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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尼根的守灵夜(第一卷)读后感10篇
日期:2018-03-06 21:16: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

  《芬尼根的守灵夜(第一卷)》是一本由[爱尔兰] 詹姆斯·乔伊斯著作,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128.00元,页数:775,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芬尼根的守灵夜(第一卷)》读后感(一):芬尼根的守灵夜(第一卷)

  个人挺不喜欢乔伊斯的写作方式,我也知道他晦涩难懂作品富含很多伟大的营养,但是作为读者,我们需要的是以最快最简单的方法汲取前人的精神养分,而不是在此望而却步;求学的经历也许是一个不断过坎的过程,碰的坎越多越扎实,但是如果坎太多了,严重影响了读者的信心和兴趣,起不到文以载道的作用,言之无文,行之不远(都知道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厉害,但是真正有兴趣去研学的人凤毛麟角)。对于《芬尼根的守灵夜》作者大玩语言、文字游戏,常常使用不同国家语言,或将字辞解构重组,对于这种作品,除非进行人为“解码”,否则真的是在浪费生命;在此我承认我的水平不高,能力有限,生命也有限,所以我更喜欢去读一些类似日本人写的作品,事无巨细的将他们的研究成果以浅显易懂的文字表述出来,惠及大众;作为普通人我们需要的是知识, 我们也愿意在求知的道路上过坎,但是如果这个坎太高太深,表述的内容又没有必要设置这么高的坎,除非这是寻宝图,否则只会让读者这是标榜作者神圣不可侵犯的“恶作剧”,不得不让人觉得这是中国古人的恶习“我写的书你看不懂,我就比你厉害”,在西方世界的延展;

  《芬尼根的守灵夜(第一卷)》读后感(二):如果你是乔伊斯们的同道中人,请君入瓮!,

  这是具有不同精神特质的人的呓语,注重形式感,用神经质臆想错乱故弄玄虚狡黠卖弄这些词语来形容,丝毫不过分,而要表达的内容却干瘪得需要你用“猜想”去填充。读它,你需要不断去猜想:这个仅仅一个人人为新创造的词汇那个少了个字母的词汇要传达什么样的隐语呢?这段或那段“意识流”流露了怎样的一个隐蔽的灵魂流出了怎样的无逻辑性非理性的内心世界呢?穿插的这个无关桥段那个离题的新闻广告有什么隐喻呢?你也分不清是在看原作还是在看别人的注释?等等。

  这是文学,这是小说吗?如果把文学、小说划归“学术”范畴的东西,这或许有对其与心理学、精神学关联性探究的价值,但乔伊斯的文本真的缺乏弗洛伊德的系统性与样本,而文学、小说又是什么“学术”的东西呢?再有,这可能是哲学吗?什么样的哲学需要如此隐讳地表达需要猜想的议题?莫非西方也有思想管制?不然我怎么觉得这有点象今天我们这里管制与审查下的蛋的怪胎呢,只不过这个管制是自我的封闭刻意而为!

  如果仅仅是造迷与猜谜的游戏小说,别宣称这是写给下世纪读者的书,也别宣称要用几百年才能解开迷底,不是说意识流这种东西可以离开时间与空间的范畴,可一旦离开不也就没了时间的意义吗?更别把它奉为意识流小说的圭臬,它不过更缩窄了意识流小说存在的空间,更加快了意识流小说的死亡速度,用不上再过一个世纪或几百年,它也许就成为什么什么遗产了,这可真是不符合乔伊斯们希望的意识流。就象田壮壮导演当年狂傲地宣称拍给下世纪人看的《盗马贼》,下世纪也到了,谁看呢?绝对是一个讽刺!

