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物语》是一部由谭佳英执导,陈丹青 / 陈向宏 / 木心主演的一部传记 / 纪录片类型的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木心物语》观后感(一):随感
木心和他的诗在文艺青年们的追捧下不知怎么就火了起来。
最早接触木心也是那首《从前慢》,还是高中的时候,很早了,远没有现在那么铺天盖地。然后在南方周末的人物副刊上读了专访,心向往之,开始在作文里文艺兮兮地和他套近乎。再后来,在图书馆读了他的《文学回忆录》,相见恨晚,晚上就去书店买了来。再后来,是诗集,《西班牙三棵树》,没有看懂,作罢。
木心的很多诗真是难懂啊,很多散文也是。据说乌镇的《云雀叫了一整天》一度脱销,想起莫言的书一度蝉联销量榜首,然而终究读过的人寥寥。“从前的日色变得慢”,多么抓人的句子啊,忍不住多读几遍,再读几遍。可是啊,不知道有多少读书的人只是为了捕捉只言片语的警句,若是这样草草翻过《西班牙三棵树》自然要失望。我以为,诗,是要慢慢读的。可是我们啊,能捕捉到的韵味,终究是太少了。
有时波德莱尔真不如一碗馄饨。”
片子里说,木心是身上没有时代感的人。是啊,初读还以为是八零后九零后的新起之秀,不想已是七八旬旬老人,没有时代的红色的印记,年龄也没有,他的岁月都沉淀了,沉淀得清澈,所以他的俏皮话才那么好听。他的古今中外信手拈来,他的抒情是纵情的任性的。
陈丹青讲他的小画,你看,他是有野心的啊,东方的意象里是北宋,西方跟随的是达芬奇。是啊,我喜欢这个词,野心,他说绘画是姐姐,文学是弟弟,姐姐和弟弟都是有野心的,散文和诗常常是意识流的,恣意烂漫,因而他的所谓的“文艺”才没有小家子气,才耐读。
“哀愁是什么呢,要是知道哀愁是什么,就不哀愁了——生活是什么呢,生活是这样的,有些事情还没有做,一定要做的…… 另有些事做了,没有做好。明天不散步了。 ”
其实有时候挺不喜欢把一句句话摘出来的,毕竟他也是这样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啊,会为生计发愁,会担心很多事情,房屋,水电,也会去豆瓣上偶尔闲聊上几句。也曾是一腔热血的青年,也曾几度经历牢狱之苦。人们多为称赞他将牢狱生活过得浪漫,纸上的钢琴,蝇头小楷写就狱中笔记,而不见天日不知晴雨的日子又是几多辛酸。
“有一天月亮很好,我就试试看把头钻出来,钻出来了,钻到外面了,自由了,结果我想了想,我还是钻进去,因为出来以后更糟糕了,罪名更大而且事情更说不明白了。我自己心里就想,看我,我会爬起来的。后来就爬起来了,可是妈妈已经不在了,早就不在了。”
《木心物语》观后感(二):木心先生的散步
第一次看如此短的纪录片,三部曲每部不超过20分钟,都是十几分钟的小品,时刻流淌在背景里的贝多芬、巴赫,时不时响起某个人对他的回忆的述说,短、精致、疏离、奇妙。就像他的诗——颇得其风骨的纪录片。 就像木心先生的文章一样,不会写太长,一句话两句话点到了,就不必再说下去了。记得看文学回忆录的时候,看到木心先生说,啰啰嗦嗦的繁繁杂杂的描述恰是能力不足的表现,语言要越简越精。更不会看到他絮絮叨叨地抱怨。于是我们看到,说他家沦落了,孤身来上海找他的妈妈走到近前,他看到妈妈还带着以前的丝网手套,心里苦笑;说我们看到他文革入狱,一出狱就拿着50副狱中画的小画去找同行好友观赏,可是没有人看得懂,于是他回去的路上在小酒店里喝醉,写下了【明月清风易共事,高山流水亦难求也】;看到他远走纽约,被人称【一个精神上的希腊人,一个文学上的鲁冰逊】,而他却回应【我不是流亡作家,我是散步散的远了,散到了纽约】;看到他直到56岁才办了自己的第一场个展,可是却并无多少喜悦,他说【庞贝城册封为是我的领地时,已经是一片废墟】……林林总总,他的话总是短的,总是精准,又有趣,就像他自己。但是也是滋味复杂,不易理解的。 【入世吧,我的书,从此你们凶多吉少】 陈丹青真如木心的孩子,很多话里都可以看出,他对木心的崇敬和孺慕之情,可是他是不是真的理解木心呢?不一定,甚至我觉得没有。许多的话给人一种什么感觉呢——给人一种在标榜自己特别了解木心、特别能够有权利有资本阐述木心、特别能够宣讲木心的感觉——他和木心先生的关系、他对木心先生的上心和敬奉是没有人能够反驳的,但是。但是。
