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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白·凤凰台》读后感精选10篇
日期:2018-06-29 04:55: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

《大唐李白·凤凰台》读后感精选10篇

  《大唐李白·凤凰台》是一本由张大春著作,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9.00元,页数:384,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大唐李白·凤凰台》读后感(一):大唐李白???

  我实在想不明白,张先生是在写李白还是在写李白身前历史。 对于李白,既是十分熟悉同时也是十分陌生的。说对他熟悉,无论是张口便来的“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感怀,还是”安能摧眉拆腰事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洒脱,这些都是我从小认识的李白。说对他陌生,则是对李白的生平历史不甚清楚,对他的事迹更是知知甚少。所以,一直以来都渴望有一本真正值得阅读的李白传记书籍出版。在无意之中看到张大春先生的《大唐李白》,初读《大唐李白.少年游》时,被张先生深厚国学底蕰所征服,对于此书可以说如获至宝。记得初读时是在贵阳到蚌埠的火车上,加上晚点的时间,在车上约有三十个小时左右,其中有一半的时间在阅读张先生的《少年游》。 《少年游》主要是李白未出蜀时的一些事迹,主要是在记叙李白跟随赵蕤的学习经历。书中用语三分古文,七分白话,但是对于中文系学生,这算不上是一个大问题。对于这种语言风格反而有一种亲切感,让人觉得有一种文气在胸中回荡。书中杂以神话传说和历史史实,大大增加小说的的丰富性。对于李白个人事迹的描写诗歌的引用自不必说,这也是做为传记小说的必须物,也是让读者具体认识和感受鲜活李白所必须引入的东西。《凤凰台》也是引入了这些东西,因为看标题也知道,对于《大唐李白》的阅读体验并不是十分良好,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糟糕,本人只阅读了《少年游》一整部和《凤凰台》不到半部。初读所带来的良好体验在后续读时消失殆尽,原本畅然之气突觉堵塞无比,更有甚带来胸闷气断(对是就是断)。 究其原因如下: 《大唐李白》究竟为何人而写?为李白所作?我看不像!仅举一例《凤凰台》第二回目“蚀此瑶台月”,其中所写王神念一人,由此人作引,继而写到其后代王仁皎和其子其女(即后文被废之皇后),由此又引出西汉武帝和陈皇后之事,由此引出《长门赋》轶事,最后才写李白。我始终不能理解张先生为何书写李白传却着墨不多,反而在与李白并无甚多干系之处却用力过重,未免让读者犯疑“我究竟在读何书?”。史书?不是。仙书?不像。传记?更不是了。 头重脚轻,其实这倒也无所谓,只是让读者摸不到头脑,胸中三分嘀咕,七分不爽,便是此书最大弊端,既是为李白立传,便应时刻以李白为主线,其他材料只为李白服务。其中穿插些许史料、神话,自然可以让读者更好把握其中的背景以及理解李白所作诗歌。然而书中过于强调对材料的引用,从而导致对于李白的刻画产生了弱化的视感,不免让人感到十分的不快。若说得严重可谓吊书袋,虽让人觉得此书作者底蕰十分深厚,但真见功夫处却让人感到时鄙薄。 有人会说,书中对于史料的引入,可算作对于知识不深,史学不好的读者所做的补充,如果要如此,为何不去作一点引导,让读者阅读史书,岂不更好。 此书虽条理尚算清淅,然杂枝所生过多,果树杂枝生多,农夫尚需剪去繁杂更何况洋洋洒洒数以十万计的大书。此书虽为李白传中比较好的作品,然仍有诸多毛病,让人唏嘘。不打算继续往下读,若剔除2/3与李白无关内容,尚可谓佳作

  《大唐李白·凤凰台》读后感(二):【转·抄·论·评】春哥破解李白密码

  “大唐李白”系列的第一部《少年游》还没得到广泛阅读,这套“四部曲”的第二部《凤凰台》已经完成、出版了。“李白”系列是张大春在大陆出版速度最快的书,整套书还没有最终完成,已经紧随港台地区脚步,边写边出,一本本被放在内地书店书架上了。张大春以《小说稗类》一书重开祖国大门,以《城邦暴力团》掀起一波阅读热潮,以参与一代宗师》的剧本创作而达到其声名高点。这套《大唐李白》,在张先生随王导演宣传《一代宗师》时便开始了前期预热,吊人胃口着实久矣,终于在2014年震撼出世。不过,不论是只读了第一部,还是读过了前两部,等着读“印象”中的李白的读者们,大概和我一样,会有丈二和尚式的莫名惊诧吧。张大春的“李白”,大大超出了当代读者们的“期待视野”啊。