  我看这就是一种文本的尝试,是一种在特定精神性格一种怪异的特定思维,没有普遍的意义,也不代表什么趋势,用不着胡乱解读、乱戴高帽。冷静地讲,在西方这也是已经“小(微)众”化的作品,介绍到我们这里,各种意义层次品位呀,漫无边际,任意标贴!千万别把它拔得太高,它只是特定人群的读物,如果把它上升到西方后现代文学的什么标志或里程碑地位的话,文学就真的该死了,乔伊斯也绝对成为了那个守灵的人。可文学还真没死-----

  自感学识浅薄,我可读不下去这种书,看到中文版的出版,想起当年萧乾文洁若伉俪合译的《尤利西斯》出版时国人大众的顶礼膜拜虚假狂欢,心中惊悚犹在。想写这个,仅大致看了一下,也懒得去猜别人心底的谜底,即便当个猜谜游戏,也真浪费时间,而且有意思吗?有意义吗?上述议论请专家宽宥!最后,敞开点胸怀地说:如果你是乔伊斯们的同道中人,请君入瓮!装腔附庸显摆的,就别逼着自己装逼了,穷尽你的一生,也弄不出什么结果。因为这不需要正常思维的最强大脑,而是神经特质思维的最强大脑,好比“雨人”。

  一念之差,就能完成了天才与疯子的角色转换。要不,谁试试?

  《芬尼根的守灵夜(第一卷)》读后感(三):给本书译者戴从容女士的信

  首先声明本人的态度,我不是因看不懂而气急怒骂的,我是站在戴利益的立场考虑这个问题。

  我想说,以戴的实力不去研究圣经神学真的太可惜了。都是牵强附会,研究乔伊斯不会给你带来什么名声物质,搞搞风水也能得益非浅。

  任何试图研究芬尼根的人都落入了乔伊斯的陷阱。人尤其是文化较高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去寻找事物的本质、内涵、意义,哪怕对象是一堆狗屎。乔的阴谋第一步是《尤利西斯》,让自己出名并受到文化人的关注,让大家确信乔写出来的任何东西都是有深刻内涵的,不是屁话。第二步就是花十几年捣鼓出《芬尼根的守灵夜》。用自己造的词玩猜字谜游戏,写下似是而非的内容。第三步,放出作品并豪言:“人类花一百年时间都搞不懂《芬尼根》”。大功告成,现在乔在地狱里可以看着始终有人受本性驱动想搞懂它,飞蛾扑火,乔在地狱里狞笑。

  现在大家也理解我对戴从容女士的建议了。

  《芬尼根的守灵夜(第一卷)》读后感(四):戴从容:人类历史的语言

  戴从容:人类历史的语言

  如果没有《尤利西斯》在先,《芬尼根的守灵夜》的读者或许会认为乔伊斯是个疯子。其实乔伊斯写作这本书时,朋友中就有人认为他不是疯了就是故弄玄虚。疯没疯可以由医生来诊断,故弄玄虚却是一个非常容易贴在艺术家身上的标签,结果连一向忠诚无私地资助乔伊斯的韦佛女士都产生了怀疑,以至于乔伊斯不得不在信中向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解释。乐于扶植新人的庞德以前曾经不遗余力地帮助乔伊斯,这次不论乔伊斯怎么努力争取都徒劳无功。这两个人是乔伊斯重要的经济来源和精神支柱,他们的怀疑让乔伊斯几度情绪低落,无心写作,他的妻子诺拉劝他还是写些别人看得懂的东西,她可是很少干涉乔伊斯的写作的。

  对抗外人的攻击容易,亲人的怀疑却是针针见血。如果没有真正的渴望,乔伊斯何必坚持写这本“挨咒的”书?我们无从知道他创作这本书时的想法。乔伊斯怀疑过自己疯了,乔伊斯沮丧过,但他似乎从未考虑过放弃。他知道自己做的东西需要多么复杂的构思,他甚至向朋友抱怨,自己干的活儿与创造世界时的造物主不相上下。

  是什么样的理由推动乔伊斯完成这超乎人类能力的“奇迹”?我们不妨先看看《芬尼根的守灵夜》中有什么东西必须要用他人无法认识的词语和无法读懂的句子来表达。人们常说,乔伊斯写的是夜晚的书,而夜晚是不能用白天的语言书写的。这种说法其实来自乔伊斯的弟弟斯坦尼斯劳斯1926年的一段话,他说乔伊斯写完了人类历史上最漫长的白昼,现在应该写最黑暗的夜晚了。乔伊斯自己也接受这个说法,并且说描写夜晚的时候,不能按常规方式使用词语。但实际上在这之前《芬尼根的守灵夜》的第一部和第三部的大部分内容都初步完成了,用的正是今天我们看到的语言。