纪录片的最后,陈丹青站在新成立的木心美术馆里,抬头看着墙上的木心,悠悠道:他很期待这个馆落成,还说来客看每一幅画同时播放一首古典乐,有的画要配这个曲子,有的配那首。木心那时候老糊涂了,美术馆里面怎么能放音乐呢?那是不能的。他那时候老糊涂了。
为何不可?有何不可?笔者在广州便有去过这样的展览,墙上一首长诗旁一个小小的音响,凑近了便听到音量恰好的乐曲,在乐声中阅读整首诗。移步下一首诗,又是另一首背景音乐。也不知自己想叹什么证什么。先生对于艺术与美的洞察和输出里内容多而庞杂,而陈丹青,也许就像一个儿子未必明白老父亲如何在意地里的作物、手上的工艺……
《木心物语》观后感(三):今天不评分了
但还是会时不时被打动。
之前初次看他的书觉得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有意思。后来没有继续读多少,其实也不配做木心的拥趸。
得《木心诗选》那天,和南周的同事聊到他。当时还不知道南周旗下的南瓜视业在做他的片。
我说很有趣,很有意思。同事说可是也太惨了。
他说艺术是要有所牺牲。
但他牺牲了太多东西。不知道他去世后这一股狂热是不是也是他的牺牲。
他的书还是凶多吉少,他的庞贝依旧是废墟。
而我们依旧什么也不知道。
今天不评分了。
《木心物语》观后感(四):木心物语
“他是植物性的,他不是动物性的。他是孤种,是看似羸弱却坚硬的竹,是诗情里的山色空蒙并非雨亦奇,是无时无刻皆算归来逢时的未亡人。” —— 来自一名网友的评论
我一直记得自己是在2011年底开始知道木心先生,而后不久,他在那年的12月21日去世,享年八十四岁。
我仍有印象,第一次读完他的文字,得知他正隐居于浙江乌镇——亦是生养他的故乡,是有念头去乌镇走一走的。那时我刚毕业工作不久,不知是囊中羞涩,还是天性亦如先生自我戏谑的纠结如哈姆雷特,总之乌镇之行迟迟未启动,很不幸,很快就得知先生去世的消息。懊悔之情至今不能释怀。
陈丹青是木心先生生命中重要的知音之一。很多人知晓木心,是因为他凭着在文艺界的名声、影响力以及资源,在大陆可谓是不遗余力地推荐这颗漂泊归来的明珠。理由在我看来应是很简单,因为他值得。
我并不是因陈丹青而知有木心先生,不过,在知悉两人良师益友关系后,对陈丹青的关注也多了一些。曾参加过他主持的两个讲座,一个是在北大,一个是叫彼岸的南三环书店。在北大的那场讲座上,我记得陈先生曾向现场观众提问,有多少人看过木心先生的书?有多少人是因为木心先生来参加这个讲座的? 偌大的教室座无虚席,两侧过道也站满了人,然而举起手的却寥寥无几。那一刻,我心头涌起的是失望:原来,竟这么少。原来,这满场听众,并不是我刚入场时,自我想象出的皆是知音。天知道,刚走进这个教室,看到人这么多,我还难自抑地欣喜着。
那只是发生在2012年。最近这些年,知道木心的,读过木心作品的,越来越多。其实,就算那晚北大教室的听众知道木心的少,不代表整个北京,整个大陆,还有台湾,知道木心先生也少。说到台湾,事实上,早在上世纪90年代,先生就以自己不带所处时代特征,不带任何流派烙印的文字作品,惊艳了台湾的文艺爱好者们。《 鱼丽之宴》一书中完整记录了当时《联合文学》编者关于先生的答问记录,信息非常丰富,令人震撼。不知木心者,尤其是不那么了解木心却大放各种厥词者,或许可以看一看这本书,这篇文章。我读后很是感动,也更加崇敬、更加喜爱他了。
如纪录片中童明教授所言,作为读其文而触动深的万千读者之一,我感受到的,只是他的文字,以及藏得不那么深的心思里,我能够读懂的一部分。他于我,自然也不是为了彻底地读懂而存在。从一定意义上说,我从中受益的,是很多个时刻,可以暂时忘却“人生如孤岛”的消极感受。
在那个年代,多少人能拥有无波澜、顺遂的一生。在人生的谷底,背负命运沉重的枷锁与生不如死的痛苦,有那么一小拨人,却能做到向死而生,并坚持追求自己的精神信仰,它可以是文学,是美术,是音乐,是一切看似无用,却能够给予人顿悟与力量,最终找到自己理解世界并与之和平共处的方式。
