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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史的读后感10篇
日期:2018-06-01 21:19: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

战争史的读后感10篇

  《战争史》是一本由[英] 约翰·基根著作,中信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56.00元,页数:456,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战争史》读后感(一):融合方式

  这本书中大多引用了欧洲的战争情况,相对于那块土地历史,还是不太熟悉,在不了解文化背景的情况下,看起来未免有点吃力,但就其主要表达意思稍微了解了点…

  先换个方式来讲述我的理解。战争,对于人类来说就是一个群体对另一个群体,用各自擅长的工具作为武器对抗,为了某种目的进行的一场争斗。起初的人类为了生存为了获取生存资源而进行争夺,比如食物水源、土地,战争就是为了生存,目的性很明确。随着时间推移,人类的战争目的就有了其他因素叠加自尊

  在基本解决温饱问题后,对外探索欲望会使得人类走出原本固有的土地,当遇见其他部落文明时候比较性就随之出现,那么双方存在优越感较量就出现了,那个时期生产能力低下,要是统治另一个部落就会对自己所在部落的生存资源的稀缺性将会是个很大的改善同时也隐隐的会对两个部落的优劣做一次最直接的比较,战争。这样一个叠加一直沿用到了今天的世界,世界各地的大小战争和冲突也都离不了这个原因,当民族概念深入你的文化体系中时,就已经为冲突上了膛。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随之而来的就是美苏帝国冷战,实则为两个世界的政治体制而做的一次优劣对比,仅仅是因为阵营中拿来作为武器的东西威力太大,否则必定会有个摩擦导致擦枪走火;之前的二战,导致全球浩劫,也是有轴心国在一站时的败阵心存不甘,自尊的作祟使得跨越了20年战火又被点燃;再往前一战,世界格局因为英国的工业革命发生巨大变化,同样走上工业道路的德国当然要比一比谁才是这个世界第一的头脑,要是战争能打败日不落,毋庸置疑就是最强…

  要是把群体缩小成个体,就能更加清晰了,小孩子的冲突就是为资源做的一次沟通,往往最为直接,比如为了饼干橘子牛奶玩具等等,但是时间稍微一长就会发现小孩子之间的争斗完全不以那些资源为目的,即使赢得了玩具,玩具本身带给他的快乐比不上赢得的那一瞬间,当不再为基础资源费劲脑汁那么冲突到底隐藏了什么?我认为冲突的本身就是两者沟通,表达想法的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式,也正是因为表达方式的不同,也存在着很多事情还没法通过沟通来解决,所以就产生了冲突,要是一次次的冲突隐患未被解决的话,那么终将会迎来一次大爆发……

  战争史是本好书,它可以让你了解过去,也可以预见未来,战争方式和战争起因是最需要被了解的。现今,各地的局部冲突都一直存在着,不是为了石油资源就是为了海洋资源,大都不在以占领为目的而去发动战争,就是基本没有奔着生存空间去的,而像菲律宾和日本对中国的海洋领土争端可以通过贸易来解决这一个问题,但是中东的以色列,确实他民族精神观上的自尊被践踏而起的冲突,也包括中国有些人对日本的态度,再有就是朝鲜半岛的紧张,无非就是政体的优越性,已经从全球范围缩小至局部地区,也算是加强沟通后的成果,最后就是,地球村的建立让更多的人了解到了很多原本不可能知道的事情,所以展现的会是更多个性化的想法和行为,也是整个社会局部文化弱化的一个原因,加强的是全球化的进程,一种看似分裂而又融合的过程,如同黄油中加入了蛋黄一样,蛋黄分散开却并不溶于黄油,看上去就是那种游离的孤岛,通过打发就能变得细腻全世界都将归于一体,就看到底是借助战争呢,还是文化。

  《战争史》读后感(二):第一章

  写文明/文化的作者总给人一种怪异感觉。他们似乎总是受累于读得太多而想得太浅。(用的全是二手材料,不过这一点是与写作主题相关的就是了。但是,至少就第一章中涉及非西方文明的部分而言,他用的这些材料又有多少权威性可言呢)基根对克劳塞维茨的解读怎么能这么肤浅?他自己这一章写得混乱无比,最后还不是回到克劳塞维茨的路子上来了。