  2014年4月6日,《南方都市报》刊登了黛琪的文章《大春功夫在书外》,评价第一部《少年游》“内容非常单薄人物故事极少,绝大多数都是作者意念驰骋,跟李白和书中人物历史故事沾不上边”;又评价作者张大春先生“野心大、文心小,个性强、笔力弱,眼界高、所见低,拉杂史料,连篇累牍,犹自沾沾”。之后有瘦猪《批评与商榷:“学者型小说”,给有准备的读者》为反驳,又有戴琪第二篇文章《再谈大唐李白:张大春还没准备好》为回应,“大唐李白”只露出1/4张脸,便已引起天壤之别两极评价了。而《凤凰台》于年中在大陆面市,基于前一部带给读者的阅读体验,且不论评论界是褒是贬,仅因其“学者型小说”的高门槛,这第二本恐怕连“争议”都千金难求了——读者少,自然没人争,也没人议。

  通读完张大春在大陆正式出版的所有书籍,可以发现他的文路在千禧年前后有重大转变。80至90年代的张大春,他的小说写作遵循西方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文学的一些规律,是一些没有太大争议的“好作品”——这个“好”的程度,是“极好”还是“不错”,可以商榷,但按照一般的文学批评标准来看,至少“不差”。而经历了世纪末的《城邦暴力团》(1999)之后,张大春走上了一条文学探索的“险路”,这种创作“探险”带来的后果就是两极分化的评价——爱好者称其为“当代最优秀”,厌恶者斥其为“什么玩意儿”。创作《城邦暴力团》和编剧《一代宗师》,乃至写作《聆听父亲》和《认得几个字》,都需要投入庞大资料文献海洋之中去淘沙淘金,张大春先生似乎对此类史料勘掘工作干得越来越上瘾,《大唐李白》很像是这一症瘾带来的症状

  一半大唐,一半李白

  以“四部曲”的整体架构而言,李白青年及少年时期所耗去的笔墨,实在是有些空前的多了。连长安城还没进,五十万字的篇幅全用在了求学和游历上;“四部曲”奏完一半,李白的诗艺还仅处于上升、酝酿阶段。这样的匀速推进,实在是有点折磨一般读者。

  由于关于李白早期生活的文献资料太少,于是作者开始了天马行空虚构。不仅虚构李白,还拉来各式样的今古野史,穿插其中的“无关”李白的长短故事竟啃掉了几乎一半的篇幅。说是“无关”,也并不“无关”,因为这些历史典故可以作为李白生存于世的大背景,作为李白的精神源头,而被纳入这部“史诗巨著”的框架之内。明显,作者对自己的这种写法颇有信心,并十分得意

  在《少年游》一书的附录《小说家不穿制服——张大春对谈吴明益》中,张大春颇为自得地谈到了《凤凰台》中的一些设置:“我的《凤凰台》开始就写作法,我完全不提李白的那首诗,也不提唐玄宗和王皇后,我直接写二百年前的这个王神念。写他的一生……接着过了好几代,不意家里出了一个皇后,就让这故事给接上了……绕了一个大弯来叙事。”此类例子,在《少年游》与《凤凰台》中比比皆是。比如《凤凰台》第八章末尾引出了司马承祯,接着便在第九章由司马承祯引出关于“道”、“法”、“仙”的议论,又在第十章由天子“学仙”引出“封禅”问题,由唐时的封禅拉出春秋时代赵简子的白骡典故,再在第十一章以江陵进贡白骡牵回李白抵达江陵,之后却不急于推动情节,而是就《荆州歌》和《江上寄巴东故人》的写作展开讨论:“在作法上,李白刻意调度,将五言律体中原应出之以对仗句型的颔、颈两联写成散句,却将头联作成对偶,用这翻转的手段,写梦醒惊觉身在异地情境虚空,是寓大巧于大拙的笔法。”如此曲里拐弯地划过了20页,主线寸步不前,李白的面目也没好好勾勒。