  乔伊斯最早动笔写的是罗德里克•奥康纳。奥康纳是12世纪初爱尔兰康诺特地区的国王,在爱尔兰的传说中也被称为“爱尔兰的最后一位共主(highking)”,在他之后,盎格鲁和诺曼人入侵爱尔兰,结束了凯尔特时代。由此推断,乔伊斯一开始可能是想写爱尔兰的史诗。不过奥康纳留给他的想象空间并不多,他的一生主要是与兄弟们争夺王位,并且也是被自己人杀死的。除了奥康纳外,当时乔伊斯收集的写作素材还包括“特里丝丹和伊瑟的故事”、“圣帕特里克”、“圣凯文”、“Mamalujo”、“HereComesEverybody”。圣帕特里克是爱尔兰的主保圣人,是他使爱尔兰皈依了天主教,现在爱尔兰的国庆节就是圣帕特里克日,据说他的《忏悔书》可能是爱尔兰保留下来的第一部书写作品。如果说奥康纳是爱尔兰的凯尔特史,那么圣帕特里克就是爱尔兰的基督教史。

  圣凯文也是爱尔兰的著名圣人,有关他的许多传说都与动物联系在一起。爱尔兰诗人谢默斯•希尼把爱尔兰在凯尔特时期的神称为树上的神,因为凯尔特文化与大自然的关系非常密切。有人认为,在欧洲文化中广泛流传的由枝叶构成或环绕的“绿人”(GreenMan)就是来自凯尔特文化。从这个角度说,圣凯文在爱尔兰文化中代表了凯尔特文化与基督教文化的融合。所有这些都表明,乔伊斯一开始构想的是一部爱尔兰的史诗,这似乎是诗人们都有过的最高梦想。

  最终乔伊斯却比这走得还远。在全书出版前乔伊斯发表了其中的部分章节,“Mamalujo”和“HereComesEverybody”就是最早发表的两章。“Mamalujo”是《圣经》四福音书的作者马修、马可、路加、约翰的缩写,“HereComesEverybody”是主人公名字的变体之一。《芬尼根的守灵夜》有一部分写的是20世纪都柏林的一个酒吧老板汉弗利•钱普顿•壹耳微蚵,但壹耳微蚵其实只是主人公HCE的变体之一。HCE是众多词组的缩写,比如“子孙遍地”(HavthChildelsEverywhere)和“霍斯堡和郊外”(HowthCastleandEnvirons)等等。乔伊斯把《芬尼根的守灵夜》的主人公说成“此即人人”,把四位圣人缩写成Mamalu-jo,这种高度概括性和抽象性的称呼显示出乔伊斯的一个新的想法,即他已经不再仅仅是写爱尔兰,《芬尼根的守灵夜》是对整个人类历史和人类社会的高度浓缩和概括。乔伊斯自己也说《芬尼根的守灵夜》的特点是它的喜剧性和宇宙性,说过他要写“世界史”。因此,乔伊斯实际给自己定了一个几乎不能完成的任务,要去写整个人类的历史,难怪乔伊斯说写完《芬尼根的守灵夜》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好写的了。

  乔伊斯的这个目标确实几乎与造物主创造世界一样宏大,他在向朋友讲解《芬尼根的守灵夜》的构思时也想到了造物主创造世界时构思的复杂,这应该不是偶然。

  历史著作中的世界史很多,有粗疏的,可能在一卷中完成,有详尽的,光一个时代就包含若干册。与乔伊斯同时代的英国作家赫伯特•乔治•威尔斯就写了一本《世界简史》。显然,那个时代抱有如此勃勃雄心的作家不止乔伊斯一人。威尔斯的《世界简史》基本就是一本高度概括的历史教材,而乔伊斯却要把世界史写成一部高度包容和浓缩的文学作品。威尔斯写的是表象,乔伊斯要抓住人类历史的灵魂,他要让读者在自己的书中就能感受到世界的丰盈、博大、包容、变幻莫测。被历史教材梳理后的世界史其实是干巴巴的事件的罗列,感受不到人类历史中的爱恨、冲突、欲望、跃动,而乔伊斯要抓住人类历史的活生生的脉搏,要做到这一点,他必须制造一个文学的万花筒。