  至少就第一章而言,这种文学性质的写法,除了给读者带来一时精神上的愉悦享受之外,几乎毫无用处,甚至有害。只会白白耗散心绪,无益于严谨思维培养

  因此可以认为,popular history的写作者是一惯低估读者思考能力的。

  补: 本想看完的。算了算了,不看了。后面的基本属于科普,许多其他读物也有类似介绍。也难怪师兄毕业时将这本书扔了没要了。幸好没花钱买。

  当然不是说书本不好。如果没看过其他类似的战争史读物,还是可以买来看看消遣的。

  《战争史》读后感(三):戰爭不是政治的延續手段

  John Keegan應該是戰史迷必須知道的學者吧。趁著二戰結束的紀念,他的作品《一戰史》、《二戰史》先後被引進,然後這本《戰爭史》也被重新翻譯,再包裝推出,真是外語不好的人的一大福音

  有別於傳統的戰爭史,Keegan這本堪稱經典的著作,圍繞著他的中心思想文章開宗明義就針對Clausewitz的那本《戰爭論》及其名言「戰爭僅是政治伴以另一個手段的延伸」進行駁斥。作者指出,正是因為這種“決戰”思想,動輒非要到你死我活不可的態度,才是破壞了“政治行為”的最大原兇,也是導致兩次大戰悲劇的濫觴。接下來,Keegan運用了考古、歷史跟人類學等各方面角度論證人類的戰爭,起源、目的、方式等等,從最早的“有限模式”僅只於某些範圍跟階級之間發生、到“騎士風度”中各種規則的打法,還有“東方”的“迂迴戰術”等,雖然都不免波及平民,但比起法國大革命後的全民皆兵,到工業時代的總體戰,似乎都比較“克制”。作者認為人類戰爭的暴力程度正是在Clausewitz的精神被貫徹極致後達到高點,幸好隨著原子彈的出現跟有智之士的反省,現在又再次開始限縮。本書雖然已經推出二十年(英文版),不過他論述的思想跟最近名心理學學者平克的那本《人性中的善良天使》倒是有志一同。

  Keegan依照人類武器的使用編排敘述方式,條理分明,文筆簡潔有力,可讀性高;而新版本翻譯水平佳,閱讀起來沒有什麼問題,整體來說非常值得推薦給大家。

  不過個人覺得可惜的是,Keegan對於“東方”的戰爭似乎還是比較忽略,像《孫子兵法》就被他輕描淡寫的帶過,有點可惜。中華文化圈中的“兵不厭詐”之類的思想跟他一直提出的遊牧民族“迂迴戰術”本質上是相同的,但他並沒有討論這塊。或許如果研究這方面,就可以懂日本人偷襲旅順、珍珠港的某些心情吧。

  另外,Keegan在書中提到的一些片段也讓小弟頗為疑惑或省思。其一,他曾用不確定的語氣敘述商朝是“來自伊朗的某使用馬車的民族”征服黃河流域建立的,我查了一下他的注,是從一本八零年代的牛津中國史引來的,這讓我想起了郭靜云的《夏商周》中的論述,看來西方對於商朝是外來征服王朝的見解甚早就有,還是只是筆者孤陋寡聞?另外,他對於羅馬軍團的組織跟體系非常盛贊,並認為其為帝國的支架,堪比中國的官僚體系,而也正是晚期蠻族化之故,才導致羅馬帝國的崩潰成為事實。這是個相當有趣的觀點,雖然這只是其中的一個面向。

  以上,跟大家分享之。

  《战争史》读后感(四):战争如何推动文明演进?

  和平主义者当然会高度厌恶战争,文明社会希望用规则来调停冲突和解决矛盾,战争在很多情况下都是最坏的选择。但是,人类诞生之初,时至当今,战争从未远离。文明史某种程度上就是一部战争史,战争史涉及的战术、战争组织、武器、战后利益分配方式,深深影响了文明进程,推动历史前进。回望人类文明史,就不能不重视对战争的分析。而在当今,要尽可能降低20世纪或之前的一些大规模惨烈战事重演,避免或减少卷入战争的无辜受害民众数量,也需要认真对待历史上有过的战争,弄清楚其中演变逻辑

  约翰·基根1934年生于伦敦,长期执教于英国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之后担任《每日电讯报》防务主编,是英国皇家历史学会、皇家文学学会成员,是享誉世界的,战争史学者,也被誉为战后英语世界头号军事史权威。

  约翰·基根所著的《战争史》是其最经典代表著作,以战争的起源和变迁主线,向读者介绍了战争如何兴起,如何进行,如何与人类社会产生相互影响,如何助推历史前进,又是怎样促进农耕文明、游牧文明和海洋文明的触碰和融合。

  《战争史》这本书可以分为两大部分,在第一章中,约翰·基根简述了人类历史上的战争,从《战争论》作者克劳塞维茨秉承的军事文化和战争法则讲起,一步步还原这些文化理念、法则的来源