  当然,正如腰封上的介绍所写,作者写李白的一生乃是为了“重现大唐盛世的兴衰”,所以李白只是一根用以串起“大唐”的线,而不是绝对中心。至少从目前出版的两本来看,写大唐时,有故事情节,一些故事还蛮生动;写李白时,情节线很淡,甚至以论代叙,时常让人觉得更像是散文论文,而不像小说。这样一来,李白的面目自始至此一直是极其模糊的,不仅仅是不同大众印象中的李白形象,而是作者根本还没有按照自己的设想画出一个清晰的李白眉眼。到目前为止,李白的人物形象尚未塑造成功,还比不上书中的“大唐”。

  不能让学者满意的“学者型小说”

  以论代叙的写法,考验着读者,困惑着批评家,张大春本人和他的拥趸都很清楚它能造成的效果,而这也正是他们追求的效果。张大春自己已谈过:“几十年来我也一直在说的,把小说的定义,在那个知识疆域的边界上,踏出去一步。事实上《大唐李白》就是这个尝试,你怎么读都觉得好像是非通俗学术论文,或者是想通俗却不够通俗的,但如果有这个印象,那他就是《大唐李白》第一个理想读者。”也就是说,张大春心中的“理想读者”,是把这部小说读成了“想通俗却不够通俗的”“非常通俗的学术论文”的人。那就是必须抱着读“通俗论文”的心情去读这部小说,还读得不亦乐乎,才算是这部书的“理想读者”。要成为这样一个人,恐怕比成为当代李白还要难些。

  那么这篇“通俗论文”的学术水平究竟如何呢?仅就张大春把袁腾飞挂在嘴边当作范例一点,诸位也已经能对这篇“李白学”论文的水准有个大略的估计了吧。且不说张先生对李白身世之谜和各种上古野史资料甄选有多么脱离地表,只看他对自己诗词鉴赏能力自负,便无法让人信服这篇“通俗论文”的“研究成果”啊。张大春说道:“对于诗的解读如果没有异样,这小说不可能成立,我在破解了前人的解读之后,我至少找到了一两百首,我觉得前人几乎没有一个讲对的。”此说甚是吓人。张大春为了使他新塑造的李白能够成立,强行对李白诗作进行“异样”解读。而这解读,居然是“在破解了前人的解读之后”。“破解”二字用得霸气,后面还跟着一个“了”,可见是已经完成的“壮举”。“我至少找到了一两百首,我觉得前人几乎没有一个讲对的。”“一两百首”!“前人几乎没有一个讲对”!这口气让我想起《方舟子破解世界之谜》之类的书名,当真都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旷世奇才。张大春先生真乃学术界的大熊猫、小说界的金丝猴啊,国宝!我建议国内千千万万研究中国古代文学的硕士博士专家、学者、教授、博导们,尤其是唐宋文学这个方向的,都来读一读《大唐李白》,了解一下张大春先生对李白诗作的空前破解。沐浴完这一宇宙科研成果的光芒后,古代文学专家们请集体剖腹,为你们的无能而谢罪吧。

  还有专攻中国古典小说的汉学家浦安迪先生,你在《中国叙事学》和《明代小说四大奇书》中提出的“奇书体”理论根本“不成立”嘛。按照张大春先生的说法,中国小说“特别强调它的松散,它的随兴,以及它的随遇而安”。这一继承自胡适的偏见,使得《大唐李白》叙得特别“随遇而安”。

  不论是关于唐诗,还是关于章回小说,《大唐李白》这部“学者型小说”都与当代大部分学者的看法搭不上边,还真是个“想通俗却不够通俗的”“非常通俗的学术论文”呢。

  张大春破译“李白密码”