  《芬尼根的守灵夜》的语言其实是人类整个历史的语言,是世界历史的语言,这个语言不但必须具有一般文学语言的多义性、双关性,还必须具有现有语言所没有的包容性、衍生性、变动性,必须能把历史和当下融合在一起,把个人和整体融合在一起,把已知和未知融合在一起。乔伊斯寻找着这种语言,它不在任何现存的语言中,乔伊斯必须自己去创造,这就是《芬尼根的守灵夜》现在呈现在读者面前的语言。只有这种语言与人类历史的呼吸相呼应,只有在这种语言中乔伊斯才能听到整个世界的骚动。乔伊斯早就意识到word(词语)就是world(世界),他最终终于找到了这个与世界等同的词汇。这是一个艺术家创造的巅峰,这是面对茫茫宇宙的狂喜,在这种世界的语言面前,他人的责备又何足多虑。

  (作者系复旦大学中文系讲师,《芬尼根的守灵夜》中文版译者,该书近期将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

  《芬尼根的守灵夜(第一卷)》读后感(五):天书与杰作

  乔伊斯在写完《芬尼根的守灵夜》后,曾举行过一个小型的朗诵会,出席的都是他的一些亲朋好友。他朗诵完一段后问一位朋友的太太印象如何,她很直率地说:“乔伊斯,我觉得这是文学以外的东西。”乔伊斯并没有当面回应,但是过了一会儿,他把他的朋友拉到一边说:“你太太说我朗诵的是文学以外的东西。你告诉她:现在也许在文学以外,但是它的未来是在文学以内的。”

  现在的《芬尼根的守灵夜》是文学以内的东西吗?当然,这部天书似的小说无论是在上个世纪,还是这个世纪都引发了很多专业领域的研究者破解它的密码结构。但是那位太太也说的对,从文学的一般性标准看,几乎没有任何普通读者会对它感兴趣。像《尤利西斯》一样,它们最终都被供奉进了文学经典的众神殿,我等凡人只负责顶礼膜拜,并不需要去费尽心思地去阅读和解读——这是多年来积累的经验之谈,因为解读也只是空白。

  我们面对的是这样一本书:第一遍读的时候,基本不知道写的什么;第二遍读的时候,你仍然不知道理解了多少——除非你依赖那些文学评论家的意见,但是文学评论家也不是每个都靠谱,现在的专家名声扫地,文学评论家也不能统一口径,倒是分歧越来越多。乔伊斯曾经开玩笑的口气说,他期待《芬尼根的守灵夜》的读者把他们的一生都用来研读这本书,还说这本书会使它的理想读者“遭受到一种理想的失眠症痛苦”。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语义反差,因为乔伊斯向一位朋友说过,他对这部书的构思是把它写成老芬恩做的一个梦,梦见自己死了,躺在利菲河边,眼看爱尔兰和全世界的历史,包括以往的和未来的,在他眼前流过,正如漂浮在生活的长河上的一堆堆杂物。而他在在给哈丽雅特•韦弗的信中也解释说:他使用梦的形式,其实和他过去使用内心独白一样,只是“作为一种便利的手段”,因为它“变化无穷,有各种各样的可能性……给他最大的自由,可以随意插入他愿意用的任何材料——正适合一个夜晚篇”。

  我无意对这本怪物——乔伊斯称他的书是一本“该死的怪物小说”——似的书进行煞有介事的评论,那是自讨苦吃,很显然这是一本需要阐释和过度阐释的书。我更对他创作过程中那些奇思异想的边角料感兴趣。有个这样的段子,说乔伊斯在正在房间里向萨缪尔•贝克特口述这本书时,有人敲门,贝克特没有听到敲门声,乔伊斯说“进来”,贝克特就写了下来。后来贝克特把所有的记录读给乔伊斯听,乔伊斯说:“那个‘进来’是怎么回事?”贝克特说:“是您说的。”乔伊斯想了一会儿说:“就这样吧,不用改了。”