  作为普鲁士军官的克劳塞维茨加入俄国军队,对抗拿破仑,他面对的敌人其实已经相当有效的整合了源自古罗马的欧洲军事传统、游牧民族作战方式,组成官兵接受了民族国家观念和革命理念的勇敢者,但最终不免溃败在俄国广袤的土地上,成为严冬的受害者

  一个多世纪后,希特勒更为有效的发挥了克劳塞维茨推崇的作战方式,将军装备的威力发挥到极致,却仍然难以避免溃败的命运。约翰·基根意味深长的指出,战争从来就会受到限制,包括天气气候季节、地形、植被等,还有后勤补给链条、作战的动力资源以及参与者意志

  《战争史》第二至五章,从“石”、“肉”、“铁”、“火”四个主题,多维度解读人类历史上的战争。“石”既是指早至石器时代的人类社会,就已频现冲突,严酷的屠戮也不鲜见,演化文明程度越高,战斗的程式性越强;也指的是依托地形及建筑实现的军事防卫。军事防卫体系越为完整有效,越可能保障文明成果不受掠夺,也为非战争贸易及文化创造、政治形式发展提供庇佑。在长达几千年的历史中,围城战及对应的防御战,是战争的重要形式,而防御力量取决于国家的意志和能力。

  “肉”泛指军事技术(主要是马这一在历史上起到了长期作用的战争工具)。马最初被用于食物,而后成为战车的动力,亚欧大陆上曾有长达千余年的战车时代,这极大的扩充了战争可以席卷的范畴。更具革命意义的军事技术创新是将马从拉车动力,解放为坐骑。

  亚欧大陆广袤的大草原,也因此周期性的涌现精锐的骑马民族,从匈奴人到突厥人,再到蒙古人,一次次的侵入古代中国、古代印度、古代两河平原、古代欧洲等所谓的闻名世界,带来残酷的杀戮,也因此实现多个文明的融合。

  铁不同于之前得到广泛应用青铜,这是一种矿石分布广泛、储量可观金属,其应用有效改变了军事技术,并推动了文明发展。“铁”是军事装备、军事组织形式的代名词,精良装备再加上有效的组织体系,经过严格乃至严酷的训练,在近代之前,就可以造就一支所向披靡的征战武装。古罗马因此创立了纪律严明的职业军队制度,在一千多年后会先后被拿破仑的法国,以及后来统一为德国的普鲁士所发扬光大。进入近代,军工产业更快的应用先进生产技术,创造出更具有杀伤性的武器,两次世界大战某种意义上成为了参战国军工产业实力的比拼。

  “火”可以理解为火器、火药的技术演进及应用。火器提高了围城战、防卫战、征伐战等各式战事的伤害烈度,用在船上之后更延伸了侵袭范围,这让战争的威慑程度提高,也推动了各门科学的发展。在火器带来的均势出现后,政治革命、军事组织体系变革便成为决定战力的重要标准,拿破仑依仗的强大军队,由法国大革命孕育的公民士兵组成。

  克劳塞维茨《战争论》有效提升了战争组织化水平,最终实现普遍兵役制,为两次世界大战贡献出海量兵源,也因此带来前所未有剧烈牺牲,最终催生出强有力的反战社会思潮、政治和法律约束——这些都大大超越了自古至今任何伟大的军事家、政治家人道主义者的思想,最近的几十年间,发动战争才被多数国家的公民认为是不合时宜的,战争史在这一刻实现了升华。(文 / 郑渝川)

  《战争史》读后感(五):吉本传人的战争史

  曾经为了练习英文,比对着原著和译本,读过约翰·基根的《一战史》和《温斯顿·丘吉尔》,很为其文笔所倾倒。其叙事的条分缕析议论的纲举目明,可谓英国传统文体家中仅存的硕果。这些优越之处,在中译本中亦能拾得七八分。

  依我之见,当今时代,学院化的历史写作与报道式的文学写作已将老式Essay的风格消磨殆尽,可观之文愈发少了。常见的,不是那种玩弄玄虚名词、辨析琐碎问题的冗长论文,就是《经济学人》那种干巴巴的短文章。

  而基根的历史写作,同其他学院气息更重的学者或作家相比,其过人之处不在于史料的辨析和立论的深微,而是在于文笔的清通质朴思路明智晓畅,让读者在叙述与议论的美妙变换中感受到爱德华•吉本(Edward Gibbon)以来的博雅传统,从而达到一种“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的隐性的历史哲学。故而,通史性著作正为其所长,很期待这本《战争史》。

  《战争史》读后感(六):人为什么打仗

  “人类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基本上是一部战争史。”战争一直是人类文明史中的热门命题,最著名的战争思想当推《战争论》。伟大的军事学家克劳塞维茨说,战争是政治通过另一种手段的继续。但军事历史学家约翰·基根对此深不以为然,“战争比国家、外交和谋略的出现早几千年,战争几乎和人类一样古老,它触及人心最隐秘的角落——在人的心灵深处,自我挤掉了理性的目的,骄傲、情感和本能占据着主导地位。”