《木心物语》观后感(五):《木心物语》:在“晚晴小筑”的墙外徘徊
文学是有趣的,生活是好玩的,艺术是要有所牺牲的。木心本名孙璞,字仰中,号牧心。1927年生于浙江桐乡乌镇东栅,后分别在杭州、上海学习美术。“三进三出”后,1982年旅居纽约,并与2006年回到故乡古镇,直到2011年冬逝世,享年84岁。
《木心物语》是由南瓜视业推出的最新纪录片,每集十几分钟,共三集。按照时间线的顺序将木心的生活轨迹分割成上海、纽约和乌镇三段。
没有想到的是,木心是在56岁才去纽约的。所以这一篇的跨度较大,讲述了他从孩童时代到青年时代、直至中年时代在上海的经历。
《木心物语》观后感(六):说说木心兼说说《局部》
第一次读木心是在大学时,学校的图书馆购入了一批广西师大出版社的书,里面就有木心的《哥伦比亚的倒影》,再后来阴差阳错读了《文学回忆录》才知道:啊,这也是一种非常个人化的私文学史。我无意去评价里面的内容是否符合客观事实,它给我最直观的感受就是畅快淋漓。
在读书观影的过程里,我一直有种偏见:天才的偏见和普通人的客观之见,二者不可偏废,但我更加喜欢天才的偏见。节目里说木心在完成他的五年授课之后曾经到伦敦有过一次短暂的旅行,他心中有得意,一方面是因为他的画高价卖出去了另外一方面他有了身为人师完成课业的成就感,我非常理解这样一种心情。
与此同时陈丹青他们这样一群留美艺术生,能够在有限的人生里花五年的时间去听这样的世界文学史,我想也是极度的幸运,不是所有的老师都有能力并且愿意把自我的“偏见”拿来跟学生分享。
我们作为读者见者这样一段历史的存在并且也看到了当时授课的相关内容,我也觉得非常幸运。
看到网上有很多这样的言论:陈不遗余力地鼓吹木心。我看了陈丹青的节目,他说他自己没有上过大学,大都会博物馆就是他的学校,我想木心也是他非常尊重并且认可的一位老师,正因为尊重与认可,他才会想办法让他的老师在乌镇能够生活得更舒适、为他办美术馆、给他出版书、制作这样的节目。这是要花费无限的精力与心血,并且与自己毫不相关。节目里我看到的是一个学生对于师长最单纯的爱,这难得珍贵,换作当下批评者们谁能够为自己的老师做到如此?
新开的木心美术馆因为时间的问题一直都没有去,但总是要去的。
岔开去,“看理想”的存在也是一股清流。很多年以后我们在回顾自媒体时代的时候,我们会不会想起曾经有像梁文道、陈丹青、马世芳、杨照他们这样一批人,他们在这样的世道里做了不一样的事。
节目中有一幕是陈丹青走路的背影。我突然间想到《局部》那张未完成的《海边的渔夫》,陈评价他是个浑小子。说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这个时代难道不应该感谢这些混小子吗?
《木心物语》观后感(七):随手记
孙牧心,桐乡人
有时人生真不如一行波德莱尔,有时波德莱尔真不如一碗馄饨。
我们曾经是小说的儿子,我们曾经是电影的儿子,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高山流水固难求也……我还想做文艺复兴的梦。
哀愁是什么呢?要是知道哀愁是什么,就不哀愁了。
生活是什么呢?生活是这样的。有些事还没有做,一定要做的。另有些事做了,没有做好。明天不散步了。
56岁才举办第一次个展(在哈佛大学)
渐老。渐如枯枝。晴空下,枝桠纤繁成晕。后面蓝天,其实就是死。
文学是可爱的。生活是好玩的。艺术是要有所牺牲的。
晚晴小筑
去吧去吧我的书,你们从今入世,凶多吉少,没有人会像我这样爱你们,我还是为你们祈祷。
我有两个孩子,文学是弟弟,绘画是姐姐。在纽约,姐姐养着弟弟。回到中国,弟弟的风头大过了姐姐。
功成名就乎,壮志未酬也。(辞世手记)
1928 乌镇少爷
1946 杭州画徒
1977 文革出狱
1982 留学美国
1995 伦敦郊游
2006 乌镇归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