶稳给前院上菜的嬷嬷们,朝着长廊直接飞奔出去。
“娘,娘,”她握住楚连翘冰冷的手,“娘,你醒了。”
楚连翘睁开眼,一滴泪滑落到沁柠手边,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沁柠哭着抢去了话语权,“娘,爹爹不纳妾了,您莫要生气,女儿以后再不疯了,好好跟着嬷嬷学女红。”
院外一阵匆忙脚步声,祝老将军赶来,“连翘,连翘,你醒来了。”
楚连翘见到老将军,急忙把脸撇过去,本想质问,但见来人众多,想留薄面,也就再无下文。
来的御医们全上,各种搭脉瞧病忙活了好一通。祝老将军算是看出来了,这拨人中有宵朝派来的御医,还有一拨,是梁后的人。
宵朝非梁后亲生,此用意,老将军全看在眼里。
屋内忙活好一阵子,御医队撤走,留下两名御医。一名是梁后的人,一名是宵朝的人。
宵朝方先发话,“夫人身体无恙,并无大碍,好生调养就好。待臣回去,开调养方子,现下已入秋,窗户关好,晌午透风就好。”
“辛苦胡太医了。”
梁后方后发话,“胡太医所言差异,我看夫人脉象平稳倒是安稳,但这心病难医啊。老臣前几日听了几耳,将军要纳妾,夫人的病,这是生在根上了。夫人要想脱了这病体,老将军还是要断了这念头。”
“放肆!”祝老将军一声喝下,“你是欺负我老了,我们这祝家再无男儿吗?她本就急在此事上,我看您这是有意为之吧。”
梁后方知道言重了,赶忙道歉,“老将军莫动气,此话伤人,但也能让夫人脱根啊。”
楚连翘把藏着的半张脸露出,暗光之下,盯的祝老将军直发憷。
难啊难啊,太难了。当今圣上表明要这妃一定要纳,还得是机密行动。可这圣上又和梁后较劲,梁后要插一脚来一探虚实。祝老将军此时,真的骑虎难下。
梁后等态度,楚连翘也要个态度,祝老将军牙齿一咬,摔碎了琉璃瓶,“妾,老子一定要纳!”
楚连翘又“啊哟——”一声,又晕了过去。
沁柠在门外听到,推开那扇门,一脸震惊,“爹爹,你莫不是中邪了吧!”
众人散去,沁柠在屋内守着楚连翘,祝老将军见再没眼线,试图想进去,被沁柠用剑挡在门口,“爹爹中邪了,还是等师父下山,去去你的邪气,再去看娘吧。”
“柠儿。”
沁柠讲完,翻了个瞧不起的白眼,“哐当——”一声,就关了门。
老将军站在院子内,莲池外的水滴一滴滴落在石板上,下人来回问候,他觉得无趣,就躲到了桂树下,望一眼天,再望一眼屋,一声叹息。
“皇上啊,臣老了,还得搭个女儿和家进去。不过皇上啊,老臣这府上越乱,您这心里就越稳啊。”
小郭子,就是混在祝府中的那一批御医,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被喊去汇报了。
“祝府如何?”
“回皇上,那真的是乱遭遭啊乱糟糟,奴才混在御医队里,靠着祝将军蒙混过关的。”
“朕问你,祝府如何,不是听你扯这些的,你下次回话能不能带点脑子?”
“啊,”小郭子抿嘴笑,“祝府乱糟糟的不成体统了,梁太后那拨人故意激怒老将军,逼迫他说出纳妾之事,刺激楚夫人再次昏倒。梁太后那边......不太妙。”
“哎,此事,也是朕糊涂了,连累了老将军一家,”宵朝站起身,在殿内来回走动,“可沁柠下月十五就要被母后告知许配给驽赤赤了,这是母后选的,驽赤赤在东蛮之地,朕怎可让她远嫁。母后也是要用驽赤赤逼我纳妃。”
“可皇上您又不能纳妃,楚家的规矩向来如此啊。”
“所以朕委屈祝老先破了这规矩,”宵朝再次感叹一声,“朕这个皇帝,当的着实憋屈啊!”