  在基根看来,克劳塞维茨不仅是一位军事理论家,他也是一位历史学家。实际上,《战争史》并不像《激战时刻》那样是一部讲述战争历史故事的书,它更像是一部战争思想史。全书从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开篇,作者颇有创见地将《战争论》与马克思的《资本论》、亚当·斯密的《国富论》相提并论。从某种意义上,如果再加上达尔文的《进化论》,那么这四部巨著确实构建了主导我们现代社会的核心思想体系。

  在心理学家看来,战争是人最重要的一个非物质的情结。弗洛伊德认为,人之所以喜欢打仗,是因为“人的内心深处有对仇恨和破坏的渴望”。但在社会学家看来,战争是因为人口过剩,也就是马尔萨斯陷阱——战争起到了控制人口的作用。人类没有肉食动物的天敌,只有战争才能把人口密度控制在饥荒水平线以下。把战争的动机因此可归结为争夺稀少的资源,比如女人、土地、水源、财富、权力等。这种说法确实得到了很多历史学家的承认,中国历史之所以总是一治一乱的轮回,因为每过一段时间,就需要通过战争来修正人口与资源之间的平衡。

  在中国传统农耕时代,战争与人口一直保持着微妙的互动关系。战争初期,往往以杀戮来消耗“多余”的人口,同时削减对方人口;到了战争后期,因为“丧众”而又转向掳掠人口,以扩大自己的势力。将人口史与战争史相对照,就会发现,中国人口从公元2年(全面进入铁器时代)达到6000万的极限之后,直到明中叶的1500多年,一旦人口达到4000万以上,就预示着资源极限临近,战争的危险一触即发,然后战争杀戮使人口迅速降低到2000万左右,东汉末期甚至降至数百万。

  但这种说法似乎并不能圆满解释20世纪最惨烈的两次世界大战。因为进入现代工业社会后,人类已经成功摆脱了马尔萨斯陷阱。基根指出,“过去两个世纪间,人类在改善物质生活方面取得了空前的成功,……人们期待在基本上打败了疾病、匮乏和愚昧,并且减轻了体力劳动的艰辛后,能继续努力,最终也许能消灭战争。”这时或许有必要重新回到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战争既然是一种暴力行为,就必然属于感情的范畴。即使战争不是感情引起的,总还同感情或多或少有关,而且关系的大小不取决于文明程度的高低,而取决于敌对的利害关系的大小和久暂”;“火药的发明、火器的不断改进已经充分地表明,文明程度的提高丝毫没有妨碍或者改变战争概念所固有的消灭敌人的倾向”。文明没有——也不可能制止战争,只会造出更先进的杀人方法。正如房龙在《人类的故事》中所言:“个人的野心、个人的恶意和个人的贪婪与战争的最终爆发并不相干。这一切灾难的祸根在于我们的科学家开始创造出一个钢与铁、化学和电力的新世界,而忘却了人类的头脑比谚语中的乌龟还要缓慢,比出名的树懒还要懒惰。”

  赫胥黎曾说,知识分子是发现了比性更有意思的东西的人。有人因此指出,所谓文明人也就是发现了比战争更能带来满足感的东西的人。一个社会一旦达到了原始以上的文明水平,不愿打仗而宁肯做别的事情的人即随着经济资源的增加而增加,无论是种地还是制造,或者建筑、教书,以此获得与他人的交流。在现代思想中,这种理想主义者认为,全球合作的商业贸易将取代征服战争,但实际上,现代经济本身就是从殖民战争开始的。商业不仅没有取代战争,反而与战争进一步融合,变成战争经济学——“战争成为国家的一种产业”。如果说大英帝国是从一场场海战中崛起,那么美国则崛起于两次世界大战。

  被称为终极武器的原子弹的出现,同样没有消灭战争。在1945年8月9日之后,全世界没有一个人死于核武器;自那以来因战争死亡的5000万人中,绝大多数是被大规模生产的廉价武器和小型弹药杀死的,那些弹药比同时期泛滥全球的半导体收音机和干电池贵不了多少。但基根也承认,现代人类所面临的战争危险已经大大减小。“人是会思考的动物,他的思想指导着他捕猎的欲望和杀戮的能力。”这种说法似乎已成共识。根据战争史学家杜普伊的研究,从远古到现代,越来越先进的武器使人类的杀伤能力提高了2000倍。但美国心理学家斯蒂芬·平克通过图表统计发现,进入现代以来,人类暴力大为减少,古代部落间的战争死亡率比20世纪的战争和大屠杀要高出9倍。(《人性中的善良天使:暴力为什么会减少》)