  数不全张先生破解的那一两百首李白诗作到底是哪些,但就目前这两本来看,张先生对李白学最大的创新性贡献乃是李白的“俄狄浦斯情结”。

  让李白爱上师娘,还爱出了终身单恋、暗恋、忍恋,贯穿整个“四部曲”。此奇思堪比吴宇森《赤壁》中的曹操夺小乔“特洛伊之战”。偏偏师娘还名为“月娘”,搞得李白一生中所写的所有咏“明月”诗篇尽成了思恋师娘的苦情歌,甚至连《静夜思》也可以作此解!这般看来,那前人们还真是“没有一个讲对”,因为前人、后人们没一人儿知道月娘和李白的这点儿情事儿啊。可以想见,名为《捉月歌》的第四部,该是写李白水中捉月时幻遇月娘,离魂追美人而去,凡身溺亡,只为“明月”与“太白金星”归天一聚。嗯,凄美爱情故事。这构思是有够颠覆的,现代气息浓,一洗全世界人民对李白的刻板印象。

  这么设计,不是不行,可也请写得主线突出些吧。这样一个故事,以一个中篇的容量就能装下了,根本没必要写上一百万字。不过嘛,在他这一百万字里,绝大部分是与这个爱情线索毫无关系的内容。把爱抽出来,也确实就是个中篇的量……

  在关于李白的诸种传说、野史中,张大春并未将最有趣的那些选作材料。本以为在《城邦暴力团》里大扯黑幕、大吹武功的张大春,会写出部武侠版的李白小说,或者会阴谋论地采选李白为唐宗室成员的真假材料——没错,90年代的台湾RPG游戏《大唐英雄传》就是这么设计的,剧情比《大唐李白》有趣多了——谁知张大春却是在借着《大唐李白》来发表自己的学术研究成果、书写自己的盛唐文学史……看《凤凰台》中,作者一本正经地论说着李白是太白星下凡,并让他和钱塘龙君、文曲星等诸方神仙对谈交流,面对这样的“学术成果”,就算是想读“论文”的读者也会有些诧异吧。

  又说要挑战现有的学术认知,又请群仙下凡群星降世,又编织着苦恋师娘的俄狄浦斯情结……《大唐李白》对李白的“破解”,不仅太有新意,还十分的怪异。

  是谁把他们捧得这么高?

  张大春不是一个坏小说家,但他大概并没有海外评论界说得那么好。以王德威等人为代表,港台及欧美汉学评论界建立了自己的一个圈子,包括张大春、骆以军等人在内的许多海外华语作家都被这个小圈子捧得太高了。这个“严肃文学”或“纯文学”批评圈鼓励张大春进行“探索”性的改变,也能接受骆以军的自闭梦呓,他们给那些“折磨”读者的作品贴上“好”的标签,只因它们与大陆的华语文学很不相同。

  我并不排斥探索,孙甘露、马原、格非式的探索我都能接受,甚至“中间代”小说家们混杂前卫与庸俗的探索也能让我偶感惊喜。但《大唐李白》和《西夏旅馆》之类的“探索”,实在是探而无索的“行为艺术”。海明威的“冰山理论”强调写作只露八分之一就可以了,《大唐李白》却是拼命向海面上挣扎着想露出八分之十。把没弄清的东西写出来,这本就已经非常可怕了,更可怕的是作者居然以为自己弄清楚了。

  近年来,内地读者们对港台作家、港台出版物增加了兴趣,部分源于对其社会制度的艳羡及对其人文环境的梦幻式想象。国内作协评价体系因腐败问题而饱受质疑,也使得海外文学批评似乎更客观可信。这些就是张大春等人被捧作“当代最优秀小说家”的时代背景。然而,在商业、政治和时尚潮流之外,文学有着它自身的标准和规律。好不好读,读了你就知道。是不是好书,时间会以速朽或不朽,给出答案。在《少年游》和《凤凰台》之后,李白还要穿过《将进酒》和《捉月歌》,到时候,当《大唐李白》现出全貌之后,也许,文学之神才会给出它最后的意见。

  《大唐李白·凤凰台》读后感(三):为《凤凰台》梳理脉络,也谈谈李白在这期间的愁

  读完《如何阅读一本书》,收获良多。它告诉我们学会读书要注意的事情,比如重视序言,理清结构,找到作者在书中要问的问题,即立意是什么。在上一篇书评《给读大唐李白感到困难的读者普一个及》中曾提到,《少年游》的序写的相当出彩,把大唐李白的整个背景和写作脉络都展现出来。而《凤凰游》的序则提到了另一个重点,即大唐李白系列书的出发点是什么?其实注意到大唐李白这本书是在言又几不经意间翻到《凤凰台》的序,一下子就吸引了我:“如果一个社会充满着机会,充满着各种实践抱负的场域,然而有些特定的人从出生开始就没能把握这些机会,甚至永远无法实现他们可能的抱负,那么他们可能会去做什么?”