  别人会问,你想从这个段子中得出什么结论呢,是说这本书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吗——这种评价可是不是我说的。早在1924年的时候,他的弟弟就说《芬尼根的守灵夜》“胡话连篇冗长杂乱”。1926年的时候,埃兹拉•庞德也觉得“对这部新作无话可说”。1928年,乔伊斯因为眼疾在美国住院期间,约了小说家H.G.威尔斯吃饭,想请他帮助说服读者接受这本新作。过了几日,他收到了威尔斯的一封信:“现在谈一谈你的这个文学试验。它了不起,因为你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而你在你的密集的写作中发挥了强有力的表达天才,摆脱了约束。但是我认为它不会达到什么效果。你不考虑普通的人,他们的基本要求,他们的有限的时间和智力,现在你又发展了。结果如何?一些巨大的谜……所以我就问了:这个乔伊斯是个什么玩意儿,能要求我从我还能活着的几千小时清醒时间中拿出那么多小时去琢磨他,去弄清他那些异想天开的古怪念头和表达方法?”

  因为《尤利西斯》是一本白天的书,而《芬尼根的守灵夜》是一本夜晚的书,所以评论家埃德蒙•威尔逊给出了这样的阅读建议,想要理解乔伊斯,最好的方法是先了解一个人在临睡前的状态。我们都有这样的印象,当临睡时,我们的意识开始进入了一种朦胧模糊的境地,所有日常清醒的意象与文字都会变得扭曲、变形或者异化。一些在睡前发生的事件会在梦中膨胀成另外一种意义和情感。乔伊斯诚实地写出梦的语言,但是这种语言很多都是臆造的词汇——翻译的不可能性,可参照本书中文译者戴从容的访谈——有时候无法理解。威尔逊对《芬尼根的守灵夜》的评价很有趣,他说乔伊斯“说不定写出了世界上最伟大的梦境文学”。

  从释梦的角度来分析这本书并不能让乔伊斯满意,他对心理学和弗洛伊德荣格那一套有着很深的成见。毕竟,语言是有自己的逻辑,而梦境完全取自潜意识,无法归类和取舍。哈罗德•布鲁姆在《西方正典》中把乔伊斯与莎士比亚联系起来的评论,满足了他的一部分虚荣心。他欢迎各式各样的解读,文学的或者非文学的。这些评论经过时间的淘洗淬炼,尘埃落定,一定是文学的传奇:阐释和过度阐释构成了经典的形成史。我们一定很奇怪,这样一部评价很多,但是阅读的人很少的作品怎么会被捧上文学经典的行列,文学史上总有这样的奇事。

  至少,还有人诚实地说,《芬尼根的守灵夜》是一个“令人茫然的失败”,是一个“伟人失常的表现”。英国批评家约翰•格罗斯在给乔伊斯写的评论传记中给未来读者提了一个很好的建议,他说不要被那些研究乔伊斯的狂热评论家那种“要不全然理解,要不不名一文”的说法所吓倒了,因为即使你随手翻一翻,或者集中读几个篇章,也能从中获得很大的愉悦感。阅读首先是自己的事,然后才是评论家的事,所以我写了这么多废话,你可以当作没看见。

  思郁

  2012-12-23书

  芬尼根的守灵夜,【爱尔兰】詹姆斯•乔伊斯著,戴从容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12年9月第一版,定价:128.00元

  《芬尼根的守灵夜(第一卷)》读后感(六):“感知还原困境”与“阅读无能”

  花了将近一个月,断断续续总算啃完了这根硬骨头。《芬尼根的守灵夜》在世界文坛具有超然地位。实在不敢称读完,因为阅读这本遍布密语、厚重驳杂的所谓第一天书的过程着实狼狈。而这本销魂的密码字典,仅仅是《芬尼根的守灵夜》的第一卷而已。

  乔老在文中揉入了大量的历史事件、地名、典故,在卷尾的章节里则通过世界各处的河流指代文明的源流与传承,同时显露出流通的文化终将万流归宗的霸气与自信。因为乔伊斯深信,这本书才是实现这一目标的导体。