  从非洲卡拉哈里沙漠的昆族人,到北极圈的因纽特人,现今残存的狩猎采集部落有三分之二都生活在永恒不变的交战状态当中,87%的时间在打仗。用“战争”来形容突然袭击、小规模冲突和摆摆样子似乎太夸张了些,但因为这类情况经常发生,死亡率很高——通常部落里有30%的男性都死于他杀。许多狩猎采集社会一般每年的战争死亡率保持在总人口的0.5%,这相当于20世纪打仗死了20亿人;事实上,20世纪只有1亿人死于战争。(马特·里德利《理性乐观派》)

  历史学家伊恩·莫里斯指出,在石器时代,人们生活在争斗不休的小社会中,有1/10甚至1/5的可能会死于暴力。与之相反,在20世纪,即使人类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等大小战乱,每100个人也只有不到1个人死于暴力。(《战争:从类人猿到机器人,文明的冲突和演变》)莫里斯将战争减少的原因归结为战争本身,战争打造出的利维坦式的大型中央集权国家,从而能够确保和平稳定,这颇有“以战止战”的意味

  古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有句名言说,“战争是万物之父”。几乎所有的国家都是战争的产物,只是有的国家是战争结束的产物,有的国家是战争胜利的产物。反过来,并不能说战争是国家的产物。在《战争史》一书中,基根将战争起源追溯到原始狩猎时代,从狩猎到战争无疑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对原始人来说,杀死猎物(动物)跟杀死人并没有本质的区别,甚至被杀死的人和猎物一样都是食物。基根从武器技术和社会组织模式的发展对人类战争史进行了细致地梳理,指出弓箭、金属、马和火药等,均在人类历史上引发几次重大的战争革命。

  要用一本书讲清楚整个人类战争史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对专注于此的基根来说,则做得驾轻就熟,尽管他为此耗费了40年心血。从历史的角度,基根对依靠战争改变人类文明版图的游牧文化有独到的分析。

  虽然希腊方阵、罗马军团、十字军骑士团和马穆鲁克都曾纵横一时,但在整个前现代的世界,北方的游牧民族才是最可怕的战争主导者,“游牧民族身体上强壮、后勤上机动、文化上对流血司空见惯、道德上没有禁止杀生或奴役外人的宗教制约,对于他们来说,打仗有利可图。”对阿提拉和成吉思汗来说,“他们打仗就是单纯地为了打仗,为了抢夺财物,为了战争的危险和刺激,也为了胜利所带来的动物性满足。”游牧民族不仅有战争的优势,“他们因为有保护畜群、防御猛兽的经验,所以保留了狩猎者的精神,而这种精神在农耕人口中已经荡然无存,只有贵族除外。在对牲畜的管理中,无论是聚拢成群、驱赶买卖、淘汰老病,还是宰杀吃肉,他们都完全不动感情,就事论事;通过对待牲畜,他们学会了如何威吓、包抄、合围,最后从容地杀死大群徒步的人,甚至是技差一筹的骑马的人。原始的狩猎者对要猎取的动物有着同感共鸣的关系,对自己杀死的猎物怀着神秘的尊敬,他们与骑马民族的这些做法从根本上是格格不入的。骑马民族使用的主要武器复合弓本身就是用动物的筋骨做成的,对他们来说,从远距离射箭,与射杀的对象不仅在实际空间上拉开了距离,而且感情上无所挂碍;这已经成了他们的本能。这种感情上的疏离是骑马民族犯下令定居者惊怖畏惧的残暴行为的根本原因。”

  在《战争史》中,基根综合了诸多其他军事史学家的研究成果,为读者打开了一个更宽广的历史视野。有学者发现,蒙古人对世界战争文化的影响远远超出人们的想象。欧洲战争的种族主义和专制主义始于东欧,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将其归因于蒙古对俄罗斯人的个性和俄罗斯制度的影响,从而导致了农民的野蛮化,无视人的尊严,价值观扭曲,特别崇拜凶狠、霸道和狡诈。实际上,蒙古征服对中国的影响更加深远,元朝之后明清两代就完全继承了蒙古人的专制、野蛮与残暴,从而使中华古典文明从宋之后走向衰落和粗鄙化,尤以北方蒙古化为甚。