  当下的中国,何尝不是一个充满着机会的盛世,遍地开花的创业,搅动着社会阶层的流动。这是一个好的时代,开创一番事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容易起步;这也是一个坏的时代,虚荣的繁荣容易迷蒙了双眼,让人认为世界真的全然是一个平的世界。那么盛唐之于李白,和当前盛世的我们,有哪些可以借鉴的地方呢?还是那句话,一切答案都只能从情节中去寻找。这篇评论的目的,仍然主要是帮助读者理清脉络和主旨。

  如果说《少年游》主要是讲李白在赵甤处学习和第一次去峨眉游历的经历,那《凤凰游》则是开启李白出蜀的第一次游历经历。这是李白真正独自游历的开始,是从此忘却故乡,奔往长安的开始,也是李白从“天真”往“攀附”转变的一个过程。

  整本书可以将游历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出蜀前的一些交代,第二部分是从江陵到洞庭湖再到金陵的经历。

  在李白出蜀前,为李白的心理铺垫主要两个。第一是采用到倒叙的手法,在一开篇引出李白和钱塘龙君的对话,告诫李白“天真之性,直观浅虑,不能应机谋”。李白当下对人还是直抒胸怀的,钱塘龙君告诫他“当今世道,不容天真”。这似乎是一个告诫,也是一个铺垫,按作者说,李白晚年就因为年轻时的“天真”作诗而受牵连。第二是赵甤临行前对李白的叮嘱:“钟仪、庄舄之徒,下士也”。钟仪和庄舄都是道家眼中的上士,他们心系故国。而在纵横家眼中,这些恰是下士的行为。纵横家与道家眼中的上士、下士互为相反,让李白理解“身外无家,以为天下事也”。这也是逼着李白一路只能往前行。另外,为了交代李白以后如何进入长安奔向仕途,作者还通过赏析李白的两首古风之诗,引向了剡溪名人,也是李白的偶像之一戴逵(字安道)。通过戴奎的人生经历,告诉读者,在唐朝,隐与名已经不再是两个极端,由隐致名已经成为当时一种流行的入仕途径。而李白,正是沿着这条路在前行。除此之外,还为第三册书做了一些铺垫和伏笔。县令毛韬陷害了一个县尉,遭人追杀,追杀他的恰恰是县尉之女月娘。而月娘也是为了报仇和赵甤辞别。这部分的内容在第二册书中比较孤立。吴指南是李白的发小,是本书中极为重要的人物,是理解李白在本书中忧愁的关键。

  进入到李白出蜀后的部分,主要是以下几个故事:

  一、李白与厉以常、司马承祯的相遇

  二、李白与吴指南在洞庭的游历

  三、李白在孙楚楼与段七娘、崔五的相遇

  四、李白与孟浩然的相遇。

  李白“隐隐然感觉到,从江陵遇见厉以常、重逢丹丘子、初识司马承祯和催涤,以及携带着玉霄峰红伞历江湖风雨。。。这一切看似漫无目的的行脚早已注定”。确实,他与这些人的相遇并非偶然。道家高人司马承祯并不认识李白,他来到江陵见李白是因为自己无端得梦而卜得的一卦。梦中大鹏陷于泥沼,自拔不得。卜卦得’需’卦,大意为等待,详解有龙困于浅滩之意,恰是指梦中大鹏。这只大鹏困于浅滩,身边或有草芥相助,但力单势薄。这只大鹏有飞天之力,但因为时常审视自己陷于泥沼的足爪,加之酒足饭饱后常常忘记自己还有一双覆天盖地的翅膀。司马承祯认为他们应该点悟这个人,让他明白,“不能只是审视足爪无恙,庆幸不困于泥淖,便觉刃发于砌,才高于天,甚至因而误以为青春无论如何挥霍、蹉跎,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卦中有三人,此卦有丹丘子嵩阳之约而起,所以丹丘子是第二人。第三人乃是催涤。选择催涤是因为“非此君,斯人恐不得亲魏夫人之大道”。简单来说,是因为崔、许二家三代以来私交略有渊源。而许家恰好是未来李白的亲家,如果没有催涤的连接,李白可能就会错过这门亲事,从而错过亲近上清派道术的机会。这一点,可能后书还会继续发展。

