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维己亥之年,余闲贰载,得游山川草木之间,闻天地之气,观人心之微,知余心之所向。
余曾览巴蜀之险,亦度川藏之艰,望东海之浩瀚,得山野之静谧,睹山东之渺茫,视山西之丰腴,拥彩云之南,抱黄沙之北,犹未尽也。
叹独游余心老,犹梦蝶,不明余梦有蝶,亦或蝶梦有余。
余携高堂之恩,振志以重考大修,作此篇,谨以呈余之志。
只恨吾不为男身,难为家国身先死。
贰念高堂白发生,予亦不言报君恩。
亦步亦趋知为谁?执此之念思如狂。
年年今日复年年,吾志难抒忆旧年。
易安尚得一知己,吾君又该何处寻?
小酌心愉近桥边,犹意红药不思安。
余怜将军百战死,谁解余心漫漫情?
奈何作此女儿身,满腔怨愤皆无力。
呜呼今生如此过,须臾毕将入黄土。
君笑吾生为女子,吾叹君生不如人。
美人一笑倾人城,再笑便是倾人国。
二念妲己惑纣君,酒池肉林炮烙刑。
叹吾此生不成器,止作闲散一滥人。
不念江山不念君,愿作鹰隼遨天际。
高堂白发儿初成,止当木兰报君心。
日复一日意不尽,争作天际人上人。
十二寒窗皆君赐,儿定不负君恩情。
刻苦专研为家成,精忠报国不敢却。
若是今朝落榜后,高堂不必悬欲泣。
儿本不是堂上人,愿侍双亲膝下长。
一拜卿卿予吾身,虽是女身犹未弃。
再拜卿卿知吾心,纵余从志未敢离。
俯首倾听卿卿言,大事余任不敢专。
三拜卿卿纵吾情,不教余似别家子。
儿将别君远行去,又恐家中弟未成。
高堂勿催儿出嫁,愿在膝下伴君老。
儿言到此语将近,不复此前脉脉情。
父君谈笑朋友间,莫忘有女已长成。
此篇,谨以寄父母,愿余父母康健,余虽愚,但以父母之恩,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