  战争史本身自然要涉及到武器史和兵制史。根据基根的研究,人类战争形式经历了从有限到无限,有精英到大众,从原始到现代的发展过程,早期的战争是贵族的武士(骑士)战争,逐步发展到雇佣兵战争,接下来是义务兵(民兵)制度和常备军。基根对克劳塞维茨的战争思想有进一步的挖掘与延伸。关于战争与政治的关系,他敏锐地发现,义务兵役制常常会推动选举权的扩大,对国家的认同也必然促进公民意识的增长。这种现代战争文化可以上推到雅典和罗马时代。

  作为战争的主体,军人无疑是一个极其特殊群体。他们既是战争的发起者、主导者和参与者,也是战争的受益者和受害者。作为一名军人出身的历史学家,基根承认“军人的价值观和技能属于另一个世界,那是一个非常古老的世界,与日常的世界并存但不相属”。与其说军人文化是一种男性文化,不如说是一种古老的部落文化或行会文化,用中国的说法是江湖文化。基根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即军事奴隶制在人类历史上长期占居主流地位,其形式多种多样,“所有军队其实都是一种奴役制度,不过是程度不同而已。……我们无法想象,一个人怎么能掌握着武器,却没有自由。”现代社会通过战争摧毁了奴隶制,这不仅解放了平民,也解放了军人本身。对现代人来说,虽然面临的战争已经越来越少,但军人依然重要,甚至说不可或缺。基根特别指出的是,现代军人是文明的保卫者,而非文明的敌人,这是他们与古代军人的最大不同。

  以《中国历代战争史》为标杆,中信出版社从去年以来,推出了一系列有重大影响的战争史题材的经典作品,在很多读者心目中,“中信社科”已经成为黄钟大吕的精品品牌。值得一提的是,这部写于20多年前的书并不是第一次在中国出版,但之前的版本在翻译质量上为读者所诟病。本次由林华先生翻译的《战争史》基本做到了信、达、雅,足以带给所有喜欢战争和历史的读者一场阅读的盛宴。林华为联合国现任高级翻译,他翻译的《从黎明到衰落》,以及参与合译的《论中国》和《世界秩序》等书,在读者中颇有口碑。

  (本文发表于2015年《晶报》之《深港书评》)

  《战争史》读后感(七):人类文明演进的血与火之歌 ——评约翰•基根《战争史》

  (本文为中国社会科学院美国研究所副研究员范勇鹏原创,转载务必注明出处)

  最近,一部由小说《冰与火之歌》改编的美剧《权力的游戏》引起了“美剧控”的新一轮追捧热潮。该剧成功的原因之一,就是将人类政治游戏的诸多基本命题熔于一炉,展现了一场残酷却迷人的战争史诗。在虚构的情节中,却影射着不少历史中真正发生过的故事:“绝境长城”不禁令人联想到中国的万里长城和不列颠的哈德良长城,长城之外的“异鬼”反映了古典农耕文明对游牧“蛮族”的长期恐惧心理,而长城之内的列国混战、尔虞我诈更是几千年政治史的戏剧化写照。

  真实的历史,却常常比虚构传奇更为波澜壮阔、荡气回肠。英国著名战争史家约翰•基根的《战争史》就是这样一部史著。该书依照石头、血肉、铁和火四个阶段对人类战争行为进行了全面而深入的回顾,视野之宏大、叙述之详细、剖析之深刻,令人赞叹。20世纪中叶以来,受西方社会科学和美国国际关系学的影响,人们对战争的研究越来越陷入所谓“科学化”的流行范式,产生了诸多流弊——要么是从几条公理式的假设出发进行逻辑推演,然后靠“点缀式”的案例加以支撑;要么依赖形式化的数据,做点“消化不良”的统计分析。这时读读基根的《战争史》,格外感觉解渴,因为它能提供一幅有血有肉、因果关联的战争史图景。

  与他的其他著作类似,基根的《战争史》始于对克劳塞维茨战争理论的批判。克氏在《战争论》中提出了“战争是政治的延续”这个著名论断。基根不仅不同意这一点,而且认为它十分危险,改变了欧洲的战争文化。他说:“把克劳塞维茨看作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意识形态之父并没有错,正如把马克思看作俄国革命的意识形态之父一样正确”。为了反驳克劳塞维茨的观点,他列举了许多并非受政治驱动、也不具有政治性质的战争例证:太平洋上的复活节岛,人们因生存资料的缺乏而打破了宗教对战争的抑制;祖鲁王国因周围的战乱局面而变成一个极为尚武的社会;伊斯兰教禁止信徒之间的战争导致了埃及的马穆鲁克这样奇特的军事奴隶制;还有日本的武士制度为维持社会结构的稳定而拒绝新的战争技术。除了开篇提出的这四个例证外,全书涉及的许多战争都挑战了克劳塞维茨的理论,特别是中亚草原地区所哺育的一代代马背民族的战争行为。他们的战争常常不为任何政治目的,只是为了逃避生存危机、掠夺财富或满足原始的征服欲望。客观来讲,基根的确指出了克劳塞维茨的局限性,即受制于欧洲启蒙思想对人类成就“高峰”而非“谷底”的关注,致力于建立“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方法”,而忽略了对“现代化”了欧洲战场之外的战争形态的研究。