  吴指南梦到文曲星张夜叉,隐射他在洞庭湖会死去,于是吴指南让李白随他去洞庭湖。李白则匆匆告别司马承祯一行人,和吴指南泛舟洞庭。整个洞庭游历,以李白云梦赋的五个章节的诗论来一一展开:

  第一章,开篇,是对洞庭的想象之作,并引用了两个典故。这是在告别司马承祯一行人时写下的,并写在天梁观。

  第二章是李白在洞庭湖畔游走的札记,描述了洞庭湖的历史和水文实况。

  第三章讲道出了李白的踌躇之情。李白相信自己是太白星谪落,因而对浩瀚宇宙苍天星辰有浪漫的渴求,但对于凡身的自己,这番渴求却成了羁绊。然而这个凡身“满怀国家之志,寄望一展身手,作帝王师,为栋梁材,逞心于时局,得意于天下”。这正是一种矛盾,所谓”学神仙之道,如有所归;成将相之功,如有所寄。依违两难,无从取舍“。李白在诗中谆谆警告自己,要趁着青春年少,建立一番不世出的功业。

  第四章讲了钱塘龙君与泾阳龙君的争斗。整首诗一方面透露李白挂剑离乡是为月,另一方面也劝介钱塘龙君在这浩浩宇宙中,毋须为小小义气之争挂怀。

  第五章是描述与龙君的告别,也是李白面对将死之人吴指南的无奈和歉意。同时也说李白的一部分生命随着吴指南的死一同而去,成为他不再对外人吐露的秘密。

  洞庭回来之后,吴指南便一病不起。在告别人世之前,吴指南对李白说了两句重要的话,一句是”汝心事只向诗说,便是自绝于天下人!”,这是让李白反省,自己只是这些诗的附庸,在诗中只是把自己幻化成屈原、谢安等名士。那这种诗,对于李白而言究竟是倾吐还是隐藏?第二句是吴指南断气前最后一句诘问:“笔是汝家旧物耶?”身为商民下户,李白所做诗篇可能根本不会被王公大人看在眼里,对李白而言,那这一切似乎只是飘渺浮云。

  地点转到金陵孙楚楼。李白结识歌妓段七娘。为了了解段七娘所谓的“好姻缘恰是恶姻缘”,李白受邀来到凤凰台一聚。段七娘指出妓家生涯都是镜花水月,结识的有情郎都奔前途而去,无一回来守约续前缘。原来段七娘邀约李白是因为其情人崔五未能及时赴约。崔五的父亲崔日用乃当朝齐国公,身居高位,崔五可谓货真价实的官二代,因而他正是李白眼中艳羡的青云之士。两人的差别用书中一个例子即可见。“岁晏归去来,富贵安可求”,崔五和李白作为两个阶级,有完全不同的理解:崔五看来,时光匆匆,岂可为了追求富贵而辜负佳约; 李白则慨叹这人世间根本不可能有追求而得手的及身富贵。两相比较,可谓戏谑。在论诗的时候,李白与崔五就“溺于常情与四方之志”展开了讨论。诗中说到一个游子只身在外,若非困于衣食,为什么不能回家?崔五等人显现出这等困惑。李白将赵甤“钟仪庄舄下士”的理论抛出,没想到崔五能够直言理解:这是劝勉李白驰骋纵横之心,而李白如果要回乡下葬吴指南,则落于“下士”之情。李白明白,赵甤教诲身外无家,不仅是让他不要受俗情牵累,更是要他彻底割舍抛弃自己作为一个行商之子的身份。接下来,崔五提议行令,李白罕见的在诗中透露了自己的心声。“缅邈青云姿”,一个“青云”,表露出草芥一般的人物希望能够仰望和攀附达官之人的心情。崔五和范十三正是所谓的青云之士,如果能得到他们的提携,正是走往仕途的一种捷径。随后段七娘邀李白起句,大家开始接龙,段七娘接接龙表露自己的告别之语。崔五一行人皇命在身还要赶回,他更是赠诗给李白作为邀请,而李白却还诗谢绝。