  书里满溢着海量的符号密语。通过自创词汇,乔伊斯构思此书之际,希望以该种形式与乔叟、莎士比亚站在相同的高度。文中运用的大量俚语、习语,再加上癫狂的乔氏自创词组,后世在解开层层密码的同时,不自觉得将乔伊斯神化。在英语世界里,乔伊斯隐隐地成为继乔叟、莎士比亚之后的第三座文学丰碑。

  阅读过程的痛不欲生,主要源于对乔伊斯笔下的典故、俚语及自创词汇的不理解。这有文化上的阅读理解困难,也许还有作者写作的困难。我将之称为“感知还原/情境重现困境”与“写作/阅读无能”。这类情况并不在少数,除了读者自身的理解原因外,作者本身或许也有表达上的力不从心。所谓的解密过程,由于历经孕育-构思-写作-翻译/注释等数次转换的损耗,难保读者看到的、作者写出来的就是作者原来想要表达的东西。读者需要结合生命经验,才能进入到作者构建的情境当中,感知得到共鸣后从而帮助理解。

  这类困境与无能源于收授双方,而很多情况下实在难以避免。

  以梦境为例。每个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从一个无比丰富美妙的梦里醒来后,觉得去还原梦境里的事件与过程几无可能,更不用说每一个细枝末节。即便偶然有那么几个梦的映像极为深刻,但无论用语言或文字还原,都会觉得无从下手。感知与情境是很微妙的东西,在试图还原或重现的时候,我们常常觉得很无力,这就是“写作/阅读无能”。

  再以电影为例。通常的经验是,改编自文学作品的电影往往难以纤毫毕现的还原原著的叙述。很多人有看完电影觉得意犹未尽,进而激发阅读改编原著的行为。因此,更易于传播的电影往往又是文学作品的伯乐。这也是情境重现的困境。反过来,有些所谓意识流电影,如塔尔科夫斯基、费里尼、安哲罗普洛斯、贝拉·塔尔、戈达尔等大师的作品,又很难将影像还原为文字。事实上,写作的对象有时候也以类似的电影影像形式呈现,这种时候作者就会遇到“写作无能”。

  再进一步以一个情境为例。现在是夏天,你的胳膊上被蚊子叮了一口。连揉带戳花露水加清凉油依然奇痒难耐,结果那个包终于被抓破,变成了又疼又痒。描绘这个情境有很多种手法,但依然只是一次感知还原的临摹。因为你的理解与共鸣是建立在也有被蚊子叮咬经验的基础上的。设想假如一个从来不知道蚊子为何物的人,即便阅读了一段叙述得极为传神有趣的被蚊子叮咬的文字,又怎么能被代入被叮咬后的感知,从而获取认同感的愉悦呢。

  所以写作当真是件苦差事。有人归咎于灵感丧失或创意不足,实则感知还原与写作困境可能才是最大的原因。试想一下,如果每个人都能如实将意识还原为轻松易读的影像及文字,我们会发现每个人都是艺术家。

  《芬尼根的守灵夜(第一卷)》读后感(七):学者型的翻译,但更期待一个诗人的翻译

  想起了萧乾/文洁若版本与金隄版本的《尤利西斯》的差别:前者读起来顿生对艰苦工作的敬畏;后者的文字却有一种律动感。但人世间已经没有金隄了...

  可能一个诗人风格的翻译,将不是那么诚惶诚恐,而带一点主观的取舍,但却也能激荡出新的感悟吧。

  全书起始的一段,原文是:

  riverrun, past Eve and Adam's, from swerve of shore to bend of bay, brings us by a commodius vicus of recirculation back to Howth Castle and Environs.

  书中译为:

  河水奔流,流过亚当和夏娃之家,从起伏的海岸,到凹进的港湾,又沿着宽阔回环的维柯路,将我们带回到霍斯堡和郊外。

  但我想译为:

  大河奔流,告别了“夏娃和亚当”教堂,从陡折的海岸到弧形的港湾,领我们绕城镇一大圈又回到了霍斯堡郊外。

  这一段真的很美——乔伊斯写得很美——就像介绍中说的,隐喻了“神的时代”→“英雄的时代”→“人的时代”→“回归”。

  而全书的最后一个单词 the 连接到 全书的第一个单词 riverrun,这大河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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