  基根自己一向的观点是,文化是战争的主导因素。在发起战争的原因和决定战争形态上,文化都发挥着重要的影响。例如,欧洲、中东和中国等地区规模巨大、组织良好的军队为何无法抵挡中亚游牧民族的进攻,这是一个长期困扰人们的问题。基根提出了一些线索:游牧民族的生活习惯——骑射、围赶或分隔牲畜、屠宰等——使他们比习惯于农耕定居生活的人更擅长杀人和作战。农耕文明产生的伦理或宗教通常对杀戮行为有所约束或疏离,游牧民族却完全没有这样一回事。再如,农耕文明的徒步战争形态产生了种种战场仪式和规则,然而来自不同文化的敌人或技术的变化(如弓箭和火器的产生)都会使这些仪式变得无奈而过时,就像宋襄公的“妇人之仁”一般招人嘲笑。

  该书不仅是了解战争的必读书,对于了解人类文明史也大有裨益。基根并未仅仅着眼于战争史本身,他还试图通过战争史发现各种历史现象之间的关联。此仅举一例:该书在“血肉”部分,再现了蒙古骑兵史无前例的辉煌战绩,但基根未止于此,进而挖掘了蒙古人的扩张战争给世界历史带来的重大影响:骑马民族的残酷战争手段使其敌人也学会了不择手段夺取胜利的战争方式,这种学习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首先,蒙古人的统治导致了俄罗斯文化的野蛮化和凶狠化,并进而使欧洲大陆上的战争出现了种族主义和专制主义的特点。其次,与蒙古军队交过手的伊斯兰军队也模仿蒙古战争文化,它又传播给欧洲十字军战士,最终导致了基督教战士在西班牙对伊斯兰作战中的惨无人道。再次,残忍的作战方式在西班牙扎了根,又导致仍奉行战争仪式的美洲印第安人在西班牙殖民者面前的惨败。最后,蒙古人的战争方式巨大地改变了中国的战争文化。暴力使明朝建立了比之前更加专制的制度,导致了中国的军事化。这些论点能否成立,一定存在争议,但是基根试图发现世界历史有机联系的努力,还是很有启发的。

  基根对战争史的回顾,最终是为了指向对“战争是政治的继续”观点的终极否定。“政治必须继续,战争却不能继续”,“把政治和战争区分开来是更大的智慧”。基根的战争史研究虽然有诸多局限(参见拙文“基根《二战史》的片面与深刻”,《光明日报》2015年5月26日),但他对“武力的克制”的强调和对无限制的战争目的的批判是弥足珍贵的。基根客观地指出了中国乃至东方的战争文化在武力克制方面的优点。汉字中,“止戈为武”,武力的目的是为了制止冲突,而非制造无限的破坏。战争是文明的产物,因而战争应该用来保护而非摧毁文明。人类历史上,但凡无限制战争文化兴起,都造成了文明的灾难。现代西方文明的无限战争观念更是带来了史无前例的浩劫。美国是这种战争文化的集大成者,至今却仍未做深刻反思。最近一段时间,在东亚,特别是南海问题上,美国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军方人士也频频跳出来喊话。希望他们能听得进去基根的忠告。

  范勇鹏

  2015.8

  《战争史》读后感(八):读一半的一点想法

  不是想象中那种学术书,对于前面写原始战争这种不那么了解的地方还能看个新鲜,往后就逐渐没意思起来。作者好像挺乐于讲讲故事分享一些奇闻轶事,分享完了又没好好分析问题解决问题,摸不着重点。追求全面想毕其功于一役,不知道是受制于能力学识还是篇幅有限,还没嗨起来就草草收场。有的地方引用的史实还存在较大争议,拿过来就用作论据也是站不住脚。看到写游牧战士这块了,也是写得最差的地方,哐哐哐流水账捋一遍,从阿提拉铺到莫卧儿,快写成世界五千年了,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好多地方根本没提的必要,想了解这些就去看地区史民族史著作了,不如拿出几场有代表性的战争好好解剖一下,还是少了点那种丹尼斯赛诺和拉铁摩尔写的东西里让人琢磨的感觉,《中国的亚洲内陆边疆》断断续续看了十年没看完,就是不敢看快了,也没办法看快了,而且上学时候觉得知识和思维可能跟不上,就停了,等有时间再拿出来重新看。这本《战争史》就觉得哗啦啦翻翻就能过去,干货还是少,再往下还没看,先这么着吧。