  就在崔五一行人准备离开时,老驿长龚霸携孟浩然闻崔五而前来。孟浩然和李白一样非士人出身,当前已经年近半百却郁郁不得志。孟浩然问了李白两个问题,一个是“为何不取一官”?李白答“神仙”。 李白知道自己不能说自己是贱商之子,不能参加应考,否则会招致士族的轻慢。另一个问题是“汝于天下,有一诺否”,李白从来不敢自问自己这个问题,甚至永远可能不能回答,所以只是一句敷衍而过。

  本书到这里戛然而止。

  我们可以看到,李白的这个阶段是彷徨不定的,有好几处说道他当下的踟蹰,一个是司马承祯卜卦而得大鹏陷于泥淖,二是洞庭湖游历,讲到云梦赋第三章,三是崔五与李白说道“溺于常情与四方之志”,四是孟浩然问“汝于天下,有一诺否”。 李白正处在一个羽翼渐丰,待翱翔,又困于自己乡愁的阶段。而吴指南就是李白乡愁的化身。一路上吴指南随李白出行,他总是对李白眷恋不已,又总是跟不上李白的节奏,觉得“至今仍不识此人”,直到最后“某好至彼处死去,汝便了无挂碍”。李白始终挂念着这个故乡友人,这在第三册中时时被提到。这个家乡的象征,最终只能随着赵甤“身外无家”的指引见见成为李白心中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有将所有自己的家乡旧事身份挂念丢弃,直达长安的路才能走下去。“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这愁,或许正是当前李白的拉扯,然而随着吴指南的死去,这愁也许就迈过去了吧。

  《大唐李白·凤凰台》读后感(四):酣畅淋漓的阅读

  与第一部少年游相比较,第二部读起来更为酣畅淋漓。作者对大唐风物民俗的内容少了,文章典故却多了。有的典故可能为了科普,出现多次,比如秋风起,思鲈鱼。此书虽然不算很大众,但绝对不至于看不懂,个别字较晦涩,但通读之后还是能理解其含义。我等不是中文系毕业,语文最高水平仅限于高中,读下来也无特别的困难。

  评分不高的原因第一可能是趣味点的关系,有的人爱看典故能长知识,有的人只爱故事情节。对我而言,关键是怎么能把典故和情节结合的自然不生硬。书中对李白身边的人物描写都很出彩,但是对李白本人的部分还是不够。阅读的能力应该并不仅仅在于识字断文,虽然也有不识之字,但这并不影响我对这本书的理解和欣赏。

  《大唐李白·凤凰台》读后感(五):李白的寂寞谁人看见~

  期待已久的第二部,得到出版消息后,在开会期间还特地找了同行,答曰就带了一本,已售出。看样子,同道中人不少。

  风格类似第一部,实际上更飘渺一点。大概第一部写的时候李白是个学生,踏踏实实地跟赵老师学习。第二部,就是要初出茅庐,开始游历大江南北了。

  古文古字依旧很多,看到大家说得买本高于书价N倍的古汉来研习下的时候,还是深有同感。不过,大概研究唐朝文学的人看得才更有滋味一点的。书的功能,有时候就是让你死心塌地,痛不欲生却又欲罢不能的那种感觉。

  第二部中的李白,年纪上比少年游中的年长,但骨子里的寂寞却一直沿袭。“天才李十二”,一家一国,天下功名利禄,做仙风道骨的无为游客,还是食遍人间烟火的“成功人士”,甚至各种情感开始在他身上游离。断续地开始,挣扎地结束,却又若即若离。

  这时候的李白,虽然还未尝尽天下悲喜甜苦,却分明看到落日余晖落寞的背影。

  与人分享这本凤凰台,答曰:毕竟李白太悲,相比较还是更喜欢苏轼一些。

  人生万物,同而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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