小郭子灵机一动,计上心头,“既然只是要留住郡主,不如让郡主嫁给别的上京亲贵,这样郡主不用远嫁,皇上您......”
“闭上你的万年无敌乌鸦嘴!沁柠,只能是朕的!”
宵朝脸上愁云一片,又想起早年自己尚是小王爷,和沁柠在赛马场玩的情景了。那时大家都是几岁光景,尚无各种约束。
一起追蝴蝶,一起看大人赛马,沁柠教宵朝用石子堆鼓楼,夕阳落日,一片美好。
宵朝也感叹那些年月的美好,如今自己当了皇帝,不能出宫不能失了体统,不能纳妃,不能私见郡主。
也就是,宵朝每月,才能见到沁柠一次,就一次而已。
“哎,朕,朕一定会和祝将军把这事办圆满的。”
当皇帝的美事,不就是三宫六院随便挑着睡,可到了大宁朝,居然成了一夫一妻这奇怪的制度。
这皇帝,当得也是无趣的很。
那么梁后为何要搀和进来呢?
太尚宫的寝殿里,梁后身穿白色寝衣,睡眼朦胧,面前挡了一抹纱帘。暗弱的灯光,透着一丝暖光。身旁挨着的,是金丝楠木绣的吉祥孔雀图。
“回禀太后,祝无无纳妾的事情是真的,楚连翘确实病了,祝府上下也是鸡飞狗跳。”
“这是皇帝和老将联手的计谋,哀家早算出来了,祝沁柠是他心尖尖之人,他怎会看她远嫁。”
梁后起身,从纱帘中走出,头发半白,神态却精神无比,“你速把丞相府的,上相府的,还有旁的,凡是尚未出阁的,都给哀家召集起来。往后,这些女子,就是参加殿选的秀女。”
“老臣领命。”
男人退下后,苏嬷嬷搀扶着梁后躺下,“太后这招真高,皇帝要破规矩纳妃,那哪能是纳一个进来,自然是三宫六院都得配齐了。”
“这些年,楚家势力一直与我母家为敌,霸占着整个大宁。皇帝又是个养不熟的,只能哀家自己想法子了。”
什么都不知的沁柠郡主,此时还守着她的娘,等着她东篱山的师父出面治自己的爹爹。
她不懂她不懂。
沁柠一直盯着院门,“桃子,果子应该已经见到师父了吧。”
“见到是见到了,不知师父肯不肯来,郡主您也知道,您这个师父,向来最不喜欢下山了。”
沁柠着急忙慌,打倒了桌上的汤药,赶忙擦拭,“师父是不爱下山,可他老人家也知道,我一般没别的大事,不会派人去请他的。”
桃子一脸尴尬,“我亲爱的郡主小姐,您上次为了上钱庄家闺女嫁了莽夫,还请了您亲爱的师父下山主持公道。您也看到了,师父那张脸,差点没憋屈死了。”
“我哪里知道,那个钱庄的闺女,是激动还是不愿意嫁的哭啊,这事不赖我。”
沁柠想到了什么,起身摸了摸腰间的双鱼玉佩,若有所思,“如果这次,爹爹执意要负了娘,我只能,进宫见宵朝。”
“这个月的宝鉴日已经过了。”
沁柠狐媚一笑,拿出双鱼玉佩在桃子面前使劲摇晃,“你忘了我有这个啦。”
正说话之际,只见一白衣男子从夜深之处的小径走来,是沁柠未曾见过的人。
“你是谁,如何进得我祝府内院!”
沁柠正要上前去来个祖宗十八代的问候,夜深之处,是祝老将军匆匆赶到的身影。
“爹?”
老将军未回话,白衣男子礼貌作揖,跟随老将军进了内屋。
“柠儿,回你院内。”
“是,爹爹。”
这话沁柠回答的老实干脆,那是自己的爹,言语间稍微不对劲,她就能猜测到此人绝非简单之人。
沁柠想,那他,又是谁呢?
-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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