  《战争史》读后感(九):战争的文化与发展

  世界有今天的和平,人类有幸福的生活,其实是在层层的战争“堆积”以及文明的快速发展而形成的。我每每看二战记录的时候,只是观看,从没想过战争从何而来,战争中武器如何发展到今天,甚至没想过战争中也透着民族的文化,《战争史》这一次让我充足了电。

  作者约翰•基根,享誉全球的战争史学者,著有《一战史》《二战史》,曾经有幸读过他写的《一战史》,让人全面了解一战。而这本《战争史》又一次了解到战争的文化。约翰•基根认为克劳塞维茨所说的“战争不是政治通过另一种手段的继续”在文化层面上失于片面。他认为“战争包括的远不只是政治。战争从来就是文化的表现,它还经常是决定文化形式的一个因素;在有的社会中,战争就是文化本身。”

  本书分为五章,从内容上个人认为分为两大部分,第一部评价克劳塞维茨战争理论的片面,以及讲述了何为战争,何为早期战争文化,如复活节岛的战乱。

  复活节岛属于波利尼亚文化的一部分,而波利尼亚文化是太平洋中部一个高度发达的新石器时代文明,18世纪涵盖了一个三角区内的数千个岛屿。波利尼亚文明极具冒险性,没有文字,却可以殖民遍及38个大群岛和岛屿,而且语言、文化高度一致,甚至以神权为基础的社会结构也惊人相似,一直未变。然而波利尼亚没有黄金时代的存在,为了酋长的地位,动乱时刻发生,最严重的一次发生在复活节岛上。虽然复活节岛有短暂的和平,但是最终由于内乱自我毁灭。这里的和平正是神力和禁忌在酋长、武士和部族成员各自的作用之间确定的平衡,而他们的战争文化正是打破这种关系,首先消灭政治,然后毁灭文化,最终几乎灭绝生命。

  第二部分主要阐述了战争发展的历程,以作战工具材料为主线一一展示了战争的变化。

  最早期的战争主要以木头、石头作为材料制造成棍棒、枪进行战争。早期的作战民族如马陵人、阿兹特克人、毛利人、雅诺马马人,他们发动战争的起因和结束与现代人对战争的原因和结果的理解相去甚远。发动战争通常是为了报复和惩罚对方对自己的侮辱,一旦达到了神话的需要或神话的需要或神灵的需求,战争即将结束。他们的战争都是近距离作战,武器的穿透力很弱,因此无需穿戴防止头部或躯干被刺穿的重实的甲胄。直到史前时期的努比亚的战争和现在一样,位于肥沃和贫瘠土地的交会处,当时生活在那里的人可能为我们了解原始的战争最终如何变为现代的、文明的战争提供例如钥匙。

  第二阶段青铜武器,并开始配备金属的铠甲,弓箭的使用日益普遍,同时学会了围城战的战术,如攻城和攀城。书中所说,米索不达米亚的统治者萨尔贡就特别喜欢青铜。他在位期间对邻近的城邦以及民族发动大大小小的战争34次,最后建立了自己的帝国。

  在这个阶段,不仅从作战的材料上有所改变,而且从车,马等战斗方式也发生变化,最显著的表现为草原民族。书中涉及了沙隆之战,中国的突厥、柔然,以及内蒙古。在中国的封建朝代中,也有草原民族建立政权如辽,元,西夏等等。

  第三阶段铁。人类文明不断地发展,木头、石头已经造成不了战争的杀伤力,而青铜器的材质有较贵和稀缺,最终人类找到了铁。据说公元前2300年米索不达米亚就炼出了铁,但直到前公元1400年左右,铁才得以使用。赫梯人就是因为得到了炼成的铁,才能够对河谷中的王国发动侵略战争。在波斯战争中,公元6世纪期间,战争形式发生变化铁制武器开始使用,因其廉价,拥有武器的人大为增加,从而使战争更加惨烈。

  第四阶段火、火药。其实在早期战争中,火药也已经配合使用,但是个人认为火药、火枪、坦克等在近代战争中运用更为猛烈,每一场战争这些都是必备品,只是每一件武器都会更加进行改良,让武力更猛。

  回想《战争史》,我不禁想到现代的可怕,人类发明了毒气,核武器,原子弹等,一战、二战都曾经用过,未来的战争会不会再次使用,我们不得而知,只能希望人类好好维护现在的世界和平,正如本书的意义所述,循着人类文化过去好勇斗狠的轨迹找出未来可能通往和平安宁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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